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晓：与伙伴在一起多么好（报告文学）

2010年10月13日，是中国少先队建队61日周年纪念日，也是胡锦涛总书记倡导“四好少年”一周年。我发表对一个上海少年的采访报告，表达对一代少年儿童的期望。

 2010年的夏天，上海少年胡俊豪双喜临门，一喜是当选为上海市优秀少先队队长，二喜是以602.5的高分被延安中学录取。经媒体报道后，胡俊豪迅速引起关注，因为他生活在一个贫寒的低保之家：妈妈是安徽外来媳，没有固定工作，爸爸是下岗再就业的工人，收入微薄。但是，让人们感叹的是，胡俊豪不仅意志顽强成绩优异，而且乐于助人志向远大，是一个阳光少年。

 一个有责任感的孩子

胡俊豪的家住在上海市杨浦区五角场一带的小区里。和其他男孩子一样，俊豪也是生来爱玩好动。上小学五年级的一个假日，他约了一群伙伴踢足球。孩子们把小区里的花园当成足球场，把花园的入口当成球门，就像举行世界杯一样欢天喜地地踢开了。他们拼命地争抢着，就连守门员也激动地冲上来，不知是谁飞起一脚，把球有力地射向球门。

万万没有料到，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一位70多岁的老奶奶颤颤巍巍地出现在花园门口，那飞来的足球猛击在她的脸上，老人猝不及防，一声哀叫倒在地上。孩子们一见闯了大祸，魂飞魄散，闪电般地逃窜而去。

然而，瘦弱的俊豪没有离去，他快步走向门口，把老奶奶搀扶起来，含着眼泪说：“奶奶，对不起，我错了！”老奶奶的脸肿了，但神志还清醒，她看了看俊豪，叹了口气。俊豪安慰道：“奶奶，您放心，我们全家都会照顾您的，我这就回家告诉爸爸妈妈。”

妈妈迅速赶来了，马上陪老人去医院检查身体及时治疗，又买来慰问品。等这位独居的老人康复后，还帮助她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第三次要陪老人去医院时，老人谢绝了，并感动地去居委会表扬胡俊豪一家，说：“我喜欢俊豪这孩子。当时，我也看不清是谁踢的球，可是就他过来道歉。” 俊豪也吸取了教训，与伙伴们改为去附近的复旦大学运动场踢球。

事后，有人替俊豪冤屈，问他：“这球是你踢的吗？”他憨憨地笑笑回答：“我是中队长，就算是我踢的吧，看见老人受伤了不能不管啊！”俊豪从小跟当中医的奶奶长大，天天跟着奶奶学做家务，关心人帮助人渐渐成为习惯。

爸爸妈妈经常与俊豪一起看电视新闻，边看边说咱们家的生活越来越好，这都是党和国家好啊！按照过去的政策，孩子的户口跟着妈妈，俊豪就随着妈妈成了安徽乡下的孩子。如今，国家政策越来越以人为本，母子俩的户口都进了上海，这让妈妈对党和国家满怀感激之情。她常常掰着手指头告诉儿子：“你一上小学，户口就进了上海，每年四五千元的赞助费也取消了。你的学费和午餐费都是免交的。咱家过去的房子只有9平方米，如今赶上拆迁，改换成42米多的楼房。咱家收入少，国家每个月还发给咱家600多元低保钱。”

爸爸妈妈的话俊豪似懂非懂，但他明白生活在这个国家是幸福的，是应当珍惜的，也应该多尽一些责任。据杨浦区五角场小学的班主任朱琦明老师回忆，胡俊豪同学很朴实也很细心，是一个有责任感的孩子。他发现班里有些同学带饮料来学校，易拉罐随处乱扔，觉得很可惜，就带一个袋子随时回收，卖了钱当作班费使用，比如买来开展活动用的奖品和公用的墨水等等，并把账目记得清清楚楚。五角场小学的少先队大队辅导员张石筠老师说，胡俊豪特别尊敬老师，小学毕业4年了，他年年约着同学一起回来看望老师。考上理想的高中后，还带着苹果来向老师报喜。

