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神潭 第二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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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热心地致力于照道德行事,而不要空谈道德。 —— 德谟克利特
天魔神谭
第二部 第十一章~第二十章
第二部 第十一章~第二十章
作者:手枪
“不要!”惊了一身的汗,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的苏兰在自己的尖叫声中,醒了过来,看看四周,是她已经住了大半个月的熟悉的房间。
忍不住的由床上坐了起来,下了床,往桌子旁边一坐,看一下计时器,还只是凌晨的四点钟,外面的天色还是一片的昏暗,但是,她却已经完全的没有睡意了。
一方面是刚才的噩梦,虽然她再醒来的同时,也已经记不住那噩梦了,但是,在梦中那种惊心动魄的恐惧感觉,却叫她依旧是难以忘怀,再者,想起昨晚的经历,同样的叫她睡不着,虽然她已经有两天没有正式的休息过,虽然她在昨夜很晚才回来,在床上也躺了很久才睡着,但是,她却丝毫的感觉不到睡意。
不知不觉的从那个她在昨晚抱着睡觉的精巧小盒子,强大的魔法气息由盒子的里面,透过了外面的那一层的魔法结界散发了出来,她看着这一个盒子,在盒子外施下这一层结界的目的不是为了要将盒子里面的东西锁住,而是为了要保护这个盒子中的东西,不要让它消失,最好是永远的保留了下来,就像是象征的她的情怀。
还记的昨晚,当她在昏迷中醒来时,最先映入眼中的就是那一双比繁星点点的夜空还来的璨烂,比月亮要来的明亮,比太阳还要来的璀璨的那一双黑眸,那双让她无法翻身却也甘之如饴的双眼。
一时之间,她忘记了要尖叫,忘记了刚刚所听的讯息,忘记了她现在还躺在湿冷的草皮上,忘记了所有身外的一切,只是,只是懂的呆呆的望着那双叫她深深的沉浸在其中,不愿意退出来的那双瞳眸。
耳中听到了一阵的声音,一阵低柔的嗓音,她只知道,这声音是她不会忘记的,但是,声音到底在说些什么?她却完全的没有听到,因为,这是他,拥有着这一双叫她难忘的瞳眸的男人,约瑟的声音。
奇怪的看着眼前这一个躺在地上两眼发直的女人,约瑟忍不住的摸摸头,他知道自己有很多不懂,所以,他一直谨记着爷爷对他说过的话,也一直的照办无误。
爷爷曾说过,如果有人躺在地上的话,要过去看看,那个人是不是受伤了,是不是有什么需要他帮助的?
在他从那舒服的休息(练功)中睁开眼睛时,他就看到这个女人躺在地上,所以他马上过来看看她是不是受伤了?有什么是她可以帮助她的?
但是,再他将她给叫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到这个女人竟然两眼发直的看着他,动也不动,不知道她是受了什么伤?
想了想,用他不是很灵光的脑袋想了一下,约瑟最后决定用那个,虽然爷爷说不可以让别人知道他会那个,但是,如果对一个可能受伤的人用的话,爷爷应该是不会骂他吧!
下了最后的判断之后,约瑟理所当然的伸出了右手,直接的贴近了这个怪女人的身上,感觉到这一个女人忽然全身一动,然后脸上忽然的红了起来,没错,她一定是一个受伤的病人。
沾沾自喜的约瑟觉得用那个一定有用的,所以他也用了那个了。
而躺在草地上的苏兰,忽然的感觉到自己那敏感的胸部上忽然的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给贴上了,前所未有的感觉叫她不由的立即的回过神来,同时的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正在发烫,一望之下,不由的一颤,他真的将手紧贴在自己的高耸上,正想出言阻止,却又看到了他的手掌忽然的冒出了金光,掌心处又忽然的传出了一股让她感觉到十分舒服的,说不上是冷是热的气流,慢慢的游走了她的全身,最后,又回到了他手掌与他相贴之处,消失不见了。
气流游走一圈之后,他收回了自己的右掌,发出了奇怪的惊疑声,右手一伸,似乎要再来一次,苏兰见状,不由的一惊,虽然,她近乎眷恋的希望可以让他再贴近一次,但是,这事毕竟对她十分的陌生,而且也让她感觉到无比的羞涩,虽然心中千肯万肯,但是无论如何,还是不宜。
急忙的出声道:“等等,我没事,不要再弄了!”
说着,苏兰不自觉的抓着约瑟那伸出了一半的手,站了起来,与约瑟对望,可是一望之下,她又忍不住的痴了,两眼发直的望着他的双眼。
过了好久,苏兰这才强迫自己回过神来,忽然的敲了一下自己的头,暗暗的骂道:“清醒点,苏兰,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像一个花痴那样,吓着了人家了,你引以为傲的理智呢?怎么可以像一个好像不知多少年没有见过男人的花痴女?你到底知不知道?不可以再看他的眼睛了。”
做好了一番的心理建设之后,苏兰这才又抬起头来望着约瑟,总算这一次的心理建设有效了,她勉强的由约瑟的双眼的魔力中脱离出来,恢复了正常的脸色。
注意的看着苏兰那清秀的脸上忽红忽白的,神色百变,而且还不时的拉拉自己的头发,或是敲敲自己的头,约瑟不由的感觉到好有趣,他从来没有见过脸上的神情如此复杂多变的表情,完全不像其他人,忍不住的呵呵傻笑出声。
好不容易抬起头的苏兰在听到约瑟的笑声,不用问也知道,必定是她刚刚那疯婆子般的花痴举动让他觉得有趣,所以笑了出来,一想到自己刚刚的样子,有哪点象一个名震帝都的火焰法师的才名?她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这一笑,可拉进了他们之间不少的距离,半晌,约瑟忽然的想到了他已经出来了很久了,爷爷会担心了,他得要赶快回去才行,连忙的问道:“喂!你没事吧!如果没事的话,那我要走了。”
一听到约瑟这么一说,苏兰马上就慌了,连话也不算是谈上半句他就要走了,灵机一动,苏然忽然捂着肚子,蹲了下来,故作痛苦道:“不行,好痛,我的肚子好痛!”
听到苏兰说她肚子痛,约瑟不由的慌了手脚,急急忙忙的走到已经蹲下来的苏兰的身边,跟着蹲下来道:“你没事吧?”
“没事,让我坐下来休息一下就好了!”嘴里说没事,但是苏兰的脸上却又表现出十分痛苦的样子。
这下,叫约瑟怎能放心的走回去?
跟着坐在苏兰的身边,约瑟向来只有傻笑的脸上忽然的浮现出了一抹关心的样子,担心道:“你……要不要跟我回家去休息一下比较好?”
看到约瑟一脸担心的样子,苏兰不由的一阵的罪恶感袭上心头,虽然只是相处了极为短暂的时间,但是,苏兰很形显的感觉到,其实,约瑟并不像外面的人所认为的那样是一个傻子,他只是比较单纯一点,就像是一个天真的小孩子一样,不知世事,而她如此的利用约瑟那天真的善良,真叫她有点惭愧。
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苏兰开始慢慢的与约瑟谈起天来,虽然只是聊点日常生活的小事,但是在苏兰有技巧的引导之下,约瑟开始由原本是苏兰一个人唱独角戏,对约瑟述说着她自己的事情,而约瑟只是露着傻笑,偶而露出了一抹令苏兰不觉的心颤的深思表情,而慢慢的约瑟也开始会跟她说话。
虽然约瑟都只是说一些关于他跟爷爷福隆在山里所发生的事,见过的东西,救过了那些的动物,虽然就只有简简单单的生活琐事,但是,这已经是约瑟单纯的日子中的全部了。
一边聊天,苏兰一边想着,她不知道所谓的情人之间的相处到底是怎样的情形?但是,就在与约瑟聊天的几个小时中,苏兰发现到,这是她这辈子活到现在,所感觉到最兴奋,最高兴的时候,虽然只是听一些以往她绝不会感到兴趣的小事,虽然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但是,苏兰很肯定一件事,对于约瑟,她感觉到她已经是越陷越深了,当月亮升到天空的最顶端时,约瑟忽然听到了一个呼唤他的声音,站起来道:“苏兰姐姐,谢谢你陪我聊天,爷爷在叫我了,我要回去了。”
听到约瑟说他要回去了,苏兰不由的感觉到依依不舍,这段时间,快乐的让她都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了,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苏兰忽然的张口脱口而出道:“约瑟,我明天可不可以来找你聊天?”
约瑟本来已经转过身去了,听到苏兰的话之后,忽然兴奋的又转回来,高兴而雀跃的叫道:“太好了,姐姐你愿意跟我讲话,那实在是太好了,镇里的人都说我傻,没有人愿意跟我一起说话,只有姐姐你不笑我傻,那明天我们就一样到这里好不好?”
苏兰笑着点点头,约瑟兴奋伸出手来的,道:“那姐姐,我们来打勾勾,到时候不到的人是傻瓜。”
苏兰也伸出了手,与约瑟打了个勾勾,笑道:“傻瓜,姐姐还怕你不想来了呢!”
“嘿嘿!我是傻瓜,那姐姐不就是大傻瓜?”生平头一次,约瑟感觉到让人家叫傻瓜而不会让他感觉到生气,所以也忍不住的开开苏兰的玩笑。
打完了勾勾,约瑟这才高高兴兴的又转过身来离去。
苏兰轻轻的一抹眼框里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淡淡泪水,自言自语道:“是呀!我的确是一个大傻瓜!”
话才刚刚说完,苏兰就忽然的看到了原本已经远去的约瑟忽然有一蹦一跳的跑回来,急忙的将自己的泪水完全的擦干,苏兰微笑的问道:“约瑟,有什么事吗?”
约瑟兴奋的道:“姐姐,我忽然想到,今天在山里我看到一朵好美丽的花,今天来不及摘来送给姐姐,所以,我想,我先做出这个东西来代替,明天,我再摘来送给姐姐。”
边说着,约瑟忽然的伸出了双手,慢慢的,苏兰惊奇的看到在约瑟的双手掌心上,出现了强大的魔力波动,奇怪的是,这么强大的魔力波动却完全不会给她带来任何的压力,反而,苏兰感觉到一阵柔柔的,温暖的感觉,在约瑟的手上汇聚着。
然后,奇迹出现了,一朵小小的,宛如是正在挣扎的要绽放出美丽的丰姿,由难以想像的水元素魔力所汇聚而成的一个水蓝色的美丽花苞出现在约瑟的手上,然后,一片片的,散发着柔和美丽色泽的水蓝色花瓣,慢慢的由花苞分离了出来,慢慢的构筑成了一朵不可能存在世俗上的美丽花朵,一朵由水元素魔力所形成,美的不可思议的魔法之花。
双手捧着这朵美丽而虚幻的花朵,约瑟将它放在本能的伸出手来接的苏兰的手上,傻笑道:“这朵花先送给你。”
说完,约瑟这才真真正正的转过身来离去。
望着约瑟慢慢远去的身影,在看一下手里那现在依旧存在,而且宛如一朵真真正正的花般,迎着晚风,正微微的颤的它的花瓣的美丽花朵,苏兰不可思议的自言自语道:“这,他是怎么办到的?”
苏兰从来没有看到任何人,包括他的老师在内,竟然能够如此的运用魔法力量,甚至创造出了一个这么美丽的花朵。
忽然,一个声音,强制的侵入了她的脑中,在她的脑海里说出了一句话:“这是他的魔法,以创造出生命型态为追求目标的魔法,生命奇迹-水之含苞待放,具有很大的守护能力的魔法结界,同时,也是我的魔法。”
“生命奇迹!”喃喃的念出了这句话,忽然,苏兰想起来这个萦绕在脑海中的陌生声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猛然的一个转身,往后一看,那巨大的银色身影,不知在何时,竟然站在她的背后了。
苏兰几乎被吓的差点跌倒了,手中的那朵魔法之花也不由的离手而去,苏兰惊呼一声,眼看着那朵看来十分脆弱,就像是她的爱情一样的花朵即将掉在地上了,苏兰眼中不禁露出了绝望的神色,这是约瑟头一次送她的礼物,对她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
就在这绝望之际,那朵魔法的花朵忽然的飞了起来,飞到那银色的身影的面前,悬浮在银色身影面前的半空中,而那银色的身影正不赞同的看着她。
亚芠,有着贪狼星外表的亚芠正不赞同的看着她。
看到花朵无恙,苏兰不禁松了一口气,但是,当她在看到亚芠时,她的心中的绝望又更是高涨了起来。
无法自欺欺人,眼前这一个有着幻兽外表的“人”,才是真正的约瑟,但是,她却无法接受,如果他是真正的约瑟的话,那么,现在她所爱上的约瑟又是代表什么意义呢?难道只是他一时的代替品?不,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答案!
似乎完全的了解苏兰心中的所思所想,亚芠遥望著令一个自己消失的方向,叹气道:“他并不是我的代替品,他是我,而我也是他,只是……”
只是什么?亚芠并未说出来,但是,他跟苏兰都知道他的意思,现在的他与新生的他之间的关系,就好像是一个是未来,已经完全成长的他,一个,却是幼小单纯的他,虽然都是同一个人,但是,却完全截然不同,最明显的,就是苏兰根本是把亚芠跟约瑟当成了不同的人来看待。
摇摇头,亚芠叹气道:“虽然这样讲有点奇怪,但是,我还是真的很谢谢你喜欢我,但是,为了你,为了我好,请你原谅自私的我,我希望你能够不要在跟我见面了,不管是为了你们的目的,还是为你自己的情感。”
经过了两年沉淀的亚芠,在看待新生的自己再度成长的同时,似乎也已经慢慢的有了一点的人味,开始懂得什么叫做温情了,所以,他真挚的希望,这一个唯一的一个对于新生的自己以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待,而且很明显的喜欢上他的善良女子,不要因为这一段注定已经没有希望的恋情而受到伤害。
苏兰何尝又不知道亚芠所说的都是为了她好,但是,她向来具有的理智再这一个时候,不!应该说就再她看到那一双美丽的黑色瞳眸的时候,就已经不知道飞到九霄云外了,现在的她,完全管不住自己的心,也无法遏止她自己的情感。
看到苏兰低头不答,亚芠再度的叹了一口气,忽然,在亚芠的面前蓝光慢慢的闪耀着,苏兰抬起头来一看,却见到,刚刚,约瑟送给她的那朵美丽的魔法花朵,现在,已经包在一团透明的美丽蓝色光球中,远远的望去,就像是浸在一团美丽纯净的水中,展露着它朦胧的美丽。
慢慢的,包裹着魔法之花的水蓝色光球飘到苏兰的面前,落到苏兰的双手上,亚芠微笑道:“我,另一个我,约瑟,因为还不是很成熟,所以,这朵花本来应该很快的就会消失了,所以我又在对它加了点力量,让它可以存留久一点的时间,希望你会喜欢。”
“这可是我……我们头一次送花给一个女孩子,希望你会喜欢。”
“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来这里,不要再在来找另外的一个我了,如果,如果下一次,再让我知道你再来这里的话,那么,我不敢保证在下一次,我不会因此而错手的将你给杀死,再见了,苏兰小姐。”
隐藏在温温的笑意下,亚芠却说著令苏兰心中一阵惊悚的残酷言语,然后,亚芠又慢慢的又走向水中,直到消失不见。
而苏兰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镇上,她只知道,现在她的心中真的是一团的乱,关于王子殿下交代的任务,关于自己的情感。
慢慢的摩裟手中的盒子,在昨晚回来之后,苏兰她珍而珍之的找出了这一个精美的盒子,将那个由约瑟送她,再经过亚芠加持过,美的不可思议的魔花,放入了其中,并在外层设下了一个结界,不让魔花的魔力散失,只要魔力还存在的一天,这朵魔花就会永保它绝不凋谢的神态,那么,她也能够自欺欺人的骗自己,她这段初恋也许还有希望!
不知道坐了多久,一阵的敲门声惊醒了苏兰,回过神来的她这才惊觉得发现到,不知道何时,外面的天空已经大亮了,初升的朝阳正开始照耀的大地。
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苏兰,你醒了吗?”
是老师?苏兰匆忙的回应了一声,穿好了衣服,打开了门,她的老师,米非耶依旧是一身的青衫飘飘的站在她的门外。
略带责怪的,米非耶皱起了眉头道:“苏兰,你是怎么搞的,昨天我们大伙等了你一整夜,就要听你说说看这魔狼王出现的情况,但是,你却让我们白等了,而且回来后一声不响的就回房间。”
“瞧瞧你,我看你这两天魂不守舍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随即,米非耶一边踏进苏兰的房间,又一边关心的问道。
忽然,瞧见了放在桌子上,苏兰用来放置魔花的那个木盒子,感觉到里面不可思议的魔力存在,米非耶不由咦的一声,往前踏了一步,正想要拿起来看看,谁知道,一旁的苏兰脸色忽然一变,抢先米非耶一步,拿起了这个木盒子,直觉的藏在背后。
在看到米非耶犹疑、奇怪的眼神,苏兰也知道自己这举动真的是很怪异,而且也对老师相当的不敬,苏兰傓傓的道:“老师,对不起,这东西是我的一个朋友送我的私人物品,所以……”
米非耶一举手,截断了苏兰的话,理解道:“算了,你不用再说了,今天我来,我是想要知道你昨天在空地上见到魔狼王的情况,看看它是不是有什么弱点!”
到了一杯茶,将自己脑中的那些杂念完全的趋出脑中,苏兰慢慢的说着昨天圣狼王(亚芠)出现后的一举一动,以及她自己观察的结果,足足的说了快一个小时,苏兰这才将昨天的事说完。
米非耶静静的听着苏兰的话,直到苏兰完全的说完了之后,米非耶凝重道:“苏兰,那根据你观察的结果,这魔狼王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那样的神奇,拥有这么大的力量,那依你看,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有没有办法抓住它?”
“这是不可能的,凭我们的力量,想要抓住它根本是不可能的。”苏兰极为肯定的说着,对于这点,早在昨天她还不知道圣狼王的真正身分之时,光是看到亚芠在为其他人治病时所表现出来的力量她就已经有这种的感觉了,再加上,她没有跟老师说的,凯特及力奥,这两个很明显的功力强极一时的高手更是站在圣狼王,也就是亚芠的阵线,光是这两人,如果到时候她们真的想要抓住圣狼王的话,第一个受到攻击的,一定就是出自于他们的手。
光是他们昨天的表现,苏兰就知道他们已经可以让他们所有人损失惨重,更别说那个外表是狼,实则是一个人的圣狼王,他到底具有多大的能力,根本无从推算,但是,光凭力奥昨天的那一番话及他们两个的表现,她就可以知道,圣狼王亚芠绝对是非同凡响。
听到了苏兰的判断,米非耶心头不由的沉重起来,对于自己的这个得意学生,他是绝对信的过的,何况她又是一个幻兽的专家,她说没办法,那就一定没办法了。
但是,事态却又容不得他们退缩,叹了一口气,米非耶道:“苏兰,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就算我们不可能抓住魔狼王,就算我们所有人都可能会因此死在魔狼王的手下,我们还是要一定要想办法将魔狼王捉回去。”
“昨天,帝都里来了一封紧急的联络信,是大殿下亲笔,陛下在这几天的病况越来越严重,殿下要我们不惜任何的牺牲,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在三天内,抓住魔狼王,带回帝都,帮陛下治病。”
在苏兰难看的脸色下,米非耶沉重的说出了这一个令苏兰脸色大变的消息及命令。
苏兰惊呼道:“怎么可能?半个月前陛下的状况不是还很好?怎么可能会现在变的这么糟?”
米非耶凝重道:“不知道,我们不在帝都,所以我们不疑多加猜测,现在,我们只要想怎么将魔狼王带回去,一切等抓到魔狼王回到帝都在说吧!”
知道老师说的意思,极有可能,跟二殿下有关,不然,向来温和的大殿下怎么可能会忽然的下了这么个严厉的命令?
一时之间,米非耶与苏兰不由的都陷入了沉默,不同的是,米非耶只是单纯的想要如何的抓住亚芠这魔狼王,而了解到那不可思议的真相的苏兰考虑的事情就更多了。
沉思许久,苏兰忽然的一咬牙道:“老师也许有一个办法可以将魔狼王带回去。”
“但是,我们若用这一个办法可能会激起魔狼王的怒气,也许我们会得不偿失也不一定。”在米非耶惊奇的注视之下苏兰忽然的说出了这一段话来。
听到苏兰这么的一说,米非耶惊喜道:“苏兰,你有什么好方法?”
惊喜之下,米非耶不由的忽略了苏兰说出这一番话时,眼中所流露出来的一股哀伤的神情。
听到老师的追问,苏兰咬咬牙,毅然道:“老师,原谅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我的方法,现在,我只请您转告卡特队长他们,我希望我们所有人可以在一个小时后做好离开这里的准备。”
“而且,我希望一离开这里,我们就要在最快的速度之内回到帝都,记得要在最快的速度之内回到帝都。”
“并且,老师我希望您老人家可以运用您的力量,要求帝都的魔法军团与长老会所有人布置出一级的守城之策。”
米非耶勃然色变,惊疑道:“一级守城?苏兰,你在说什么?一级守城是只有在帝都遭遇到大军围攻,情况万分紧急的时候才可以动用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苏兰苦笑道:“老师,相信我,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希望这样做,但是,我实在是没有把我可以说服他,所以我只好利用这种方法将魔狼王给引到帝都去,但是,,这确是我唯一可以想到的方法了。”
“如果我们还有时间的话……”低语着米非耶也听不清楚的呢喃,苏兰叹了口气。
米非耶一愣,却见到苏兰已经先站了起来:“老师,事不宜迟,请老师先去做这件事吧,我去将魔狼王给引来,记得,我们只有一次的机会。”
说完,苏兰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去,留下了一脸若有所司的米非耶。
米非耶心里暗暗的奇道,不知道是不是他心里的错觉,他怎么觉得他这一个学生现在似乎有种一去不返的神态。
心中虽然的存疑,但是基于对自己的学生的信任,米非耶也不敢待慢,就在苏兰往外走去时,他也马上的赶去安排各种事宜。
在清阳镇外,以米非耶与比东诸人为首的长老团与司达帝国的王宫禁卫队的近两千人的大队人马迎着初升的朝阳,正苦苦的等待着。
站在队伍面前的比东靠近米非耶,疑惑道:“我说老火(比东对米非耶的匿称)呀!你这么一大早的就急急的将我们大伙全拉来这里,到底你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正焦急的往四周观望着的米非耶,再听到比东的问话的时候,一皱眉道:“但愿我能回答你的问题,现在我们就只能等待苏兰回来,我们就可以知道到底有没有希望可以将魔狼王带回去了。”
说着,米非耶不再理会其他人满头的雾水,继续的观望着远处,心里暗暗的焦急,怎么半个小已经过了,而苏兰却还不见人影?
忽然,米非耶眉头一舒,喜道:“回来了,苏兰回来了,所有人准备了。”
远远的,一道冒着红色的光芒的人影半浮半飘在空中,急速的往这一个方向飞驰而来。
来到近处一看,确是苏兰两手各自夹带着一望即知是在昏迷中的两个人影,神情紧张的往这一个方向而来。
来到众人的面前,苏兰不由分说的道:“快,所有人赶快准备离开,魔狼王随时会追来,迟了就来不及了。”
说完,在苏兰紧张的连连催促之下,众人不敢轻忽,在卡特的指挥之下,大队人马飞快的往帝都的方向离去。
苏兰将人往事先准备好的马车上一放,紧张的往像归来之途,见没有任何的迹象,苏兰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但是能不敢大意的急急的催促着众人的脚步。
在这同时,米非耶、比东、卡特、尼伦、亚萨五人已经聚集在苏兰的身边,现在的他们所有人都是满肚子的疑问,他们都知道苏兰现在所夹带来的人就是那两个被人称为圣狼使的福隆祖孙,但是苏兰带他们来干什么?
可别告诉他们,以他们为饵就可以引来魔狼王!
却不知,现在众人心中的念头却真的是百分之百的确中苏兰的打算。
叹了口气,苏兰望一下众人,道:“我知道你们想要问什么,但是现在请你们先不要问,请你们相信我,有福隆祖孙在我们的手上,魔狼王绝对会追来的,现在,我只希望我们可以在魔狼王追来之前,先赶回帝都。”
苏兰讲的没头没尾的,弄得众人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不过众人也知道,以他们现在的力量来说,想要一举擒获魔狼王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既然苏兰说有福隆祖孙可以引来魔狼王,那众人也只好相信她了,加紧脚步,往帝都的方向前去。
到了黄昏时候,卡特找到了正坐在马车里照顾依旧再昏迷中的福隆祖孙的米非耶与苏兰,道:“大长老,现在快入夜了,大伙都累了,现在我们可不可以先停下来休息一晚?”
苏兰探头出车外,看一下现在已经隐身在山的另外一头,正不甘新的散发出最后一丝余光的太阳,焦虑道:“队长,我们不能连夜赶路吗?”
卡特面有难色道:“苏兰小姐,连夜赶路不是不行,但是今天一整天下来,底下的弟兄们赶了一天了路了,到现在已经是很累了,现在距离帝都以我们现在的速度的话,最少还需要四天的时间,如果连夜赶路的话,那我不敢保证明天大家还有精神可以继续的赶路。”
苏兰心中虽然十分的着急,但是她也知道卡特的话也没错,想了一下,最后苏兰道:“不然这样,队长,你们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休息好了,我先带着他们俩人先一步的赶回帝都去好了。”
卡特一愣,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苏兰一副这么急的样子?今天一整天下来,苏兰已经叫他们赶了快两百里的路了,要不是现在带的人士王宫禁卫队的菁英的话,哪能够走这么快?
但是苏兰却仿佛还嫌不够似的,还不断的催促着,今天一天下来,队伍里已经出现了不少的抱怨的声音了,怎么现在她还想要自己一个人先回去?
见到卡特低头不语,苏兰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一旁的米非耶已经截口道:“苏兰,别说了,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好了,要之欲速则不达,别那么心急,就算魔狼王真的追来了也没关系,不是正合我们意?”
