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传敏:珠江上游石漠化“土地癌症”蔓延中(南方都市报 200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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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江上游石漠化“土地癌症”蔓延中

类别:深度调查 作者:杨传敏 原创 浏览量:395  发布时间:2009-07-08
版次:AT01 版名:深度周刊 封面 稿源:南方都市报 摘要:开篇语

    开篇语

    花会谢,人会死,楼会塌,但江河不止,伟大的河流应与伟大同在。

    然而,我们却要拉响警报:珠江,危机四伏,江河日下,这条哺育生命、孕育了文明的古老江河,正从永恒者的位置跌下,走向衰亡的那群中间!

    上游广袤的高原被荒漠吞噬,水土流失严重,下游都市与工厂源源不断制造的污染,

    八大入海口逐渐失去生机,1万多座大大小小水电站阻断了鱼类洄游的道路,清洁的水源越来越少,咸潮频频,无水可用之日正在逼近。

    本报记者行走整个流域,对珠江的水资源水环境进行全方位调查,今起将连续推出“问水珠江”大型系列报道,讲述受难的母亲河,希望我们重拾对珠江以及一切江河的敬畏之心。

    7月6日,遭遇20年一遇洪水袭击的广西柳州终于可以稍微松一口气了,洪峰已经通过,向梧州、广东进发。到这一天,广西已经有523万群众受灾,近34万人被转移。

    7月6日,广东正严阵以待,西江进入广东的第一站———封开县已洪水漫街,《南方都市报》头版头条是《西江洪峰明日杀到》,预告次日广东就将出现超五年一遇的洪水。

    7月6日,在珠江水系最上游的贵州关岭县板贵乡太平村,农民王明远明知地面下几十米溶洞里奔腾着河流,却无水可用,为了烧火做饭,他只能拎一个桶,翻过滑腻的石头下坡,顺着梯子爬上哥哥家的屋顶,屋顶积满了浑浊的雨水,这些“望天水”是几个月里陆续积累起来的。

    一边是上游吃水难,一边是中下游洪水滥,中国岩溶地质学科带头人袁道先院士说,这是西南喀斯特地貌带来的矛盾结果。南方广袤的地下岩溶有双重性质,不下雨时,绝大部分水通过地下溶洞排到更深的地下,令地表缺水,群众饮水困难。一旦大雨,溶洞排水不及,蓄满在地表漫出,就变成滔天洪水。

    在珠江中下游面对洪水威胁的时候,珠江上游正被严重的石漠化危机困扰,上游流经的云南、贵州、广西,恰好是世界上最大的喀斯特地区,也是最大的石漠化地区。以贵州为中心的南方石漠,和北方沙漠并称为中国两大生态灾难。在珠江上游南北盘江流域,石漠化不仅让当地越来越贫困,水土流失,生态脆弱,也使源头丧失水源涵养功能。

    自2008年起,中国发改委联合环保部、林业部、水利部、农业部、国土资源部,正式向石漠化宣战,但这仅仅是个开始。

    溶洞是他家的猪圈

    王明远在石头上,用木头、花椒布搭成了一个独立的王国。在一个天然的石头洞上,放上一口大锅,就是厨房。王明远夫妇的床和吃饭的桌子、烤火炉一起,在山上一块20平方米左右的坪地上。14岁女儿的床悬空在长木头并列垒成的地板上,下面是一个空心的地窖———一大一小两头猪在下面吃食。

    这个58岁的农民,创造性地利用了石头山上的一切,用石头的阶梯,把猪圈和人舍连在一起又相互隔开。

    这个贫困的农民家庭,以自己特殊的方式,成为贵州贫瘠山地的一部分。中国西南有世界上最庞大的喀斯特地貌区,它的表面在过去几十年里,因为人为和自然双重因素影响,正慢慢以石头的形式暴露在地表外,包括水滴石穿的溶洞———它们现在变成了王明远家庭的一部分,变成他的猪圈和狗圈。甚至连猪的食槽,一部分也是天然溶蚀而成。

