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文学网【四问黄河功】◎袁瑞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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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问黄河功】◎袁瑞良
发布时间：2008年3月5日 14时06分
呜呼，黄河！汝功几何？
呜呼，吾功！遍布竹帛：
如汁如乳兮，如笔如墨。汁乳大地兮，墨染山河。汁润松藩，千里北国之绿。乳滋塞外，万顷江南之色。哺于河曲，遍地如风之马。育于敕勒，漫野如云之羊。点滴之抛，辰星露宿之景。瓢囊之倾，如串如珠之湖。笔舞龙蛇，九曲回肠之美。墨泼壶口，万马奔腾之威。随意之洒，三门人鬼之险。漫然之泼，中流砥柱之坚。
如经如络兮，如饰如纹。经连天海兮，若律动之五线。络系丘墟兮，如跳跃之音符。五线起伏，昆仑翩翩欲舞，贺兰谦谦举步。音符雀跃，泰岳莽莽如歌，吕梁苍苍若说。翩翩谦谦，显山之无穷活力。莽莽苍苍，藏地之无限玄机。饰系日月山之柱兮，如带如绦，逸逸而飘飘。练绕姐妹峰之腰兮，如线如丝，遥遥而逍逍。佩挂华山之根兮，如纽如缀，偎偎而依依。纹刻鲁豫之野兮，如龙如蛇， 娜娜而婀婀。经络织山川悠然之曲兮，纹饰吟沃野妙然之歌。
如舟如车兮，如路如辙。舟载高原之土兮，填沟壑而成膏壤。车载寒山之水兮，越岚梁而入扶桑。路贯九省之境兮，利东西商贾往返。辙连沃野千家兮，便南北五族交谊。舟车之便兮，千山无阻。路辙之通兮，万壑难隔。辙衔山水兮，路系人心。
如贝如珠兮，如薪如禾。龙羊若贝兮，截湍流而成湖。青铜若珠兮，凝碧水以成池。碧水高扬兮，泽润竭涸之土。湍流生电兮，夜映白昼之光。浑水如薪兮，进三门而燃火。浊波如禾兮，入浪底而扬花。水化为电兮，兴工业于古都。花结稻菽兮，洒金秋于中州。
呜呼，黄河，汝勋几多？
呜呼，吾勋，不胜之说:
母亲之河兮，生命之源。孕华夏始祖之命兮，哺有巢燧人之裔。织伏羲之服兮，赐神农之医。解周口之渴兮，赠蓝田之食。壮坛台夸父阳刚之骨兮，润闺阁湘妃阴柔之肌。继先祖之血脉兮，自轩辕而颛顼而帝喾而陶唐而有虞，繁繁而衍衍。传族群之基因兮，由夏后而大昊而少昊而蚩尤而后羿，延延而续续。千年之乳兮，育世界最多之人口。万载之露兮，养历史最古之民族。人多而不霸兮，礼让谦恭，彬彬而亲亲。族古而不衰兮，五十六个兄弟，偎偎而依依。博大之胸兮，包容广纳，不介富贵贫贱盛衰成败。仁厚之怀兮，不分智愚老弱鲧寡孤独。伟岸之躯兮，天地英雄羞于翘首。慈善之心兮，佛祖释迦难望项背。
文明之篮兮，进化之端。演绎人猿之别兮，启拓先民心脑之蛮荒。改四肢之伏地兮，分手足之功而直立。别洞穴之栖所兮，结木石之屋而居。制石质之利器兮，猎鸟兽之肉而食。取棍棒之薪火兮，驱寒湿之疫而息。兴农耕之犁锄兮，筑谷粮之库而仓。刻象形之文字兮，留踪迹之痕而遗。定礼仪之序次兮，立人伦之规而依。奏埙箫之韵律兮，舞磬铃之乐而嬉。绘五色之图陶兮，雕人兽之形而艺。远祖由兹而猿而人而智而跨文明之门槛兮，先民由是而食而衣而艺而生精神之求需。文明之门兮，奠定中华民族延绵繁衍之基础。精神之求需兮，造就黄河文化辉煌灿烂之业绩。
呜呼，黄河！功高勋重，可索劳酬？
呜呼，吾功！不在酬劳。汁而收费兮，孰可以付？乳而索资兮，孰可以偿？收之而何用兮？索之而何支？吾之于人兮，如母如女。吾之于物兮，如父如子。母之乳女兮，乳而不费。父之抚子兮，汁而不资。母之乳女兮，无以资计。父之抚子兮，无以费偿。有无资之乳兮，女方得长。有无费之汁兮，子始得强。日之发光兮，光而不费。地之生氧兮，氧而无资。无费之光兮，白昼始亮。无资之氧兮，万物始长。故日月之照兮，不为费来。万物之长兮，不为资偿。吾岂悖天地之性父母之义而效市井之徒乎？倘至问所酬，唯望吾民吾族,资费勿成一切之由！
锡东刀客辑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