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业：一个非自然选择_ 人为人性赌场

金融业：一个非自然选择

翻译：仲程

幸好有政府的支持，华尔街与伦敦市都生存了下来。现在他们应该从这种环境中脱身。

“面对困难，我们有无数次同心协力共渡难过的记录……现在，我们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2008年9月10日，雷曼兄弟老板这样说道。五天后，雷曼兄弟轰然倒塌。人们很快就意识到世界金融系统出现的问题远非投资银行运作糟糕和信贷市场短暂冰冻那么简单。经过了二十多年---金融市场处在前所未有的牛市---的扩张与违规操作，很懂世界级银行危险地进行着资本化。政府被迫介入干涉，为银行提供资金、债务和担保。在美国、欧元区、英国等国涉及的份额加起来大约占了GDP的六分之一。

雷曼倒闭一年来，人们似乎在吸取着教训。1929年，经济大萧条之后，美国经济收缩了四分之一，失业率高达25%。在这次危机中，银行获得了政府支持，非常低的利率和庞大的政府支出的影响下，经济危机所带来的不幸大规模减小。然而经济衰退依然是非常痛苦的，它激起人们对金融业的愤慨，尤其是大型批发银行（wholesale banks），这些银行在自己的账户上办理客户业务和贸易。这不仅仅折射出他们以往的过失，同时也反映了事情并没有得到改变。

沆瀣一气

这并不是完全正确的，很多银行家也失去了工作。在曼哈顿的摩天大厦里，伦敦的金丝雀码头（Canary Wharf）中，如今已是日月换新天了。像美林证券这样的著名企业，如今已经退出历史舞台了；像UBS、花旗这样的企业名誉已经大受损害。很多对冲基金已经折戟沉沙。当然，还有一些相对的赢家。一些商业银行做得很好（特别实在西班牙、加拿大和澳大利亚），摩根大通、美国银行和巴克莱都在扩展自己的投行业务。

但是强弱顺序的戏剧化改变掩盖了金融系统没有发生更深远意义的变革。除了雷曼，没有一家的银行被允许倒闭（不管他们所做了什么，都不受影响）。由于政府的援助，当前法则对于电影《华尔街》中戈登·盖柯那样贪婪的大集团们来说是“不适者生存”。

确实，总的来说，金融公司并没有真正变小。排除对实体经济“有用”的债务，一年过去了，根本性的风险资产依然全球九大投资银行广泛存在着。最大贸易损失的统计方法表明了这些公司当前的情况是，总计起来，他们正冒着更大的风险。今天，他们加起来的资产负债表比2005年中期大了40%。在愚蠢地决定继续发放红利时，所有的这些都在激怒公众。

对于财富的殿堂上“一切正常”表示愤怒是可以理解，但是试图监管金融业的根基是虚弱的。首先，在不同寻常的情况下，盈利回升，奖金继续发放：在较弱的对手疲软时，健康点的银行盈利起来更容易。一定竞争者重新站稳脚跟，监管更加严格，事情将会迥然不同。和重新发放巨额盈利大不相同的是，他们将会进行殊死搏斗。

在大部分情况下，红利并不是弊病的象征。红利的发放当然会有一些危害，它阻止了交易者从有毒证券和套牢的资金这一系统中脱身：在倒闭前一年，雷曼至少给出了51亿美元的现金红利，这相当于它正要破产之时主要资产的三分之一。最近，摩根斯坦利在最近一个季度承诺给出过多的薪酬可能会造成永久性的损失。任何的一项交易，这都会给股东带来风险。但是金融业的风险是每个人的，因为银行直接或间接依赖于纳税人的支持。

帮助的规模是庞大的，仅仅央行的债务和担保债务合起来就有2.7万亿。正如私有行业正受到无限制、廉价的共同资金一样，金融业受到的每一个刺激都是让他变得更大---远非有用那么简单。改变这些奇怪系统背后的假设，和其他事情---比如你死我活的文化---将会发生。

排除政府的明确承诺比较简单。一些担保还是非常需要的，但是企业的最终期限，也就是政府的危机相关担保的五年期限应该进行全局的设置。在世界经济好转之时，这看起来比六个月前更加现实。尽管如此，固有的假定将会拖延，银行将会会救出。这是个关键性问题。对此有两种可能的反应：监管银行使得他们变得更安全，试图限制绝对的担保。这两种方法都是现在需要的。

驯兽

在监管方面已经有了一些奇怪的主意。英国最高金融监管机构签署法案通过税收来减少行业交易，这个主意是理想化的，是被误导的。同时，监管者认为金融界最优化的方式或者说银行运作的最好方式都是不现实的。首先，在应对类似于房产热这样的泡沫，阻止扩大比经济领域的“宏观-谨慎”监管更为明智。

繁荣和衰退将不是消失。因此支持资本的至关重要，缓冲器是银行消化损失的能力。在这次周期的顶端，在没有增加基金的情况下，美国银行需要两倍于当前水平的资金才能度过危机。监管者的使命是提高银行的资本水平和质量。也可以改变银行支出促使银行收缩、提高流动性、降低薪酬。但是资本作为一个生硬的工具应该做得更多。

这对于监管者本身来说也一样。在上一个周期中，他们想要阻止银行业继续自我毁灭，让他们有足够的资本。仅仅只是因为他们现在做得更努力，但并不意味着他们成功了。仅仅把目光放在更多的规则和巨大的中长期风险，半社会主义化的银行业系统资源配置不均，这可能迷惑监管者。因此第二个反映的重要性在于：努力协商减少政府担保的内在联系。

说比做容易，特别是资金的援助成了这个国家一个坚强的后盾。然而，还有其他选项，“生活意愿”迫使银行为自己的倒闭承担责任，这样可以更容易地保护储户的利益，迫使信贷者而不是纳税人来承担这种痛苦。同时也有一个案例，促使通过混合借贷（没有有国家担保）从银行转到金融机构。这些费用，再加上银行的盈利，至少可以在一段时期内对已经发生的危机更加敏感。，

没有人应该假装认为银行业纯粹是自然选择的。但是作为监管者，所有外在与内在的，都是孤立的。希望是自律将对银行产生作用，而不仅仅是进行新的监管。现在的迹象是，冒险性较强的银行已经花了更多的钱来维持他们的财政状况。这种区别应该被发扬，虚弱和不计后果的举措会逐渐地收缩，重新回来他们原来的意义---不要辜负纳税人的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