俊豪的确有关心别人的好习惯，乘公共汽车不仅主动让座，还向司机叔叔阿姨问好。有一次，全家到外滩公园去玩，俊豪突然朝一个警察跑去，把父母吓了一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位警察也以为这孩子遇到什么困难，弯下腰问他有什么事。只见俊豪端端正正行了一个队礼，笑眯眯地说：“警察叔叔，您辛苦了！”那位忙碌的警察叔叔也欣慰地笑了，并且认真回礼。

 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

胡俊豪10岁之前，一直与父母住在一间仅有9平方米的小房子里。幸运的是，这里邻近新华书店。妈妈是高中毕业生，深知养成读书习惯的重要。从俊豪一岁多开始，妈妈经常带他来逛书店，使他渐渐迷上了看书。等俊豪3岁进幼儿园的时候，他很快成为一个讲故事的能手。有一次，老师外出，让俊豪给小朋友讲故事，他居然连背带编讲了两个小时。

俊豪10岁那年，那一带要建造名为巴黎春天的现代购物中心，他家拆迁到了新的楼房，比原来宽敞了许多。俊豪终于有了自己的房间，只有6平方米，还堆满了家具杂品，空间狭小得几乎只能放下一张书桌。但是，俊豪很知足，他首先安顿好书架，后来又在桌子上放了一盆生机盎然的文竹与自己相伴，开始了在知识领域里的自由翱翔。

胡俊豪的心很静，这使得他能养成博览群书的习惯。“现在的书很贵，暑假里我会和他一道去书城淘些打折书。亲戚朋友都知道他爱看书，常会送些旧书来。”俊豪的妈妈说，儿子最爱看中国古代的经典之作，如《水浒》、《西游记》、《庄子》、《墨子》和《论语》等。他说，人生活在现代社会，就像是拿着望远镜看世界，尽管可以360度旋转，但看到的始终是一小块，而读书可以弥补这个缺憾，帮助自己发现“新大陆”，可以“养浩然之气”。

胡俊豪是一个喜欢动手动脑探索的孩子。他非常好奇，拆开过家里的闹钟、电话机和收音机，甚至拆过灯泡，探究它们构造的原理。家里的马桶坏了，无法冲水，妈妈修了半天没有修好。他说，我学过物理，应该会修。可他修理时也发现并不那么容易。于是，他上学时追着物理老师潘海波问个没完，如马桶里为什么会自动回水？老师从浮力知识讲到杠杆原理，他用心听着还动手比划着，回家后终于修好了马桶。家里的电风扇不转了，俊豪就仔细观察，然后逐一拆开，把有关部件清洗干净，把螺丝拧紧，电风扇恢复了正常的功能。

姑妈看俊豪学习成绩好，送了他一台自家组装的电脑。有一天，电脑坏了，无法启动。妈妈外出做保洁工作时咨询过别人，据说可能是内存条有问题，送电脑城修理要花100多元钱。俊豪知道妈妈挣钱不容易，也想接受新的挑战，他说：“我来试试吧。”他是个有心的孩子，曾经观察过别人如何修理电脑，就按照顺序拆开电脑。经过多次尝试，发现有些部件可能有排斥兼容问题，有一根内存条插上就出故障，于是，他拆下一根内存条，电脑就可以顺利使用了。

初三的一天，年轻的化学老师在讲启普发生器的时候，谈到固体的块状物体与液体发生反应的关系，她布置了一项作业，请同学们做一个相关的设计。同学们判断，这个作业题目肯定是中考不会考的内容，所以，大部分同学没有做。胡俊豪却认真完成了作业，还设计了一个矿泉水瓶形状的图。没想到，老师罕见的给他的作业打了个叉。他心有不解，马上到办公室急切地问老师自己错在哪里？老师扶了一下眼镜说，你设计的是手动的不是自动的。俊豪发现老师未能理解自己的设计。

在化学课上，老师再一次讲启普发生器时，问谁能上台来演示一下自己的设计？俊豪高高地举起了手。他在黑板上画了一个饮水机形状的图，上面有一块板可以像活塞一样上下浮动。有同学质疑道：“这块板会不会掉下来呢？”俊豪一边推演他的计算一边摇头回答：“不会的。可以根据需要把一部分空气抽掉，下面的压强大于上面的压强，就会支持那个板本身的重量。”化学老师欣慰地点点头，对俊豪的答案给予了肯定，说他的探索已经涉及到尚未学到的知识。

