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辉：间谍用的最安全的隐形墨水是男人的精液

核心提示：大多数俄罗斯特工在回国后都相当低调，只有外型出众的查普曼继续成为媒体关注的焦点。继一系列惊人爆料之后，查普曼这回又登上了 10月号男性时尚杂志《Maxim》（俄罗斯版）的封面，红色的秀发配上惹火的身材，给人以前所未有的视觉冲击。照片里的查普曼穿着黑色的性感蕾丝内衣，搭配以吊带裤袜，魅力四射。她的右手举着一把银色手枪，那架势如同“007”电影里邦德女郎的再现。

凤凰卫视11月22日《锵锵三人行》，以下为文字实录：

窦文涛：《锵锵三人行》，家辉、文道兄，咱们可以香艳一点，讲讲什么，女间谍。你知道吗？现在要不说我觉得有些学者洞察力是惊人的，你像当年写《娱乐致死》的作者，他就预言现在是进入一个娱乐社会。你看这个社会没有什么圈，或者说什么圈都是娱乐圈。

连女间谍都跑成娱乐圈了，非常荒诞的嘛，你知道查普曼，不是那个美国间谍网给破获了嘛，人家美国遣送回俄罗斯。普京，就是他们的老人，老克格勃，普京接见他们，接见他们的时候，普京还承诺我们俄罗斯不会亏待自己的间谍，普京说他们都会获得最好的工作。谁成想人家根本不用普京给安排工作，查普曼，你瞧现在在俄罗斯火了，这个女间谍，这是俄罗斯的成人杂志，这个《Maxim》。

梁文道：《Maxim》在全世界的。

窦文涛：米高梅。

梁文道：也不算是成人杂志。

窦文涛：反正是俄罗斯版的。

梁文道：有点软色情的男性杂志。

窦文涛：俄罗斯美女间谍接受采访妙语如珠

窦文涛：你瞧现在上封面拍这个照片，你再看下一张，老实讲，其实我觉得这个查普曼，照我的眼光，她这个胸好像有点松，布袋奶，那么个劲，但是就算是不错了，对于女间谍来说。看下边，你看就这么一个姑娘，这么一个姑娘，人家说有一天大家接受完普京接见之后，授完了胸章，就退隐了一段时间。

突然在俄罗斯一个着名夜店里，哗，家伙出现了，原来是来干什么的，参加咱们凤凰有中华小姐，俄罗斯有2010俄罗斯小姐，跟99位俄罗斯美女一块，100名俄罗斯小姐竞选。查普曼，人家选美去了，而且花了多少钱，听说是25万美元，但是这个数字不一定是真的，就是俄罗斯成人杂志买她拍这个照片，然后买她接受访问。

而且一接受访问，你就看见女克格勃妙语如珠。成人杂志访问，你是怎么征服这些男人？家辉，你这么有道行，你没想到她这么回答。她说，我一看到一个目标，就是你想勾引的男人，接下来怎么着呢，我首先观察他，然后设法让我自己变成一个女版他，你看她这么一个路数。

梁文道：这很有意思。

窦文涛：这很有意思，她这么，你听明白了吗？

马家辉：我猜，我明白，可是我突然想到前一阵子出了一个书，英国的，也是间谍机构退休的高官，他也写了一个回忆录，里面也写了很多的军情六处，他也写了很多做间谍的方法。其中一个女的当然就可以去色诱那个男的，而且她当然除了用身体来诱惑她以外，也要把自己想象成对方，对方根本要什么呢？可能要女人，可能要钱，甚至可能只是要名誉而已，你一定要投其所好。

而且有趣在于说，那个书里面也透露了，跟我们现在谈的话题蛮像的，好像这个间谍工作跟男女的事情脱不了关系的。因为那个书里面数说，间谍不是经常要用隐形墨水，写完字人家看不到，给你，你自己能用某个方法弄，那个字才出来。他说最安全的隐形墨水是什么？男人的精液。他说那个是最安全的，最稳当的隐形墨水。

窦文涛：还是最好的美容品了，也是俄罗斯妇女在杂志里面说的，面膜。

马家辉：间谍活动与男女互动相处脱不了关系

马家辉：真的，可是用那个当隐型墨水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在于有味道，唯一有破绽的地方。他说我觉得全世界的间谍可能要做这种工作，都跟男女之间的互动相处脱不了关系。

