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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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俗·旅游丛书》是一部大型系列丛书,它以旅游为线,把广阔的中国分成若干文化区,将旅游区纳入文化之中,进而展示区域文化特征。在对区域文化的分析和描述中,突出旅游的点、线及重要景物、风土民情。因而它既是旅游民俗丛书,又是区域民俗丛书,既是区域文化的展现,又是整体文化的纷呈。书中所述的内容大多为实地考察所得,经过研究考察,再用轻松的笔调写成。因此,对一般研究者、民俗工作者、文化作者,都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目录
引言
总   序
海南行政区划
一、迷人的海南
蓝海湾,绿椰树,金沙滩
南海珊瑚
“三月春”和“六月春”
美在黎族
黎族喝酒“三部曲”
椰子的风韵
地下仙宫
银河落九天
海南菜系
年糕、芹菜和粉丝
二、椰城海口
滨海新城
换花节
椰子节
迎春花市
美食娱乐城
饮食夜市
国际茶坊
足味三六
打边炉
饭前先喝汤
金橘报春
海口风味小吃
椰子树的传说
五公祠
海瑞墓
天后圣娘庙
三、东部画廊
元宵花灯会
琼台书院
琼州奇才——丘浚
海底村庄
天鹅海
海底森林
印尼村
火山和果园
曲口湾海鲜
鹧鸪茶
永兴荔枝
二月就是军坡期
羊山风俗别一家
生死婚嫁在琼山
国母宋庆龄祖居
永远的牧羊图——铜鼓岭
兑岁
侨乡月当头
东郊椰林
海南鸡饭
人在画中游
竹蓑斗笠
“采青”贺新年
舞狮拜年
古万洲婚俗
海南第一山
鸡鸣雨和青皮树
石景奇观
东山羊和壅羊
猕猴乐园
网箱银行
璀璨南珠
陵水黎族婚嫁风俗
侾黎族丧俗
侾黎族和汉族共同的节日
山乡浴俗
四、三亚胜景
三亚风情
神话奇景鹿回头
冬泳胜地大东海
天涯海角
迷人的亚龙湾
龙宫探险
荔枝沟溶洞
鳌山小洞天
黎族社交风情
歌恋
渔村冲浪比赛
水上人家
崖州织女
黎族葬礼中的母权制遗风
幽人学士家
五渡东瀛济沧海
在三亚吃海鲜
嫩椰甜汁
祭天婚礼
五、五指山下是黎家
翡翠山城
山中的船形屋
孕育爱情的“隆闺”
俭朴而有趣的黎族婚俗
独特的婚后习俗
母系社会遗迹——“合亩制”
狩猎一族
独特的美——妇女文身
美丽的黎族服饰
吃在黎家
诉尽心中情的民间舞蹈
唱倒大山的黎族山歌
通灵通性的交流——黎家与动物
欢天喜地过新年
富贵的象征——铜锣
黎家丧俗
六、中部风光
亚珠庄园
美丽的木色湖
大陆坡鹅
解暑“清补凉”
挑选情郎的“打花棍”
“摸鱼泼水”庆新婚
黎家糯米饼
黎族传统食品
黎族宗教信仰
黎族图腾崇拜
黎族日常禁忌
黎族医药
蚂蚁蛋
苗族的“咬手”和“捏耳朵”婚俗
苗族的“秋节”和“月舞”
苗族“元舞”和“龙舞”
七、西部景观
木偶奇葩
海湾捕蟹
临高乳猪和玻璃鱿鱼
中和古镇
香 街
苏东坡在儋州
诗乡歌海醉中秋
等靓女
山歌与山歌剧
儋州石匠
胶林乐章
热带植物园
冷热泉和观音洞
海边白楞果
大田坡鹿
昌化渔汛
赵鼎衣冠冢
极翠坡和三月三
一担水 百年情
古庙、古井与军歌会
黎族的住房和粮仓
黎族的石头崇拜
美孚黎族的婴儿“穿衣礼”
黄流妹子
尖峰岭奇景
木棉村
福报芒果
后记
旅游是人生一大乐事,为现代生活所必须。工作之余,邀三、五友人,或举家前往,既可怡悦身心、增广见闻,又可扩大胸怀、了解大千世界。但是,这个目标并不是任何旅游都能达到的。要想在旅游中真正有所收获,必须有相应的知识来帮助。中国有句古话,叫“见景不如听景”。任何一个优美的所在,没有听到有关的解说,只有直观所视,是不会完全看出它的奥妙的。
总   序
《中国民俗·旅游丛书》是力广大派游者、文化工作者编辑的知识性民俗与旅游丛书。它着眼于对祖国各旅游脏地民俗风情的介绍,以弘扬祖国优秀民俗文化,了解中华各族人民生活,炮览壮美河山、名胜古迹,通晓各地风土民情为宗旨,为国内外游人提供丰富的知识,使人们开阔眼界,心旷神怡,乐以忘忧。对未经旅游或准备旅游的人,也是一个知识的先导,兴昧的储备、精神的满足。
旅游是人生一大乐事,为现代生活所必须。工作之余,邀三、五友人,或举家前往,既可怡悦身心、增厂见闻,又可扩大胸怀、了解大千世界。但是,这个目标并不是任何旅游都能达到的。要想在旅 游中真正有所收获,必须有相应的知识来帮助。中国有句古话,叫“见景不如听景”。任何一个优美的所在,没有听到有关的解说,只有直观所视,是不会完全看出它的奥妙的。这就是旅游者为什么那么需要导游员的道理。然而,任何导游,又只能解说一时一地、一事一物的具体景观,不可能提供关于一个地区、一个民族、一个城市、一个景点的完备的知识,这就需要有南门的丛书加以弥补。这部民俗旅游丛书,就是为了这种需要而专门编写的。它将中国各大旅游区的内容分成若干册编写,采用生动轻松的笔调,系统全面地介绍有关知识。这种尝试,以前没有过。这套丛书以鲜明的地区性和丰富的知识性为特点,将祖国各地壮丽的山河、著名的景点、灿烂的文化、纯朴的风格一一呈现在读者面前,是其他书籍所不能代替的。这部丛书并没有把它简单地化为旅游手册,更没有以介绍地方风光名胜为满尾,它有较高的视野、较深的历史文化内涵,既可作为旅游的良师益友,又可作为民俗文化读物而开卷有益。
《中国民俗·派游丛书》是一部大型系列丛书,它以旅游为线,把广阔的中国分成若干文化区,将旅游区纳入文化之中,进而展示区域文化特征。在对区域文化的分析和描述中,突出旅游的点、线及重要景物、风土民情。因而它既昆旅游民俗丛书,又是区域民俗丛书,既是区域文化的展现,又是整体文化的纷呈。书中所述的内客大多为实地考察所得,经过研究考察,再用轻松的笔调写成。因此,对一般研究者、民俗工作者、文化工作者,都有重要参考价值。
目前,在我国民俗学研究上,大体有两个途径:一个是理论民俗学,一个是应用民俗学。理论民俗学侧重理论规律的研究和学科体系的建设;应用民俗学则方面较广,诸如商品民俗学、消费民俗学、旅游民俗学、社交民俗学等,重在实际的应用,多采取具体的描写研究的方法,使人们在各顶生活应用中,有实际的效益。民俗旅游是应用民俗学的一个重要部分。既是应用,便不能不考虑与旅游实际的结合,不能不考虑旅游的实际需要。但是,旅游者并不满足于单纯的游山玩水活动,他有更厂泛的了解社会、认识社会的要求。高层次的旅游往往是一种特殊的学术活动。从旅游所至的引人瞩目的地区和蕴藏着丰富的精神、物质财富的各民族,由旅游所看到的具体景观所呈现的历史、目然和文化现象,扩展到它之外的多种问题的寻索,欲广可厂,欲长可长,要趣昧可以有趣昧,要学术可以有学术。这样的旅游民俗丛书所提供的信息量和知识量也应该是相当厂的。基于这种认识和考虑,我们把这套丛书从框架、体例到内容、形式都尽量提高了档次,使它更好地发挥应有作用,并以此积极推动我国旅游文化事业的发展,促进各族人民间的大团结,促进与海外朋友间的友谊。
1991年8月
张紫晨  北京
海南行政区划
蓝海湾,绿椰树,金沙滩
海南省是我国热带资源面积最大的省份,那儿一年四季树木常青,山峦叠翠,河流纵横,湖泊遍布,山光水色交相辉映,海南四周有许多风景优美的海湾,那儿海水清澈见底,沙滩洁净,阳光明媚,岸边翠绿的椰林中鸟儿争鸣,旖旎的滨海风光令人心驰神往。海南省的历史传统文化悠久灿烂,古朴独特的民族风情丰富多采,其中最具特色的是黎族同胞的民族文化和生活习俗。海南的地方菜系中有不少风味独特的佳肴,尤其是海味珍品丰富齐全,几乎应有尽有。海南岛,真是一块神奇迷人的旅游胜地。
海南岛——镶嵌在浩瀚南海上的一颗堆灿明珠:以她秀丽独特的热带海岛风光,星罗棋布的名胜古迹,纯朴敦厚的民情风俗为世人所赞叹,被誉为“回归大自然的好去处”,一块人间仙境般的旅游休闲度假胜地。
海南岛屹立于南海大陆架北端,北隔琼州海峡与雷州半岛相对,西濒北部湾与越南遥遥相望,南和东南面临辽阔的南海和太平洋。全岛总面积为33920平方公里。在其漫长的海岸线上,布满了风平浪静、海清水蓝的港湾,到处是面积宽大平坦洁净,质地柔软,颜色或金黄或乳白的沙滩。海南岛地理纬度低,属于季风热带气候。充沛的雨量,长久的日照,为热带森林植物生长提供了优越的自然条件。海南岛有着广阔的热带天然林海,具有独特的森林生态系统。在高等植物中,木本植物1400多种,其中用材树种800多种,可供造船、高级建筑、精美家具、军事工业和美术工艺等用途的特种用材树种达157种。还有1000余种野生药用植物,70多种野生油脂植物,它们具有极高的经济价值。另外,人工种植的热带经济作物遍布全岛,例如橡胶、椰子、油棕、剑麻、香茅、胡椒、槟榔、咖啡、可可、金鸡纳、腰果等。在长夏无冬的气候条件下,海南岛永远是一个色彩斑澜的绿色世界。
海南岛又有着丰富独特的人文景观。据考古资料和史籍记载,远在距今3000多年前,海岛最早的拓荒者,现在黎族的先民们就在岛上定居生息。公元前100多年,中国中央封建政权已在海南岛上建立了郡县制,大量的移民从大陆来到海岛,带来了先进的技术,形成了较强的人力和财力源泉,从而加速了海岛的开发和建设。如今,海岛上仍到处留有汉、黎、苗、壮等民族先民们开发海岛的遗迹,它们已成为昭示后人的最宝贵的名胜古迹。
1994年10月13日,联合国世界旅游组织秘书长萨维尼亚克先生一行专程飞抵海南,开始了在他后来称为“中国最具魅力”的海南岛的全面考察旅行。4天后秘书长先生在他下榻的海口市国际商业大厦很郑重地向前来采访的记者们宣布:“海南有中国最宝贵的旅游资源,是中国和整个人类美丽的珍珠,对国际和中国的游客都有巨大的吸引力,已引起国内外许多投资商的关注,海南在中国的地位就像地中海对于欧洲,厦威夷或者佛罗里达对于美国。”
热带海滨风光、小区民族风情和温泉疗养胜地,是海南的三大特色旅游资源。在海南岛旅游,游客们可以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畅游于蓝色的大海中,嬉戏于柔软的沙滩上,乘凉于绿色的椰子树下,其乐趣、其意境,真可谓美不胜收,妙不可言。这是人类步入现代工业化社会后最渴望得到的休闲旅游幸福。由海南省承办,经国家旅游局批准的“’96中国度假休闲游重点在海南”正在欢迎来自世界的旅游者。
南海珊瑚
80年代,海南文艺演出团几度应邀出访东南亚国家。在泰国、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国,海南演出团演出了十余场地方戏中的传统剧目《三看御妹》、《春草闯堂》、《汉文皇后》等。每场演出都是座无虚席、观众掌声如雷;演出结束后,演员们往往要谢幕几次或者十几次;当演员退入后台卸装时,仍有不少欣喜若狂的观众等待在后台门口,要同演员见面,当面表示祝贺,诉说欢喜之情。这种海南地方戏就是琼剧,它被海南人和琼籍华侨誉为“南海珊瑚”。
琼剧是海南岛主要戏剧品种,也称海南剧。据地方史书记载和艺人相沿传说,琼剧历史悠久。大约于明末清初之际就在海南岛出现了一种地方戏,即今日琼剧的前身,距今已有360多年的历史。
琼剧和在广东省潮安、汕头流行的高腔剧有着亲缘关系。明代末年、潮安、汕头一带居民大量移居海南岛,他们带来了家乡的文化,其中包括福建的潮州剧和广东的粤剧。当时,潮剧和粤剧自身尚仍处于形成发展之中。潮剧中保留了很多唐宋时期产生的古乐曲,还有明代出现的弋阳腔唱法。粤剧中也有许多弋阳腔、昆腔唱法,并融合了南音、粤讴、龙舟、木鱼等广东民间曲调。喜欢潮剧、粤剧的大陆移民来到琼岛之后,慢慢地将潮、粤剧曲调传授给祖籍琼岛的艺人,通过漫长岁月的吸收、演变,形成了最初的海南土戏,即琼剧的原始形态。
琼剧较多地吸取了高腔唱法。高腔是一种戏曲声腔系统,主要由江西省的弋阳腔、安徽省的青阳腔组成。明代年间,弋阳腔、青阳腔在各地流传开来,或同各地剧种结合,成为当地戏曲的组成部分;或同地方语言、曲调结合,演变为新的剧种。高腔的特点是声调高亢,后台帮腔;只用打击乐,不用管弦乐伴奏。例如,高腔代表声腔弋阳腔,它是台上演员独唱,后台众人帮腔,只用打击乐伴奏。在后来的发展过程中,才创造了滚调。弋阳腔在元末年间即出现于江西省弋阳一带,随后向四面流传。在弋阳腔的直接、间接影响下,产生了青阳腔、潮剧等不少新的地方戏曲。
粤剧对琼剧的发展产生过很大的影响。粤剧正式形成于清代雍正年间前后(公元1723~1735年),腔调以梆子(相当于西皮)、二黄、西皮(相当于四平调)为主。这些腔调都在琼剧中以变化了的形式出现。潮剧音乐多用弋阳腔、大锣鼓和民歌,铿锵有力,宏亮气派。琼剧继承了这种音乐表现手段,常用锣鼓齐鸣为高亢唱腔伴奏,给人以深刻的艺术感受。
琼剧的舞台表演原来比较简单化,琼剧艺人就大量吸取了潮粤戏剧在表演方面的长处,尤其是化妆服饰的运用和布景道具的添置,极大丰富和美化了琼剧的舞台表演手段,使其臻于成熟。
经过不断吸收外来艺术精华,不断自我更新提高,琼剧终于成为一门独立的地方剧种。
现在的琼剧表演可以概括为8个字:“以‘唱’居冠,以‘法’称魁”。唱,要求嗓音宏亮,吐字清晰,节奏合拍。法,要求舞姿靠身段,举止靠气质,表演靠传神,经过长期的演艺实践,琼剧角色表演已经形成了规范化的6大行当,有云:
生脚儒雅且洒俏,旦脚文静又婉娇,
彩旦辣、花生丑,书僮天真梅香飘。
武生武旦莫情妙,杂脚谐幽且多嘲,
婆脚慈,须生严,净脚有阴亦有昭。
各类行当角色表演注重于运用不同的程式,即角色规范化。例如,须生常用的台步为“七星斗”,旦行则擅长“八丁步”,它们历经表演家的千锤百炼,业已成为独有的基本台步。
琼剧武戏表演甚有特色,演员们纵跳翻腾,轻捷灵便。他们的武术功架源于南拳,隶属中华武林南派功夫。“八卦拳”、“九宫步”、“阴阳掌”、“金猴棍”等等,这些南拳中的精粹套路均被琼剧武戏采纳,重现于舞台之上。较有名气的琼剧武戏有《秋香过岭》,它是一出传统武功戏;《关公斩庞德》是著名的琼剧名武玉字派武功戏,它们都是应用南拳精粹的范例。
观看当代一些著名的琼剧表演家的演出,实在是一种高品位的艺术享受。琼剧名家的唱腔虽各有千秋,但是共同的特点是音质淳厚,节奏感好,优美动听,富有韵味。例如急中板,名家的行腔清甜圆润,节奏急促均匀,使戏剧角色的心情淋漓尽致地表露出来。名家表演善用身段、造型、眼神等多种艺术手段,出神入化地塑造戏剧人物形象。例如娴熟“法”的名家塑造女性人物时,多用凝董的台步、含蓄的表现,以此来表现女性的细腻情感、温柔善良;又用旋转飘浮的圆弧舞步,刻划女性兴奋喜悦时的感情。琼剧演员就这样通过舞台上一字一句唱腔,凸现人物的性格;一招一式的表演,表露人物的内心世界。
海南人民自古就非常喜爱琼剧。清朝咸丰年间 (公元1851~1862年),琼剧就风靡海南。这一时期里,海口、文昌、琼山,澄迈等地相继成立了30多个琼剧科班教练馆,还有文彩、琼顺、大小凤兰等10多棚文武大班,出现了一大批琼剧名角。琼剧大班不仅在海岛内演出,而且出海到东南亚各地演唱。从咸丰年间到清末,到东南亚一带演出的琼剧名演员就有20多人,名武生文彩被海外人士誉为”武冠五洲”。一些东南亚国家华侨也组建了琼剧戏班,排演海南传过来的戏本。琼山府城靖南街就有15部木版土剧(最古老的琼剧)唱本被海外琼剧团购买,这些唱本诸如《张生上京》等,内容多含讽世嫉俗,反封建意义。到了民国六年(公元1917年),海南一批新起知名琼剧演员组成二南班,赴新加坡、马来半岛等地演出 《蔡锷出京》等剧。由于剧目颇具时代气息,二南班深受海外观众欢迎。
新中国成立之后,古老的琼剧喜得新生。琼剧人士一方面挖掘历史遗产,排演了行当戏《乌鸦戏凤》、《薛刚反唐》,另一方面又对琼剧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包括剧目内容、演唱技艺、服装道具、音乐布景等诸多方面,使琼剧获得了新的活力。在此基础上,琼剧人士创作了《红叶题诗》新剧;它被拍成电影,广泛发行于国内各地和海外。这件事标志着琼剧表演艺术登上了高雅的艺术殿堂。随后琼剧又编演和移植了一些现代剧,如《红色娘子军》、《沙家浜》、《红树湾》等。
如今,琼剧已成为一种各方面都很成熟的地方剧种。由简而繁,由粗而精,由俗而雅,这些是琼剧表演艺术发展的总趋势。新式琼剧《台湾舞女》、《西湖公主》就大胆突破传统程式,发挥器乐辅助作用,产生了强烈的剧场效果。在《西湖公主》一剧中,舞台上出现了奇妙的公主飞天入湖的景象,电子乐器、爵士鼓的伴奏更声情并茂地烘托了舞台气氛,使观众为之惊叹动容,从而收到了传统打击乐器无法达到的效果。一些回国探亲的琼籍华侨看了这出剧后,称赞现代琼剧表演艺术精深细腻,唱腔典雅纯朴。
“三月春”和“六月春”
海南岛四面环海,海岸线长达1582公里,周围近海域内有渔场5. 56万平方公里,远海西沙、南沙、中沙群岛海域内有渔场22.4万平方公里。渔业是全省的一大支柱产业。
出海捕鱼,海南渔民称之为“赶海”。由于环球大气和海水相互运动的原因,每年3月到8月,在琼岛周围水域内形成几次渔汛高潮,当地渔民称之为“三月春”和“六月春”。“春”,意味着鱼群大量出现。例如,鲳鱼、马鲛鱼、梅仔等名贵鱼类,原生活在南沙群岛海域,当夏季印度洋热带季风不断向中国大陆吹拂之际,它们便顺着海洋暖流游到海南岛周围海域,竞相觅食那儿大量繁衍的浮游生物,并产卵繁殖。此时海南周围渔场内一个个鱼群相互混杂,形成了一个个被渔民们称为“鱼墙”或“鱼堆”的大型回游性鱼群。渔业大丰收的季节就来临了。
为了不误“三月春”,渔民们春节过后不久就开始组织“赶海”大船队了。到了合适的日期,一艘艘远洋大渔船竞相扬帆驶出渔港。
“六月春”又是一个海南渔汛旺季。每到这个季节。海南省、广东省和广西壮族自治区的几千条渔船聚集在海南鱼场上,渔民们终日彻夜作业不停,海上渔场内景色无比壮观感人。
渔民们驾船径直驶向“鱼墙”或者“鱼堆”,此时渔民捕捞作业就像工人到仓库搬货一样:先从大船上放下几艘小艇,渔民驾驶小艇用网捕鱼,很快小艇就装满了鱼,再开回大船,将鱼用吊车吊上大船,然后又去捕鱼……有些鱼喜欢灯光,渔民们便在渔网的浮标上装上灯或者点上椰棕火,让鱼群见到灯火后自动“滑翔”投网。此时的渔民们就像参加“夜海战”一样,紧张捕捞,一刻不停。渔民称它为“灯光春”,当地流传着一句话:“灯光春,值万金。”
说到渔场海灯,那真是海南的一大奇观。渔汛旺季,每当夜幕降临之后,在围绕海南岛的北部湾、春澜、三亚等几个大渔场上,几千艘渔船分别聚集成一个个大圆圈,每艘渔船的头部和尾部都亮着一盏盏白炽灯,一排排,一簇簇,镶嵌在茫茫大海之上,海灯星空连成一片,分不清哪是天上星星,哪是海上渔灯,真仿佛银河星空落九天!
