互联网周刊:发现2005中国市场成长最快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6/30 19:31:36
2005年的场景几乎全和复杂有关,而且让人目不暇接:Google、百度通过资本手段将自己的价值观迅速变成了美元;热钱涌向中国,自信随之而来;Web2.0和Skype作为技术新名词一夜之间红遍全球;微软、雅虎、盛大这样的老标兵开始反思与调整……如果站在终点回望起点,我们会发现,整个复杂多变的2005年也并非只是平淡开场、喧哗收场,那些变化也并非无迹可循。
微软式“恐慌”
“在手握大笔现金、曾经极具侵略性的微软面前,你要么妥协、要么避让、要么就去找律师见法官。”
“一个面向服务的时代已经出现在大家眼前。从这个角度看,微软式‘恐慌’其实也是软件业共同面临的话题。”
弥漫在软件业标兵微软周围的“恐慌”情绪,似乎出现得有些突然。仅仅在一年之前,软件业内的大多数人还沉醉在Oracle以103亿美元的高价结束收购仁科一案、赛门铁克紧接着又用135亿美元买来Veritas等等巨额并购消息所带来的刺激中。大家都习惯性地把这些消息归入了软件业内的剧烈重组动荡,得出的结论往往也限于“只有大鱼才成生存”之类。而这些对微软这样的庞然大物而言,几乎就不是个问题。
甚至,微软当时只是花了一小笔钱把生产反间谍软件的Giant公司纳入旗下,但轰动效应就已经毫不逊色。人们仍然习惯性地对微软恐惧。在手握大笔现金的微软面前,你要么妥协、要么避让、要么就去找律师见法官。“以前,所有软件公司都害怕微软。”曾经为Sun效力了二十多年的玛吉·芭亚这样感慨道。
不过玛吉的话锋一转,她说,微软现在正越来越对别人感到恐惧。“微软创造的是什么?是让所有人在使用同样一种软件,同样一种平台。随着信息产业环境的高度异构化,将来很难再出现像上个世纪90年代那样的空白机会,市场上也很难再出现像微软那样能够垄断操作系统的企业。”
软件业的面貌正在慢慢改变,盖茨并不是不知道这一点。近几年中,微软已经持续不断地修正自己,向Linux、开源社区、各国政府、与自己对簿公堂的竞争对手等等势力进行了温柔化的妥协行动,付出大笔和解费试图换来和谐的生态环境。随着微软的攻防转换逐渐步入尾声,盖茨忽然发现,和那些商业社会中的现实元素相比,源自互联网,以Google的崛起为代表的、正汹涌袭来的Web服务大潮才是他最该戒备和重兵布防的。微软是该拿出些实际行动了。
盖茨有些慌。这从微软大肆渲染李开复跳槽一案和迅速进行公司机构重组一事中就能明显察觉到。能够提供网络新应用的老对手本来就已足够强大,新对手又数量众多,目标分散,而且成长势头异常凶猛。实际上,Google、雅虎、美国在线、SalesForce等公司早就开始提供各自的新型网络应用程序。虽然微软很快就拿出了Windows Live计划,专门开发这类网络应用软件,但“和竞争对手相比,微软在开发和推出新服务的速度上明显落后了。”
有分析师认为,这是微软自.NET之后的又一次战略转变,也标志着软件业向服务业转变的开始。至此,只用了一年的时间,那个曾经锋芒毕露、总以意气风发的强势姿态示人的微软,几乎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能够预见的场景是,新势力背后的全新思维所带来的冲击,不仅会让软件业旧有的业务模式受到威胁,而且几乎还会把Web服务的传统概念彻底改写,一个面向服务的时代已经出现在大家眼前。从这个角度看,微软式“恐慌”其实也是软件业共同面临的话题。为了迎合“服务时代”的需求,你可以像Google那样提供新的网络应用服务,或者像微软和Sun那样换用新模式转化自己的核心优势,或者像IBM那样站在背后,为企业向“服务时代”的转型提供全套构架服务。只是在这一过程中,多极化的趋势在所难免,微软所“恐慌”的也许还包括其往日的标兵地位吧。