窦文涛：不过查普曼这个，我一直就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克格勃。

梁文道：她是个很低级的。

窦文涛：什么故事到今天这个年代，你都觉得怎么回事，什么情况。

刘海杰：当时破获情报网，她其实是一个非常下游的情报工作者，其实基本上还说不上是一个很资深，很高级。她要过手，所要经过的那些所谓机密材料其实等于是档次最低的。

窦文涛：你看一下子世界上传出她的艳照门，好像感觉跟很多男人玩性游戏，我一直怀疑是克格勃给她的任务，还是她自领的任务。

窦文涛：但是现在这女的，我就说这个社会非常有意思。这一回来，你知道人家访问她，小报记者访问她，说您的故事可以拍一部电影。这个查普曼微笑的回答，说如果一定要拍电影，那最好再等一等，因为一切才刚刚开始，神秘啊。

你看这报要钱，突然一下子她就传出她成了一个基金银行的总经理助理，就是说这个人什么工作，现在完全什么都不缺，而且是出场费，所以我觉得今天这个社会也出现了这么一种人。这咱也就讲到娱乐圈了，你说这是一种什么人呢？她有出场费，她还走穴，也叫走穴，但是这个穴，现在出来这么一种商业的需求就是见人，你说她也不是唱歌，也不是干嘛，但是到一个什么场合给多少钱。

梁文道：因为记者拍，这个原理很简单。为什么要出场费呢？其实一个名人来了之后，记者会拍，记者拍就有机会见报，在传媒出现。在传媒出现的时候，它出现的不只是你这个人的地方，还出现在你这个人站在某个宣传板的前头，因为这个理由就有出场费。

窦文涛：采访收费的问题，我觉得咱们媒体人也可以关心。你比如说，其实我知道在国内一直也有一些知识分子，一直在建议，人家有的专家或者不愿意接受采访，我的时间，找律师咨询是要给钱的，你要采访我，我要采访费，从我个人来说。

马家辉：但是这非常危险，你个人来说。

窦文涛：名人索要天价出场费与其人格没关系

窦文涛：我认为他完全有提出这个的权利，你知道吗？老实讲，前些年我听见经常有人说，谁谁谁狮子大张口了，谁谁谁要什么天价，我都觉得这是一种商业不太成熟的社会，我觉得怎么会有这种事，因为按照我的伦理来说，商业是很冷静的，比如文道，我们请你来，你就是跟我们要100个亿，这跟你的人格，我也认为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对于我来说这很冷静，我请得起就请你，你有权利要任何的，没有人掐着你脖子要你来，这不都是两情相愿的交易吗？

马家辉：看你讲这种话是在哪个行当里面，假如你说，广义的媒体或者包括娱乐界，我觉得完全正确，人家可以提多少钱，这是一个商业行为，完全跟人格没有关系，因为你也有拒绝的权利。

窦文涛：是啊，你有拒绝的权利。

马家辉：可是假如说现在有些情况，连专业的新闻报道要接受采访，是新闻，我们说特别跟公共政策有关系的一些采访，也有人要求采访费，那这就是非常危险的。你要付钱来买新闻，对方很容易为了收你的钱而提供假的新闻，对于整个公共政策，公共利益的讨论会有影响，可是除了这个以外，整个娱乐事业我们什么东西都可以把它娱乐化，不管你是女间谍，还是其实美国的把女老师、教授，所有的家庭主妇完全请他们来拍艳照没有问题，一买一卖，只要是合法的，但是事情要分开不同的层次来看。

窦文涛：对。

梁文道：部分媒体不买新闻但用钱买专业意见

梁文道：而且这个事比较复杂，比如说很多国际性的，非常严肃的新闻机构，当在做政治新闻、社会新闻，绝对正经的新闻，绝对不能够用钱来买新闻，可是这里面有另一个习惯，看起来背道而驰，可是又有点复杂是什么呢？同样这些机构，比如举一个，像BBC，它不用钱来买新闻，但是它用钱买专业意见，就是你讲的那。假如今天他遇到一个钓鱼岛问题上了，它要做一个新闻，这个新闻要访问一个研究国际政治，特别是研究东北亚国际关系的学者，他访问他，你上镜也好，不上镜也好，他会给你钱的，等于是接受了你的一个专业咨询。