按照渔民们的说法,海灯越明亮,捕捞的鱼虾越多。所以,渔民们当中流传着“渔光明,鱼满仓”的俗语。
海南渔民除了在海里撤网捕鱼外,还用一种网箱养鱼的先进方法。通常在海港附近浪小的水面上,渔民们用一方方木板搭起鱼排,它们相互连接,漂浮在碧水之上。鱼排上还搭有住人的小木屋,被称做“水上楼阁”,一幢连一幢地漂荡在水面上。在鱼排内的碧澄海水里,石斑鱼、红友鱼、大龙虾自由自在地游嬉于网箱内。
渔民们终日在海上辛苦作业,遇到鱼汛旺季,更是争分夺秒,如上战场一样。因而,渔民用餐大都讲究实惠,不图阔气。他们最常吃的一种饭叫红虾米饭。这种饭做法很简单,将淘洗干净的大米放入瓦质饭煲内,放到火上蒸至六七成熟,然后在煲内米饭上码放一层海虾,再蒸至熟透为止。用餐时,打开堡盖,白米饭上盖着一层油亮通红的大海虾,虾肉又鲜又嫩,四溢飘香。米饭经虾油一浸,饭粒圆润晶亮,散发出阵阵诱人的海鲜味。
美在黎族
黎族是一个爱美的民族。大凡到过海南黎族居住的山寨或者从报刊了解到黎族文化的人,大都会赞叹黎族人爱美、审美、创造美的独到眼光和艺术。的确,人类爱美的两大类形态,即美的自然形态和观念形态,在黎族社会中不但普遍存在,而且还达到了口碑极佳的水准,它们突出地表现在黎族人民所追求的环境美、仪容美、歌舞美三个方面。
环境美,黎族居住的地方,大都山青水秀,每个黎寨的地理位置都是那块土地上最美的地点。如果山水画家把一座普通的黎寨描入画中,则无需任何艺术加工就已经相当感人。你看:
几间船形小茅房傍依在青翠苍绿的山腰之上,间或点缀着几株芭蕉,间或点缀着几株摈榔,间或点缀着几株椰子树,间或点缀着颈上吊着木梆子的大牛小牛;一条小小的山路似隐似现从村寨蜿蜒而下,一直延伸到山麓的坑田,一直延伸到山麓湾湾的溪流;每当清晨或傍晚的时候,总有挑着竹简水桶,穿着美丽筒裙的姑娘三三两两地在小小的弯弯的山道上袅袅娜娜地挑着水,总有从村寨的茅房里和山麓湾湾的小溪边传来音清清的鼻萧声和情柔柔的歌……
仪容美。黎族人民在仪容美上是很下功夫的,男子讲究阳刚气概,女子注重温柔气质。
黎族男性的装饰简练明快,表现着一种干净利落的康洒。他们平时穿灰白色的背心对襟衣和黑色长裤,扎着很宽的腰带,头盘着黑色与红色正方形图案的头巾。这种服装在总体上突出男性阳刚和力量,突出男性强健发达的手臂和胸肌,显示智慧高昂的头以及滑圆有力的腰,这种服装大胆地运用明快的线条和具有强烈反差的颜色,从而烘托出男性的伟岸形象,达到衣着与人体的和谐统一。
黎族中,最注意打扮自己的是站娘,她们服饰多种多样,光彩照人。黎族姑娘通常穿黑色底布制成并镶边的紧身圆领长袖上衣和黑色的图案鲜艳的筒裙。她们特别讲究显示自己形体优美的曲线和肌肤的自然色泽。在通什市,黎族姑娘本来皮肤就白净,但她们仍把小腿擦得白白的,再穿上图案鲜艳的裙子,以衬托小腿,更显示白净的皮肤美。在保亭黎族苗族自治县加茂河畔,黎族妇女穿上色彩搭配和谐的美丽服饰之后,还用椰子油梳整头发使之光滑发亮,再盘上发舍插上银钗,缠一条5尺长的黑头巾,让巾尾在背后随风飘扬。姑娘们最爱穿筒裙,常把由三块布做成的筒裙中的一块布作一点小小的变化,从而显出式样千变万化,以适合不同腰围臀围的需要。穿裙子时,将筒裙紧贴腰部,不系腰带,上至肚脐,下盖大腿一半,显示出优美的形体曲线。
歌舞美。黎族民歌有五言体和七言体之分,五言体是黎族传统的用黎语填的词,七言体是用海南话填的词,受汉族文化影响较深。黎族民歌曲调旋律优美,风格清亮悠扬,有着浓郁的山野风味和田园风味。听黎族歌曲,人们能领略到一种山野中的幽深与醇厚,又有一股如溪涧流水般的清越与抒情。如果从音乐美学方面去分析,黎族曲调主要是热烈与清越的交融,急促与徐缓的交融,还有沉闷、忧郁与轻松、活泼的对比,是美的再现。
黎族的舞蹈从内容上大致可分为三大类,即宗教类、爱情类和生产生活类。这些舞蹈的共同特点是伴随着歌声而起,伴随着乐曲的节奏而起。舞蹈过程中有优美与轻快的孤线型舞步,有充满刚勇气概的跳跃,也有刚柔相济相生的旋转。无论哪种舞蹈场面都始终贯穿着颤动,正是这些多种多样的人体颤动,使舞蹈的节奏明快,舞步灵活,给人以更加优美的感觉。
黎族没有自己的文字,但是黎族对美的追求是极其强烈的,黎族创造出来的美也是极其高尚的。可以说,黎族正是在爱美、造美的过程中,使本民族的人都喜爱自己的传统文化,又把充满美的传统文化代代传授下去。由于美的享受是人世间最高档次的享受,美的黎族文化也就被其他民族所永远地接受和认同了。
黎族喝酒“三部曲”
黎族人民勤劳勇敢,纯情质朴,性格活泼奔放。他们对待客人真诚友好,洋溢着亲如一家的情谊。在五指山区的黎寨里,若一家来了远方的贵客,寨里人都会相互转告,大家相约一起来到客人所在的黎家,共享欢乐。通常,来见客人的黎胞们都不空手,每人总是要拿点好吃的东西来,例如,黄猄腿肉,这是一种生长在密林中的食草类野生动物,肉质鲜美,香嫩可口;竹筒香米饭,一种黎家特有的食物,味道清香;南杀,一种当地腋制的酸辣风味蔬菜,开胃腔脾……。当然,最重要的一样食品是“山兰米酒”,这是黎族人民最喜欢喝的美酒,家家都用山兰稻米自酿制,味道醇香可口,浓而不烈,喝上一口,回味无穷。黎族人喝山兰米酒有一种特殊的程序,共三个步骤,可称为“三部曲”,一曲一轮酒,一曲一个高潮,别具一番风味。
第一曲。“贡敖”,黎语,意思是敬酒。此时,宾主同聚一席,主人拿起用椰子壳制成的酒勺,从自家专门的酒罐子里盛出山兰米酒,斟满每人面前的大碗。尔后,主人便恭恭敬敬地将酒碗端起,举到额前处,说:”大家一起把酒喝了吧!”主人一仰脖先喝完,接着席上的每个人也都同样一口干完。酒席的序幕也就拉开了。席上的长者这时往往要说几句,诸如:“野猪在山里,猎狗把它撵出来;话语在肚里,酒把它引出来。”因为,黎家有个古老的规矩:喝醉酒前讲话是有效的,酒醉后讲话不算数。宾主们喝完头一碗酒,大家必须有什么说什么,讲地理,问农事,论婚事,边饮边谈,说古道今,不能藏话。
第二曲。“痹敖”,黎语,意思是喝醉酒。照例,仍由主人首先发话,他高声向酒席的客人们宣布:“现在请大家用最甜蜜的山兰米酒代替最甜蜜的话,大家痛饮吧!”主人带头干一碗酒,然后从左到右轮着喝。第一轮酒过后,主人大声称赞说:“胜达达”,黎语,意思是很好。紧接着开始第二轮酒,仍然须是一饮而尽。下面跟着的酒序是相互对饮。依据主客们的自我意愿,彼此接对互敬互饮:主人与客人相互敬酒对饮,青年人与老年人你我敬酒畅饮。按照规矩,对饮要喝双碗,表示“好事成双”。你喝的酒越多,黎胞兄弟越喜欢你。有经验的人会把酒量留到这个时候来用。当然,遇到的确酒量不大的外乡客人,黎胞兄弟也不会勉强劝酒。随着一而再,再而三地“于碗”,酒席此时已达到高潮。席间的宾客们都会面上红扑扑的,似醉非醉,酒席也渐近尾声。
第三曲。“旧吞丘”,黎语,意思是唱山歌。二曲过后,宾客们虽然带着几分醉意,但是大家情趣也勃然兴起。席间的黎族老伯便乘着酒兴开腔唱起山歌来。山歌内容自编,曲调自选,全是即兴而发。若一位老伯先唱道:
“我作歌迷给你班(班,黎语,意思是猜),天上个乜生相牵?坡上个乜生单叶?水里个乜生单鳞?”另一位阿公就会随曲对歌:“你作歌迷我就班(猜),天上浮云生相牵,坡上甜菇生单叶,水里田螺生单鳞。”老年人的歌声刚落,青年人就接着唱起来。你一曲,我一调,你作歌迷,我就班(猜),大家尽情歌唱,满席欢声笑语。任何一位到黎寨作客的外乡人,都会被黎族同胞的这种充满独特情调的喝酒场面所感动,都会探寻这种饮酒三部曲中所包含的民族文化内函,都会询问黎族悠久的历史。
山兰米酒不仅现在的人喜欢喝,古代的人也喜欢喝。在我国历史上,不少伟人都为黎族人民用“黎法”制成的山兰米酒所倾倒,并留下了许多佳话,苏轼与黎族米洒的故事就是其中一例。
北宋哲宗绍圣四年 (公元1097年)7月13日,大文学家苏轼被贬到达昌化军(今儋州市)。当时海南“都县稀疏”,乡野多“风涛瘴疠”。苏轼路途劳累,心绪不佳,又时遭疾病侵袭,处境凄凉。然而,纯朴善良的黎族人却待苏轼如贵客,常请他喝“黎法”制成的酒。苏轼饮用之后,感觉很好。他思绪万千,欣然命笔:
寂寂东坡一病翁,白头萧散满霜风。
小儿误喜朱颜在,一笑那知是酒红。
苏轼后来常和黎族朋友们饮酒长谈,他慢慢了解了黎族人的乡风民俗,与他们感情相通,亲近他们。苏轼的一些佳句都与黎族酒有关,如:“华夷两樽合,醉笑一杯同”,“小酒生黎法,乾糟瓦盅中”,“冻醴寒初法,春醅暖更蒙”等。苏轼对黎酒是推崇备至的。
苏轼所饮的酒乃今日黎族同胞所称的“■”。黎族同胞酿的这种“■”其实是一种甜糟酒,它的浓度低,风味独特,具有强身益寿作用。■的制作方法也表现了黎族的一种传统饮食文化。其首选原料为山兰稻,它是黎区的一种人工种植耐旱糯稻,品类多,米质好。每年10月是山兰稻的收获季节。这时候,黎族山寨村边就会竖起一个个山兰架,一束束捆扎起来的山兰稻穗被放置在架子的竹竿上,靠自然风、热去悼稻穗的水份。选用上等新鲜山兰稻脱壳、蒸熟,揉散成粒备用。再从山上采集扁叶刺、山橘叶、南椰树心等树叶,把它们捣烂,又用米粉混水黏合成“球饼”做酵母。把碾至粉状的“球饼”和熟山兰稻料混合在一起,装入缸里。一日后住缸中沁入定量清水,然后封缸口后埋在芭蕉树下。一年后,米、糟、叶均稀化为浆液,酒呈黄褐色,数载则显红色甚至黑色。如逢大庆或贵宾莅临。一家开坛,举寨闻香。由于用传统方法制成的酒是与糟混在一起的,饮酒时就不能直接喝,须用竹杆由坛口插入,吸食酒液而避开酒糟。按照黎族风俗,主客同时将吸杆插入酒坛,大家一齐饮用;此法又含有主客同饮同心,亲近如一家人之意,故古人有“竹竿一吸胜壶觞”的诗句。
黎族各支系都有祖传酿制“■”的秘方。黎族老人常说,用传统方法酿制的“■”汇集了大自然精华,因而一饮便可消食去滞,数饮可愈伤生肌,常饮则培扶元气,产妇尤效。家酿老“■”能使黎族父老祛病强身,驻颜长寿。
海南大特区建立以后,保亭酒厂研制成功独特的黎族风味“山兰米酒”系列品种,其中尤以“山兰玉液”享誉海内外。这种酒透明晶莹,黄里泛红,醇香四溢,沁人心肺。它成为海南和部分省市的宴席名酒,赢得了海内外佳宾的赞誉,荣获多种国内国际奖杯。
椰子的风韵
椰子是海南最具有代表性的土特产,海南人民种植椰子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椰子是棕搁科多年生常绿乔木,茎于通直,不分枝,椰果丛生在树干顶部。它适应性强,喜欢在热带有海风吹拂的环境中生长。椰子树一般高达25米以上,栽种8年开始结果,盛产期20年以上,寿命长达80年。椰树一年四季花开花落,果实不断。秋天是椰果收获旺季。董必武曾来海南视察工作并赋咏椰诗云:“海畔椰林一片青,叶高撑盖总亭亭。年年抵住台风袭,于伟花繁子实馨。”
游客进入海南岛,最先看见的绿色就是椰子树。在海口市、三亚市、文昌县等市县大街上,椰树就排列在道路两旁,粗大的树干笔直伸向蓝天,显示出威武刚劲的雄姿,像一队队仪仗兵在列队欢迎远方客人。海南的许多宾馆的庭院里也有椰子树。待游客在宾馆房间里小憩片刻,消除旅途疲劳,观赏街景时,临窗眺望,看见的仍然是椰子树。只见那簇簇椰叶在微风中摇曳。大多数游客都承认,上岛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这个时间兴致勃勃的与椰树“姑娘”合影留念。待游客们住上几天后,大家就会发现椰子树又有善解人意的奇能。白天游客四处观光,随处可闻椰叶在风中“哗哗”鸣响,这是她高歌一曲为君助兴;夜晚游客回到住处,月明风情之时,椰叶细腰款款,软语绵绵,这是她宽慰你,免得你初来陌生地界,心里孤独寂寞。
领略完椰子知趣知情的仪态妩嵋之后,游客们还会享受到椰子树的另一种奉献,一种见之心荡神驰,闻之津液满口,品之难舍难忘的美味佳肴——
“椰子宴”,并在饮宴之际,乘兴观赏巧夺天然的椰雕制品。海南岛曾于1985年举行了首届“椰子宴”表演比赛会,由各位烹饪高手推出的精品使举座叫绝。其中获得最高评比分的名菜是“椰蓉焗子鸡”。该菜选用地道的“文昌鸡” (全去骨),加入姜、汾酒、葱、精盐、味精等调料,吸纳东江盐焗鸡之工艺,以椰蓉全色焗熟。做好的菜造型是一只凤在椰林中舞蹈,浓郁的椰香四处弥漫,入口之后又有独特的正宗“文昌鸡”美味。宾客观之闻之便产生强烈的食欲,品尝之后更是赞不绝口。其它道菜同样纯香醉人,如“银椰鱼翅羹”、“椰汁东山羊”、“椰液香酥鸭”、“脆炸椰奶”、“椰汁抓菜胆”、“椰子百花盒”、“琼州椰奶鸡”……,个个椰香味浓,各有特色。
还有那富有天然特色的椰子汤菜,更让人称绝!“椰子盅”是人们百食不厌的名菜。它把整个椰子剥去皮之后作为器皿,锯断椰蒂部位为盖,即为
“椰盅”。再将椰子果肉刨碎取汁,并和冬菇、莲子、上汤等一同作配料,而以鸡丁为主料。将主、配料一起放入椰盅,盖严,用火炖。上席时,盅置盘中,盘边配上用黄瓜等雕刻的两棵椰树,造型秀美,犹如一幅椰景置于眼前。品尝时口感清淡而甜,有浓郁的椰奶芳香。如配料中放入枸杞子等清补药材,则更是上好的温补食品。“珍椰藏鸽”则令人悦目赏心。这道汤菜是将椰子外衣和硬壳均去掉,用完整的椰肉当汤皿。厨师在椰肉上雕刻海南山水风光、贺词和图案。菜肴端上桌后,犹如一幅海南风光画放在顾客面前。再掀开汤盖,椰香回溢,诱人食欲。品尝一口,汤味异常鲜美。
椰子饮料,如今已是驰名海外。椰子雪糕,旱在50年代就已饮誉港澳。现今,人们用高新技术制成天然椰子汁,风味独特,纯正天然,不含添加剂和胆固醇,越来越为消费者所青睐,不仅走俏国内市场,而且在欧美、东南亚市场所占的份额越来越大。
用椰子壳制作的椰雕工艺品更是造型别致新颖,色调古朴雅致,具有独特的艺术风格和浓厚的地方色彩。椰雕的制作品最初是杯碗,始于唐代,并风行于封建士大夫阶层。唐代刘恂所著《岭春录异》载:椰子果“截开一头,沙石磨之,去其皱皮,其文阑斑锦文,以白金装饰以为水罐子,珍奇可爱。”到明、清两代,椰雕都作为“天南贡品”,贡奉朝廷宫中使用。现代海南椰雕即保留了古老的传统实用性和艺术性,又向工艺精湛,品种多样化发展。雕刻手法除传统平面浮雕外,还有立体浮雕、通雕、沉雕、镶胎、嵌贝等。椰雕品种有:椰杯碗、镂花椰雕台灯奖杯、茶具、酒具等1000余种。近年来又开发出一种新颖的椰雕工艺品——椰雕挂屏。它以若干块形状不一,颜色各异的椰壳精心精贴而成,风格别致,典雅庄重。其表现手法多借鉴国画的写意与布局,诗歌的含蓄和意境,以勾画出十分动人的形象,如椰雕《离骚图》就是这样的一帧上乘作品。
椰子还有许多用途。老椰果肉可以制成椰丝,洁白如雪,是制作高级糖果、糕点和佳肴的重要配料。而嫩椰果肉则可做美味的椰子酱,它是一种高级营养品,畅销国内外。椰子油消化系数高达99.3%,它的脂肪酸能抑止肝肿病发生,是一种很好的食用植物油。椰油皂化值高,适宜制造高级肥皂,也可做机械润滑油。椰壳干馏后可得最好的活性炭,干馏油可作药用。椰树干木质坚韧,可造船,做梁柱。椰棕可制绳,坚韧耐用。椰花可酿酒,椰根能入药。椰叶能织席,制笠帽……
海南岛是椰子岛,椰子的风韵说不完。
地下仙宫
海南岛遍布着许多石灰岩发育地区,地下水沿着石裂缝侵蚀,将可溶性的碳酸盐溶蚀,从而形成溶洞。溶蚀后的碳酸盐又重新沉淀,在溶洞内形成钟乳石、石笋、吊帘等溶岩地貌,呈现出千姿万态、丰富多采的景象。海南全省目前已发现的溶洞共148处,其中最有名的要数“皇帝洞”,是一座绚丽多姿的地下仙宫。
