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瓷与紫砂壶三

和易生在一起，的确能引起哄动效应，很满足男人一时的虚荣。这是真的。看到别的男人那种目光。我无上荣幸。暗自窃喜。不知为什么，我希望时光停住，那一刻永恒。真的有世外桃源的话，二话不说，拉着她就去。永远不回来。易生对我很是顺从。那种平静，让人爱怜。乔得知我和易生一周内上起国的茶铺喝了两次茶，勃然大怒。她在电话里对我几乎是大吼，这女人，我的正牌女友夏飞烟气定神闲，又飞到香港走秀去了。她却跟我火了。火了之后，她冲到我办公室来，我正打算避而不见，她已冲进来。把门锁上。“不说明白，你就死在这吧，”乔从来没有这么强悍过。我早听她的同行说过她如何强势、铁腕、走路带风，多年来，在我面前，她一直控制得很好，一向从容淡定，一个齐易生让我看到她的另一面。一张纸有两面，人是多面。
“你要干什么呢？”我递给她一根烟，
“老四，你不能陷进去，她不适合你，”
“你又不是男人，你如何知道她适不适何？”我笑吟吟问她，
“你四十三岁了，不是孩子，我希望你理智，”乔气喘如牛，
“是，你未婚，又没有男朋友，也不谈恋爱，你却来管老板的事，你意在何为？”
“你在跟我摆老板的款吗？谭总？”乔眼睛红了，
“我大学毕业后认识你，我认为我和这个企业共同成长成熟起来，十二年来，风风雨雨，老齐当年如何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因为一个女人或一个项目化干戈为玉帛，这是一步险棋，你心里应有数，女人要多少有多少，但齐易生不行，谭氏的大门永远不能向她开放，”
“乔，你是我的好伙伴，好朋友，好哥们，好兄弟，什么都好，但我的私事终久是我的私事，我奋斗半生，难道不能和心仪的女人喝杯茶，聊聊天，坐一会儿？她不过是个女人，一个令男人动心的女人罢了，不是洪水猛兽，她吃不了谭氏，”
“我知道我在你的心目当中只是一个律师、顾问，可顾可不顾，我知道你我这次谈话的结果是什么，可是我不亲耳听到你的表白，我不死心，谭，为何你不能珍惜飞烟却非要挑战极限？”
“男人都喜欢征服，你交个男朋友就知道了，”
“不要因为我没有男朋友而侮辱我，你没这权利，”乔终于又火了，
“你非要做昏君，没人拦你，可我只是遗憾，我有眼无珠，我以为你是个例外，可以将自己的感情控制得很好，你疯了，现在，为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她不过是一铺精致一点的炕而已，你急着上炕，不管不顾，你真的令我失望，”
“乔你应明白，我不是你的希望，我是你的老板，”我试图让乔冷静，但我知道，这次谈话之后，一切都会变。乔聪明极致，她不会吃回头草。也许我太心急，真有点丧失理智了？我问自己，我想摆脱什么？
“你讲得好，好好好，”乔不住点头，
“从现在开始，我们的合作结束了，我乔硕人图你那点顾问费不成？”她打开门，要走，我拦住她，
“我知道你不是为了钱，那你为什么？为了我？”
“GAME IS OVER！”乔大声说完，甩开我的手就走。
    我知她在气头上，也不好劝她，但以走相逼，干涉我的私事，这事如何化解？真的一刀两断不成？乔的作用别人不能代替，我很清楚。但她不是我的妈，她是我的顾问啊。这女人。魔了。乔这边刚走，飞烟电话打过来，她要从香港飞到纽约，在纽约走一个星期的秀。”
“你现在很忙啊，我几乎看不到你，”我问她，
“你也很忙，四哥，”
“乔跟我火了，摔门而去，我该怎么办？”
飞烟那边沉吟良久，隔了好一会儿，我以为她挂线了，“四哥，对乔好一点，公司有今天，她付出好多，我知道，有好多次，她明明有事在身，你一个电话，她为你忙到下半夜两点，只为你做一份合同，其实，这种小CASE，她是不会为任何人做的，只会为你，也是为你，她容忍我最初住到她的公寓中，她为我的事东奔西走，为我找经纪公司，她甚至担当我的保姆一段时间，你可能都不知道，她是个很大气的女人，”我听得呆了一会儿，