雅虎中国:换一种活法
“患得患失无疑是对七年雅虎中国的最准确诊断”,“2005年对于觊觎中国市场多年的互联网跨国公司来说是集体放手一搏的一年”。
雅虎中国2005年的改变可以归结为性情之变:从年初的患得患失到如今的放手一搏。自称想清楚了的杨致远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但是这样的选择让杨致远付出了七年的代价。
杨致远对于中国市场的重视是无需质疑的,但自从7年前进入中国以来雅虎中国这只小老虎始终没能够真正长大。从最初的职业经理人,到后来斥巨资收购3721借助本地化的团队,杨致远想尽了各种养虎的办法,但雅虎中国始终如同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患得患失无疑是对七年雅虎中国的最准确诊断。既想赢得至关重要的中国市场,又不想对中国团队过多放权,使得雅虎这样的跨国公司吃尽苦头,即使杨本人一直拒绝承认这样的现状。5月份,因《财富》论坛来北京的杨致远还仍然对媒体表态“对周鸿领导的中国团队取得的成绩非常满意,会继续全力支持中国公司的发展。”
仅仅三个月之后,杨致远便将雅虎中国的所有资产转手马云,并辅以数以亿计的美元换得阿里巴巴40%的股权。将雅虎中国转手阿里巴巴是杨致远痛定思痛之后的放手一搏,对于从未在中国取得成功的互联网跨国公司来说,这也是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尝试。
杨致远的意图显然是想借助马云所聚集的中小商人与搜索的相关性,以及马云团队所具有的创业性,完成雅虎中国此前一直没能达到的突破。马云11月初将曾经的门户—雅虎中国的首页变成单一的搜索页面,这是杨致远们此前所无法做出的改变,即使近两年以来杨致远一直强调搜索对于雅虎的核心地位。
杨致远放手一搏的背后绝不仅仅是雅虎中国七年的尴尬处境,更大的压力来自于雅虎全球自身竞争格局的严峻。虽然杨致远一直拒绝承认与阿里巴巴的合作有百度和Google的影子,但二者的关系显然是不可避免的。
对于雅虎全球最大的竞争对手Google而言,其不仅在美国本地的搜索市场紧紧地将雅虎压在身下,而且Google自2005年开始有条不紊地正式进军中国市场。而中国本地的搜索公司百度也在年中风光无限地登陆纳斯达克,几乎抢走了投资者对中国市场的所有目光。
这些都是瞩意搜索市场的杨致远所不能忍受的,在全球竞争中已经落后Google,如果在中国市场的竞争中再处于下风,雅虎在未来的竞争中将彻底失去反超的机会。
2005年对于觊觎中国市场多年的互联网跨国公司来说是集体放手一搏的一年。作为跨国公司在中国的先驱,eBay2005年在中国的成绩谈不上成功。但可贵的是eBay在中国本地遭受淘宝的挑战之后并没有退缩,反而在2005年放手一搏:年初宣布对中国市场追加1亿美元的投资,7月份又把eBay最核心的业务Paypal带到中国。就在上周,eBay在坚持一年多之后,终于宣布了部分用户的免费策略。而新进者Google从挖角李开复开始,赢得中国政府对代表处的批准,其渠道商的敲定,大张旗鼓的人才招聘,也处处显示出在中国放手一搏的架势。
互联网的跨国公司至今没有一个在中国取得成功,但对目前仍占据上风的中国互联网公司来说,他们的确需要警惕这些放手一搏的外来者了。
Google:成长无极
“对于外界来说,谁都无法看得清楚Google将在何时爆发出真正的威力。”
“Google身上的神秘色彩仍旧没有解除,在其千亿元市值的光环之下甚至越发浓重,这也不免让人担心。”
2005年末,在第三季度财报利好的带动下,Google的股价大幅上升,市值一度达到一千三百多亿美元。上市之后14个月市值总计已经超过千亿美元,这样一种财富积累的极限速度前所未见。