“皇帝洞”位于昌江黎族自治县王下乡牙迫村附近。该洞高25米,长13米,宽60米,总面积7810平方米,可容万人参观。洞内景色极富皇宫气派,由碳酸钙形成的钟乳石很多,形态奇异。洞厅内的空间面积很大,大厅的半空中悬挂一巨石,看去摇摇欲坠,很吊游客们的胃口。厅内有90米长天然形成的15级台阶,拾级而上到一大石台,台上有一石椅,形似“大师椅”,椅上坐一石入,酷似威严的皇帝,故此得名“皇帝洞”。在厅的后面有“皇宫龙门”,龙门上高挂三片横石,恰似宫厅挂金锦、吊彩带、张横额。厅门后有一石柱,直指苍穹,柱上形迹如同雕龙绣凤。宫内还有一张石床,其上有石吊帘,如同莹白色的“玉罗帐”。宫顶上有一洞口,长2米,宽1.5米,像天窗,光线照下来,光彩夺目。宫厅的四壁全是由纯度较高的碳酸钙结晶而成的玻璃管状的鹅蛋石组成,浑然天成,景致瑰丽多姿。
在昌江县与邻近的东方黎族自治县相交处,山峦连绵起伏,林木葱绿茂密,景色古朴幽雅。东方县古代称九龙县。相传在洪荒年代,天界有九条龙邀游太空路经此处,神龙们为下界的景色所吸引,自天而降,嬉戏于山涧,再也不愿返回天界。所以东方县的崇山峻岭中地面和地下水都很丰富,溶洞也特别多,现已发现有大小溶洞60多个。这一带的溶洞很奇特,位于地面河床底下。当地人流传说那些河底溶洞正是远古年代神龙休息的场所,浪湾溶洞就是其中一个神秘的河底洞穴。
浪湾溶洞位于东方黎族自治县东方镇广坝水电站附近的广坝河下。它深藏在河床底下,它的上面不远处是正在修建的海南岛最大的水电站。这种地理位置堪称一绝。浪湾溶洞30多米。内部岩溶景象千姿百态,美不胜收。有的岩溶石似牛马龙蛇,有的如鹿狼虎豹,有的像鱼虾蟹贝,它们栩栩如生,犹如人工雕刻似的,令人观后叫绝。
除了石灰岩溶蚀洞穴之外,海南岛还有部分洞穴是由花岗岩石体经长年风化而成的。在万宁县闻名的东山岭上,有一个花岗岩石洞,每当天降骤雨时,洞中便发出婉转清脆的响声,而逢大雨滂沱之际,洞中即响起汹涌澎湃的波涛之声。雨停之后,游客离开洞穴,旋又置身于洞外绿树丛林之中,清新空气弥漫着野花香气沁人心肺;那种愉快的感觉是笔墨难以形容的。
银河落九天
海南岛崇山峻岭众多,原始森林茂密,有诸多绚丽多姿的瀑布,目前已发现的有140多处。瀑布因景区周围环境不同而各具特色。其中规模宏大,气势磅礴的有百花岭瀑布、枫果山瀑布、雅加瀑布、莺歌岭瀑布、太平山瀑布等40多处。这些瀑布都从百米到数百米的险峰上飞落而下,其气势,其景象,非同寻常,令前去观赏的游客们“疑是银河落九天”。
百花岭瀑布位于琼中黎族苗族自治县境内的百花岭第二峰上,是海南岛著名的瀑布风景游览区。这里周围群山环抱,峰峦叠蟑,巍峨蜿蜒。山中长满茂密的原始森林,地面植物层厚,地下潜流充足,长年流水不断,瀑布也经常保持着雄壮的气势。它从百花岭第二峰700米处涌出,排空飞泻而下了300米,跌落而成三级瀑布,而且一级接着一个绝景,游客登上观瀑亭,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巨大而绝妙的天然山水画:险峭的山体掩映于弥漫着的轻云薄雾之中,灰灰朦朦,雄奇俊逸,十分壮观;那飞瀑宛如清溪倒悬,宽阔的瀑面犹如垂慢;股股飞溪落下,迸珠吐玉,溅雪飞银,水花变化万端,绚而多采。
枫果山瀑布位于海南省三大林区之一的吊罗山脉内白水岭自然保护区,属陵水黎族自治县管辖。瀑布似银练倒悬于叠翠的群山上,排空泻下100多米,又重新流淌于茫茫的林海之中,四周景观幽静纯朴,极为惬意。
海南瀑布的最大特点是山水相连,自然景观奇绝,可观瀑布,也可赏景,是国内外人士旅游休假的理想之地。
海南菜系
海南菜系是一个独具风格的民族菜系,有着浓厚的地方风味。海南菜的风味特色是以鲜、香、甜、酸为主,格调质朴自然,具有浓郁的海岛风情,南国韵味。其主要表现为以下四个方面。
一、烹饪原料数量众多,烹调技艺丰富多采。古人云“陆产千名、海产万类”。四面环海的地理位置,地处热带的气候条件,使海南物产极为丰富,从而也使海南菜的构成有着坚实的基础。海南菜的烹饪方法吸收了国内主要菜系的30多种烹饪法,又创新了一些独特的操作程序。
二、菜肴品砷举不胜举,筵席款式多种多样。在数百种海南菜看中,有号称海南四大名菜的传统佳肴:白切文昌鸡、白切加积鸭、白汁东山羊、清蒸和乐蟹;也有黎族、苗族菜看,例如竹筒系列米饭,其配料方法独特,制作方法特殊,体现了强烈的少数民族风格;还有东南亚风味菜看,使游客足不出国,便可口尝异国风味。海南菜十分讲究新潮筵席款式,因而它们乍登餐桌,就倍受消费者青睐。例如,海鲜宴、椰子宴、火锅宴、全鸭席、全羊席等,很受海内外宾客的欢迎。
三、地方流派,个性鲜明,由于地域差异,物产和风俗习惯不同,海南菜系中各种地方风味个性突出。以海口市为中心的琼北菜注重创新,烹饪出的筵席,格外华丽细腻,色香浓郁;以三亚市为代表的琼南菜突出海鲜,讲究制作手法,注重原质原味;以万宁县兴隆地区为代表的琼东菜富有东南亚风味,淡浓相宜,清新鲜甜;以东方县为代表的琼西菜朴实、淳厚;以通什市为代表的五指山地区菜充满黎族、苗族风情和山野气息,粗旷豪放,引人入胜。
四、饮食品种,“怪”味不迭。近几年来,海南人饮食口味趋向猎奇,喜欢创新。在海口市场上,鱼头比鱼肉贵;鸡鸭鹅掌、翼比鸡鸭鹅肉贵;吮骨头比“啖啖肉”更有滋味。小章鱼过去是极贱的水产品,如今却堂堂正正上了筵席;田螺、青蛙、泥鳅原是无人问津的乡间野物,如今登上了大雅之堂;猪的上颚成了名菜料“猪天梯”,牛心上的软膜烹成了新菜看“牛心蒂”;拆骨鸭掌、油炸鸡爪、鸭嘴成了市场上的抢手货。这是因为人们吃多了鸡、鸭、鱼肉,要寻求新口味。
五、突出清、鲜,注重养生,海南菜系的突出特点就是清新,保持食物为原味、真味。具体手法有白切、清蒸、清炖、汤焗、原汁、净涮等。用这类手法制成的菜肴,脍炙人口。例如,白切文昌鸡、清蒸大龙虾、上汤焗龙虾、净涮羊肉等,都是以“清”为特色。海南菜肴的选料很讲究,或者是海鲜品,或者是活杀现宰,不活不鲜的食物是不入席的,由于用料新鲜,所做出的菜味“鲜”。当代人都崇尚回归大自然,而清、鲜的菜肴正是保持了纯自然风味,对人的身体健康极为有益。所以不少游人评价海南菜,都夸赞能养生驻颜。
在1993年举行的第三届全国烹饪技术比赛中,海南菜系以其独有的风格特色和民俗风味,独领风骚,共获得6枚金牌、16枚银牌,1枚铜牌和两个团体银杯。
年糕、芹菜和粉丝
年糕、芹菜和粉丝在大陆许多地方都是普通的食品,它们是难得登上星级宾馆的餐桌的。但是,海南人却赋予这三种普通食品以特殊的含义。
中国农历腊月三十日至来年正月十五日,这是每一个炎黄子孙最喜欢的新春佳节。海南人也把新春佳节当做一年中最隆重的庆典。琼岛各地的人都回到家中;欢聚一堂,大家共同做出最美味的佳肴,欢欢乐乐,庆贺春节。在丰富的节日菜谱中总少不了三种美食:年糕、芹菜和粉丝。
在海南,自农历十二月二十三日起,居住各地的人们就开始准备过年了。人们首先干的事是打扫住房和庭院。家里的女主人把屋里屋外的墙壁、屋顶和地面扫得干干净净,将家具门窗擦得明晃锃亮。在农村,家里的男主人还要把炉灶内的旧柴灰扒光,将炉灰和其它污秽的东西一块装入破箩中,丢到村外,表示把贫穷送走,来年可以有好光景。接着家家便要蒸制年糕。“糕”与“高”谐音,依据海南人的传统看法,年糕意为家境和财源年年高涨。海南的年糕主要以糯米和蔗糖为原料,用一种直径尺许,深约五六公分的圆盆蒸制。蒸出的年糕具有黏、香、甜等特色,吃起来令人有一种独特的美食享受。年糕做好后先要端上桌子,祭祀神祗、祖先,还要专门赠送亲戚朋友。这种礼仪表示,主人把神祗祖先和四方亲朋尊之首位。年糕越香甜,表明在神抵祖先的保佑下,生活过得越甜蜜;年糕越黏,表明亲朋好友越团结,万难不怕。
芹菜的确是一种普通蔬菜,粉丝也是一种不起眼的食品,比起海南闻名的鲜鱼虾、肥鸡鸭、香米酒来是低档次的,然而,海南人却视之为佳肴。因为“芹”和“勤”是谐音,把芹菜摆上过大年的餐桌,用意是让人们时刻牢记,今日餐桌上的美味佳肴,乃是昨日勤奋劳动换来的,大家以后要继续埋头苦干,才能获得更丰盛的物质回报。海南粉丝的特点是颜色银白且透亮,形状细长且柔韧。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寿星老人就长着银白细长柔韧的胡子,粉丝就象征着寿星老人的长胡子;如果你有运气,会看到这样的场景:一家人围坐在春节餐桌上,老人或长辈面前摆放着一盘粉丝,他们面带幸福的笑容,由辈份最大者先甩筷子夹起几根粉丝来,被夹起的粉丝颜色越银白,越柔韧,拉得越长,就越吉祥,晚辈们会高兴得齐声喝彩。接着晚辈们也争先恐后地用筷子夹起粉丝,谁夹起的粉丝拉得最长,谁就最孝顺长辈。所以,大家都想法子不让自己夹得粉丝断了,有的孙儿夹起的粉丝太长,坐着抬手拉起来还扯不完,最后干脆用手拉着长长的粉丝,嘴里一连声地叫着:“爷爷、奶奶,长寿!长寿!”此时围坐在餐桌边的一家人齐声欢呼。此种天伦之乐的情景是无法用文字语言来描述的。
滨海新城
海南第一大河南渡江从五指山脉源出流下,浩浩荡荡朝北奔向琼州海峡。江水入海之处,河道宽阔,海潮涌入,波浪翻滚,水天一色,当地人称之为海口。千百年来,海口两岸农舍村庄相望,稻田渔塘相连,一派田园风光。自海南建省办大特区以后,短短数年,海口市区摩天大楼连成一片,高速公路纵横交叉,经济合作开发区竟相出现,初露出一座国际滨海都市的风采,就像南海万顷碧波中涌出的一颗硕大无比的耀眼明珠。
游客如果乘飞机上岛,从空中俯瞰海口,就会感到将她誉为南海上的一颗玛瑙确实名不虚传,在万顷碧波环绕之中,一座崭新的城市正在形成,雄伟的高楼,笔直的马路,长长的车流,如果乘轮船抵岛,从海上平视海口,就会感到将她称为明珠般的城堡是恰如其分的。在一望无际的蓝色海岸边,一座宫殿般的城市浮现眼前:座座装饰着玻璃幕墙的雄伟高楼像一面面巨大的反光镜,闪闪生辉,行行翠绿的椰子树夹道而列,婀娜多姿。总之,无论从空中还是从海上入琼,游客都有足未登岸,人心已醉的感觉。等到脚踏实地,漫步于城市之中时,游客将会感到更加心旷神怡。
当游客来到海口市面临琼州海峡的北部滨海地段,即会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片拔地而起的高楼群落之中,这就是金融贸易开发区。它东起海口市龙昆北路,西至秀英港,面积4平方公里,是海南省主要经济、金融首脑机构的驻地。现今区内在建与竣工的高楼276幢,大部分建筑物在18层以上,其中25层以上的高层和超高层建筑就有74幢:南洋大厦、信托大厦、港澳大厦等均超过25层高,还有36层高的建行大厦,又有中青大厦高56层……。单体建筑物造型,“百花齐放”,每一幢高楼都是一件透射出创作者独具匠心构思的艺术品,而建筑物总体群落则又突出了挺拔、雄伟、明快、新颖的特色。其间洋溢着浪漫的热带滨海风情:一排排高大的椰子树沿街而列。在高建筑群四周,又有一些风格别致的别墅小区恰到好处地散布着,形成了丰富多变的街景艺术效果。
从金融区往西行走,穿过秀英港再行3公里,就来到海口市西郊永万坡的海南港澳国际工业区,它占地面积2平方公里。就在这块昔日并不肥沃的都市边缘的土地上,一个代表着海南省未来的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海南国际科技工业园”已具雏形,它是由一家经国务院批准的股份有限公司负责开发建设和经营管理的。
在工业国内,一批具有世界领先水平的工业项目已经形成规模化生产,还有一批工业项目正在组建。在开工的项目中,有世界独一无二的中国传统医药与尖端生物技术相结合的特效药品,也有最新研制成功的微电子与信息产品,还有市场前景广阔的新型建筑材料产品等。
自港澳开发区沿秀英大道一直向东行,抵达金牛岭的红土坡下,就来到金盘工业开发区,它位于海口市总体规划中心市区的几何中心位置,占地面积16.5平方公里。金盘区以工业为主,工科技贸并举,生产、商业、生活服务综合配套,重点发展电子、轻工、纺织、食品、精密机械、精细化工等无污染新型产业,是个外向型出口加工区。自1988年3月25日奠基以来,金盘开发区注重投资于基础设施建设,具备了在每块规划用地上进场施工和投入生产的基本条件。经国务院批准的海口保税区就设在金盘开发区内,它占地2平方公里,是政策最优惠、手续最简便的对外开放区域。
金盘开发区具有的良好生产和生活环境吸引了大批境外公司企业,美国人、韩国人来了,投资建厂;泰国人、欧洲人也随后而来,再投资建厂。外商对金盘开发区的投资环境很满意,在里面建起一座座严格按国际市场标准和规则要求的封闭式产品加工小区。海南人幽默地称其为“美国村”、“韩国村”,这是大特区人独有的一种文化情趣。
离开金盘区,向东穿市区,跨过海甸溪,就来到了海甸岛。据史料记载,海口市最早的雏形源于海甸岛。早在隋唐时期,岛上的白沙门一带已有渔民居住。宋代以后,岛上的居民渐渐越过海甸溪,南移至现今海口市中山路一带形成街市。如今,大特区的建设浪潮又把海甸岛推入开发区的行列。
海甸岛开发区占地面积6.5平方公里,汇集着文化教育、旅游娱乐、酒店别墅、住宅、写字楼等建筑群体。它们中间有香港曾氏房地产有限公司占地150亩的福海花园,它是外商在海口市最大的房地产投资项目;有大型港式屋村——银谷苑,共8幢17至21层高能公寓楼;有富爵广场、翠岛度假村、南银花园、中兴踏浪小区等别墅群落。引人注目的是寰岛大酒店,这是一家拥有408套客房的五星级大酒店。
金融、港澳、金盘、海甸,这四大开发区分别位于海口市区的北、西、南、东方向,遥遥相对。四大开发区各自拥有独具风格的鳞次柿比的高楼大厦,格调高雅的生产与办公场所,绿树环绕的别墅群落,纵横交错的林荫大道,霓虹闪烁的酒店歌厅,它们竟相展现在昔日的荒野泥地上,令游客眼花镣乱,目不暇接。
四大开发区就像四根擎天柱在海南岛上拔地而起,于碧海蓝天之中托起一个滨海新城,一个初具规模的现代化国际都市。
换花节
每年农历正月十五日,海南一些地方的民众便欢度一个色彩艳丽的节日——换花节,其中尤以海口市的庆典热烈而令人难忘。换花节的高潮出现在当日夜晚,最壮观的场面出现于海口市海府路至琼山市府城镇地段。
换花节前夕,琼山市府城镇就变成了一个鲜花装扮的迷人乐园。那里的各式建筑物前面摆满了五彩鲜花,街道两旁一个花坛连着另一个花坛,连楼馆上面的空间也悬挂着五光十色的花灯。连接海口市和府城镇的海府路上同样到处花团锦簇,卖鲜花的商摊一家接着一家。朵朵鲜花散发出阵阵浓烈的香气,使那一带空气芬芳袭人。
随着夜幕的降临,换花节渐渐进入高潮。在海口市的海府路上,人流如潮水般涌向琼山市府城镇。几十米宽阔的大道上,走的全是脸上荡漾着欢笑的人:姑娘们头上扎着彩花,小伙子胸前别着鲜花,中、老年人手中拿着鲜花,儿童们举臂挥动着鲜花,一行行前进的人群如同花海里一道道涌动的花潮花浪。海内外游客若有幸赶上换花节,一接近这条鲜花“河流”,就会兴奋、激动起来。他们哪知,更精彩、更激动人心的场面还在后头。
