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注册的“小草合唱团”已经死了!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7/08 05:19:06



青岛注册的“小草合唱团”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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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名我市的“小草合唱团”这两天再次名声鹊起,这倒不是它再现历史鼎盛的歌声嘹亮,也不是分裂后的大打出手的内争外斗,而是一分为二之一的“小草合唱团”被一老板注册,成了他一家的专利。终于,当年据说“小草合唱团”分歧之一的商业性还是群众性争议的传言,今天基本得到证实。
“小草合唱团”和“小草艺术团”原本是一家,没有什么“艺术”之说,是市民晨练后爽几嗓子的群众性娱乐活动产物,大家都喊“小草”或“小草合唱团”,据说是以1983年风靡的歌剧《芳草心》主题歌《小草》命名,足见其诞生的草根性和必然性。于是“没有花香 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从不寂寞 从不烦恼/ 你看我的伙伴遍及天涯海角”的小草拟人习性描写,成为默默无闻普普通通芸芸凡人的朴实自娱自乐的写照,也是“小草合唱团”的依存和生命基础,此刻“小草”扎根我市民间基层深受群众喜爱已是个不争的事实。
民间性的自发娱乐,根本不需要什么公家招牌或官方控制,换言之,它不是、也不需要一个什么“合法有效地民间组织”当“金字招牌”。只是后来“小草合唱团”出名了,由地方媒体走向央视,也引起官方和商家的注意,情况随后也发生微妙变化,乃至发生分歧和分裂。从这种意义上,成名后一旦变味并非什么好事。此刻倘若官方介入(物质或舆论支持例外)其内部事务指手划脚;或商家渗入图谋不轨改变它的群众性趋向,那它就失去了天生的自发性和本土的亲和力,也就不称其为“小草”了。
“小草合唱团”分裂和衰败原因很复杂。应该说外部与官、商,以及形形色色人介入有关;内部与观念不同、互不服气等因素有关。“小草合唱团”分裂轨迹,是国人劣根的一个缩影,验证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和“立小异以近名,托虚名以邀利”等急功近利和歧视成见的根深蒂固,及“非我即敌”不可调和的传统观念的必然结局。此刻即便硬捏合一起也是貌合神离同床异梦,迟早会有一天 “一山不容二虎”、各拉山头自立大王的。由此要想恢复昔日的铁板一块的“小草合唱团”绝无可能也没必要了。
这——大约正是“小草合唱团”开始走向悲剧的两大诱因。
“小草合唱团”被注册而“被行政”,背后还多了个市文化局“婆婆”主管。无论注册者喊得如何娓娓动听,对早先一些“小草”晨练的人士来,无疑是火上浇油无助矛盾缓和,反把对立搅和的更糟。 “小草合唱团”注册者刘先生是一介商人,自称爱好唱歌是“小草”一员。不过爱好音乐是一码事,商标注册又是一码事。看来刘总很精明很有头脑,深谙“小草合唱团”这个没被注册“名片”的长远价值。以“撮合团结”的名义把“小草合唱团”自称法人归为己有——尽管是以非盈利的“民办非企业单位”名义注册,虽暂无盈利苗头但终难脱功利趋势。起码目前就有商业炒作之嫌!
7年前,我曾写过一个帖子叫《此歌可待成追忆》(见链接http://blog.bandao.cn/archive/19794/blogs-454309.aspx)。我曾赞誉当年的那个“小草合唱团”,羡慕太太的参入并称自己退休后也加入“小草”行列。后来我偶去音乐广场冷眼见证了它的争吵和占地闹剧现场,心也逐渐凉了。如今太太已退出多年,我也退休对“小草”不再感冒了。现在有时晚间与太太散步走到音乐广场,看到白帆下的影绰空荡冷清,追忆昔日人群如潮歌声铿锵,难免一丝“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和“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的黯然伤感。
像一部《西游记》神怪小说,当取经达到西天释迦牟尼大如来光环下的师徒四人,最终归于“正果”无需什么再曲折斗妖斩怪的故事去吸引眼球了。“小草合唱团”的“被行政”被注册,宣布当年那个百姓趋之若鹜的朴实无华的“小草”已经枯萎泛黄没有实质的生命力了,或者说,那株株可待成追忆的“小草”已经死了!