老师和同学们发现，胡俊豪常常有独特的视角。英语老师朱琳要求学生们完成一篇半命题作文：______ Make(s) Our School Life Better (谁使我们的校园生活更美好)。胡俊豪写道——He Makes Our School Life Better。老师发现，与绝大部分同学写师生关系和同学友谊不同，俊豪写了一位默默奉献的校工，并且在字里行间流露了真情实感：He（王师傅）——我们学校的校工，常常处理一些校园的维修、绿化等等杂工的小事。他，作为思源校园的一员，默默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因为他的辛苦、责任感，成为我们的校园内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课后，朱老师问他选材时是如何思考的？胡俊豪回答道，“有天我在走廊里和王师傅打招呼，同学反而用很奇异的眼神看我。我觉得的每个人都是有价值的，无论从事什么样的工作。”英语老师高度评价了这篇文章，因为作者有一颗尊重普通人的心和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

 一个热心助人的好伙伴

胡俊豪最让同学感动的是，他作为一个成绩优异的学习尖子，不但不保密自己的学习方法和有关资料，还热情帮助每一个有困难的同学。他甚至公开家里的电话号码，不管什么时间，只要同学有问题需要咨询，他都会耐心的给予解答。他是同学们公认的“及时雨”，人气指数很高。

胡俊豪帮助同学的方法很多，其中有一位同学周原成回忆道：“至今我还记得午间休息时的英语填字游戏，他看出我的英语成绩落后是因为平时不肯背单词，于是他特意去书城买来一本英语填字游戏与我一起做，激发我开动脑筋。在他的帮助下每完成一道填字题我都兴奋不已，就这样在浓厚的兴趣中我的英语单词量得到了扩充。”

初三面临中考，到了冲刺的阶段。班主任沈建勇老师为了确保同学们考出好成绩，本想让胡俊豪和成绩不错的同学坐一起，但是下课之后，他主动去找老师商量说要和霍东杰坐一起。

霍东杰是有音乐天赋的学生，小提琴考到10级，可是在学习上却困难重重。他后来回忆说：“我在初中阶段的学习成绩一直都不理想，与同学们的距离也越来越大，因此我对学习一直提不起兴趣、找不到自信。每当我有问题不懂总没有勇气去问老师，更不好意思请教同学，怕他们嘲笑。每次考试总有很多科目不及格，几次都把我推到留级的边缘。”

与霍东杰成为同桌后，胡俊豪想尽一切办法帮他，不仅抽空给他讲题目，而且为了让他上课时不开小差、不打瞌睡，专门给他准备风油精，还时不时地提醒他。霍东杰说：“自那以后我对学习的态度完全改变了。当我上课开小差的时候，胡俊豪会第一时间提醒我专心听讲。每次拿到考卷看到满是错误的叉叉和不及格的分数，我总感到自备和厌学。胡俊豪看到我的表情后就主动上前帮我分析错题，他总会轻松地对我说：‘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他讲解的很耐心，会联系以前和现在的知识，让我受益匪浅。他还不断地对我进行鼓励，帮我树立信心。此后每当遇到不懂的问题我再也不会自卑地说不出口，我会把我所有不会的地方毫无保留的告诉胡俊豪，而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我听懂。就是那段时间的帮助使我的成绩突飞猛进，我的自信心也树立了起来。”

有时候，霍东杰夜里也与胡俊豪通电话寻解难题，胡俊豪依然不直接告诉他答案，而是启发他打开正确的思路。妈妈心疼儿子，劝他学聪明一些，帮助水平高的等于提高自己，帮助水平低的对自己没啥好处，告诉他答案就行了。胡俊豪没说话，他一天天长大，已经有自己的思想观念和做人准则，他不同意妈妈的看法，而赞赏孔子的话“无欲速，无见小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他是从初中教材里读到这段话的，孔子的意思是说：“不要急于求成，不要只看到小利。急于求成，就不能达到目标；只看到小利，就办不成大事。”胡俊豪说，做人要有大人格，帮助别人是应该的，吃亏就是占便宜。 

