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盛开的乌托邦——明日风尚杂志No Magazine, No Life专栏 - 张嫱的日...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7/04 21:00:12

繁花盛开的乌托邦——明日风尚杂志No Magazine, No Life专栏 

流行文化 2010-11-11 18:08:12 阅读5697 评论4   字号: 订阅

《INK印刻文学生活杂志》

    韩寒与张大千,一老一少,没有时代共同点,但却是《印刻文学杂志》2010年9月号七周年庆的献礼,这个双封面主题点出了印刻的不同思维。七年前《印刻文学杂志》带着台湾文艺界的支持创刊,导演侯孝贤不计报酬拍摄广告片。七年来一步一脚印,印刻始终秉持着作为华文世界的中文创作平台使命。英文INK,中文“印刻”,发音恰巧相同,都是构写人类思想,留下墨迹的意思,不分地域种族差异,印刻企图将深刻的内涵思想化为人类共通的生活态度。

四亿的数字背后

     今年春天,张大千的巨幅绢画《爱痕湖》以新台币四亿八千六百万元,人民币一亿零八十万元拍卖成交,刷新中国近现代书画市场纪录。被称为中国八○后意见领袖的韩寒,今年被美国《时代周刊》评选为“全球最具影响力百人”之一,博客点击阅量突破四亿。《印刻文学杂志》副总编辑周昭翡在这个双主题中,为读者找出这两个“四亿”数字带来的动人力量。

     身兼作家与赛车手的韩寒带来冲劲和活力,鼓舞了许多年轻人,“他让人感受到希望,感受到凭借着勇往直前的力量,即使再遥远的梦想,都有实现的可能。”

     张大千先生在八十三岁高龄时决定绘制《庐山图》作为其封笔之作。《庐山图》体现了张大千先生的深厚功力外,还有“一股惊人的沉潜毅力,发挥到生命终了时刻。”《印刻文学生活志》首度以双封面形式介绍韩寒与张大千,以及这一老一少创造记录背后的意义。文学诉说的,不外是“人”的故事。“从人的故事中,看时代的风貌,历史的轨迹,人情的冷暖,心境的转折。”

     这也回答了印刻当时创办时的期许,创办文学杂志向来是让人质疑的非理性行为,但印刻仍决定克服阻碍,排除所有困难,朝着完美的理想国度挺进。

 

(印刻10月刊,7周年庆封面 张大千)

 不死的嗜美灵魂

     台湾的文学杂志历史渊源于大陆1930、1940年代现代文学与文学批评的发展脉路,1956至1960年间,由夏济安、刘守宜、吴鲁芹三位学者共同创办的《文学杂志》,在当年视文学为宣传工具的语境中,坚守文学本位的编辑原则,为台湾现代文学的良性发展奠定了重要基石。

     白先勇等人在1960年凭着满腔热血创办《现代文学》杂志,三毛、李黎、刘大任、王祯和等人的第一篇小说都发表于此,彼时尚称年轻、现在已是赫赫名家的陈映真、黄春明、施叔青、李昂、七等生、李永平等作家,也都在该刊的执笔阵容里。

白先勇曾回忆当时:“那是很有意思的时代,上世纪60年代的台湾,战后的一代成长起来,我们对父辈的价值观和文化、文学状态都有不同看法。。。所以,我们决定试验、摸索和创新艺术形式和风格。” 但是因为财务问题,《现代文学》历经几次停刊复刊,至1984年停刊。

     1967年林海音因政治事件离开《联合报》副刊主编的职位后创办《纯文学月刊》,实现了林先生办一份高格调的纯文学杂志的心愿。在林先生手中的四年多时间里,政治气氛仍然严肃,但林先生格外重视台湾本土作家,刊登了许多台籍作家重要的作品,至今仍然为文学界所津津乐道。《纯文学月刊》于1972年停刊。

     接下来台湾在经济高度发展的八十年代中陆续出现许多财经杂志,1984年《联合报》推出《联合文学》杂志,是社会经济发展后开始反思人文关怀的必然。《联合文学小说新人奖》接着更扮演催生许多台湾新兴作家的重要任务。与《联合文学》杂志相比,年轻的《印刻文学杂志》更为多元,印刻每期以一位作家为封面专题,细细铺陈封面人物的写作历程,加上作家访谈,多层次展现作家的全貌。

 印刻创办之时,总编辑初安民在创刊号中回答众人质疑,这份文学杂志能撑多久时说道:“大哉问!我们所能做的,也只有费心做好分内之事,只盼文学的美好,能吸引那不死的嗜美灵魂,共襄盛举。”

