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不知的李幼斌成长细节(组图)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7/07 08:57:24
你所不知的李幼斌成长细节

                    

采访李幼斌,我们是专程去长春的,他正在拍摄20集电视连续剧《重点高中》。见到李幼斌之前,虽然略知他的“低调”,可压根没想到采访他会这么费劲,就像见到他之前,压根没想到他的脸那么白一样。这话的意思绝非责怪该同志拿架子不配合,而是……用他的话来讲就是:“我的确是不大希望别人来采访我,演员嘛,把戏演好就行了,哪来那么多好说的?不过我绝对配合你们,谁让咱们是一个单位的呢?这样吧,你们想问什么就问,不然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末了又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我这人真不大会说话。”

于是我们开始提问。

“讲讲您的经历?”

“没啥经历,上学呗,工作呗,就这些,大家不都一样吗?”

“您演了这么多年的戏,一定有许多难忘的事情吧?”

“没啥难忘的,能有啥难忘的呢,对吧?”

“那您的工作生活中总有些比较有趣比较感动的哪怕是比较委屈的事吧,能不能给我们说说?”

“没啥委屈的,有什么可委屈的呢?我这辈子嘛,嘿嘿,挺好。”

“那您……”

“没啥……”

穿着白T恤牛仔裤光着脚丫子的李幼斌一边微笑着看着我们发晕,一边美滋滋地抽着他的混合型香烟,时不时起来给我们的茶杯里续水,并且十分热情地用他那富有磁性的男中音继续鼓励我们:“尽管问!咱们都是一个单位的嘛,你们想问什么就尽管问。”

晕啊,狂晕!!!这感觉宛如《黑客帝国》里的基努·李维斯漫不经心地一伸手,便使迎面呼啸而来的子弹停住了一样。不过既然李幼斌已经说了我们是一个单位的(意即八一厂和杂志社都属总政下属单位),那我们就不客气喽,须知革命军人可是善打硬仗的,不从李幼斌嘴里挖出点东西来,如何回去复命呢?再说要论起军龄,他可比我们差得远呐,嘿嘿……

有了敢打必胜的信心,加上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李幼斌的话匣子终于慢慢打开了,我们这才发现,该同志其实非常之幽默,常常在不动声色间就把你说得笑将起来,采访虽然有些难度,但气氛却是绝对融洽的。哎呀呀,真是世上无难事……

 

“那时候有个工作就很不错了,真没想以后会怎么样”

 

李幼斌1966年上小学,到1974年考入长春话剧院,算起来整个学生时代都是在“文革”的混乱年代中过来的,好长时间一天只上两节课,到后来干脆不上课了,的确是没办法好好念书。有段时间李幼斌打算重整旗鼓好好学习来着,不想刮起了“交白卷”的歪风,把他的那点积极性又给打消了。那时候的孩子,爬房上墙就是比较刺激的娱乐活动了,直到有一次从建筑工地的脚手架上摔下来,这才老实了几天。那时候的李幼斌在大人们眼里或许是个顽劣少年,少不了让父母操心,谁能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天天在屏幕里晃悠,成为倍受瞩目的明星呢?

不过话说回来,李幼斌从小就显得比较有艺术细胞,早在长春市珠江路上学读书的时候就经常参加学校宣传队的活动,表演个独唱什么的;在市第11高中上学时,还演过革命样板戏《沙家浜》和话剧《风华正茂》。那时候的演出无疑是非常业余的,但现在看来,当年那些耳濡目染的过程似乎已经暗示了他人生的走向。

16岁那年,李幼斌考上了长春话剧院。这可把身为普通工人的父母给高兴坏了:“这孩子,可算是有个工作了”。老实说,李幼斌上学时的成绩确实不怎么样,绝对划拉不到好学生那一堆里,直到现在他想起考试还心有余悸:“我最怕的就是考试,都上班好几年了,有时候还梦到考试,醒来总得吓出一头汗。”要不是考上学,八成也跟别的同学那样,上山下乡,前往广阔天地中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去了。而考上话剧院,就有了一份正式工作,当演员还是国家干部,别说父母了,就是李幼斌自己也乐得够呛。1974年12月28号,李幼斌正式上班了,因为这个月只干了三天,月底只领了半个月的工资,共计人民币11元整。他非常自觉地给母亲孝顺了10块,至于零头,则被他毫不犹豫地换成了零食吃到了肚子里。