换花节最富有浪漫情调的是换花的具体过程。一个人若是遇到称心的异性或朋友,或者看中了另外一个人手中的鲜花,这个人就可以提出与对方交换各自手中的鲜花。在一般情况下,一方是不能推辞另一方的换花要求的。互换鲜花之时,双方都彼此互道祝愿之词。祝词的内容因人而异。遇上年轻的小姐,赞美她的青春美貌;遇上英俊少年,夸奖他气度不凡;遇上步入中年的妇人,赞她丰姿绰约,阖家幸福;遇到老板模样的福态先生,道一声恭喜发财,新春大吉;遇到年迈的长者,说一句福星高照,永享天年。换花人所持的花大都是鲜花,也有人手持自己做的绢花。大家一路走一路换花。人群如流水,后浪推前浪。许多时候换花人仅能彼此匆匆一笑,匆匆而过,只留下一声衷心的祝福,感受到一缕美好的情趣。
在茫茫的人海中,在无边的花丛中,每个换花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愿,坦诚地向所中意的先生或女士换花。大家彼此都不用思索自己是否引人注目,手持的花是否艳丽。只要你真诚地向对方换花,就一定会获得成功,因为,换花的过程是人与人心灵之间的沟通,外在的形象并不重要。因为,每一个人与自己所喜欢的人在一瞬间交换的不仅仅是花朵,还有微笑,还有祝福,还有清雅,还有情趣,还有……你即便有自卑感,即使手中没有好花,但只要不断大胆地寻找你悦目的人,说几句祝福的话,你手中的花就会被换得越来越好看。你会发现,在这个难忘的夜晚,几乎每个面孔都是那么友善,那么温柔,那么美丽,几乎张张面容都荡漾着幸福与满足。
当然,在这热烈欢快的换花之夜,每个人得到的东西并不仅是鲜花一束。一些有缘份的异性男女总会得到情理之中的第一次约会。展现着的是人性完美的本能。
海南的换花节是从一种传统的习俗中演化而来的,它是黎族和汉族习俗的融合。每年春天的一定日期内,在一定地域内居住的黎族民众便相聚在山林中,大家载歌载舞,相互祝福,例如“三月三”节庆。相爱的黎族青年男女在欢聚日期内交换象征爱情的信物,其中就有采来的鲜花。这种习俗已经流行数百年或更长的时间了。农历正月十五观赏灯会,这是汉族民间流行千年的习俗。在琼山市府城镇一带,每当一年一度花灯竞辉之夜,成千上万的青年男女、老少妇人便出门观赏灯。在没有电灯的年代里,为了夜行方便,人们手里都拿着一把点燃的香烛。一个人若遇到没有香烛的朋友便送上一根,用以照明;若遇到熟人手中有好的香烛,总要交换一根。换香烛时,大家互相说几句祝福话。最初,换取香烛的行为是很随意的,祝福词语也是即兴的。后来,换香烛祝福渐渐成为一种人际间交流感情的方式,不同的人对它赋于不同的说法,有祈求子女富贵,有祝愿老人万安等等。那时,府城镇周围住的多是汉人,大家习惯穿木屐走路。正月十五日夜晚,出门上街赏灯的居民脚下跋着新木屐,手里拿着燃得亮亮红红、香气四溢的香烛,边走边口不停地喊着“换香烛啰,换香烛啰!”由于,大家都走来走去的玩耍,观赏街景,只看见黑暗中无数个亮点在移动闪烁,只听见四下里响着木屐叩地发出的清脆“咯达、咯哒”声响,还有高低粗细不等的换香烛叱喝声。这就是直到本世纪50年代都盛行的“换香烛”习俗。
换完了香烛,不少人感到心中的宿愿已经得到佛祖和先人的保佑,开始心满意足地踏上归途。一些兴致勃勃的人还特意从路边折些青枝绿叶带回家,寓意自己也会像树木一样蓬勃向上,永藻年华。有的人专门摘折宫府、庙字门前的树枝,期盼得到更多的“神气”和“灵气”,这就是旧时“摘青”习俗。慢慢地,黎族人民情侣间交换和赠送鲜花的习俗传人汉族人民中间,许多汉族人也在换香烛的时候赠送鲜花,特别是一些想找个如意伴侣的青年男女,认为鲜花更能表达自己对心上人的爱慕之意。
海南建省之后,政府和民间组织做了许多工作,大力提倡用鲜花代替香烛和青树枝叶,大力宣传不分民族、年龄、地域,人人参加换花,这样古老的黎、汉族习俗变成了一个高雅的换花节日。
椰子节
1994年4月6日,这是一个春意盎然的日子,椰城敞开胸怀迎来四海嘉宾,欢度第三届海南国际椰子节。
装饰一新的海口体育馆彩旗招展,彩球轻飘,体育馆内总共3500人座倚座无虚席,体育馆外到处人头攒动。上午8时,椰子节海口组委会负责人宣布庆典开始。即刻,礼炮齐鸣,鲜红的国旗冉冉升起,高昂激越的国歌唱起来了,蓝色的椰子节旗升起来了,悠扬的椰子节歌也唱响了。在中央、海南省领导同志,西藏拉萨市和香港贵宾先后讲话之后,大型歌舞表演《椰城走向世界》登台亮相了。它共分6场,依次是《4月欢歌》、《椰子树轻轻摇》、
《椰城涛声》、《送你一颗椰子果》、《椰城风韵》、《情海椰城》。在欢快的乐曲声中,男女演员登台表演,或翩翩起舞,或尽情欢唱”。当最后一场椰子节主题歌 《相聚在椰城》响起时,五洲宾朋齐声合唱“椰城是一片友谊的海”,“愿椰城更风采”,此刻庆典活动达到了高潮。体育馆内的歌舞刚结束,体育馆外的彩车游行方阵表演便开始了。管乐队、高跷队、鲜花队,频频向嘉宾献艺致敬;威风锣鼓,雄狮闹春,金龙献瑞,一个个精彩表演,赢得观众阵阵喝彩。
这就是椰子节的盛况,椰子树是海南岛的象征,人们也常把海南岛称为
“椰岛”。来海南岛的人无时无刻都会感受到椰树的影响力:大街上簇簇椰树亭亭玉立,椰叶婆姿摇曳,商店酒楼里椰子食品式样众多,有关椰子的故事传奇神秘,说不完听不完。为了充分展示海南经济特区的风采,海南人民实行了“椰子文化搭台,经济建设唱戏”的改革举措。 1992年4月3日一8日,首届海南椰子节在琼岛召开,令亚、非、欧、美洲等几十个国家和地区的嘉宾饱览了海南大特区的风采。自此以后,海南省每年4月上旬都要举办国际椰子节,它是一种集旅游、经贸、文化为一体的大型庆典活动,目的是宣传海南丰富的自然资源,大特区优惠的投资政策和投资环境,要“让世界了解海南,让海南走向世界”,在历时10天的第三届国际椰子节期间,海南省设置了海口、三亚、通什及企业界、文化界、旅游界6个组委会,安排各类大型活动项目共57个,比上届多20个。文比娱乐活动的主要项目有国外、中央和兄弟省市歌舞团的演出以及交响音乐会、卡拉OK、民歌比赛、琼剧演唱、民族民间文艺调演等。旅游观光活动有旅游展览,民间工艺、民族风味美食、黎族苗族服饰表演,少数民族传统节日“三月三”、焰火晚会等。体育活动有少数民族体育运动会、“海国网”杯中外名人网球赛,篮球、排球赛等。经贸活动有招商会、投资洽谈会、海南经济特区产权交易大会、全国食品饮料(海南)博览会、建设项目新闻发布会等。
迎春花市
春节,是我国人民的传统节日。每年春节期间,海口市人民政府,公司企业,民间团体都纷纷为市民安排多种丰富多采的庆祝活动,其中最能长时间吸引广大市民参加的一项活动,就是街头迎春花市。
海口市的迎春花市分十几个地点,遍布市区各主要街道,路口和公园。在婀娜多姿的椰树下,摆放着各式盆花和盆橘,红花、绿叶、金黄果,相互映衬,构成一幅绝妙的春光画卷,令人为之陶醉!每一个花市里都是顾客穿梭来往,老板喜笑颜开。规模较大的花市历年都属东湖。徜徉在湖畔富于节日情调的花市中,欣赏那娇媚可人的鲜花,乃是海口市民的一种高雅情趣。原本在飒飒西风里盛开的菊花,却在椰子树下的迎春花市上大放异彩,吸引了众多的赏花人围在四周,喷喷称赞。的确,那连片摆放的菊花有数百盆,有的龙飞凤舞,有的端庄大方,有的似浮云飘逸,有的灿若彩虹,一派万方仪态。
海口戏院门前是另一个人涌如潮的花市,花市入口处挂着大红绸布横幅标语,红绸布下盆式鲜花纵横交错,一色连着一色,争妍斗艳。
像海南经济建设领域所实行的大开放政策一样,鲜花市场也是尽量吸纳来自大陆的名贵花卉。茶花,广州人非常钟爱的名花,它们已经大批出现在海口花市上。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有些鲜为人知的海南野花刚刚被人们发现,它们自身潜在的价值就引起了鲜花市场行家们的特别重视。海南樱花是生长在昌江黎族自治县境内坎王岭自然保护区的一种野花,近年来刚被科技人员发现。由于它自身具有较高的潜在观赏价值,一些富有市场经济头脑的人立即将它人工培育,并且迅速供应鲜花市场。
按中国传统的春节习俗,人们都要相互赠送鱼肉、烟酒、糕点。可如今大特区生活富裕了,平时饮食三餐不断鱼肉,许多人为了身。体健康,烟、酒、糖不进口。于是,送花贺节,成了海口人的一种时尚。从早到晚,迎春花市内赏花、买花的人群川流不息。中老年人喜欢购买金橘盆景、长寿盆景,或送给亲朋好友,或装点自家居室,让别人和自己都享受一番祥和、安宁的幸福。成双成对的青年男女则偏重买盆茶花,对于这些幸福的青年人来说,茶花叶绿花红,色彩热烈,是送给心上人最好的贺年礼品。
美食娱乐城
在海口市,一批集饮食、文化、保健为一体的美食娱乐城应运而生。
“楚乐宫”是一家以弘扬民族文化为目的的美食娱乐城,它座落在海府路上,宫门正上方镶嵌着金光闪闪的“楚乐宫”3个大型篆刻字。宫门为八扇朱红色富庭式大门,八位身穿铠甲、头戴钢盔、腰佩长剑的楚国武将仁立大门两侧。在楚乐宫东西顶部装饰着几个造型别致的大型编钟。
宫内建有占地1500平方米的豪华大殿。宫殿正方为舞台和舞池,舞台上陈设着36个青铜编钟,它们形体大小各异,表面花纹斑澜,堪称宫内上乘“佳作”。宫殿两侧有18根朱红色大型园柱,显得格外富贵庄重;宫顶吊着造型别致的宫灯,辉煌华丽。宫内两侧设有11个包厢,分别命名为“郑国殿、宋国殿、燕国殿、吴国殿、齐国殿”等。
楚乐宫的膳食很有特色,诸如有造型酷似编钟的鱼,这是模仿数千年前楚国曾侯乙墓中出土的编钟鱼烹饪的,还有包装精美、风味独到的编钟酒。·另外,餐厅内的菜谱都刻在竹简上,服务人员也身穿楚国宫中服装。楚乐宫还设有豪华影城、茶庄、KTV歌舞厅,美容美发、气功理疗、宫庭按摩、商务中心、日本料理、精品商店等等。
游客进入楚乐宫,眼见金碧辉煌的皇室装饰,品味精美绝伦的宫廷佳肴,聆听悠扬清馨的编钟绝响,完全置身于击钟鼎食、对酒当歌的绝妙氛围之中。此时,游客仿佛回到了2400年前的时代,尽情领略楚国帝王的豪华气派,耳闻目睹楚国浓郁的民族风情,从而感受到中华民族恢宏的历史。
“金棕榈”是以香港泛安集团为主投资建造的中外合资文化娱乐城,它位于解放西路。每当夜幕降临,金棕榈门前便霓虹闪烁,整条街道也因此而绚丽多采。金棕榈内部装饰豪华,设备一流,气派非凡,格调高雅,独树一帜。
游客步入娱乐城,首先进入的是“姬雪高级服装店”那儿款式别致,质料考究的服装令靓丽女士留恋忘返。服装店的旁边是“柔姿美容美发中心”,训练有素的美容师能用自己的热情服务,为顾客回春驻颜。再往前走,便是演艺剧场了,里面座椅舒适,冷风拂面,高清晰度大屏幕图象会把影迷们带入另一个有喜有悲的娱乐世界。
当游客尽情购物、美容、娱乐之后,可以到餐厅去品尝美味佳肴。餐厅在五楼,厅内设有一些雅座,诸如“甜甜屋地方小吃”、“潮珍阁中餐厅”、
“日本樱花亭”、“情调咖啡屋”等,它们所准备的佳肴准能让美食家一饱口福。
游客饱餐之后,可以乘兴直上六楼,进入“醉月台”。这个大厅里陈放着精良的卡拉OK设备,旁边还专设“法国房”、“泰国房”、“太空房”等高雅的MTV包厢,能充分满足客人不同品味的需求。游客若再向对面走去,便进入“彩蝶轩”歌舞厅,在激光彩灯之下,整个舞厅似梦幻境界。在歌舞厅中,游客能观看到独具特色的“金棕榈时装表演队”的表演,从而领略一下海岛气息浓郁的特区时装新潮流的魅力。
东方娱乐城
椰子楼
望海国际大酒店
……
它们都是海口市风格不同的美食娱乐城。每到夜晚,每一座城内游客都络绎不绝,每一座城内丰富多采的活动都令游客回味无穷。
饮食夜市
每当夜幕降临,在椰城海口市的几处繁华路段上,就有一些经营者摆好干净的桌凳,支起炭火通红的炉灶,把锅碗瓢盆敲得叮当响,这就是海口市的晚间一景——“饮食夜市”。它吸引着大批过往的行人,特别是对初来椰城的游客来说,是品尝南国美食小吃的好去处。
游客来到新港码头,可见夜色中一串灯光,十来个摊点沿街一字摆开,“有伊面,有面条”,“请这里坐!”经营者的呛喝声抑扬顿挫,句句韵味十足,使行者明白这儿是伊面摊。伊面最适合那些刚 渡海登岸的旅客,一碗伊面既经济又可口,且充饥又解渴。
一进得胜沙路,一股猪蹄的香味扑鼻而来。得胜沙路素有“猪脚店街”的美称,街上开设着100多间猪脚店铺。夜晚的店铺间间灯火辉煌,有的门前挂着巨幅灯帘。
来到海南大学对面的大街,只见一长串街灯闪烁,灯光下是一棵棵绿叶婆娑的椰树。再后面就是一字排开迎接顾客的饭店。许多店门上“通宵经营”四个大字,经灯光照耀,格外醒目。店门边的桌面上是一排排瓷碗,里面盛着做好的汤圆,店门里则经常是满堂吃夜宵的顾客。
行到大排档外,游客便算大开眼界了。在各处的饮食大排档里,顾客想吃什么就点什么;要方便的,有青菜蛋汤、麻辣豆腐、青椒肉丝、盐水煮鸭等等;要高档的,有海鲜火锅,对节大虾、海蛇青蟹、白汁羊肉、野味山鸡等等。酒水饭菜,品种多样,任人随意选择。要甜、要辣、要咸、要淡,尽可自己调配。
饮食夜市遍布海口各处,每天晚上红红火火,热热闹闹,一直持续到凌晨2点以后。吃夜宵的人来自各行各业,他们白天在大特区快节奏的工作岗位上拼搏,紧张得连坐下吃顿饭的功夫都没有,经常吃盒饭对付,晚上忙完了工作正好轻松一下,用不着上高档宾馆,就近吃点什么就行。开快餐馆、大排档的老板们则看准这个黑夜市场,把炉火烧得通红,勺锅敲得叮当响,既方便了顾客,也富了自己。
国际茶坊
海口市有一类四牌楼式的茶店,其特点是内部空间不大,摆设简单仅几张陈旧的方桌和凳子,桌子上放着碗边开口碗膛裂纹的大茶碗。进得店门,只见里面人头攒动,烟气浓浓,声浪汹汹。这就是海口人说的“老茶店”,它们都位于旧城区的小街巷里。光顾老茶店的茶客许多人彼此都很熟悉,他们不分男女老幼三五一组分聚各桌,一手摇着蒲扇,一手拿着煎堆或者包子,喝一口绿茶,咬一口小食,说一段古今,吸一口卷烟,融融和和,自娱自乐。别看是一张茶桌,世界风云,人情世故,生活趣味,尽融汇于其上。茶桌不是舞台,但也是一方小天地,人们可以从中品尝到人生的某种滋味。
当茶客们在吃茶说笑之际,“店小二”会在一旁不停地送水添水,来回穿梭,尽管有的茶客是一碗清茶从早喝到正午,最后一双手摸索半天,从衣角里掏出几张毛票放在桌上,口里还一个劲地说“下午再来”,但是勤快和善的“店小二”脸上照旧笑嘻嘻,客客气气说声“欢迎”,没有一丝不耐烦的情绪流露出来。老茶店是老一辈人常去的地方,它们体现着传统生活的趣味,是人们传统情愫的外泄。
随着大特区日益同国际市场接轨,外资企业数量越来越多,海口市又出现了一类与老茶馆风格迥然不同的新式茶坊。新式茶坊的门面十分讲究,采用了不少新型建筑技术和新型建筑材料。无论门面宽窄大小,都像是有一种约定俗成的格式:黄琉璃瓦飞角挑檐,木质格棂双扇门;引人注目的店牌高挂店门之上,“国际耀谷茶坊”、“国际嘉禾茶坊”等等,一看就是中西文化的结合物。茶坊厅堂装修雅致。大厅明净素雅,桌椅干净明亮,灯光柔和,凉气袭人。包厢门口挂着珠帘,里面隔板上装着壁灯,屋角摆放着长青的兰花。置身其间,令人忘记外面市场竞争的喧嚣之声,产生超凡脱俗之感。茶坊的服务小姐仪态端庄,谦和有礼。茶客一进门,她们就满脸微笑迎上前来,引导入座,送上菜单,介绍服务项目,服务用语高雅文明,语调轻柔温和,服务规范周到。茶坊茶叶和食点品种多,有海南当地特产“五指山春茶”、“白沙绿茶”、“东山岭鹧鸪茶”,还有大陆的名茶,任凭茶客品尝。
