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郎，西门庆与樊金莲2 - 小说 - 红袖添香

吴大郎，西门庆与樊金莲2　　　文 / 柳枫       大郎听罢不由得肝胆欲碎义愤填膺，那西门亦是将拳头攥得格格直响，明摆着这是仗势欺人呢！一股豪气瞬时在大郎胸内升腾，说啥也要替樊家翻了这件案子，总不能让*邪如此嚣张。本来是西门打算为大郎置办隆重的酒宴准备庆贺，那大郎心情不佳正待推辞，却见那楚家大官人带着一干下人进了自家小院，满满的礼品瞬间堆了满地。那楚大官人大声贺喜，说今早听得村头喜鹊吵闹不休，总觉我村该出些惊天动地之大事，却原来是吴世兄高中金榜！此乃我楚家庄旷古绝今之幸事，楚某不才，谨代楚家略备薄礼以示庆贺，万望吴世兄笑纳。
    楚家进得吴家之际，早有众多村民闻讯偷望，谁都想知道这位前途无限的年轻人如何应对如此事件。冥想大郎素日为人，断然是不会与此恶霸沆瀣一气。却不料那大郎冲着楚大官人辑手回礼恭笑有加：如此倒让楚世伯破费了，今晚世侄略备薄酒酬谢乡邻，恭请世伯也赏光前来小酌几杯，总不能让小侄失了面子为好！
    那楚大官人万万没有料到是如此结局，忙不迭得连口允诺，又自说了一番恭维的言语，方自尽兴离去。只是却恼了那些暗中观望之人，自是也断然没有料到是如此场景，于是俱都低声叹气作鸟兽散去。
    是夜，吴家小院内灯火阑珊，大郎亲自在内室把盏酬谢乡邻多年恩遇。桄筹交错之际，却唯有楚大官人助兴，其余村民遍邀无至，倒是那西门庆终自陪伴左右做了陪客。酒至酣处，那楚大官人先自大骂村民不识抬举，居然连新贵人的厚面都不照应。那大郎却只是面带微笑，一个劲儿的亲自为其斟酒，恍惚之间那楚大官人已经醉了几分。俗语云酒后吐真言，那楚大官人又自责骂起自家死去多时的公子，说天下女人多如草芥，却缘何偏偏看上了那个樊家的扫把星枉自断送了青春，实在是太不值得。
    话言至此大郎斟酒愈加勤快，说世伯不要过分伤感，那樊家女子不是早已绳之以法令郎的冤屈也得以报偿了吗。那楚大官人登时豪情大发连连称是，口齿含糊的说也幸亏我楚某有些家底在官场上也很有几个朋友，虽然是破费了几多家产，但终于还是扭转了乾坤替我儿赢得了一条性命相陪。说毕更是满嘴胡言乱语。正自楚大官人张狂之际，忽见院内灯火通明，数不清的官服衙役威风凛凛齐唰唰站在了窗外，心头猛然醒悟暗叫糟糕，一泡尿就此撒在了裤裆里。惊恐之际，却听那大郎大声呵斥道：楚富贵，你且睁开狗眼看清了这是什么地方，本官定要让你为你昔日的所为付出代价！
    原来是大郎称着那楚富贵回家之际偷偷与西门庆去县衙具办了交接手续。也是那前任昏官恶有恶报，只因收受了贿赂而未能将行贿之人所托之事办妥，便自受到他人举报被上面查证属实而提前丢了乌纱，业已于前几日被缉拿归案。行派公文恰好正午传递到县衙，那县衙一干众人正自群龙无首无所适从，大郎与西门也便到了。于是大郎即刻上任，又急急嘱咐了诸多衙役如此这般就迅速折回了村庄，端得是来去神速天衣无缝。那楚大官人与一干村民唯知大郎中了金榜，却又有谁能得知大郎已成为了他们的新任父母官。也正是消息尚未传播方自稳住了那楚富贵对大郎未产生丝毫的怀疑。更可笑是那楚富贵向来以强人自居自以为是大郎惧怕楚家势力，方自得以口吐真言。如此西门庆当场笔录自是清楚无误，更有人证诸多在场亲闻，任他楚富贵百般抵赖终究无济于事，只好自认倒霉。
    至此金莲一案出现曙光。到了明日，把那案中涉及之人再一一传唤到大堂，那无赖却早已畏罪潜逃不见踪影。当下那将息之人金莲重述事情经过，便有那数不清的楚家村民前行证实小姐素日清白为人。更因明了大郎清正心迹，又争先恐后纷说那楚富贵之斑斑劣迹，一时大堂之上人声鼎沸群情激愤，惩办楚富贵之声不绝于耳。再看那楚富贵此际犹如一条丧家之犬瑟瑟发抖，再无了往昔跋扈神情。
    大郎清了清喉咙，面色沉穆正义凛然道：楚富贵你可知罪！你为恶乡里本官亦有所闻，未料你竟如此恶贯满盈。这次你又贿赂朝廷命官支使他人作为证，差点又害死一条无辜人命。数罪并举，本官依据大宋科律判你市井凌迟，若非如此，怎能匡复正义以儆效尤……
    待得宣判完毕将楚富贵画押收监，堂下排山倒海般的掌声响起，青天大老爷的声音亦是此起彼伏。那大郎却始终面带微笑看着诸多百姓，一时喉头梗塞便有咸咸的液体流了下来。泪眼朦胧中，顾不得众目睽睽，却径自向金莲走去……
    秋后问斩之期来临，只是造物弄人时常颠倒因果，不是那昔日被告金莲，却是那当初原告楚大官人自己把自己送上了断头台。真可谓是天理昭昭，善恶终有别。而正是因了如此悲惨遭遇，那失去父母的金莲却意外得到了新任县官吴大郎的爱情，更堪称为一段传奇。尤奇是那金莲似乎对断案颇有天赋，便时时为自家官人出谋划策，几成大郎锦囊。那西门庆从此甘心做了吴大郎的师爷，三人一心为民，在吴大郎任职期间做了为数不菲的善事为百姓津津乐道时时称颂。
    却不料事隔百年，楚家后人忆往事深以此事为耻，于是寻了几许无聊文人恣意篡改真实，只把那清正廉明而又刚直不阿的吴大郎编排成百无一用的窝囊废武大郎，又把其宁死不从恶人的贤妻樊金莲杜撰成水性杨花的潘金莲，更把吴大郎的恩人西门庆修饰成寻花问柳之人而与潘金莲极尽苟且之事，并最终编排三人无一例外未得好死的乡间剧种随处传扬以此来泻心头积愤。更有那小说家施耐庵借鉴传闻修成千古名著《水浒传》，而世人往往不明就里但听传言以为实，一时三人尴尬境遇无人不晓。
    今笔者仗义道出此段因缘，其中真伪，则仁智者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