“卡特,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好了。”对苏兰说完之后,米非耶又转头对卡特说道。
接到米非耶的命令之后,卡特点点头,马上离开马车,吆喝着所有人停止前进,找了一个地方,开始做扎营的动作了。
走出马车见到所有人在准备扎营的动作,苏兰只能急在心里,却无法将她心中的焦虑说给人听。
今天一早,她到约瑟家,出奇不意的将福隆与约瑟祖孙给制昏,将他们给带了回来,却又不敢他们回醒,主要就是因为她知道,主人与幻兽之间,往往有着一种其意的心灵的联系。
虽然不知道约瑟与圣狼王(亚芠)之间是不是也保有这种的关系,但是想来,既然亚芠现在所用的是他原本的幻兽贪狼星的身体,而他的意识应该会比所有人主人跟幻兽之间的关系更加的密切。
而她就是打算用这方法,在最快的速度将约瑟给带回到帝都之后,再让贪狼星找来。
也因此,她才不敢让约瑟知道她正要将他们给带回帝都,以免的约瑟知道了之后,连带着约瑟的前身亚芠也会跟着知道。
她不敢想像万一亚芠知道他们未经他的允许就将约瑟给待到帝都时,会如何的狂怒,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至于如果顺利的将约瑟给待到帝都之后,引来亚芠的这一行动是好是坏,她已经无暇再去计较了,最坏的打算,她已经有了心里的准备,在面对亚芠的怒气之时,她有不惜以命来平息亚芠的怒气的最坏打算了。
只可惜,这些话不能够告诉任何人,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承受着,同时,在她的心中也已经有了一番的打算了。
就在这大地陷入了一片昏暗的同时,在亚芠隐身的小湖中,经过了一整天沉眠的亚芠慢慢的由水中浮了出来,站在平静无波的湖面上,及然无声的影子遥望天际,无声的叹息道:“要交给我决定?太始,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吧!这等大事岂是我一个人可以说决定就决定的?”
太始?隐藏在亚芠心中的一个名字,兽王的分身之一,太始?为什么亚芠现在的心中会出现了这一个名字?而所谓的决定?又是要决定什么?
在这两年之中,除了变成以贪狼星的身份活动之外,亚芠的背后似乎又隐藏了许多难以对人言的秘密。
就在无声的感叹之余,亚芠忽然向是感觉到什么不对劲似的,转头遥望约瑟家的方向,忽然,胸前隐藏在银光闪耀的长毛之下,代表着雷霆神鹰雷羽的那一颗水蓝色的幻兽结晶忽然的透过重重的银色长毛,发出了闪耀的光芒,然后,恍如一分为二般,一到宛如影子般的银蓝色的巨鹰像是一道影子的由亚芠的身上冲天而起,在亚芠的头上略一盘旋便像是一道闪电一般的往约瑟所着的地方冲去。
不到五秒钟,亚芠忽然的爆发出了一股强烈的怒气,透过了雷羽的眼睛,亚芠清楚的看到了现在在约瑟祖孙所着的小木屋里,完全的一片的漆黑,根本没有半个人在。
这也解开了,为什么他没有办法感觉到约瑟的思想,因为,约瑟已经离开了他所能感觉到的范围了,约瑟不见了。
夹带在猛烈的怒气中,亚芠浑身并发出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在亚芠仰天发出了怒嚎声中,以亚芠的贪狼星的身体为中心,向四周猛烈的爆发出来,就像是一道强烈的飓风般一瞬间,将亚芠脚底下的小湖的湖水刮的一干二净,夹带在湖水与飓风中的强横力量,更是在一瞬间的将小湖四周的环境破坏的惨不忍睹,使的四周像是经历了一场的毁天灭地的一般。
发泄完怒气之后,两道人影以着极快的速度来到亚芠的面前,同声道:“头儿,发生了什么事?”这两个人影正是凯特与力奥。
今天一整天,他们都隐藏在亚芠的四周,除了凯特回到镇上对自己的同伴交代一些事情,顺便买一些吃的之外,他们在无离开这里半步,因此,忽然的看到亚芠有了这么大的动作,令他们感觉到一阵的惊心。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亚芠平复一下因为约瑟不见所带来的怒气,转过头来对着力奥与凯特道:“约瑟,我的新生消失了,我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你们去查查,到底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亚芠所传递给他们的信息,凯特与力奥不由的一阵的吃惊,约瑟怎么会不见了?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呀!
互望一眼,不在多说什么,两个人分头的一往镇上一往约瑟的小屋分别的前去察看。
看到力奥与凯特离开之后,亚芠胸前的幻兽结晶再度的发出了红、黄、青的三色,金焰圣狮猛炎、撼地熊王暴王、风雷狂狐九尾,与先前的雷羽一样,在沉睡在贪狼星的体内两年之后,再度在亚芠的意志的激发下醒了过来。
一瞬间,亚芠那银亮的身躯宛如错觉般,一分为四,红狮、黄熊、青狐,三道身影由他的身上分离了出来,在亚芠的意志指挥之下,分头的往约瑟平常会去的地方去做察看了。
过了两三个小时之后,亚芠所召唤出来的四幻兽不但将约瑟常去的地方查探了好几次,甚至连方圆三十公里之内的每一寸地面都查过了,但是,就是不见约瑟的踪迹,甚至连福隆也不见踪影,到此,亚芠终于可以确定,约瑟失踪了。
亚芠暗暗的咬牙,偏偏在这时候约瑟竟然失踪了,现在,约瑟的失踪不但关系到他能不能复体重生,还关系到不久之后的一件大事,亚芠心中的焦急实是非比寻常。
就在雷羽等回来不久之后,力奥与凯特也回来了,只是,在力奥的手中却提了一个大胖子。
在力奥手中的大胖子亚芠认出来,这个大胖子是这个清阳镇的镇长马可。
走到亚芠的面前,力奥最先开口道:“头儿我跟凯特分头调查的结果发现到,约瑟不见的原因似乎跟今天早上斯达帝国的王宫禁卫队忽然离开有关,所以我将镇长给抓来这里,头儿你可以问问他。”
亚芠低下头来盯着马可,圆睁的银辉双目里尽是骇人的杀机直瞧的马可浑身冒汗,差点被亚芠就这么的看的吓晕了。
看了一会,亚芠忽然的用眼神说道:“我问你,斯达王宫的禁卫队们到哪去了?”
马可先是一愣,她被亚芠这前所未有的沟通的方式给吓到了,几乎以为自己是眼花了,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亚芠的眼中读出了这一句话。
但是当亚芠再度充满了杀机的又问了一次之后,马可终于确定自己不是眼花,而是这一只众人口中盛传,但是今天才头一次见到的圣狼王真的是用这种方式在与他说话。
紧管惊骇莫名,马可依旧不敢迟疑,急忙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到哪去了,但是今天早上我曾听他们当中有人说过,他们因为用强的抓……抓不到你,所以这次才由他们当中的一个人设计要引你到帝都去,所以我想他们现在大概已经在回去帝都的路上了吧!”
亚芠心中一动,再问道:“那个设计要引我到帝都的人是谁?他有打算要怎么让我到帝都去!”
“这我不知道!”马可匆匆的说了这一句话之后,似乎又怕亚芠会不满意,又补充道:“真的!请你相信我,他们今天早上走的十分的匆忙,一大早就匆匆的集合所有人到镇外去了,我根本没有机会在问的更详细一点。”
随即马可又瞄了站在他旁边的凯特一眼道:“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请凯特先生到帝都去问他的同伴,他们今天早上也是匆匆忙忙的就被卡特大队带走了,跟着他们一起回到帝都,他们也只来的及交代我说如果凯特先生有回来了话,就跟凯特先生说他们先跟卡特队长到帝都去等他,要凯特先生到帝都跟他们会合。”
亚芠听了沉思了一会,然后才道:“凯特,看来约瑟的失踪跟禁卫队脱离不了关系了,我们的人还要多就才会赶来这里?”
凯特一躬身道:“昨晚我已经连夜将头儿您的意思给传了出去了,在今天中午的时候已经有了回应传来了,预计所有人到达这里的时间应该在五天之后。”
“最快的应该是在明天就可以来到这里了。”凯特又补充道。亚芠点点头道:“那好,凯特,你跟力奥就在这里等其他的人都到,我先去追回约瑟。”
“如果五天之后,所有人都到了,而我还没有回来的话,那我们就到斯达帝国的帝都去会合吧!”
凯特与力奥一愣,没想到亚芠竟然要亲自去追回约瑟,但是他们对于亚芠的命令却也不敢违背,两人便在一躬身道:“是!”
“对了!头儿,那这个镇长该怎么处置?”力奥又想到什么的问着亚芠。
亚芠看了已经下的脸色发青的马可,淡淡道:“算了,这家伙担任这个镇的镇长虽说贪污又自私,但是也没有犯了什么不可饶赦的大错,就放了他好了,只要好好的告诫他不得在犯错就好了,不要伤他的性命了。”
凯特与力奥一愣,似乎想不到亚芠竟然会这么说,这跟他们记忆中的亚芠一贯的行事作风完全的两样,以往不管是什么人,只要犯在他的手中他可是不会饶赦的,怎么,现在亚芠好像心肠变的软了一点了。
尽管疑惑,但是他们还是点点头,而一旁的马可一听到亚芠这么说,可真的是比听到什么天乐还来的动听,他知道,不管如何,这下他的小命总算是保住了。
亚芠对凯特与力奥点点头,随即,凯特、力奥、马可看到了亚芠的背上突然的长出了一双美丽的银色翅膀,宽大的翅膀在亚芠的背上灵活的拍动了几下,随即又强力的挥动了一下,亚芠整个人,不!是一只高大威武的银翼魔狼就这么的飞了起来,翅膀再一动,往外飞去了。
一旁的马可不可思议的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它竟然会飞?”
一旁的凯特与力奥相视一眼,对于亚芠长出翅膀,他们早在两年前就已经看过了,对于亚芠与现在他所在的贪狼星的身躯到底隐藏了多少的秘密,他们早就学会了不要去研究了。
相视一笑,各伸出了一只手,拉起了现在已经瘫在地上的马可,他们可要好好的研究,怎么样做才可以完成亚芠的交代,在不伤及他的性命之下又可以防止他继续的为恶下去,这对于他们这两个死神镰刀小队的小队长可真的是一大难题呀!
盘旋在上空的亚芠在绕了这附近的山区一圈之后,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他忘记要问马可,禁卫队到底是走哪一条路了?而帝都的方向又是往哪去?
在附近的一个山头落了下来,亚芠不禁感到啼笑皆非,他怎么会忘记了?
遍搜枯肠,想着以前在云阳学院中,他几乎不怎么注意在听的地理课,想看看他到底记不记得斯达帝都在哪里?
想了许久,亚芠终于放弃了,毕竟在云阳学院的日子对他而言已经几乎是上个世纪般久远的事了,在加上他当时根本没有用心在上课,现在哪里还会记得?第一次,亚芠感到书到用时方恨少呀!
想来,亚芠不得不感叹禁卫队的运气之好,要不是今天刚好他在与“某人”通讯,无法同时的掌握约瑟的情况,或是约瑟现在是清醒的话,他都可以透过约瑟而很快的找到了他们,也不至于现在会陷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了。
这么一想,亚芠心中对于那个带走约瑟的人又有更多的把握,猜定是苏兰没错。
除了她这一个幻兽专家之外,又有谁会去注意到幻兽本身跟主人之间微妙的感应,更何况他本来就与约瑟是一体的,贪狼星与他本身更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任凭是相距千里他一样可以感觉到约瑟的所在,现在,他只好等了,等约瑟什么时候醒来,他才可以找到约瑟。
不过,亚芠也没有等多久,才刚刚在这山头上等不到半个小时,亚芠忽然就站了起来,喃喃道:“找到了!”
话声一落,亚芠整个人立即化身成银剑一般的,横越过天空,直往东方的某一点前去了。
而就在半个小时之前,当亚芠刚在山头上落了下来的时候,外在亚芠东方三百公里之外的一处溪边,斯达帝国王宫禁卫队队长卡特所选定的那一处决定过夜的扎营地里,不知怎么搞的,忽然的人群闹了起来。
为中心处几个大帐篷里的一个帐篷中,有几个人正一脸焦急的在里面,仔细的一瞧,在这一个帐篷中,除了米非耶、比东、卡特三人之外,还有一个躺在帐篷里依旧昏睡不醒的老人,福隆。
但是,约瑟却不见了,忽然,一个人掀开帐篷的帘子走了进来,是一个步伐龙形虎步的豪迈年轻人,卡特一见到这个年轻人急忙的问道:“亚萨,找到人了吗?”其他人也一脸焦急的望着亚萨。
亚萨先是看一下众人,随即摇摇头道:“没有,营区周边都已经找过了,完全没有苏兰小姐的踪影。”
比东叹口气道:“苏兰这孩子真是的,怎么带个傻子不说半句的就离开了?她到底在想什么?”
“老火,苏兰留下的纸条真的只说她先回去帝都而已吗?”比东转过头,对着一脸担忧的米非耶问到。
米非耶将自己手中一直紧握的纸条递给比东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接过纸条,比东将纸条摊开一看,上面只寥寥的写道:“老师,我先带约瑟回到帝都了,不用担心我!苏兰。”
瞧完之后,比东再叹一口气,若有所思道:“看来,真正与魔狼王有关系的应该是那个一直被我们所忽略的傻子了,不然苏兰不带福隆,干麻只带走那个傻子约瑟?”
“我想也是。”米非耶点点头,也跟着叹口气再道:“只是苏兰这ㄚ头这次口风这么紧,什么都不说,令人摸不清楚到底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行,我得出去找她!”自言自语的说了一下,米非耶立即转身外帐棚外走出去。
比东一呆,随即高声的叫道:“老火,等我一下,我跟你一块去。”
说完,又丢下一句:“卡特,这些人你带好,好好照顾福隆,我跟大长老出去找苏兰长老,有消息的话发信号给我们,如果明天我们还没回来的话,你就按照原定计画,赶回帝都,我们自己会回去。”
说完,丢下了一脸呆愣的卡特与亚萨,也跟着走出了帐篷,帐篷外红光一闪,等卡特他们走出去之后,已经不见米非耶跟比东两人的身影了,只留下两人面露苦笑。
在距离禁卫队的驻扎营地东方五时公里外的一个依山傍水的小空地上。
原本空无一人的小空地上忽然的由空中落下了一颗巨大的火红光团,光团散去之后,出现了两个人。
这是一个年轻的女郎与男子,只是,现在那个男子正头脑低垂的趴在女郎的背后,让女郎背着。
而这个女郎看来约二十四五岁左右,穿着一套宽大的青色衣袍,面貌称不上美貌,但是别有一副灵气逼人的神态,只是现在她的脸上难掩疲态,浑身更是香汗淋淋,弄得自己身上的宽大清袍紧紧的贴在身上,露出了她一身的苗条曲线。
这两人正是留书先行离开的苏兰及被苏兰带走的约瑟两人。
看看四周,苏兰疲惫的叹口气道:“没想到带个人一起走,会这么累,用尽了全力一次还只能飞行不到十公里,短短的五十公里,竟然已经快要耗尽了我的魔力了,看来明天真的要雇辆马车了,不然恐怕还没到帝都我就先累死了。”
随即,苏兰又苦笑道:“你这冤家,我真的是不知道到底我这样做是为了帝国无辜的千万百姓免于战祸,还是不忍你就这么消失,我自己现在都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了,但愿我不会后悔我的决定才好!”
“姐姐,帝都在哪里?你要带我到帝都做什么?爷爷呢?还有,我就约瑟不是叫冤家!”
本来只是自言自语中的苏兰,没想到原本低垂着头的约瑟会忽然的抬起头来,睁着一双纯洁的瞳眸,问着她。
猛然的被约瑟给吓了一跳,苏兰忍不住的惊呼一声:“约瑟,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约瑟显然也被苏兰的惊叫声给吓到了,讷讷的说不出话来,而苏兰这下可觉得不对劲了。
刚刚因为约瑟在昏迷中,而且她急着要离开又不想要惊动别人,所以她不加思索的就将约瑟给绑在自己的身上,但是,现在约瑟醒了过来,四下虽然没人,但是自己一个年轻的女子背着一个大男人这可不像话,急忙的姐咖自己身上那条将约瑟绑在身上的布绳,将约瑟给放了下来。
转过深来面对着约瑟,赫然发现到自己与约瑟站的太近了,脸上不由的一红,随即的退后了几步,再问道:“约瑟,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约瑟讷讷道:“就再刚刚姐姐在天上飞的时候,我就醒了,姐姐,我们要到帝都去做什么?”
听到约瑟的反问,苏兰柔声道:“约瑟,乖,听姐姐说,在帝都有人生病了,需要约瑟的帮助,所以姐姐要带约瑟到帝都去帮助那个人好不好?”
约瑟点点头,乖巧的道:“好呀!约瑟最喜欢帮助别人了,可是……”说着,约瑟有忍不住的迟疑道。
苏兰紧张道:“约瑟,可是什么?”
约瑟为难道:“可是爷爷说过,只有圣狼王可以帮人治病,约瑟不可以帮人治病呀!”
似乎是听到了约瑟口中的话有点奇怪,苏兰暗暗的寻思什么叫做只有圣狼王可以帮人治病他不可以帮人治病?
陡然灵光一闪,苏兰忍不住惊喜的问道:“约瑟,你是说你也会像圣狼王一样的替人治病?”
约瑟点点头道:“对呀!约瑟看到那些来治病的叔叔伯伯们,约瑟知道自己可以替他们治病呀!”
苏兰几乎不敢相信,再一次的确定道:“约瑟,你真的可以帮人治病?你怎么知道你会帮人家治病的?你以前有试过吗?”
约瑟摇摇头道:“没有,我没有帮人治过病,不过,我道是常常帮一些小动物治病,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知道我会帮人治病,不过我就是知道我会就是了。”
“啊!遭了,爷爷说这是秘密不可以跟人家说的,姐姐,你不会跟别人说吧!”忽然的惊叫一声,约瑟如临大敌的问着苏兰。
苏兰本来是十分震惊,但是又听到约瑟那天真的问语,不由的哑然失笑,随即又想通了,既然约瑟跟那个圣狼王体内的意志本来是同一人,那也许那人会的东西约瑟应该也会吧!她也不必这么大惊小怪的了。
想到圣狼王,苏兰忽然的也想到了她忽略的一点了,急忙道:“约瑟,那姐姐拜托你,请你跟姐姐伊起到帝都去帮那个人治病好不好?”
约瑟为难道:“可是爷爷说我不可以帮人家治病的呀!”
苏兰一愣,但是她知道福隆在约瑟心里的地位,不忍为难约瑟,正再她苦思该用什么方法来说服约瑟时。
忽然约瑟显的十分的高兴道:“姐姐,太好了,我想到了,姐姐可以请圣狼王帮忙治病呀!圣狼王已经快到这里了。”
苏兰先是一愣,随即大惊失色,没想到她千防万防,最不想要发生的是竟然发生了,慌急道:“约瑟,你知道圣狼王要来了吗?”
约瑟点点头道:“对呀!圣狼王已经快到了。”
苏兰忍不住的呻吟一声,她怎么忘记了,主人跟幻兽之间是相对的,幻兽可以察觉出主人的位置,主人当然也可以知道自己的幻兽的所在地了。
苏兰边将手伸到自己的怀中,掏出了某样东西,边引开约瑟的注意力道:“约瑟,圣狼王还有多久会到?”
约瑟抬头望项漆黑天际的某一点,在那里有着一颗入眼几乎难辨的快速银色流星已着匪夷所思的速度往这里直冲而来。
约瑟道:“就快要到了,很快就要到了。”
话才说完,刚刚转过头来对着苏兰,他就看到苏兰正准备要将手中的东西洒向他。
约瑟一愣,疑惑道:“姊姊,你要干什么?”
手半伸出来的苏兰没想到约瑟竟然这么快的就将头给转了过来,手停在半空中洒也不是不洒也不是,一时之间陷入了十分尴尬的地步。
听到约色的问话,苏兰尴尬的一笑道:“约瑟,听姐姐的话,你好好的睡一觉,等你醒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到帝都了。”
说完,苏兰正想要将手中的药粉给洒向约瑟,忽然,一道生硬至极的声音硬生生的闯进了她的脑海中:“住手!”
随着声音的闯入,苏兰不由的一阵花容失色,对于这硬闯入别人脑海中的声音她太熟悉了,不正是亚芠的声音?难道她最担心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很快的痾兰就已经确认了她的恶梦成真了,就在她不信邪的要将手中的催眠药粉给洒向约色的同时,忽然,亚芠的一声冷哼声又再度的闯进了她的脑海中。
接着,她忽然的看到了由空中,一道光亮银蓝色的影子扑空而下,比这道影子还要快速的是一道电蛇,准确的打中了苏兰她那只握着催眠药粉的手。
“阿!”的一声,苏兰触电般的浑身一僵,手再也抬不起来了,同时,在她的面前,一只浑身亮银色,浑身包裹着电芒,双翅展开有一公尺大的神俊雷鹰,由空中落到她与约瑟的面前,阻挡了她与约瑟的视线。
苏兰一愣,她不只到这只老鹰从哪里来的,试探的将右手又往怀里一伸,才一伸,这只雷鹰的身上忽然的又射出了一道电芒,再度的打中了她的右手,二度受创之下,叫苏兰忍不住的闷哼出声。
苏兰不由的怀疑起这只雷鹰,看它的样子,分明是以为她要对约瑟不利,所以在保护约瑟的前提之下,不准她做出任何的举动来。
但是它是从哪里来的?
就她所知,她从没有见过这种类型的幻兽存在,光是第一型态就有这等的威力与神俊,那谁能够将它驯服?如果铠化的话又会是怎样的一个状况与威力?
同时,苏兰心中隐隐的想到了一个人,这只奇怪的幻兽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好像是要保护约瑟的样子,只又一个可能,那就是它是跟刚刚的那个她绝不愿意听到的声音有关!
看来,现在她是不可能逃的过了,这下,她的计画全部都泡汤了,而且,接下来她会发生什么事情,连她自己也不敢说,至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她绝对是不会好过的。
现在,有这只雷应在这里看着她,她动是不能动了,只能等那个声音的来到,趁这个时间,苏兰不由的打量着约瑟。
现在透过这只雷鹰的身形间隙,苏兰可以清楚的看到了约瑟正满脸好奇的望着这只雷鹰,脸上尽是迷惑的神情,一幅感觉上好像很熟悉但是却又不知道的迷惑样子。
苏兰暗叹一声,这下她真的是绝望了,她光是看到约瑟的样子,就知道他对于这只雷鹰其实是熟悉的,只是现在不知道而已,那么,这不就表示这雷鹰一定跟约瑟他有关,而且,也就是说一定是那个人所派出了?
果然,不到五分钟,忽然的,苏兰感觉到一阵令她不寒而栗,恍若实质的可怕杀气拢罩在她的四周,令她由骨子里感到发寒,现在,就算是没有这只雷鹰的存在,苏兰自知她也已经不可能将约瑟给带离这里,因为,光是这一阵可怕的杀气已经叫他不得动弹了。
终于在这一刻,苏兰终于知道自己到底犯了多大的错了,有这么一股杀气的人,她不敢想像自己如果真的将他给引到帝都的话,她不敢想像那会是怎样的一种地狱的光景。
现在,她只希望那个人不要迁怒于其他的人,一切,就由她自己来承担就好了。
随着这一股杀气越来越浓厚,一道灿烂美丽的不可思议的流星由天而降,没有苏兰意料中的那种急速撞击的重大声飨,只是银光忽然的大盛,宛如是一颗小小的银色的小太阳般,刺的苏兰的双眼不由的眼前一阵的花白。
待苏兰两眼恢复正常之后,在她眼前的,雷鹰已经不见了,但是取而代之的却是叫苏兰感到更加可怕的一只高大威武的银色魔狼,那个她既想要引他到帝都却又不想要让他在这时候追上来的那个人终于追来了。
一瞬间,苏兰一看到那双银色的瞳眸时,浑身竟不由自主的泛起了恐惧的颤栗,在那双银眸中,苏兰并未瞧见任何的感情存在,既没有任何生气的样子,也没有任何的愤怒的感觉,有的,只是一片的空白,一片的虚无,完全的没有任何感情存在这双眼睛中。
这种感觉在苏兰从前在这双眼睛中讲过话之后的现在,更是令她益加的恐惧,因为,她感觉到,现在眼前这一个约瑟的前身已经把她当成了一个死物了,已经认为她是一个死人了,而没有人会对一个死人,对一个死物愤怒生气的。
这一点的认知,叫苏兰心中更是跌到绝望的谷底了,原本,她还冀希眼前这一个“人”可以听她解释的,但是,现在她知道她是痴心妄想了。
虽然绝望的知道今天晚上自己已经是难逃死于非命的命运,但是,一有这种的认知之后,苏兰反而有种豁出去的感觉,她道:“我知道我的所作所为无法获得你的见谅,我也知道你要杀我,但是,再你杀我之前,我一些话想要说!”
等了一下,亚芠没有任何的反应,壮着胆子,苏兰又续道:“请你相信,我绝对没有任何要伤害约瑟或是你的意思。”
“也许我现在没有这个资格这么说,但是,这是我的真心话,就算我会粉身碎骨,我也不可能回伤害到约瑟的!”脸上不由的流露出了会让任何人为之心碎的凄苦笑容,苏兰在这时候反而敢畅其所言。
随即,苏兰又道:“你知道吗?以前我并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这种事,我认为这是那些无所适事的无聊人士编出来的神话,但是,没想到我以前嗤之以鼻的事情却真的发生在我自己的身上了。”
“就在我初见到约瑟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这是间真的是有那种所谓的一见钟情,也有那种所谓的为了所爱的人不惜牺牲自己的那种爱情。”望着一旁迷惑的看的亚芠的约瑟,苏兰不由的说出了一番深情的话来。
“我承认,我私自将约瑟迷昏带走,除了想要藉此让你帮助我们之外,我的心中也的确是包含了很大的私心,因为我不想要他就这么的‘死’在你的手中。”
“虽然,在别人的眼中她只是一个傻子,虽然在你的眼中她只是一个占据了你身体的一个陌生人,但是,他偏偏就是我所爱的人,我既不想也不忍心的看到他就这么的死去。”
“也许你有你的理由,毕竟,约瑟的身体本来就是你的,但是,他既然出现在这个世间,那一定有他的理由的,况且,他也是一条生命,也是一个人,我真的是不忍心看到他就这么的消失在这人世,在这世间上还有那么多的美好他还没有经历过,我绝对不忍让他就这么的消失。”
“为此,即使我知道我是自不量力,但是,我还是愿意的赌一赌。”
脸上再度的露出了心碎的笑容,苏兰再度的道:“这些都是我的心理的话,但是,原来我自己也不知道,直到刚刚,你的出现,我自知必死无疑这才让我想通了,原来我自己竟然在这短短的不到两天的时间就爱的约瑟这么的深,甚至死在你的手中也不后悔。”
“来吧!很感谢你愿意听我说完,我知道你现在想要杀我了,你就来吧!但是,为了约瑟,为了我自己,我不会束手就擒的,我会全力的反抗的。”
说完,苏兰叫道:“约瑟,听姐姐的话,你到旁边去,姐姐有事要跟圣狼王说。”
约瑟摇摇头道:“不要,姐姐,你是不是要跟圣狼王打架,我帮你好了,姐姐你打不过圣狼王的。”
苏兰一愣,随即苦笑道:“约瑟谢谢你了,姐姐不要紧的,姐姐也不是要跟圣狼王打架的,乖,听姐姐的话,到旁边去。”
“噢!”约瑟听到苏兰说的话之后,噢的一声,乖乖的对着照着苏兰的话走到一边去了,但是走到一半,忽然转过头来对着亚芠道:“圣狼王乖乖,不可以欺负姐姐噢!不然我会打你的屁股的唷!”