一家之言。不当之处欢迎指正或探讨。
2010年元旦早
附我7年前的旧帖:
此歌可待成追忆
——难忘的老歌
大凡上个世纪四五十年代出生的人们,如今不管是春风得意官亨财通者,还是退休下岗生活维艰者,大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对老歌,特别是五六十年代的老歌的热爱。那是一种特殊的感情——尽管如今不同差别已引起对老歌不同感受,但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心境,却始终难以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人心目中抹掉。
——啊!难忘的歌,悠久的歌,感人的歌,动人的歌——久唱不衰令人难以忘怀的歌。它勾起人们那个时代的追忆,唤起人们那个时代的情愫,更映射当今许多人的迷茫和彷徨。
两个月前的一天,我与妻在五四广场周围晨练,一阵歌声悠然从音乐广场传来,下岗失业体弱多病且心境不好的妻突然像被什么东西点燃,着魔般执意要去看看,于是我们便随声而至。
只见白帆厅下,人头攒动,近百余名人在一人指挥下,随着民乐的伴奏,唱着一些老歌。近看,大都是些中老年人。音调并不纯正,但都表情投入歌唱用心,足以看出他们对这些老歌的痴迷。
妻欣然决然加入了这支看似“下里巴人”的合唱洪流,我便在场外聆听。他们大都唱的是一些五六十年代的民歌、情歌、赞歌和颂歌,还有少许八、九十年代的流行影视歌曲和自编的歌曲。一会儿铿锵有力,一会儿宛转悠扬。是一种现实的宣泄还是对一种未来的寄托?抑或兼而有之?我不知道。但我还是被他们的执着和情感所感染,不禁勾起起自己对这些老歌的追忆:
我从小兴趣广泛,音美体文哲史无一不好。小小年纪时乐理知识不凡,新歌到手不用旁人教,立马就能教别人。因此,从五十年代到六十年代,许多歌曲都是自己学的。至今对当年特别喜爱的歌曲记忆犹新,难以忘怀:
从 50年代中后期到六十年代初期,在我小学时期,我最喜欢的歌是《让我们荡起双浆》、《我们的田野》、《快乐的节日》、《我们多么幸福》、《听妈妈讲过的事情》等。这些歌曲优美动听,潜移默化,循循善诱,没有丝毫的枯燥说教。特别是诗人管桦和乔羽的歌词,在动听的曲子辉映下,简直就是一幅美丽的风景画,也许我孤陋寡闻,从此我再也没有听到比她们更美好的儿歌了以致我今天仍视它们为天时之作天籁之音敬奉欣赏着,目的是追忆当年孩提时代的纯真。
六十年代初期到“文革”初期,我已步入中学。此时是我接触各类歌曲最多最广的黄金时刻,除了任光、贺绿汀、聂耳、冼星海等创作的一些历史歌曲外,我喜欢的民歌和情歌有国内的《小河淌水》、《牧羊姑娘》、《康定情歌》、《在那遥远的地方》、《桂花开放贵人来》、《我爱我的台湾》、《嘎达梅林》、《兰花花》、《十大姐》、《草原之夜》等;国外的有《喀秋莎》、《三套车》、《红河谷》、《含苞欲放的花》、《照镜子》、《老人河》、《云雀》、《宝贝》、《梭罗河》、《田野静悄悄》等。我喜欢的赞歌、颂歌有《革命人永远是年轻》、《唱支山歌给党听》、《毛主席的光辉》、《解放军同志请你停一停》、《洗衣歌》、《新货郎》、《走上这高高的兴安岭》等。电影歌曲有《我的祖国》、《边疆处处赛江南》、《翻身农奴把歌唱》、《情深谊长》等。最为我喜欢的是雷振邦为《芦笙恋歌》《五朵金花》、《刘三姐》、《冰山上的来客》等电影配的歌曲。那时,我与小伙伴整天学唱,我们心中的歌唱偶像是朱崇懋、郭淑珍、刘淑芳、黄虹、郭兰英、才旦卓玛、郭颂、吕文科等人。不管是爱情还是歌颂曲子,它们的魅力始终伴随着、熏陶着我成长,使我感受生活的美好,油然产生的爱祖国爱人民心境终生挥之不去。
“文革”开始百花凋零。大多旧歌成了“扫荡”之列的“封资修”产物,一统天下的是“革命样板戏”和许多颂歌。但坦率讲,“文革文化虚无”的观点有点过头,那时的“样板戏”和许多颂歌真正普及到千家万户妇孺皆唱,却是个不争的事实。曾诞生不少如《我爱北京天安门》、《延边人民热爱毛主席》、《长征组歌》、《祖国一片新面貌》、《千年的铁树开了花》、《北京颂歌》、《映山红》、《红星照我去战斗》等等歌颂中国共产党、毛主席和解放军的脍炙人口歌曲。这些歌曲激励着当年的人们团结凝聚,奋发奋进,在特定环境中傲视世界。这些歌,曾说明和证明过一个时代——一个并非真空和虚无的时代。它有血泪、有残虐、有愚昧、有痛苦,但也有抗争,有真情、有探索,有欢乐。如今,这个“时代”毁誉争论再度生起的时刻,刻意追忆这些当年曾给我们带来的欢乐和信念歌曲并把它真情表露出来。——仅此一点,就足够了。
后来“文革”结束改革开放,古花新花外花姹紫嫣红竞放。歌曲如同其他进入多元的“战国”时代。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和志趣的转移,许多东西已经不属于我们,也不需要我们关注。——很简单。我们曾是那个时代歌曲的“宠儿”,自然,今天的许多“怪味”歌,也绝不是我们的“宠儿”!
如今,我们这个岛城像全国所有城市一样,在唱“同一首歌”的群众娱乐活动潮流中平凡而又生机盎然。我那妻子已经成了音乐广场那支自称“小草合唱团”的铁杆队员,风雨无阻像上班一样每天一早便奔赴歌坛,许多上述的老歌都是他们演唱的曲目。两个月下来,她的情绪和身体看上去比过去强多了,这是老歌焕发的生机还是群团精神使然?——反正等我退休,也要加入这支“小草”的行列,去感受和体会这个“从不寂寞,从不烦恼,你看我的伙伴遍及天涯海角”的自娱自乐平常心境。
2003年8月30日上午
附录《城市信报》最近的一篇关于“小草合唱团”注册的报道链接:
http://news.bandao.cn/news_html/200912/20091230/news_20091230_890403.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