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身边的女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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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给人的印象是严峻,是勇猛,但这只是他作为斗士的一面。而生活中的鲁迅,却像所有的俗人一样:嘴馋,爱看电影,爱坐汽车兜风,溺爱孩子,很看重钱,爱美丽而有才情的女人。鲁迅自己讲过一句很著名的话,“譬如勇士也战斗,也休息,也饮食,自然也性交。”

从众人所熟知的朱安、许广平、萧红,到鲜为人知的羽太信子、许羡苏、马珏,一向“横眉冷对”的鲁迅,也有丰富而精彩的感情生活。

二女相争 有才者胜

曹聚仁著的《鲁迅评传》中曾说:“鲁迅的好友之中,姓许的占着多数……一位是少年作家许钦文,一位是许钦文的妹妹许羡苏,她是鲁迅的恋人。还有一位则是他后来的妻子许广平。”

许羡苏,许钦文的四妹,鲁迅同乡。1921年,许羡苏考取女师大数理系,但女师大有规定,剪短发的学生不得入学,恰好剪了短发的许羡苏便上门找鲁迅通融。该年9月,鲁迅以退还女师大聘书相威胁,校长毛邦伟被迫同意许羡苏入学。那以后,鲁迅与许羡苏的关系渐渐密切起来。

许羡苏毕业后,经鲁迅介绍去一家中学当了教员。1925年暑假,许羡苏因无处寄住,又住进鲁迅家里,年底,鲁迅介绍她去女师大图书馆任职,她才从鲁迅家里搬出。但休息日她照例回到鲁迅家,仿佛鲁迅的家人。期间二人一直保持通信,鲁迅共给许羡苏写了155封信,而许羡苏也给鲁迅写了100余封信。

或许是意识到鲁迅与许羡苏关系过密,早对鲁迅有爱慕之情的许广平,决定与许羡苏“公平竞争”,她开始定期去鲁迅家拜访,并逐步取得鲁迅的好感。

1925年6月25日端午节,鲁迅设宴请许广平、许羡苏等人来家吃饭。席间许广平“设计”灌醉鲁迅,而鲁迅也借酒劲“按了许广平的头”,许羡苏愤然离去。事后,许广平写信道歉,其实是为了探鲁迅的“口风”。而鲁迅的回信让许广平大为满意,因为鲁迅在信里贬斥许羡苏,并叫许广平不必内疚,其实就等于表示对许广平有好感。

1927年10月8日,鲁迅与许广平在上海正式同居,这消息自然也传到许羡苏那里,但她还抱着最后一线希望。1929年5月17日,鲁迅到北京探母时,许羡苏亲自问鲁迅与许广平的关系,鲁迅说许已怀孕,许羡苏才彻底断了这份情愫。

在当时,周围的人认为许羡苏与鲁迅有可能结合,这事后来虽然没有成为事实,但无可否认她曾在鲁迅生活中占有一定的位置。而曹聚仁的“许羡苏差点儿成了鲁迅的恋人”一说也不完全是捕风捉影。

其实,关于二许之争,孙伏园就对周建人说过,鲁迅爱“长的那个”,因为“他是爱才的,而她(许广平)最有才气”。

 

北大校花 发乎情止乎礼

上世纪30年代,全国最高学府北京大学有位校花名叫马珏,是北大教授马裕藻的爱女,照片曾数次登上《北洋画报》的封面。马裕藻曾与鲁迅共事于北大,二人“性格相投,过从甚密。”

1925年,年仅十五岁的马珏写下《初次见鲁迅先生》一文,刊登于其就读的学校刊物《孔德学校旬刊》上。马珏晚年回忆道:“我没想到,鲁迅先生看到我那篇小文章后,十分高兴。他夸我写得好,后来还把它收进了他亲自编选的《鲁迅著作及其他》一书中。此后,鲁迅先生到我家,常问起我;如果我在,便和我说几句话。我们还多次通信,持续六七年之久。”

之后,马珏考入北京大学预科,后转到政治系,鲁迅对她一直颇为关注。今查《鲁迅日记》中记有马珏者,共有五十三次之多。例如:“夜,得马珏小姐信。”例如:“……幼渔(马裕藻)未回,马珏因病进了医院许多日子了……”再例如:“……晚上是在幼渔家里吃饭,马珏还在生病,未见,病也不轻,但据说可以没有危险……”想想看,鲁迅是对马珏怀着怎样的心情,才会作如此记录?

