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毛主席读“破”了的一部《资治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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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毛主席读“破”了的一部《资治通鉴》
毛泽东的床头总放着一部《资治通鉴》,这是一部被他读“破”了的书。有不少页都用透明胶贴住,这部书上不知留下了他多少阅读的印迹。
有一段时间,毛泽东读《资治通鉴》真是入了迷。他一读就是半天,累了,翻个身,又是好几个小时,这样持续了好长时间。毛泽东读书时那种全神贯注的神态,给孟锦云留下了永远难忘的印象。
有一天,毛泽东吃过午饭,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神态很悠闲。看来,今天他是不准备读书了。他微笑着看着小孟,然后指着他桌子上放着的那部《资治通鉴》,问道:
“孟夫子,你知道这部书我读了多少遍?”
不等小孟回答,毛泽东便又接着说:
“一十七遍。每读都获益匪浅。一部难得的好书噢。恐怕现在是最后一遍了,不是不想读而是没那个时间啰。”
毛泽东这最后一句话的语调里充满了惋惜和遗憾,但却没有丝毫的消沉。他接着问小孟:“孟夫子,关于这部书你知道多少啊?”
小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就知道这是一部写历史的书,听老师说是司马光写的。”
毛泽东又认真地追问了一句:“还有呢?”
小孟羞怯地摇摇头。
毛泽东看出了小孟不好意思,又接着说:“当然,这不能怪你,这部书要是从头到尾,认真读上一遍,得好几年的时间呐。不过,我还是劝你读一读,不能全读,读读某些部分也好。这与不读可大不一样噢。你还年轻,有没有这个决心啊?”
小孟回答说:“试试看吧,我怕没那个毅力。”
毛泽东像老师辅导学生一样,十分认真地说:“孟夫子,你有个词可用错了,还是个挺关键的词呢,不改不行。不是毅力,而是兴趣。因为有了兴趣,人就不会感到累了。咬着牙看书,你那个毅力再大,也还是看不下去的。有了兴趣,越看越有味道,还会越看越轻松,像休息一样。”
小孟说:“我看您就是对看书有兴趣,一天老看书也不嫌腻,还老看历史书,对历史书我就是读不进去。”
毛泽东听了小孟的话,并无责怪,接着说:“中国古代的历史,学问大得很呐,有人觉得中国古代的历史全是糟粕,不值一看。还有一种人,觉得历史上的东西全是精华,包医百病。我看这两种人都有片面性。我的观点是既有精华,又有糟粕,既要继承,又要批判分析,对不对呀?”
小孟连连点头。毛泽东又问了一句:“为什么对呀?”
“主席说的还能不对?”小孟不假思索地回答。
毛泽东笑了笑说:
“我说的就都对呀?那可不见得。金口玉言,那我不成了圣人啦。历史上没有什么圣人,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什么都对的圣人永远也不会有。我说的有一半对,我就心满意足啰。就是书上说的,也有不少屁话,不能都信。”
小孟说:“我看书时,总觉得书上写的还能不对吗,所以特别信,百分之百地相信。”
毛泽东听了小孟的话,不紧不慢地向她解释:“用这种态度读书,还不如不读。读书,一要读,二要怀疑,三要提出反对的意见。不读不行,不读你不知道呀。凡人都是学而知之,谁也不是生而知之啊。但光读不行,读了书而不敢怀疑,不能提出不同看法,这本书算你白读了。”
“我读书可从来没有提出过不同看法。”小孟天真地向毛泽东谈自己的情况。
毛泽东接着说:“孟夫子,不要认为书上篇篇是事实,句句是真理。我们现代人写书,对事实都有自己的选择,古人就那么客观?代代相传就不会走样?比如,写一个人,他的臣下往往说好话,甚至吹捧,他的敌人往往攻击。这一代人这样写,那一代人又往往那样写,言过其实的东西不少。都是白纸黑字,你信哪一个?所以需要怀疑。你怀疑,你就去找别的史料,对照一下,这是一种常用的方法。”
“您读书能怀疑,我可是连读都不一定能读得懂呢。还谈得上什么怀疑?书上写的还能胡编?这我可想都没想过。”
“你这个孟夫子,就是头脑简单得很哩,要多思嘛。比如,有些史书里把个武则天写得一塌糊涂,荒淫得很,不理朝政,这样她能统治得下去?我就不信。”
毛泽东说得不紧不慢,真是慢慢道来。但却是那样肯定与自信。说到这里,他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很薄的书递给小孟说:“这是一本写《资治通鉴》的书,写得不错,好读得很,有时间的时候看看,我还想同你探讨一番呢。
十几天之后,小孟把那本小册子送还给毛泽东。通过读这本书,小孟觉得对《资治通鉴》多少有了些了解。所以,她把这本书送还给毛泽东的时候,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既有对毛泽东的敬佩,真没想到那样一部大书,他竟能读17遍,真是了不起。同时,她也感到这十几天很有收获。她觉得,不管怎么说,如果毛泽东再向她问起《通鉴》,自己总不至于一无所知了。
当小孟把书还给毛泽东时,他微笑着对小孟说:“书看完了,可不能白看噢,要发表点见解,不吝赐教才对啊!”