在2005年之前,虽然人们已经对Google的威力有所认识,但是对于外界来说,谁都无法说得清楚Google将在何时爆发出真正的威力。当时,在很多人眼里,Google是一个十足的叛逆:另类的公司文化、简单的门户页面、独特的商业理念。其创始人甚至也明确表示,要以独特的方式运作整个公司。
在此以前,投资人与Google之间并没有取得完全一致的信任。除了广告业务模式之外,外界似乎对Google的未来走向知之甚少。但是2005年第三季度业绩的增长速度则打消了资本市场最后的一律疑虑,投资人开始完全相信Google会创造出又一个商业奇迹,从而疯狂地追捧Google的股票。
时至今日,Google身上的神秘色彩仍旧没有解除,反而在其千亿市值的光环之下甚至越发浓重,这也不免让人担心:资本市场上市值很高,但是赚得太少的公司迅速败亡者不胜枚举。也有人从一开始就对Google报以敌视,认为是被贪婪所吞噬的一场梦而已,Google还远没有取得与其市值相对应的成功。
“我相信除了Google的核心管理层外,没有人可以知道Google将成为什么样的公司。”在Google上市之前,埃里克·施密特所说的这句话是Google式的,自负而又傲慢。在上市之后,对于Google的未来,其高层也一直都是语焉不详。
但是,2005年这家颇为神秘的公司已经在互联网行业张开了一张大网来实现其下一步的成长计划:从数字图书馆到Wi-Fi,再到即时通讯、电子商务,Google的身影几乎横亘了当下互联网最热门的服务。就在最近,Google还刚刚在微软、雅虎等强手的竞争当中成功抢得时代华纳旗下的AOL5%的股份。Google的神秘色彩正随着它具体的战略计划而一步步消除,更多的人愿意接受这是一个成长神话的开始,除了它的竞争对手之外。
一个游戏公司的剧烈转型
“陈天桥的困境在于,他必须在‘陈氏梦想’实现之前向投资者和合作者讲清楚”,“盛大除了继续清晰地‘讲解’自己的梦想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用一个盒子让几亿的中国家庭用户通过电视享受互联网服务—这是陈天桥在年初的时候向投资者和合作者表达梦想的方式。但是这样的表达显然过于模糊了。
这样的模糊在年初盛大试图收购新浪一案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当2005年2月18日,盛大宣布购得新浪19.5%的股份,并意欲最终掌控新浪之时,向来股权极度分散的新浪拒绝了盛大的掌控意图。最主要的因素就是新浪董事会对陈氏模糊的梦想没有足够的信心,导致双方对自身的价值判断分歧过大。
无论是新浪董事会,或是华尔街的投资者都存在诸如此类的疑惑∶盒子是什么?盒子将怎么实现盖茨都为之折戟的家庭娱乐中心梦想?陈天桥的困境在于他必须在这个梦想实现之前向投资者和合作者讲清楚,但与这个梦想类似的版本只有微软一个失败的案例。
“盒子其实就是用遥控器上网。”当12月1日陈天桥再次给出这样的答案时,盒子似乎变得清晰了,因为他的手中多了一个实实在在产品—EZ Pod。
为了讲清楚这一点,陈天桥过去的一年中完成的不仅仅是内容的集成,甚至还要摇身一变成为硬件提供商。实际上自宣布家庭娱乐中心计划以来,盛大一直马不停蹄地同各种内容服务提供商、软件提供商、硬件提供商以及渠道商等整个产业链上的各个环节达成合作协议。
当然,陈天桥还需要向投资者讲清楚的另外一点是消费者真的能够喜欢这款产品。11月底盛大对《传奇》等三款核心网络游戏的免费运营策略,被认为是盛大加速向消费者推销家庭娱乐产品的开始。其后,盛大在英特尔的协助下,短短一个月之内迅速在全国锁定了几十家传统IT硬件渠道商,将EZ Pod遍布全国。
可以想象,未来几个季度盛大将会竭尽全力推动自己的市场攻势,向消费者清晰地讲述EZ Pod,以期能够迅速被消费者接受。
