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日报

成都《天马赋》拓本盼慧眼

　　
　　2月9日，成都藏家许汉贤小心翼翼的拿出珍藏多年的一部碑帖拓本，金丝楠木的封面从成色看至少已经两三百年。尽管金丝楠木的特有香气有防蛀作用，但岁月的沧桑还是让这部拓本每一页都留下了斑斑虫眼。翻开拓本第一页，《天马赋》几个字赫然在目，朱砂大红色十分鲜艳。
　　《天马赋》是北宋大书法家米芾的行书珍品。米芾，原名米黻，字元章，号鹿门居士，祖籍太原，后迁居襄阳，人称“米襄阳”。米芾能诗擅文，书画尤具功力。篆、隶、行、草、楷各体皆能，其书法淋漓痛快，隽雅奇变，与苏轼、黄庭坚、蔡襄合称“宋四家”。在米芾传世的作品中，《天马赋》被康熙誉为前无古人。但长期以来，对于《天马赋》真迹却莫衷一是，存在很大的争议。明代书法家董其昌称自己看见过四种刻本的《天马赋》，其一后题“平海大师书”；其二后有元代黄公望跋，称“展视之时，有大量贯斗而堕，其声如雷”；其三被称为“吴本”，多枯笔，“别是一种米书”；其四就是董其昌自己所刻，启功先生后来为《董其昌临天马赋》题跋。
　　前些年一直认为米芾《天马赋》墨迹本藏于辽宁省博物馆，但这件作品现在已证明是一件伪品。而曾刻入《三希堂法帖》中的刻本也并非祖本。
　　许汉贤从十几岁开始收藏，至今已有30多年。这部古帖是他上世纪八十年代从古玩市场淘来的。许汉贤说，根据他对纸张的研究，这部碑帖的历史应该在清代以前，对比《三希堂法帖》刻本中的《天马赋》，他认为自己收藏的这部藏帖应该比《三希堂法帖》高一手。这部古帖用朱砂拓印，按照古时拓印的规矩，首拓才用朱砂，如果是首拓，这部古帖的价值无疑又增加了不少。整部古帖书法飘逸，字迹饱满清晰。在古帖末尾有“元丰三年”，“襄阳米芾书”的题款。并在该帖题跋上，讲述了该帖来历，称赞其用笔神妙莫测，是米帖中的至精之品，写明“壬申仲冬”的时间。疑是另一书家赵松雪（赵孟頫）在1272年所写，如真为赵松雪题跋，当时的他还年仅18岁。
　　拓印本所留的“元丰三年”就是1080年，表明当时的米芾还不到三十岁，而传统观点认为米芾在四十岁之后才将“米黻”改为“米芾”。不过，从去年台湾回归的一件米芾作品看，这件写于元丰四年的作品就已经使用米芾的落款。
　　现在困扰许汉贤的就是这部古帖究竟是什么年代拓印的，是董其昌提到的四种版本中的那一种，是米芾书法的祖本还是后来的伪刻，以及是否是赵松雪的题跋？许汉贤原本打算将古帖送交启功先生鉴定，但一直未能成行，现在这一愿望已经不能实现。他期待有人给他解开迷局。■本报记者李晓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