刚到话剧院那阵子,李幼斌才十来岁,也就是一孩子,下班回家后,他还经常不顾身份地同一帮小孩趴在地上玩玻璃球,实在是没一点拿工资的大人的样子。刚上班不久,剧院演出《枫树湾》,其中有一个场景是几个人举着火把依次上场。轮到李幼斌时,他举着火把兴冲冲地了上了台,也不知怎么搞的,他手里的火把竟然把旁边的幕条烧着了,本来也没大事,几下打灭完事,可李幼斌却把那幕条给提起来了,这一下,火苗蹭地就窜了上去,李幼斌这下可傻了,举着火把呆呆地站在那里。还是站在对面台口的团长比较冷静,一个箭步上前,死死抓住着火的幕条,硬是给扯了下来,大家这才如梦初醒,纷纷上前,一顿乱脚将火踩灭,再看团长的手,早被烧得全是大泡。

      

出了事,组织上就开会“帮助”李幼斌。李幼斌被帮助了一番之后,心情十分沉重,脑子也乱糟糟的。火把肯定是举不成了,领导就安排李幼斌负责置景。戏里有一幕是狗腿子开枪打死了老奶奶,当扮演老奶奶的演员倒下时,按要求旁边要有一块大石头,让老奶奶扶着石头慢慢倒下。可那几天李幼斌被大家帮助得有点发懵,把放石头的事给忘了,当这幕戏一开演,狗腿子拨枪就打,老奶奶应声倒地,结果伸手去扶石头时却摸了个空,本来人家老演员就比较富态,这一屁股坐下去可摔了个结实,硬是半天没爬起来。说起这些事,李幼斌现在还觉得颇不好意思。

 

“说实话,我还是比较喜欢演员这一行”

 

当时话剧团培养演员完全不同于现在学表演,没有什么系统的训练,有时候会有老演员给学员们讲讲课,但大多数时候都是跟着演演戏,主要还是靠自己揣摩领悟。当时剧团里有位姓田的演员,他的表演同其他演员相比有些“另类”,大家都不大能接受这种表演方式,但李幼斌却十分欣赏他的表演,每次有他的戏时,李幼斌都会十分认真地观察和琢磨,觉得挺有收获,可自始自终,他却从未同李幼斌交流过表演的心得,

尽管能学到一些东西,可对演戏这样实践性的工作来讲,没有角色就意味着没有一切,老跑龙套总不是个事儿啊?这让李幼斌比较郁闷,感觉这样的日子过起来很是没前途。正在这时,院里开始排演话剧《吉鸿昌》,让李幼斌演一个战士。这虽然是个只有几句台词的角色,可李幼斌依然演得十分投入。

自打演了《吉鸿昌》之后,李幼斌演的角色慢慢多了起来,能力也逐渐被大家接受,角色的戏份也越来越重。现在说起来,当年的龙套并不是白跑的,只是跑龙套的意义并不那么被人重视罢了。就像玩魔方,最开始一面也对不出来,直到某一天忽然对成了一面,肯定会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量变到质变作为一条真理,总是对人生有指导意义的。

80年代初,李幼斌在话剧院已经是个比较得力的演员了,可也就是在这个别人看来该出成绩的时候,他却报考了上海戏剧学院,老老实实地读了两年书。

“我觉得在上戏读书对我的帮助特别大,有些东西在学的时候你不觉得有什么用,但等学完了再演,你就会感觉到学到的东西非常有用。”李幼斌说,“当时之所以去上学,主要觉得那段时间演起戏来感觉比较吃力,觉得累,就想可能是哪儿出问题了,得想办法解决它。”

1983年,李幼斌来到上海。在学习期间,李幼斌并不显得突出。上课时老师出题目让大家做小品,有的同学稍稍琢磨一下就上去演了,李幼斌则总是在一边坐着抽烟,感觉很紧张。老师叫他上去,他还是“赖”在下面不动,即使上去演,也觉得心里没谱。两年之后,当李幼斌不再为一个小品感到紧张时,他便打道回府,回了长春。  

刚回到话剧院,李幼斌就连续主演了三部话剧,即《新京末日》、《蒙克斯威尔庄园谋杀案》和《爱神霹雳》。刚学习回来的李幼斌在这几部戏里表演十分出色,他特别喜欢自己在《新京末日》中扮演的末代皇帝溥仪。这个时候,他明显地发现到从前那种“累”的感觉完全没有了,每一部演下来都觉得十分畅快过瘾。

1985年,长影拍《死证》,去话剧院挑演员。当时导演看上了李幼斌,准备让他演剧中的抗日联军师长,但还没最后定下来,就让他去厂里跟着摄制组呆几天,说白了也就是试用的意思。不想李幼斌还挺“横”,领导给他说这事儿,他竟然这样回答:“你给他们说,要用就用,不用就算了”。其实那时的他倒不是觉得自己水平有多高,而是觉得自己的主业是话剧,电影给他的感觉则“比较一般”,演不演无所谓,结果就没去。照李幼斌的说法:“其实人家也不是非要用我,那时候雪要化了,急着抓不着人,就让我去了。”