实际上,盛大除了继续清晰地“讲解”自己的梦想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自年初收购新浪股票以来,其股价已经从30美元暴跌至如今的16美元上下。如果不能继续清晰地证明自己的梦想可以被消费者接受,盛大的转型之路将遭受毁灭性的打击。
活跃在中国的创业投资人毫无保留地把本年度十大创业企业家桂冠的其中一顶戴在了百度创始人李彦宏的头上。12月16日,李彦宏又再次出现在了北京十大杰出青年的领奖台上。
“我正在度假呢。”电话那头传来李彦宏轻松的语调。印象中这是李彦宏第一次显得如此放松。而在此前的历次采访中,李彦宏总是表现得相当谨慎,不苟言笑。那时,李彦宏每3个月才去一次美国和妻子团聚。现在全家都居住在北京的李彦宏似乎更加希望享受自己的假期,至于采访的事情,“你可以找我们的市场部门来安排。”
这一切都源于百度的成功上市。上市对于一个企业来说虽然不是终点,但绝对是一件标志性的事件。从一间私人公司到一家公众公司,能够隐藏的事情越来越少,管理的规范化要求也越来越高。
现在百度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需要依靠体系的能力而不是创业者的个人能力来应对外界的挑战,尤其是当这种挑战来自市值超过千亿美元的Google的时候。对于百度自身而言,挑战则来自于如何真正彻底实现从全球最大的中文竞价排名服务提供商到全球最大的中文搜索引擎的转变,从而摆脱对单一盈利模式的依赖。
主动或者被动,借助搜索这一互联网的最基本应用功能,作为纯粹互联网企业的百度开始有意识地“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来丰富和壮大搜索产业集群。泛音乐联盟的组建就是百度为此进行的努力之一。最近,中国最大的图片供应商之一全景图片也正在寻求和百度合作的方式。种种的努力表明,百度正试图将目前以搜索作为企业产品推广渠道的单一模式,逐步拓展为推广、销售等多渠道并存的局面。
百度的这些尝试似乎已经在资本市场上得到了某种程度的反应。自上市以来到目前为止,百度的股价还从来没有低于60美元,或许这多少让某些预言家们感到有些失望。但是也别就此认为百度已经是一家大公司了。请记住,百度的市值还从来没有超过50亿美元;百度的“美国老师”Google的市值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却一直在1000亿美元以上。
而在现实中,类似“我们百度这样的大公司”的话早就时常被一些百度的员工挂在了嘴边,看来“一夜暴富”所带来的浮躁心态还是在所难免,这对百度的未来绝不是什么好事。
百度百味
“此前的历次采访中,李彦宏总是表现得相当谨慎,不苟言笑”
“作为纯粹互联网企业的百度开始有意识地‘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来丰富和壮大搜索产业集群”
Skype:颠覆者的价值
“Skype为什么会如此值钱?它给出了电信语音服务未来的一个方向”,“对于一个颠覆者来说最重要的不是眼下的数字,而是未来”。
在2005年9月eBay以26亿美元的天价收购了Skype公司,彼时这家公司刚刚成立两年时间,员工总人数不到两百名。
在此之前,连一向对互联网不太感冒的传媒巨擘默多克也曾经为Skype破例开价,有人估计其出价可能会高达30亿美元,但是却被Skype拒绝,还有2005年互联网行业的大红人Google也曾公开向其示爱,微软、雅虎等互联网公司也都被传有意出手收购,但是最终还是被eBay抢得先机。
26亿美元并不是这一单交易的全部,到2009年如果Skype的用户数量和业绩发展达到要求,Skype的创始人还将得到15亿美元,现在看上去似乎并不成问题。41亿美元的交易总价让Skype成为世界上最值钱的小公司之一。