    漫长的石漠化进程仍然在继续,最近几年,王明远家里连续被大水冲了几次。每次都是在雨季,大水混着泥,像米汤一样钻进他搭在石头上的木头房子,无孔不入,无孔不出。水土流失改变了他家的外观,大水过后,王明远发现,屋子中间的仅有的泥土被冲走了,出现了一个一米半径的大圆坑,剩下的全是石头,取暖、吃饭的地面变得跌宕不平。

    关岭县太平村农民王明远住在以贵州为中心的中国西南喀斯特地区,这是世界上面积最大、最集中成片的喀斯特生态脆弱区,也恰好是珠江水系的最上游。最近几十年,这片生态脆弱区被大炼钢铁、开山辟林、刀耕火种破坏后,陷入无法自理的边缘。水土流失冲走了薄薄的土层,剩下光秃秃的石头———这是贵州典型的石漠化景观。

    南方石漠——— 土地癌症

    在贵州,位于珠江上游的六盘水、毕节、黔西南、黔东南,岩石山成了土地的一部分。专家们给了它们一个称谓,叫石漠化。南方石漠和北方沙漠被并称为中国两大生态灾难。南方石漠又被称为土地癌症,这里的土壤像金子一样宝贵。

    在这里,人和土地的关系非常紧张。人们为了争夺一分半亩田,不得不在石头缝巴掌大的地块里精耕细作。光秃秃的山头留不住土壤,它们在雨季被大量冲进河道,导致河床每年堆高、河流改道。没有树木和土壤的涵养,雨季山头留不住水,已有的研究表明,喀斯特地貌基础上的石漠化生态危机,不仅令上游生态脆弱、农民生存困难,也给中下游带来了年复一年的洪水威胁。

    贵州师范大学教授、贵州喀斯特首席顾问熊康宁教授所在的课题组曾经对贵州全省石漠化进行卫星遥感调查。结果显示,贵州88个县(市、区)中有78个不同程度存在石漠化问题,全省石漠化面积占全省国土面积的23%。林业部门的调查显示,贵州石漠化扩展速度仍在以2%的速度扩展。全省还有潜在石漠化面积3.4万平方公里,占全省国土面积的19%,若不及时采取预防措施,很容易形成新的石漠化。

    而贵州正是珠江和长江两大水系上游,这里是生态最脆弱区,也是中国传统的老少边穷地区,人地相争,生境恶劣。

    影响中国整个南方的珠江水系由三条支流汇及而成:西江、东江和北江。其中最主要的支流西江,发源自云南曲靖,经南盘江、北盘江交汇流入广西,途经桂林,梧州是西江流入广东的最后一站。

    在梧州满街的骑楼上,几乎每栋房子的二层都有一个大铁环。此前每年梧州必然大水浸街,浸过一层,梧州人都在二层三层居住,出门坐小船,而铁环正是拴船之用。情形比现在的广州水浸街夸张一百倍。现在梧州修建了两层高的防洪堤,止住了洪水。但在珠江中下游,对洪水的恐惧,从未消失。

    而在珠江的最上游,人们最恐惧的不是洪水,而是脚下守着大江,却无水可饮。

    石漠化除了直接导致贫困、生态崩溃,也导致了下游洪水和上游缺水。

    上游吃水难

    牛角村位于关岭县板贵乡,这里的人们世世代代以一口溶洞水为生。取溶洞水,在当地是男人才能干的活。这个关系全村人命运的溶洞,位于一个小山坡的顶端,被玉米地包裹。

    取水的程序是:绳子绑在洞口的大石头上,男人顺着绳子攀爬下去。带着手电筒,照亮阴暗的地底。从井口到水面有30米深,取水的过程近乎一次探险,现代有了抽水机,人下去把抽水机放到合适的位置,爬上来,开始抽水,水位低了,人再爬下去。

