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之爱--西乡荷塘的时空博客

【修改】狂野之爱
原文/应怡     修改/阿Q
那是一年四季都刮着大风黄土高坡。前些年，坡上的西北风，刮得全国都泛滥黄土味儿。近几年，风停了，但一提起来，人们会说，那是个粗旷狂野的地方。
我家在陕西米脂县，一句陕北谚语说得好：“米脂婆姨绥德汉，清涧女人没人看！”呵呵，这是几辈人传下来的话。说的是米脂的女人漂亮、受用，绥德的男人剽悍、能干。这最后一句是埋汰人家清涧的女人，其实也就是一个说法么，不要那么认真。
我们那地方夏季种小麦，秋季长玉米。一到秋季，那满坡满墚满川道里都是绿油油的玉米。玉米杆子有一人多高，玉米地里藏个人，一般看不见。
路遥电影《人生》里，高家林和刘巧珍亲热就是在玉米地里。哎，我的故事也是从玉米地里开始的。
嫁给一个性无能的男人
19岁那年春上，我嫁到了王家庄，男人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我原先有个相好的男人，但考上大学走了，家里人就说下了这个男人。
那男人会木工，干完田里活，自己弄些小桌子小板凳到镇上卖。父亲说，可以了，别挑了，嫁给手艺人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于是，我尽管心比天高，到底还是认这个命。谁让咱生在这个穷窝窝里呢。
可那男人不行。每天晚上，那男人把我折腾得筋疲力尽，这简直是在受罪，更别提得到满足了。有时候，他就爬在我的身上，咬我抓我拧我，就那样折磨我。白天怎么干活我都不觉得累，可这到晚上，我累得慌，心累啊。
结婚都8个月了，肚子一点都没动静，婆婆开始旁敲侧击地唠叨。我是一肚子的委屈，男人无能，起不来，勉强起来也没劲。
秋天，他回家了。他是我婆家的一个本家兄弟，在县城念了三年高中，没考上大学，就回来戳牛屁股，就是回乡耕田务农的意思。
我从没见过他。第一次见他是在村口。他高高的个子，有些瘦，还有一副书生的样子，衣服上别着钢笔。他怯怯地问我，你是桂花嫂子？
我说，你是俺兄弟呀？他嘿嘿一笑，说自己没考上大学，不复读了，回来种地。我说，这没啥，天下农民一茬茬，农民也有自个的乐啊。
他一下子就乐了，说回头到我家让他哥给他打个书桌。
在我们那地方，叔叔嫂子没大没小，爷爷孙子没上没下，爱开玩笑。结婚的女人都爱逗兄弟乐。每一次在玉米地里干活，大家说着说着就开起了荤玩笑，甚至还会动手动脚撕扯几下。
几个生了娃的娘们，经常拿小伙子开心，往往几个人合伙把嘴上没毛、说话没谱的后生按倒，在身上一阵乱摸，再将一把泥土塞到他的裆里去，然后四散跑掉。
弥散开来的是后生的骂声和女人的笑声，这时，还有人会唱上几句陕北民歌，心满意足各回各家吃饭去了。
假戏真唱的一场性爱游戏
有一天，几个姐妹提议捉弄一下他。我一听心就激灵了一下。说实在的，我是一眼就看上了他，爱上了这个高中生。
我的好叔子，这一次，嫂子可以在玩笑中名正言顺摸你了，甚至可以……我想到这里，心跳就加快，脸也红了起来。
那天扳玉米。转眼已是中午，有人提议说歇一歇，七八个姐妹和五六个小伙，每人折根没结玉米棒的甜杆，隔着几米远的地方，席地而坐，各自嚼起来。照例是一阵说说笑笑，开不完的荤段子，说不完的荤笑话。
他坐在较远的地方，也不说话，也不笑。这时，毛娃家的玉芳大声说他，你是不是还是童子啊，啊，是不是啊，要不要嫂子今天验证一下。
旁边几个小伙子就起哄，说，好啊好啊，当场验，废了王村最后一个处男。几个女的也是哈哈大笑，拿玉芳取乐说，若是真的，你就占大便宜了。
玉芳说，那我们家的不把我劈了才怪呢。大家都是说说而已，过过嘴瘾，但我的心里似乎很渴望看到那一幕，甚至想把玉芳换成我自己。
这时，玉芳走到我身边，悄悄说，我们给他裆里灌土，这年轻的还就他没有被灌过呢。我一听来劲了，忙说，好！
几个姐妹就开始站起身，向他围了过去。玉芳抱住他的脖子和肩膀，其他几个姐妹拉手的拉手，抱腿的抱腿，一下子就把他放倒在地。
一个姐妹扯开他的裤带，我把准备好的土块迅速塞进他的裤裆。当我触到了那个地方后，再捧些细土，放在他的腹部，细土顺着肚皮流了进去。
他大喊大叫，非常害羞的样子，但没有骂人，脸已经涨红得气得鼓鼓的。
这时，玉芳说，快跑啊，大家开始四散开来。他爬起来大声说，X桂花，你欠男人啊，看我什么时候干了你。
几个姐妹边跑边说，桂花啊，处男就留给你了。
我觉得自己太过分，就停下来，想给他赔不是。他没有走过来，我顺着来路找了回去，没有看见他。
我继续往前走，到了河边，见他站在一块石头下洗身子。我不敢走到跟前，就躲在田边的墚子后偷看。他的背白得发亮，又像石头一样坚实。
他洗完了，我站起来迎了上去。我说，对不起，嫂子给你赔不是了。他撇下嘴说，谁希罕这。我说，你刚才说要干我，是真的么，你有这个胆量么，你有这个胆量嫂子今天就给你。