Skype为什么会如此值钱?一句话,它似乎代表了电信语音服务的未来方向,而且在传媒、电子商务等多个领域都有广阔的前景。
“当我下载完 Skype ,我意识到传统通信时代结束了,”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主席 Michael Powell 解释道。“当 KaZaA 的发明者免费散发一个小程序,而您可以使用它与任何一个人免费通话、并且其通话质量又非常出色时,传统通信时代即告结束。现在,世界将不可避免地发生改变。”
在2003年,Skype的第一款产品推出的时候,很多业内人士都认为这些人在闹着玩:软件像玩具,Skype这家公司也没有从事电信业务所必须的品牌和网络。但是,现在Skype的生意已经遍布全球,包括中国在内。用户达到5200多万人,而且每天的下载次数超过20万。
Skype不用做任何的固定投资就能坐享电信市场的丰厚利润回报,传统电信公司的利润却要因此缩水四成。
“为打电话付费的概念已属于上个世纪。Skype 软件为人们提供了一种全新的功能,使人们可以利用他们的技术和网络投资来与朋友和家人保持联系。”Skype 的首席执行官兼联合创始人Niklas这样说到。
对于Niklas来说,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以颠覆者的身份出现了,上一次他同样是利用P2P的技术,创立了音乐下载网站KaZaA,让很多唱片公司如坐针毡,最终将其告上法庭,为此Niklas一度亡命天涯,但是Skype的大获成功却让其一夜暴富。
41亿美元的交易总价在很多人看来有些贵得离谱。这家小公司2005年的营业额预计只有6000万美元,而在它所立足的市场上强手环伺,除了传统电信公司的抵制以外,Google和雅虎也都已推出了类似的服务。但是,对于一个颠覆者来说最重要的不是眼下的数字,而是未来—如果能够将电信公司掀翻在地或者迫其就范,那么Skype的价值将不是几十亿美元能衡量的。
集权时代的崩塌
“那时还是门户的天下”,“但凡和既有商业形态的些许革新沾边的领域,都迫不及待要打上一个2.0的标签”。
没人说得清楚Web2.0究竟是什么时候从美国“舶来”中国的,至少一年前,当时的博客中国在拿到第一笔烫手的500万美元风投资金时,人们除了惯性的嫉妒之外,似乎对随后将要发生在中国互联网领域的一次意识层面的大变革毫无讨论的兴致。那时还是门户的天下。
但很快,刚刚过了几个月,一切就都变了。Web2.0这个新词在好多人还不明白其具体含义的时候,就以超乎寻常的速度成了大家的口头语,谁都有话要说,而且各种新兴技术词汇层出不穷。这之后的演绎更加富有戏剧性,但凡和既有商业形态的些许革新沾边的领域,都迫不及待要打上一个2.0的标签。TV2.0、SP2.0、杂志2.0,甚至是Web2.0中一系列新兴技术之一的SNS,都被人拿出来单独提了一个SNS2.0。 2.0泛滥成灾的速度几乎和当初互联网在国内兴起的速度一样快。
尽管好多网络产业中的精英们花了很多力气,要给Web2.0以及众多2.0一个完美的定义,但这些都不重要。早在上个世纪90年代中期,一些与Web2.0相关的基础属性就已经产生并开始商业化了,比如用户贡献的价值、长尾理论和网络传播的效果等等。但真正引爆Web2.0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另外一些相当重要的体验属性—分权、共同创作、可再混合(Remixability)、呈现和继承系统。用通俗的话说,也就是每个用户对体验的要求更高更复杂了。
