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浙江省嘉善县强拆民房的强盗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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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信】浙江省嘉善县强拆民房的强盗逻辑

2009-02-08 14:16:21

小贴士:测试:你的内心到底偏男偏女?

【来信】浙江省嘉善县强拆民房的强盗逻辑

[ 原创 2007-12-02 13:48: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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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熊海峰 来源:人民监督网 www.rmjdw.com



人民监督网记者同志:



我是浙江省嘉善县魏塘镇魏南村1社的农民熊海峰,我住在郊区,耕地务农一辈子。2001年起我社(原罗星1队)三百多亩耕地被强占,机泵拆光,承包地全部抛荒。2005年10月份,县里成立“拆迁指挥部”,到村中动迁59户农民,给出的房屋赔偿价是410元/平方米,我的房屋是1984年建造,赔偿价格又要打八折,哪有这么便宜的赔偿?我认为:我家只有两个老夫妻(一个70岁、一个69岁)住在200多平方米的老屋里,安度晚年已足够了,况且我还有4.37亩承包地,虽然被抛荒,但我老俩口利用房前屋后的荒地种了几亩田蔬菜,自家吃一点、卖掉一点,日子也能勉强过得去。2001年耕地荒了,我靠垦荒、种蔬菜收入也有上万元,这样的日子我想过到我们闭眼的那一刻。想不到“拆迁办”真狠啊!其来势很猛!



2005年11月的一天下午,我的两个儿子在被各自单位的领导押回家,说是要动员我拆迁,当时,我俩在菜地里,老妻听到儿子押回家,气得发昏,我气得血压升高,那几天我的血压是206/106。因我还是不同意,大儿子单位(国税局)的局长不让他回单位上班,让他在家动员我整整一星期,这一周内,我老俩口看着捧着金饭碗的孩子有班不能上,气得夜夜不能合眼,我自己的血压上升到220/110,女儿就打电话告诉国税局一领导说:如果我爸被气死也要死到局长家去。这样大儿子才算又能正式上班。12月份,女儿的女局长又亲自到实验小学(女儿单位)动员拆迁,那天外甥发高烧,热度为41.5度,谈话到三十分钟,女儿提出要去看儿子,结果女局长一拍桌子怒到:“我还没走,你敢走……”。在这前后教育局书记、副局长又两次到学校找女儿谈话,那时女儿心理压力很大,回娘家总是哭哭啼啼,我们老俩口看了,心里别提有多痛:女儿聪明,但因生孩子,得过产后忧郁症,我们很怕她想不开,一直劝她、开导她。那时,我们面对回家探望的三个子女还得强颜欢笑。天啊!那段时间,只有天知道,我老俩口每个黑夜是怎么熬过的,可怜我们没有积累、没钱也没精力再造新房了,我们只想过个安稳日子了!女儿曾直接向其女局长提出:我父母只要有个三峡移民待遇就行,政府只要把新房按原面积造好,再帮他们安全地搬过去就行。但其女局长说:做不到,也不可能为你们这一家这样做!



2005年11月份的一个星期六,拆迁指挥部主任——钱德田(原县监察局局长)在县府三楼会议室专门对我三个子女开所谓“动迁会”。我的大女儿、小儿子被各自单位领导盯着送到会议室,会上县、镇许多领导对我儿女大谈拆迁的重要性,我女儿针锋相对,指责“强占耕地、建造别墅区”的违法与违规的事实,事后女儿的教育局书记到学校说女儿:“你在县政府蛮不讲理”。2006年6月9日开始,由于我与村民不断上访,国税局局长对我大儿子说:“你家还上访,要知道***三座大山也推翻了,还拆不了你家……”



2006年起,我们11户不愿搬迁的农民受到了来自“拆迁办”更大的压力,2006年4月,拆迁办以“新嘉善人办公室”的名义发来强赶外地租房户的通知(见照片1),在这期间,拆迁办把村中厕所都敲光,2006年5月29日、6月19日负责我村拆房的嘉善宏达拆迁公司发来两张强制拆迁通知(见照片2、3),后于7月份嘉善宏达拆迁公司向我们11户中不愿丈量评估的8户农民发来强制评估价格表(见照片4)。种种的强制手段压制我们11户农民喘不过气来。



