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修家的僕人,步忽亞——奥修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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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修家的僕人,步忽亞
那個保護我的人,我稱他為怪人,為什麼?因為他的名字是步忽亞,步忽亞的意思是「白人」,他是我們村裏唯一的白人。他不是歐洲人,他看起來不象一個印度人,那僅僅是一個偶然,他看起來更像歐洲人,但他不是,他的母親可能曾經在一個英國的軍營裏生活並且懷孕,因此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每一個人都叫他「步忽亞」,步忽亞的意思是「白人」,那不是一個名字,但是那成了他的名字.他是一個給人印象深刻的人,在很小的時候,他就為我的外公工作。即使他是一個僕人,我們看待他就像家庭中的一員。   我稱他為奇怪的,還因為我認識世界上的很多人,但是像他這樣的人很少。他是一個你可以信任的人。你可以告訴他任何事情,他為永遠為你保守秘密。這個事實被我的家庭知道,是在我的外公死後........   他是怎樣的一個人!但是這樣的人曾經在地球上存在過.不久以後,他們消失,各種各樣狡猾的人們取代了他們。這些人是世界上的鹽,我稱步忽亞是一個怪人,因為在這個充滿狡詐的世界上,簡單是奇怪的,他就像一個陌生人,不屬於這個世界。  步忽亞對我的外公來說,也許是一個忠心的僕人,但是對我來說,他是一個朋友。大部分時間,我們都在一起--在田野裏,森林裏,湖邊,任何地方,步忽亞就象一個影子一樣跟著我,不打擾,但時刻準備這著幫助,帶著這樣一顆偉大的心........如此貧窮又如此富有,混合在一起。    他從來沒有邀請我去他的房間,一次我問他:「步忽亞,為什麼你從來不請我去你的房間?」   他說,「我很窮,即使我想請你,我的貧窮阻止了我,我不想你看到骯髒而醜陋的房子。在這一生中,我想我不會看到有一天,我能夠邀請你,我完全放棄了這個念頭。」  他非常窮,在那個村子,分為兩個部分:一部分給貴族,另一部分給窮人,在湖的另一邊。步忽亞就住在那裏。雖然我試過很多次,想去他的房子。但是總是無法如願,因為他總是象一個影子一樣的跟著我,甚至我朝向那個方向,他也會阻止我。   甚至我的馬也聽他的,每當我朝向他的房子,步忽亞說:「不,不要去」當然那馬是他從小養大的。他們懂得彼此,於是那馬會停下來,想要馬去步忽亞的房子,或是去村子裏的窮人區,都是不可能的。我只是從湖的另一邊來看它,我所在的這一邊是富人們,婆羅門和耆那教徒居住的地方,以及所有那些出生純淨的人。步忽亞是一個首陀羅(印度種姓等級中最低等級),「首陀羅」這個詞意味著「出生不純淨的人」,「首陀羅」想要純淨自己,是不可能的。  這是摩奴(印度神話中的人類祖先)所做的,那正是我譴責他和痛恨他的原因,我公開指責他,想要整個世界知道這個人,摩奴,因為除非我們認識這樣的人,我們將永遠不可能免於他們,他們會不斷地用這樣或那樣的形式來影響我們,不分種族--即使在美國,如果你是一個黑人,那麼你是一個「首陀羅」,是一個「黑鬼」,賤民。  無論你是一個黑人或是白人,都需要知道摩奴的愚蠢的哲學,正是摩奴用一種很微妙的方式引起了兩次世界大戰,能他還會引起第三次......一個有著巨大影響力的人。  我認為沒有人對人類的影響有摩奴那樣大,甚至今天,無論你是否知道他的名字,他都影響著你。如果你認為你是優越的,僅僅因為你是白人,或是黑人,或因為你是一個男人,或是女人,那麼是摩奴正在拉著你的繩子,摩奴必須被徹底的拋棄。   注:在「Manu Samhita」《摩奴法典》和「Manu Smrati」兩本書中,摩奴製造了古老的階級體系,尼采和希特勒都受到他的巨大影響。   我正在看戴安娜王妃的婚禮隊伍的一些照片,奇怪的是,在一大堆廢話當中,唯一打動我的是那些漂亮的馬,它們快樂的舞蹈。