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葡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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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葡萄园:沉沦在快乐的人间天堂

http://travel.sina.com.cn  2010年07月30日13:43  心在遥远杂志
葡萄园诗意生活

  葡萄园渐渐有了宗教含义,用以象征人们在俗世里最接近的快乐天堂。《圣经》里,葡萄园更是天堂的预科班——“来葡萄园劳作的人,无论早晚,都能进入天堂”。

  某年秋天,朋友们驾车带我去西部旅行,汽车在雅丹魔鬼城这样的地方行驶了一天,黄昏时分,地平线上出现了一座又一座葡萄园,在落日的照耀下碧绿而晶莹,那一刹那,我几乎忘记了呼吸。

情迷葡萄园

  其实, 对于生长在新疆南部的我来说,葡萄园并不稀奇,尤其对于自豪地认为拥有“世界最美家庭园林”的和田人来说,葡萄园更是生活的一部分,或者房前或者屋后,必有一篷茂盛的葡萄缘着白杨树枝搭建的葡萄架攀爬到屋顶,它提供荫凉、绿叶、春末夏初飘着苦香的小花、以及日渐成熟的果实,这一过程,缓慢而深入地润泽着居住者的眼睛和心灵。因此,葡萄架也是评定一所房屋档次的重要依据,更是展示居住者精神面貌和勤劳程度的舞台,因为葡萄园比别的果木更需要呵护——摘除枯叶和坏损的果实、驱逐鸟雀并将每串果实进行包裹,到了冬天,还要在霜降之前将葡萄藤深埋地下,等待春暖时节再次挖出。

  葡萄园也不同于别的园林,它是家的一部分,是庭院的延伸,具备世俗和精神的双重功用。更重要的是,葡萄园更多地和“享乐”联系在一起,它所提供的果实甘美却不足以充饥,更多地用来酿制美酒,而葡萄酒也缺乏人们对酒类的基本要求,例如“御寒”,例如“消毒”。它的甜美只够维持舌尖初尝的刹那,它所制造的醉意也是陶然的微醺,葡萄酒是奢侈的酒,是享乐的酒,是太平盛世阳光下的酒,要有足够“缓慢”的心情,让它在舌尖和口腔里打转。

  而且,能够大量种植葡萄树的地方,还必须具备日照充足、土壤肥沃疏松、严寒天气短促的特点,这种地方所酝酿出来的居民性格,也多半是明朗放松,追求快乐甚于其他的。所以,那些有足够条件标榜自己拥有“葡萄园文化” 的地方在哪里——法国,英国,意大利,西班牙,巴西。

诱人的葡萄(图:寰宇周天)

  这一切使得葡萄园渐渐有了宗教含义, 用以象征人们在俗世里最接近的快乐天堂。《圣经》里用葡萄树隐喻神的子民, 葡萄是代表生命的果实, 葡萄酒则象征着耶稣的血, 葡萄园更是天堂的预科班—— “来葡萄园劳作的人,无论早晚,都能进入天堂”。

  葡萄园于是成了一个难以言说的梦想之地,滋养出许多艺术家:莫里亚克出生在盛产葡萄园的波尔多,他家的庄园里, 满是茂密的松林和葡萄架;巴尔扎克笔下的众生,无论是吝啬鬼还是交际花,共同的活动背景之一就是葡萄园;凡·高生前卖出的唯一一幅画是《红色葡萄园》;海明威在1911年的第一个短篇故事里,特意把自己的出生地挪到了“马萨诸塞州马萨葡萄园岛上的一所白色房子里”。

日渐成熟的果实

  当葡萄园成为电影的元素之一,通常预示着那将是一个没有世俗烦恼的故事。《云中漫步》发生在葡萄园里,当那座碧绿通透的葡萄园豁然出现在山坡下,我们就知道这故事将无限圆满。在霜降的晚上,男女主人公戴着“翅膀”漫步其中,我们已经意乱神迷,根本无暇去追究剧情有多少可能性;侯麦的《秋天的故事》发生在葡萄园里,几个女人絮絮叨叨地议论着男人、爱情、生活,好像人生再无其他烦忧;《杯酒人生》发生在加利福尼亚的葡萄酒之乡,七天,完成了酒喻人生的过程,友谊,爱情,温情,希望,要有什么,就有什么。