    这是一个深邃的洞口,村民郭征祥清楚地记得第一次下去取水的情形,在毫无声息的地底,发现溶洞套着溶洞。抽完上面的溶洞,抽水机需要挪个位置,再抽下面的溶洞。

    这是南方喀斯特地貌的一部分,它们悄无声息发展成中国最庞大的地下河流水网。如果岩溶的表面有土壤,这些水中的一部分或许会保留在地面,滋生肥沃的土壤。然而非常不幸的是,牛角村是贵州重度石漠化村落,根据中国南方喀斯特学院的统计,这里的土被覆盖率不足两成。

    这意味着牛角村所有的雨水都会流进庞大的地下溶洞,变成地下潜流的一部分。而剩余的土壤形单影只,滂沱大雨一冲,这些泥土很可能落入河道,成为淤积在河底的泥沙。

    地下奔腾的河流,对应的是地面上的无水可食。

    珠江上游喀斯特地区,有条件的人家,都会修建一个蓄水池。这个蓄水池通常50-70平方米不等,可以储存几百立方米水,这些水天长日久地堆积,没有经过任何处理就被当成饮用水使用。没有条件修蓄水池的人家,就把房顶修高一点,在房顶蓄水。条件更差的人家,吃水只能靠别人。

    比较幸运的是像牛角村这样,发现一个暴露在外的溶洞,可以从洞里抽水吃。否则,就只能像太平村村民一样,靠蓄积雨水。牛角村和太平村只隔了一个山头,几里山路,牛角村的郭征祥家就可以用抽水机把溶洞里的水抽进自家水池,用盖子盖好,留待一年之用。太平村的王明远一家人,就只能吃亲戚家屋顶蓄积的雨水,他的哥哥在屋顶上修了蓄水池。

    而常年饮用这些混浊的储存水,是那些生活在平原地区的农民无法想象的,在距离贵州几百公里的四川盆地,只用打一口井,一家人就能吃上无穷无尽的地下水。

    在贵州山区打井,几乎不可能。溶洞从上到下搭建成地下迷宫。没有人知道哪个是水迷宫的出口,露天的溶洞水可遇而不可求。

    就是家里修房子,打地基,坚硬的岩石也几乎令人难以想象。郭征祥和他的表弟郭侦启,现在都在马路边上造房子。他们都需要找专业的爆破队来炸地基,一个炮眼价值上百元人民币,一个房子要打上百个炮眼。

    下游愁洪水

    就在上游为无水可用发愁时,下游却几乎每年都被洪水侵扰。

    前几天,广西柳州被洪水封城,只是其中沧海一粟。珠江下游几乎每年发大水。

    根据水文统计,广东珠江洪水主要来自西江和北江,从洪峰出现的时间看,超过四成与西江对应。珠江流域洪水灾害频繁,尤其以中下游和三角洲为甚。近20年发生的较大洪水有1996、1998年的西江洪水,1991年南盘江、北盘江大洪水。

    珠江中下游洪水,和西南喀斯特地貌关系密切,袁道先院士向本报介绍,南方广袤的地下岩溶有双重性质,不下雨时,绝大部分水通过地下溶洞排到更深的地下,造成地表缺水,群众饮水困难。下大雨时,排水不及,一部分在地下蓄积,蓄满后在地表漫出变成洪水。

    广西年年发大水,就是岩溶的问题,袁道先说,去年在广西凤山县发大水,淹了几百万亩土地,上万百姓被困,就是因为地下河排水不及。

    地表植被有水源涵养和调蓄功能,如果喀斯特恶化成石漠,完全失去植被,水土流失,便意味着调蓄功能完全丧失,雨季两广地区更容易形成大洪水,而上游愈发无水可饮。

    石头和贫困

    对于外地旅行客来说,石漠可能是一种难得一见的风景。而对于出生和居住在石漠里的人,却是外人难以想象的生存困境。

    石漠化地区,贫困和石头纠缠在一起。他们的贫困不是因为懒惰,太平村最贫困的王明远家,也尽可能多养牲畜,包括1头母猪和8头小猪、两匹马,4只看马狗,3只鸡,4只鸭,甚至两桶蜜蜂。他没有田,只有2.2亩坡地,可以年产2000斤粮食,但这还不够喂大一头猪。他种过花椒,但因为海拔太高,花椒从未结过果。他只能和妻子打小工维持生计。每个月,给上初中的女儿的伙食费只有20元钱。