2006年6月9日,被逼无奈的11户农民写了联名信,派代表手拿承包证到县政府上访,在县政府有副县长当面承认:厕所是我们派人敲掉的,外地人也是我们赶走的。我们代表听了十分气愤,也因此坚定了上访的决心。县政府为了应付农民讨要征地补偿,遂于2006年6月20日才向我村付清所谓最后一笔“征地补偿费”,这其实是造假,2001年耕地未征,居然假惺惺付“征地补偿费”,这是不打自招的“先占后补”,2001年占地直到2006年才付清“征地补偿”,合法吗?到6月15日县长接待日这天,我们11户农民又去县信访办上访,要求见县长,提出:(1)讨回抛荒五年多的承包田,要求复耕;(2)讨回五年抛荒损失。可笑的是白天守了一天见不到县长,可当日半夜9点45分,副县长吴建平带着警察开着两部警车到了我家,警察进村口时说:“去吓唬吓唬两个老哧棺材……”这话被住在村口的同村农民陆秀宝听见。夜里我俩被狗叫声惊醒,开了门见是警察,老妻肖彩英不禁怒火中生,开口就骂:“白天见不到县长,半夜里来县长,干的什么鬼事。”吴副县长让我提拆房要求,我只拿出《土地管理法》让他考虑赔我被县政府卖掉的承包田,县长一言不发。后来,村民围住了我家,谈话也就不了了之。到第二天,我听到昨晚在警察进门的同一时间,我的三个儿女被电话通知要求到县政府三楼会议室开会,因小儿子是党员只得去开会,这次还是监察局长找他谈话。



我们11户村民又连续派代表上县政府讨要承包田,期间遇到国土局副局长郑利平,我们向他讨抛荒五年的承包田,郑面对农民说:“抛荒五年有啥稀奇,抛荒五十年同你们不搭界。”期间,我们拿着温总理2006年3月份人代会答记者问的报纸,要求“商业开发、商业赔偿”。国土局的一位干部在电话里跟我女儿讲:“温总理讲的,你跟温总理去讨。”如此国土局干部,气死农民!



2006年8月1日,11户村民派四个代表上省政府信访室上访,遭拒。2006年8月15日,省长吕祖善亲自到嘉善接访,上午,我村11户农民被拆迁办派人上门看住,下午,农民代表们又上县委党校接访处上访,结果被门口的工作人员设法阻挠,我们这次没见到省长。事后,我写联名上访信给吕祖善。

2006年10月11日,我村11户农民收到县国土局发来的《责令限期交出土地通知书》(见照片5),此通知十分荒唐地称我们11户农民的承包田(承包期限至2028年)、宅基地竟成了“县储备中心”的储备用地,请问“县储备中心”是什么单位?竟然可以违反《土地管理法》第25条规定。难道耕地可以无限制储备?此通知还恬不知耻地称:农民违反《土地管理法》,阻挠国家建设,应受《土地管理法实施条例》第四十五条处罚。11户农民看到这样的通知好笑极了:(1)我们有土地承包证(见照片6);(2)我们的宅基住了几十年是村委会批准的,我们竟然违法了?过后,我户提出要行政复议,其余10户农民说:“我们承包权到2028年呢,我们违什么法?理都不要理这个强盗国土局。”



但是,意想不到是县法院也插手了!2007年1月11日前一段时间,县法院到戴玉龙户门上,动员、威胁!行政庭长曹建强对戴玉龙说:“现在拆迁都有黑社会,你要小心!”面对威胁,农民代表上法院找曹法官评理,曹说:“没有我拆不掉的房子,我是专干拆迁的。”有农民当面问他:“你这么起劲,开发商给你多少好处?”曹立刻翻脸:“你不要乱说,我可以在法院内把你捉起来,拘留你!”