窦文涛：好比媒体去报道一个疾病，你需要一个私人医生，一个医学专家，你采访他，他说我的时间是我的工作时间，我的时间也很宝贵，我能不能向你要采访费呢，我也是为你提供我的专访意见。

梁文道：但是这个为什么也有争论，就是因为也有人认为，这些专业人士绝大部分都是知识分子，知识分子在把自己的知识拿出来参与一个公众讨论或者什么，很多人会觉得这是他份内的事。比如说，尤其是大学，大学教授，现在大部分大学教授都是拿公家的钱，就觉得你做这种事，应该当做是社会服务的一部分，所以也还是有争论的，就这点是有争论的。

马家辉：还有你要为了哪些话题来发表意见，因为怕商在背后操作，特别假如跟医疗、药品有关系的专业意见，很容易就变成说左右了。

窦文涛：所以听你们两位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们以后就继续的不给你们钱。

窦文涛：八卦媒体消遣明星背后藏着因果报应

窦文涛：你看我为什么聊出场费这个事，我觉得，那天我跟一个八卦周刊的主编聊天，聊了一路。我就发现，我就跟他讲人家明星也有隐私，骚扰的不幸其苦，甚至都不想在中国生活了。他说一个理由。我就发现，他说你看，你知道有的一个歌星，她到一个地方去，拿60万、70万、80万、100万，这都不是演唱会，你只是唱两首歌，拿这么多的钱，为什么不能让我们娱乐你？你知道吗，当他一提出这个的时候，我发现，这里边有一个颠簸不破的理解，这个理由在类似的争议当中，专家学者到老百姓，甚至到明星本人都不不折服于这个理由。

但是我就说问题是非常复杂的，一般人都喜欢简单的想，问题是复杂的，因为这个事要具体的来说，比如说明星这头，它可能就会说了，我拿这么多的钱，我演习我付出的是才艺，或者说我拍这个广告，不是我抢劫，你愿意请我，你有这个需要，你才付这个钱，在我们钱签的合约里面没有还包括，我要为了这个钱出卖隐私这一项，如果有，你早说，明星可以这么讲理。

可是呢，为什么我说这个情况是复杂的呢？另外一方面来看，我们为什么有的时候又会觉得这个钱靠谱不靠谱，对头不对头，你比方说，最近崔健跟交响乐团要弄一个演唱会，开新闻发布会，他就说了我这个最贵的票，卖的比王菲都贵，我是2600一张票，但是我这2600一张票，我的钱不是用在时装表演上，不是用在花里胡哨的，彩灯、烟花，我是真的用在乐器上，用在音乐，这个东西本身，为什么我说这个东西有一定的复杂性，我也看到，好比你现在有的一个歌星，我跟你讲，她拿100万就唱两首歌，其实我告诉你歌都不必唱，因为我认为那些粉丝也无所谓你唱不唱歌，就跟见查普曼一样，是见人的。你明白吗，它是见人了，这帮人为了见你这个人，见你一面，让我们喊两嗓子，迷狂一下，我们就认为你值这个钱，你看出复杂性没有。

梁文道：王菲独特的气场让歌迷对她疯狂

梁文道：这就跟某些名人去做演讲收的那个演讲费，你比如说，像以前克林顿，他演讲一场的价钱非常高，这种情况一样，他讲的时候，真的讲不出什么真知灼见，很有道理，不一定，但他是个名人，让你见他，跟他合张照，所以这个时候就有人说为什么八卦是有道理的。因为你这个名人，尤其是娱乐圈的明星，你并不一定只是在卖你的才艺，甚至不主要是卖你的才艺，你卖的就是大家对你的认知跟名气，所以八卦媒体就说，我现在来八卦你，其实也是在帮你制造你的声誉。香港很多这种纸上明星，你没见过她演什么戏，唱什么歌。