说完之后,约瑟这才又走到一边去,但是两眼仍然直直的望着亚芠与苏兰。
从刚刚就一直静静的亚芠,在约瑟走到一边的同时,忽然的一扭头,对着约瑟的所在轻轻的望了一眼,一瞬间,由他身上发出了淡淡的水蓝色的光芒,包围在约瑟的周边,苏兰一望即知是一种的结界,魔法能量的护盾。
转回头来,亚芠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他感叹的说道:“他真的跟我不一样,完完全全的不一样!”
不知道亚芠忽然说这个要干什么,苏兰静静的等亚芠继续的说下去:“苏兰,你也不简单,才不过两天的时间,就能够让约瑟这么的相信你,可见你真的是付出了你的真心,所以约瑟才会这么的相信你。”
“你知道吗?其实我并不相信人,不相信人心,不信那些没有经过时间考验的人心,绝对的不信任!”
语出惊人的亚芠,用着一种低回的语气说着这一番莫名其妙的话来,虽然不知道亚芠为什么会这样说,但是,因为亚芠是以眼神来传递他的意念,所以苏兰更是能够直接的窥视到亚芠说出这句话时的那种心里的哀伤与痛恨,那是要经历过多少的打击,在会说出了这一番,不相信人,不相信人的心的失望透顶的话来?
“约瑟,这个新生的我,却跟我不一样,对他而言,现在的世界一切是这么的美好,这么的新奇,活在他的周围的人都是那么的善良,所以让他的周身充满了光环,看来是这么的美好而绚丽,这点,是他与我最大的不同,完完全全的不同。”
“为了你,他甚至对我抱持的不信任的态度,因此,苏兰,我给你一个机会!”
眼露奇妙的神情,亚芠悠悠道:“也许是看约瑟看久了,所以受到他的影响,也许是我还不想这么早的就见血,也或许是我不忍你就这么白白的死在我的手中,也许的也许,反正,你可以当成是我毕生以来头一次的良心发现,如果你知道了我的真正身分的话,你就会知道我这个良心发现是有多么的可贵呀!”
“三招,苏兰,如果你可以接下我三招的话,那么,我不但原谅你,而且也帮你去治疗那一个你不惜冒生命危险也要引我去替他治病的人治疗,如果你可以接下来的话。”亚芠暗暗的奇怪,自己怎么会说出了这么的一番的话来,而且还会真的打算这么做,也许真的就像自己所说的,心境已经跟以前的他不太一样了!
但是,亚芠的这一番话却叫苏兰心中不由的又生起了一股希望,只要她接下亚芠的三招的话,那么她就可以达成了任务。
当然,苏兰也不是傻子,她也知道,亚芠之所以敢这么说就一定是算定自己绝对不可能会接下他的三招的,但是,即使希望渺茫,苏兰还是只能紧紧的抓住了这一根的稻草,唯一可能救命的一线生机。
亚芠忽然的退后了几步,淡淡道:“苏兰,你是个魔法师吧?那我就用魔法来出招好了,好好准备吧!”
紧张的点点头,苏兰全身灌注的注视着亚芠,既然答应要接亚芠的三招,那她就不能躲,要结结实实的接下了亚芠的出招,当中的风险当然是不用说的,尤其是面对着亚芠这一个令她感觉到高深莫测,深觉无法取胜的对手,苏兰更是不敢大意,但是,苏兰还是有点自信的,虽然无法取胜,但是她就不相信她会连区区的三招都挡不住。
看到亚芠站定了之后,苏兰忽然的娇喝一声:“安琪儿铠化!”
随着苏兰的话声一落,苏兰浑身接冒出了火红色的光焰,红色的光焰看来既绚丽又灿烂。
光焰闪过之后,就在苏兰的身上忽然的出现了一副轻薄的火红色盔甲,与一般的幻兽有点不太一样的是,苏兰的这一副盔甲看来竟然像是水晶般的材质所构成的,略带半透明的晶莹盔甲,没有头盔的部位,两肩呈现角锥状向两侧平伸,盔甲的保护位置只在胸前,而在心口处还有着一颗约十公分大的带着红光的魔幻晶。
另外就只有在手肘至手腕间有着盔甲,除此外就没有盔甲的覆盖了,看到苏兰现在身上的盔甲,亚芠不由的眼神一凝,光看苏兰盔甲的覆盖部位应该只有在中级的四至五阶魔幻铠左右,但是亚芠却敏锐的感觉到,当苏兰穿上这一身的魔幻铠之后,身上的能量却暴增,现在她所具有的能量不下于当初的九阶白金角蟒的能量,这是他除了贪狼星之外,头一次见到这么奇特的幻兽。
似乎是察觉出了亚芠的疑惑,苏兰泰然道:“注意了,我的安琪儿是十大高手之首的血兽皇所研究出来的,同时具有光与火两种属性的奇异幻兽,所具有的力量不亚于九阶的帝王幻兽,我将它称之为曙光星火安琪儿(天使系),具有你想像不到的力量。”
亚芠不由的无言的一笑,以前他就曾经听说过有人专门研究蕴含复数属性的幻兽,不是那种隐藏的属性,而是真正的拥有两种属性以上的幻兽,看来,苏兰的安琪儿就是这类的幻兽了。
不多言,在亚芠的身体面前忽然的出现了一颗约五十公分大小,水蓝色的光球,亚芠无声的清喝一声:“生命奇迹之水的涟漪。”
抬起了右手(右掌?)轻轻的一处这一颗能量球,忽然之间,以这一颗水元素魔法能量球聚合体为中心,开始慢慢的,起了震动,然后,一圈圈,宛如水面受到干扰而以干扰处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散发出一圈又一圈的水之涟漪,波光闪耀,温柔的蓝色光辉以亚雯及能量球为中心的向四周四出了它的能量,看来是既美丽又炫目,美的叫人忘记了它那一层层的涟漪中蕴含了多可怕的能量。
但是正面面对的苏兰却无暇去欣赏这水涟漪的美丽,当亚芠在一瞬间聚集出那颗蕴含了不可思议庞大能量的魔法球时,她的脸色已经是大变,知道如果自己不尽全力了话,根本抵挡不住亚芠的这一招的。
无暇去探究亚芠为什么完全不需要念咒就可以施出魔法,苏兰右手一伸,一把约五十公分长的火焰法杖出现在她的手中,将法杖正对着亚芠,苏兰口中急速的念道:“守护火焰奥秘,在火焰中死亡与重生,掌握神圣之焰的神灵,请听我的乞求,藉由火焰奥秘的祝福,渡过焰光之桥,来到人世的彼端,展现火的神圣,燃尽一切的不洁-凤凰神焰。”
煞那间,随着苏兰的话一落,在苏兰的面前,忽然的出现了一个火焰的茧,由茧中传出了清脆的鸣声,接着,茧上的火焰忽然的一盛,接着,一只浑身由烈焰构成的美丽火鸟破茧而出。
约一人大的火鸟刚好在亚芠所发出了第一个水涟漪到达苏兰的面前替苏兰挡了下来。
水的涟漪碰上了火的凤凰,水火相交之下,并发出了巨大的爆炸声,当第一声的爆炸声还没有消失之前,第二声的爆炸声又再度的传了出来,原来是第二层的涟漪又到了,然后,第三声,第四声,第五声……一声接着一声,爆炸声不绝于耳。
隐藏在火焰凤凰背后的苏兰似乎也感到这一声声的爆炸所产生的震力,令她的脸色越来越是惨白。
没有正式学过魔法的亚芠不知道,他只是很意外苏兰竟然只是施出了一招鸟形的火焰就轻易的阻挡下了他七成的力量所施出来的水之涟漪。
但是苏兰却是有苦自知,这一招凤凰神焰可以说是她最厉害的一招火焰魔法,一般的魔法师不说施展,连听都没听过,而且施出了这一记魔法,足足的耗去了她全身一半的力量,最可怕的是,凤凰神焰本来是攻击性的魔法,但是,却在亚芠的这一记看来美丽而温柔的水之涟漪之下,却让她感觉到光是维持着凤凰的攻击型态都很困难了,要攻击,谈何容易?
恍若无穷无尽的爆炸声与爆炸的震波,叫站在近处的苏兰光是防御这些就足以叫她不战而败了,看到亚芠面前的魔法球几乎一点能量消耗的迹象都没有出现,苏兰感觉到自己在守下去一定稳败无疑。
拼着受伤,苏兰忽然的娇喝一声,硬是在自己的面前步下了一层的火焰结界,然后强力的催使火焰凤凰往亚芠飞去,亚芠只见原本双翼尽展的火焰凤凰忽然的将双翼一敛,然后像是一只火焰之箭般,将全部的力量集中在一点,硬是突破了一层又一层的水之涟漪,直直的插入了水魔法球中。
霎时,水火两种能量激烈的反应起来,轰的一声,水魔法球因为火焰凤凰的干扰,产生了爆炸,同归于尽。
远比刚刚的爆炸要大上十来倍的威力,江苏兰勉强布下的火焰结界轰破,并且将她给吹离了原地,弄得她浑身狼狈不已,挣扎的回到原地的苏兰却看到了一副令她不敢相信的景象。
那个爆炸几乎就在他面前的亚芠浑身却一点事都没有,爆炸对他来讲就像是一点的微风般不足为虑,原因就在于现在站在亚芠面前的那一只与他同高的金焰狮子。
苏兰不由的张口结舌,她几乎不敢相信,她刚刚豁出了一半的魔力招唤出了一只火焰凤凰,好不容易将亚芠那看似随意施出的一记魔法同归于尽,还搞的自己狼狈不堪。
但是,现在亚芠却又在极为轻易之下,也像她刚刚那样,同时的招唤出一只金焰狮子,而且看这子金焰狮子的样子,不正是像传说中的火焰魔法中被列为禁招的金焰之狮吗?
不知不觉的惊呼出声,苏兰由亚芠的眼中接到意念道:“金焰之狮?你是说魔法中也有跟我的猛炎类似的魔法吗?这倒有趣了,不过,这可不是什么金焰之狮,而是金焰圣狮-猛炎。”
无暇去想其中有何分别,苏兰知道不能让亚芠在一次先发动攻击,不然她就会在陷入两难的地步,娇吒一声,苏兰忽然的将火焰法杖收回,两手向外一摊,成大字型。
接着,原本苏兰身上火红晶莹的魔幻铠上的红色忽然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晶莹的盔甲开始散发出了淡淡的白色光芒,而且越来越亮。
知道苏兰现在可能要用出另外的一个光的属性,亚芠饶有兴致的静待苏兰准备完毕,头一次碰上光属性的魔幻铠,他到要看看光属性有何奇特之处,毕竟,他可也是光属性的人。
当苏兰身上的光芒到达了某一个程度之后,全身的光芒忽然的全都聚集在她的背后,露出了一身已经变的完全透明的盔甲来。
这时,亚芠终于知道为什么苏兰会称呼自己的魔幻铠为安琪儿(天使)了。
聚集在苏兰背后的光芒并未消失,反而由苏兰的两肩起形成了两片宛如翅膀的光芒,看来还真的像是天使一样。
亚芠点点头,忽然的长啸一声,身前的猛炎也跟着咆啸了一声,金色的火焰忽然的涨大了一倍,使的猛炎的身型看起来变大了不少。
一个猛扑,猛炎扑往苏兰,苏兰背后平身的光翅忽然的高高抬启,然后散发出强烈的光芒,然后猛然的往下一挥,苏兰整个人幕然的往上一飞,躲过了猛炎的扑击。
接着,身在半空中的苏兰一双光翼忽然的下挥,将猛炎整个包在光翼之中。
苏兰背后的这双光翼显然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猛炎的前冲的威势看来如此的猛烈,但是一碰到苏兰的这一双看来是由无形的光所组成的羽翼时,却完全的无法脱离这双羽翼的困?,整个冒着火焰的身子在光芒中只能怒吼连连,任平身上的烈火燃烧的再猛烈,一触到白光就完全无作用的余地。
困住了猛炎之后,苏兰忽然伸手在自己左胸上的魔幻晶一触,随着手掌的一触之下,一道类似长枪状的白色光芒由魔幻晶上出现了。
握住这支宛如实质的光芒之枪,苏兰娇喝道:“光雷枪!”
光枪脱手而出,射向猛炎,似乎也感觉到这一把光雷之枪来势汹汹,猛炎忽然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大吼,原本足足三公尺多的身躯幕然的缩水了一半,然后,由口中,喷出了炙烈的金黄光焰,正正的喷向了那把光雷之枪。
金焰与白光相碰,竟然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似乎是同归于尽,连带着,苏兰的光之翼也被猛炎的金焰给烧出了一个洞,刚好足以让身型缩小一半的猛炎脱出。
一脱离光之翼的禁锢,猛炎立即狂怒的往半空中的苏兰扑去,而发现到被猛炎脱出她的控制,苏兰心头一震,本想要多开猛炎的扑击,但是,忽然之间,苏兰红润的脸色忽然一白,闷哼一声,整个人就这么由五公尺的空中掉到地面上,让猛炎扑了个空。
亚芠一愣,不由的暗叹苏兰的反应敏捷,但是,她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脱离猛炎的攻势。
果然,猛炎虽然扑了个空,但是一发现到自己的目标脱离了自己的控制范围,立即的在空中的一扭身,改变了自己的方向,调头的往落到地上的苏兰扑去。
慢着!就再猛炎快落到苏兰的头上时,亚芠刚好看到掉在地上的苏兰竟然这么的软倒在地上,身上的盔甲竟然也变回了原先的红色,只是现在不若刚刚的亮红晶莹,却显的十分黯淡的暗红色。
亚芠脸色一变,原来苏兰刚刚不是应变,而是不知道怎么搞的用尽了身上的魔力,魔力透支的昏倒了。
看到猛炎不留情的扑往已经昏倒不知人事的苏兰,杀人盈万的亚芠不知道怎么搞的忽然的感觉到心中一震,几乎是不加思索的,收回了猛炎。
但是,比亚芠的动作更快的是,一到人影忽然的窜到猛炎的面前,豁尽全力的一掌将猛炎给打回头,同时,猛炎也化成了一道的红色光芒,收回到亚芠的身上。
亚芠心中一震,那个一掌将猛炎打退的不是刚被他保护在结界中的约瑟是谁?
眼看到约瑟现在浑身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破的破烂的烂,看来他是看到苏兰陷入决定而豁出全力,打破了他设下的结界,阻挡了猛炎的攻击,所以看来才会这么的狼狈不堪。
这时,约瑟愤怒的看一下昏倒在地的苏兰,生气的对亚芠道:“坏圣狼王,你欺负姐姐,我要打你。”
亚芠先是一愣,随即好笑道:“凭你?”
约瑟直直的看着亚芠,不,应该是说他现在正看着贪狼星,忽然极有智慧的道:“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但是,我也感觉到,我以前好像有跟姐姐一样的幻兽,所以,我现在就要跟我的幻兽一起来打你。”
亚芠本来是感到一阵的好笑,但是看到约瑟认真的样子,亚芠可觉得不好玩了,约瑟就等于他自己,他知道约瑟现在说出来的话绝对是百分之百的认真的,但是,他现在哪来的幻兽?难道……
约瑟看着亚芠,自言自语道:“我可以感觉到我的幻兽就在我的身边,我要叫他了。”简直是废话,约瑟,也就是亚芠的幻兽不正是贪狼星吗?现在,亚芠意志存在的贪狼星不正是站在他的面前。
约瑟脸色一整,喃喃道:“我好像记得,姐姐是这么说的,铠化,我的幻兽!”
来不及阻止约瑟说出这句话来,亚芠心中不由的大骂笨蛋,现在的情况可遭了。
虽然现在贪狼星的身躯由他的意志在主导,但是,毕竟贪狼星的身躯不是他本来的身躯,再加上贪狼星的身体与他本来的身体,现在的约瑟有着远比一般人要来的亲密关系。
即使亚芠一在的自我抑制,但是毕竟比不上原来贪狼星的本能的驱动,当约瑟一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亚芠,不!应该说是受到约瑟这一句话的影醒与刺激而醒过来的属于贪狼星的意志的部分开始有了动作。
尽管亚芠尽力的阻止,但是,现在的贪狼星的身躯却开始在全身浮出了淡淡的金线,然后,违反亚芠意志的铠化开始了。
一瞬间,亚芠,或者说贪狼星开始拟态,分解了自己的身体组织,开始往约瑟的身上移动,然后,拢罩在一阵的金光之中,慢慢的,银白长发飘逸,血腥与死亡的代名词的银月恶魔终于回覆了原本的型态。
幕然之间,才刚结合好的威武型态忽然爆炸般的以他的身体为中心点的往四面八方释放出强烈的金光与银光。
金光与银光来的急去的也快,在金银光芒消失之后,一个骇人的景象出现在金银光芒照射的地方。
一个宽达数百公尺,圆滑的十公尺深大坑出现在这里,而站在大坑中心处的,是一个站立的人,全裸的一个白发男子,还有,一个躺在一只半人高大的银色巨狼背上,由五个巴掌大光点构成的强力结界守护的一个狼狈的年轻女人。
忽然,那个站立的白发男子忽然的吐出了一句话:“笨蛋!”
说完,白发男子也宛如?倒的大厦般直挺挺的倒下了。
是谁?说出这句话的人是谁?
同时,一个苦寻爱徒的大魔法师与陪着老友一起寻徒的武术高人终于被这一连串的爆炸声与强烈的光芒引来了。
时间是斯达帝国的禁卫队离开清阳镇的第七天,地点在斯达王宫长老院的某一个优雅的房间中,一个人,一个有着一头白发的年轻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经过了七天的沉眠之后,终于征开了双眼。
映入男子眼中的第一个东西便是装饰精美的天花板。
再度的合上了眼睛,然后又慢慢的征开了双眼,男子,似乎在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慢慢的坐了起来,看了看现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屋外的昏黄的阳光斜斜的透过窗子照进屋内。
第一件事,男子在心底问着自己:“谁?我是谁?”
似乎沉思了一下子,男子脸上忽然的浮出了奇妙的笑容微笑的自问自答道:“我是亚芠,我是亚芠。斯达克。”
“我是,我也是约瑟!呵呵……”忽然的笑了出来。
抬起了双手,看看自己久违了双手,这个自称是亚芠,同时也是约瑟的男人微笑道:“看来情况并没有我想像的那么遭嘛!”
心里暗暗的寻思着,那一场关系重大的铠化中,亚芠的意志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出奇的,并没有像亚芠自己原先的推测,以为自己的意志会排斥约瑟,或者约瑟的意志会排斥着亚芠的意志归来。
两个同出一源的意是宛如水乳交融般,出奇的融合在一起,对约瑟而言,亚芠的意是就像是他所经历的一场漫长而可怕的血腥恶梦,只是这场恶梦是真实的而已。
而对亚芠而言,约瑟的意识就像是他短暂而甜美的美梦,虽然短暂,但却也叫他念念不忘。
彼此是彼此的梦,彼此也是彼此的另外的一个真实的经历,同时,也都是自己,这该怎么说?
是融合?不,应该说是互补,现在醒过来的他,感觉到自己有了某一点的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出来,但是,却感到一种的满足与充实,恍若心里空虚的某处被某种东西填满了,那个东西,便是另外的一个自己。
至于现在他该叫什么名字好呢?亚芠?还是约瑟?
反正都是自己,不过,毕竟亚芠这个名字他用了十八年了,而约瑟才不过两年不到,叫亚芠还是比较习惯吧!
忽然,一个人推开门走了进来,是一个朴实的的老人,不是别人,是福隆。
看到亚芠醒来了,福隆先是一愣,随即惊喜道:“约瑟,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爷爷真担心你就这么一睡不醒,真是谢天谢地。”
亚芠自然而然道:“爷爷,对不起了,让你担心了,我没事。”
此话一出,福隆原本惊喜的脸色忽然的一滞,他似乎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犹疑道:“你……约瑟?”
亚芠淡淡的一笑道:“我是约瑟没错,但是你也可以说我不是约瑟,但是,爷爷,这有差别吗?我就是我,始终都是我!”
神情古怪的盯着亚芠看了一会,随即的丧气道:“原来你已经恢复记忆了呀!我就知道,这一天总有一天会来,但是,没想到,没想到会这么早。”
说着,福隆不由的一双老眼湿润起来了,对他而言,亚芠的恢复记忆就等于是他丧失了他唯一的亲人了。
亚芠看到福隆流出了泪水,不由的大惊的由床上站了起来,伸手握住了福隆那一双因为长年做粗活而显的十分的粗糙的老手,真挚的道:“爷爷,您别伤心,我就算已经恢复了记忆,我也还是您的孙子约瑟,从您将我带回家的那一刻起,我都永远是您的孙子,永远都是,如果您喜欢,您也可以叫我约瑟呀!”
亚芠对于这一个真心待如自己的亲孙的老人是由衷的敬爱,也真心的将他视为自己的爷爷,因此,一看到他哀伤的样子,可就赶到心里一阵的刺痛,也不由自主的马上安慰着他。
感觉到亚芠还像以前那样,在跟他说话时,喜欢握这他这双粗糙的手说话,眼中的那股真挚的感情是骗不了人的,也因此,福隆心中不由的放了一半的心,感觉到好像还在以前亚芠还没恢复记忆前一样。
破涕为笑道:“真的?你还是我的约瑟?还是跟记忆没有丧失前一样?是我的约瑟?”
亚芠淡淡而真挚的微笑道:“是的,爷爷,我还是您老人家的约瑟,不管有没有失忆,我还都是我,还是您的约瑟。”
知道现在可不是对福隆这个让他真心敬爱的老人解释他没有失忆的时候,最重要的是不要让他继续的伤心了,所以亚芠也顺应着他所能理解的话,安慰这个老人。
同时,亚芠也感到一阵陌生,但是令他感觉到十分舒服的温情在心中萦绕,也许,这就是属于约瑟的温情吧!
久久,福隆反用力的握住了亚芠的双手,微笑道:“能够有你这句话就好了,来,告诉爷爷,你的本名叫做什么?应该不是爷爷随口替你取的约瑟吧!”
亚芠也跟着微笑道:“爷爷,我的本名叫做亚芠,亚芠。斯达克!”
“亚芠吗!”福隆喃喃的念了几声,微笑道:“那好,反正你现在也已经恢复记忆了,我还是叫你的本名好了,反正,我只要知道你还是我的约瑟就行了,就像你所说的,你还是你嘛,叫什么都无所谓!”
亚芠看到福隆接受了现在的他,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心头一阵的快慰,忍不住的俏皮笑道:“不!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地方,现在,我不用每隔十天忍受一次那种臭的要命的草汁染发的味道了,您也不用为了要我染发而欠我一大堆的甜果而伤脑筋了。”
听到亚芠忽然俏皮的说出了这一句话,福隆先是一愣,随即也忍不住的发笑,记得,当初因为亚芠的一头白发太过于醒目,所以福隆美隔一段时间都要要他自己发现的染色草汁将亚芠的白发染成黑色的。
偏偏这种草汁又是臭的要命,所以每次福隆都要用山里一种特产的甜果来哄骗约瑟乖乖的让他染发,这可是他跟约瑟祖孙之间的小秘密,同时,也引起了福隆想到了这两年中与约瑟相处之间的亲情快乐,但是,现在他不在担心了,因为,不管是叫约瑟,还是叫亚芠,都是他的孙子!
笑了一会,忽然,福隆睨着亚芠的身子边笑边瞧道:“好了!不管你要叫什么,现在你应该先穿上衣服呀!一个大男人的,光着身子可不怎么好看唷!”
亚芠一愣,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到,刚刚光顾着安慰福隆,都忘记了现在自己可是一身光溜溜的,这下,亚芠可破天荒的红了脸,急忙的拿起了一旁早已准备好了的衣服,匆匆的穿了上去。
摆在床边的是一袭宽大的白色袍子,可以看的出来是由一种不知名但极为高级的布料所剪裁而成的衣服,穿戴在身上,虽然这套衣服将全身上下除了头部以外的部位全部都遮盖住了,甚至连手的部位在不特亦将手上台的话一样是遮掩在宽大的袖袍中。
在这种炎热的天气之下,即使全身都被这套袍子包的密密的,但是这套衣服显然是经过特殊的设计,十分的透气,亚芠丝毫感觉不出有任何气闷的感觉。
当亚芠穿戴好了之后,转身面对福隆,却看到福隆面露奇异的表情看着他,亚芠以为自己身上哪里不对劲,忍不住的看看自己,疑惑道:“爷爷,有什么不对吗?”
福隆摇摇头道:“真是人要衣装,约……亚芠,你穿上这套衣服后给人的感觉真的是完全的不一样,感觉到有种好像很神圣的感觉。”
亚芠疑惑道:“有吗?”在度的低头看看自己,心中同时的暗暗苦笑。
神圣?这可是头一次有人对他说他有种神圣的感觉,以往,他只有被人冠上残忍、冷血、狠辣,神圣这名词道是头一次有人对他这么说。
摇摇头,亚芠忽然想起来,问道:“爷爷,我到底睡了多久了?这里又是哪里?”
福隆微笑道:“可久了,你足足睡了七天多了,至于这里的话,说起来你一定不会相信的,这里可是咱们斯达帝国的王宫,而且,我们所在的地方还是仅次于陛下所住的长老院中呢?”
听福隆的话意,他这个一生当中九成九的时间都在偏远的山区里度过的平凡老人似乎已能够在这里为荣。
不过,亚芠可没有感染到福隆的兴奋,他只想到他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王宫禁卫队再他昏迷的时候带他来的?
亚芠又问道:“爷爷,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是谁带我们来的?”
