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怪巴东行纪实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10/06 00:41:20
[原创]老怪巴东行纪实
文章提交者:老怪wgm 加帖在 猫眼看人 【凯迪网络】 http://www.kdnet.net

                               老怪巴东行纪实

      五月二十九日晚八点,接网友屠夫来电,问我想不想去巴东,口可,口可,马的个皮!这还用问?本人正想了解一下有罪免刑的巴东女侠邓玉娇的近况,于是,欣然答应。

      屠夫这家伙怪精的,先小人后君子,事先约好,交通费用自理,其它开支再说,并商定,不向任何人透露行程。我可是个一诺千金的正人君子,但为了避免网友们的怀疑,我特地在凯迪猫眼看人上发了一帖,说自己有事,离开数天,并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将我老同学崔颢的一首名诗发在帖中:

             《黄鹤楼》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此时此刻,斯人斯景,在猫眼论坛,我精确地估计个别人能此帖知言外之意,谁?口可、口可,恕我保密。我的老同学崔颢是位诗人,同时,他也是位抑郁症患者,此诗就是雄辩的证明。试想当年,他满怀着对封建主义的美好憧憬,千里迢迢从汴州慕名前来拜会黄鹤楼传说中的仙人,当然不遇。遗憾的是,他不相信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相信此楼中也从来就没住过什么仙人,而是固执已见地认为仙人已驾鹤飞去,于是,他登上坐落在蛇山上的这座楼阁,面对着恶浪滚滚的江水,带病挥就了这首千古绝唱......

      口可、口可,敲到此,看官还猜不出我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吧,慢慢看,我会满足你的好奇心的,否则,我就不敢自称老怪!七月三日,我单枪匹马,提着十二斤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新鲜荔枝,从深圳赶到重庆,屠夫与北京邓玉娇后援团的代表王大姐几乎与我同时到达山城,加上重庆一位热心的老板陈先生,我们一行四人坐汽车连夜赶到万州。是夜,我们住在万州,开了三间房,本来,三个大男人在一个房挤挤又何妨?但屠夫说他有裸睡的习惯,怕吓着我们,口可、口可,这苟日的家伙果然与众不同。

      万州这一夜,我基本上没睡,我搜肠括肚,挖空心思,算计在见不到玉娇的情况下如何出奇制胜(我来时就预测,见到这位女侠的可能性不到百分之一。),如何挖掘出广大网民想要了解,想要知道,想要弄清的东西,并在纸上写下了提纲:

      (一)邓玉娇的爷爷是嫡亲的,还是山寨的。(二):有没有文本判决书,如有,为什么不公开?能否让我们亲眼看看。(三)邓玉娇是否在户口本上改了名,如若真改了,又是谁的主意?为什么?(四)官方谋体曾在电视中大张旗鼓地报道,玉娇与其爷爷奶奶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是否属实?这四个问题,我可以说基本上得到了陈清,如何陈清?别急,我会出示独家的,原版的声画证明......

      口可、口可,我们此行最大的目的是见玉娇本人,以转告无数网友的问候。而本老怪除了准备送些南国佳果荔枝外,真没考虑其它,只准备为屠夫等众好汉当好一个临时摄影师,以平息网络上,社会上对玉娇的一些存疑,为和谐社会作出本老怪应有的贡南犬。

      七月四日下午,我们一行四人坐快船到达巴东,二百大洋一位,想不到吃长江饭的人,要钱比特区还狠!刚踏上巴东码头上那一百多级天梯似的麻石台阶,侯船大厦钟楼上的大笨钟正好指向二点,并以“东方红”乐曲为钟声报时,真它马令我大吃一惊,天口牙,难到时空在巴东会倒转,不愧是革命的红色老区口牙,这一刻,使我仿佛回到了那个令脑子严重马的个皮的年代......