2007年1月11日前几天,戴玉龙户收到“听证会”通知,连《南湖晚报》也登载了,为了应付听证会,当时11户农民十分气愤,一致认为:县法院居然选农历小年夜(2月11日)开听证会是故意刁难农民。但是村民们还是劝老实的戴玉龙户不要怕,只要11户集体对付,三个“臭皮匠还能顶个诸葛亮”。农民们天天夜晚坐在一起商量对策,首先,联名给法院写了请求信,请求法院认真审查:(1)2001年县国土局征地批文“浙土B2001--10232”及“浙土B2001--10240”的合法性与有效性;(2)我们11户农民手里均持有的土地承包证、承包合同原件,农民有合法的土地使用权(附给法院听证会联名信照片7);(3)村民的宅基地均合法。(4)11户村民土地被强占、抛荒五年多,至今没有拿到征地补偿费的事实。2月11日,农民手持承包证赶到县法院,集体冲上行政庭抗议:县国土局“仆人卖田,居然还要告主人”的丑恶!在法庭外,农民们团团围住审判长(行政庭长)曹建强,指责他在听证会前多次到戴玉龙户门上威逼农民的丑行,我女儿当时甚至一把揪住曹的前襟,用手指着他胸前的国徽责问他:“你到戴家说现在有黑社会,你是不是黑老大,你说!”



会上,戴户手持承包证要求法官审查土地权属问题,曹建强竟大声宣布:“土地权属问题不在本案审查范围之内。”会后,农民们彻底绝望,知道县法院是不会站在农民立场上的。果不其然,2007年3月15日戴玉龙首先收到县法院的“准予强制执行行政裁定书”(见照片8)。3月18日法院“强拆通知”贴到戴户门前。这份裁定对戴户和11户农民来讲,无疑是一份死刑判决书,11户农民此时已是叫天天不应,叫人人不助。2007年新春对戴户更是大难临头!2007年3月27日,11户农民集体给温总理写信,表达了2007年新年因遭到强制拆迁的绝望。过后,我的女儿又以个人名义向总理发出求救信。新年初八上班开始,县法院的曹建强又带人多次到戴玉龙户上威逼、利诱。迫不得已农民们先后想方设法到村委会拿到两份十分有用的证据:一是2001年占地补偿证明(见照片9),此证明(1)村委会作证:从2001年5月31日至今农民只拿到占地补偿;(2)县政府直至2005年12月才真正实施动迁,土地抛荒五年由县政府直接造成;二是“8号地块”(戴玉龙宅基居住地)未征证明(见照片10),此证据说明我村“8号地块”上近一百亩耕地,县国土局至今与村委会未签征(使)地协议。



农民拿到两个证据后,集体研究《土地管理法》,为戴户写抗诉申请,后集体多次到检察院,强烈要求检察院切实保护农民承包权与居住权,对县法院的违法行政裁定进行抗诉。



想不到,相隔不到一个月(3—4月份),另三户农民徐卫国、熊海峰(见照片11)、徐金坚也分别收到裁定书,后三户农民于4月份向县检察院递交了抗诉申请。过后,县检察院民行科徐科长电话告之说:县检察院认为县法院裁定没问题,抗诉申请不予受理。这样,我们11户农民又一次绝望,4月8日,我户向中纪委举报:“县国土局强占耕地和宅基地,开发商建豪华别墅,并要求查处。”



