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哲学论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7/09 00:09:25
现在有人在思考中国有无哲学的问题,我觉得,首先一点是无庸置疑的,那就是中国有哲学,无论它存在多少不足和缺陷。因为,不管怎么说,中国的文化没有完全断续地传承下来,流传至今日,否认这种智慧,无疑于睁眼说胡话。
但是,纵观所有哲学观点,我们不难发现,无论是什么样的仁、义、道、德,还是利、名、福、禄,统统变为一种防御自己的盾,一种攻击指责他人的矛。一言一蔽之,无论说者说得多么美,还是为自己求益的工具,即一种道具,一种为自己登台表演的道具。
中国人的智慧,自古就充满着辩证,这种辩证永远可以由此及彼地推演下去,不能不说,这是一种智慧。然而,正是这种辩证,无始无终的辩证,使人们在进一步认识问题的本质时,随便拿出其中的一个环节,就可以经过所有的其它环节,圆满地辩证回来。因而,任何一个人,均可以创立一种观点,看似异于他人的观点,却又可以圆满地解答众多的问题。这一点,正如古人所云,万法归一,万法归宗。
自秦始皇焚书坑儒以来,无论是秦的尊崇法家,还是汉初的尊崇道家,接下来的独尊儒术,罢黜百家,如出一辙。再到宋朝的理学兴起,将儒术发挥到极至,所有的哲学问题,为现实道德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囚禁起来,使得这种道具哲学,也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就拿自古以来就流传的,在人们认为受到莫大的怨屈之后,发出的呐喊:“老天爷,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王者为法,即王者所言为法。而王者的代理人、形象代言人——官吏,所言可不可以为法?这种道具哲学的最大害处,如斯一般,强者永远胜出。虽然有人拿出身后事来规劝,可是,只要对方说一句,“乐了今朝说今朝,哪管身后事?”你只能哑口无言,自寻短见了。
当一个人,将其中的任一条作为道具,或者将所有条目,来作为道具,只求自利,来演义生活的时候,其状犹如人们常说的,“逢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一样,必将无往而不利,无往而不胜了!除非你还没有成为一个练家子,我就不好说什么了。这就是道具哲学无穷的魅力所在,而我们的社会,也将陷入万夫不劫的境地。
道具哲学的开山鼻祖,当孔夫子莫属,君若不信,就让我们看看他都说了些什么。孔夫子将人分为几等的等级观念,此处的人,指国人,国人是不含黎民百姓的。当时,已建立了城郭,住在城里的,即住在国里的,叫人,叫国人。住在城外从事耕种的人,就是民了。他将人他了等级,还不算,甚至于连国也分了等级:
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论语·八佾》
孔子说:“夷狄(文化落后)虽然有君主,还不如中原诸国没有君主呢。”
无怪乎开始的时候,清皇帝对孔夫子敬而远之。让我们看看他在另一处,又是如何说的:
樊迟问仁。子曰:“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虽之夷狄,不可弃也。” 《论语·子路》
樊迟问怎样才是仁。孔子说:“平常在家规规矩矩,办事严肃认真,待人忠心诚意。即使到了夷狄之地,也不可背弃。”
孔夫子若是到了夷地,此斯岂敢象上面那样放肆?若说出“不如诸夏之亡也”的话来,夷人不削平他,只能算他走了鸿运了。这就是孔夫子在说“礼”和“仁”的时候,表现的“见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了。”
孔夫子在《论语·里仁》中又说:
子游曰:“事君数,斯辱矣;朋友数,斯疏矣。” 《论语·里仁》
子游说:“事奉君主太过烦琐,就会受到侮辱;对待朋友太烦琐,就会被疏远了。”
然而,在另一处,且看他又是如何表现的:
子入太庙,每事问。或曰:“孰谓鄹人之子知礼乎?入太庙,每事问。”子闻之,曰:“是礼也。” 《论语·八佾》
孔子到了太庙,每件事都要问。有人说:“谁说此人懂得礼呀,他到了太庙里,什么事都要问别人。”孔子听到此话后说:“这就是礼呀!”
看来孔夫子真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什么时候都是自己的理了!再看另一处:
子曰:“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徵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徵也。文献不足故也。足,则吾能徵之矣。” 《论语·八佾》
孔子说:“夏朝的礼,我能说出来,(但是它的后代)杞国不足以证明我的话;殷朝的礼,我能说出来,(但它的后代)宋国不足以证明我的话。这都是由于文字资料和熟悉夏礼和殷礼的人不足的缘故。如果足够的话,我就可以得到证明了。”
我们亲爱的孔夫子,真不知究竟是知礼呢,还是不知礼呢?
子不语怪、力、乱、神。《论语·述而》
孔子不谈论怪异、暴力、变乱、鬼神。
十四年乙巳,孔子年五十六,摄政相事,诛少正卯,与闻国政。《史记·世家》
真是做的说不得了。
子曰:“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 《论语·子路》
孔子说:“如果有人用我治理国家,一年便可以搞出个样子,三年就一定会有成效。”
不知孔夫子的治事有多大?我们且不管,“期月”是年,还是月,只说摄政了,连不满意的少正卯都杀了,照样不得不开始适卫、适陈、过匡,还卫、适宋、复如陈,等等的周游列国。所以,不得不又有了下面的说辞:
子曰:“如有王者,必世而后仁。” 《论语·子路》
孔子说:“如果有王者兴起,也一定要三十年才能实现仁政。”
子曰:“善人为邦百年,亦可以胜残去杀矣。诚哉是言也!” 《论语·子路》
孔子说:“善人治理国家,经过一百年,也就可以消除残暴,废除刑罚杀戮了。这话真对呀!”
即使如此,孔夫子还是忘不了自夸一番的:
子谓子贱,君子哉若人,鲁无君子者,斯焉取斯。” 《论语·子路》
孔子评论子贱说:“这个人真是个君子呀。如果鲁国没有君子的话,他是从哪里学到这种品德的呢?”
其言下之意,是说他自己就是君子,而子贱的君子之德是由他一手培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