说起来,李幼斌是十分喜欢演话剧的,直到今天,说起当年主演的这三部戏,他依然显得兴奋。但从80年代中期开始,随着影视作品的冲击,话剧市场日渐萧条起来,话剧院上演的剧目越来越少,从前那种观众爆满的场面基本上见不到了,这让李幼斌十分困惑。演员如果没戏演,就跟农民没地种一个道理,虽然他非常热爱话剧,但现实却让他不得不把目光投向更远的地方。

 

“演戏其实是件挺枯燥的事,很苦”

 

1987年,李幼斌在电影《天谷》中担任男主角,饰演一位长江漂流探险队队长。其实这部戏原来已经有男主角,只是在一个非常情况下,才换成了李幼斌,这让李幼斌自己也觉得十分突然。那部戏拍得十分艰苦,从拉萨出发,到那曲,再租来牦牛驮着服装道具器材食品向唐古拉山进发,直要上到海拔6000米以上的长江源头拍摄。上到5000米时,原定演主角的演员身体不适,不敢再上了,毕竟是拍戏,把命玩进去似乎有些不上算,这下导演有些急了:这下上哪找演员去?环顾四周,最后用目光锁定了李幼斌。就这样,李幼斌临危受命,成了男一号。

高原冷,穿着羽绒服也冻得受不了,晚上睡觉更是遭罪。高原又缺氧,大脑能量不足,处于半休眠状态,整天都觉得晕乎乎的,台词背了忘,忘了再背。那时候条件很差,吃不上热饭,见不着蔬菜,天天吃罐头。头两三天吃着还行,到后来一见罐头就想吐。因为缺乏维生素,嘴唇干裂,全是一道道的血口子,一方面要拍好戏,一方面还得预防感冒,那里只要感冒,很快就会转成高原肺水肿,没准小命就扔在巍峨的唐古拉山上了。拍完戏下山,经过沱沱河兵站时,战士们给摄制组下面条,李幼斌一气狂吃了四碗,实在是有些惊天地泣鬼神。回到拉萨时,李幼斌身上的味道几乎能把黄鼠狼熏倒。在拉萨稍事休整,一行人爬上卡车大厢,沿着川藏线颠簸了半个月方才走到成都。刚回到长春家里,李幼斌觉得自己整个变傻了,眼睁睁看着洗衣机水管脱开了,流得满地是水,硬是好半天想不起来去关水龙头。

2002年在湖北荆州长江边拍《惊涛骇浪》的时候,正值盛夏,李幼斌坐在导演翟俊杰的车上,眼见着温度计指示车外气温摄氏60度。剧情要求有的演员光着膀子,两小时下来便晒脱一层皮,李幼斌扮演集团军军长张子明,按要求得穿着迷彩服,更是热得撑不住。有一场下雨的戏,消防车水用光了,就直接把管子放到臭水沟里抽水,然后把这些臭水都淋在了李幼斌身上,这味道蚊子们十分感兴趣,大规模集结起来到李幼斌身上会餐,叮得他浑身上下都是疙瘩。还有一场是拍用人提堵决口的戏,当时架设了一个江堤决口,决口边搭了一个台阶,人站在上面能淹到胸腹部,再往前就是深水。拍摄时,一个战士从决口上往下冲,结果没刹住车,一脚踩空就掉进深水去了,站在台阶上的李幼斌立刻伸手去拉,小战士抓住了李幼斌的手一使劲,结果把他也“拉下了水”,李幼斌猝不及防,呛进去一大口泥水。

拍戏除了苦,随时还伴随着危险。有一次在拍一场追杀的戏,要求演员在房顶奔跑。那楼房是俄式的,非常高,房顶又是斜的,跑起来很吓人,何况又是夜间拍摄。当时李幼斌快跑到房檐处,看前面是个平台,正准备迈步向前时,忽听背后有人惊呼“别跑了!”,李幼斌心内一惊,立刻止住了脚步,仔细一看,原来前面那灰灰的看似平台的地方其实只是灯光打出来的楼房阴影,如果再走一步,他李幼斌估计就此报销了,这事情过去好久了,现在想来还让他觉得后怕。

 

“我觉得演戏是个逐步了解自己的过程,演戏需要研究”

 

到目前为止,李幼斌拍了不少的影视作品,其中他自己比较满意的一是电影《横空出世》中的核物理学家陆光达,一是电视剧《江山》中的军管会主任林然。《横空出世》描述了“两弹一星”功臣们的爱国奉献精神,表现出了强烈的奉献意识和民族精神,影片非常感人,公映后在观众中引起了强烈反响。李幼斌在片中扮演的科学家陆光达睿智而富有激情,有一颗对祖国忠诚的心,由于李幼斌的出色演绎,这个角色赢得了观众的喜爱和很高的评价,并获长春国际电影节的最佳男主角奖。而《江山》中林然这个角色,李幼斌更是从心眼里喜欢。虽然林然这个角色没多少肢体动作,基本上都是用语言来表现,有时给人感觉甚至有些呆板,但李幼斌却觉得,正是这种内敛的表演可以传递出许多人物内心的感受,让他觉得非常满意。