毕竟是青春期的男孩子，这对同桌也时常磕磕碰碰。霍东杰有时不服气胡俊豪那么自信，说：“算你厉害，请不要自我感觉良好哦。”听见胡俊豪用粤语哼唱流行的励志歌曲《红日》，就嘲笑他“五音不全”和“走音（指跑调）”。胡俊豪只是笑笑，承认自己音乐水平不高。男孩子在一起爱起哄，大家说谁答错或讲错了题就罚做50个俯卧撑。结果，有一次，胡俊豪讲错了题，被罚做50个俯卧撑，连女生都兴奋起来，纷纷跑过来数数。

在胡俊豪执著而无私的长期帮助下，霍东杰也发愤学习，成功考入上海市一所中专。他感动地说：“我时常想，如果没有胡俊豪的帮助，我可能哪里都考不上，他帮我提高了成绩树立了自信，与他同桌的日子是我初中生活的转折点，我会永远铭记在心。” 胡俊豪却幽默地回答：“别忘了，你还欠我200个俯卧撑啊！”

 一个把集体装在心里的好队长

胡俊豪作为初三(1)中队的中队长，即使到了要毕业的年级，每个月至少要组织中队委员会开两次会议，在会上他与队干部研究中队目前存在哪些问题，怎么解决。例如抄作业现象、迟到早退问题，还有卫生工作、同学之间的团结友爱问题等等，总要研究出解决的具体方法。

思源中学是一所校风良好的初中学校，有许多文明制度，如清洁卫生的一日三扫，即晨扫、午扫和晚扫。班主任兼中队辅导员沈建勇虽然是女教师，却有严格要求风风火火的性格。有一次，可能是由于卫生扣分，中队的流动红旗丢了，沈老师大发雷霆，严厉批评胡俊豪。在场的同学都暗暗为俊豪鸣不平，因为俊豪为集体做的事情最多，是一个把集体装在心里的好队长。可是，俊豪低着头诚恳地接受老师的批评，一句辩解的话也没有。

作为中队长，俊豪有一个习惯就是首先带头干，然后带领大家一起干。例如，中队的晨扫工作，有时要轮到严寒的冬天，对于家离学校远的同学来说很早到校存在很大的困难。俊豪的办法很简单，他让家远的同学与自己一个小组，他先到学校干起来，等这些同学到校后再交接给他们接着干。这么一来，既解决了晨扫安排问题，又不影响同学们的生活，只是辛苦了自己。

胡俊豪在服务中队的同时也积极配合学校大队部和团组织的工作。从他预备年级到初二，都是学校的鼓号队的号手，每周一升旗仪式之前他都召集鼓号队成员按时到达指定地点排练。他还经常协助大队辅导员一起指导鼓号队的新人用正确的方法吹号、用端正的姿势拿号。胡俊豪是大队部的红领巾广播台的工作人员，在其中负责文稿编辑。在他编写的广播稿里有最新的时事新闻、中外名著片段、科普知识、学习方法等，可谓内容充实，帮助同学们度过午间休息的时光，广受同学们喜爱。

在迎世博的日子里，学校开展争当世博少年活动，号召同学们做到心中有祖国、眼中有世界、肩上有责任。胡俊豪积极响应，与同学们一起去文化广场发放世博会的宣传单，呼吁人们都来做世博会的志愿者。

升入初二年级，胡俊豪光荣加入共青团组织，时时处处用团员的标准要求自己。迎世博需要好环境，共青团开展团员义务清扫小区的活动。胡俊豪以极强的号召力组织团员分工负责小区的各个区域，路面上和花丛里杂物被很快地清理了出来，就连电线杆上的小广告也考虑到了。事后他还组织团员在小区进行文明宣传，共同劝阻居民乱扔杂物的陋习。整个活动中，胡俊豪身上显现出的热情和感召力都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谈到胡俊豪，武晓艳回忆起一件事：

“由于学业的压力，让我的身体超出负荷常常生病。一天下午第二节课后，我正收拾好书包离开教室。刚走没多远，就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而那声音是我们再熟悉不过的了。我回头一看，胡俊豪站在我的面前对我说：‘我送你下去吧……’当时我很感动，因为在我离开教室的时候，有一些同学送来的问候，但是没有一个人像他一样追着我出教室。