    王明远的女儿今年14岁,想学堂姐们那样外出打工,为家里盖房子,但王明远不同意,他觉得女儿还小,希望她再多读两年书。她的堂姐们相继在十五六岁的年龄出外打工。

    这里从前不喜欢给女儿读书,认为是帮别人养的。现在观念有所改变,但女孩们一般还是不会读到高中,就纷纷前往南方打工,挣钱给家里弟弟交学费。

    王明远的侄女王顺巧前两年就在广东打工,现在回来了,嫁了人。和别的小孩一样,王顺巧的童年充满了翻山越岭找牛草的记忆。在几乎没有平地的山区,贫瘠的坡地是人们唯一赖以生存的资源,在山坡上种玉米,先拔草、再松土,种下玉米熟透后翻松土,把玉米刨出来。虽然单位产量不及平原地区的一半,但却是珍贵的口粮———尽管这个过程被认为是加速了水土流失。

    以前王顺巧家一共八个人(父母和兄弟姐妹六个),玉米不够吃。现在王家的女孩都陆续嫁人,只用供养两个男孩读书。但家里还是连自家收获的鸡蛋都不大敢吃,鸡蛋要留下来到街上换取别的生活急需品。

    王顺巧的父亲从山上凿下石头,一块块把房子垒起来,底层是猪圈,上面是住宅,但仍然没有钱盖门口的水泥板,现在要去王顺巧家,得像走钢丝一样踩过悬空的树干,树干一年就要换一次,如果朽断了,人就会掉进猪圈里。

    这是在石漠化山区生存的人家,他们需要精确计算每天的口粮,给人吃的和喂猪的,为了省钱他们吃玉米面而不是吃大米,最近玉米面涨到了1块多,他们又改吃了大米,因为计算到玉米还要剥壳也会损失质量。

    这里没有蔬菜,因为没有可以长蔬菜的土壤。他们只能上山在石头缝里寻找野菜:马蹄草、剪刀草、小油菜……。这里不烧煤,当然更没有燃气,他们烧饭只能在荒山上捡柴火。

    石头山很贫瘠,但他们只有石头山。他们只能向石头山要生存资源,要从石头里面种出吃的、建起住的。

    在外面打过工、见过世面的王顺巧,对家乡下了结论,“山太高,没有土,没有水,不能发展经济”。

    不管以什么方式走出大山,在石漠化地区,这几乎是年轻人唯一的发展途径。而这也符合石漠化治理的思路———人口迁徙。在那些最贫困的村落,这几乎是活下去的唯一途径。

    砍树砍出的石漠化

    “南方石漠化问题非常严重”,中国科学院院士、岩溶地质学科带头人袁道先告诉本报记者,石漠化和贫穷相伴,要治理石漠化,首先就要治理贫穷。

    此次记者考察的关岭、贞丰所在的南北盘江地区是珠江流域水土流失最严重的地区。根据全国第二次遥感调查,水土流失面积达占土地总面积的四成,直接导致石漠化。土地质量差,收成不及非喀斯特地区的一半。这里是少数民族聚集区,人口增长率极高。

    记者在当地了解到,这里仍有不少家庭有4-5个小孩。小孩长大后分家,盖新房,分地,造成人均面积持续减少。为了维持生计,人们不得不在陡坡上开荒,种玉米、种土豆,都需要翻坡土,容易导致水土流失。近年防护林地带已经禁止种植玉米,旨在恢复生态,但在某种程度上减少了当地口粮,而相关的生态补偿办法还没有落实到每家每户。