“她为什么？她有什么想法不成？”
“我只是感觉，但不好说，因为乔很聪明，也明事理，更敏感，我们俩处得好，关健在于她对我的包容，她很难得，也许世界上真有这样一种大方的女人，爱乌极屋，但我想不出其他理由来，她对你太好了，你从未注意到，”
“难道你不爱我？”
我张大嘴，半天，问飞烟，
她那边轻轻笑，“爱，当然爱，但不够深，你对我也是如此，不够深，我存在于否，对你而言是有一个女人还是走一个女人的问题，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知道，我一直在等你跟我说，但你认为你可以瞒天过海，不成问题，三人行，四人行，这条路是否太挤？”
飞烟在我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与我谈分手，这女人，我真小看了她。她什么都门清。
“我不喜欢被人骗，你可以将事做得漂亮一点的，但你不会，你非要伤及无辜不可，”
“我还是爱你的，飞烟，”
“你只需要一个女人罢了，你跟我在一起，什么时候做过白日梦，可人家一个眼神，你就晕了，魂不守舍，我不能容忍我的男友这样对我，绝不，这是原则问题，”
“我知我错了，飞烟，你不要恨我，”
“不会的，我不会为一个不爱我的男人生气，因为感情只是人生的一部分，不是全部，我的经纪人已为我在纽约签了一份大合同，我会在纽约发展，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公寓的东西，找时间我会回来整理，希望你保留它一段时间，”飞烟十分冷静地与我谈分手之事，我放下电话良久都以为在做梦，她这份心机太深了！连我都给蒙了。
我在一天当中，失去两个女人。一个是生活中的，一个是工作中的。我的心有点慌乱。
众叛亲离可不好。我得找回乔。
乔手机关机。家中电话没人接听。律师楼也没人。她象是消失了。
我找起国诉苦。起国白我，“早知如此，你非要挑战极限，”
“她何错之有，是我喜欢她，又不是她喜欢我，”我替易生辩解，
“她过的那种生活，老谭，你不会给她的，”
“别火上浇油，帮我找乔，她在哪？”
“她一定散心去了，你放心，她理性得很，不会为你怎样怎样的，你哪来的福气，女人个个精彩，好戏接连上演。”
“所在，赌王有四个老婆，事实证明，一夫多妻制有利于社会安定团结，”
“去死吧你，”有人在背后冷笑一声，说到，我一听，大乐，是乔，当然是她，她穿着运动衣，大概是刚做完运动，跑过来喝茶，“真的，如果可以的话，我给你们全收编了，”我搂着乔到包间，外人一看，还真以为我俩是情侣，这么多年来，我对乔，我没想过，这事不宜想太多，乔坐下来，“别搂搂抱抱的，别人会误会，我已经想清楚了，你的私事，你放心，我永不再过问，和齐氏的合作，我亦不会插手，其它的事项，如果有需要，我们所会提供相应的服务，但不会是我，而是别人，”乔平静地说到，
“乔，别生我的气，真的，飞烟提出分手，我正上火呢，你也要离开，别这样好吗？”
“你不是很享受做寡人的滋味吗？”乔给了我一大白眼，随即叹口气，
“算了，不说私事，说公事，齐氏最近正在运作西村渡假区的事，我想和我们那块地有关，但我想不出他凭什么认为我们会与他合作，他手中的筹码是什么？”
“不到最后，他不当然不会亮出来，不过，他最近频频与市领导会晤，会不会挟天子以令诸候，”我说到，
“如果说动市政府做为政府项目的话，就不同了，”乔说
“地是我们的，他想用我们的地，拿钱来，别的免谈，”
“如果市长有千金的话就好办多了，攻女人的关是你的长项，市长女婿谁敢惹啊，”乔讽刺我，我不回嘴，傻笑。
    平息乔心中的怒气很重要。这个妞，转身倒快。她的确不是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