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的故事

老兵的故事        在乡间流传着好多关于老兵的故事，从抗战到朝鲜战争再到后来的对越自卫反击战，形形色色的老兵们为这方水土添加了不少色彩。他们中间不乏当年的战斗英雄，也不乏普通士兵，虽然他们最后都在这方土地上老去，也埋葬在了这方水土之上，但他们的一生并不平庸，尽管除了那场战争他们别无骄傲，但他们于我眼中个个都是英雄，因为他们在国家需要的时候曾经义无反顾的走向了战场，又在战争结束后重返故土，做一个平平凡凡的小老百姓，尽管在旁人看来，他们的后半生也许太过于寒酸，甚至于达到凄惨的境地，但他们依旧乐观，他们生而伟大，死而光荣。第一章 志愿军老兵的故事        最近，朝鲜又不安分了，又吵吵嚷嚷的和韩国开展了，还开了炮，嗨!这个流氓国家，自己过不下去，就折腾折腾，让人知道流氓的存在。回首一想，抗美援朝战争已经过去半个多世纪了，当初那些雄纠纠气昂昂跨国鸭绿江的中华好男儿们已老去大半，还有一批已经埋骨异国好多年了，岁月无情，在一系列的政治经济变革后，在国内的这些老兵已经被政府遗忘，在异域的那些忠骨也被埋没在那荒草之中。一、我们村的“傻大叔”        傻大叔，名叫宋万福，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因为在一场仗中被炮风震伤了脑子，以至于行为举止上有些犯傻，整天没事就坐在小学门口，死盯着校门上那块毛主席浮雕，有时我们小孩子放学列队唱歌回家，他也会跟在后边，边走齐步边唱那首家喻户晓的志愿军军歌，“雄纠纠气昂昂跨国鸭绿江，保国家卫人民就是真正强......”看他的表情，现在想来应该是一种肃穆，一种庄严，我也将这视为傻大叔唯一不显得傻的地方。因为精神有问题，傻大叔终生未婚，也就无儿无女，只得和大哥生活，有一年冬天，下那么大的雪，我还看见傻大叔拉着犁在地里疯跑，弄得在后面把犁的大哥，边笑边骂：“跑这么快，你不要命了，你是牲口还是人”，这以后村上人见了他大哥边说：“你们家又省了一头牲口”。每每遇到这种情况，傻大叔他哥唯有一脸苦笑。       1951年春，上面来招兵，我们那个只有800来口人的小村子被分了20个名额，这结过婚的，有孩子的都不能去，于是傻大叔这一群半大小子们就成了“牺牲品”，在县里领了一套军装就坐上了东去的火车，等从那大闷罐里出来，就已经到了国境线，起码的整训都没有就越过鸭绿江，直赴战场。这到了战场，才知道什么是地狱，天寒地冻，没啥可吃的，还得挨着美国人的炸，每天都在死人，用一块回来的另一个老兵说，傻大叔过江的第一个晚上就差点被冻死，还好发现的早，不然就回不来了，他腿上的那道疤就是冻伤留下的。至于，傻大叔是怎么精神失常的，有好多版本，有说是让大炮震得，有说是上了战场天天见死人给吓得，但一块去的老兵说是在回国是刚越过鸭绿江，他一声嚎跪在地上，等起来时就不对劲了。人都说，大难不死定有后富，但也未必，傻大叔到了前线，整日的就在这运输线上忙碌着，有这么一天，傻大叔正抱着两颗炮弹往阵地上冲，忽听一声爆炸，后边的军火库就爆炸了，回头一看，哎呀妈呀，那爆炸，把半个天都映红了，那些个看守人员一个都没活下来，甚至连尸首都没找到，全都给烧成灰了，当时这傻大叔就有些不对了，愣了半天就愣是一句话没说，人也有些孤僻了。       我们姑且不去讨论傻大叔是如何疯的，且去看一看，傻大叔的那些趣事，你也可以当悲剧看。       话说着政府也没忘记这些功臣们，从70年代起，这县里镇里陆续开始给一些补助，从开始的每个月几块钱，到后来的一个月20块钱，本以为还会再涨，可后来发现到了20快就再也长不上去，于是当我们还在为一个月50块钱的零花钱四处埋怨时，傻大叔却快乐的领着一个月20块钱的补助悠闲的在镇政府门口吃饼干，我不知道他这样试问什么，但我确切的知道这饼干他整整吃了12年，直到入土的前一个月，当时一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一领到那少得可怜的补助时就去吃饼干，但现在我似乎明白了一些，或许这也是一种宣传吧，也许他在向乡邻们展示政府的恩泽浩荡。        老兵就是这么朴实，不会因为不住少就四处埋怨，可就是这么一位可爱的老兵，在领取那可怜的补助时又是一番什么光景那？我们来看一看吧。       每次领取补助，这傻大叔都会发扬特别能战斗的精神，跟着镇上的领导们沿着办公室、厕所、食堂，进行三点一线的巡逻，直到这领导们不耐烦了，摔上两个脸子，给上20块钱，傻大叔才不再跟了。唉，现在想起来，为了那点钱真是不值，有一次我还看见镇长大人热情的给了傻大叔一张50块钱的大票子，那可把傻大叔感动的都给跪下了，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上边来检查镇上怕傻大叔这样的影响形象。想想刚回国的时候一个月政府还给一代麦子，那也行呀，起码的半个月的口粮有了，就是在最困难的时候政府也是打欠条将这粮食先欠下，日后补发，可谁知到了这80、90年代，这一来二去的改革将这麦子变成了面粉，面粉又变成了这人民币，从此这伴有了一个月20块钱的说法，可谁都知道，早在九几年，一代麦子的价值早就超过了20块人民币。       2009年，傻大叔走了，走的很利落，也没啥预兆，吃完饭。看了会电视，逗了逗老猫，给老牛们添了些草料，便去睡了，等第二天中午发现时，人已经凉了，死时身上还是穿着那身军装，扎着那条皮带，人死了，按惯例镇上应该给弄快墓碑，写上人民英雄某某某的字样，可直到他坟头上长满了野草，还是没等到那块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