“国际嘉禾茶坊”,座落在海口市和平北路,整座建筑装修简朴而精致。供应的茶叶品种既有普通的绿茶、花茶,也有高档的龙井、毛尖,又有系列保健茶。制茶方式有宫廷系列、祖传秘方,有重新配料的地方古法,还有从海外引进的高科技系列新法。
“国际耀谷茶坊”,座落在海口市机场东路,紧靠着很有名气的“五指山宾馆”。这个茶坊装饰得别有特色,既说不上豪华,也说不上简朴,但透着一种“洋味”,它是一家外商投资的企业。该茶坊采用了国际先进管理方法,尊茶客为“上帝”,为他们提供高水平的“茶道”服务。在耀谷茶坊营造的茶文化氛围之中,茶客们都由衷地感到,身处其中,轻松自然。
按照传统习俗,品茶是风雅之事,似与商品经济大潮不相干。然而,海口市的国际茶坊却是兴起于商品经济的大潮之中,与时髦的歌舞厅、卡拉OK进行着激烈竞争。它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茶坊,而是一个俱乐部,一个信息中心……
足味三六
外省游客初来海口市上街用餐,若来到闹市区三角他一带,总不免会在挂“足味三六”招牌的饭店门口驻足,不明其意,徘徊不进。被店主盛情招呼进店之后,又会对摆放在台面上的狗肉系列菜看困惑不解。此时,店主往往会向游客解释:3加6等于9,海南话“9”和“狗”谐音,“足味三六”乃“足味狗肉”也。
海口市挂“足味三六”招牌的饭店数量很多,它们大部集中在三角池一带。狗肉性热,冬季食用最佳。可每到盛夏时节,海口市“足味三六”店堂仍是顾客盈门。有些店主常在路边支起小边炉,招引不少顾客乘兴而来。顾客偏偏冒着高温炎热,围坐在炭火通红的炉边,大吃狗肉火锅,直到个个吃得汗流夹背,面红耳赤,方才起身,尽兴而去。
海南狗肉火锅的主料是儋州市那大镇的名狗,其肉质细嫩。没有腥臊味。自古以来,那大狗肉都是海南的一道名菜,其烹饪技艺有其独到之处。系列莱看制作精巧,调配均匀,肉质滑嫩,高汤浓郁,香辣可口,闻之馋涎欲滴,吃则心满意足。凡光顾过“足味三六”店堂的人,都称赞海南狗肉质量大可与名噪四方的贵州花江狗肉媲美。
一方水土一方风味。海南狗肉市场的独特力量震动了贵州,黔军立即挥师南下,渡海入琼。于是,在海口市机场路上,一座贵州花江狗肉店开张了。这座饭店是幢精巧别致的小竹楼,四面墙壁上挂着布依族传统的工艺饰品,散发出极其浓郁的贵州民族风情。每日营业时间,竹楼内外彩灯闪烁,西装革履的顾客满堂而坐,一个个花江狗肉火锅置放在餐桌上。侍应小姐微笑热情服务,及时送上一盘盘肉嫩味鲜的狗肉佳肴。众位顾客尽兴品尝,赞不绝口,满心欢喜。
“足味三六”风味别致,花江狗肉美名远扬。
打边炉
“打边炉”是海南人最得意的饮食杰作之一,也就是大陆备地常说的“吃火锅”。海口人“打边炉”的历史是很悠久的,且名目繁多,花样更新。老辈人常按季节不同,分其为“春炉”、“夏炉”、“秋炉”和“冬炉”,但这种叫法也使讲究时效的现代人不习惯,后来有人干脆就叫“四季炉”,即“四季火锅”。
在海口市旧城区中心,有不少打边炉的好地方。十家八户摊主,不竖门牌,没有店名,唯有沿小街而排的方桌小凳。每张方桌上安一尊小泥瓷烧炉,用铁皮围着,烧炉里压着黑黑的木炭,烧炉上再放置一个大口的铝罐子,里面盛些半开的鸡汤、肉汤,待顾客三四人一拨儿来了坐定,小老板立即往炉子里添些木炭,挥几下竹扇,炉内的火焰便呼啦啦冒起来。小老板接着将小碗小碟围炉子摆一圈,里面的肉菜依顾客点数而定,牛、羊、鸡、鸭、鱼、虾、蟹肉等肉食;冬瓜、生菜、萝卜、冬菇、豆腐、杞子等菜食,应有尽有。顾客可以随意往炉上的罐子里下肉菜,酸、辣、咸、淡随客人所好。人人都能吃得有味,吃得满意。
由于“打边炉”的叫法未免有点不雅,于是“火锅城”便应时而生。在海口市金龙新村,有一家“金龙火锅城”,每天嘉宾满座。那里最受人欢迎的是富有琼岛风味的“海鲜火锅”,主料均选用琼岛名贵海鲜产品,如斑节对虾、石斑鱼片、梅花海参等,选料精细,新鲜明艳。汤料用20余种佐料配制而成。另外还配以岛上所产的时令菜蔬。“海鲜火锅”的特点是色、香、味俱备,且营养丰富,它给海南餐饮业增添了无限风采,吸引了众多的游客慕名前去品尝。
饭前先喝汤
海南岛气候炎热,人们白天外出工作或劳动,身体中的水分损耗多,故需要大量补充水分。因而“饭前先喝汤”便成了大多数海南民众的饮食习俗,它与北方人的饮食习俗是有区别的。
海口人,除了工作餐盒饭外,讲究的则在酒楼的高档宴席上,普通的则在家庭的正餐饭桌旁。海口人吃饭总是忘不了喝汤。尽管各处汤的档次有高有低,人们却喝得有滋有味。海口人吃饭喝汤的顺序有两种:
一是饭前喝汤。且不管餐桌上的菜肴多么诱人,他先低头美美地喝几口汤,然后抬起头来,眼睛笑眯眯地看着美味菜肴,接着还一口口喝鲜汤。随后,他才吃饭吃菜,待吃饱饭,尝够菜,他还得再喝一碗汤,一餐饭这才算结束。
二是饭后喝汤。他先是尽情地享用可口饭菜,饱餐之后,才开始喝汤。这种人喝汤的时间和吃饭的时间差不多一样长,不喝汤,算没有吃饱、吃好。
海口人爱喝汤,自然对汤的制作方法也很讲究,一般分为三种方式,即滚汤、堡炀和炖汤,其用料、制做都有区别。
滚汤。简单快捷是制做滚汤的特点,工作繁忙的家庭多采用此法,滚汤的原料以时令蔬菜为主,配以鲜活鱼虾。海口人日常做的蛋花汤、青菜汤、豆腐汤等都是滚汤,现做、现熟、现用,具有现代快餐的味道。
堡汤。用瓦堡制作是堡汤的特色。由于堡汤所花时间较滚汤长,一般海口人家庭晚餐喝煲汤。堡汤原料离不开猪肉、羊肉、排骨等,即以肉汤为主。
炖汤。海口人讲究用炖盅隔水做炖汤。每当节假日或贵客临门之时,海口人常做炖汤以庆贺。炖汤原料最多采用的是鸡、鸭,再加一些中草药。
海口人喜欢喝汤的原因除了上述因炎热而需补充水分之外,还有一个滋养身体的需求。海口人认为,汤里面营养丰富,喝汤是滋补强身的好方法。特别是对家中体弱有病的人,海口人总是熬汤给他喝,期盼他早日康复。
北方人请记住哟,去海南观光作客人,若主人邀请你吃正餐,用饭之前请你喝一小碗汤,可别惊诧哟。
金橘报春
每年新春佳节前夕,海口市居民除了忙着购置节日物品外,还要做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料理家中的花卉盆景,人们要用鲜艳的花朵喜迎春节。
海南岛属热带和亚热带季风气候,气温高,雨量多,一年四季草木生长茂盛,到处都是一片迷人的葱绿。加之,改革开放,政通人和,民众安居乐业,因此,城镇居民喜爱养花种草。住平房的人在房前屋后种花草,把院落改造成一座家庭花园;住楼房的人在阳台上摆满盆栽花卉,把水泥栏杆巧妙地变幻为一个空中花篮。平日里,人们随时给花草浇水施肥,即使工作忙得不可开交,也要挤时间料理花务。但在岁末的那几天,备家各户的主人们都会挤出宝贵的时间,精心细致地为花草松土、剪枝、施肥、浇水,按照个人的喜好取舍花木品种,让无声的植物体现生活中主人的个性。不管大家如何用不同的花卉品种争奇斗艳,有一个品种是家家必有的,这就是金橘。
每到新春佳节,海口市家家户户都要摆上一盆金橘。在收拾得整洁干净的屋门口或屋内厅堂里,一盆金橘绿叶油油,金丸灿灿,这是多么令人心情愉快、舒畅啊!可以说,金橘成了海口人庆贺新春佳节的一种象征。家里有了一盆金橘,全家人都感到它为节日增添了祥和、欢乐的气氛。
海口人钟爱金橘,是认为它代表大吉大利。在海口市专门卖花的店铺、场院里,大多挂着一副对联:大橘大利年年欢乐,小花小草日日生辉。“金橘”者“大橘大利”也。每年新春佳节,花店里摆出外卖的盆景花卉就数金橘最多,而购买金橘盆景的人也最多。金橘盆景上市外卖的销售高峰期,也就是海口人准备过年的活动繁忙期,金橘是海口报春的喜庆花卉。
海口市居民和单位种养的金橘品种很多,常见的有金橘、朱砂橘、四季橘、年橘等等,它们通常都是栽种在花盆里。金橘盆景大小不等,朱砂橘盆景最高,约有1.5~1.7米左右,四季橘、金橘盆景最低,常为70~80厘米左右。金橘盆景的摆放,兽是和周围环境密切相连。朱砂橘树高叶绿果多,常被摆放在公司、宾馆、工厂的门口或前厅,给这些单位的市场形象增光添辉。金橘、四季橘体态小巧玲珑,绿叶冬夏长青,花色白如脂玉,果实熟了似金丸,人们将它们置于室内、案头,给居室增添活力,为生活增添情趣。有人曾写过一首颂金橘的诗,夸赞其妆貌品性:
密密金丸不禁偷,最怜悬著树梢头。
老人口腹原无份,留得深秋供两眸。
是啊,海口人视金橘为报春象征。那一颗颗灿灿金橘,摇曳生姿于绿叶之下,欣赏还来不及,怎能享口福呢!
海口风味小吃
椰城海口风光如画,游客熙来攘往。在饱览了如诗如画的美景之后,游客们常喜欢在街头小巷品尝一点当地风味小吃。
海口腌粉。先将上等大米泡湿至饱和程度,取出磨成米浆,装进布袋中,尔后用大石等重力强压布袋,挤出水分来。再将布袋重新放进清水中浸泡较短时间,再取出调配、煮熟即可成粉,吃腋粉最讲究配制佐料,一小碗腌粉要用十几种佐料,里面有香油、芝麻、牛肉干、竹笋等。卖腌粉的师傅常用一个小刮匙配佐料,他从排在案头的一排佐料盅里一连刮去,有的碗里轻刮一下,有的碗里重刮二三下,动作轻快准确带有节奏。调好的腌粉吃到嘴里弹牙有劲,不烂不脆,滑爽鲜嫩,咸酸甜辣,各味俱全,味道诱人。海口米粉还有汤粉和炒粉,味道更佳,汤粉讲究烫口暖身,炒粉则要热荤与香麻辣。
煎堆。这是声名远扬的琼岛风味。将糯米磨浆压干揉软搓薄,包些椰子丝、芝麻、肉丁和冬瓜糖等物为馅,再用油煎炸即成。煎堆外形浑圆中空,颜色金黄,口感芳香酥脆。平常市面上卖的煎堆不过小拳头般大小,而在农历二月十五日军坡节期间,煎堆做得格外大,有的像篮球似的。据老人讲,古代在军坡节祭神用的煎堆还要大,煎堆小了神灵会发怒的。
碰公棵。它是用糯米蒸煮而成,有二类品种:一类晶莹如雪,松软清甜;另一类色红如枣,甜如蜜糖。老人常讲,八仙中的吕洞宾大仙曾来过海南,他变成一位老公公,教人们做这种糯米棵,故百姓称它为“碰公棵”。卖这种棵的人常在店内支起一张大圆桌,上面放着做好了且腾腾直冒热气的碰公裸,香味飘满半条街。卖裸人手拿一把闪亮的大棵刀,一边上下翻动刀面轻轻拍打棵面,一边大声招徕顾客。顾客进店就座,拿出几角钱,随买随吃,自由自在。
在海口品尝风味小吃,游客不仅可以一饱口福,而且还能领略蕴含丰富的地方文化。
椰子树的传说
海南人民崇敬椰树,因此就产生了关于椰子树的种种传说。
据说在很久以前,有位黎族青年首领智勇双全。他伸张正义,惩治腐败,受到人民的拥戴。一伙杀人放火、劫掠财物的强盗对他恨之入骨,便买通他的一个手下,暗害了他,并把他的头悬挂于树上。未曾想到,他的头颅变成了椰子果,一夜之间,把那些强盗都砸死了。
还有个故书说,古代有位漂亮聪明的黎族姑娘阿梅,她和丈夫恩爱和睦。可是心狠手辣的头人为了抢占阿梅为妻,杀死了她的丈夫。阿梅的大夫死后,身躯变成高大的椰树,头发变成了椰于树叶。还一个传说,它认为椰于树是一位女性的化身。这则故事讲,很久以前,有一对恩爱的年轻夫妻,有一天,男的出海捕鱼,女的送饭到海边,她伫立海边,翘首眺望大海的归帆,可是,她的丈夫却没有回来,等啊等啊,最终她变成了一棵婷婷玉立的椰树。可以这样说,椰子树和海南人民世代息息相关,陪伴他们一代代地度过悠远的历史。
在海南岛,还流传着另外一个有关椰子树的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妇女生下第五胎时,却是个没手没脚,走起路来打翻滚的椰子壳。作母亲的既害怕又讨厌,把他丢进了大河。椰子壳在河里漂啊漂啊,直到一个农民捡到了他。椰子壳对老农民说:“收下我吧,我会帮你放牛和种地的。”老农民答应了,从此,他帮老农民放牛。
老农民有个漂亮勤快的女儿,她每天给椰于壳送饭,可这小小的椰子壳饭虽挺大,总埋怨不够吃,她觉得奇怪了。一天送饭后,她悄悄地躲在树后观察,秘密就这样给她揭穿了。原来,在她离去后,椰子壳里竟蹦出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姑娘赶紧把这件事告诉了老农,老农半信半疑,决定第二天要亲自看看。第二天,老农让椰子壳去砍竹子作篱笆,然后和女儿一起随尾而去,亲眼自睹了小伙子从椰子壳走出来的情景。晚上,老农便提出,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椰子壳。
椰子壳把姑娘带到一块空旷的草地上,对姑娘表白说:“我本是一条龙,因厌倦了水里的生活才到岸上来的。今后,我们就一起生活吧。”话音刚落,只听“轰”的一声,椰子壳破了,走出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在他们身后,出现了一间漂亮的房子,成群的牛羊鸡鸭在四周游逛。从此,他们夫妻勤劳生产对目亲相爱,过着甜蜜的生活。
在海南人民中间,流传着许多关于椰子树的美丽动人的故事。
五公祠
唐嗟未造,宋恨偏安,天地几人才置诸海外;道契前贤,教兴后学,乾坤有正气在此楼中。
只知有国,不知有身,任凭千般折磨,益坚其志;先其所忧,后其所乐,但愿群才奋起,莫负斯楼。
这是镌刻在五公词大厅槛柱上的两副脍炙人口的对联,皆短短30多字,便道出了所纪念的五个人均是受贬滴橘磨难而不改其志的忠义之上。这五个人就是唐朝宰相卫国公李德裕,宋朝宰相、民族英雄忠定公李纲,宋朝宰相忠简公赵鼎,宋朝名臣庄简公李光,宋朝著名史学家忠简公胡铨。后四位名臣均为宋朝著名的主战抗金、反对卖国的民族英雄。
五公祠位于海口市东南面,由有“海南第一楼”之称的五公祠及两侧的学圃堂、观稼堂、五公精舍、苏公桐、浮粟泉、洞酌亭、伏波祠、琼园等连成一片,构成一组文物古迹群,人们习惯统称为“五公祠”,它有“琼台胜镜”的美誉。五公饲的故址是金粟庵。北宋绍圣四年(公元1097年)苏轼自惠州移贬海南,曾在这里居住二十多天。明朝万历四十五年(公元1617年),就金粟庵原址建祠奉记苏轼。清朝康熙年间增修,奉记苏轼、邱浚和唐、宋五公,称景贤祠。清光绪十五年(公元1889年)始建“海南第一楼”,专记唐、宋五公,称五公祠。在祠的东侧建有苏公祠,记苏轼。
五公祠是一座木质结构的两层建筑,四角攒尖式屋顶,素瓦红椽,三面回廊,既可通风透亮,又可让人在回廊上凭栏眺望。楼的主体墙涂朱红色,与周围繁茂的花木相辉映,显得十分庄严、肃穆。正厅里安放着五公正气凛然的巨大石雕像,楼上挂有“海南第一楼”横匾。身临此楼,自然地会被五公的民族气节和身处逆境而不坠青云之志的气概所感动,生发出无限的敬仰之情。
唐朝李德裕,字文绕,河北真定赞皇人,唐朝文宗和武宗时,两度出任宰相。晚唐时,宦官擅权,明党倾轧,藩镇跋扈。他发挥了卓越的才能,内制宦官,外抑藩镇,为国家的安定作出了很大的贡献,以功高被封太尉,赠爵卫国公。后受牛僧儒朋党排斥,于唐宣宗大中元年(公元1847年)被贬为潮州司马,再贬为崖州司户。大中三年五月到达崖州贬所,写下了历代流传的名作《望阈亭》:“独上江亭望帝京,鸟飞犹是半年程,江山只恐人归去,百匝千回绕郡城。”次年,他干贫病交加中去世。