福隆摇摇头道:“这我可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当我醒过来时,我就已经在这里了,人家只告诉我这里是王宫的长老院,同时,也在前天,那个长老院的大长老才带我来这里看你,大长老你还记得吧?”
亚芠点点头,他当然记得,那个穿着一身青衣,看来很严肃的老人,只不过现在他还多知道一点,那个大长老可不简单,他身上所具有的魔力以他当时还在约瑟的时候,根本杜测不出他的深浅。
见到亚芠点点头,福隆这才续道:“大长老当时带我来时,只告诉我说你已经昏迷五天了,要我照顾你,这里是长老院也是他跟我说的。”
“不过,真的很奇怪,虽然我这几天并没有碰到多少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到这里的人似乎对我有点客气的过分了,真的很奇怪。”福隆疑惑的说着。
亚芠点点头,对于这点他可是一点都不感觉到奇怪,在苏兰的口中,他知道这一次禁卫队与长老院中的长老之所以会到清阳镇主要就是想要抓他这圣狼王来替某个人治病,而能够劳动这群位高权种的人出来替他找人治病,亚芠就算不知道对方是谁,大概也猜的出来,一定是王家中的人,甚至可能是斯达帝国的帝王。
也因此,对于传言中好像与圣狼王有关系的福隆这圣狼使,当然所有人都不敢有所得罪的,言语举动之间难免会有点客气的过火的表现。
想到苏兰,亚芠不由的想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大概是因为现在他已经跟约瑟互补的关系,所以,对于苏兰的形象也不若再单纯是亚芠时候的那么恶劣了,更何况,他自今也很少碰到有人可以硬碰他八成的力量了,说实在的,约瑟信任兼有点喜欢苏兰,而亚芠则是有点佩服她。
想着,如果照福隆所说的,他已经昏迷七天了,那么在七天前,他与苏兰的一战中,苏兰最后虽然未接完他的第二招,猛炎的全力一击,最后导致脱力而陷入昏迷中,但是想来应该没有大碍吧!
想到这,亚芠不由的又想起来七天前的那一次的铠化与意识融合,直到现在,亚芠依旧忍不住的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虽然说,意识的融合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顺利与完美,但是,另外一件他所担心的事情却也无法避免的发生了。
由于当时属于约瑟的身体中只有本来四成左右的力量,在加上硬突破结界又有所损耗,因此,当意识融合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潜藏在贪狼星身上的那股约瑟的身体所无法承受的庞大力量。
虽说当时因为意识融合之后,对身体的主控有了统一,但是身体无法承受那股力量却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为了免于自己被自己的力量给粉身碎骨,亚芠他在紧急的情况之下,在一次的将自己的力量分成了几个部分,寄托到原本已经跟贪狼星融为一体的五小幻兽的身上,在一次的将它们给由贪狼星的身上夹带着自己一部分的力量分离了出来。
除此外,更将那些连五小都已经无法承受的力量除了自己尽量容纳之外,无法容纳的部分都在当时卸出体外,想来所造成的景象应该是相当可观吧。
其实,亚芠所不知道的适合只可观,当米非耶与比东在到达现场时,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根本不认为这是人力所能够造成了,搞的他们疑神疑鬼的,至于他们所见的大坑这件事,他们自今还不敢像任何人提起。
而亚芠想了一下,这样他自己算了算,分给五小的幻兽大概是约有五成的能量,等于五小幻兽每只都在体内藏有他自己的一成的力量,而现在的身体最多只能吸收约三成的力量,也就是说,现在的他只有他以前全盛时期的约七成左右,不过,亚芠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现在他已经回归了自己的身体,很快的他就能够恢复以往了,甚至在贪狼星在度进化的现在,他也可以再一次的提升自己的实力,对于将来的那件事他又有更大的把握了,现在,只不过是暂时被打回原形而已。
不想这个,亚芠忽然想起了,在力量卸出了同时,在约瑟那部分的影响之下,怕伤到苏兰,所以他曾命令贪狼星与五小守护着苏兰,现在不知道情况怎样了。
立即的,亚芠发出了他的心灵通讯,果然不出他所料的,贪狼星现在果然又在度的陷入了沉睡了,回应他的通讯的只有五小。
只不过,亚芠现在透过了某个管道他已经知道贪狼星的沉睡只是暂时性的,主要是因为贪狼星虽然是身为兽王半身之一的太初,但是因为在远古时代,当贪狼星诞生的时候,因为刚好碰上大毁灭,所以贪狼星并未真的完全的诞生在这个世上,它是一个不完全的兽王半身,所以,它才会有这些像是融合、进化的奇异能力,主要是因为贪狼星身为兽王的半身,本能的不能容许又任何的幻兽比它更强,在加上它又感觉到自己的不完整,所以,贪狼星才会一再的吸收别的幻兽的特长,用以改善自己的缺陷,再以进化来提升自己的能力,以达到真正的兽王相符的力量。
当然,这也跟亚芠他自己本身那强逾一般人的精神异力,以及意外获得的神之钻所能提供的庞大的能量脱离不了关系,今天换做是另外的一个人当贪狼星的主人的话,也许贪狼星就会变成一般的幻兽过其一生。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要不是亚芠的话,恐怕别人也没有那个能力将沉眠中的贪狼星唤醒吧!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那个”的推论说给亚芠知道的,至于推论是真是假,那可是要靠时间来证明的。
不在想这些事情,亚芠认定了贪狼星与五小的位置,牵着福隆道:“爷爷,走,我们出去逛逛。”
福隆一愣,随及急道:“亚芠,不可以的,大长老交代说,因为这地方是王宫,所以未经允许的话,我们不可以到处闯的。”
亚芠微笑道:“爷爷,您放心,王宫又如何?我也不是头一次到王宫的,我到要看看斯达帝国的王宫有什么神气的地方?何况,我想要走的地方至今还没有人敢挡过我的路!”说着,不由分说的拉着福隆就往外走去。
福隆不由的心中一震,亚芠无意间显现出来的那种睥睨群伦的傲气,叫福隆不由的心折不已,使的福隆无法去怀疑亚芠刚刚所说的话,深信,亚芠真的是像他所说的,这世间还没有他不敢去的地方,同时,福隆也心中暗震不已,现在他才想起了一个问题,他这个孙子在没有失忆之前,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不过,管他的,反正他只要知道,他永远是他的孙子就行了,其他的事,理他那么多干什么?
只要亚芠还是他的孙子,他就无以为憾了,他心中永远的记得,亚芠说过他永远是他的孙子,这样就行了,呵呵,一个这样的孙子,福隆有预感,总又一天,全天下的人会羡慕他有这么一个孙子的。
不是吗?
跟在亚芠身后,福隆只见到亚芠带着他七拐八弯的,穿过了重重的门户,来到一处他也没来过的地方。
沿路上,被亚芠带着的福隆奇异的没有碰到任何的一个人,几乎要让他以为这里根本就没有人,但是,当亚芠带着他穿过了一个大门,走进了一个优美的花圃庭院时,眼前的景象却又让福隆大吃一惊,因为现在在他们的面前,竟然有着一排排的人在守卫着。
就算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福隆也知道现在在他们面前的这一个院子以及院子中间的那间屋子有点不太一样,最明显的不是因为这间屋子看来比较大,比较华美,而是围在屋子外面,那群高达百多人,戒备森严的卫兵。
老实说,福隆还真的有点担心亚芠会这么的就闯了进去,不过幸好亚芠只是走到屋子外面的庭院小径上就站住了。
看着屋子外的这群戒备森严的卫兵们,亚芠脸色森冷的望着他们,现在的他总算是恢复了恶魔的本色。
而卫兵早已发现到亚芠及福隆的来到,由于亚芠与福隆是生面孔,福隆看起来还好,不过亚芠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虽然亚芠心里其实并无恶意,无奈,当亚芠冷下脸的时候,那副样子可是比一些满脸横肉,只差脸上没写着坏人两个字的人要来的凶恶多了,并非亚芠的面目可蹭,相反的,亚芠可是长的很帅的,在加上那身奇异的气质,可以说是具有相当的魅力。
但是,偏偏亚芠身上的杀气实在是太重了,就算是不经意间所留露出来的威严仪态,还是叫人不敢轻忽。
亚芠有点好笑的望着面前这群如临大敌的卫兵们,知道自己来了突兀,但是也不需要摆出一副随时要砍杀的样子吧!
知道自己已经吓到他们了,亚芠叹口气道:“不用紧张,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要看看苏兰而已。”
要看苏兰长老?卫兵们面面相觑,在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苏兰长老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到现在还没醒过来,眼前这人竟然说要看苏兰长老?难道不知道苏兰长老现在正在昏迷中吗?更何况现在在屋子里面还有那些小怪物在?他是什么意思?
总算,亚芠的神态气质非寻常,在加上这些卫兵里有几个识货的人,其中看来约四十来岁,看来应该是这群卫兵的带头的,先看看亚芠,然后问道:“请问你是谁?难道你不知道苏兰长老现在人身体不适中,不见客,我等就是受命守护苏兰长老的,请恕我等碍于职守,不能放你通行。”
亚芠点点头,这人应答有礼软中带硬,又不会冲动,也说的亚芠倒真的是不好为难他,更何况,亚芠他的本意也不是来这里得罪人的,于是亚芠温言道:“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好相强。”
“这位大哥,我是你们那个苏兰长老请回来的客人,你不如叫个人去请大长老或是个可以做主的人来,就说,我们叫福隆与约瑟,他们就知道了。”
听到亚芠不为难他们,中年人倒是松了口气,他也温言道:“原来您是苏兰长老的朋友,那请您稍微的等一下好了,我立即派人去通知大长老。”
亚芠点点头,马上就看到这一个中年人叫了旁边的一个人离开,看来是要去找大长老了。
在等待的时间中,亚芠觉得十分的无聊,便对着眼前的这群卫兵们一个个的看了过去,大概是因为在这两年,以贪狼星的身分不知道为几千个人治过病了,所以亚芠头一件事便是透过了只有一半的神魔眼,望像这一群人的身体状况。
这样一个一个的看着,但是,被亚芠所看的人却不由的感到一震的鸡皮疙瘩直冒,因为原本亚芠虽然气质回异常人,但是至少卫兵们都知道亚芠并无恶意,所以除了戒备之外,倒也没有多大的担心,但是,当亚芠用出了一半,只有天心真气的神魔之眼时,众人只看到亚芠的两眼发出了淡淡的金光,而被他直视的人却有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亚芠这眼中的金光看的透抵,好像整个人都被看透了似的,完全没有一丝的隐密可言,这也难怪他们不今不由自主的回避着亚芠的眼光。
忽然,亚芠走到刚刚那个回话的中年人的身边,对着中年人的身边的一个看来大约三十来岁的年轻人道:“这位大哥,你是不是又左臂肘弯处曾受过伤害,现在虽然好了,但是有时候晚上会睡到一半时忽然在旧伤处发疼,平常也有酸酸麻麻的感觉?”
原本,看到亚芠忽然的眼冒金光时,众人不由的感觉到一阵的头皮发麻,不知道亚芠到底想要干什么?尤其是当亚芠走到中年人的面前时,众人更是将心中的警戒心提升到最高,随时代中年人一声令下就要发动攻击。
但是,怎么也想不到亚芠的目标竟然不是中年人,而是他旁边的那个青年,而且竟然说出了这一番话来。
所有听到亚芠这一番话的人,包括那个中年人皆不由的一愣,他们都知道,那个青年叫做汉克,也知道汉克在三四年前左臂的确曾经受过伤,怎么今天初见面的亚芠会知道?
而汉克本人则更是惊骇莫名,自己的伤自己最了解,怎么亚芠一眼就认出他曾经受过伤,而且还将他的状况说的一清二处的,吓的汉克不由的说不出话来。
看到汉克张口结舌的样子,亚芠微微的一笑,知道自己没有说错,只不过是因为他被他给吓到了,所以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亚芠淡笑道:“这位大哥,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帮你看看好了。”
说完,亚芠伸出手来,往汉克的左臂一按,手中的金光一冒,汉克顿时感觉到被亚芠握住的地方传进了一种热热的,让他感觉十分舒服的热流来,而且,旧创处的那种一直困扰着他的那种酸麻的感觉,一碰到亚芠的这一股热流,顿时像是见到了春阳的冬雪一般,完全的溶化不见了。
前前后后不到五秒钟,亚芠的手已经又放开了汉克的左手了。
汉克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左臂,结结巴巴道:“奇……怪,酸麻不见了,感觉好舒服,好像被拿掉了一样。”
亚芠微笑道:“记得,这两天你的左手不要太用力,过两天就可以完全好了。”
汉克感激道:“谢谢你,先生,你治好了我的旧疾了,真是谢谢你。”
欣喜之下,汉克不由的用先生来称呼亚芠,这可是斯达帝国内,对于尊敬的人的敬称。
旁边的众人不由的看呆了,光看汉克的样子,就知道刚刚亚芠真的是治好了他的伤了,所以汉克才会这样的感激。
呆了呆,忽然,在队伍中有好几个人忽然的跑出了队伍,对着亚芠道:“先生,先生,能不能请您也帮小人看看,我的腰好像有点问题。”
“先生,我的膝盖处一到下雨天就会发疼。”
“先生,我的脖子……”
“先生……”
有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众人哪里会放过?不顾现在他们应该对着亚芠两人警戒,所有觉得身体哪里不对劲的人全都对着亚芠求起医来。
亚芠一愣,他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过,凡正闲着也闲着,亚芠便逐一的替这些求医的人看了起来,这对于曾经治疗不知道多少的重症患者的亚芠而言,还不是小菜一碟,随手之举而已。
而那些身上没带有什么病痛的人,则看到自己的同袍,在经过亚芠的一双手的触摸之下,立刻像是浑身的骨头轻了一大半般,显的十分的舒服,而且是号更是不胜感激的对着亚芠直道谢,而在他们之中,又些人或多或少的知道求医的某些同袍中的人,的确真的是患有了某些的痼疾或是旧伤,而且身受其苦,这就更令众人感到不可思议了。
在这当中,最镇定的要算是福隆了,他早知道,再亚芠还是约瑟时,亚芠就曾经用这种方法替一些小动物们治病,现在,他还为了怕因此而太引人注意而对约瑟三申五令的,不准亚芠在别人的面前施展的,现在,恢复了记忆的亚芠当然也可以帮人治病了!
尽管他曾怀疑过亚芠以前的身分,不过,看到亚芠现在在替人治病的样子,福隆可是真的放心了,看到亚芠不嫌厌烦的筑伊的对人治疗,那脸上的笑容看起来虽然只是淡淡的,但是,却又叫人看的目不转睛的,似乎可以感觉到笑容里所隐藏的温柔与慈悲的心肠,这样的亚芠,如果说他是什么坏人的话,恐怕福隆头一个就不相信了。
而亚芠自己本身则是在心中暗暗的沉思着,以往,他可不会做出这种像是无缘无故的替陌生人治病的举动来,而且,自己更是讶异的发现到自己的耐心什么时候便的这么好了,而且还会好心的告诉他们在他用天心真气替他们治疗好伤之后,还要注意些什么东西,忌会些什么!自己都觉得很惊讶,这大概是因为约瑟的缘故吧!
至于约瑟对他的这种影响到底是好是坏?亚芠现在也不知道,不过,亚芠望着眼前的这一张张在受到他的治疗之后,满怀感激的朴素笑意的陌生的脸,虽然只是轻轻的对他说了一声:“谢谢你先生!”
但是,亚芠却觉得这一声声似乎完全没有任何实质意义的谢谢两个字,在出自他们的口,听入他的耳,化成了一道道的暖流,萦绕在心中,这种感觉,似乎是要比以前当他再杀戮时,所面对的那一张张死白的脸孔,恐惧的垂死惨叫声,要叫他来的舒服的多了,简直有着天堂与地狱的分别,他喜欢,他很喜欢这种的感觉,真的是很喜欢。
他在想,也许,他以后对于这种感觉会上瘾吧!
不过,亚芠可不觉得这又有什么不好的?
也因此,随着一声声的谢谢流入心中化成了一道道的暖流,温暖着亚芠向来生冷的心,叫亚芠治的更起劲了。
到最后,所有的卫兵们全都放弃了自己的守卫的职责,围绕在亚芠的四周,宛如群星拱月一般,对着亚芠表现出他们最真挚的感谢之意。
尤其是,当最后的一丝的夕阳的金黄光芒,透过了重重的屋檐,照映再亚芠的那一头的雪白长发上时,昏黄的阳光在白发上映照出了金黄的光彩,宛如在亚芠的身后形成了一道的神圣的金黄的光圈。
煞那间,所有的人,包括了一旁含笑的福隆不由的心头一震,在那一瞬间,众人只觉得一震的感动萦绕心头,在那一瞬间,映照出了那一头的金黄,光耀夺目的亚芠在他们的心中,就像是驾的金光降到人世间的慈悲之神般,是那么的神圣光洁,是那样的撼动人心,难以言语的感动拥上心头,久久不能言语。
在搭配上亚芠刚刚的那种近乎神迹般的治疗,无法遏止的,众人的心中竟然的产生了一种想要膜拜他的念头。
而事实上,所有人真的是那么做了,不由自主的,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所有人,竟然就在亚芠的错愕之下,缓缓的蹲了下去,双膝及地,两手合什,无比虔诚的祷祝道:“先生,您真的是一位圣者,一位满怀慈悲,为了救助我们而降生的圣者,慈悲的圣者呀!”
“慈悲圣者!”
短短的一句话,但是在搭配上他们脸上的那种虔诚的神情,不由的深深的震撼着亚芠的心,一时之间,亚芠竟然不由自主的浮出了一股淡淡的微笑,但是,心中的心情却是激荡不已,又感到无比的炽热。
而这就是,在卫兵的陪伴之下,焦急的赶来这里的米非耶第一眼中所看到的景象。
一个站在膜拜的众人中间,脸上露着一抹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但是很温暖,很温暖的笑意的一个,白发中映照的金黄,穿着一身随风飘动,飘飘然的白衣,宛如庄严的慈悲之神般的一个年轻人。
慈悲圣者,也是他唯一听的到的一句话。
当米非耶在为眼前的景象所撼的同时,由庭院的另外一端,一个穿着一身华丽白衣的年轻少女,在一大群的侍女陪伴之下慢慢的走近这个院子。
在看到眼前的景象的同时,不由的娇声的道:“这是怎么回事?”声音中,隐隐的有着不悦的味道。
被着一个声音所惊扰,众人如梦初醒,原先的那一个中年人最先醒悟过来,看到了两边的门都有站着人,一看轻来人,中年人不由的一愣,随及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的大声的见礼道:“见过二公主殿下,大长老。”
中年人比平常更大的问候声隐隐的带有提醒其他人的味道。
果然,在听到中年人的问礼声之后,一干还跪在地上的卫兵们立即也跟着省悟过来,在听到中年人的问候声中的称呼,大长老?二公主殿下?
完了,众人也不由的像中年人般的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下可惨了,他们摆明的有亏职守,连大长老与二公主殿下来到这里都不知道,这下可遭了。
急忙的站了起来,分别的对着两边的人见礼问候,一时之间场面弄得很乱。
而亚芠在刚刚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之后,悄声的走到福隆的身边,抬头望向一边的人,刚好迎上了一双探索的目光,是米非耶的眼光。
对于那个所谓的二公主,亚芠一点兴趣也没有,倒是米非耶,在几天前,身为亚芠的他曾远远的看过这一个站在远处给他极大威胁感的清瞿老人,约瑟也曾经看过他,但是,都没有一次这么近而且清楚的看着他。
映入脑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好强,眼前的这一个米非耶真的很强,在他曾经见过的人中,除了他无法看轻深浅的十大高手中的水妖王与大力神王洪伯之外,米非耶是他所碰到最强的一个人,身上所蕴含的魔力比使用魔幻铠时的苏兰还要来的强大,真不愧是所谓的大长老。
而亚芠觉得意外,米非耶更是心中无比的震惊,鲜少人,鲜少人可以让他这双眼睛看不清深浅的,而眼前的亚芠却真的是叫他感觉到无法看轻深浅,米非耶只能够察觉出来,亚芠身上所潜藏的力量可是一点都不比他差,甚至,隐隐间,米非耶更感觉到一股他说不出来预感,如果他跟亚芠较量的话,他可能会输,没有理由,他就是这样的觉得。
而会给他这种感觉的,在他所知的高手中,除了属于他的师执辈中的,当世十大高手中的血兽皇之外,就只有亚芠能给他这种感觉。
而且,出于一种魔法师的直觉,米非耶更是感觉到,现在隔着人群与他相望的亚芠身上所带的血腥味,更是他所见过的人当中是最重的一个,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肃杀的味道。
但是,他真的就是刚刚那个他所见到的,那个站在众卫兵中间,接受众人的膜拜,露出了连他也为之心折的慈悲笑容的那个人吗?
忽然,米非耶身体一震,血腥味不见了,亚芠的脸上又浮现笑容了,又变成刚刚的那个宛如慈悲神祇般的了,这下,米非耶不由的怀疑起自己的眼睛与直觉来了,一个人怎能有两种这么极端的变化?
事实上,当亚芠判断出米非耶对他没有敌意时,他不知不觉的又露出了约瑟习惯的笑容了,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他从醒来到现在不到短短的两个小时中,除了刚刚与米非耶目光接触时的互相探索时笑意收敛外,脸上都是保持着淡淡的笑意,当他笑的时候,就如同约瑟的温和,不笑时,却又恢复了亚芠的肃杀,两种特质随着亚芠他的心境而替换着,是如此的自然,自然道亚芠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变化。
但是,却带给了旁人,如现在惊疑不定的米非耶,一种无法适应的难解。
就再米非耶惊疑不定的时候,忽然的一个娇喝声传来:“温洋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刚刚在做什么?”
亚芠转过头去看,发出娇喝的人正是刚刚晚米非耶一步来到这里的二公主殿下。
而被二公主殿下点名的中年人,温洋,不由的浑身冷汗,战战兢兢道:“启禀公主,我们……我们……”
我们了老半天,温洋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总不能跟二公主说他们刚刚将一个陌生人当成神般的在膜拜他吧!
似乎是察觉到温洋的窘境,一旁的米非耶出声道:“殿下,您怎么来了?”
转移了二公主的注意力,米非耶慢慢的踱步到二公主的面前,拱手道。
听到米非耶出声,二公主似乎一愣,刚刚她一来就见到一大群跪在地上的人,因此,反而没有注意到站在她斜对面的另外一个门外,跟她一样被眼前的景象弄得呆住的米非耶。
对于眼前的米非耶,虽然她贵为公主,但是也不敢怠忽这一个一手掌国内精锐的魔法兵团,一手握着长老院的大长老,更何况,他还是她的老师之一的老人。
急忙的见礼道:“老师,原来您也在这里呀!”
见到自己成功的转移了,在他的示意下,温洋知机的悄悄的带着所有的卫兵退下,避开了这个尴尬的场面。
只是,他们这一退下,不到一夜之间,全帝都的人都知道了,在王宫的长老院中来了一个慈悲圣者,能在一触之间,治好任何的病痛。
而圣者,在帝国中的意义就代表着神的使者,神所展现的奇迹的意思。
慈悲圣者,一个展现着慈悲奇迹的神之使者,现在就在王宫的长老院中二公主不是没看见温洋等人的退开,只不过现在她正在跟米非耶说话,所以也无暇去理会他,以后有时间在早他了。
而温洋若是知道自己被这个王家中以爱捉弄人著称的二公主记在心上的话,想必会大叹时运不济吧!
米非耶微笑道:“殿下,您到长老院来是有什么事吗?”
“难道您有什么课业上的问题?”米非耶又加了一句话。
听到米非耶提到课业两个字,二公主就觉得一阵的头痛,老实说,在所有的老师中,就米非耶这大长老最叫她头痛,原因就在于,不知道是她自己没天份还是真的学不会,在她们五个兄妹当中,就唯独她对于魔法最没天份,偏偏,教她们魔法的就是眼前的米非耶,所以,只要一碰上米非耶说出有关魔法的事来,她就非常的头痛。
呵呵的干笑几声,二公主忙转移话题道:“老师,我是想来探望一下苏兰姐姐的,听说她身体不适,所以我想来看看她,苏兰姐姐现在在房里吗?我可不可以进去看看她?”
米非耶摇摇头道:“殿下,谢谢你的关心了,苏兰一定也会很高兴你来看她的,不过,因为苏兰现在所生的病事会传染的,所以殿下你不宜进去看她,等过两天她的病情稳定一点的话,我会叫她去向殿下拜候的。”
二公主摇摇头道:“不成不成,苏兰姐姐都生病了,应该是我来问候她才对,怎么可以叫她来呢?”
“既然苏兰姐姐现在不适宜见外人,那我回去了,等苏兰姐姐可以让人探望的时候我再来好了。”
含笑点点头,米非耶直到一定一定,等到苏兰可以让人探望的时候,他一定会通知她的。
临走之前,二公主忍不住的回头看一下含笑站在一旁的亚芠与略显的紧张的福隆一眼。
刚刚,卫兵们离开之后,就一直站再那里的亚芠与福隆显的十分的醒目,尤其是亚芠,更是叫二公主忍不住的偷偷的看了他好几眼,原以为米非耶会介绍给她认识,但是没想到米非耶却突然的提起了她最头痛的课业,叫她不加思索的想要先走为妙。
虽然她立即省悟到这是米非耶的用意,要她先离开这里,但是,话既然已经出口了,也容不得她在反悔,只好抱着强烈的好奇心,心不甘强不院的在米非耶的“恭送”之下,慢慢的离开了这一个院子了。
好不容易的送走了二公主,米非耶在转过头来,面对着亚芠跟福隆。
微微的皱起了眉头,米非耶现在心中确实是感到非常的古怪,什么时候,约瑟已经醒来了?而且,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有哪一点像是以前他所见过的白痴?
不待米非耶开口,亚芠已经先道:“大长老,现在我们应该先将苏兰给救起来吧!有什么事,等救起苏兰之后再来说。”
米非耶讶异的点点头,招呼道:“我猜的果然没错,那些东西果然是跟你有关系,你们现在就跟我进去?”
亚芠摇摇头,转头对站在他旁边的福隆道:“爷爷,你现在这里等一下,我跟大长老进去里面就苏兰长老,我很快就回来了。”
亚芠早再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这间屋子被一种奇怪的力量给守护住了,不但防止外人进去,也防止里面的东西出来,不然,他早已经将五小唤出了。
虽然应该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亚芠还是请福隆在这里等一下,以免的万一进到里面若有什么变故,他可能会照应不到他。
福隆点点头,站在原地不动,亚芠走到米非耶面前,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道:“大长老,我们现在进去?”