后11户农民为了抵制县法院的强制拆迁,特地联名写了抵制强制拆迁的承诺书(见照片12),订立了对付县法院的攻守同盟。



6月16日(星期日)早上九点左右,县法院率县国土、司法、公安等二百多人,强制拆迁我的邻居徐卫国户,看到近邻不在家遭强拆,70岁的老妻躺在地上阻止法官动手,被强拖开。后徐卫国的大姐夫赶到,要我叫子女回家帮他拍点照片,等三个子女赶回,徐户房子已开始被抓机拆毁,儿女们在院子里拍了点照。此时已近十点,老妻开始烧饭,等法院人马拆房离开时,我女儿站在我家门前骂了走在队伍最后一个曹建强:“你这个强盗,你拿了开发商什么好处,当心7月1日过不过。”后我去菜地割菜,走到菜地,发现拆房抓机来回压毁了我的大片玉米、毛豆,我心疼万分,回家告诉子女们。我的小儿子与大女儿说出去看看,他俩来到菜地拍了照片(见照片13)。俩孩子可怜老父母种的菜地被毁,就说去向挖机讨赔偿,他们远远看见村口工地上(相隔一千米)有一辆挖机在施工,就追过去拦住要向南逃的抓机,机主没法,后停下就打110来处警,不过五分钟,警号为05987的警察来处警(见照片14),我就陪警察去菜地作笔录,儿女及赶来的邻居都拦在抓机旁,等待处理结果。想不到,工地老板打了法院电话,法院拆房人马又重新回到村口(罗星路),此时离拆完房已近一小时,行政庭长曹建强走在第一个,来到抓机旁,拖开了我女儿及邻居费玉根,说:“菜地可以后赔,让抓机走!”于是,他挥手让抓机朝北开,拦在抓机背面的小儿子也只好朝北走,他只想离开这里,去开停在村北的摩托车,这时,五六个法官挟持着小儿子的身臂,扭着他走,小儿子很愤怒,就不停地挣脱,想不到走了约二十米来到罗星路口,挟持的法官突然在偏僻的路上把小儿子掀倒在地,象捉猪一样,抓住要反抗的小儿子,突然,法官还拿出手铐铐上小儿子,并着地拖入警车,我和大女儿看到小儿子被铐,呆了,大女儿反应快,把手中的相机扔给我,去就救弟弟,她抓住胡锦明法官的衣领要拖开他,但她被更多的法警拖开,女儿见抓人的警车已开走,只好吊住要逃的挖机上,又被拖开,女儿再看到后面法警车队都要驶离,就迅速躺倒已发动的警车下,想阻止车辆离开,救下弟弟。结果,女儿也被抓入警车,在旁看见这一幕的8岁小孙女受惊大哭。此时,我与所有的围观者(包括村民与过路人)都被惊呆了,心想:这不就是电影中鬼子进村抓人的镜头吗?等村民们驱车赶到法院,法院大门紧紧锁住,过了不到二十分钟,我和村民们又看到一对儿女被重新拖入警车,警车出法院从我们身边开过往西开,我知道:这下完了,俩儿女被拘留了(见两份拘留证照片15、16),经过打探才知道儿女们关进了县看守所。后在家等着儿女们吃中饭的老妻,看到我独自一人回家,儿女已被关进牢房,70岁的老妻当场昏倒在地。当时,我也感到血压升高,头发晕,但只能咬牙挺住。当晚看不见儿女回家,我们坐在屋里呆呆地等了一夜。



想不到,第二天下午三四点多,等来了行政庭长曹建强,曹带了五、六人闯入我家,胁迫我丈量房屋,并假惺惺地说:“只要丈量好房子,我马上开车去放人。”结果,我受骗上当。当夜,儿女们还是没有回家。晚上七、八点,大儿子及村民沈莉电话打给曹建强,他听到声音说不上一句话就关机。那晚,我与老妻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直到6月18日傍晚五点半左右,大女儿回到了我这里,过了一会儿,小儿子也来了,看到儿子身上伤痕累累,我俩抱头痛哭,想不到儿子告诉我们一件更可怕的事,他说:姐姐昨晚半夜在牢里上吊自杀未遂。老妻这才查看到我女儿脖子上的勒痕,痛哭不止。此时,我也老泪纵横。想不到:儿女们为老父母讨菜地赔偿,竟遭到如此毒手!这丧尽天良的法官险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当天夜晚,女儿回到家里,女儿和小外甥躺在床上,虚岁8岁的孩子抱着被子哭滚在床上,对他妈妈诉说6月18日他上学的遭遇,孩子说:班里有两个同学问他妈妈被关在牢里的事。放学后,见妈妈没来接,知道还关在牢里。他自己一个人放学后,躲在校园的灌木丛中痛哭一场,然后擦干泪走回家。女儿听到孩子的诉说也失声痛哭,并告诉儿子妈妈不是坏人,妈妈为外公、外婆维权,为穷苦的农民维权没错!你要坚强,不要怕,要好好读书,长大为妈妈这样的好人伸张正义。孩子坚强地说:我一定好好读书,将来当新华社记者,当作家,为妈妈报仇,为外公外婆这样的穷人说话!



6月19日,小儿子收到中纪委的举报回复函(见照片17),我看了才明白:正是由于我的举报才遭黑手!