南宋李纲、赵鼎、李光、胡拴四人,都是著名的主战派,在金人入侵的年代被秦桧等投降派迫害而遭贬谪南来。李纲坚决主战,反对宋皇室南迁,宋高宗在南京 (今河南商丘)即位,他做了七十多天宰相,后被黄潜善,汪伯彦诬陷,于建炎二年(公元1128年)被贬到海南万安军(今万宁、陵水一带)。他才渡海到琼州数天,即遇赦北返。赵鼎在绍兴年间两度任相,受秦桧陷害,被一贬再贬,于绍兴十四年 (公元1144年)被贬至吉阳军 (崖州)编管。绍兴十六年,他自撰墓志铭:“身骑箕尾归天上,气壮山河壮本朝。”绝食而死。李光曾任副相,因在宋高宗面前痛骂秦桧怀奸误国,于绍兴十一年被贬海南,居琼十一年,才许北归。胡铨是高宗朝的枢密院编修官,激烈主战,绍兴和议前,他上书《上高宗疏》,奏请皇上斩投降派王伦、秦桧、孙近三人头悬街示众。奏疏一出,轰动朝野,争相传刻。后和议事成,他被陷害而遭一贬再贬、于绍兴十八年移滴海南吉阳军,居琼九年。
五公词东侧是苏公词,建于明朝万历四十五年(公元1617年)。据史书记载,1097年,苏东坡被贬来海南昌化军,途经此地,住在金粟庵。他在荒草遍野的山坡上发现了两股清凉甘甜的泉水,后郡守承议郎陆公在泉上建亭以示纪念。1101年苏东坡遇赦北归途中,在此地小住,应陆公之邀,为此亭命名为“泂酌亭”。他走后,人们把他两次寓居之所称为“东坡读书处”。他死后,改为“苏公祠”。1915年,琼崖道尹朱为潮加以重修,除祠堂外,还修筑了粟泉亭,洗心轩、泂酌轩,统称为琼园。苏公祠内观安放有苏东坡塑像和石刻像。门联是朱为潮所撰:“此地能开眼界,何人可配眉山。”而苏东坡亲手开凿的浮粟泉素有“海南第一泉”的美誉。
唐、宋五公和苏东坡居琼的时间长短不一,但都曾把中原昌盛的文化传致了这个荒僻的海岛上,影响至深。他们的忠义之心。报国之志更是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人。
海瑞墓
明朝万历十七年春,一行人护送着一副灵柩渡过了海,然后,抬起棺椁朝前赶路。没想到,行到海口市西郊的滨涯村时,抬棺的绳子突然断了,人们便认为,也许这就是死者认定的风水宝地,于是,就在这里修起了墓道,建起了墓园。这就是享有大清官之誉的海瑞的陵墓。
海瑞(公元1514~1587年),字汝贤,号刚峰,溢忠介,海南岛琼山县人。他四岁丧父,在母亲谢氏的抚养和严格的教诲下长大。海瑞不但从母亲研习 《孝经》、《大学》、《中庸》,还从母亲那里学到了刚直不阿的性格,对他以后的居官清正廉明、不事权贵有极大的影响。
1554年,海瑞考中举人后,出任福建延平府南平县教谕。 1558年升任浙江省淳安县知县,在任期间,他大胆革除弊端,惩办权好,替百姓说话,深得百姓的称颂,同时也得罪了不少权贵,海瑞惩办胡宗宪儿子的故事,至今还是胎灸人口。
那是海瑞初任淳安县知县的时候。有一次,浙江总督胡宗宪的儿子路过淳安,由于驿吏招待得不够丰厚,这个狗仗人势的家伙就把驿吏倒吊起来。海瑞知道后非常气忿,决计要严惩这个恶少爷。他便以胡宗宪曾一再嘱咐招待过往官员要节省驿费,这样的好官决不可能有一个胡作非为的花花公于为由,认定这家伙肯定是假冒的胡公子,派人前往搜查,搜出了一千多两银子,全部收归官库,并且把这件事的经过情形报告了胡宗宪,弄得胡宗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忍气吞声了事。
1562年,海瑞升任嘉州通判时,遭严嵩的干儿子鄢懋卿的报复和陷害,遭受不白之冤,被降为江西赣州兴国县知县。1564年,海瑞升任户部云南司主事,入朝廷为官。此时的皇帝嘉靖迷信道教,只想寻找长生不老的方法,昏庸腐败,20年不理朝政,奸相严嵩专权,朋党横行,弄得吏贪将弱,民不聊生,烽烟四起。海瑞决心冒死上书谏奏。为表示他的誓死如归,他备好棺木,才上金殿,向皇上奏了一章《治安疏》,极言时弊,并公然指责皇帝:
“嘉靖者,言家家皆净无财用也。”嘉靖被骂得大怒,将海瑞问成死罪,后在徐阶等人的保奏下,才免一死。
1567年,嘉靖皇帝死后,庄帝即位,海瑞获释,官复原职。不久,他被调兵部,又改任尚印司丞、大理寺丞等职。1569年,任右佥都御史,钦差总督粮道巡抚应天十府。他的任命一发布,应天十府的许多官员都感到心惊胆战,那些有罪的官员纷纷自动解职,横行乡里的豪绅巨富能搬迁到远乡的都尽量搬迁了。一时间,贪官污吏骄奢淫逸之风大为收敛。海瑞上任后,大胆针贬时弊,雷厉风行地打击贪官污吏,尤其是秉公执法,严惩他的救命恩人徐阶一事,受到人民的称颂。
海瑞到任后,出巡到松江府的华亭县,有万余百姓拦路告状,乡官夺取民田据为己有,尤其是已告老还乡的内阁首辅徐阶占民田最多,他的儿子和亲属更是横行乡里,为非作歹。海瑞经查实后,抛开了徐阶对他的提拔和救命之恩的私情,也不理会说情的人,秉公作出公正的处理,勒令徐阶退还强占的民田,把徐府的数千家奴遣散了十之八九,并将徐阶两个作恶多端的儿子和十多个家奴判了充军边远之罪,把他的三儿子削职为民。判决之后,百姓纷纷奔走相告,拍手称快。但是,在徐阶等人的攻击和陷害下J569年,海瑞被罢官回海南琼山老家,在那儿闲居16年。公元1585年,明神宗起用海瑞为南京都察院右金都御史。海瑞未到任,便被调任南京吏部右侍郎。 1587年,海瑞卒于南京任上,享年74岁。朝廷赠太子少保,谥忠介。
海瑞死后,金都御史王国汲清点他的财物,仅有俸银十余两,旧袍数件,比一般小官吏还要清贫,他不禁痛哭流涕,只好和同僚凑了些钱物,为海瑞办丧事。因海瑞无子,他的灵柩由海南籍人许子伟护送还乡。据说,灵柩启程那天,南京市民罢市数日悼念他。过江时“白衣冠送者夹岸,哭而奠者,百姓不绝,家家绘像祭之”。
海瑞墓园呈长方形、长约100米,宽约40米,四周有围墙,大门的牌坊上横刻有“粤东正气”四个大字。陵墓前,有一条笔直的甬道,两旁有栩栩如生的石人、石马、石羊和石狮。陵墓前有一石龟占据在道中,墓前竖有一块大石碑,上刻:“明皇敕葬,资善大夫与南京都察院右佥都御史赠太少保溢忠介海公之墓。”
天后圣娘庙
海南岛四面环海,自古海上交通频繁,以打鱼谋生的人很多。出海的人总避免不了遇上风险,于是古代的人们便乞求神灵来保护自己的生命财产安全。人们所祈求的海上保护神是天后圣娘,人们还修建了一些天后圣娘庙。
据史载,海南人对天后圣娘推崇至尊,天后庙的香火常盛不衰。在古代,天后庙遍布海南岛城乡,尤其以城镇商业区为多。早期的海门市,在今中山路,水巷口和白沙门一带均建有天后庙,香火极盛。据明代《琼州府志》记载:“海口市区和白沙门的天后庙。元代即己落成,其殿堂在明洪武年问经过数度修葺,商人谭海清等人又增建了后寝三间和观音堂,还制作了各种神像。”
琼山县府城的鳌峰会馆,琼海县嘉积的福建、南顺、潮嘉、五邑、东新等会馆内,都供奉天后圣娘。在崖县的临高村”儋县的王五临高县,乐东县和西沙群岛等地,也都建有颇具规模的天后庙。这些天后庙香火不断,人们祈求天后圣娘护佑,让出海者平安,打鱼者鱼虾满舱,经商者生意兴隆。
天后圣娘,又叫妈祖,婆祖。民间传说她是北宋福建节田湄州人(公元960~987年)。传说她诞生时,地变紫色,满室异香。由于直到她满月时,还没听到过她的哭声,便取名林默,她少年时,遇到神明传授箓,有法力无边,能驱邪救世,常乘席渡海,护佑航海者。据传,她能问卜算命卦知祸福,能战海盗救旱疫,本领高强。后来她修讪成神,常乘一领席子,在海上救助遇难的人。在许多文书上有记载的大事,据说部有她的护佑,如救护出使高丽、日本的使者,帮助郑成功收复台湾,保护邓和七下西洋等等。所以,妈祖不断被人们加封号,从一个渔家女到大妃,灭后,天后圣母。据《元史·祭记志》载:”凡司主名山大川、海、河的诸神中,惟有南海女神灵思夫人最为灵应,如庇护海运有功,故加封天后神号,建庙名叫灵慈。皇庆以来,每年都派遣官员前往拜祭。”可见天后圣娘受到崇拜之甚了。
据说海南人崇拜天后圣娘与他们的源流有关。海南沿海一带汉人很多是早在未元时代就从福建移居来的,他们背井离乡,渡海而来。他们带来了祖宗牌位和崇拜的神,自然也就带来了他们航海的保护神天后圣娘了。后来,漂洋过海的海南人又把天后圣娘带到了他们所流落的东南亚各地,并在那里建起了供奉天后圣娘的神庙。
元宵花灯会
游客乘车从海口市到三亚市,车跑的是一条宽阔平坦的高速公路。沿途经过琼山市、定安县、琼海市、万宁县、陵水黎族自治县,六七个小时即跑完全程。这条高速公路与海南岛月牙型的东海岸线大体平行,沿线有许多著名的风景名胜区 (包括文昌县在内)。凭窗向外观望,游客会看见处处山光水色旖旎多姿,洋溢着浓郁的诗情画意,所以人们都说,东线高速公路沿途景色犹如一条美丽的热带旅游砚光风景画廊。但是“走马观花”不如“下马看花”,若实地赏景,你定会如痴如醉的。
每年农历正月十五元宵佳节之夜,海南各市、县都要举行以彩灯为主的庆祝活动,其中尤其以琼山市府城镇元宵灯会红火热闹。
正月十五这一天、当夕阳把椰岛染得一片绯红时,府城这座历史文化名城,就已沉浸在节日的氛围里,大街小巷,彩缎飘拂,锣鼓阵阵,男女老幼,喜气洋洋,准备晚上尽情地欢闹灯会。当夜幕刚刚降临.府城灯会的帷幕便随之徐徐展开。海府路、马鞍街、绣衣坊……,各条街巷华灯齐放,火树银花,霓虹门烁,流光溢彩,如同白昼,使府城变成一座晶莹剔透的水晶宫。彩灯是我国传统的民间工艺品,相传始于公元前二世纪的汉代,以后历代都有制灯工艺。府城镇的彩灯格外独特,名称也别致,有流苏灯、霓虹灯、宫灯、莲花灯、沙灯,还有满天星、俏媳妇、一朵花、蒺藜球、金鲤鱼……千姿百态的彩灯五彩斑斓,辉煌绚烂,把府城的元宵之夜变成了灯的海洋,灯的世界。成千上万的游人就步行在灯火辉煌绚烂中,观灯、赏灯;灯在人中亮,人在灯中行,灯的海洋和人的海洋融合在一起,灯的光辉和人的笑靥融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副壮观的盛世吉祥画。
海南人除了在热闹的街面上张挂花灯之外,还有在家门口高挂彩灯的习俗。府城镇绣衣坊是一条仅300米长的小巷。元宵佳节期间,绣衣坊巷口的坊牌门被装饰成一座辉煌彩灯门,游人未进小巷先见到一片绚烂。走进绣衣坊,只见精致玲玫的各式彩灯耀眼夺目,全都悬挂在通街两边家家户户的门口。彩灯造型有逗入喜爱的小动物,有吉佯如意的小玩物;有的豪华气派,有的形状逼真。那一盏盏一朵朵的彩灯闪闪烁烁,它们寄托着绣衣坊居民对绚丽生活的执着追求和真诚祝愿。
海南人对元宵灯会的喜爱已达到入痴入迷的地步,他们不仅在实际生活中“年年元宵办灯会,一年胜似一年红”,而且运用民间艺术形式,把元宵灯会的盛况搬上舞台。在1994年春季第三届海南国际邮子节期间,琼川市举办了全省民族民间文艺调演,其中万宁县代表队演出厂民间舞蹈《闹元宵》,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舞台上,百花吐艳,春意盎然,一群姑娘和小伙子提着小巧玲珑、金光夺目的莲花灯、鲤鱼灯鱼贯而来,载歌载舞。姑娘们举起莲花灯,舞着扇子,犹如天池中的面面荷叶,艳艳荷花;小伙子们舞起鲤鱼灯在荷花中来回穿梭,婉蜒前进,仿佛鱼翔浅底,游龙吐珠,有时又像鲤鱼跳龙门,云路登程。莲花灯和鲤鱼灯舞含蓄地启迪人们团结拼搏,奋发向上。在喜气洋洋的气氛中,两童男童女前来观看元宵灯,他们互相逗趣,互闹别扭,一副天真活泼的喜人模样。突然,在花灯丛中出现了两个大头佛,他们边观灯边点头,既表示对气势恢宏的灯会的赞许,也表示祝愿人们吉祥如意。当观灯人群欢喜若狂之际,一条巨龙腾空而来,冲破人群舞弄火球,从而将人们的欢闹引入高潮。观灯的人有的戏龙头,有的摸龙身,有些穿龙腹,有些追逐龙尾,分争吉祥。此时,舞台上花灯一会儿组成簇簇荷花,一会儿组成一条璀璨的银河;巨龙时而俯首戏水,仰卧翻身,时而腾云驾雾,扬眉吐气。整个舞蹈以景、物、人融为一体,艺术地再现海南元宵灯会的辉煌璀璨,流光溢彩。
琼台书院
琼台书院地处琼山市府城镇东侧,是清代琼州最高学府,始建于清代康熙四十年(公元1705年),创始人为广东分巡雷道焦映汉,书院现存的主体建筑是魁星楼,距今已有220多年的历史。该楼为砖木结构,上下两层,二楼正面有走廊,楼顶全是绿色的玻璃瓦,顶部飞檐上雕有龙头及花木鸟兽。楼内朱丹圆柱,紫红梁桶,浅绿花窗,五彩地板,多种陈设古色古香,和谐悦目。二楼正中悬挂着一块大匾,上书“进士”,笔锋浑厚有力。书院以“琼台”为名,据说是专为纪念海南第一才子,明代著名文学家、思想家、历史学家和经济学家,丘浚,以其号琼台而命名。
在清代,海南子弟欲想登科秆,必在琼台书院内苦读钻研,方有希望通过科场考试关。书院常设执教并主持院政的宁教一人,由道台从德高望重之进士或举人中聘任。曾经聘有探花一名,在书院当过3年掌教,并参与编纂
《四库全书》。官拜清朝翰林院庶吉士的吴典,也曾在此执教。书院每年向全琼州招收员生,传道授业以应试,清代琼州籍进士、举人,如闻名的进士韩锦云、王斗文、张日文等,及第前多数曾在此书院攻读。自1898年的维新变法,该书院曾数度易名,先后名为“琼州府中学堂”、“广东省立琼山师范学校”等。现在新命名为“海南琼台师范学校”,系省属重点师范学校。自古至今,该学府造就了大批英才,因而在省内外享有盛誉。
海南民间流传着有关琼台书院的故事,其中关于掌教谢宝和门生张日曼及婢女的故事十分感人,至今广为传颂。相传清代雍正、乾隆年问,该书院的高材生张日曼与当时琼州府镇台的婢女相爱,镇台欲严惩婢女。婢女被迫逃进琼台书院躲藏,镇台追兵尾随而至。善解人意的谢宝掌教得知此事后,不畏强权,将兵丁阻挡于书院门外、严同拒绝镇台领兵乱搜书院。随后,谢掌教又机智地乘夜黑送遭受诬害的婢女和张日曼出城,使两个青年情人终成眷属。后人以此题材编写粤剧、琼剧演出,解放后又拍摄彩色故事片《搜书院》在全国各地上演,受到人民群众的热烈欢迎:琼台书院也更加名扬遐迩。
据海南地方史志记载,谢宝先生是海南历史上的一位真实人物,琼州人士,中过进士。他才华出众,嫉恶如仇。曾经身任朝廷命官,但仅因为民谋事触犯权贵,遭致排挤。谢宝回到家乡后,甘愿为琼州父老培育弟子。他平日除教书外,与那般名利客落落寡台,只把梅花引为知己。现书院魁星楼上还悬挂谢先生咏梅诗条幅,曰:“树老花偏嫩,青融枝亦樛。客窗幽静处,明月与绸缪。”诗语显示出老先生的铮铮傲骨。
琼台书院是海南人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历史见证。
琼州奇才——丘浚
明代中叶,在素来被中原人士视为蛮荒之地的海南岛上,一颗文星冉冉升起,以它耀人的光芒震撼了中原大地。这颗文星,就是人称“广东三大学者”之一的丘浚。
丘浚(公元1420~1495年),字仲深,号琼台,别号深庵,溢文庄,今海南省琼山市府城镇人。他是明代中叶著名的政治家、思想家、经济学家和文学家。丘浚七岁时就失去了父亲,家境贫寒无法上学,做过一段时间的放牛娃。在艰苦的童年时代里,他勤奋好学,四处求人借书阅读,有时借书抄录。据何乔远著《丘文庄公传》载,丘浚为借一本好书,甚至“远涉数百里,转浼数十人,积久至三五年后而得”。靠这种精神和方法,丘浚得以博览群书,很快就显示了横溢的才华。传说他在12岁(一说为6岁)时,写下了七律 《题五指山》:
五峰如指翠相连,撑起炎荒半壁天。
夜盥银河摘星斗,朝探碧落弄云烟。
雨余玉笋空中现,月出明珠掌上悬。
岂是巨灵伸一臂,遥从海外数中原?