米非耶点点头,带着亚芠来到房门前,米非耶的身上忽然的冒出了淡淡的红光,亚芠只听到米非耶道:“我先解除一下魔法阵,我们酒可以进去了。”
魔法阵?亚芠想一下这一个以前只听说过但是没有看见过的东西,在他的记忆中,魔法阵向来是那些魔法非常高明的大魔法师的专用物品,就他了解好像适用某些方法或是装置,将施出来的魔法场时间的保留原状,以达到某一个目的或是用途。
当然,对于魔法阵他是一知半解,完全不了解魔法阵的用途与原理。
看着米非耶从怀中拿出了一颗能量石,口中念了几声听不清楚的话,比了几个莫名其妙的手势,竟然在短短的不到两三秒中,他之前所感觉到的那种隐隐间排斥别人尽去里面的力量竟然就这么的消失于无形,亚芠不由的感叹起来,到底这才是真正的魔法师,跟半路出家,完全自己摸索魔法的运用的他不一样,能够做到这么巧妙的魔法运用,而让他连看都看不出来。
米非耶做完动作之后,一伸手道:“约瑟,可以了。”
亚芠截口道:“大长老,叫我亚芠好了,我现在叫亚芠。”
“亚芠吗!”米非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在说什么,当先的推开了房间,走了进去。
跟在米非耶旁边的亚芠一进到屋子里面,最先看到的就是一间宽敞的大厅,看起来有点凌乱,在大厅里,所有原来的桌椅现在都被人搬到角落,在平滑的地板上,东一颗西一个的,摆了不少的能量石,亚芠完全看不出来这些能量石有什么作用与关联,不过,用膝盖想也知道刚刚的那股力量一定跟现在的这一堆奇怪的东西有关。
米非耶带着亚芠,穿过了这些东西,走进了右边的一个房间中,还没到房间门口,忽然的,竟有五到银色闪电般的东西冲破了厚厚的房门,往米非耶与亚芠射来。
米非耶一惊,亚芠已在他的身后道:“大长老无彷。”
一跨部的迎上了那五道银色的闪电,顺时间,闪电来到亚芠的面前奇异的不见了,而在亚芠的身上,却又出现了五只看来小巧可爱,巴掌大的小幻兽来,狮、虎、熊、鹰、狐,五只看来十分可爱的银色小幻兽。
正是原本已经与贪狼星合为一体,但是在七天前却因为亚芠要消耗大量的力量而又让它们分离出来,在它们的身上灌注了一部分的力量,在临危受命的在亚芠的意志下守护苏兰,而让米非耶在这七天中伤透脑筋的五小幻兽。
看到亚芠轻松的抚摸紧紧的贴在他身上各处的五小幻兽,米非耶不觉得面露异色。
在这七天中,他可是深刻的了解到,眼前这五之长相可爱的小东西可是一群怪物,让他跟比东伤透了脑筋。
因为它们的关系,他根本没有机会靠近自己那在昏迷中的爱徒一步,要不是看在这五只小怪物好像是在守护自己的爱徒儿没有恶意,兼怕会伤害到苏兰的话,他早就已经火大的将这五只小怪物给收拾掉了,虽然他自己也没有什么把握可以打赢它们就是了。
看到现在在亚芠身上那种亲热温驯的样子,在想到他跟比东为了将昏迷中的苏兰跟亚芠给带回来时所受到的这五只小怪物的阻饶所吃的苦头,米非耶不由的恨的牙痒痒的。
边亲热的摸着五小幻兽,边听着五小幻兽所传来的这几天的经历之后,亚芠满怀歉意的对米非耶道:“大长老,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苏兰长老原来是您的学生,所以也没有跟五小说清楚,导致让您到现在没办法靠近苏兰长老,真是抱歉。”
米非耶惊疑的望了亚芠一眼,忍不住的问道:“你到底是谁?难道这五只小怪……幻兽都是你的幻兽,不然,你怎么可以跟他们沟通,里面那只看起来跟魔狼王很像,但是好像是小了一大半的幻兽又是跟你有什么关系?”
亚芠淡淡道:“他们都是我的幻兽。”
“大长老,现在不是追问我这个的时间吧!您不先看看苏兰长老?”亚芠转移话题道。
听到亚芠说道苏兰,米非耶这才一惊,想到了现在既然没有五小幻兽的阻饶,他总算是可以看看自己的爱徒的状况了,这七天来,他还真担心苏兰的情况。
马上推开门走了进去,进们一看,再门中是一监看来略显的零乱的房间,亚芠暗暗的看着这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一半的空间被一堆堆的书给占去了空间,里面的摆设也十分简单,就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跟两张椅子,除此外,就是一堆又一堆的书,占满了这一个房间的大半的空间,实在不像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
而在这一房间的床上,躺了一个人,正是苏兰,一如七天前的样子,苏兰的脸上苍白的可怕,而在床边,贪郎星则是安然的躺在那里沉睡着。
亚芠与米非耶上前,米非耶正待要替苏兰看看她的情况怎样时,亚芠已经先一步的上前,伸手在苏兰的额头上一贴,银光一闪,不到十秒钟,苏兰的脸色忽然的由苍白变的红润,随即,亚芠收起手来,对一旁的米非耶道:“苏兰长老没事,她只是暂时的脱力,再加上多日未进食的关系,所以现在显的身体有点虚弱,只要让她修养几天就行了。”
米非耶将信就疑,自己也探身看一下苏兰的情况,果然苏兰现在的情况正如亚芠所说的,而且,他更是感觉到一点,就是原本苏兰身上近乎枯竭的魔力现在正急速的在恢复中,虽然很微弱,但确实是在恢复中没错,这亚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难道是跟他刚刚的那手里的银光有关?
对于亚芠,米非耶是越来越感觉到不可思议了,到底亚芠是怎样的一个人?
似乎是看出了米非耶的疑惑,亚芠抱起了一旁的贪狼星,扭过头来对米非耶道:“大长老,请你在苏兰长老醒来之后,跟她说她最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约瑟还活着,还有,约瑟向她说声谢谢,她永远是约瑟的姐姐,同时,也是我的姐姐。”
留下了这一番的另米非耶满头雾水的话之后,亚芠抱着贪狼星,走出了苏兰的房间,招呼着福隆,回到了自己暂时的房间中了,徒留下米非耶在那位亚芠到底是什么人而伤透脑筋。
回到房间之后,亚芠将贪狼星放到自己的床上,对着福隆问道:“爷爷,您睡哪里?”
福隆先是愣愣的看着亚芠抱着放在床上,那个跟他印象中的圣狼王很像但是却却缩小了一半的贪狼星,在听到亚芠问他,忙道:“我就睡在隔壁。”
“爷爷,我知道您现在心里有很多的疑问,不过,等我先将小星唤醒之后,我在一一的跟您解释,现在,您先去休息好了。”
福隆一愣,点点头,知道亚芠现在叫他去休息,必定有什么事情,所以他也不多讲的回去了自己的房间,留下一个空间给他。
待福隆离开之后,亚芠转过头来,盘坐在贪狼星的身边,两手合并贴在贪狼星的额头处,整个人慢慢的映出了银光。
在这两年中,因为他的关系,贪狼星事实上一直是在沉睡当中,所以,亚芠现在必须用自己的精神异力唤醒属于贪狼星的意志。
在精神异力不断的传进贪狼星的身体中的同时,亚芠不断的发出了他的招唤声,要将贪狼星沉睡中的精神给唤醒了过来。
此时的亚芠,在这种全神贯注的情况之下,最忌讳有外力的打扰,偏偏,就在这时候,一个肉眼几乎无法察觉到的身影,慢慢的,无声无息的侵入了亚芠的房间,站在亚芠房间的一角,动也不动,令人猜不透他的意图。
终于,在亚芠经过了大半个小时的努力之下,贪狼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亚芠欣慰的擦擦额头上的汗,果然“它”教他的方法没错,以后他再也不怕贪狼星会因为能量耗尽而陷入沉睡中的这一个不算弱点的弱点了。
醒过来的贪狼星立即透过了它跟亚芠之间紧密无间的精神联系得知道了在这两年中亚芠所发生的事了,兴奋的舔着亚芠的脸,它很高兴亚芠终于又恢复正常了。
但是,就在这时候,那个无声无息的身影慢慢的动了一下,亚芠顿时感觉到,原本笑意盈盈的脸立即的一沉,一瞬间,整间屋子中立即充斥着亚芠那恍如实质般,足以冻心凝血的冰寒杀气。
亚芠朝着房间的某一个角落大喝道:“谁?”同时,贪狼星也一扫向亚芠撒娇的娇态,在现它魔狼的威风,浑身的银毛无风自动,猛烈的扑向亚芠大喝的方向。
那个无形的身影一闪,避过了贪狼星的狼扑,同时,一个清越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来:“好呀!亚芠,两年不见,你可是越来越厉害了,连我的障眼法都可以视破!”
亚芠一愣,好熟的声音呀!随即心中一动,惊喜道:“前辈,是您?”
在这同时,原本因为天黑而昏暗的房间中突然在某一个角落里出现了淡淡的蓝光,随即,蓝光一闪之后,一个人拿开了罩在光明能量石外的套子,让整间房间大放光明。
亚芠一瞧,含笑的站在桌子边的是一个看来约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俊美的脸庞上露着一股淡淡的妖异魅力,不正是水妖王是谁?
亚芠连忙起身的来到水妖王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对着水妖王一礼道:“前辈,好久不见了,您怎会大驾光临?”
水妖王似笑非笑的挥挥手道:“得了,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的多礼了,坐吧!”
自顾的在椅子子上坐了下来,同时转头对着一旁的贪狼星微笑道:“小星,你也好久不见了,你现在也看起来不错呀!”
小星摇摇尾巴,亲热的舔了舔水妖王身出来摸它的头的掌心,乖乖的坐在水妖王旁边,让水妖王摸摸它一身的长毛,不时的发出了舒服的哼声。
亚芠在水妖王的旁边坐下之后,在一次的问道:“前辈,您怎么会来这里?”
水妖王边摸着贪狼星边微笑道:“你也知道呀,我这个人就是闲不住,前两年,我去了亚人大陆,在上个月才回来,本想说来斯达帝国办点事,没想到,无意间看到了有一群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运什么东西,尤其这东西有让我感觉到好像有着很强的力量。”
“好奇之下,我便偷偷的跟了下来,没想到,在他们运送的东西当中我竟然看到了在昏迷中的亚芠你,所以,我便顺便跟了下来,看看亚芠你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这样了。”
亚芠听了不由的一阵的感动,水妖王位为当代的十大高手之一的一个绝世高人,从第一次见面时,就一直的对他照顾有加,无意间碰到自己在昏迷中还特地的放下了自己的事情暗中照应自己,关爱之情不言可知,只是,亚芠知道对于水妖王这绝世高人说什么谢谢是多余的,所以他也只能放在心上,以后有机会在报答他了。
心中暗暗的打着主意,亚芠又再听到水妖王道:“对了,亚芠,你真不错呀,我瞧你现在的力量跟两年前比起来几乎是一个天一个地了,呵呵,你真是我这被子所看过的唯一的一个怪物,功力的进步的这么快,我年轻时可没有你这么可怕,我记得你现在应该适才二十吧,如果让你练到我这个年纪的话,我怕你都上天了,真是不可思议。”
亚芠含蓄的一笑,这两年对他而言发生过太多的事情了,力量的增长也超出了自己的预期,而且,他也不好意思说现在他只有两年前的七成的力量而已。
“对了,亚芠,凭你的功力怎么会让人加给弄到昏迷不醒的地步呢?你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亚芠轻叹了一口气,对于水妖王,他也没有什么好瞒的。
慢慢的,逐一的将他自己自水妖王离开时的所有经历,一一毫无保留的说出来,这一说可是说了一整夜,直到天将明之际,亚芠这才将自己所有的经历完全的说完。
水妖王听完之后,瞪着大大的眼睛,像是在瞧一个怪物般的直盯着亚芠直瞧。
久久,水妖王苦笑道:“我说亚芠呀,是人皆认为我以为怪,故而送给了我这么一个妖王的名号,照我看来,你呀!才真的是一个怪物呀,谁么怪事没让你碰上?我看以后我这个妖王的名字恐怕要送给你了。”
亚芠苦笑着,不知该怎么答,这可不是嘛,先是自己个人的功力提升的完全的超乎了常识,接收自己父亲临死前的记忆,拥有一只可以自行进化,怪物般的幻兽,转移自己的意识到自己的幻兽身体中生活了两年,而自己的身体又诞生了一个新的意识,最后又跟心的自己融合,又是遇上了那么多的不可思议的怪事,到现在,他自己都觉得,当初驱使他要替父报仇的复仇意志在这一连串的事件中都变成了微不足道了。
的确是向水妖王所说的,他现在真的是跟一个怪物没两样了。
“算了!算了!”水妖王摇摇头道:“我看你说了一整夜也累了,为了庆祝你重生成功,我们出去庆祝一下吧!”
说着不由分说的,拉着亚芠的手,直直的往王宫外冲了出去,亚芠苦笑着,但也不好扫了水妖王的兴,只得顺着水妖王的势子,跟着他往王宫外走去,临行之际,他只能高声的对着隔壁房的福隆道:“爷爷,我跟一位朋友出去一下,最晚晚上就会回来了,您不用替我担心。”
话说完,他已经被水妖王给拖了出去,也不知道福隆到底是已经起床听到没。
频着水妖王与亚芠两个人的功力,进出戒备森严的王宫还不是轻而易举,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两个人不知不觉的来到了斯达帝国帝都清晨王宫周围的街道上了。
两个人,一左一右的相伴而行,一个是看来约二十来岁,俊美的几乎快不像人类,浑身一股妖异的气质的年轻人,一个是有着一头随意披散的雪白长发,同样英俊的不像话,脸上虽然挂着淡淡的笑容,但是似乎有种不可思议的威仪在他的身上,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一个年轻人。
这样的两个人,就算是一个也是够引人注目的了,更何况是两个同样的引人注目的人走在一起?
几乎整条的大街上,所有清晨不管是起来工作还是在做些什么事的人们全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致的注意着这两个不像是人的人。
只可惜,接上人们注意的目光对于这两个人是完全没有任何的影响,一个是活的太久,看惯了也见多了的不老妖怪,一个则是孤僻成性,虽然已经改善很多了,但是照样是我行我素,再多人也见过的冷血杀手,两个人任是哪一个也完全不会介意人们的目光的。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拉着亚芠出来说要庆祝他重生的水妖王两个人。
只是,看到水妖王这么东张西望的,似乎还没有找到他理想中的所谓庆祝的方法。
忽然,水妖王目光一亮,指的前面的街角某处显的很高兴道:“总算是找到一家在清晨有开的了,走,亚芠,我们到那去庆祝。”
亚芠顺着水妖王所指的方向看去,不由的苦笑起来,水妖王所指的是一家装饰红红绿绿的大酒店,到底他曾在原曙城中住了十多年,知道眼前的这一家店恐怕不是什么正经的场所,因为在任何的一个稍大的城镇里,都会产生这种专攻男人在夜里寻欢作乐生色场所,眼前这间恐怕就是这类的场所,而且,恐怕不是在早上开门,而是打昨晚到现在,还来不及关门的吧!只是没想到刚好会被水妖王给看上了。
拉着亚芠,水妖王性冲冲的走了进去,站在大门旁边的是一个满脸横肉,就差脸上没写着我是坏人几个字的三十岁的大汉。
大汉的名字就叫作查司,是这家彩虹居的首席打手,专门对付一些来到这里喝酒作乐但是却不长眼的人的,在这一条街上,说起了他拳王查司,这可是具有半夜吓的小孩子不敢哭的威名的。
今天早上,一如往常的,他在忙了整夜之后,虽然困的要死,但是,他还是尽责在四周绕了几圈,看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才会去休息的,他的手下那些兄弟们早就去睡觉了,而他之所以会当老大,主要就是因为这个负责任的举动让老板赏识,提拔他当客座,虽然一样是打手,但是,起码,客座要比打手来的好听多了,每个月领的帝国币也较多。
现在,他老远的就看到了远远的两个人往这里走来,目的好像就是他们这家已经休息,就差没有挂上牌子的彩虹居。
原本他想要吓阻这两个不开眼的家伙,让他们不要来打扰了,要不然就等今天晚上开业再来,可是当眼前的这两个人走到他的面前时,查司开口却变成了:“欢迎欢迎,两位是要在这里喝酒还是要休息?小人可以帮两位安排,不知道这里有哪位小姐是两位客人比就熟的?还是两位要点本店的招牌彩虹小姐的?”
就在查司几乎战战兢兢的说完了他平常只会对真正的贵客所说的欢迎辞之后,两个人当中的那个看来浑身洋溢着一种令他心中强烈不安的妖异气质的年轻人随手的抛来了一块金黄的东西,淡淡道:“给我们弄点酒菜来,不要叫那些令人烦心的东西来烦我们。”
看都不看手中的东西,查司以着自己都想不到的谦卑的动作,将这两个人引导到整个彩虹居里,唯有的一间,装饰最豪华,吃一次可要平常人一家四口吃半年的,最贵的帝王厅中,看到他们全都就坐之后,他才轻手轻?的将门反关起来,走出了帝王厅。
看着这一间金碧辉煌,可以供二十人以上使用还措措有余的豪华房间,亚芠疑惑的问道:“前辈,您是给那个人多少钱呀!怎么他会带我们来到这间房间?”
“只是一小块的金子而已。”水妖王淡淡的笑道:“就算把我卖了,恐怕也买不起这间房间里的任何一个摆饰。”
随即,水妖王又神秘道:“我看呀!他可能是被你这个恶魔给吓坏了,看他刚刚根本就不知道我到底是丢给他什么东西。”
亚芠一愣,虽然说他对于金钱没有什么概念,但是,最起码他知道,在各国中虽然都各有自己的货币,其中金子这种稀有的金属到也是在各国中流通的计价的东西,可是,如果是金子的话,看到刚刚水妖王丢给那个大汉的大小,怎么会够他们来到这一间富丽堂皇的房间?
却不知道,水妖王的话虽然只是开玩笑,但是倒也真的是与事实相差不远了,差别只在于,不光是亚芠的无言威严的威力,还有水妖王的妖魅特质都叫查司大气不敢吐半声。
可不是吗!
刚刚走出了帝王厅的院子门口的查司,立即的发现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而在他带着水妖王与亚芠往帝王厅的路上,见到查司忽然的在大白天已经休业的时候,忽然有领了两个人进去帝王厅而感到万分好奇的人全都聚集过来。
当中一个二十多岁,一脸机伶像的小伙子问道:“查老大,你在干什么?怎么又带两个人进来?我们不是已经休息了吗?”
“去!臭皮,别多说了,赶快去请老板,我们店里来的两个不得了的客人了。”挥挥手,查司对着那个叫臭皮的年轻人叫道。
“咦!”臭皮惊讶道:“查老大,你没搞错吧!老板现在都已经上床了,现在将他叫起床,以他那臭脾气,那我们可惨了!”
查司不耐烦道:“啰唆什么?叫你去你就去,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话,今天就算老板现在窝在哪个女人的床你都得把老板叫来,就说,这是我查司的主意就行了。”
“还有,你们其他人也别给我闲着,赶快去把那些在睡觉的人给我叫起来。”查司随即的又转头对另外几个围在旁边对臭皮性灾乐祸的年轻人叫道。
“丁头,你去吩咐那些厨子,给我用最快的时间弄出十二大珍来,记得,最晚在半个小时内给我弄齐,叫他们别拿那些什么时间不够之类的烂理由,持了当心我拆了他们那身的肥皮油骨的。”
“瘸腿,拿出你最快的速度,叫所有的小姐起床,给我准备好随时准备服侍人,记得,给我穿上最好的衣服,做好最万全的准备,若没有的话当心我打断你另外的一条腿。”
“大胆,你到地窖里,看是哪些酒最好,就给我搬那些酒来,要快!晚了一样我打的你变没胆老鼠。”
“领东,你去给我通知乔姐,要她请彩虹小姐过来,越快越好,记得,这次可是不得了了,管彩虹小姐要不要,无论乔姐用什么方法,反正给我将彩虹小姐请来就是了。”
查司每点一个人,说出一句话,旁边的人全都阿阿的怪叫的,到最后,众人全都怀疑起自己的耳朵了。
查司一皱眉,不悦道:“叫什么叫?叫你们去就去,在怪叫些什么?小声点,要是惊扰了贵客,当心你们一个个被我扒皮。”
臭皮状着胆子,问道:“查老大,你没发烧吧?三个月没有客人的帝王厅你开了,半年没人敢吃的十二珍你叫厨子煮了,现在连已经一个月没见人的彩虹小姐你都要强拉出来,一切都只是因为你刚刚领进来的两个人?他们到底是谁?是皇帝吗?怎么你都叫最贵的?难道不怕他们没钱付账吗?”
臭皮每说一句话,众人就点了一下头,显然极为同意臭皮的话,大有查司不说的话他们可不去的态势,不过,大概是因为受到查司的影响,所以不自觉的都压低了音量。
但是,尽管他们的音量押的在低,也是逃不过厅中的水妖王与亚芠两个人的耳朵。
水妖王对亚芠邪魅的一笑道:“看来这下不但我要去卖了,亚芠你可能也要被拿去卖了。”
亚芠苦笑一声,就待起身去阻止那个查司,但是,水妖王却眼明手快的阻止亚芠道:“亚芠等等,我倒要听听看这个查老大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亚芠听到了水妖王的话只好无奈的又坐了下来。
就在亚芠及水妖王竖起耳朵的时候,在帝王厅的院子外,查司无奈中显的愤怒的道:“你们几个王八蛋,真是气死我了,好,你们要知道是不是,那我就告诉你们,不过,要是你们敢说出去,我会扒了你们的皮。”
轻轻喉咙,看到几个人围在他的身边,好奇的听他解释,查司这才无奈的道:“刚刚我领进去的是两个年轻人,看起来年纪大约二十来岁吧,当中的一个有着一头与他年纪不相符的白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这个年轻人让我这个初见面的人感觉到一股如沐春风的愉快的感觉,让我的整个人都变的轻松起来,但是,当我无意间瞧见了他不笑的时候,你们说,我的胆子大不大?”
不知道查司怎么会忽然的转过头来说这件事,不过,众人还是都点点头,在这条街上,有谁不知道拳王查司查老大,每次打架时都是身先士卒,不管面对什么人,从来没见过他怕过,胆子说不大的话谁可都不相信,所以众人也如实的点点头。
见到众人点头,查司苦笑道:“但是,我这个在你们眼中胆子好像很大的人却在看到那个白法的年轻人不笑时,我竟然吓的差点尿库子了,紧紧的笑与不笑这两个动作,给我的感觉竟然差的这么多,我马上知道,这个白发的年轻人绝对不简单,不是普通人,就因为,他在不笑时给了我一种绝对不能为敌的念头,就算给我千军万马,我也不敢在他的面前说话大声点。”
听到查司这样说,不但在他身边的人吓了一跳,在帝王厅内的亚芠也被吓了一跳,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在不笑的时候有这么可怕?
一旁的水妖王则对他笑了笑,似乎在说他说的没错吧!
接着,他们又听到查司续道:“至于另外的那个年轻人,除了英俊的不像人之外,还有一点,频我这个打小在这条街上混了三十年的人精,各种见过的人,说句夸大的,没有上万也有九千的了,任何人有多少的底,我一眼就知道了。”
听到查司这句话,众人心有同感的点点头,老实说,查司除了尽责之外,就是这个识人的优点让人怎么学也学不会,被他见过一次面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人家的底,而且见过一次就绝对不忘,这点可视叫他们又羡又妒,要是他们也有查司的这项本领,那就能够跟查司一样,被老板派为门前的迎宾,那不知可以多收多少客人的小费了。
“但是,另外的那个人却是我第一次见了面却完全的看不清楚他的气质到底是什么?只能说他这个人带了一种妖异的气质,让人明明的好像已经看清了他,但是事实上却只是看到他表象的虚无,其实根本就没有看清楚过,但是,最重要的一点,跟那个白发的年轻人一样,别看到这个年轻人脸上笑咪咪的,叫我去得罪他的话,那我告诉你们,我宁愿自己去自杀可能比较舒服,他也是那种打死也不能为敌的人。”
“至于你们担心的费用问题,哼!我现在只求款待的他们高高兴兴的舒服的离开这里,其他的我根本不计较,顶多,老板如果怪罪下来的话,那些费用就由我来出好了。”查司讽刺道。
听到了查司这么说,众人这下再无怀疑,不敢怠忽,急忙的照着查司的话,分头去办事了。
而身在厅中的亚芠与水妖王则是暗暗的讶异这么的一个风月场所的打手有这么好的眼力与豪气,对于他们竟然是可以看的这么的清楚,真是不简单。
水妖王唉唉的叹气道:“唉呀呀!人家把我们捧的这么高,害我这下想要白吃都不行了,这下可怎么办?难不成真要拿我去当?”
亚芠不由的啼笑皆非,水妖王不愧是水妖王,不管是作的还是说的都敢别人之所不敢,堂堂的十大高手竟然也说出了白吃这种无赖的话来,真不愧是个妖呀!
随即,亚芠又听到水妖王喃喃自语,要不是亚芠的功力到家,可还真的听不清楚。
他只听水妖王自言自语道:“可惜了这么的一个好人才,眼睛利,人机伶,难得的又有这种豪气,做事也不会显的古板,倒真是合了我的胃口了,根骨也不错,就是年纪大了点,真是可惜呀!”
亚芠心中一动,三十岁不算大,想当初,他爷爷汉罗不也是在三十多岁才学破魔真气的?更何况,以他现在的能力,还有拥有的“那个”,对他根本是小菜一碟。
也就因为亚芠这一动念与水妖王的这一番的话,百年之后,十大高手之中查司可是名列一席之地。
过了不久,查司领着一群人进来,不到几分钟,整张十人桌上就摆了满满的山珍海味,菜色之豪华,说真的,亚芠还真的是没见过,一方面是少年时虽然在家,但是他家人可不兴这个,后来的逃亡流浪,更是有一餐没一餐的,有的吃就不错了,哪里有像眼前这一桌,看的亚芠目不暇给的。
菜美酒香,加上查司深获他们心意的,不敢叫人进来打扰他们,亲自的替他们倒酒,看他的样子还真的是十分的恭敬,但是以两人的修为又怎么会不知道,在院子外,其实有数十个人在等待着查司或是他们的命令,进来服侍。
亚芠与水妖王这一餐吃的可真的是尽兴,虽说以两人现在的修为其实已经不太需要进这么多的食了,但是,两个人兴趣相投,加上查司的机伶服侍,道也真的是叫两个人酒一杯接一杯的喝,菜一口接一口的吃。
看着眼前的美酒好菜,查司无所不致的服务,亚芠不由的感叹金钱的威力与享受的魔力,连他自己也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难过这是间不少人为了权势与利益可以做出那么多的斗争来,你争我夺,出卖背叛,要的不就是眼前的这种吗?
