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文：缘聚牛友

陈东文：缘聚牛友　2009-05-20 23:03
分类：牛友情与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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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聚牛友             ——记李肇星与父亲陈晋茂的牛友见面历程
一个偶然的机会，父亲得到一张华联大讲堂2008的门票，门票后面印着本期的主讲者是：李肇星。我见到父亲的时候，他拿出一张老照片，语气里难掩激动，接过照片一看，本来黑白的相片已经旧得发黄并渐趋模糊，片头上写着“零四九二部队校一连全体同志分别留影。一九七O年二月于牛田洋”。照片虽旧，我依然能认出年轻时的父亲和李肇星伯伯，他们离得很近，都是又黑又瘦。“牛田洋”这个地方，我听父亲说过多次，虽然我不能完全了解那一段历史和洞悉这段历史背后的成因，但我知道，那是一个让父亲——一个年轻的大学毕业生，经历生死劫难的地方，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中，还有李肇星伯伯。
攥着门票，父亲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作为“牛友”，我想单独跟他见一面，只要几分钟，只要聊两句，足够了！我不禁吓了一跳，虽说李伯伯已经从外交部长的职位上卸任，但他依然忙于为国家的外交事业做着种种力所能及的事情，在我想象中，他会是一样的日理万机，一样的前呼后拥，见他一面，谈何容易！不过，我也能理解父亲作为“牛友”的心情，并决定跟他一起，尽力创造条件以达成父亲的心愿。
三点的报告，二点开始入场，我们一点半就到了五洲宾馆的华夏厅。门口接待我们的是华联的小姐（后来才知道她是经理和本次活动的负责人，在这里真是要感叹我们的好运气，以及感谢这位经理邵小姐），也许是因为她稳重的样貌给了我们信心，我们把老照片和父亲写的纸条交给了她，希望她能在合适方便的时候转交给李伯伯。不知道是不是为父亲的心愿还是为我们言辞的恳切所打动，她虽然很为难但还是答应了我们。大约二十分钟后，邵小姐就给我们带来了振奋的消息，会面的时间安排在报告开始前二十分钟左右！
忐忑中过了一个小时，来听报告的人已经陆陆续续进场了，约定会面的时间也已到，在忙碌的华联工作人员中已经见不过邵小姐的身影，一种不信任和没底气的感觉忽然就弥漫了我们的心。父亲决定自己直接去找李伯伯了，而我认为这样做多有不妥，而选择找华联的工作人员帮我们联络邵小姐。很快，邵小姐急匆匆地来了，而我身边竟然不见了父亲，往前一看，竟然发现李伯伯已经拉着父亲的手一起往休息室走过去了！这样亲昵的场景，竟然让我眼中有雾！他们的背影，我想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休息室里坐着华联的领导和深圳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大家都忙于和李伯伯沟通和交流。李伯伯没有忘记身边的“牛友”，欣然地接受了我要给他们照相的建议，并拿出一本书送给父亲，扉页上已经提好了字，里面清清楚楚地写着父亲的名字。

报告会上，父亲和母亲被安排到嘉宾席，而我则用了父亲的门票进去。李伯伯的报告很精彩，语言非常幽默风趣，引古论今，旁征博引，会场中掌声不断，笑声不断。会后有提问时间，我高举着手，虽然因时间所限没有机会，但我还是想说，虽然父亲和李伯伯有将近四十年不见，虽然父亲和李伯伯的身份和职位如此的悬殊，但因为同是“牛友”的关系，他们的心，没有一点距离。
（2008年9月22日）
说明：陈东文，是牛友陈晋茂的儿子。陈晋茂是中山大学数学系68届毕业生，当年在牛田洋在0492部队校一连，现为普通中学退休高级教师。本文以牛友后代的眼睛审视身份已经霍然不同的两个牛友仍然保持的友谊，实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