这首胎炙人口的诗,被后人赞誉“铁笔难改”。丘浚晚年右目失明,但仍然苦读不辍,史书说他“自少至老,手不释卷”。靠这种勤学苦读的钻研精神,丘浚终于成为国家和民族的栋梁之材。后人赞誉他“道德文章,炳若日星”。
明英宗正统九年(公元1444年),24岁的丘浚参加广东乡试,得中第一名举人。二试礼部,名登副榜,留北京城国子监攻读。明代宗景泰五年(公元1454年),34岁的丘浚登进士第,并获廷试二甲第一,被选入翰林院为庶吉士,参与修撰《环字通志》。当时的考官曾问丘浚:“予生海外,何从得书籍师友而乃博洽如此?”他凭着自己的渊博学识和雄浑文笔,使同僚们大为惊服,很快便名噪朝廷。书成之后,丘浚又历迁侍讲学士、翰林院学士等职,并又参与修撰《英宗实录》和《宋元纲目》,还自撰《世史正纲》。明宪宗成化十三年(公元1477年),在朝臣的一致举荐下,丘浚出任国子监祭酒,时年57岁。当时士习文风以艰涩奇橘相高,丘浚在大学中痛斥其弊,并利用主持会试的机会,贬斥奇文僻论,奖掖平易晓畅的文章,从而使当时的文风逐渐向浑朴自然转化。成化十六年(公元1480年)丘浚升任礼部侍郎,仍掌国子监事。他利用丰富的宫迂藏书,历十年之久,写成 《大学衍义补》一百六十卷,字数达110万,提出了不少有关政治、经济、法律、军事方面的精辟见解。新登基的孝宗皇帝读阅该书后,钦批“考据精详,论述该博,有补于政治,朕嘉之”。丘浚也因而迁升为礼部尚书,并兼《宪宗实录》总裁。后来丘浚又频迁要职,历迁太子大保兼文渊阁大学士、少保兼武英殿大学士、户部尚书,参预国家机务,地位相当历代的宰相。弘治八年(公元1495年)春,丘浚卒于任上,追封左柱国、太傅,赐溢文庄。明代《本朝分省人物考》称丘浚“著述甚富,世称博学,为我朝之冠”。情代《四库全书》提要说丘浚“冠绝一时,文章尔雅,有明一代,不得不置作者之列”。确实,从史载丘浚为学之勤苦,天资文卓越,著述之丰硕来看,上述赞论毫不过誉。当代学者钱穆所编《丘文庄公丛书》赞誉丘浚《大学衍义补》,“皆卓然得学统证,伟然揽学林之要,全国学者传诵其书,至于清末,历四五百载,弗辍弗衰。盖文庄不仅为琼岛一人物,乃中国史上之第一流人物也”。
在琼岛,至今仍流传着许多有关丘浚的传奇性故事。
童年的故事:聪颖过人的丘浚,自幼精晓槛联答对,传说他七岁时,一次经过州府门前,发现州府门上的对联竟然贴颠倒了,便向这幅对联吐了口唾沫,因而激怒了道台,一脚将他踢倒在地上,喝着:“本道台出一句上联,你若对答如流,今日就放你一马!”道台想了想,出口道:“一脚踢倒小童子。”丘浚听完后,便赖在地上不起,硬要道台扶他起来。面对七岁孩童,道台束手无策,只好去扶他。丘浚乘机跳起来,对答道:“双手扶起大学士。”不仅才思敏捷,应对如流,且气度不凡。道台都佩服得拍手称赞。
巧骗皇帝:明朝时,琼州因赋税繁重,致使百姓生活艰辛。当时丘浚官至文渊阁大学士,他苦思冥想,千方百计想让皇上减轻琼州赋税。一天,正好皇帝让丘浚陪他下棋。棋兴正酣时,丘浚便乘机三番五次地喊“将军”,每喊一次,都紧接一句“琼州钱粮减三分”。喊了几次后,皇帝亦被弄糊涂了,下了一着好棋后,亦误喊“将军,琼州钱粮减三分”。丘浚听了大喜,扑通一声跪下叩谢皇上。皇帝恍然大悟,上了丘浚的当,可是身为皇上,金口玉言无法反悔,只好下圣旨将琼州的钱粮减三分。
丘浚的故居在今琼山市府城镇小西门外金花村口。以前,金花阂门是一座气概恢宏的“学士”牌坊,石坊前座铭刻“明丘文庄公故里”的石碑,可惜今已俱涡。唯有境主庙前生长着的一棵古老粗壮的枇粑树,树冠阔如华盖,微风吹来,树叶婆娑,仿佛细声细语向游人诉说昔日的辉煌,丘浚故居毗邻着一座祖祠,祠堂门媚上有阴刻字“琼山丘氏祖词”,楹联灰塑“尚书宰相门第”,“理学经济名家”。祖祠后殿是丘浚创建“奇甸书院”旧址,当年他就是在这著书讲学。
丘浚故居建筑始建于明代洪武年问,由前厅、可继堂、藏书石屋组成,据今已有600余年。可继堂是古建筑的主体部分,原挂有明制丘公巨幅画像和鎏金匾书,还存放三件家传国宝:明代皇帝御赐的象牙朝笛、龙碗和玉善。现在有的荡然无存,有的被博物馆收藏。
丘浚官至高位,为发展民族文化有过贡献,这就是丘浚至今为百姓纪念的原因。
海底村庄
明代万历三十三年五月二十八日亥时(公元1605年7月13日午夜),海南岛发生特大地震,现在的琼山市、文昌县、澄迈县、临高县遭受了严重损失,据史书记载,就在那次地球内部运动中,海南岛最北面的一大块陆地沉陷了。原先是一条陆上无波无纹的小河沟,顷刻间变成了今日海水蓝天相连的东寨海湾;原先是陆地上繁华的七十二个村庄集镇,永远地陷落入波浪滔天的大海。时至今日,从琼山市东营港湾到东寨港湾一带的海滩上,仍然留有那些古代村庄的遗址,它们或沉浸在海底,或残存于海滩,成为稀世罕见的海底村庄,无数游客都慕名前来游览观赏。
观赏海底村庄的最佳方式是泛舟海上。琼山市塔市沙一带的海水清澈透明,无风时节海面平静如镜,是观赏海底村庄的好地方。游客可从海口乘游船前往那一带的海岸边,便能从船上清楚地看见沉陷在海水中的残墙断壁。在微波荡漾的海面下,古代村庄的遗迹有的是构筑在高台上的房屋墙基,有的是修建桥梁用的石条石块,有的像倒塌的庙字,有的似陷落的宫府。这些遗址浸泡在海水中已近400年,它们或被泥沙半掩半埋,或表面附生着各类海洋生物,鱼虾蟹在里面随意游动觅食。游客身在船上,头上是蓝天白云,脚下是碧海一片,目睹着桑田变苍海的物证,倾听着海水涌动的声韵,呼吸着迎面吹拂的海风清气,任凭着思绪来回穿越无限的时空……
天鹅海
芭蕾舞剧《天鹅湖》,你或许在电视上看过,你大概也想能看到真正的天鹅湖该多好!你到海南省琼山市东寨港、三江海湾去旅游,就可以圆了天鹅湖梦。你更兴奋游动不已的是,那儿不是一个小小的天鹅湖,而是一片辽阔的天鹅海。
每到冬令时节,成群结队的白天鹅就纷纷飞到东寨港、三江海湾栖息。在碧波起伏,一望无际的海面上,白天鹅自由自在地飞翔、滑走,嬉戏。据有关专家鉴别,这些天鹅是我国天鹅中最大的一种。它全身披着的羽毛纯白,不掺一丝杂色,故被人亲呢地称作“白天鹅”,视为“贞节之鸟”。雄白天鹅体长约一米半以上,体重超过十公斤,而雌鸟则较小。白天鹅的头部稍呈棕黄色,颈部修长而柔曲,喙基两侧呈黄斑,并沿喙缘向前,一直伸达鼻孔下方。它们体态雍容优美,有“世界珍禽”之美称,是国家第二类保护野生鸟类。
白天鹅来到东寨港、三江湾海滨地带,晚上栖息在海边沼泽地里或红树林带附近,白天寻食、嬉戏于海滩、海面。白天鹅有时在海面上飞翔,但见它脖子向前伸直,脚伸于腹部后方;有时它在海面上滑走,脚踩着海水,两翼挥动向前推进,好似一叶扁舟扬帆于碧波之上;有时它在海面悠然游荡,脖于挺得笔直,羽翼贴伏在身体两侧,一付高贵不可侵犯的样子。
东寨港、三江湾海滨的白天鹅群的婚姻是一种鸟类中稀有的“终身伴侣制”。白天鹅常常雄雌双栖,形影不离,相亲相爱。它们共同筑巢,共同抚育后代。雄雌中有一方若不幸身亡,另一方就终生不再配偶。单栖的白天鹅往往承担起最繁重的为群体警戒的任务。它机警地巡逻和警戒在群居的伙伴身旁,彻夜不眠,一遇异常情况,便引颈高呜,声音好似喇叭响。睡眠中的白天鹅会立即被唤醒,群起飞翔升空避难。警戒的白天鹅由于暴露了自己,所以时常被来犯的猎人或野兽所伤。
白天鹅每年成群结队飞来琼山市海滨栖息,首先,因为那里有它们理想的冬季生活条件。东寨港、三江湾一带的红树林自然保护区环境优美,水生植物丰富,鱼虾、贝类和藻类大量繁衍,为白天鹅提供了丰富的食料。例如,在红树林带海里,生长着一种当地人叫作“蚶真”的螃蟹,其颜色有红、白、灰、蓝,雄蟹的螯一大一小,爬行时螯子挥动,好似向海水招手;还有,在淡水河流入大海的入口处,有一种当地人称之“粉条鱼”的小鱼,活泼刁钻,行动迅速,它们都是白天鹅喜爱捕食的小动物。还有一些植物的茎、叶、种子,昆虫、也是白天鹅常寻找的吃食。
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当地人很爱护鸟类。琼山市是海南岛历史上接受中原文化较早的地区,许多人自幼习读“四书五经”,而我国最古老的诗歌总集《诗经》开卷就咏鸟颂鸟,“关关睢鸠,在河之洲”。咏鸟颂鸟之诗久读记诵,人们就会慢慢地钟情于鸟。宋代苏东坡被贬海南岛儋州之后,曾大力传播中原文化,当他遇赦北归,看见白鹭翱翔,心情格外激动,欣然赋诗曰:“贪看白鹭横秋浦,不觉青林没晚潮。”一个“贪”字刻画出一个很有爱鸟之心的大文豪形象。
东坡思想对海南人的影响是很深刻的。同时,通过总结悠久岁月中积累的劳动生活经验,聪明智慧的海南人民也知道如何巧妙地利用鸟类活动为自己服务。清代一位小有名气的诗人程秉钊曾到海南岛公干,他以组诗的形式记来了当时琼州的风土人情,名为《琼州杂事诗》。这本作于清光绪十三年(公元1887年)的诗集曾记录了海南人民对鸟类的钟爱。例如有首诗曰:
频占木客候潮鸡,金了文鹦两处栖。
惟有青■常倒立,摈榔枝上尽情啼。
“木客”是当时海南人对一种鸟的称呼,作者解释是一种五色雀,当地人认为它是“旱见则雨、潦则反是”的吉祥之鸟,对它格外珍爱。“潮鸡”就是现在的石鸡,“文鹦”是鹦鹉,“青■”为一种青■鸟。短短一首七言诗,就描绘了海南岛上的四种珍禽,记载了人民视木客为神鸟的情境。
海底森林
在琼山市东南部一带的海滩上,生长着一片密密匝匝的树林,宛如一位绿色仙女,飘逸滞洒,在浅绿色的海水中沐浴。涨潮时,只看到她部分婀娜的树冠,饶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情趣;退潮时,她那带有海泥芳香的树干含羞姗姗地露出海面。好一幅“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画图!这就是举世闻名的红树林,人们呢称“海底森林”。
红树林是热带、亚热带滨海泥滩上特有的植物群落,它具有很多其它植物所不具备的生命力。红树林属红树科常绿灌木,树皮呈红褐色,树叶墨绿,其根、枝像交错的蛛网,十分发达。红树林有个奇特的功能,它的根、叶可以滤去使植物死亡的咸水,因而是唯一能生长于热带地区的沿海滩泥和海水中的绿色灌木。全世界的红树林有24科82种,其中16种是胎生植物,也是植物世界仅有以胎生方式繁衍生息的植物。由于胎生红树是植物界的特殊景观之一,世界上有红树林的凡个先进国家都把红树林区列为生态保护区,把红树林当作可贵的自然资源未保护,国际上现已成立红树林学会,定期举行学术交流,促进红树林的保护和发展。
红树胎生的方式非常特殊。红树种于成熟以后不掉落,而是在母树上发芽,向下伸展出幼根,一边将胎根暴长发育成茎,上端生出两片叶于,变为一棵幼树。幼树一旦长成,便自行从母树上脱落。由于茎和根较重,幼树便垂直下坠,幼根很好地插入海滩泥土中,继续独立地生长,一至二年后便可长成一株小灌木。从种子成熟到完全成材,红树的这一系列创造生命的过程,完全可以和哺乳动物生养后代的行为相比。适应海水,胎生幼树,红树的这两种特性是植物中独一无二的,所以它受到世界许多国家科学家和民众的高度重视。
琼山市红树林生长历史久远,至今仍保持着原始的状态。对于红树林的价值,海南人民早有认识。早在清朝道光二十五年(公元1845年),琼岛清朝地方政府已采取措施禁伐红树林,曾在今演丰镇上山村立碑铭文立戒。1980年,广东省人民政府重新在今琼山市东寨港海域设立红树林自然保护区。电是我国建立的第一个红树林保护区。东寨港红树林保护区绵延50多公里,总面积6万多亩。成千上万棵红树,根交错着根,枝攀缘着枝,叶覆盖着叶,摆出了扑朔迷离的阵式来。我国红树共有16科29种,东寨港就分布着10科18种,占国内红树种类的60%以上。
东寨港红树品种主要有红海榄、木榄、尖瓣海莲、角果木、秋前、白揽、海漆、海骨根、桐花树、老鼠勒、水柳、王蕊、海芒果等。
东黍港红树林千姿百态,风光旖旋。从海岸上举目远望,只见广袤无垠的绿海中,显露出一顶顶青翠的树冠。这些红树林长得枝繁叶茂,高低有致,色彩层次分明。若沿港叉迂回观赏,可以清楚地看见每棵树头的四周部长着数十条扭曲的气根,达一米方圆,交叉地插入淤泥之中,形似鸡笼,当地人叫它“鸡笼罩”。红树的气根,其状令人惊叹!有的如龙头猴首,活灵活现;有的像神话中的仙翁,老态龙钟,颇具诗情画意。观看红树林景观的最佳时间是大海涨潮以后,划上一只小船驶入红树林区。四周全是一丛丛形态奇特而秀丽的绿树冠,中间是一长条迂回曲折的林间水道。涌动的海潮推着船儿沿水道幽然荡漾,忽左忽右,游人只见蓝海水和绿树冠,只感觉到神奇的魅力像红树丛中的雾之一样一团团涌过来,弥漫海面……
东寨港红树林不但有很高的科研价值和观赏价值,而且还有很重要的实用价值。红树林如同一道绿色的海上长城,有效地防止海潮大风对农田和村舍的侵袭,它的根深深地扎在泥土里,既可以保护泥十不被海潮冲走,又可以阻挡被雨水自陆地上冲刷下来的泥土。它的落叶掉入海水中,经过一段时间的腐烂,就转化成养份丰富的食料,供鱼、虾、螃蟹和贝类动物食用。在东寨港红树林中就生长着多种鱼虾,贝类,可供人们捕劳食用。
印尼村
1960年10月31日,在我国驻印度尼西亚大使黄镇同志的亲切接见和热情鼓励下,旅居印尼的琼籍华侨黄国进先生满怀赤子之心,带领第一批565名印尼华侨,踏上了归国的旅途。他们在国家有关部门的安排下,在现今琼海市合水水库上游的彬村山,建起了华侨农场。
早春二月的彬村山印尼村,一片墨绿、新绿和嫩绿。橡胶园里,大小枝头开抬“换装”,已长出好几瓣嫩嫩的新叶。翠绿的胡椒园,是我国国营企业中最大的胡椒生产基地。胡椒树繁茂的枝蔓簇拥在竖起的一根根石条上,一行行、一路路,像是一个个接受检阅的整齐方阵;层层叠叠的卵状叶片,在微微的春风吹动下,散发出阵阵清谈的辛香,一串串球形的浆果,沉甸甸的,黄红色,晶莹莹地闪烁着,像一串串珍珠和玛瑙点缀在绿叶丛中。印尼人心果随风摇曳,散发着阵阵酒香,诱人醉人。新加坡红毛丹长得毛茸茸的,在蓝大艳阳下显得格外明丽。
印尼村的人是热情好客的,他们常用正宗的印尼风味小吃招待朋友:沏一怀茉莉花当茶,端一盘盛着“烂巴”、“乖达里”、”果果次”、“威嫁”等糕点,请客人品尝。印尼糕点颜色鲜艳、有碧绿、粉红、澄黄色等等,作法也很独特。例如,“烂巴”是用香蕉叶裹卷的、状如一节电他,里面是糯米包的椰丝、椰奶、丁香和肉丝,咬一口,香喷喷甜滋滋的,又爽又脆,叫人直咂嘴回味。
当夜幕悄悄降临以后,印尼村的人都喜欢聚集在一起跳舞唱歌。随着轻快的印尼舞曲,男女归侨纷纷翩翩起舞。印尼舞蹈节奏舒缓,造型优美,动作含蓄,有自由活泼的集体舞,有轻松愉快的民间舞,还有虔诚庄重的把神舞。印尼情歌悠扬深沉,情意绵绵,听得人如醉如痴。
火山和果园
谈起琼岛火山遗址,海南民间有许多传说故事。
琼岛北部原先是一片十分平坦的沃野良田。突然有一天,平地一声震天响,一条巨大的火龙轰地喷出地表,疯狂地向四周倾吐着滚烫的珠沫,顷刻间天地一片混沌。终于火龙乘风而去,而在原本十分平坦的这片大地上留下坑坑洼洼的火山岭群。
我国科学家经过多年精心研究,已经证明,海南岛与大陆原是一个整体。距今数十万年前,一系列地壳板块结构变动,地震、火山爆发等地球内部发生了变化,它们改变了大地本来的面貌:一大片地层陷落了,形成了今日波涛滚滚的琼州海峡,而另一大片地层则隆起了,形成如今孤悬于蔚蓝浩瀚的南海洋中的海南岛。地球内部的运动相对平静下来了,但是它在海南岛北部地带创造了方圆4000平方公里的玄武岩台地,在其上遗留下数十座死火山。
在死火山群中,最能显示地球生命的火山集中在琼山市永兴石山地区。那里20平方公里的区域内,死火山口就多达38个,自西北向东南方向排列开来,为主要火山区。马鞍岭死火山口不仅规模大,而且具有游览观光价值。
马鞍岭火山由两个相距900米远的火山锥组成,因为两锥底相连接,形状如马鞍,故而得名。马鞍岭火山处于海拔220多米高处,表面遍布各种形态的火山熔岩、火山碎屑岩,它们有的像蜂窝,表面满是气孔,有的像凝固的泥石流,也有的如同遍布河滩的鹅卵石,还有的如同一发发炮弹。这些奇形怪状的岩石都是岩浆遇冷凝固而形成的。马鞍岭火山口的北面有一大缺口,这是熔岩冲破地壳溢出喷口时形成的,外部形态呈马蹄状;所以也叫马鞍形火山口。马鞍岭火山口是至今世界上保存最完整的火山口之一。