一想到这,亚芠的心中不由的一黯,不想在这时候煞风景,连忙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这时其实他跟水妖王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亚芠便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一旁一直在替他们斟酒的查司。
“咦!”突然,亚芠咦的一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水妖王看到亚芠忽然的放下了酒杯,两眼注视着查司,不由的也跟着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问道:“亚芠,有什么问题吗?”
亚芠摇摇头道:“前辈,我放肆一下了。”
说着,亚芠忽然的伸手扣住了查司的手臂,大喝一声,忽然的将查司高举过头,让查司变成了头下?上的倒悬在他的头上。
忽然的,亚芠放开了查司的手臂,右手往上一拍的拍在查司的顶上,单手将查司给撑了起来,然后,整个人往上一站,浑身冒出了金光,接着,查司整个人宛如的被亚芠的金光给传染般,整个人也跟着亚芠一起发出了金光,只是在他的身上某些部位却不发光。
这时,水妖王也注意到不对劲了,但是,更叫他吃惊的是,亚芠现在的举动,很像他所知道的一个人常用的一个方法。
过了不到五分钟,亚芠忽然的轻喝一声,身上的金光一圣,然后,就看到查司的身体上的金光忽然的也变的更加的强盛,连那些原本没有发光的部位也开始的发光了。
持续了约十分钟,亚芠再清嘘了一口气,身上的金光缓缓的收敛,然后慢慢的将查司给放了下来,让他坐在椅子上,而查司身上的金光还是依旧的闪耀着。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亚芠听到了水妖王问道:“亚芠,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你怎么会突然的耗费真气的对这小子用起了逆转造身大法?”
“逆转造身大法?”刚刚松了一口气的亚芠疑惑道:“什么是逆转造身大法?”
“就是你刚刚用的那个方法呀!”水妖王一愣道:“难道你不知道逆转造身大法?”
亚芠摇摇头道:“我的确是不知道什么逆转造身大法,不过,这名字倒真的是跟我刚刚所用的方法名副其实,原来这叫做逆转造身大法,还真是不错。”
水妖王一愣,喃喃道:“难道我猜错了?你跟兽皇那家伙没有关系,这可是兽皇的看家本领呀!不过也不对,就算是兽皇那家伙自己来用也没有你这么快呀!”
亚芠问道:“前辈,你所说的兽皇是谁?跟你所说的逆转造身大法有什么关系?”
水妖王顺口道:“就是排名在我前两个的那个家伙,血兽皇啦!逆转造身大法可是他的看家本领。”
亚芠一愣,随即苦笑道:“前辈,我想这大概是巧合吧!这方法是我从一本无名的医经里学到的大概跟血兽皇前辈无关吧!”
随即,亚芠便将自己得到无名医经的经过跟跟水妖王说了一便,听的水妖王渍渍称奇。
但是水妖王仍不死心道:“亚芠,我问你,你这方法是不是运用人在倒立,气血逆涌,经脉倒转之时,用自己的真气强行的将查司体内的经脉在一瞬间贯通,然后再留一部分的真气在他的体内,让查司的身体自然的吸收你的真气,以改善他的体质,这短短的时间,我看你最少已经耗损两成的功力了?”
亚芠点点头,问道:“前辈,确实是这样没错,有什么不对吗?”
水妖王苦笑道:“是没什么不对,但是,这就是兽皇那家伙的逆转造身大法一模一样,除了你的动作快多了之外。”
“这小子真不知道是打哪来的福气,受了你这么的好处之后,他整个人几乎都脱胎换骨了,不比从前了。”
随即,水妖王又怀疑道:“亚芠,你为什么会忽然的用出这损己利人的大法来?”
亚芠轻描淡写道:“这是因为我总觉得我们吃了他这一顿却无以回报,刚好被我看出来这个查司身上带有许多的暗伤,大概是经常打杀又不知道如何的调养与保护自己的原因,一但被这些暗伤冒出来,所以我干脆就帮他一把,让他免于萃死之祸。”
水妖王点点头:“原来如此,不过这小子此后好处多多了,现在,受到你这一个大法,就算叫他练起我的……”
“不对,亚芠你是不是听见了我的自言自语,你是为了我的话的缘故?不然,就算是要致暗伤,按照我在王宫里看到你的本事,你也不需要如此的大费周章的,甚至损己利他,老实说,是不是?”
忽然省悟了亚芠的用心的水妖王忽然的叫道,而亚芠也老实的点点头,他知道,在水妖王的面前否认是没有用的,还不如干脆的承认算了。
“好小子,难怪我一眼就喜欢你了,你这小子实在是老时机灵的可爱死人了”水妖王不由的大笑,同时对着还因为亚芠的大法而混混沌沌中的查司道:“你这小子,真是有福气,冲着你的这个恶魔师叔的面子,我非得将你操成才不可。”
亚芠先是忍峻不住的一笑,想起了当初水妖王在替他训练死神小队时的那样子,亚芠几乎可以想见查司未来可能不会太好过,同时又一惊,听水妖王的话意,分明是要查司把他当成水妖王的同辈,这怎么可以?
话还未出口早已见到亚芠脸色的水妖王已经先一步的说道:“怎么了亚芠?难道你不想要这个师叔的名份?要知道,这小子你也是有一份的唷!”
亚芠苦笑一声,他还能说什么?水妖王怎么说怎么办了,谁叫水妖王是前辈!
可怜的查司不知道自己因为一时的嘴快与眼睛太厉害,在这昏迷中,就这么被这一妖一魔给决定了他以后的前途,从此堕入了地狱般……呃!是平步青云的日子了。
这时,查司身体上的金光也慢慢的开始慢慢的黯淡起来了,虽然差别很微小,但是水妖王是何许人也,又怎会看不出来?
看着他,水妖王问道:“亚芠,这小子还有多久才会醒来?”
“前辈恭喜您了,您这位尚未拜师的学生天资可是超出我的预料之外的好呀!”亚芠看一下他的情况,先是恭喜水妖王,然后道:“我留在他身上的力量虽然只有一成,但是看他现在的样子,大概不到十天就可以回醒了。”
水妖王点点头,他可是知道,亚芠虽然说只有一成,但是依照他对亚芠修为的估计,这一成的真气可是非同小可,查司能在十天之内将这些真气吸收,除了说他的天资高人一等之外,别无其他的解释了。
而就在亚芠与水妖王闲聊的时候,忽然的水妖王一个转头望向紧闭的大门,而亚芠几乎也没有慢到哪的同时的也转过头去面对着大门。
水妖王似笑非笑的道:“亚芠,看来人家老板已经来了。”
亚芠点点头,不在说什么,在他跟水妖王的耳中,早已经是听到了院子外,纷纷的传来了一声声问候老板的声音了,然后,两个人的脚步声慢慢的往大门里走来。
似乎存心想要考较亚芠的听力如何,水妖王忽然的问道:“亚芠,怎么办,似乎这个老板可不是一般的人唷,听他的脚步声,又轻又快的,看来这个老板也是一个修练真气的家伙,你觉得怎样?”
亚芠淡淡的一笑:“听到这个人的脚步声,轻缓中带着一种奇妙的节奏,宛如是有种水过无痕的感觉,人家可是修练跟前辈您一样的水系的真气,我看,还是前辈您跟他打打交道,也许比较可以说的通。”
对于水妖王那刚刚似有意似无意的考较,这可难不倒亚芠他这个脑中不知道记了多少种密技绝学的人,在加上自创的森罗万象的体会之下,这可难不倒亚芠他。
水妖王淡笑不语,与亚芠静待着来人的到来。
不久,脚步声停在门外,同时,大门上传来的一声的敲门声,随即,来人打开了大门走了进来。
走进来的是一男一女,那一个男的,看来约四十来岁,瘦瘦高高的,脸颊削瘦,嘴上留着两撇的小胡子,两眼中精光四射,看来一副精明样,应该就是这家店的老板了。
而站在他身后一步之处,是一个看起来约二十多岁,最多不过二十五的一个美丽的女郎,穿着一身由七种颜色所构成的精美服饰,手上,颈上,挂满了叮叮当当作响的饰品,看来虽然有点俗不可耐,不过,倒也不能不说,这女郎真的是艳绝人环,不笑而媚的神态,艳丽至极的容貌,果然有傲人的本钱。
只可惜,这一个美丽动人的女郎对亚芠及水妖王这两人却完全的像是不存在一样,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的却是那个看起来有点不太好看的中年人。
毕竟,他们两个人,一个是有着比他的外表要多上十倍以上的实际年龄的不老妖怪,两百多年的时间,什么样的人没看过?
而另一个,则是本性有点孤僻,虽然现在已经改变很多,但是骨子里的性格却还是一样的,自己本身又有一个冷艳美丽的女友,而且,自己的义妹也是一个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孩,见惯了她们两人的姿色,这女郎再美也没用,更别说那一身的装扮让他心生厌恶了。
那个中年人进门一看到亚芠跟水妖王之后,眼中不由的闪过了一抹惊疑的神色,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亚芠雨水邀王乃何许人也?
一个是年老成精见多识广,一个是有着不可思议灵异直觉本能的杀手级人物,又怎会瞧不出这一个老板神异的眼色。
似乎已经察觉出自己的异状被人给察觉了,中年老板忽然极快的一个转身伸手在女郎的身上轻轻的一点。
女郎一瞬间立即的昏倒在地,连吭都不吭一声,水妖王一笑道:“好个点穴法,没想到现在还有人有这门远古的技艺,真是不简单。”
亚芠一愣,老板的这一招他到是从没看见过,不由的玩味起老板刚刚的动作来,习惯性的用自己的森罗万象去推敲老板的手法。
听到水妖王一语到破了自己的手法,老板显然不是很惊讶,淡笑道:“献丑了,小小的技艺,还望能入水前辈的法眼。”
水妖王淡淡的一笑道:“看你会用这一门技艺,不知道你是北斗里的哪一个?”
老板对水妖王一抱拳道:“晚辈是北斗中的红星,红星艾华˙桑德。”
水妖王点点头道:“不简单,年纪轻轻的就可以担任北斗七大头之一的红星,真是不简单。”
一旁的亚芠也暗暗的点点头,就算他再孤陋寡闻也知道这一个号称最大的情报组织北斗,而每百年一次的大陆十大高手之排名也是由北斗所公布,虽然不知道北斗是如何的知道这件事的,但是,既然可以获知十大高手的排名,当然,身为七巨头之一的红星认得水妖王这个蝉连两次十大高手之榜的高人也是正常的事。
水妖王又问道:“那你干么点了你旁边的这个人的穴道?”
艾华道歉道:“请前辈恕晚辈的放肆了,因为晚辈的身分是一个谜,所以不能让别人知道,但是晚辈又知道前辈已经瞧出了晚辈的异状,我怕如果晚辈不加以解释的话,恐怕晚辈不但这家店不保,连带着晚辈也可能会遭了,所以……”
面露苦笑,艾华解释道,而直到这时,亚芠也才总算是见识到所谓的十大高手在一般人的心目中的崇高地位,怜爱华这身为北斗首领之一的红星尚且深怕水妖王生气,亚芠不由的暗暗的庆幸,在他碰上的两个十大高手水妖王与大力神王,这两人都是打从一见面就对他爱护有加,让他完全的感受不到十大高手的威势,只有感受到他们的温情。
水妖王对于艾华的解释大刺刺的点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答案了,亚芠更是好笑的发现到艾华直到这时才有了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而这时,艾华也才敢将他的眼神移到亚芠的身上,恭声的问道:“不知道这位前辈该如何称呼?”
亚芠又是一阵的好笑,被一个比自己大上一倍年纪的人称呼为前辈,亚芠不由的一阵的不知该如何的回答,所幸,水妖王已经替他回答了:“怎么?你家的魔龙那个喜欢探人隐私的坏习惯你也已经学会了呀!”
一听到水妖王这么的一说,艾华不由的一阵的尴尬,幸好亚芠这时已经回答了他的话了:“艾华先生,叫我亚芠就行了。”
一听到亚芠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再瞧见了亚芠身上的白发飘逸,艾华忽然的惊喜的呼道:“原来您就是昨天在长老院中展露神迹的慈悲圣者,不知道您老驾临,有失远迎,真是抱歉。”
一听到艾华的称呼,亚芠与水妖王不由的都一愣,果然不愧是大陆最大的情报组织,昨天傍晚才发生的事,瞧艾华的样子,分明是已经完全的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了,连亚芠的样子也都已经知道了。
水妖王摇摇头,似真似假的叹气道:“我早说你家的魔龙该改名耗子了,瞧你们的样子,他那喜欢挖人墙角探人隐密的习惯你真还真的是学了十成十了。”
听到水妖王的调侃,艾华不由的尴尬的一笑,除了笑之外,他也不能作其他的事了。
倒是,刚刚艾华的呼声太大,从刚刚就站在院子外的那些等待要服侍的侍者可是个个都听的清楚了,早在昨晚就由长老院的卫兵中传出了在长老院中有一个可以治愈任何疾病的慈悲圣者在长老院中,只是,没想到,现在那个昨天出现在长老院中的人竟然会来到这里?
当下,有许多机伶的人,已经悄悄的离开这里,赶快去通知自己的那些有患病痛的亲朋好友了。
而在帝王厅中的亚芠三人根本不知道一场纷乱已经因为艾华叫破了亚芠的新称号而即将引发。
水妖王一边调侃着艾华,一边的问问他到底是来这里干什么?
艾华回答他是因为接到了手下通知说彩虹居里有贵客来临,但是又不知道是谁?所以他才来亲自的来看看,顺便带来他店里的招牌彩虹小姐,就是刚刚被他点倒,现在还倒在椅子上昏睡的女郎,同时再三的强调,要是早知道是水妖王与亚芠的话,他早已经赶来了。
不耐艾华的恭维,亚芠已经觉得有点不耐,察觉出了亚芠的不耐,水妖王藉机的说道:“我说艾华呀!你这个手下蛮机伶的,我刚好想要一个可以服侍我的人,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割爱?”
指的一旁瘫在椅子上,人虽昏迷,但是身上的金光依旧的查司,水妖王淡淡的问道。
艾华一愣,先是给查司身上的异像一惊,随即的大喜道:“当然当然了,既然前辈您肯要查司来服侍您,这可是查司天大的荣幸,同时也是本店的荣耀,查司就从现在跟着前辈服侍前辈您了。”
这下水妖王也不由的不耐起来了,怎么这个红星看来这么的喜欢恭维人?不过,也唯有这样,才让人根本就想不到,他会是大名鼎鼎的北斗红星。
水妖王不再多说,淡淡道:“那好,艾华,这几天你就好好的照顾这家伙,等他想来之后,叫他来找我,我想,我暂时不会离开这里,而你应该知道要到哪去找我吧!”
艾华点点头,只要水妖王不隐起身来,以他北斗的实力,绝对是可以找出他来了。
说完之后,水妖王转过头来对亚芠道:“亚芠,你吃饱了没有?”
亚芠点点头,水妖王见状之后,再转头对艾华道:“艾华,今天这一场的价钱是?”
艾华忙道:“前辈您肯来是我们的荣幸,今天这一场算是我们为你洗尘的,谈钱就表示您老人家看不起我了。”
艾华的回答早已在水妖王与亚芠的意料中了,亚芠与水妖王也不客气,反正他们也真的是付不起这一餐的价钱,也不客套。
水妖王站起来伸个懒腰,无所谓的道:“艾华,那就谢谢你的招待了,亚芠,我们该走了。”
说完,亚芠淡淡的对艾华点头答谢一下之后,跟在水妖王的身后,慢慢的走出了帝王厅,直走到彩虹居的大门口,亚芠与水妖王一驻足,相视的哈哈大笑起来,有谁想到,这样的两个人身上竟然没多少钱,这一餐,根本就是用自己的名头去唬来了。
慢慢的走出了彩虹居的大门口,亚纹与水妖王正想要往长老院走回去时,忽然的,才一出大门处,马上就见到在彩虹居的大门外的那条街上,不知何时,竟然已经站满了人。
不知道多少的人群,将这一条的大街塞的满满的,几乎连让亚芠与水妖王通过的地方都没有。
早已经注意到在这一群人中,不少人脸上的气色及差,一望及知,可能是昨天的风声传了出去,所以现在他们来向亚芠求医的,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认得亚芠而且又知道亚芠在这里?
不过水妖王作梦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艾华刚刚的那一声大呼所引起的。
水妖王转头对亚芠调侃道:“亚芠,这可是来找你的,我先走一步了,我回长老院里等你。”
说完,也不知道水妖王使了个什么样的魔法,蓝光一闪之后,水妖王竟凭空的消失在亚芠的身边了,毒瘤˙亚雯一人面对这一个情景。
而亚芠还来不及叫住水妖王,他就已经听到了,群众中不知道是谁先喊道:“来了!来了,白发的慈悲圣者出来了。”
一人喊众人喝,霎时间,所有的人全部都一拥而上,口中大声的呼叫着,听在亚芠的耳中,尽是求医的声音。
面对着群情激动的人群,亚芠不由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虽说,早在他寄身在贪狼星的身上时就已经习惯了这种的样子,但是,亚芠却也不由的为眼前的景象而感到不悦。
眼前满满的都是人,一个个争先恐后,你推我挤的,都想要第一个挤到亚芠的面前,接受亚芠的治疗,似乎笃定亚芠一定会施展他们寄望中的神迹。
只是,眼前的这一群你推我挤的人群,却自始至终,都没有人注意到,不知何时,打从醒来之后,就一直挂在脸上,给人一种和煦温阮感觉的笑意已经从亚芠的脸上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现在的亚芠又已经开始展露出了他恶魔的骇人一面,不耐烦的情绪逐渐的在亚芠的身上累积着,一股淡淡的,但是很明显的存在的杀气开始以亚芠为中心,由亚芠的身上飘出,而且,有越来越浓的趋向。
就在亚芠的不满累积到最鼎盛的时候,强烈的杀机已经由他的身上飘出,虽不会像是对待敌人那样杀无赦,但是,若真的让亚芠动手之时,肯定眼前的这一群人,不管是看热闹的,还是要来求医的,肯定都不会太好过的。
而就在亚芠即将动手之前,忽然的,眼前的一件事让亚芠浑身的杀气尽消,虽然眼前的人群依旧的混乱,虽然耳际那求医推挤的唉叫声越来越大,但是,亚芠的目光却穿过了重重的人群,注视在某一点上。
在那距离亚芠站立的位置处,约二十来公尺处,有着一群人,说一群人其实也不适当,在那里,其实只有三个人,而这三个人有跟其他人一样,不断的往这个方向推挤着,一样的混杂在混乱的人群当中,但是,亚芠却发现到了他们的不一样。
那三个人,一个浑身包扎了无数绷带,有些地方还露出了鲜红的血水的一个看来大约三十左右的大汉,一个看来,约十岁左右,面黄肌瘦,浑身穿着破破烂烂的,极不合身,一看就知道是不知道从哪一个垃圾对里捡来的破衣服的一个小女孩,还有,被这个身上都是伤的大汉,以及瘦小的小女孩护在其中的,是一个身上穿着比起小女孩还要来的破烂,脸上都是一些烂疮,身上的其他部位搞不好也一样的一个七八十岁的瞎眼老太婆。
这三个人虽然也一样的尽力的往前挤着,但是,当亚芠注意到他们时,亚芠锐利的眼光透过了重重的人群,看的出来,这三个人与其说是在往前挤,还不如说他们是身不由己的顺着后面拥挤的人群被推向前,而那个浑身是伤的大汉,正尽力的不要让旁人碰到那个被他护在胸前的老太婆,避免老太婆身上的烂疮因为旁边的人的处碰而感到疼痛,但是,这样一来,身体因为不断的推挤而导致伤口破裂,大汉身上的绷带已经慢慢的被自己的鲜血给染红了,强烈的疼痛叫他每被碰撞到一次就痛的脸色发白,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紧紧的护住身前的老乞婆。
而在他身前的小女孩,除了尽力的弥补大汉照顾不到的地方之外,亚芠耳中听到的,除了大汉因为碰撞到伤口而发出了闷哼声外,还有的,就是这个小女孩不断的对四周的人请求,不管是让他们离开这里或是让他们可以靠近亚芠他一点都好,只求周围的人让出一条路来。
只可惜,周围的人只知道要向亚芠的方向不断的推挤着,对于这个已经泪流满面,请求拜托到几乎已经发不出声音来的小女孩的哀求声根本是听而未闻。
而年小力幼的小女孩也根本无法推开越来越挤的人群,而在她身后的大汉自己本身已经身受重伤,光是照顾老乞婆都已经几乎是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了,也根本无力穿越重重的人群了。
就这么,在这混乱人群中的三个人,完完全全的吸引了亚芠的注意力了。
再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面前,在他面前,还是一样的人群推挤,站在后头的人全力的想要挤到前面来,站在前面的人,则尽力的将企图挤进亚芠周边圈子的人推到后面去,维持着自己可以接受亚芠治疗的第一个的权利。
只是,自始至终,他们却完全的没有想过,打从大门出来到现在已经快十分钟了,但是亚芠却只是站在原地,不言不语,眼光所看的尽是他们所没有看到的地方,耳中所听的都是他们听不到的声音,到现在还完全没有打算动手替人治疗或是说话的迹象,那么,如果说因此而触怒了亚芠,让他不想替人治病的话,他们这样的争先恐后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总算,众人尽管互推互挤,场面混乱不堪,但是,所有人总算是知道一点,没有人敢侵入亚芠的身边三公尺之内,打扰了亚芠这个可以带给他们无穷希望,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不言不语的慈悲圣者。
就在吵杂的人群中,忽然的,一阵充满了说不出来味道的奇特啸声,由小而大,由低沉到高亢,慢慢的在人群中散播出来由低而细的啸声一直到搞不好整个帝都都可以听见震耳长吟,终于将整条街几乎疯狂的人群的激动的情绪给震住了,所有人不由的停下了推挤叫喊的声音,注视着发出了这道惊心动魄长啸声的主人-亚芠。站在由人群包围住,小小的空间中,仰起头,亚芠发出了绵长不绝的长啸,一波接一波的声浪震撼着所有听闻到的人心。
无法解释出啸声中的含意,只是,所有人都感觉到一种无言的,不知该怎么形容的,好像是在哀怜中带着一种奇异的愤怒,又像是怒吼着众生的愚昧,又彷佛是感受到一种无法憾动的存在,又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所有人,所有听到了亚芠这一声的长啸的人,全都被亚芠憾动了他们心底的最深处,但是到底是听到了什么?却又没有人可以说的出来,只是静静的,静静的聆听着亚芠这一声,宛如永远不会断绝的长啸。
终于,亚芠长啸完了,慢慢的低下头来,静静的用目光横扫了一下周围的人群,不知道怎么回事,亚芠的眼光中只有平静,但是,所有接触到亚芠的眼光的人却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来,不敢正视着亚芠,彷佛是一个个明明做错了,但是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的孩子般,这是所有人的共同的感觉。
慢慢的,迈开的自己的脚步,亚芠慢慢的走向了刚刚他所注意到的角落。
随着亚芠的走动,众人不由自主的让出了一条路,这时没有人猜出亚芠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也没有人再敢出声要求亚芠替他们治病,所有人只是静静的看着亚雯的动作及为亚芠让出一条路来。
慢慢的来到了那个大汉、小女孩、老乞婆的面前,亚芠轻轻的扶起了因为周围的压力突然的消失,而感到松懈的坐倒在地的小女孩,柔声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怎么搞的,刚刚还没有注意到,但是现在一看到这个小女孩那双纯真的双眼,亚芠不由的又再度的想起来,那个在华那邦公国中,深深的震撼了他冷厉内心,头一次让他见识到人性温暖的小女孩-灵儿。
灵儿也有着一双同样纯真的瞳眸,尽管她有着坎坷的经历,但是她却不失人性的温暖与善良,算算日子,灵儿大概也像这个小女孩一样大了吧!
忽然,就在亚芠问着小女孩的的时候,刚刚的那个大汉现在也已经支持不住的像小女孩般的坐倒在地上了,只是一坐下来,这一个大汉就已经同时的向后一倒,昏死过去了。
听到了大汉的摔倒在地的声音,小女孩显然十分的着急,不顾亚芠的扶持,挣扎的跑过去看了大汉一眼,在看到虽然一身的狼狈兼恶臭难闻,但是显然被大汉跟小女孩保护的很好的老乞婆脸色虽难看,但是却毫发无伤。
急忙的跑到亚芠的面前,张口欲言,但是却发不出声音来,小脸上不由的写满了焦急慌张的神色。
亚芠之意的忽然的伸手在小女孩的喉咙上一贴,手掌上金光慢慢的闪耀着,小女孩只觉得喉咙间忽然的感觉到一股的热流流入,让她干涩烧痛的喉咙好舒服,一如她记忆中的那般。
亚芠的手一离开,小女孩就已经发现到自己可以说话了,出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叔叔,叔叔,求求你赶快救救那位大叔好不好!”
叔叔?好怀念的一个称呼,在亚芠活了二十个孤寂血腥的年头中,唯一的一次,唯一的一个人,会叫他叔叔的就只有那唯一的一个人,那个相处虽然只有一天,但是总是争着一双无邪的纯真大眼,一步一步的跟随在他的身后,当看到他治好了一个病人时,总是很高兴很高兴的,用着她可爱的笑容,甜甜的声音,高高兴兴的叫着他叔叔,不管他所治好的那个人她认不认识,那个使他头一次无偿,没有想要任何的回报的为旁人人付出,在那个他只是纯粹的一头血腥的恶魔,对人心最最失望的时候,用着她的天真与善良,化去了他的冷厉的那个八岁的小女孩。
仔细一看,刚刚所没有注意到的,虽然瘦的过分,脸色虽然很难看,虽然穿着破破烂烂的,但是,那个一样的为了他人的安危而着急的神情是那样的熟悉,那个虽然还有点沙哑,但是却跟记忆中的那甜甜的声音这样的类似。
自此,饶是亚芠,也不由的失声惊呼道:“灵儿!”