看著那些馬,我想起了自己的馬。我從來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它......但是現在我不會保留任何秘密,即使這一點也可以說。   事實上,我擁有不是一匹馬,而是四匹馬。一匹是我自己的--你知道我是多麼的挑剔,即使今天也沒有人可以開我的勞斯萊斯。那僅僅是挑剔。那時我也同樣如此。沒有人,甚至我的外公,都不可以騎我的馬。當然,我可以騎每一個人的馬。我的外公和外婆各有一匹,在印度的村子裏,一個女人騎馬是很奇怪的--但是她是一個奇怪的女人,能怎樣呢!第四匹馬是步忽亞的,那個總是在遠處,帶著一把槍,跟著我的僕人。  命運是奇怪的,在我的生命中,我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人,甚至在夢裏也沒有,我是絕對的素食者。但是命運安排了,在我很小的時候,有一個保鏢跟著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自從步忽亞以後,我身邊總是跟著保鏢。即使今天,我的保鏢們也總是在我的前後,總是在那裏。步忽亞開始了整個遊戲。  我已經告訴過你們,他長得像一個歐洲人,因此,他的名字叫「步忽亞」,那不是他的真名。步忽亞的意思是「白人」,甚至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名。他看起來像一個歐洲人,非常象,那看起來很奇怪。尤其是在那個村子裏,我認為不會有任何歐洲人來過,而且還是保鏢......  即使當我還是一個孩子,我能夠看見步忽亞騎著馬遠遠地跟著我,因為曾經有兩次綁架的威脅,我不知為什麼他們會對我有興趣。現在我至少明白了,我的外公,雖然按照西方的標準不是很富裕,但是在那個村子裏卻算得上非常富裕。Dakaits......那不是一個英語單詞,它從北印度語中的daku....演變而來。Dakait是Daku的音譯,它的意思是「賊」---不僅僅是普通的賊,而是一群人,有武器,有組織,有計劃的去偷竊。那就是dakaitry.  即使當我年輕的時候,在印度,綁架富人的孩子也是常見的事情,然後他們會去威脅他的父母,如果他們沒有付錢,那麼小孩的手會被砍下來,如果他們付了,他們會留下小孩的手。有些威脅是弄瞎孩子的眼睛。或者如果父母非常有錢,那麼威脅會是直接的---那個小孩將會被殺。為了救他,可憐的父母會做任何事情。  有兩次,他們試圖綁架我。兩件事情救了我:一是我的馬,一匹強壯的阿拉伯馬,第二是步忽亞,那個僕人。他被我的外公授權向空中鳴槍---不是對那些試圖綁架我的人--因為那是違背耆那教的,但是他被允許向空中鳴槍來嚇唬他們。當然我的外婆曾經悄悄地告訴步忽亞,「不要擔心我的丈夫所說的,首先你可以向空中鳴槍,但是如果那不起作用,記住:如果你不向那些強盜開槍,我將會向你開槍。」而她是一個神槍手。我曾經看到過她射擊,她總是能夠精確的命中細小的目標---很少錯過。  那尼是非常嚴格的,以至於細節都被考慮到了。她總是直截了當,從不兜圈。有些人不斷的兜圈:你不得不冥思苦想他們到底要什麼。那不是她的方式,她是嚴格的,算術性的嚴格。她告訴步忽亞:「記住,如果你一個人回來告訴我奧修被綁架了,我會立即給你一槍。」我知道,步忽亞知道,我的外公也知道,因為雖然她是悄悄地對步忽亞說的,但並不是耳語,那已經大到足夠讓整個村子的人都聽到,她正是這個意思。  我的外公看著其他的地方,我忍不住大聲的笑並且說,「為什麼你看著別的地方?你聽到了,如果你是一個真正的耆那教徒,告訴步忽亞不要向任何人開槍。」  但是在我的外公說出任何話之前,我的那尼說:「我已經告訴步忽亞要為你著想,所以不要說話。」她是這樣一個女人,她甚至可以向我的外公「開槍」。我知道她--我不是說字面上的,而是比喻性的,那比字面上意思危險多了,所以他保持沈默。  有兩次我差點被綁架,一次我的馬把我帶回了家,一次步忽亞向空鳴槍,也許如果需要,他會向那些匪徒開槍,但是那一次並不需要,於是他救了我,也救了我外公的宗教。  