  想念到此为止。我们也知道,去往葡萄园之路非常非常远,现在唯一能做的,是找一张葡萄园的图片来,充当桌面   

葡萄的诱惑——源自肉体的芬芳 - 吐鲁番



   原产欧洲的葡萄因其果色艳丽、汁多味美而倍受人们的喜爱。而在中国,这美丽的“水晶明珠”必与天山南麓的一片绿洲紧紧相连。今日,请大家随着我的脚步走进这块美丽的翠玉,去感受那源自肉体的芬芳。      吐鲁番,这是几乎每一位到新疆旅游的朋友必到的地方,甚至是一些朋友来新疆的唯一目的。旅游产业的繁荣给这座美丽的城市带来了异乡的情调和熙攘的人流,使刚刚走出车师古道的我开始怀念天山深处清静和自然。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细心寻找不难在这车水马龙的旅游名城找到一片属于心灵的安宁和美好。      从车师古道天山南麓的入口大河沿镇一路向南,就进入了著名的吐鲁番盆地。   颠簸的道路两旁满是赭红色的山石,红色的火热所带来的不只是双眼的刺痛还有身体上的炙热。一阵阵的热浪随着不断下降的地势扑面而来。这才是真正的火炉!即使我是身在四面通透的卡车翻斗,也被这无法形容的热气烤得难受异常,而驾驶室内的维族司机竟然还使用羊毛坐垫!加之日后所见的他们赤脚在可以煮熟鸡蛋的沙地里行走和从不改变的厚实长袍,我真是不得不佩服这个民族的耐热性。   如果有哪位朋友想体验全日桑拿的快感,盛夏时节去吐鲁番绝对是这个星球的最佳选择了,在这里你能真正领受一次大自然的烈焰,一次刻骨铭心的“火焰之旅”。      这个东部天山的山间盆地自然形成的独特地理单元,其-155米的海拔和“中国第一低地”的名号让每一位经历过应试教育的中学生都牢牢记住了这座充满了火焰和绿色的文明之城,以及这片埋沙煮鸡蛋、贴墙能烙饼的“火洲”。   这里是比“死亡之海”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的降水量还要稀少的死亡之谷,但聪慧的维族同胞却在这死亡的盆地种植出了全世界最好、最甜的葡萄。   

   盛夏七月正是葡萄成熟的季节,此时的吐鲁番随处可见大片大片的葡萄园和土坯垒砌的葡萄晾房,而街道的两边也早已被大大小小葡萄卖家所占据。来自五湖四海的水果商也云集于此,一番讨价还价过后,整箱整箱的葡萄就从此运往全国各地。   

   这里给各位去吐鲁番旅游的朋友一个建议:要去观赏葡萄园并品尝鲜美的水果的话其实完全不必花上一百多元的门票去“葡萄沟游乐园”,与人山人海的游客一起争抢那剩余的残果。   信步走入吐鲁番郊区的任意一条乡间土路,木架上满眼尽是娇艳欲滴的葡萄,随意给上5元钱,朴实的主人就会让你在这绿色的清凉世界里若无旁人地享受最新鲜的瓜果了。   

   在吐鲁番,葡萄园是一个后宫,太阳的后宫,即使有它一半时间也属于月亮。高悬于这座明丽后宫之上的日月星辰,将时间的精华珍藏其中,提醒它去孕育、发酵、酿造,从细小青果的羞涩到突然间蜜汁四溅的放肆,整个葡萄园也为之一亮,变得绚烂无比,超凡脱俗。   

   

   

   葡萄园的美在于它的肉体,充满了肉欲的欢愉和感伤。也许它从一开始就是女性化的,它的灵动充满了挑逗,它所散发气息近似于女性身体的芬芳:从夏日少女的麝香到秋日女性成熟的馥郁。   

   

   

   枝头黑色的珍珠让我想起了动人的美眸,乳白的晶莹使我仿佛触碰到了白皙的肌肤,红色的娇艳如同心上人唇上的那抹胭脂拨乱着每一位少年跳动的心弦;而最为香甜的“马奶子”也许只留给在此幽会的情侣,去滋润他们焦渴的嘴唇。   

   葡萄园几乎是用无法抗拒的身体魅力吸引着来到此处的人们。   

   

   如果我是诗人,浓荫的葡萄树下不经意的散步,定会让华丽性感的诗句飘满这座园林。如果我是画家,纠缠的藤蔓,密集的掌状绿叶,枝叶稀疏间漏下的阳光碎银,甚至一点扬起的尘土,都是我灵感的源泉。如果我是歌手,我会用最美的音符和曼妙的旋律去演绎那微弱的虫鸣与鸟声。   

   可惜我都不是,我只是一名旅客,一位游者,再华美的照片都无法重现此间的精彩,再动情的文字都会在笔尖留下无尽的遗憾。   

   拿上一串最甜美的马奶子葡萄,走入悬崖对峙间的绿色峡谷,你会暂时忘却头上那如火的骄阳。连片的葡萄园间为这片西域的火洲绘上了绿色的画底,而影影绰绰点缀其间的维吾尔农家小院和错落有致的葡萄干晾房,更是在红色的火焰山间展开了一幅田园的画卷。   