亚芠难掩惊讶,一个的抱起了浑身脏污的灵儿,急切而关心的问道:“灵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子?这个老婆婆是谁?那个昏倒的人是谁?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话声虽然急切,问题虽然多,但是倒也显示出亚芠真的是很疼爱灵儿这个可爱善良的小女孩,也只有灵儿可以让亚芠除了自己亲近的人之外,这么的关心。
不过,灵儿显然并不了解亚芠这唯有对她才会的关心举动,她急切的说道:“叔叔,先救救大叔好不好!”
边说,边在亚芠的怀中,轻轻的用她的小手拉着亚芠的衣襟,亚芠会意的一笑,看来就算已经过了两年多了,灵儿的个性还是不会变,永远把别人看的比自己还要重要。
不再让灵儿担心,亚芠抱着灵儿,走到那个昏倒的大汉的面前,空出了右手,贴在大汉的胸口处,掌心处慢慢的浮现了金黄的光辉,那灿烂的光辉,自大汉的胸口处,慢慢的传遍了大汉的全身。
这个时候,太阳刚刚升到众人的头顶上了,围绕在亚芠四周的人全部都看到了一个奇景,现在虽然是烈日当空,可是,在众人的眼中,除了那在天上的烈日之外,现在摆在他们面前,正在治疗着那大汉的亚芠却更像一颗散发着温暖的太阳。
手一搭上那大汉的身体,表面上亚雯虽然还是挂着淡淡的微笑,但是实际上亚芠却不由的一惊,眼前这一个大汉身上虽然是布满了伤口,而且看起来像适一个血人般的可怖,但是这些都只是一些皮肉伤,只要疗养得宜的话,根本要不了命的。
真正让亚芠心理暗暗的皱眉的,却是那股潜藏在这一个大汉体内的那种的奇怪的毒素。
这种毒素对亚芠是一种要命的熟悉,不为什么,只因为这种毒可以说是一种运用破坏的方式,一方面给于人体无法恢复的损坏,一方面却彻底的激发了人类的潜能的怪异毒素。
曾经尝过这种滋味的亚芠对于它可是熟的不能在熟了,这东西就是亚芠当初曾经使用过的神化剂!
但是,为什么这一个大汉的身上会有这么一个神化剂的存在?即使亚芠现在可以感觉到这一个大汉身上的神化剂的份量是微乎其微,要不是亚芠曾经亲身经历过的话,想必会忽略过去,但是,这个应该是华那邦公国极机密的神化剂怎么也不该出现在这斯达帝国的帝都中呀!
强掩心中的疑惑,亚芠先是输入了自己大量的天心真气,抑制住神化剂继续的摧残这个大汉的身体,顺便在替他止止血,不过,这个大汉因为流血过多暂时是还醒不过来了。
就在这时候,总算爱华在接获到自家门前被一堆人给几乎快挤破了,纠集了一大堆人马,三四十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拥着爱华,大刺刺的排开了拥挤的人潮,来到了亚芠的身边。
爱华看一下四周因为亚芠替那大汉治病,周身泛出了金光,搭配烈阳的光彩,所展现出来的那种的静肃神秘的姿态,因而看呆了的求医民众们。
爱华对亚芠一躬手道:“先生,这里是不是需要我来……驱离……?”
亚芠这时刚好已经暂时的替这一个大汉浑身的伤口止好了血,看到爱华带着人来到,还有听到他的提议。
再转过头来看一下现在四周已经回过神来,蠢蠢欲动的众人,叹了一口气,正要点头时,忽然的,亚芠感觉到有人轻轻的拉了他的衣领。
低下头来一看,原来是被他抱在怀中,现在正一脸期求,水灵的大眼里有流露出了那种在两年前,让他忍不住的替人治病,为人担忧恳求的神色。
而且,亚芠更是了解到,灵儿现在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一个神色全是因为她听见了爱华的话,同时更为周围的那些前来求医的病人们感到担心。
毕竟就算她的年纪尚幼,但是这几年来的坎坷生活也叫她知道,爱华所谓的驱离的真正的意思,而这些惟在四周的人,看热闹的就算了,真正身上有病的人是绝对受不了任何灵儿曾经看过的所谓的驱离的动作的。
也因此,灵儿不由的着急起来,不由自主的拉拉现在这个将她抱在怀中,看起来好像跟记忆中有点不一样,原本很严肃可怕,但是实际上人很好(只有对她而言)的白发叔叔的衣服。
见识过人情温暖的灵儿知道,白发叔叔是最有决定权的,所以,她忍不住的求起情来,为这些刚刚差点害死那个不认识的好心大叔,还有弄得婆婆很痛苦的伯叔姨们求起情来。
而亚芠很奇异的竟能完全了解到灵儿单纯善良的心思表现在小动作与那双水灵大眼上的意义。
两年前,心硬如铁的亚芠已经无法拒绝这可爱的小姑娘那为人担忧而恳求他的眼神,现在,他更加的拒绝不了!
无奈的叹口气,亚芠道:“灵儿,你不想要叔叔赶快替你的婆婆治好病吗?现在叔叔就带你们回去在好好的帮你婆婆治病好吗?”
听到了亚芠这样的一说,灵儿不由的看了一眼现在已经被爱华身边的人给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的大汉与婆婆,眼中不由的泛起了挣扎的神色。
半晌,忽然的感觉到亚芠正抱着她在周围的人的护送之下,慢慢的往外移动着,轻轻的咬了一下下唇,灵儿忍不住的拉拉亚芠的衣襟,呐呐道:“叔叔,可是这些来求叔叔帮忙的叔叔伯伯们也很痛苦,你看他们也好像都生病呢!”
亚芠听到了灵儿的话之后,驻足低下头来,对着灵儿露出一抹轻笑道:“灵儿,你忘记了吗?刚刚他们不是对你们不断的排挤,甚至让那个好心帮助你们的大叔给弄得昏倒了?难道你要叔叔帮他们治病吗?”
“可是,这里面也有很多的叔叔伯伯生病呀!”灵儿看一下围在他们四周眼露期待的密密人群一眼,忽然又道:“叔叔,那个大叔你已经治好了,婆婆的病也暂时没关系,你可不可以再替他们看看好不好!”
边说,灵儿边轻轻的扯着亚芠衣服,现在的灵儿似乎已经完全的忘记了刚刚她所遭受到的痛苦了,替刚刚还伤害她的人们求着亚芠。而在周围听到了亚芠与灵儿的对谈的人想到了刚刚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由的感到一阵的羞愧,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来,不敢望向亚芠与灵儿,感觉上,都觉得自己好像连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都不如,深深的愧疚叫他们再也不敢向亚芠要求要亚芠至他们的病痛。
灵儿又在看看亚芠,然后,灵儿娇声道:“叔叔,婆婆可以等你先帮这些伯伯们治疗完之后在在替婆婆她治病呀!”
亚芠一愣,随即脸上突然的浮现了一个奇妙的微笑,亚芠忽然的一个转身,对着一直跟在他的身边的爱华道:“爱华先生,你能不能空出一个房间来给我?”
爱华一愣随即的问道:“先生你是打算……”
亚芠点点头道:“请你帮我准备一间比较空旷的房间,里面只需要几张的椅子就行了,然后再请你派人帮我这几位同伴送到长老院去。”
爱华点点头,转过头来低声的对着站在他旁边的人低声的吩咐了几句之后,这才转过头来在对亚芠道:“先生,一切照您的吩咐。”
亚芠点点头道:“爱华先生,麻烦你派几个人将这个大汉与老婆婆送到长老院去,就说……就说是我请回来的。”
一时之间自己这个身为不知该说是客还是囚的人有点不知道该怎样的说才能让长老院可以让他收容这两个人,所以亚芠干脆不负责任的说出了这一句话,反正现在是长老院有求于他应该能让他收容两个来历不明的人吧!
爱华点点头,又转头的招呼了自己的手下,当下立即的出来了四五个大汉边扶边抬的送走了那两个到现在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瞎眼老婆婆与昏迷中的大汉。
看到大汉与老婆婆被送走之后,亚芠微笑的对着灵儿道:“灵儿,想不想要看叔叔替人家治病?”
看到亚芠在自己的暖言相求下,轻易的改变了自己原先的主意,改而要替那些原本他理都不想理的自私人群治病,完全不了解自己做到了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的灵儿听到了亚芠的垂问,灵儿只是天真的雀跃道:“好呀!好呀!叔叔,请你赶快替他们治病好吗?那些叔叔伯伯们好像病的很重的样子。”
可不是吗!站了一整个早上,忍受烈阳的照射,人群的推挤,正常人都觉得受不了了,更何况周围里面十个到有六七个都是有病有伤在身的,当然脸色不会好看到哪去,当然叫灵儿这个天真善良的小女孩担心不已。
亚芠微微的一笑,若有所指的看了周围的人潮一眼,在爱华的引导下再度的往彩虹居内走进去,当然,他的怀中还是抱着灵儿。
而众人则是难掩愧疚,所有人都想起了刚刚自己的作为,同时也知道自己自私自利的行为其实已经触怒了亚芠这一个慈悲圣者了,本来他已经不打算要帮助众人了,现在之所以愿意替众人行使神迹治病,全赖亚芠怀中的那一个又瘦又小小女孩的求情,当中几个刚刚就站在灵儿身边的人更是觉得汗颜,他们连一个小女孩都比不上呀!
于是,当十分钟后,原本在亚芠进去之后就关上的彩虹居的大门再度的打开,而为了预防刚刚的暴动情形而加派了三十几的人手的爱华惊奇的发现到,他加派人手的举动根本是多余的,因为,当他站在门口宣布道:“圣者说你们可以开始进来了!”
当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却发现到,原本静肃的人群虽然如他所预期的,开始有了骚动,但是,与他预期相反的却是,骚动的人群却不是在争取说谁是第一个。
反倒是,当人群越来越骚动之后,在人群中开始有人慢慢的往前进了,而且,几乎是自发性的,头一个进来的人事一个躺在由两个人抬着的简陋的担架上的一个正在昏迷中,脸色灰青,一望即知道,这个人的病情已经是到了可能这口气喘出来下一口气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吸进去的绝望地步了。
第二个人也是用台的,当然,这个人的情况绝对不比第一个好多少,更惨的是,这个人的两腿自大腿一半以下都不见了,包裹在原本应该是膝盖部位的纱布早已经染成了血红色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个人虽然同样的被两个人抬着,虽然也在昏迷中,但是起码他的呼吸声比第一个还来的重了一点,但也是重了那么一点,一样的出多入少。
再来的第三个,第四个,第五……
一直到第十个人,或者是该说第十个躺着让人抬着,第二十个抬着病人的人跨进了他的彩虹居,然后再无人进去,众人只是眼巴巴的望着最后的一个人消失在彩虹居的大门深处,再无人进去为止,全都是重病重伤到呼吸出多入少的病人。
然后,当第一组的两个人泪流满面的台着不知道与他们是什么关系的病人再度的由门中出来,众人,包含站在门口的爱华与他身边戒备的大汉们,全都紧张的望着他们。
最先让他们注意到的是,那两个看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虽然是泪流满面,但是,所流下的却是喜极而泣的欢乐泪水,不复进门时的那种面无表情的绝望悲凄的神色,有的只是无限的狂喜与感谢。
再看躺在他们之间的担架上的那个病人,虽然一样是在昏迷中,但是,就算是爱华这一个对着医道一知半解的人也可以看的出来,这个病人脸上的灰青已经被红润所取代,呼吸虽然是一样的低细,但是,却要有力的多了,看的出起伏的胸部正明白的表示出生命已经在他的身上再度的驻足了下来,不在急于离去了。
霎时,彩虹居外的大街上立即的传出了无法形容,虽然乱,虽然吵,虽然很大声,但是却无比的狂喜的欢呼声。
随即,众人又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不约而同的停下了他们的欢呼声,因为他们怕,也是尊敬的不敢惊扰,不敢去惊扰那个现在在里面,正对着一个个本已经绝望的人始展神迹的那个圣者,那个带给了绝望的人再一次机会,始展着令人无法置信但是却实实在在的摆在他们面前的那个神迹的慈悲的圣者。
圣者是慈悲的,因为他将一次又一次的神迹带给了他们,再给了人们一次的希望。
当第二个,那个双腿尽失的人,坐在他的同伴所抬的担架上,满怀感激的让他的同伴抬出来时,第二次的神迹又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于是,难掩心中机动情绪的众人,已经泪流满面了,因为任谁都知道,圣者的神迹再度的再一个人的身上展现了,同样的,这样的神迹将会再度的出现在自己或是自己所关心的亲友的身上了。
圣者,果然是慈悲的!
圣者,神的使者!
圣者,带给了绝望的人群再一次希望的圣者!
慈悲的圣者!
“你说什么?”将茶杯端到了嘴前却忘记了要喝下去的动作,专注的听的站在他面前,对他禀告现在在帝都内城中发生的事情的老人是米非耶。
而现在,站在米非耶面前的那个人是一个穿着一身的青色衣服,做着仆人打扮,约三十来岁的青年。
米非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然后再问一次道:“你再说一次!”
仆人很显然是被米非耶这与他像来严肃的模样截然相反的激动样子给吓到了,不由的吞吞吐吐的好一会,才在米非耶急切的神情中慢慢的说出了一段话来。
原来,这一个仆人正是米非耶安排服侍亚芠与福隆的仆从,今天早上,他送早餐去给福隆与亚芠时,发现到只有福隆一个人在,不由的好奇的问问福隆亚芠到底是去哪了?
从福隆口中获知,亚芠今天早上一大早就出去了,只说他一下子就会回来,要福隆他不必担心。
本来这个仆人听听也就算了,也没有想那么多,但是,就在不久前,他送午餐去给福隆时,却发现到亚芠竟然还是没有回来,令福隆担心的要命。
而这一个仆人自己也不好过,同时也暗暗的担心起来,毕竟,对于自己所服侍的人忽然的失踪,而且一失踪就是一整个上午,而他竟然不知道亚芠到底是去哪了,说到底,他也算是失职了。
于是一方面是福隆的拜托,一方面是自己也很担心会受到处分,所以,他便偷偷的溜出了长老院,去打听看看有没有亚芠的消息。
谁知道,他才一出长老院,他马上就听到了路人说,在内城中,不知怎么的忽然的出现了一个慈悲圣者,听说这一个慈悲圣者有种神圣的力量,可以对一些重病的病人治疗,让他们重获新生的希望,听说这一个慈悲圣者的力量甚至比一些治愈魔法还要来的神奇而不可思议,只要让圣者那闪耀着神圣的金光的手触摸过任何的病痛全都不药而愈。
现在,这一个慈悲圣者正在帝都里最出名的那一家彩虹居里施展神迹,替人治病。
而且,现在整个帝都里沸沸腾腾的,尽是在谈论这一个慈悲圣者的消息,听说现在排在彩虹居外等待慈悲圣者替他们治病的人已经高达几千人了,几乎将彩虹居周围的所有街道挤个水泄不通。
最重要的是,听人家说,这一个慈悲圣者有着一头的白色的长发,看来约二十多岁,长相俊秀无比,这不正是他以为已经失踪的约瑟(亚芠)吗?
获得了这一个消息之后,仆人他不敢相信的跑到彩虹居外去瞧瞧,果然,在彩虹居外到处是人,他根本挤不进去,只能站在最外围听着人家谈论。
远远的望去,在彩虹居外,只见一个又一个的看来就知道生了重病的患者或让自己的亲友抬进去或是自己走进去,但是过了一会就像是重病痊愈般的走出彩虹居。
这一个仆人听到旁边的人说这一个圣者到现在最少已经治好了不下数百人了,而且没有一个人是失望而回的。
看了半天不得要领的仆人不敢隐瞒,急忙的挤出了越来越拥挤,越来越多的人群,回到了长老院来,对米非耶禀告他的所见所闻的事情。
听完了仆人的话,米非耶皱起了眉头,挥挥手,仆人知意的对他鞠了个恭,恭敬的退了下去。
米非耶喃喃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兰,难道你早就已经知道这个人身具这样的异能,所以才会用这种方法要将他给带回来?”
听完了仆人禀告的关于亚芠所展现出了的不可思议的奇异能力,米非耶不由的疑惑起苏兰当初的用意,事实上,米非耶到真的是误会了苏兰了,苏兰也是在后来才知道当时的约瑟具有这样的能力,何况现在,约瑟早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约瑟了,而是已经融合后的原本意识-亚芠了。
就在米非耶上脑筋的同时,忽然的在门外又有一个人走进来,禀告道:“大长老,现在长老院外有几个人说他们是彩虹居的人,奉圣者之命将两个人送来长老院。”
米非耶一愣,问到:“什么人?”
那人道:“是一个昏迷中的大汉还有一个瞎眼的老婆婆。”
米非耶叹口气,不管他们是谁,现在既然知道了亚芠身具有这样的异能,为了他们的目的,他不能也不可以拒绝的亚芠叫人送过来的人进门。
完全的合乎了亚芠当时猜想,米非耶点点头道:“叫人引导他们将人送到贵宾苑里,就让他们在那里好了。”
那人一愣,贵宾苑?那可是专门让一些各国或是地位高尚的贵宾居住的地方呀!现在?一个浑身是伤的不知身分的大汉,一个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不知哪来的乞丐婆,这样的两个人竟然要给他们住在那?
虽然心中还是绝的疑惑,但是那人也不敢迟疑的点点头,转过身就要去办了,就在他转过身去时,米非耶忽然又道:“对了,顺便将前几天来的那个客人福隆一起也迁过去吧!”
那人在一愣,随即点点头的走出了大门,去做米非耶交代的事了。
想了想,米非耶站起身来,还没有动马上就看到了整个厅子里忽然的闪耀起了各色的光芒,光芒敛去,现出了十多个或男或女,但是都是最少五六十岁以上的老人。
“大长老,什么时候我们的长老院出现了一个慈悲圣者?”才刚出现,一个看来不比米非耶年轻,穿着一身的黑色法师袍的秃头老人立即的嚷嚷问道。
米非耶停下了正要跨出去的脚步,疑惑道:“怎么你们都知道了呀!”
现在出现在这里的十七个老人,包含米非耶还有现在还再昏迷中的苏兰总共十九个,是斯达帝国中的十九长老,也是享有斯达帝国的至高名誉的十九个人,可以说是斯达帝国的秘密武器,个个都拥有着极高的能力,即使是当中最年轻的苏兰也可以挡的下亚芠八成功力的一击,更别说其他人了。
而现在,全部的长老除了苏兰之外已经都到齐了,米非耶看看众人一眼,刚刚的那个发话的秃头黑衣法师又嚷嚷道:“怎么会不知道?现在整的帝都里谈论最多的就是那个什么从我们长老院跑出去的慈悲圣者了,听说他到现在为止已经治好了好几千人了。”
好几千人?米非耶一愣,几分钟前他才听说慈悲圣者治好上百人,怎么现在又变成了好几千人了?
心中虽然有疑问,不过,见多识广的米非耶倒也不会在这个问题上研究,这个人数的问题想也只道一定是以讹传讹的结果,现在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亚芠会说他是从长老院出来的,而且又为什么会跑到最着名的声色场所彩虹居中去替人治病?
无暇对其他人解释,而且更因为某件顾虑,所以米非耶苦笑道:“这件事我也是刚刚才听说而已,我现在正要去一探究竟。”
秃头魔法师听到了米非耶的回答之后,插嘴道:“大长老,既然这样我们也跟你一块去好了,看看到底是哪个家伙这么大胆的敢用我们长老院的名义来招摇撞骗的。”
米非耶一听不由的一愣,他可是知道这秃头的魔法师是在今年刚刚进来长老院的,而他也一向以自己身为长老院的一份子为荣,看到他这样子,莫非是想要去教训亚芠?
米非耶不由的一阵的迟疑,同时,眼光也不由的同时的飘往那个站在众人的最后面,长的一脸和善,脸上永远的笑咪咪的一个福泰的另一个长老的脸上。
他,也是米非耶的另外的一个顾虑。
但是米非耶又在想了想,反正这件事早晚都要给所有的人知道的,现在也只不过是早与晚的差别而已,但愿亚芠真的是如外面所传的那样的神奇,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也不在顾虑了。
点点头,米非耶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一块去吧,不过希望大家可以先查明真相,况且,这个慈悲圣者这几天倒也真的是住在我们长老院中,若说他是从我们长老院中出去,在某方面来说倒也没错。”
说完,红光一闪,米非耶化成了一道的红色的流星由他站的位置处飞起,冲往大厅外了。
而众人听到了米非耶这么的一说,不由的一愣,那秃头的黑衣魔法师嚷道:“大长老,你是什么意思?”
话才出口,这才发现到米非耶化身的红色流星已经飞远了,摸摸自己的秃头,黑衣魔法师急声道:“大长老等等我们呀!”
说完,身上黄光一闪,黑衣魔法师隐身在一团的黄光中,贴地的也跟在米非耶的身后飞出了长老院的大厅中,其他人见状也不怠慢,各展神通的跟着也离开了大厅,一时之间,整个大厅中立即的空无一人。
而这时在彩虹居中原本用来招待宾客的大厅里,所有的摆设已经被搬的清空,大厅里只有留下了两张的椅子及一张长方状的平桌。
坐在两张的相对的椅子其中的一张上,亚芠的手正悬浮的摆在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的一个看来颇为娇美的年轻少妇的小腹上。
淡淡的金光正由亚芠的手掌心里,徐徐的散发出来照映在这个少妇的小腹上,少妇脸上露出了不知道是该说是痛苦还是舒服的神色,而在少妇的旁边,一个看来有点忠厚老实,应该是这个少妇的丈夫的年轻人正紧张的看着亚芠的动作以及自己妻子的反应。
过不了多久,亚芠终于收回了自己手上的天心真气,往着这对年轻的夫妇淡笑道:“好了,以后记得不要让你的妻子太过操劳,免的又再动到了胎气。”
年轻的丈夫万分感谢道:“圣者,谢谢您了,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您才好,这是我们夫妇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我们家期盼已久的孩子,今天要不是您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我父母交代才好,谢谢您的大恩大德。”
亚芠挥挥手道:“不要说什么谢了,记得我刚刚跟你交代的事情,不要让你的妻子太过操劳。”
“这几天你也要自己多加注意,最好是多休息,还有千万不要在去吃什么所谓的偏方的药了,如果身体真的有什么病痛的话叫要去找医生,可别听信什么好偏方了,要记得你现在是一个孕妇,乱吃药物的话我可不保证下一次还来的及救回你的孩子。”
再正色的对这年轻的妻子交代一番,这对因为太过操劳身体不适,而误信所谓的偏方导致胎儿差点不保的夫妻才千谢万谢的像亚芠告别,走出了这间大厅。
看着他们离开之后,爱华走进来,看着亚芠的脸上难掩的疲色,不由的担心道:“圣者,您要不要休息一会?从中午到现在已经快傍晚了,您已经治疗了快要五六百人了,我看您还是休息一下吧!”
从中午到现在,爱华已经被亚芠这种尽心尽力的替一些不相识的人治疗的举动给弄得佩服敬重不已,而且,爱华同时也看出来,亚芠替他们治病所用的金光其实就是一种真气,而能够将自己辛苦修练来的真气无私的用来替人治疗,这样的胸襟又怎能叫爱华不去敬重呢?
吐了口气,亚芠看看窗外的天色,已经是夕阳斜照的时分了,不知不觉的他已经替人治疗了一整个下午了。
转过头去,看看现在正窝在他的椅子旁,睡的香甜的灵儿,亚芠不自觉的露出了温和的笑意。
灵儿刚刚从他替人治疗时就一直的呆在他的身边,直到亚芠模仿爱华的点穴手法,让灵儿疲惫的身心陷入沉睡中,以免有些病人的伤势过于严重而吓到了灵儿,现在看着灵儿,亚芠感觉到一股窝心的感觉萦绕在心头,真是一个天真善良的小女孩呀!
问道:“爱华,现在外面还有多少人?”在爱华的坚持必须要这样子叫他下,亚芠只得直呼爱华的名字。
爱华恭敬的回道:“圣者,现再外面还是一样,人看起来不但没有少,而且还有越来越多的样子。”
亚芠摇摇头,叹声道:“还有那么多呀!”
随即又再叹声的道:“其实这里面除了前面的那些人真的是情况很遭的以外,在后面的这些人其实都可以请一般的医生替他们治疗的,根本不需要我来出手的。”
爱华点点头附和道:“没错!不过,谁叫圣者您现在的名头太出名了,好像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的,尤其时前面几个都已经被宣布为绝望的病人都在圣者您的手下起死回生,更是叫他们对您推崇倒了极点了,这反而让他们信任您比信任那些医生还来的多。”
亚芠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好是坏,也许,这是上天给我的一个赎罪的机会吧!”
亚芠越说越小声,到最后甚至像是在口中没有说出来,而爱华也未能听清楚。
随即,亚芠对爱华点点头道:“也好,今天就到这里好了!”
爱华看了看窝在椅子边睡觉的灵儿一眼,疑问道:“圣者,能不能请问您一下,这个小女孩跟您是什么关系,我看您好像很疼爱这个小女孩。”
看一下爱华,亚芠暗笑在心,他知道爱华这个问题其实已经是困扰在心里很久了,尤其是今天中午的时候,看到他因为灵儿的一句话竟然就改变了主意,替人治起病来,这更令他感到十分的疑惑,能够忍到现在才发问,爱华已经相当的有耐性了。
亚芠爱怜的摸摸灵儿脏乱的头发,摇摇头的笑道:“其实,她是我的大恩人,是一个天真善良的小天使,引领我这个满手血腥的人有救赎自己的机会的小天使。”
“嗄?”听不懂亚芠到底是在说些什么,爱华不由的轻呼一声,满头的雾水。
亚芠满怀深意的望了爱华一眼,淡淡道:“爱华,身为北斗这个奇武大陆最大情报组织的七巨头之红星的你,亚芠这一个名字没有让你想起什么吗?”
“两年前的那场屠杀!”看到爱华深思不解的样子,亚芠干脆挑明的说。
“两年前的屠杀?亚芠……?啊!”喃喃的念了几次,爱华忽然的瞪大了眼睛,像是见鬼了般的直直的瞧着亚芠。
吞了吞口水,彷佛是窒息般的呼吸困难,很辛苦的,爱华艰难苦涩的吐出了几个字道:“两年前的血土台惨案,银……月……恶……魔……?”