1994年,李幼斌出演了电视剧《潮起潮落》。这是一部写海军几十年发展史的戏,但李幼斌认为这更是一部情感戏。当时导演金韬打算让他出演男主角鲁明宽时,有的人表示不合适,理由是李幼斌看上去太斯文,不够粗糙。但在金韬的坚持下,李幼斌最终出演了这个角色。电视剧播出之后,李幼斌得到了广大观众的认可,连他自己也承认,这是他艺术道路上的一个转折。因为在《潮起潮落》之前,他拍的片子绝大多数都局限在东北,这部电视剧拍完之后,他的知名度才大幅度提高,作为一个演员,也是从那时开始才被更多的观众认识和接受了。

李幼斌比较喜欢研究剧本和角色。在拍《惊涛骇浪》时,导演为了让演员们多一些直观的感觉,安排观看记录片《挥师三江》。李幼斌看到片中一位将军流着泪向战士们讲话时,自己也被深深地感动了,在拍戏时,想到记录片中那位将军,就很容易把自己置身于那种危急关头,感觉到位,人物的份量就出来了。因此尽管《惊涛骇浪》是一部群戏,李幼斌的戏量不是很大,但依然把一个坚毅果敢,有着强烈责任感和使命感的军人形象塑造地感人至深。拍摄过程中,经常要去当地的电影院看拍好的胶片,一次聊天时,电影院经理讲起抗洪部队离开荆州时,部队官兵的帽子全被老百姓拿去留作纪念了,那场面非常感人。听到这个细节,李幼斌觉得很好,就向翟导建议把这个场面拍进去。虽然后来翟导出于画面艺术美感的考虑没有采纳,但从这件小事可以看出,李幼斌在艺术上,的确是个有心人。

事实也是如此,说起别的事,李幼斌总是言简意赅,但说起对角色的认识时,他就立马来精神了,跟刚才判若两人,这时候我们才感觉沉浸在角色中的李幼斌其实是非常善于表达的。

 

“你还别说,很小的时候我就想当兵”

 

李幼斌十三四岁的时候,邻居有个姓石的叔叔就是解放军。有一次对李幼斌的母亲说:“部队要招文艺兵,想不想让你儿子去?”李幼斌知道了这事,兴奋极了,天天缠着父母去石叔叔家打听这事,甚至都开始想象自己穿上军装的模样了。但后来不知为什么部队没来长春招兵,为了这事,李幼斌还懊丧了许久。

当然,李幼斌自己也不可能想到,少年时的心事像一颗种子,竟然在三十多年后发牙开花结果了。2002年底,李幼斌正式调入八一电影制片厂演员剧团。入伍手续批下来时,李幼斌还在外地拍戏,八一厂干部科给他打电话通知此事时,他的心总算踏实下来了。从1999年开始,李幼斌过的是“北漂”的生活,虽然关系还在长春话剧院,但从发展的角度看,在北京无疑是最好的了,而能到八一厂,李幼斌心里也很高兴。说起来,正是《惊涛骇浪》的拍摄让李幼斌和八一厂结了缘,这部电影获了全军文艺大奖,在艺术上当然是成功的,而对李幼斌来说,无疑还有着更多的意义和感受。

2003年初李幼斌拍戏回来,已近年关。春节时总政召开团拜会,厂里安排李幼斌上台朗诵诗歌。虽然这之前他演过不少军人角色,从士兵到将军,军装也穿得不少,演起来也是有板有眼,可真正穿上属于自己的那套军装时,竟然有点不自信了,走起路来都觉得不自然。李幼斌本来词背得挺熟,临上场时却有点着慌,最终还是拿着稿子上了台。“看来还得再习惯一段时间,”李幼斌说,“我还是个新兵呢。”虽然是个新兵,但李幼斌的纪律意识还是蛮强的。2003年在外地拍戏时,忽然接到厂里通知,让他赶回石家庄参加电影《惊心动魄》首映式,李幼斌二话没说,立刻赶了回去。

去长春采访李幼斌时,他正在拍摄20集电视连续剧《重点高中》,他演一位重点高中的教师,问起这部戏的情况,李幼斌又幽了一默:“说啥呢,我上学的时候啥也没学会,现在倒演起老师来了,怪丢人的。”

采访快结束时,我们问李幼斌:“对今后的事业有什么打算?”

李幼斌抽了一口烟,十分娴熟地套用起了最初的那个公式:“没啥打算,这东西你怎么打算啊,你说是吧?慢慢演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