Web2.0和其他众多具有这些属性的概念群体,正争先恐后地蚕食着长期围绕在我们身边的集权时代的旧体系。新空间中浓重的共享和协作氛围、大量原创式热情和个性化思考方式、以及对权威缺乏幻想的表达,这些才是新一代互联网最大和最吸引人的价值。与此相对应的是,互联网上好像在一夜之间涌现出了大量新颖别致的草根网站,绝大多数都以可以为用户提供个性化和针对性的产品为卖点。搜狐的张朝阳说:“Web2.0时代把社会权威降低了,个人权利得到极大的提升。”
现在很多人都在讨论“后Web2.0时代”的话题。Web 2.0已经来了,而且我们毫无疑问地还要在这样的环境中继续停留。耐人寻味的是,那些曾经被视为Web2.0典范的网站,比如blogger、weblogs、Flickr、Del.icio.us等等,都先后被雅虎、AOL之类的互联网巨头收编,Google近一年中所推出的许多新产品,也均是以新收购来的一些技术小公司为蓝本的。即使不靠收购,如微软这样的公司,开发搜索、网络应用服务等新业务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有人因此感叹,Web2.0中一些工具性和平台型的要素,会很快被那些资源强势的公司紧密结合到既有应用中。
于是,在集权时代从形式上临近瓦解的前夜,我们眼前似乎出现了不同以往却又似曾相识的场景:绝大多数的用户将享受到比现在丰富得多的个性化服务、跨平台和硬件的数据流动、跨越硬件和软件的无缝服务、以及各种新鲜的体验,只不过,这些服务的提供商们好像没有变,只是换了件马甲而已。
创投的中国心
“仅仅今年新募集的资金就为未来4年的创业投资活动准备了足够的弹药”,“这些中国面孔开始拥有了最终的投资决策权”。
根据清科公司的一项调查,2005年活跃在中国的中外创投机构募集的新基金规模达到了创纪录的40亿美元。按照近两年中国企业每年获得大约10亿美元左右的创业投资额计算,仅仅今年新募集的资金就为未来4年的创业投资活动准备了足够的弹药。
不过,令中国创业投资界感到兴奋的还不止于此。随着一批中国背景的创业投资合伙人的出现,中国创业投资行业开始摆脱为美国等国家的创业投资家打工的角色。以往在中国被称作VC的人士在其所在机构的头衔往往只是副总裁、高级副总裁,至多也不过是董事而已。和一般实业企业不同的是,绝大多数情况下创投机构中的董事并不拥有决策权,他们拥有的只是建议权。正因为如此,中国企业能否顺利获得这些机构的投资,至少在程序上决定于其在中国的董事们说服拥有投资决策权的美国合伙人的能力。这从2000年前后大量Copy to China模式的公司获得融资的景象就可见一斑。
但是即将过去的2005年,这种情况发生了显著的变化,并且这种变化非常明显地体现在创投活跃人物的身份变迁上。2005年绝大多数在公众印象中非常活跃的创业投资人职务都变成了合伙人。例如,阎焱的身份就是因为其率领原软银亚洲的主要管理团队独立出来成立了赛福基金管理有限公司,而从原来的总裁变成了首席合伙人。张帆则在今年离开德丰杰,转道和红杉资本合作创立了红杉资本中国基金,把自己的职务由原来的董事变成了合伙人。
尽管路径不同,但是结果却是一样的:这些中国面孔开始拥有了最终的投资决策权。这就意味着阎焱们在和有限合伙人谈妥了条件之后,在具体的项目上再也用不着逐级汇报,自己就可以决定是不是要投资。
另一方面,国际上一些主流的创业投资机构开始借用一些相对比较成熟的本地投资渠道。例如,Accel投资IDGVC;DCM投资Legend Capital;3i投资鼎晖,不一而足。籍由此种渠道,部分国际创业资本的决策权变相地转移到了中国人的手中。
更有甚者,为了更好地把握中国市场上的机会,一些国际创业投资家干脆把家都搬到了中国。出现在这份榜单上的至少有:GGV合伙人符绩勋和他的新加坡老乡,Actis全球合伙人陈柏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