1933年3月13日,马珏嫁给天津海关职员杨观保,这在当时是一件盛事,《北洋画报》还刊登了他们的结婚照。鲁迅在上海“得幼渔告其女珏结婚柬”。十几天后,鲁迅在给台静农的信中说:“今日寄上《萧伯纳在上海》六本,请分送霁(李霁野)、常(常惠)、魏(魏建功)、沈(沈观),还有一本,那时是拟送马珏的,此刻才想到她已结婚,别人常去送书,似乎不太好,由兄自由处置送给别人罢。《一天的工作》不久可以出版,当仍寄六本,办法同上,但一本则仍送马小姐。倘住址不明,我想,可以托幼渔先生转交。”对于马珏的结婚,鲁迅不再送书给她的事,李霁野也说过:“一次送书给我们时,他托我们代送一本给她,我谈到她已经结婚了,先生随即认真地说,那就不必再送了。”

从整体观之,鲁迅是喜欢马珏的,由于她的外貌加上她的聪慧,但他与马珏毕竟还隔着很多的岁月,况且马珏的父亲还是鲁迅亲近的朋友。对马珏,他心内的爱意恐怕也只能止于默默的关怀,与暗暗的欣赏。

 

女人作祟 兄弟阋墙

1923年7月19日,“周氏兄弟失和”公案正式发生。这天上午,鲁迅回到八道湾胡同的家,弟弟周作人脸色铁青地递给他一封信,信中写道:“鲁迅先生,我昨天才知道——但过去的事不必再说了……以后请不要再到后边的院子来,没有别的话。愿你安心、自重。七月十八日,作人”

两周后,8月2日,鲁迅借了八百元钱,移住砖塔胡同。到第二年的6月,兄弟关系恶化到顶点。6月11日,鲁迅回八道湾去取回自己的书和一些器具,据当天的鲁迅日记和在场目击者的讲述,他刚进西厢,周作人和妻子羽太信子就从屋里奔出,夫妻俩一唱一和,当众痛骂鲁迅,言辞污秽,不堪入耳。骂到酣处,周作人拿起一尺高的狮形铜香炉向鲁迅头上砸去,而忍无可忍的鲁迅也抓起一个陶瓦枕,掷向周作人。

周氏兄弟失和的原因,至今仍未有定论。但与周作人的妻子羽太信子有关,这一点却是众口一词。1924年9月,鲁迅辑成《俟堂专文杂集》,署名“宴之敖”。据许广平回忆,鲁迅对这笔名有过一个解释:“宴”从门(家),从日,从女;“敖”从出,从放,也就是说“我是被家里的日本女人逐出的”。这个日本女人自然就是羽太信子。

而周氏兄弟大打出手时在场的章廷谦后来也曾很含糊地说:“事情的起因很可能是,周作人的老婆说鲁迅调戏她。”

鲁迅当时正当壮年,虽有妻室朱安,却从不亲近,因此有人猜测其必有性压抑,对共居一院的弟妹羽太信子不轨不是没有可能。具体的说法有两种:一是鲁迅偷窥羽太信子洗澡;二是鲁迅晚上躲在周作人卧室窗外偷听房事。后一种“听床”的说法,羽太信子不仅跟周作人说,她在鲁迅友人章川岛面前也公开说起过。这两种龌龊行为,激起周作人对鲁迅的狂怒、鄙视和终身不原谅,的确有一定的说服力。

悬疑重重的周氏兄弟失和案,还有一种说法:鲁迅在东京时爱上了羽太信子,却又无法逆拂母亲的心愿抛弃朱安,就安排弟弟周作人娶了羽太信子。从此他把最常用的笔名定为“鲁迅”:“鲁”取自母亲的名字鲁瑞,“迅”即取自羽太信子名中的“信”。在南方方言里,这两字读音一致。羽太信子后来深感良心不安,就把婚姻真相告知了周作人,于是引起了那一场天翻地覆。

虽然此事在当时被多方猜测,后世也是众说纷纭,但因为当事人的讳而不谈,当时中国文坛的两位顶尖人物,因何终身断绝兄弟关系,至今仍是个未解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