他看看我，愣了一下，很快就说，嫂子，我只是说气话来着。看见他害羞的样子，我似乎越发来劲了，多想他一下扑过来，把我的宝夺了去。
他准备要走，我突然从背后把他抱住，使劲在他身上乱抓。我控制不住自己，开始解他的扣子，他抓住我的手，停在胸前，沉默了一会。这时，我感觉到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能听见他和我的心在砰砰地跳。
他突然转过身，一把抱紧我，开始热烈地吻我，吻的是那么有力，有劲，甜蜜。我一下子身体就酥软完了，瘫倒在地上。
他将我衣服一件件剥光。这时是大中午，大家都回家吃饭休息去了，想到地里也没有什么人，我开始放肆起来。我导引着他，让他顺利的进行了。我们激情彭湃，全然忘记了周边的一切。
激情过后，突然我听见沙沙的响声。抬起头来，玉芳和几个人已经站在我们身边。我一下子将他推开，迅速穿上衣服，对他们说，是我自愿的。
他也穿好衣服，看看我，看看他们，淡淡地说，是我强奸桂花嫂子的，桂花嫂子还是处女。
玉芳和来人都大惊失色。
恶梦醒来是桃源仙境
他在地上，被几个男人控制住。我的男人赶到玉米地的时候，手里拿着扁担。他扬起扁担要打他，我扑过去，挡住了扁担，头上的血顿时染红了衬衣。
他被抓到镇派出所，我被送到了镇卫生院。我住了七天院，哭了七天。家里没有人来照顾我。娘家的一个堂嫂照看了我几天，她说，我父母差点被气死了，发誓不再认我这个女儿。那男人到医院来，说，我们离婚吧。我说，好！
回到家里，门已经锁了，村里的人指指点点，没有人接近我，和我说话。那男人到县上打工去了，一家木器厂要他过去的。婆婆到女儿家去住了，我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玉芳让我到她家去住，我怕毛娃哥嫌弃我，不想去。玉芳说毛娃不在，到南山割竹子去了。玉芳给我煮了一碗面条，说，那天大家跑出来后，走在回家的路上，发现我和他没有出来，大家心里就犯嘀咕了。
泉泉的媳妇说，他们两不会真的做了那事吧，几个男人就说看看去。我那男人是泉泉媳妇叫来的。于是大家折返回来，就看见了那一幕。
我说，他没有强奸我，是我主动的。他是冤枉的，我真不是人。玉芳说，现在都这样了，再说有什么用。
婆婆回来后，我拿了自己的东西，又到县上找到那男人把婚离了。他被判了4年，被送到铜川服刑去了。
我想看看他的父母，但不敢去，就托玉芳给他们留下五百块钱。不知两位老人收下了没有。我来到了铜川，一边打工一边打听他关在什么地方。
我通过一位远房亲戚打听到他关押的地方后，就想着如何去看他。打听好探监的那一天，我自称是他的妻子，来探望他。民警回话说，他说没有结婚那有妻子。
一次，我到监狱的时候，看见他的父母，我一下子跪到两位老人面前，磕了三个响头，祈求他们原谅。
老人说服他和我见了面。我说我要到法院说是我自愿的，说他没有强奸我。他说，不能这样，女人的贞洁和名声就是生命，他愿意背这个黑锅。
他说他会好好改造，争取早点出来，过正常人的生活，并要我尽快再找一个婆家，让大家都忘记过去的事。
我当然说不了。我要和他结婚，给他生儿子，作牛作马都心甘情愿。等他出来后，我们一起远走高飞。我让他在里面安心服刑，我会等他出来的。
我在铜川打工，先在饭店端盘子，后来帮人家卖衣服。一年后，老板娘要到西安去，就问我能不能接手服装店。我说自己没经验，怕做不好，老板娘鼓励我接手经营。
两年后，我成了铜川城里卖服装的名人。我买了一套房子，将家装饰的很温馨，只等着他出来，做上真正夫妻。
他终于出来了。那天晚上，他久久地注视着我，没有一句话。我被他看得心虚起来，就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他抬起我的头说，他第一次见到我，就爱上了我。我的美让他失魂落魄。每一次看见我，他都有一种冲动。
当大家在一起说笑的时候，他最受用的就是听见我的笑声。那天，当他发现我还是处女的时候，他心里就明白了。当被人发现之后，他马上就想到不能让一个女人的名声永远钉在耻辱柱上，他要承担起来。他说，他会对我好的，会一辈子对我好的。
我的泪不断地流下来了，我哭得特别伤心，为他几年的牢狱之苦，为他父母所受的痛苦，为自己的父母所受的压力，还有婆家家所遭受的白眼，我是一个罪人。
我们很快就结婚了，没有人祝福，双方父母也没有参加我们的婚礼。半年后，我们将铜川的家产变卖，离开黄土高坡，来到海南岛，来到我们认为是世外桃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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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1月25日 12:05 星期日 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