毛泽东的玩笑话中却透出一股子认真劲儿。小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对《资治通鉴》,只能说有了一点点了解,我还有许多地方不知道呢。让我说,也只能是提问题。”
毛泽东笑着说:“了解一点点也好嘛。看来是略知一二了。光提问题也可以嘛,能提问题就是一种提高。”
于是,在毛泽东那宽敞的大厅里,一场既像是朋友间的交谈,或者说更像是师生间的讨论开始了。作为学生的小孟首先发问:“这部书叫《资治通鉴》,是让统治者把历史当作一面镜子,照照自己,可为什么不从有史以来就写,而是从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写起呢?”
听到这个提问,毛泽东的眼睛一亮,显出异常高兴的神情,笑着对小孟说:“这个问题提得好,孟夫子真是动了脑筋。看来,你是嫌这面镜子还不够大,怕照得不够全面。其实,这面镜子已经不小了,统治者如果真是认真照一下的话,恐怕不会一点益处都没有。如书里论曰:‘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清朝的雍正皇帝看了很赞赏,并据此得出了结论,治国就是治吏。如果臣下个个寡廉鲜耻,贪得无厌,而国家还无法治他们,那非天下大乱不可。”
小孟:“主席,您讲的这个意思我明白,历史确是一面镜子,可我还不明白为什么不从头写起?从头写不是更完整吗?”
毛泽东:“司马光之所以从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写起,是因为这一年中国历史上发生了一件大事,或者说主要是司马光认为发生了一件大事噢。”
小孟:“这一年有什么大事?我学过的历史书上怎么没有讲到?”
毛泽东:“你上学时,读过的历史课本太简单,怎么能讲那么细?这年,周天子承认韩、赵、魏三国家为诸侯,这一承认不要紧,使原先不合法的三家分晋变成合法的啰,司马光认为这是周室衰落的关键。‘非三晋之坏礼,乃天子自坏也。’选择这一年,这件事为《通鉴》的首篇,真是开宗明义,与《资治通鉴》的书名完全切题。下面做得不合法,上面还承认,看来,这个周天子没有原则,没有是非。当然非乱不可。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嘛。任何国家都是一样,你上面的敢胡来,下面凭什么老老实实,这叫事有必至,理有固然。”
小孟:“为什么从这年开头我明白了,可为什么只写到五代就停止了呢?”
毛泽东:“有人说,这是由于宋代自有国史,不依据国史,另编一本有困难。我看这不是主要的。本朝人编本朝史,有些事不好说,也可以叫做不敢说,不好说的事,大抵是不敢说的事。所以历史上的书,本朝写本朝的大抵不实,往往要由后一代人去写。”
本文节选自《走近毛泽东的最后岁月》 作者:郭金荣 出版社:中共党史出版社
类别: 文史 | 自分类:沉痛哀悼 | 评论(1) | 引用(0) | 固定链接 | 阅读 (50) | 顶( 0 ) | 埋( 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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