事实上,以爱华的能力早就应该猜出来亚芠的另外的一个身分了,但是,因为亚芠这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是以一个令人敬重的圣者的形象出现的,因此一时之间,爱华实在无法与那个北斗一直想要查出来的神秘人物,那个自一出现就走在由血腥与残酷所筑成的旅途上的银月恶魔联想在一起。
导致现在亚芠自己挑明来说,爱华这下可是被吓个不清了。
亚芠轻轻的抱起来一旁的灵儿,等到爱华终于回过神来之后,亚芠这才道:“爱华,希望这件事只有你知道就好,不然的话……”
不然怎样,亚芠并未说明白,但是,爱华只要一想到眼前这一个令人敬重的圣者的另外的一个身分竟然就是那一个掀起了漫天的血腥,令全大陆为之胆战心惊的银月恶魔时,一想到那后果,爱华忍不住胆寒。
看到亚芠抱着灵儿似乎想要走出这个房间,吞了吞口水,爱华干涩道:“圣……者,您……您要离开吗?”
亚芠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对着爱华,似笑非笑道:“爱华,你认为我有资格称为圣者这个高尚的名称吗?”
“这现在你已经知道我本是一头满手血腥的恶魔的现在?”
爱华一愣,毕竟他也非常人,似乎可以感觉出来亚芠那隐藏在笑容下的苦涩,很快的,爱华完全的恢复了在未听到亚芠说出自己的身分之前的真挚敬重的表情,真诚道:“不,您还是圣者,是一个真正的圣者,不管您的真正身分是什么,您都真的是一位圣者。”
“在下添为北斗的一员,对您的了解远比其他的人要多的多了,从您刚刚在这块大陆上崭露头角开始,每一次的战役,每一次的令人闻名丧胆的杀戮,我们都知道,没有一次是您先挑起的,也没有一次不是您在被逼无奈之下才痛下杀手的,所以,您绝对是一个圣者,也许别人不知道,但是,在下敢说一声,在北斗之中只有敬重您的人,没有因此而惧怕您的。”
“黄星也托我们所有的北斗成员要向您致上最深的歉意与感谢,向您忏悔当初不该因一时的失态而伤了您的心,同时也向您感谢您为他孙女报了仇。”
亚芠一挑眉,不知道爱华到底是在说什么,为什么又说到北斗的另外的一个巨头黄星的身上了?
爱华朝的亚芠恭恭敬敬的一躬身道:“先前不知道您就是银月恶魔,所以未能向您致意,在此先向您道歉,本组织之黄星就是那位在公国边境时,您因为为了替他寻回公道,一怒之下屠尽公国的边防军,再那场战役中获得了银月恶魔的称号,但是他却对您无礼导致事后一直后悔不以的老人家。”
亚芠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就是那个老人家,不过,身为北斗黄星的他怎会没有自保能力呢?亚芠虽然感到疑惑,但是他也聪明的不去问,只是点点头,道:“原来是那位老人家,爱华,你替我向他说一声,要他不要太在意了。”
爱华也跟着点点头,随即又道:“因为黄星的缘故,所以我们北斗一直的致力的注意您的行踪,现在在下既然知道您在这里了,不知道可不可以通知黄星他老人家,我想,他一顶很希望能够获得您的下落的,要知道,自从您在血土台下落不明之后,他老人家就一直的替您担忧。”
亚芠淡淡一笑,他到也从来没有想过,除了自己的亲友之外,竟然还有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会替自己担心的,而且竟然还是大名鼎鼎的北斗黄星,甚至还劳动了整个组织来搜寻自己的下落,那感觉真是叫亚芠他感到说不出的温暖,看来,这个人间还有挽救的余地呀!
不可置否的点点头,亚芠带着淡淡的笑容,在兴奋的爱华的陪伴下,慢慢的走出了彩虹居的大厅,直到大门处。
就在亚芠正想要向爱华告辞时,忽然的,在大门口处,由天上落下来,由人群中钻出来了几个人影,一字排开的在亚芠的面前。
仔细的数了一下现在站在亚芠的面前,一字排开的隔开了重重的人群的人正好是十八个,正是闻讯赶来的长老院的长老群。
原本是想要来兴师问罪的长老群一出现在人群面前时,正好是亚芠刚刚走出了彩虹居的大门口,围在彩虹居的大门之外的人群在看到亚芠时,群情激动的大喊圣者之名的时候。
看到激动的人群时,众长老不由的相视大骇,从群众的激动呼喊中,他们可以感觉出来众人对于亚芠的推崇与敬爱,这使着他们不敢在这时兴师问罪。
米非耶当机立断的对着亚芠一躬身道:“圣者辛苦您了!”
就在米非耶说这句话的同时,群众中也有人已经认出来了现在忽然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人竟然是长老院中德高望重的十九长老中的十八位,同时,米非耶这大长老的言行更是叫众人感觉到一愣。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的米非耶转过身来,面对着群众道:“各位静静请听我说,圣者他替各位治了一天的病,现在已经很累了,需要休息了,现在请各位让让,让圣者回长老院休息,改天圣者要替各位治病时,长老院会再另行通知!”
话一说完,立即的引起了群众的议论纷纷,米非耶一皱眉正要在出声时,他却又看到了一个令他十分震惊的现象出现。
在他们的面前,忽然的,原本拥挤到令他们也得各展神通才能够通过重重的人群来到亚芠面前的混乱人群中,忽然像是切了开一般,不需要他在催促的自动的展开了一条的通道,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自动的站在通道的两侧,空出了一条可以让五个人并行的大路来。
看到了眼前的景象,十八位长老脸色不由的都变了,那是需要多大的声望才能够让原本毫无秩序的人群在一句话之下,就自动的做出了这么整齐的自发性的举动?
只有一天,不,只有一个下午而已,亚芠竟然就能够获的这么大的声望,这真是……真是叫人难以置信的一件事呀!
可是,十八位长老却不知道,亚芠之所以能够有这等的声望,除了说他在今天下午替人治病所获得的圣者名声之外,他们可也是出了一半的力呀。
虽然只是现在出现在这里,但是,长老院的十九位长老除了各各都是德高望重的人之外,平常人难的一见,而这时,却一口气的出现了十九位,几乎全部都来来,虽说他们本意是要来兴师问罪的,可是,由刚刚米非耶这大长老的言行举动,再加上十八个长老全都出动,看在群众的眼中,却变成了,长老院的全部的长老出动,为的就是要迎接亚芠这位圣者回去休息。
多么骇人呀!长老院的十八位长老全体出迎圣者,这样的景象,瞬时间将亚芠的圣者之名提升到最高的顶点,再加上亚芠治疗了那么多的重病患者的事实摆在眼前,更是落实的亚芠的慈悲圣者之名。
虽非本意,但是阴错阳差之下,亚芠现在已经被冠上了圣者这一个神般的光环了。
虽然立即的省悟了自己的出现所带来的后果,但是,十八位长老现在只能苦在心里,现在,这场戏只能继续的演下去了。
米非耶在转过头来,对着亚芠一恭手,道:“圣者,请回去休息吧!”
早已看出了十八位长老兴师问罪的本意的亚芠,看到米非耶那即使不愿意,但是还是得演下去的局面,嘴角暗暗的带着讽刺的微笑,在米非耶等十八位长老名为迎接护送,实为监视的举动下,走在十八位长老之间,慢慢的往长老院走去了。
慢慢的走进了斯达帝国的帝都,希瞿望这这个千年古都中那好似无比的熟悉却又无比的陌生的景象,心中不由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几年了?好像已经十来年了吧!”
心中自问自答了一下,记得当初离开这座城市的的景象好像还是昨日一般,而现在,他终于又再度的回到了这一个城市中了,不同的是当初他是一家四口匆匆的离开,而现在,他却只剩下了孤身的一个人了。
不自觉的摸了摸隐藏在衣服下,左胸那道当初几乎伤到了心脏的那一道伤疤,这道真的是刻骨铭心的伤呀,用一家三条命所换来了伤痕,永远叫他无法忘记的伤疤。
很奇怪,照说在十年前经过悉心的照料之后,应该早就已经完全的恢复了的伤痕,可是,每次的只要想到了那件事,那个人,他却都还是感觉到当初那把冰冷的刀子插入时的那种锥心刺骨疼痛,叫他想忘都忘不了。
好想呀,真的好想就这么的赶到那个人的身边,让他也常常这种的锥心刺骨的疼痛,想必他的鲜血一定会很香甜的,但是,他不能,他现在不能,因为,他是怀着比自己那仇恨更加重要的目的在度的回到了这一个充满了幸福与悲伤的城市。
慢慢的走在街道上,一边怀念的看的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景观于人潮,一方面张大了耳朵,仔细的听着路人的闲谈,他想要从中获得他所想要知道的事情。
不过进城已经快一个小时了,他却大失所望,他所听到的消息根本没有他想要的,想了想,希瞿最后只能到一家看起来比较大的酒馆中,希望在这家酒馆中可以听到他想要听的消息。
在酒馆中叫了一壶的酒之后,边喝边仔细的聆听着店里面的人的谈话,听了许久之后,希瞿暗暗的觉得很奇怪,在这里所听到的所有人的谈话中,被人谈论最多的就是那个所谓的慈悲圣者了。
听说他再今天一天中不知道已经治好了多少的人的重病,也不知道让多少人有再度活下去的希望,听说这一个圣者在今天傍晚的时候,还劳动了长老院的十八位长老出来迎接他回去休息,而且大长老更当众的对着所有人说道,改天圣者要再度的救人的时候,会由长老院统一的对外发布消息。
最奇怪的是,在今天以前,帝都中从来没有听说过有慈悲圣者这一号人物,彷佛他就像是从天空中掉下来的一般,专门为了要像人们展示神迹一般的人物。
希瞿本来听听也就算了,但是听到后来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怎么传言中,这一个慈悲圣者有着一头的白发,而且出现的时间也实在是太过于巧合了。
虽然是如此,可是这一个圣者的行事方式与他所知道的那个人的行事风格实在是相差太远了,如果说今天他在这里听到的是帝都的哪边听说死了一大群的人的话,那么他几乎有九成的肯定那个人绝对是在这里的,可是现在,他所听到的是,那个所谓的慈悲圣者竟然是在这里行医救人,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呀!
心中暗暗的打定了主意,看来他真的是要去看看这一个所谓的慈悲圣者到底是何方的神圣,为什么会跟他所知道的那个人一样有着一头的白发。
希瞿刚刚想要与他旁边的攀谈一下,探听一下那个慈悲圣者到底是在哪里时,忽然的,希瞿看到了在酒店的门外,竟然上演着典型的你追我逃的戏出。
前面在逃的是两个苗条的身影,而后面的是看来约十来个壮汉拥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家伙在追逐着前面的两个身影。
本来,依照希瞿所受的训练来说,他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去管闲事的,可是,当后面的那一拨的人经过了酒店的门口时,希瞿一瞧见了那一个被一群人拥着的那个看来约三十多岁的青年时,希瞿原本看来颇为英俊的面容立即的被狰狞的仇恨给遮掩住了。
所谓的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许是那个青年平常坏事干的多了,仗着自己的老子是帝都的四大城守之一,天塌下来有自己的老子撑着,所以什么坏事没干过?
如今,刚好见到了两个漂亮的小姑娘,正想要一如往常的调戏一番,可以的话,顺便的可以带回去享受享受,哪里知道,真的是夜路走多了终会碰到鬼,终于被一个十年前的仇人给瞧见了。
差遣着自己的保镖,慢慢一步一步的将这两个下午他就注意到了的小姑娘给逼近了死胡同里,十几个大汉看着眼前面对着前无去路的死胡同的脸上的那种绝望的神色,所有人不由的得意的大笑起来,这两个小姑娘是跑不掉了。
现在近里看着,越看越觉得这两个小姑娘真的是很漂亮,在帝都里这么多年以来,还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的,尤其是那个躲在另外一个背后的那一个,脸上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像朵茉莉花般,更令人想要去怜惜她。
只可惜,眼前的这一群人当中可没有任何一个人有着怜香惜玉的情怀的,现在他们只知道,这两个人是跑不掉了。
终于,看到了再也无路可逃了,那个一直保护着另外的一个人的,看来约十七八岁的少女惊慌道:“你们到底是谁?从刚刚就一直跟着我们想要干什么?”
“呵呵,我们的确是想要干什么没错两位小姐。”青年人衡道。沙伦脸上带着会让纯洁的少女作恶梦的笑容,邪邪的笑着。
听出了衡道特别加重的某一个音节,即使自小生长在尊贵的环境中,两个少女也是懂得那个字音的意思的,这下子更是叫两个少女更是无比的惊慌了。
原先发言的那个少女大呼道:“我警告你们,你们别乱来唷,可知道我们是谁?小心你们会没命的。”
虽说释出言威胁,不过这少女讲出口的话实在是空洞的叫人无法感受到任何的威胁感,更别提这个少女根本就是一边颤抖一边几乎语不成声的出声的。
当场,衡道与他的同伴几乎同时的爆笑出声,边笑,衡道边开玩笑的叫道:“埃唷,我好怕唷!小妞你们有什么来头说来听听呀!”
听到了衡道这么说,那少女也知道恐怕真的说出了自己的身分来的话也没办法去遏止他们可能做出来的恶行,可是不说的话,恐怕两人就在这里会变的十分的悲惨,自己还无所谓,要是身后的这位的话,那……。后果可不堪设想了。
提起勇气,少女结结巴巴道:“告诉你们,我身后这位可是三公主阁下,你们胆敢无礼!”
“三公主?”衡道等人先是一愕,看了自始至终一直躲在少女背后的那一个,看来大约十六岁左右的少女,随即的又大笑道:“就凭她?”
“如果他是三公主的话那我就是斯达帝国的皇帝了,哈哈哈哈………。”随即衡道又忍不住的狂笑起来。
看到衡道的样子,在白痴的人也看的出来衡道根本就不相信,少女无奈的看着打从刚刚就一直的躲在自己的背后,紧紧的拉着自己的衣角的三公主一眼,果然这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一国的公主,可是,谁叫自己的主子自小就是一个胆小的人,既不像大公主霞殿下那样拥有一身的好武功,也没有向二公主露殿下那样鬼灵精怪聪明过人,有的只有闻名在外,胆小如鼠的三公主雾殿下之名而已。
阿!现在可不是感叹这个的时候,察觉到衡道等人的身影又逐渐的靠近了,侍女月萍不由的惊叫出声来,一边叫着一边后悔着,谁叫自己再听到了那个什么慈悲圣者的名字时,要怂恿向来胆小的雾殿下出来看看,要不是自己硬将雾殿下拖出来的话,她们现在也不会碰到这种事了。
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一遇到这种事,只能求有没有人可以见义勇为的出来帮助她们了,可是,月萍也知道这大概是不可能了,刚刚光是在街上时,虽然有人看到她们被追逐,可是一见到这群人时,每一个都像见鬼四的纷纷逃开,隐约间,月萍还听见不知道是谁叹气说道,帝都三虎的花面虎又再调戏良家妇女了,可惜这两个女孩子。
一想到这,在看到面露下留笑容逐渐逼近的衡道,月萍心中不由的一阵的绝望,而被她护在身后的雾殿下没有昏倒已经算是大幸了,又怎么可能奢望雾殿下可以拿出公主威严来吓退他们?
就再衡道伸出手即将要抓住月萍时,所有人突然的听到了一句话:“十年不见了,你还是一样的下流的令人想要将你碎尸万段吗?花面虎?”
声音里透漏着一股不祥的预兆,冷到骨子里的杀气顿时的将衡道一颗被欲火冲昏头的心给震醒,但是对雾殿下与月萍而言,这声冷的可以的声音却比任何的音乐要来的好听多了,简直是救命的声音呀!
不过,在最初因为干坏事被人揭破的本能愧疚过去以后,衡道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好事被人打扰的愤怒,转过头来,衡道怒喝道:“是哪个不怕死的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赶来打扰大爷寻欢作乐?”
同时,转过头来的人都已经看见了,站在众人的背后约十公尺处,有着一个背光看不清楚面目的人站在那,同时声音也由他传出来道:“我什么都没吃所以胆子也不是很大,我也不是想要打扰你的”好事“!只是想来跟你收一笔十年前的债而已。”
衡道一愣,还来不及说话,忽然的就看到了由那人的双手忽然的发出了淡淡的蓝光,然后一句话传来:“为虎作伥死不足惜。”
然后看都没看清楚,那人彷佛一瞬间的就消失不见了,接着,又马上出现在衡道的面前一步之处,紧接着,原本为在衡道身边,摩拳擦掌就待衡道一声令下马上要给这个不速之客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的其他人忽然像是没了骨头般的忽然的软倒在地。
这时,若有人可以去翻动他们的身体的话,必定可以看见,在他们的额心处,有着一个针尖般系的小血孔,若不仔细瞧的话还真瞧不见,而脑袋被钻了这么的一个小孔,这些人肯定是已经懒的呼吸了。
衡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保镳、家仆会忽然的软倒在地,可是,就算他是白痴也知道他们的情况一定是不妙了,就算他们还站的好好的,凭这个人刚刚那神出鬼没的动作,衡道也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撞到了铁板了。
仔细的看着现在的这一个忽然的出现在他面前的人,横道强自镇定的打量着希瞿,只见到希瞿是一个看起来约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面目略为犂黑,长的是浓眉大眼英气勃勃的样子,长相也是属于俊逸一类的人物,只是,他什么时候欠了这个人的债?
就在衡道还没出声时,希瞿忽然的转过头对着三公主与月萍道:“两位小姐,这里不安全,赶快离开。”
好机会!当希瞿偏过头与三公主她们说话,没有注意到衡道时,衡道立即的发动了攻势,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一把小刀,猛的往希瞿的胸膛揷了下去。
三公主与月萍正好瞧见,一声的惊呼声还来不及的发出来,就以看到了希瞿彷佛是变魔术般的,右臂一伸一缩,衡道原本握在手中往他刺下的小刀忽然的出现在了希瞿的手上,在衡道的手臂上化了一道长长的伤口,瞬时间大量的鲜血涌了出来,沾湿了衡道的手臂。
这时,两女的惊呼声这才叫出口,只是惊呼变成了惊喜的呼叫了。
希瞿冷冷的望着衡道,杀气腾腾道:“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就只会躲在人的背后暗算人。”
而衡道早已被这忽然的变化已经手上伤口的剧疼弄得六神无主了,惨白的脸色倒退了几步,惨叫道:“你…。你到底是谁?”
希瞿这时面对这一个十年来念念不忘的仇人,反倒是显的特别的冷静,攸攸道:“也许你已经忘记了,十年前,你曾经以卑鄙的手法逼的一家人走投无路,为的是因为你看上了那家人的大女儿你还记的吧!”
“十年前,你率领了一大群的人将那家人逼到了绝地,我姊姊引此而愧疚的自裁,但是你还是不放过我们一家人,就在我们即将逃出帝都前,你又追了上来,将我的父母,小弟全都杀死了,可是你没想到吧,胸前挨了这么一刀的我竟然还活着,这十年来我真的好想念你,想的想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声音,伴随着拉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胸膛上的那一道怵目惊心的伤疤,引的两个少女不由的齐声惊呼起来。
而衡道则是脸色更是近乎铁青,对他而言,这类的事情根本就是一像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哪会记得十年前他干了什么?
只是,现在看来当初的劫后余生的小孩现在要回来报仇了,看来他今天是难逃一命了。
铁青的脸,衡道几乎咬牙切齿道:“老子哪记的那么多,要杀要剐就来吧,老子如果叫一声就不算是好汉。”
希瞿声音平静到近乎一点感情的起伏都没有的道:“我也知道你是不会记的这类的事情的,我只是要让你知道杀你的是谁而已而又是为了什么而已!”
衡道的脸色再度的一变,他投一次遇见这种人,竟然可以在自己的仇人面前如此的冷静,这让他一点可趁之机都没有,就再这同时,希瞿的手再一扬,这下子衡道可看清楚了,只见到希瞿的手中一道微乎其为的蓝光闪过,然后,他完好的左手立即的感觉到一阵的冰寒彻骨,不自然的垂了下来,像变成了不是自己的一般。
衡道惊慌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希趋冷哼道:“只是先收点利息而已!”
然后紧接着,手又再一扬,衡道顿时感觉到两腿同时的一麻,整个人不由自己的跌倒了,趴在了这条小巷子里冰冷肮脏的地面上。
忽然的跌倒,让衡道整张脸跌的满脸的血,鼻子都撞歪了,疼的衡道不由自主的骂道:“可恶的家伙,要杀要剐随便你了,但是你不可以这样的污辱我。”
“只是先收点利息!”
依旧是淡淡的这一句话,然后希瞿不再理会叫骂中的衡道,转过头来对着三公主还有月萍道:“你们还不赶快走?”
三公主及月萍先是一愣,随即的月萍很快的点点头,对着希瞿道:“谢谢你了!”
然后拉着三公主就要往外走,可是,三公主却忽然的反拉住了月萍,似乎是鼓起了勇气,声若讷蚊道:“这位英雄谢谢你的帮助,可是,就算这个人在坏,你也不可以杀他唷!”
希瞿一愣,注目的瞧着那个就算是在跟他说话头还是抬不起来的娇小人儿,玩味道:“为什么不可以?难道你忘记了刚刚他要对你们做什么吗?还是你这样还想替他求情,然后再让更多的人遭遇到像你一样的遭遇?”
似乎是想不到希瞿会这样讲,一愕之下,三公主愕然的抬起了头,看着希瞿,惊慌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帝都里毕竟有法律规范的,像他这么坏的人应该要给于法律制裁,而不是让自己因为伤害这个坏人而也要跟着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希瞿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来胆小无比的小姑娘会有这么样的勇气来跟他说这个,同时,再看到这少女抬起来的脸时,希瞿同时的也感觉到一阵惊艳的感觉。
这并不是说这个少女就真的是长的天香国色,是一个绝世大美女,事实上,这少女虽然是美丽动人,但是再见惯了妃雅城主的那种冷艳至极的美女的他,并不会因为这少女的美丽而失神。
但是,该怎么说呢?
这少女看起来才不过十六岁左右,有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秀丽的五官,略为苍白的脸色显示出余悸犹存的惊慌,但是,在她鼓起勇气说出了那些话的时候,希瞿却可以感觉到其中对他的关心,也许她是真的认为他不应该要为衡道而触犯了斯达帝国的法律,因此而伤害到他自己吧!
这使的希瞿忽然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这还是他投一次的感受到异性的关怀,一时之间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萦绕在心中。
但是,就再这时,忽然的有一个声音淡淡的道:“这位小姐,在这世上有许多的人或事不是光靠法律就可以解决的。”
这淡淡的声音弄得小巷子里的四个人,包括那个倒再地上的衡道同时的感觉到一惊,突兀的,再没有人看的清楚的情况下,希瞿的身边忽然的多出了一个人影来。
希瞿一震,随即又马上的对这那个人一躬身道:“凯特队长,你怎么来了?”
来人是一个看来近二十七八岁,中等的身材,脸上挂着一抹好像万年不变的淡淡笑意,身上与希瞿一样穿着类似的旅行袍子的一个人,不是死神小队的小队长凯特是谁?
凯特望着希瞿,淡淡的道:“没什么,正好我从这里经过,刚好看到你,所以就过来看看。”
希瞿不由的感觉到脸上一阵的火辣辣,略带羞愧道:“队长对不起,我因私而…”
话未说完,凯特已经一摆手而止住了希瞿的话,淡笑道:“你不用太在意,反正头儿也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找到的,事情我都有看到了,既然让你巧遇上仇人,那么就表示天注定要你好好解去自己心中的结,你就不用太在意了,不过,可不要去效法那些所谓的报仇手段的方法,可别忘了自己的身分!”
凯特不说还好,一说之下,希瞿更是感觉到一阵的脸上发烧,知道凯特队长已经看破了自己的心思,不由的一阵的惭愧,点点头道:“是!”
随即的,身手一扬,一道蓝电由掌心中发出,射中了倒在地上的衡道,一瞬间,衡道的身上立即的结了一层薄薄的薄冰,衡道连叫一声都叫不出来的就气绝了。
凯特点点头道:“看来这两年来你们也没有浪费光阴,看来你的功力大有增长。”
希瞿一躬身道:“还请队长多加指导!”
凯特点点头,忽然的转身对着巷子外的一角弹出了一道无形的指劲,指劲打中了巷子头的一条石柱,将石柱打的对穿。
凯特轻咦了一声:“咦!跑了吗?算你逃的快!”
希瞿一见就知道这件事有人瞧见了,正要起身去追,凯特已经一伸手阻止道:“不用追了!”
希瞿不由的一阵的慌张,这件事被人瞧见了,万一宣染出去的话,那其他人不就因为自己的关系而受到了拖累了,毕竟,衡道可是帝都的名人,又是城守之后呀!
看到希瞿一副愧疚的样子,凯特不用想也知道希瞿再想些什么,淡笑道:“不用担心,可别忘了自己的身分了,死神镰刀小队可曾怕过谁?”
听到了死神镰刀小队六个字,希瞿不由的感觉到精神一振,是呀!死神镰刀小队又曾怕过谁了?
不过,尽管如此,希瞿还是怕自己会拖累到其他的兄弟们,所以讷讷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凯特微微的一笑,转过头来对着一旁看呆了的三公主与月萍道:“两位小姐你们受惊了,这里不安全,还是赶快回家去吧!”
说完,凯特对着三公主与月萍点点头,招呼一下希瞿就要离开,三公主忽然道:“对不起,因为我们让你们这样为难,能不能请问一下你们的名字?”
凯特一愣,随即玩味的看着希瞿一眼,还有那个虽然是对着他们说话,但是一双眼睛却直盯着希瞿直瞧的三公主一眼,微笑道:“我这兄弟叫希瞿。”
“至于我的名字吗!我想,三公主你不会想要知道吧!”
听到了凯特的话,还有语气中暗有所指的意味,三公主顿时整张小脸布满了红霞,娇羞一声的再度的躲到了月萍的身后,不敢出来见人。
凯特见状,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果然,英雄救美可是最能获得佳人心的呀!”
这下,希瞿的脸也不由的红了起来,暗暗的窥探了一眼讷朵再月萍身后的佳人,正好瞧见了佳人的一双晶亮的眼睛也正好由月萍的背后偷偷的瞧着他。
两道眼光一触之下,不由的各自的感觉到心中一震,同时原本淡红的脸也变成了通红了,急忙的移开了自己的眼光。
凯特见状,更是笑的更开心了,笑道:“走了!”
说完凯特一马当先的走出了这条阴暗的小巷子,希瞿也急忙的跟上,临走之前,希瞿不由的再度的一转头来对着月萍,还有那躲再月萍身后的人儿深深的瞧了一眼,然后再与凯特走出了这条小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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