自從那以後,很奇怪......這對我來說很奇怪,我一直都對每一個人絕對的無害,但是很多次我都處在危險中,有很多人對我有不良的企圖。我總是疑惑,既然生命遲早都會結束,為什麼會有人要在中間結束它,那有什麼用?如果能讓我確信那個目的,我可以在這一刻就停止呼吸......  但是當她對步忽亞說:「如果任何人碰我的孩子,你不僅僅對空鳴槍,因為我們信仰耆那教.....那個信仰是好的,但是僅僅在廟裏而已。在市場中我們必須以這個世界的方式來行動,而這個世界不是耆那教的,我們怎麼能夠依照我們的哲學行事呢?  我能夠理解她水晶般清晰的邏輯。如果你對一個不懂英語的人說話,你不會對他講英語。如果你用他的語言來說話,交流會可行得多。哲學是語言,這一點必須說明。哲學不意味著任何東西,它們僅僅是語言,那一刻,我聽到外婆對步忽亞說,」當一個強盜試圖綁架我的孩子,用他能懂得語言說話,忘記所有的耆那教」--在那一刻,我懂了。儘管那時對我來說還不如後來清晰,但是步忽亞已經很明白了。我的外公當然明白整個情形,因為他閉起眼睛,開始念誦他的咒語:「Namo arihantanam namo........namo siddhanam namo........」  我笑了,我的外婆也笑了,步忽亞,當然只是微笑,但是每一個人都明白那個情形--她總是對的。  我的外婆有著同樣的品質,她總是正確的,她對步忽亞說,「你認為這些強盜信仰耆那教?以及那個老傻瓜.....」她指我那正在念誦咒語的外公,她說,「那個老傻瓜只告訴你對空鳴槍,因為我們不能殺生,讓他念誦他的咒語,誰告訴他要殺生?你不是一個耆那教徒,是嗎?」  我本能的知道,那一刻如果步忽亞是一個耆那教徒,他將丟失他的工作。此前,我從來不擔心步忽亞是否是一個耆那教徒,第一次我變得關心那個可憐的人,並且開始祈禱。我不知道向誰,因為耆那教不相信任何上帝。我沒有被灌輸任何信仰,但是我仍然開始在心裏說:「上帝,如果你在這裏,救救這個可憐人的工作。」你看到那個要點了嗎?即使在那時,我說:「如果你在這裏.....」甚至在那樣一個情形下,我也不能撒謊。  幸運的是,步忽亞不是一個耆那教徒,他說:「我不是一個耆那教徒,所以我無所謂。」  我的那尼說:「那麼記住我對你說的話,而不是那個老傻瓜說的。」  事實上,她經常對我的外公用那個詞:「那個老傻瓜」,但是那個老傻瓜死了,我的母親......我的外婆也死了。對不起,我又一次說:「我的母親」,我真的難以相信她不是我的母親,而只是我的外婆.....   當她對步忽亞說話,我明白她的意思。步忽亞也明白她的意思。當我的外公開始念誦咒語,我知道他同樣也懂得她的意思。  兩次我被攻擊--對我來說,那是一個喜悅,一次冒險。事實上,內心深處我很想知道被綁架意味著什麼。那總是我的特性,你可以稱它為我的性格。那是一種我對任何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感到喜悅的品質。我習慣騎著馬去屬於我們的森林,我的外公答應,所有他的東西同時也是我的。他是一個很重承諾的人,同樣的話再也沒有對其他任何人說過。  他有數千英畝的土地,當然,在那個時候那並不值多少錢。但是價錢不是我所關心的---它是如此的美;那些高大的樹,美麗的湖,夏天,當芒果熟了,是如此的芳香。我習慣常常去那裏,以至於連馬兒也習慣了我的路。  我習慣於騎在馬上,看著戴安娜王妃婚禮時的照片,我不能相信英國也有那麼漂亮的馬匹......  所有的那些人,但是我只是愛那些馬兒!它們才是真正的人。那是怎樣的喜悅!怎樣的步伐!怎樣的舞蹈!純粹的慶祝,我馬上想起我自己的馬,以及那些時光.....它們的芳香仍在。我可以看見那湖,我騎著馬兒在森林裏,那是奇怪的--我可以聞到芒果的芳香,neem樹,松樹,以及我可以聞到我自己的馬。  在那些日子裏,我並不對氣味過敏,那很好,或者,誰知道,我也許過敏但是卻沒有意識到它。那是一個奇怪的巧合,我開悟的那年,也正是我開始對氣味過敏的那年。
(翻譯者長袖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