      四人中,虽说独我苗条,但登一百多级台阶还是有点力不从心。当然,装也要装出一副万水千山只等闲模样,否则,屠夫这家伙说我连颇老矣。上岸后,在伟哥屠夫的引导下,我们来到临江边的巴东宾馆,比我们先行一步到达的以染香妹妹为头子的凯迪猫友,在此与我们胜利会师了,平时在网络上喜笑怒骂的ID,初次见面,竟象久别重逄的老友一样,激动万分,由此可见,网络不过是现实生活的延伸。

      七个半活生生的人,而不是ID经过短暂的商量,为了避免“暴力”之嫌,决定由屠夫、王大姐、染香先以水果为敲门砖,到邓玉娇爷爷家登门试探,其它人则在楼下静候回音。进入我们入住宾馆对面不远的一个大院,问路,误以在东单元,实则是西单元,爬上去自然返回,口可、口可,六楼呀,往返得爬十二层,看着肥头大耳,汗水直冒,一脸无奈苦笑的屠夫,我还真它马有点兴灾乐祸,领导可不是好当的口牙。

      二女一男上去不到片刻,屠夫就通知我们,邓大爷有请,这就对口麻,我们千路迢迢赶来关心玉娇,谁不是一番善意?哪有拒笑脸于门外的道理?何况,邓爷爷还是一个知书达理,已退体多年的,一心一意为人民服务的,共产党的老法官口尼?进门一番客套,立马转入正题。邓爷爷不愧是干部出身,首先就宣布了纪律,这次交谈,不能录音、录像、拍照,并批评屠夫上次不该公开与玉娇通话的内容,屠夫就是屠夫,只见他装模作样欲单腿跪地请罪,那副油腔滑调模样,连道貌岸然,一本正经的邓爷爷都忍俊不禁。邓奶奶是一个面目慈祥的老人,她忙着为我们泡茶、洗水果,一口一句多谢了你们,辛苦了你们,真诚热情,令人感动!

      文章敲到此,刚刚进入正题,口黑,口黑,不瞒各位,本人有点笨,除了良心,浑身都有毛病,于是,不该录音的我录了,不该录像的我也录了,不该拍照的我还是拍了,如果,由此而让邓爷爷不快,我只好在此先向老法官陪个不是口拉。

      邓爷爷家境,在巴东还算不错,二室二厅,干净整洁,客厅沙发电视,饭厅圆桌小椅、厨房洗碗用具、以及洋台上的花草,我用数码相机拍了个遍,这一切与电视中报道的玉娇生活环境完全一样,只可惜“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也,我不禁怅然若失。

      首席与邓爷爷交谈的是京都来的王大姐,当谈到玉娇抑郁症时,这位善良的女士竟滔滔不绝地说起了自己的亲身经历,用什么中药最有疗效之类,急性子的屠夫数次打断,我也冒昧,失礼地再三想把话题转开,女人呀,心总是那麽软。口可,口可,如有得罪,希望王大姐别与我一般见识哦。今天,我可以开诚布公地说,本人从来就不认为一个通情达礼的,孝顺勤俭的,与极端贫困的外公外婆相依为命的,心地善良的青春少女,会患什么“抑郁症”!如果定要说她患了此病,那麽,吃药的就应该是我们整个社会!

      对啦,在我提问时,不知谁的爪子老在我手臂上点来点去,其意图是让我不出声,害得本人的录像也随之颤抖,口可、口可,马的个皮!脑子化了几千大洋,连问都不让提,你以为你是谁口牙?真岂有此理!何况,本人开门见山地提出想看看玉娇案的文本判决书,而这正是本人来巴东的主要目的之一,还是邓爷爷开通,从房中拿出判决书递给我,嘱咐只能看,不能拍照,要拍也只能拍首尾二页。我借口眼睛不好,到洋台上拍了个痛快,屠夫则与本人里应外合,在大厅与邓爷爷纠缠,为本人的行动赢得了宝贵的几分钟,动非常手段,显菩萨心肠。为此,本老怪特向屠夫致谢。

      老实说,我并不是一个不遵守诺言的人,在去武汉途中,我们约定,这次若能见到玉娇,此件决不公开,但如果事与愿违,那就得另当别论了。为了感谢邓爷爷,邓奶奶的热情款待,本人在此澄清,邓爷爷与邓奶奶乃是邓玉娇正版的、正宗的、正统的、正确的,百分之百的亲爷爷、亲奶奶。玉娇的亲生父亲名字叫邓贵勇,与罪有应得,死有余辜的邓贵大在巴东邓氏族谱中同派,他已于早几年前因车祸而过世,继父姓谭,名支波,现仍在当地以开出租车谋生。

      至于网民们的诘问:邓爷爷为什么不将丧父多年的亲生孙女玉娇带在身边,而是让孤苦零丁的她过早辍学;让娇小瘦弱她与一贫如洗的外公年婆相依为命;让过早失去父爱的她,也过早饱经生活的摧残!这个问题没人提,我也保持了沉默,口矣,谁都知道中国有句俗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我等小小屁民。