当天,县法院行政庭又派几名法官到菜地上跟我们谈拆房,被愤怒的老妻痛骂而走。



过后,我带女儿到中级法院纪检组上访,向吴燕副院长反映曹建强在村中非法抓拘关押我儿女的违纪违法行为。7月15日,我又带女儿及几位村民到县信访局上访,那天,县政法委接待了我们。过后,我们收到县法院7月18日作出的回复(见照片18),此答复仍是信口雌黄,咬定我俩子女是“妨碍徐卫国户执行公务”。见到这份答复,我更是痛恨,也因此坚定了上访的决心,我先后又向省、国家有关部门写了多份申冤材料。



想不到,9月5日这天放学时,一位教育局的基建科科长找到女儿要谈拆房的事,被愤怒的女儿拒绝,此科长突然板脸正色对女儿道:“你要对你的行为负责。”女儿听不懂此话的含义,也无暇顾及。



此前的8月19日,我在浙江《今日早报》上看到标题为“未经严格司法审查,法院不再参与强制拆迁”的文章,文中写到省高级人民法院院长应勇在全省行政审判工作会议上说:“在办理非诉行政执行案件中,一定要坚持监督与支持并重的原则,重在审查。”看到这篇报道,我老俩口及周围的村民好像吃了定心丸,一致认为我们的住宅再也不会被强拆了(附8月19日《今日早报》报道材料http://zjdaily.zjol.com.cn/jrzb/html/2007-08/19/content_2627489.htm)。



意想不到的是,邪门的“强盗”来偷袭了!9月6日,大女儿提前上班,去学校修理前晚被人两次拔掉气门针的自行车,女儿在修车时看到有学校书记盯梢,就有不详的预感(其实被拔针后,女儿一直觉得不对头)。早操后8点左右,女儿在办公室突然接到邻居急切的电话:“你家父母被法官抓走了,来很多人已进门搬东西了,村子也包围了,要强拆了!”女儿把这事告诉了身边的三同事,她还看见副校长在门前走了几趟,心想自己已被看住已不能回老家了。她只能走到看得见家的教学楼三楼露台上,去看看实情。她见不远处父母家楼房的阳台上已站满戴红头盔的人,心想:完了,父母已抓,房子要拆。只有选择以死相抗了!于是,她站上露台边缘,大叫:“法院敢动手拆我父母房,我就跳楼!”“只要抓机抓一抓,我就跳下去!”(见照片19)



再说我俩在早晨八点不到,在家听到屋后菜地上传来“打桩了”的叫声,我老俩口就冲出家门到菜地上阻止打桩,打桩机机主假心假意地说:“你们两个爬到桩机上,这样我们就不好打桩了。”然后,此机主走开几步,轻声给人打电话。这时,我们两人本身也怕辛苦种植的几亩菜地被毁,也就站上打桩机。只见近处的罗星路上来了法院的车队,随即看见曹建强走在第一个,周卫民院长第二个冲向我们,又听见后面的法警喊:“把他俩个捉起来!”于是四个人上来拖了我就押进警车,老妻在我身后大喊叫我去关门,我哪里还来得及,只见老妻被五个法官象抓猪那样捉住,强拖、摔进后面的警车。警车后一路开进县委党校内的“绿城宾馆”(县拆迁办办公处)。我俩分别关押,只听见关在隔壁的老妻大哭大闹。曹建强等法官迫不及待拿出拆迁赔偿协议逼我签字,我不签,法官又拿出我家被搬走的七张财产清单,让我签字,我说:“我人不在家,东西是被你们抢走的,我不会签这个字!”(见邻居偷拍的法院拘禁我俩后,公开抢走财物的照片20,当时邻居想看都被赶走。)法官又拿出过渡房钥匙,被我扔掉。我在房内听见老妻不停地哭叫,想去找她,但被法官强行拉住,中午时,法官拿出饭叫我吃,我说:“你们关我几天,我绝食几天。”后我被突然放出,我就径直走到女儿学校找女儿,因为我怕患产后忧郁症的女儿再次走上绝路。到了才知道,女儿已在学校要跳楼,我急着要求走上楼顶,找到女儿,要陪女儿一起跳楼(见照片21),女儿拿出手中的周卫民上午开出的“今天不予拘留”的纸条给我看(见照片22),我说:这是花招,周卫民明天、后天随时随地可以拘留你。午饭后,公安来了,在校园外设了几层包围线,我预感女儿又要被拘留。幸好,下午四点时县公安局局长前来对女儿宣布:不予拘留。女儿总算下了楼,但我仍不放心,直到看着女儿走出校门才下楼.