    石漠化的历史就是砍树和水土流失的历史。关岭是珠江上游石漠化最严重的县之一,地处珠江上游北盘江的东岸,全县四成以上国土已经石漠化,还有近13%国土面积存在石漠化趋势。

    石漠化不仅是自然现象,也是社会现象。根据贵州省关岭县志记载,森林面积锐减的原因是大肆乱砍滥伐,其中严重的有三次:1958年‘大炼钢铁’,用材林木遭到毁灭性砍伐,保存数百年的古树群被伐;上世纪60年代生活困难时期‘向山要粮’,农户毁林毁草开荒耕种,经济林、灌木林被毁;70年代末80年代初,实行山林承包制,农民对政策误解,集体林木被毁被伐。

    关岭县盔林甲村村民王凤超对这一段历史记忆深刻,他小时候山上森林密布,有梧桐、柏杨,最粗树干的两人也不能环抱。上世纪90年代中期,山秃了,水土流失,露出了石头。最近十年,封山造林后,山林又变绿了,但植物单一,生境脆弱。

    治理才刚开始

    威胁中国南方的石漠化危机仍然在持续。2008年起,南方正式开始向石漠化宣战。

    《岩溶地区石漠化综合治理规划大纲》得到国务院批复。中国将用近10年的时间,通过加强植树造林、封山育林等措施,恢复改善岩溶地区生态环境,该规划涉及贵州、云南、广西等8省市区的451个县。涉及部门包括中央六个部委:发改委、环保部、林业部、水利部、农业部、国土资源部。

    在“十一五”期间,中国将安排专项资金,选择100个县开展石漠化综合治理试点工作。其中贵州占了55个,关岭县正是其中之一。

    袁道先评价说,此次综合治理和之前水保工程的区别在于,出发点除了致力石漠化,还要解决老百姓贫困问题,这是治理石漠化的关键。

    “这个是西南三省呼吁多年的”,熊康宁认为这次治理来之不易,他是贵州喀斯特首席专家,之前研究过卡斯特水文地貌,从1995年开始绝大部分时间研究环境治理,现在正在帮助贵州省发改委做县级石漠化治理规划。熊康宁说,国外没有这么严重的石漠化问题。近几年虽然石漠化扩张的趋势有所放缓,但还是在扩张。

    熊康宁说,贵州每平方公里有100人,看来起密度不大,但因为大部分都是农业人口,对土地的影响尤其大。目前石漠化治理只能先在一些乡镇试点,将来有条件再逐步推开。

    在被列为石漠化治理示范点的关岭县板贵乡,贞丰县北盘江镇,20年前,坡上主要种玉米,坡地种田,导致水土流失。现在通过改变农产品调整产业结构,农民同时改坡田为梯田。生态得到一定恢复。花椒种植被普遍推广,现在除了花椒,还新增了金银花、火龙果种植。这些植物耐旱,而且不需要翻土。

    中国的石漠化仍然很严重,而且,治理才刚刚开始,袁道先说,可能需要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时间,而且石漠化不是简单的植树造林,必须解决当地群众的生活问题。

    而对于就居住在石漠化地区的王明远等村民而言,石漠化却是个新鲜的词,他们更熟悉“沙漠”。他们从小在这里出生,守了石头山几十年,希望仍没有泯灭,他们想盖房子,想喝干净水,如果有可能,生活可以更好一点。

    名词解释

    石漠化

    石漠化,也就是喀斯特荒漠化,是指在贵州等喀斯特地貌区,受烧山伐林、开垦荒坡等人为活动干扰,地表植被遭受破坏,水土严重流失,溶岩大面积裸露或砾石堆积的土地退化现象。石漠化是岩溶地区土地退化的极端形式。

    统筹:本报记者 卢斌 采写:本报记者 杨传敏 摄影:本报记者 方谦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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