      玉娇改名之事,也只是外界的猜测而已,邓爷爷说,是南都报的一位记者在采访他时提出的建议,邓爷爷也有此打算,但并未动真,并且,也不是网络上流传的叫“清零”,而是“钦霖”二字,口可、口可,从这二个字中,我们不难看出邓爷爷的学问是何等高深!老法官用这两个字道破了天机,我分析,“钦”者,钦命、钦赐、钦差之意,钦差大臣在旧时为由皇帝直接派遣,代表皇帝出外全权处理重大事件的官员,本老怪来个瞎猜,玉娇一案是否惊动了当今最高层?“霖”字则为象型字,雨在林之上,甘霖、恩泽之谓也。

      这次网友与邓爷爷邓奶奶的友好交流,直到下午五点差几分才结束,大家众星拱月似的邀请邓奶奶合影,想不到邓奶奶与一本正经的邓爷爷截然相反,欣然应充,当众网友争相与笑容可掬的邓奶奶合影时,邓爷爷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通话时他避开了我们。数分钟后再见他时,只见他脸色加多了一份凝重,我们就此告别了邓玉娇的正版的爷爷与奶奶,望着邓奶奶那副诚挚慈祥的面孔,从我心底冒出三个字“仁者寿”!

      回到住地,同来的重庆大佬陈先生当即赶回山城,代表凯迪来巴东的染香靓妹及猫友与他们的上司通话后,也决定于竖日返回各自住地,只有本人与屠夫和北京来的王大姐一个德行,按屠夫在邓爷爷家通电话时玉娇所说的地址,毅然决定去白云黄鹤的故乡武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何尝不是一种坚定的信念?

      口矣,我知道,看我敲打的网文,网友们的心总是那麽沉重,这里我让各位轻松片刻吧,晚上,我与猫眼老友老道住一个房间,想不到我们这两个平时只在网络上交流的,带“老”字的ID,竟如一对久别重逢老友一样,一见如故,他跑到服务台买来七八瓶矿泉水,干嘛?他用广州特有方式,烧开泡铁观音茶,于是,我们一边品茶,一边天南地北地瞎侃,这一聊就是几个小时,且毫无睡意,聊什么?呵呵,与今天我要表达的主题无关,闲言就此打住先。

      七月五日早晨,我们便与凯迪的网友们分道扬镖了,屠夫包了一台车直赴恩施,这次巴东之行,我们总共在斯地不过十多个小时,但当地的警方时时给予了我们无微不至的关照,真它马令人感激不尽。在去恩施的地上,屠夫的电话不断,大多都是巴东某警官给与的慰问,老实说,这个警官很有个性,当我们从邓爷爷家出来时,他不但拿着手机对我们拍个不仃,居然还应屠夫的邀请,与我们共进晚餐,吃喝间称兄道弟,真所谓警民一家人口牙。谈到玉娇案时,他的口吻还没来得急改,时不时将“推倒”说成了“推座”。口可、口可,既尽忠职守,又平易近人,据我观察,这种老油条似的警官,办事一般更有能耐。

      我们从恩施飞抵武汉,一路上也不乏有几个没拿任何行旅的神秘旅伴,真不够专业,让我这个老妖怪一眼就看透了便衣内包藏的那颗心!看来关心巴东玉娇的命运不仅仅是我们这些乌合之众。在武汉入住后,屠夫打开电脑兴奋得象中了头彩,原来,昆明小学生卖淫案,在这家伙与云南那帮无耻的无毛搅合下,引起了几个国内外著名大谋体的关注,看来,昆明这个恶吏横行,躲猫猫的首恶之地,是该大张旗鼓,大刀阔斧地扫扫了!          

     在武汉,我们入住的是一家七天链锁酒店,晚上,应屠夫一个老友、一个网友的邀请,我们去了一家五星级酒店腐败,冬虫夏草,飞禽走兽,洋酒名烟,吃了个痛快。席间,从他们谈话中,可以判断出屠夫并不是一个贫下中农,现在,当我从网上看到一些置疑屠夫骗钱者的帖子,脑子真不明白这些一毛不拨,而又天天在网络叫嚷要看屠夫账单的者是何猪心!