晚上,我们又得知老妻被120从“绿城宾馆”送进了县第一人民医院急救室,我就立刻去看老妻,当时女儿也要去我不敢让她去,怕她看见母亲后再次想不开,见到老妻已躺在急救室里不住的叫背疼,不能动弹(见照片23),又看到老妻手腕有一血口,问后才知老妻为了反抗非法拘禁,在“绿城宾馆”内嘴咬腕部静脉(见照片24)。老妻见到我老泪纵横,向我哭诉下午的经历:是120把我送到急救室来的,这个强盗法官曹建强在医院里对医生说:“她没病装病,不用检查。”还张口大骂:“你个老不死,年纪活在狗身上!”我当时就对他说:“你能活到我这个年纪蛮好了!”老妻又讲下午医院对我拍了X光,但病历已被曹建强等人拿走。老妻经历一天惨痛的遭遇恨得在床上打滚,我只能劝慰老妻说:还好房子没拆成!忍着吧!后回家见到儿子们才知道,今天早上两儿子上班后,也分别被各自单位领导看住,小儿子甚至被骗到偏远的丁栅镇下乡。住在医院的老妻后经嘉兴第一人民医院诊断为胸椎体新近骨折(见照片25)。







9月6日晚上,回到旧屋里看到电表、水表被扒光,屋里的家具等一切物品被“抢”空,老屋前马桶被踢翻,电线剪光、铁锅扒光,证件、存款单、现金都被抢走(见照片26)。一片被洗劫的惨状!我无处可走,只能再在空屋里搭铺,在漆黑中过夜。



9月7日清晨,我连忙去收拾屋后大片菜地上(近3亩多)的已被拆房抓机铲倒的芝麻(已到收获季节)(见照片27),看到我老俩口辛勤种植的即将收获的毛豆、芝麻全被抓车铲平,心痛不已!但我知道这帮强盗还是要来拆我的房子,高血压的我还是强忍心头的悲痛,爬上屋顶整天坚守老屋(见照片28)。







9月12日下午2点左右,我从屋顶上爬下来,心想这个时辰强盗总不会来了,于是就去县法院讨要被抢走的证件(包括身份证、承包证、老年证、存折),当我刚进法院大门,大铁门马上关闭,随即看到几辆法警车匆忙开出,我拿了证件想出门,门卫就是不让我出去,我预感到家里出事了,等法院开门放我出去,回到家一看,我立即傻眼了:我的几十年的老屋已成一片废墟。但是幸好女儿拍到了强盗们(县法院副院长—周卫民)趁我不在再次偷袭拆毁我合法住宅的照片,强盗们拆完后见人就逃(见照片29、30)。此时,比我先到一步的女儿已跪在房屋废墟地上拼命哭喊:“老天爷救救我苦命的爷娘(见照片31)!”我和邻居们也跪下来叩求天地(见照片32)!夜幕降临了,我成了真正的“丧家之犬”!此时,我想起了平日与我们相依为命的那条看家狗,可怜的看家狗曾陪着我俩度过了日日夜夜,现在却不见了踪影(见照片33)。当晚我只能借住在邻居的破棚里,继续看守废墟和仅存的另一片菜地(见照片34)。







9月13日下午,女儿乘车冲到嘉兴市政法委讨要说法。无果。9月15日,我和女儿到嘉兴市政府信访局上访,面对市政法委领导,我们哭诉了县法院6月16日非法拘留我两个儿女的事实;痛陈了县法院周卫民等人两次偷袭我70岁、69岁老人合法住宅的恶劣行径;更控诉了县法院周卫民等人于9月6日非法限制我俩老人人身自由,并残害我70岁老妻的暴力行径。我父女俩拿着肖彩英胸椎体骨折的报告,要求上级部门严惩凶手。然后我们又向公、检、法接访处的领导报案,要求他们对县法院6月16日非法拘留及9月6日非法拘禁老人、残害老人的罪行进行立案审查。



以后一段时间,我带着血压测量表及违法确认材料,几次到市中级法院要求立案。



10月13日前我带着控告状前往北京上访,13日晚22点49分我在嘉兴火车站上车,我坐在车里看到车站的大门前已被嘉善县信访局的人看住,有洪溪的两个农民上访被政府人员看住、拖走,后又来了警车(车号:浙F0918)和两辆县政府的车,下来的官员直冲候车大厅,到大厅里逐个查找嘉善的上访群众。后来,我在车内经过化妆才混上了北上的火车。想不到15日在北京国家信访局门口,又被守在那儿的县信访局的张学东(音)认出,后来我被前来北京的两个村干部和一个组织部干部(调入拆迁办)押回老家。想不到,农民有怨无处告。