 过期不过时

     印刻坚持每一期过期的杂志都可以买到,不销毁过期杂志。因为印刻期许杂志的内容如同文学作品,历久弥新,不会过时。印刻总编辑初安民认为,文学杂志绝非要追求或贴近流行文化,文学作品反映那个时代人们的想法与心声,可能某部分碰巧反映了当前的文化,但作为一本文学杂志,应排斥过度追求主流文化,而追寻冷门偏僻的话题。

     印刻偶尔邀请不同领域的人客串主编,让读者有不同的视角。2010年4月刊,印刻邀请朱天文客串主编,推出胡兰成专号。该刊将胡的一生分为四个阶段,选取胡的文章及他与友人的书信,辅以访谈。胡兰成的一生周旋于许多名人如汪精卫、张爱玲之间,他的一生折射出大时代下一个人的机会与抉择。胡兰成说:“我每回当着大事,无论是兵败奔逃那样的大灾难,乃至洞房花烛,加官进宝,或见了绝世美人……,我皆会忽然有个解脱,回到了天地之初。”

     2009年8月刊,印刻邀请摇滚乐评张铁志客串主编,在胡士托音乐节40周年之际推出“胡士托·音乐节·我的狂飙年代”专题。张铁志说,其实会想做这个专题,完全是想做一点有趣的东西。张铁志找来歌手陈珊妮、乐评人叶云平等人对谈,还有“中国最犀利的乐评人“张晓舟、台湾文字工作者马世芳还有香港抗议乐队先驱黑鸟的郭达年告诉读者胡士托如何影响了一代人,遥望胡士托,思考当下。

     该期的封面人物是龙应台,09年适逢她献给“失败者”的新书出版,这本书尝试去“丈量、探查、以及聆听这些失败者身上所披载的身世与生命密码。”龙应台这几年常住香港,得以跳脱台湾的岛屿思维,她的笔下纵贯地球各个角落,串连起流亡大江大海的生命故事。她在写给总编辑初安民的信中细说自己写作的心路历程:“一进入森林,路就自己走出来了,不完全是你原先所设想到的。森林里,千百条小路、岔路、隐蔽的路、让你驻足抵不住诱惑的路、你原来从不知道它存在的路、你想进去但不敢进的路、你心一横,拿开山刀一刀劈下的荆棘路。。。”

 众声喧哗或独唱

 韩寒的《独唱团》或许不算是文学杂志,可以说是一本文艺杂志,据说第二期内容将加入时评。韩寒与梁文道在《印刻文学杂志》中有一篇对谈,韩寒说,“现在中国其实只有文学杂志,还有一些比较小资的杂志,可能有一两篇文章不错,但是归根结柢还是莫名其妙的花花草草。还有就是比较老派的那种文学杂志。事实上,现在缺乏一个能够包容很多载体的文艺杂志。”

 《独唱团》创下销售佳绩,是中文文学杂志冷冽市场的一个异数。《独唱团》或许获益于韩寒的名人效应,或许文学杂志需要转型为包容很多载体的文艺杂志?如果将《印刻文学杂志》与《独唱团》第一期相比,两者可以说并没有本质上的差别,都是以文学创作为主的杂志,《独唱团》第一期的形式比较活泼,而印刻坚持走正统的纯文学杂志路线。《独唱团》第一期内容可以说是当前中国文坛的一个横切面,有传统有网络世代,有纯纯的爱有洗浴城男女情欲。虽说是独唱,但却众声喧哗,印刻每期则专注介绍一位作家,或许更是独唱?

 总编辑初安民说:“韩寒的想法是普世标准,也是我长期以来一直奉行的理念----包容不同载体的文学杂志。我认为文学杂志应该抱持大花园主义,要包容允许各种我们喜欢或不喜欢的繁花盛开,噢,对了!你得是繁花。”

 不能忘却

 事实上,《印刻文学杂志》可以视为当前中文文学领域中,最能够包容很多载体的文艺杂志,是个花朵盛开的大花园。如果说文学是永恒的星空,如何以一本杂志揭取璀璨的星光,相信是文学杂志编辑永恒的难题。

 总编辑初安民则自许是“打灯光的,希望将聚光灯打在那些优异的作者身上,若因此带来一个文学的盛世,那该有多么好。”七年来印刻基本上朝着当时创办的目标前进。评估一本文学杂志是需要时间的,十年或许太短。总编辑初安民说:“不能忘却,难忘其黄金时代的美好风华,这是我对我经历过的上世纪九○年代台湾文学的情感,以及我此刻迎面相向新世纪的文学的期待。亦是我办这份杂志,忐忑与忧畏背后,那一点小小的心情。我想或容我在心底小声回答:我只是不愿让其消失──那些美好的,我珍爱且信仰的。”

 明日风尚杂志11月No Magazine, No Life 文章,张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