     这几天真累,腐败完后,我们回到住宿的酒店冲洗后已是半夜,为了结省开支,我与这位肥佬同住一房,口黑、口黑,有的网友一定会问,这家伙是不是象他自己声称的那样,是个裸睡主义者,口可、口可,岂只是,本人同他开玩笑说,同他来几张人体艺术摄影如何,他竟无所谓!别要求我发几张光猪照哦,我好怕怕论坛以此为借口,封了我的ID。

     七月六日上午,我们来到电话中邓玉娇所说的那家武汉市XX病院九楼,先与院方勾通,未果,说什么此院没有住叫邓玉娇的患者,后来又说此事要通过院党委,其间,屠夫还不断与巴东政府及警方勾通,急起来,他讲话有点结巴,自报家门时,老是自我介绍是一位公民,而对方不是吱吱唔唔,就是关机拒听,口可、口可,脸皮不厚,还真不能胜任屠夫这种角色。好孬听到了一点有关方面的回声,说下午开会决定,如是,我们三个非精神病患者,象地道的精神病人一样,在人们异样的目光注视下,灰头灰脸地离开了医院。

      下午二点半左右,屠夫在房间不仃地打电话与巴东方,此时,三天来那几部一打就通的手机却全部关机了,马的个皮!什么玩意口牙!个人电话打不通,只好在网上找巴东县政府办、县委办的电话号码,这一招还真灵,电话打过去有人接了,屠夫千篇一律地自报了家门,结果可想而知,最可恨的是那位巴东县委办的女人,先是一通当地土话,屠夫请她讲普通话,你猜那妞怎么说?她用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回答说“我不会讲普通话呀”,屠夫再与其通话时,她仍然用当地的土话回答,随之挂断电话了事,马的个皮!堂堂的政府机关工作人员,怎能如此戏弄一位热心公民?稍仃,屠夫又打电话过去,口可、口可,电话是通了,回答的声音却是一首红色歌曲--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你手机打多久,它就唱多久,这次我被彻底雷翻了,几天来的疲倦一扫而空,我拿出手机录下巴东方面这台不说人话的电话声音......

      到此,北京来的王大姐决定先行返京,屠夫通过网络为她仃好了当晚的机票,随后,我们商定暂且各自回去,屠夫陪同我去民航售票处买好了七日下午的航班,他也仃好了同日几乎同时但不同方向的机票,我知道,这家伙心中又在惦记着昆明那两个可怜的小学生。唉。天知道,还有多少普通平民在这个所谓的和谐社会里,受到了怎样的漠视与冷落?天知道,多少普通百姓在这个特色社会主义环境中受到怎样的不公和欺凌?我真不明白,那些自称人民勤务员的公仆为什么不扪心自问,你配不配代表人民?!

      这次巴东之行,虽说我们没见到邓玉娇本人,但我深信她知道事至如今,仍有无数与她素不相识的人们在关心她,惦念她,帮助她。凯迪的牧老扳,北京的中科院傅德志研究员,曾多次公开邀请这位历尽人间辛酸的女孩去工作,去学习。回想上月十六日,巴东邓案开庭前,那数以千计的网友,不顾舟车劳累千里迢迢地赴巴东去救助玉娇时的壮观情景,我不禁泪流满面!这一幕的一幕,这一切的一切,是何得令人感动!历史会记忆这一切,人民会记忆这一切!

      网络不但天翻地覆地般地改变了世界,它也正在悄悄地改变你我的人生!邓玉娇是有幸的,她有幸生活在相对开放的网络时代;邓玉娇是不幸的,她不幸挣扎在这个啥都被代表社会的最底层。现在玉娇的真实情况如何?老实说,我不敢乐观。

      本月十二日是玉娇二十二岁生日,我以一个老网友的身份,祝你生日快乐,在此,我借用俄罗斯著名诗人普希金的一首诗,作为送给邓玉娇的生日礼物,也以此诗结束本文--

    《如生活欺骗了你》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忧郁,也不要愤慨!

  不顺心的时候暂且容忍:

  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就会到来。

  我们的心永远向前憧憬,

  尽管生活在阴沉的现在:

  一切都是暂时的,转瞬即逝,

  而那逝去的将变为可爱。


    老怪wgm  2009年7月9日  巴东归来 沉思于深圳



(又记:本次与屠夫、王大姐等网友的巴东行,从空中到地上,从人物到景物,我拍摄了数百张照片,还没整理,以后有时间再另开几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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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博客有猛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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