“他见我很虚弱的样子，对我说：‘你把书包给我吧！’毕竟是男女同学嘛，我有些不好意思，一直推脱。他却固执的要命，从我的手中把我的书包拿走。他就这样一只手拿着书包，一只手扶着我，一直把我送到学校门口的门卫室。我几次叫他回去，但他却坚持要等到我妈妈到了才肯离开。而那时，上课的两分钟预备铃已经响了，他看见妈妈接走我以后才转身向教室跑去。”

胡俊豪就是如此，无论是男女同学，谁有困难他都会热情相助。他是中队里最忙的一名同学，同学之间闹矛盾，他要管；同学之中有生病的他要关心；同学的作业题目不会做，他要帮助；连同学做眼保健操姿势不对，他发现了也帮助纠正。毕业时，中队辅导员沈建勇老师感叹道：“胡俊豪，老师心中的天使飞走了。”

当有人问胡俊豪为什么那样热心为集体服务？他很灿烂地笑了，说：“我是独生子女啊，在集体里面才会有那么多兄弟姐妹，大家在一起多开心呀！”

武晓艳同学说：“人们都说90后是自私的，而胡俊豪却给了我们一个最好的反驳理由。他是宽容的，细心的，无私的……我很怀念和他同窗的点点滴滴，也希望自己能像他一样。”

 一个有远大志向的小小男子汉

“初三的走廊静悄悄，没有了曾经嬉笑打闹的孩子，取而代之的是手拿作业、行色匆匆的求学者。初三的教室充满了紧张的气氛，窗外的云卷云舒早已无人关心，只有一支支奋斗不懈的笔在悠然墨香的试卷上努力地跳跃。初三的同学是疲倦的，我们不得不每天伏案学习到深夜，第二日又要拖着疲惫的身体面对新一天的挑战。”

这是胡俊豪写下的生活记录。可是，让同学们难以理解的是，临近中考的紧张时刻，大家都在熬夜，早晨起不来更跑不动，胡俊豪居然每天早晨都在学校的操场上跑步，经常是一个人跑，下着小雨也跑。

其实，胡俊豪体质并不强壮。一岁的时候就营养不良，体弱多病，甚至还贫血，至今有晕车的毛病。因此，他特别注意体育锻炼，打乒乓球和羽毛球、游泳、轮滑、溜冰，还练武术等等。

那么，胡俊豪为什么会如此刻苦锻炼呢？为什么如此严格要求自己呢？与他同窗4年的朱鸿懿同学道出了其中的秘密：“胡俊豪是少有大志的学生。初二开学之初，他那时的成绩并不突出，可是，他竞选少先队中队委员，说咱们国家总出各种问题，我将来要当政治家，但我要从今天行动起来。他的话引起强烈反响，因为全班没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的志向，我们都被他感动了，纷纷投他的票。可以说，远大的志向改变了他的生活。”

有人问胡俊豪，你是不是因为受国家照顾多要报恩？他说，滴水之恩当然要涌泉相报，但是，以是否受恩惠为条件太狭隘了，是人就应当有责任感。他笑着讲起自己看过一部小说，某人被困在了孤岛上，扔了一个漂流瓶请人来救自己。他说他就是捡到漂流瓶的人，是一个有责任的人。

他写道：

“小时候，奶奶因为肺病离开了人世。那时，我梦想要做一名医生，治好人们五脏六腑的疾病。当我长大后，看见受到“三鹿奶粉”毒害的婴儿的痛苦神情，我的心被深深刺痛了。我发现，医生挽回不了所有受伤孩子的健康，医生也无法阻止像‘毒奶粉’这样丧尽天良的事的发生。我在心中‘咒骂’商家的唯利是图，也在埋怨相关部门的失职。自那时起，我逐渐形成了新的理想：做一名政治家和社会学家，让人民拥有更加幸福安康的生活。

“我对于未来人生的希望是在时间的沉淀中慢慢形成的。‘换戴大号红领巾’、‘红领巾换戴队徽’、‘入团仪式’等少先队、共青团的活动、仪式让我一次次的感受到自己的长大、自己能力的增强，同时也提醒着我肩头的责任越来越大，尤其是入团宣言中的‘勤奋学习，积极工作，吃苦在前，享受在后，为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它鞭策着我不断为着理想勇敢前进。”