   (该照片源于网上,只因我并无机会爬上附近的山峦去俯视这美丽的绿洲)   如果您粗通维语并善于交际,还可以与维吾尔老人在小屋前的床榻上就上一壶香甜的奶茶,闲聊一番。这份淡雅而真实的情致不是“葡萄沟游乐园”内那些金钱堆砌的民俗和歌舞表演可以相比的。   在瓜果的世界里做了半日的“饕餮之徒”之后,我又回到了这座美丽而传奇的城市。      有人用“最低、最热、最干、最甜”——这“四宗最”来形容吐鲁番的传奇。但我觉得并不完全,因为这同样是一次文化的朝圣。除了独特的自然景观,吐鲁番最具魅力的是它的赫赫历史和丰富遗存。   “世界上最富有的露天考古博物馆”——这是瑞典人贡纳尔·雅林对吐鲁番的评价。而克林凯特在《丝绸古道上的文化》则写道:“几乎没有其他哪个绿洲,在文化面貌上像吐鲁番这样丰富多彩。它位于一条东西大道和南北大道的交汇点上。从文化上说,吐鲁番像一块海绵,从各个方面吸收着精神上的内容和文字上的形式……这个绿洲是多么富于国际性,五湖四海的人们在此成为一家。”   神奇的“坎儿井”就是各个民族智慧的结晶。为了在干旱异常的气候下留住珍贵的水源,与严酷的烈日斗争了上千年的当地人民在借鉴外来文明的基础上发明了这堪称奇迹的“地下运河”。   

   通过竖井、地下渠道、地面渠道和涝坝(小型蓄水池)四个部分的精巧设计和艰难施工,聪慧的新疆人将大量的天山融雪和稀缺的降水引入了不惧炎热和狂风的地下潜流。吐鲁番地区这独特的水利灌溉工程,如千百条生命的动脉将珍贵的水源送往了千家万户,浇灌出了万千良田,最后以葡萄的形式垂挂枝头。   

   因为它,这个天山腹地的巨大火洲成为了美丽的塞外绿洲;因为它,这片荒漠中的绿洲因香甜的瓜果而闻名于世;因为它,一代代的生命以及他们身上的文明,如枝繁叶茂的葡萄得以在此传承,繁衍不息。   

   从我个人的经验来说,花上几十元的门票到坎儿井民俗园参观的话并不是个很好的选择。   

   因为此处除了一条供游人拍照的暗渠以外,有的只是密集的商铺和烦人的喧嚣。但我也没有在吐鲁番郊区的田间地头找到一条真实而纯朴的坎儿井,最终只能花钱去看那商业面纱掩盖下的伟大工程。      午后的强光混合着尘世与幻影照亮无人的荒郊。一群红嘴山鸦停在高压电线上聒噪,黑亮的羽毛和高亢叫声让我留意到了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座座坟茔——仿佛蜃光一闪,麻扎(伊斯兰教的坟墓和陵园)就像大地上突然长出的胃脘,在时间的变幻中慢慢地消化着“死”的一切。   

   这是穷人和无名者的麻扎,在城郊的荒地上微微隆起,由黄泥修筑,与大地的土灰和身后的绿田、蓝天融为一体。它们简单的造型和杂乱的排列,好像是亡灵神秘的符号和大地古怪的胎记。   我也曾见过另一类的麻扎,它们拥有高大的拱顶,雄伟壮丽得流淌出音乐来;琉璃瓦装饰,可与天空比高,与日月争辉。但只有美丽如香妃,智慧如玉素甫,才能用自己的一生的遗芳建筑这不朽的宫殿。   其实他们本不需这样的奢华去换来无休止的吵闹,他们已拥有了固若金汤、坚不可摧的麻扎。美貌与智慧才是空中不朽恒星,他们的生命在人们的传颂和膜拜中延续。   我更关注这些属于平民的麻扎。它们总是成片的出现,如同死者在生前爱好节庆狂欢一样;在另一个世界,他们也要结伴而居,相互依靠,互相抚慰。他们尘世间卑微无名的生活配得上现在永恒的寂静和安宁。   

   麻扎像一块块闪烁的裸岩,闪烁的是对死亡的庆贺。这是静默的歌唱,因为逝者的忍耐早已超过了生者的坚毅。   对生与死的思考是人类亘古不变、也不可逃避的话题。我无力也无心去参与这注定没有结果的讨论。但我想,对逝者的敬意也许就是我们对死亡的态度与想象吧。   在一篇以葡萄为主题的文章中插入死亡的话题和麻扎的图片,也许很多人会觉得很不和谐。但我觉得生与死从来就是不可分割的,不知生焉知死?而且吐鲁番原本就是一座“一半生、一半死”的城市,接下来的文章我将带大家去探访几座举世闻名的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