11月13日清早,大儿子去医院给母亲照常送早点,电话打给我说:医院陪护护工因为没人给钱不给母亲护理了。后我与女儿先后去医院了解情况,医生说:肖彩英的医药费1.5万多元,无人来付,陪护看拿不到钱就不愿护理了。后又听说当初承诺两个月的护理期已到不再护理了。到底是县里的指示还是医院的主张不得而知。女儿急得团团转,只好到县政府找到负责拆迁的常务副县长冯伟,我进到办公室才讲几分钟,冯县长令我出去,女儿听不惯,拿凳子坐在门口,并说:“主人来找仆人,仆人不处理问题还要赶人。”结果周围围过来许多干部,指责我女儿“不像一个教师”。女儿说:教师是受地方腐败风气的影响,素质也低了。女儿还说:我们来上访又不是来上坟,干吗围上来这么多小鬼。然后女儿又在县长办公室门口大喊:县政府卖农民承包田,开发别墅,你们贪官捞了多少钱?



在此,我这个种了一辈子地的农民,要让全世界有良知的人看看我的未征的承包地正在火热地建造独体豪华别墅(见照片35)。







11月14日,嘉兴市中级法院对我的两个儿女进行听证会,可恨的是参加听证会的县国土局副局长郑利平,当时女儿当庭责问:“你这个专卖农民耕地,开发别墅的卖地局长,你来看什么好戏!你有脸说‘土地抛荒五十年同你们不搭界’,你是不是吃人饭的!”听证会后,我儿女单位的领导悄悄告诉他俩:此次听证会是做样子的,决不会让你们赢法院的!听了这些话,儿女们和我再次充满绝望。下午,我留在中级法院再次要求立案庭姓何的法官,对9月6日非法限制我和老妻人身自由的案子快点立案,并提出要求对老妻的椎体骨折作司法鉴定。等我16点半回到老邻居的破棚内,邻居告诉我:今天县法院乘你们去中院开庭,他们又派抓机来铲你们家的菜地了。我急忙赶到菜地上一看,我的仅有的经过垦荒的三亩菜地又被铲掉了一半,看到眼前的残景(见照片36),我真想去除掉那批不要脸的、专门搞偷袭的强盗!

11月14日,我又去县政府讨要9月6日被法院抢走的棉衣、棉被,但遭到公仆们冷酷的拒绝,严冬来临,我怎么过冬?这样逼死了我两条老命,贪官们就可以安心地抢走耕地,造好别墅了!



今生今世走到这一步,我感到69岁的老人,已无路可走,如果强盗们天天设法不让我活,那我想我也只有拼上老命一条!



11月15日,我和村民们到市政府上访,村民们拿着承包证去讨要被强占的承包田,而我到市中级法院接访处去警告中院法官,如果偏袒县法院的强盗法官,那么我将到省高院、北京高院继续上告。现在我决心已定:不告倒这批丧尽天良的法官,我口眼不闭!



今天,我又去我的承包田上拍了正在火热施工的别墅工地,别墅将成(见照片37),我们农民的承包田变成官商勾结的财富,可怜啊!我与11户村民告了一年多,就是告不倒非法占用耕田的腐败分子(见告状照片38,四份),尤其是我们全家又是遭拘留,又是强拆,又是身体遭残害,我们只是讨要合法的承包田,我们得罪了哪些黑势力!



现在,我手捧《半月谈》内部版2007年第8期,封面上有温总理划出的18亿亩土地红线,上面有警告腐败分子的句子:“乱批地、乱租地、乱圈地,18亿亩高压!勿靠近!”。我觉得我有告倒贪官的底气了!(见照片39)







今生我这个老农活到69岁,想不到唯有的一点小学文化,现在派上了为自己维权、告贪官的用场。灯下我自学《土地管理法》、《宪法》、《物权法》、《土地承包法》等书,我要以此为武器,斗倒那些穿着法衣、专干违法勾当的黑法官!反正我没有地可种了、没有房可住了,活着的日子,就是跟害人、害我的流氓法官斗!(见照片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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