窦文涛：没有一首让人记得住的歌。

梁文道：反正总是见到他。

马家辉：所以这种逻辑，其实八卦媒体的逻辑不能成立的，因为它不仅是收费，那种唱两首歌拿100万的人，不管你有名没名，他都可以把你来消费一下，调侃一下，愚弄一下，你可能只是穿个短裤，顶个大肚皮坐在路边，八卦杂志一样去拍你，然后把你丑化。

梁文道：就算有真才实料的人，像王菲也不会放过，但是问题是这里面又有一个论证，这个论证是什么？你王菲之所以那么红，那么火，不只是因为大家喜欢你的歌，还多余这个歌，对于你的人。我们要了解明星是什么，明星不仅是演员，不仅是个性，明星是另一种存在，明星让大家喜欢她，迷她，愿意花几千块去听她音乐会的理由，不只是她歌唱的好，她的音乐好听，而且还包括一种气场，一种氛围，那个分为2，那个气场并不是你的一个特意经营，能够经营出来的东西，那个东西是非常模糊的。所以对于八卦媒体来讲，这个东西本身就是整个娱乐圈，就是整个媒体界，大家共同制造出来的一个氛围。

窦文涛：所以我觉得思想要停留在一个模糊的因果报应的一个轨迹上，我就喜欢想的更清楚。因为如果单纯是讲这种英国报应的思想，还包括明星自个都认狲。对啊，我这够可以了，享受了很多好处，你折腾折腾我，就应该接受，可是这个问题，这个想法发展下去就会很可怕，我甚至也可以说，比如我们家被抢劫了，你活该啊，挣那么多钱，挣那么多钱，小偷就应该偷你们家，你有什么可抱怨，所以我就说为什么要想清楚。

梁文道：我不同意，你这么讲反而不清楚了，如果按照你这个想法，一个人太容易赚钱了，它就好像该被八卦，不是这样的，你想想看，我们有多少投资银行的那些高手，他赚钱更容易，他一买一卖一个电话，他那个钱赚得比明星更多了，但是问题是八卦媒体从来不会八卦他们。他没有那个氛围，没有那个气场。

马家辉：那个逻辑推演下去很危险的，其实说回文道说的那个情况，偶像明星其实跟媒体是一种危险的平衡，你要它来报你，可是你要明星令我们着迷，其实我们也在想像明星最有丑闻，我们很期待看到明星被戳破了，被批爆的那种快乐，所以整个，我们周围的明星观众，作为媒体，其实是一种危险的平衡，所以绝对不能说成是一个单纯的英国关系，我赚到钱，我就能报你

窦文涛：演唱会满足了大多数人的宗教需求

窦文涛：所以你看种类是复杂的，比如说有的明星，你谈不到说什么，踢爆他或者揭露他什么，因为他也没有装一个什么样子，但是你又不得不承认，也有个别的，今天偶像工业，我觉得挺奇怪，我不是说好，说坏，我觉得也有点行骗的性质。用什么行骗呢？因为我深深认识到，大多数的人，我认为人类当中他们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之类话，我认为说这话的人就在骗人。群众的掩映从来就是稀里糊涂的，从历史上，你就可以看到，那么也都是说，大部分的人，我找不到合适的词，宗教需求，偶像的一种心理，还是一种什么羊群的心理，你会看到，他需要有这么一个教主或者有一个什么东西，心灵上，可是你看，有的演唱会，你发现没有，我从这个角度去发现，它完全聚足了一个宗教仪式。

与其说它是个演唱会、音乐会，不如说它的一切得类似于宗教意识，你觉得吗？这种五彩的灯光或者是这种口号、运作，人们的这种现场和反映，你见过有人研究萨满教的吗？当时现场的互动，你就会觉得人类心里有这么一种心理需求，正派的宗教我满足你的心理需求，可是我是不应该牟利的，可是咱们这利用了这种心理需求之后，它又是跟商业结合的，它是赚钱的。

马家辉：问题在哪里，跟商业结合，第一个，我觉得特点不能太低估五月低估观众的自主性，因为现在的观众，太多这种游戏了，你不是说一辈子只去一个现场会，你可能一个月去一次、两次、三次，你太对了，你根本是看起来，到那个地方，像我完全不去的，也会投入来喊口号，其实我不当正。

梁文道：比如花钱去买一个狂喜出神的时刻行不行，嗑药，你就得花钱。

窦文涛：花违法的钱一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