胡俊豪在另一篇文章中说：

“我的理想是做一名政治家，我希望帮助人类创造一个和平的世界。

“在战争中失去父母的孩子让我担忧；红衫军的“泼血”示威让我心痛。所以我希望人与人，国与国之间相互帮助，和平相处。臭氧层的空洞让我胆寒；土地沙漠化的严重让我心急如焚。所以我希望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人民能居住在一个美丽的世界中。

“我希望每天早晨，当我推开窗户，能看见澄清的蓝天，轻柔的白云与明媚的阳光。我希望能在大草原上看见斑马快跑、群牛饮水的景象。我希望我能在大海中与鱼群共舞，在天空中与鸟儿嬉戏。我希望我能站在海峡的这一边与另一边的孩子挥手致意，我希望我能与外星人互发电子邮件问好。我希望所有人和平相处，我希望万物相生相克，我希望世界的每一个明天都更美好！”

墨子说：“志不强者智不达。”胡俊豪的成长充分证明了这个规律：因为有了远大理想，他关心社会敢于担当；因为有了远大理想，他勤奋学习志在一流；因为有了远大理想，他团结同学热心助人；因为有了远大理想，他锻炼身体全面发展。

一个想当政治家的少年会不会习惯于说大话空话而不付诸行动呢？胡俊豪恰恰相反，他是行胜于言的。

殷希奇同学回忆说：“初中阶段，我是中队生活委员，一位女生是劳动委员。每天放学后做值日，因为照顾女生，就让女生先走，由我来负责。可是，中队长胡俊豪总是默默地留下来，与我一起检查晚扫的质量，发现有没扫净的地方就补扫，还仔细检查每一扇门窗是否关牢。”

胡俊豪的爸爸当然惦记宝贝儿子，常常开着电瓶车来学校接，可是，几乎每一次都要在校门口等很长时间，他不明白当学生的儿子为何如此之忙。

在许多家庭，一般是父母劝说孩子少玩电脑游戏。然而，在胡俊豪家里，是爸爸经常玩电脑游戏，儿子比爸爸会玩却几乎不玩游戏，因为他要读书要写作要运动，还要组织各种活动，忙得没时间。爸爸感慨地说，儿子意志比我顽强，比我勤奋，也比我有责任感，我要向他学习。

在学校里，胡俊豪除了担任班队会的的主持人外，还主持过学校的艺术节、五月歌会、爱心义卖等大型活动。在学校的各项知识竞赛、武术、艺术的展示表演中也活跃着他的身影。在学校爱心义卖活动时，胡俊豪拿出了自己心爱的赛车和羽毛球拍。汶川大地震发生后，学校组织献爱心活动。胡俊豪的妈妈做保洁钟点工，一小时挣5元钱，给了他几十元捐款。胡俊豪又从自己的储蓄罐中拿出一百元捐了出去。他说：“我们也有困难，但我们至少有饭吃，有屋住，有书读，可灾区人民什么都没有了，他们更加需要我们的爱心帮助。”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竟然有这样的胸怀，深深感动了身边的每个人。

妈妈为俊豪买早餐，顺便拿了一双一次性筷子，可是俊豪不用，说是要环保。妈妈不解地说，你一个人环保有什么用？俊豪回答：“不从我做起从谁做起？”

妈妈说：“俊豪太懂事了，自觉自愿从自己做起来改变社会和帮助他人，他的这种强烈的责任感让我时时感动着。”

中考来临，爸爸妈妈希望他考某名校附中，他却选择了理科较强的延安中学。有人不解地问，你不是要当政治家吗？为什么学理科？胡俊豪回答：“现代政治家既需要文科知识也需要理科知识，许多工作都是文理分不开的。”

进入延安中学后，胡俊豪参加了模拟联合国的活动深受触动。他说，我要研究社会，研究世界，研究人类如何避免战争。也许，我将来首先要做一个社会学家，研究出扎实的科研成果，然后做政治家，实现和谐发展与世界和平的理想。

胡俊豪还是一个小小少年，谁也难以准确地预料他的未来，就连他自己也在探索之中。可以相信的是，这个少年的心里充满阳光，他稚嫩的肩上扛着责任，他正在一步一个脚印的向着美好的理想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