火山喷发之后,周围土地都变成熔岩石头地,寸草不生,即使后来自然造出些土来,也是石头多土壤少。而且,火山熔岩地区没有一条河半截沟。飘泼大雨过后,眼见一洼不小的积水,转眼工夫,消失不见了。然而就在这缺水的火山岩地上,却生长着大片大片的荔枝、龙眼、菠萝蜜等水果树,每当国内外游客参观完火山遗址,许多人都被石头地上的一井井果园迷住了;满山苍翠,水果飘香,小楼房林立,“没水的石头山坡,何以遍布果树?农民靠什么富裕?”游客们互相惊奇地问道。要是他们去问当地的老农民,性格幽默的石山人准会开玩笑说,火山底下还有条没有飞走的龙,它在吐水,显灵。的确,火山地区石头坡上长果树的奇迹曾吸引了许多农业专家前往考察。最后,专家释疑说:火山喷出的岩石经风化后变成了石砾土,它松实适宜,通风透气,又含有十分丰富的有机物质,这对于果树扎根、吸收各种养份极其有利。那些看似无用的石堆石块石板恰似一层隔热板,地下水气就不易蒸发。火山地区的地上虽无河无江,地下却好像一个巨大的水汽库。果树深深扎根于地下,就能吸取所需的水份。石头坡上的农民为了生存,常年累月地搬石积土,硬是从遍地石堆石块石片中垒出一井井平地,栽上果树。如今石头坡上果树遍布,其奥妙就在此也。
曲口湾海鲜
曲口湾位于琼山市演丰镇附近,湾内海面波平浪细,滩涂面积大。沿海湾一带生长着两万多亩红树林,树根深扎在海岸边淤泥之中,树叶掉落在海水之中,附近又有一些淡水河流入海湾,因而水中富有营养物质,适合鱼、虾、蟹繁殖;琼山市海岸弯弯曲曲,延续百里,港湾众多,均盛产海鲜。然而,曲口湾内所产海鲜是首屈一指的,专门供应海口市各大宾馆、酒楼,或者远销港、澳地区。
海底牛奶。这是一种蚝,即牡蛎。曲口海湾水质清净,无污染,因而蚝肉味道纯正。用蛇肉煮出来的汤,其色泽酷似牛奶,蛇肉的营养价值也跟牛奶差不多,故有“海底牛奶”之称。喝一口乳白色的蛇汤,即感到一股浓郁的鲜香味,尝一口汤中的白色块状蚝肉,令人胃口大开。蚝肉还可以红烧,油炸,如名菜“豪油烧蚝肉”、“脆炸蚝肉”等。
红足虾。这是一种体型较大的对虾,以壳薄、肉嫩著称。上笼蒸熟之后,通体透红,吃进嘴里,鲜香盈口。还可将虾去壳去头尾,用嫩肉做成虾球,配以韭菜爆炒,不但味道鲜美,而且有壮阳益气之功效。海南民间有名的“干菜”,就是虾煮熟后晒干而成的虾米。民间举办喜筵,有两道不可缺少的菜看,即“虾米炒京粉”和“虾米熬萝卜块”,香气四溢。故农家有句俗话:“虾米炒菜香全村。”
血蚶。它生长在海湾滩涂的稀泥中,吃着丰富的饵料,所以十分肥美。这种蚶体内有血红色的汁液,故称“血蚶”。蚶肉之中含有蛋白质、铁质和维生素A、B等,具有补血、化痰、消除胃酸等功效,老少咸宜。血蚶的食法有两种:一种是用滚水烫煮,佐以姜醋汁,原味,鲜美可口;另一种是烧菜,用油煸炒,调入佐料,香味扑鼻。
土龙。它是一种鳗鱼,做熟之后的土龙肉味芳香,连鸡肉都不可媲美。还有一种珍稀的鳗鱼,称之血鳝。它平时很难抓捞到,唯有在台风来去前后一、二天内,才能捕捞到一点。另有一种黄鳝。形状好似血鳝,但体呈米黄色,产量较多,也较容易打捞到。上述几种鳗鱼都是曲口侮湾特产,它们的共同特点是肉多骨少,做熟的菜肴清香爽口,令人食欲大振。
鹧鸪茶
已故著名剧作家、诗人田汉曾写诗盛赞东山岭,其中有两句:“嫩草长肥羊,清泉伴名茶。”田汉先生提到的“名茶”,就是鹧鸪茶,它是万宁县的地方特产之一。
凡到过东山岭一带茶园的人无不为那儿的景色所迷恋。前丘后陵,左山右坡,尽是鹧鸪茶树,一眼望去,像是一片茶海,清风吹过,呼啦啦地扇起一层层深深浅浅的碧浪,浓密处绿得深邃,稀疏处绿得透明。
东山岭的鹤鸽茶有名气,那是因为茶树吮吸了当地土壤里酸碱适度的丰富有机物质,受益于山川灵气、云雾、香露,茶叶长得绿油油、毛茸茸的。新摘的茶叶放进嘴里品嚼,起初有一丝苦涩味;接着就是沁透肺腑的馨香。经过科学加工处理后的茶叶,色泽清亮,味似甘草,芬芳沁人。科学分析报告证实,鹧鸪茶叶中含有人体所必需的9种物质和17种氨基酸,其中可溶性钙和镁元素含量甚高。
“名茶还须好水泡”,这是茶圣陆羽著《茶经》里的名句。《茶经》论水,以为“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这颇有道理,在风景秀丽的东山岭有几眼泉,例如“水流鼎”泉和“香水井、’泉,“香水井”泉被誉为“海南第上泉”。泉水又叫龙泉水、仙人水,大热天一杯下肚,满口生津,用泉水冲沏鹧鸽茶,质更滑、味更香。泉水中含有丰富矿物质,不仅沏茶特别香滑,而且可以用来治疗皮肤病。
鹧鸽茶凭着特有的淳香和营养,深受海南人民的喜爱,也畅销全国并出口到海外。香港、新加坡和马来西亚等地的一些琼籍老华侨爱饮此茶,他们常托家人或亲友来购鹧鸪茶,说这是故乡茶,远比洋茶够味、更香。
永兴荔枝
荔枝是味道最美的夏令佳果,被誉为“果中之王”。宋代曾被贬到海南的苏拭吃了荔枝之后,大声感叹道:“日吠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
琼山市永兴镇栽种有荔枝树三万多亩,最高年产达1000万斤以上。海南荔枝90%出自琼山市,而永兴荔枝占琼山荔枝的80%以上,故人们都称永兴为“荔枝之乡”。
永兴荔枝品种多样,味型各异,已经形成风格独特的优良品系,例如,小丁香,壳薄瓤厚、核如芥蒂;大蜜荔,肉质晶莹,味如蜂蜜;芦花香,色泽鲜红,过熟不至;香荔,肉厚而汁多,果熟香半里;紫娘喜、鹅蛋荔,果大如蛋,单个重达50多克,十个八个就有一斤,还有历史上享有盛名的妃子笑,相传唐代贵妃杨玉环最爱吃。
永兴荔枝的栽培历史悠久,果实色殊味绝,非它处所能比拟,历代都为人们所喜爱。宋代的惠洪被流放到海南,吃了永兴荔枝后,特赋诗曰:“口腹平生厌事治,上林珍果亦尝之。天公见我流涎甚,遣向崖州吃荔枝。”他把永兴荔枝说得比皇家园林珍果还美。后来李光被贬海南,还以吃到鲜荔枝为荣耀,挥毫作诗赞曰:“堆盘荔子如冰雪,惟此堪将北地夸。”
永兴荔枝享尽美誉,永兴荔枝蜂蜜同样驰名南国。每当“立春”过后,永兴镇漫山遍野的荔枝树就扬花溢香。此时,但见荔枝树上一群群蜜蜂正在繁忙地采花酿蜜。每隔两天,养蜂人便忙于开箱取蜜,大约每箱一次可收获蜂蜜12公斤左右。永兴荔枝蜜质量纯正,若将几滴蜜汁滴在一张吸水纸上,蜜汁即在吸水纸上形成一颗金黄色的珠子,久而不化。若非如此,即为冒牌永兴荔枝蜜。
除了永兴之外,海南其它地方也种植荔枝。更令人欣喜的是,海南还是原始野生荔枝的发现地。荔枝树原生在哪个国家或地区这一直是国际上议论不休的问题。我国科学工作者经过多年艰苦探索,终于在昌江黎族自治县坎王岭原始热带雨林中发现了700余亩原始野生荔枝树林,为“荔枝原产中国南部理论”提供了科学证据。坎王岭的原始野荔枝树为大乔木,一般高 30米,胸高直径2米,树干直立,树冠伸出其它树种之上,就像一把极大的绿伞。其中一株“野荔枝王”胸高直径2.4米,胸高围长7.5米,树龄约有千年,仍结果累累,是世界首次发现的荔枝树真正的始祖。野荔枝和家荔枝相比,野荔枝果实小一些,核大一点,果肉味道酸极了,酸到无法吃的地步。坎王岭连片野荔枝树林的发现帮助人们揭开了一个科学之秘:海南岛坎王岭原始林区可能是荔枝的故乡,因为世界上其它地方从未有过700亩大面积成片野生荔枝林的记载。目前,这片野荔枝林已被国家划为禁伐林,专供人们观赏和科学工作者研究。
二月就是军坡期
海南民谣中有唱:“二月就是军坡期。”指的是每年农历二月的一个隆重的民间节日——军坡节。这个节日在海南东部一带农村盛行。
军坡节是出于对古代某个英雄人物,或神话传说中的人物的崇拜而设立的。对所敬的人物因地区的不同而有所区别。海南普遍敬“三国”中的大刀关羽和洗夫人。军坡节一般分“公期”和“婆期”。所谓“公期”和“婆期”,指的是某个神的生日,民俗的说法是公祖生日或婆祖生日,主要是祭把祖先和历史人物的。由于各乡各村供奉的神主不同,公期婆期日子也不同。一般是以二乡或一村为单位庆祝,因此一年四季之中,几乎都有乡村在庆祝公祖婆祖的生日。每到公期婆期,村民必大搞祭祀,供奉公祖婆祖,请亲朋戚友到家中作客聚餐,客人来的愈多愈好。菜肴也操办得丰盛非凡。舞狮队敲锣打鼓家家户户地拜祭,热闹非常。到了夜里,各家备户还凑份子请戏班剧团来演上几晚。这里有“公祖婆祖养戏班”的说法,指的就是每到公期婆期较频繁的二三月份,各路剧团都云集琼山。
公期婆期最隆重的就是“梁沙婆期”,也即是著名的“军坡期”。梁沙婆就是隋代的洗夫人。她曾指挥干军万马,统一岭南各族,传说她曾在琼山新坡一带驻过军,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故事。
海南归附洗夫人之初,境内盗匪猖獗,民不聊生。为使黎民百姓有安定的日子,洗夫人决定出兵治乱。来年春天,洗夫人和冯宝统率大军从高凉郡挥师南下。大军乘船取水道到海南后,沿南渡江逆流而上,不久就见到立于江中的一块大沙洲。这是南渡江中较大的一块冲积洲,沙洲的一面与陆地相接,另外三面环水,遍地石头和灌木,间有少许乔木。沙洲上水草丰足,住着一些人家,当地人称沙源里。后来,由于居住此地的人都姓梁,故也称梁沙坡 (在今琼山县新坡镇境内),洗夫人就下令屯兵于此。
大军驻扎下来后,经过侦察摸底,洗夫人即分兵三路进军到宝岛各地平乱抚众,由她的队伍军纪严明,英勇善战,所到之处受到百姓的欢迎和支持。盗匪闻风纷纷归降,少数顽抗的盗匪也被迅速消灭。洗夫人亲率队伍在营根比武胜山王、中和平乱安九峒中,不费一兵一卒,就妥善地解决了多年遗留下来的问题,一时间名声大振,人心称快。不久,洗夫人的队伍便载誉凯旋了。
由于洗夫人这次出军治乱,铲除了百姓多年的心头之患,使海南岛上的百姓过上了安定的日子。因此,当地百姓在梁沙洲(今新坡镇内)设庙供奉,称为梁沙婆祖。定每年农历二月初九至十二日为诞期 (各地根据洗夫人当年的实际到达时间面定纪念日)。届时,各地纷纷祭把,有的地方还摹仿洗夫人当年壮观的出军程序和仪式,组织队伍举着刀枪举行阅兵仪式,一连数天,人山人海,道路为之堵塞。谓之“装军”、“游军”,很是壮观。这就是海南的“军坡节”俗称“发军坡”。
军坡节要吃军坡饭。这顿饭所准备的酒菜决不亚于过大年。开饭时,鸡鸭鱼肉摆满一桌子,而且,还要架起火锅,亲朋戚友齐聚一屋,其乐无比。据说,过去每到军坡节,家家户户都把自己养的番鸭宰杀煮熟,拿到军坡场去评比,俗称“打赏”。
酒酣饭饱之际,便有舞狮队敲锣打鼓而来。舞狮队在这里称醒狮队,有男的舞狮,也有女的舞狮,一律着整齐的唐装,扎头巾、腰带,煞是威风。醒狮队到前,家家户户都在大门外摆好香案烛台和祭品,等醒狮队一到,便点燃香火和红烛。醒狮队前有四人抬两副轿子,轿中坐有关公和洗太夫人;抬到香案前放下。另有人把手中拿着的小件的关公、洗太夫人等诸神的塑像放在香案上,拜祭活动便开始了。一个头戴笑面佛面具,身着戏装,手持扇子的人口念祷词,在大门口跪下,朝堂屋深拜三下,然后给每间住屋用扇子虚扫一扫,表示驱除妖邪。之后,便是舞狮。舞狮者踩着鼓点,威风八面地舞,热闹非凡。而舞狮头者最为劳累,因而得频频换人。
主人家在当院中,竖起一根长竹竿,高高地悬起用绳子连起来的一串红包、香烟,还有一颗青菜,在风中悠悠地晃。舞狮人须有一身好功夫才能够得利而归的。这时,就有四个大汉,抬着一块平板,站到竹竿下,在一阵密锣紧敲声中,舞狮者一声断喝,飞身跃上平板,在板上舞上一轮。四个大汉也在一声高喝中举起平板,舞狮人便让狮嘴吃下利市。摘下利市后,舞狮人一个翻身跃下平板,并在一阵紧锣密鼓声中劲舞一番,以谢主人的厚意。
在锣鼓声中,抬轿子的抬起了轿子,要到下一家去了。这时,孩子们纷纷往轿子下穿梭般钻,据说,这样可以保平安。轿子走后,舞狮的还要再舞一番才走,这时主人家依礼燃放鞭炮送行,释祭活动就结束了。
军坡节中最精彩和最热闹的盛事是夜间看戏。各家各户集资,请来琼剧班于,唱几天戏。这时,演出剧目的选择甚为紧要,依例只能演喜剧、正剧和闹剧,预示着美好生活的开始和人们的向往。千万不可演悲剧,那可是最忌讳的了,每到看戏,那真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于是,一年一度的军坡节,也在密锣紧鼓声中降下帷幕了。
羊山风俗别一家
海南岛琼山市的羊山地区生活着十多万讲“村话”的人民,他们从语言到生活刁俗,无不保留着自己的特色,别具一番情趣。
羊山“村话”,从形式到内容都极有特色,独有韵味。据考证,羊山语言属壮族语系临高方言的分支。它又区别于壮语和临高话的语音和语调,语言学上将其称为海南汉族的“村话”。羊山人说话的最大特点,就是倒装式,诸如普通话说“白纸”、“红色”、“鸡蛋”,羊山村话却说“纸白”、“色红”、“蛋鸡”;普通话说:“我现在去”、“他昨天来”。羊山村活却说:
“我去现在”、“他来昨天”,等等。听来极有一方风韵。
羊山人干起活来也是别具特色。羊山地区遍地石头,灌木丛生,道路崎岖窄小,挑担走路很是困难,因而这里的妇女流行用头顶物行走的习惯,有人一次可顶五六十斤重物行走呢。男人下地或进山时,就腰背钩刀,脚蹬开山鞋,真有些儿威风八面。
“哭婚”,在羊山地区的女子身上表现得非同一般。定下结婚的日子后,女方家便发出桐叶邀请伴娘。当晚,这些被邀的女子就会集在出嫁女家中,在尽情嬉闹一番后,她们就进入各自的角色中,开始哭婚。先由一个口齿伶俐的有经验的女伴起哭婚调并陪唱,然后,出嫁女便放开嗓门痛哭淋漓,其调悲切,一哭就是大半夜。哭中有词,无非是痛骂父母狠心,将女儿“赶出”家门一类。骂得愈狠,父母听来愈舒畅,他们认为这是女儿的一片孝心,而引以为豪。哭婚仪式一般要延续三个晚上,直到花轿来后,“痛哭”中的新娘由一个女子背出送上花轿。哭声可不能断,否则要被视作无情女。
迎亲,行拜礼在羊山地区也别具一格。时辰一到,男方家的迎亲队伍抬花轿到女方家迎亲。到了门外,要待两女伴作礼相邀后,才可人门;入门后,在门堂前稍候片刻,由小舅(如无小舅,也可由侄子或堂弟代劳)行礼相邀,才可人家;人室后,由伴郎作陪井兼司仪,让新郎向女方家先行三鞠躬礼,稍后,在鼓乐声中再次拜堂。此后,女方家备好饭菜,待迎亲队伍用完餐,男方再拜堂,才能离开新娘家。在女方家的三次拜礼,均由新郎一人行拜。新郎在行礼时,言行举止尤其讲究,既不宜言笑,更不能碰到女方家的门槛,否则将受罚扛去旧门槛而另买新门槛,严重者会迎接不回新娘,甚至亲家变冤家。
生死婚嫁在琼山
生死婚嫁是人生的大事,琼山和别处一样人人都看重这些大事,而在风俗上却颇具特色。
生,这可是人生的头一件大事,许多家长都马虎不得。孩子出生的第三天,夫家的人便备好两只小公鸡、一瓶酒,用红绢缚好,派人送到娘家报喜,称为“报鸡酒”。娘家人接到喜讯后,即将事先准备好的整罐咸鸭蛋用红纸封好,送给女儿,补养身体。羊山地区因为过去缺水,习惯饮用雨水,需有水缸盛接雨水,放有娘家送去水缸的习俗。婴儿满月和周岁时要大办庆祝宴席,席上必有海南粉,取海南粉“长”之象征,祝愿新生的孩子长命百岁。
结婚时最具特色的是坐新床。新床必须由新娘先坐,包括新郎在内的其他人只能在新娘坐过后才能靠近,否则,就是不吉利的。所以娶亲回来后,新娘进房的第一件事就是坐新床,免得闹洞房的人 (特别是小孩或陪嫁的姐妹)无意中碰到新床。客人走后,新郎新娘要一起用事先准备好的四块砖头将床脚垫高,象征着恩恩爱爱、同甘共苦生活的开始。结婚后的第三天,新娘回娘家,谓之“认路”。从来年春节的正月初三起,新郎新娘要双双到各自的至亲好友家拜年,以便加深认识和情谊。这种活动,亦曰“认路”或“拜年”。
生日。在琼山过生日重老人,也可见尊老之风盛行。老年人的生日,五十而庆者很少;六十一、七十二、八十三时,一般都要祝寿。亲朋前往祝寿时,’一般是送贺匾、屏镜或粉丝。屏镜上书“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之类的贺语。送粉丝寓意又长又白,祝贺寿星公活到头发像粉丝一样白,胡子像粉丝一样长。也有送面条和海南粉的。寓意基本相似。
丧礼。在琼山,人死后,一般在第二、三天便出殡入土。琼山民间有这样的说法:人死后,灵魂要走七天才能到达阴问,到了阴间才有归宿。在其灵魂未到达阴问之前,由于生活没有着落,每天还要回家吃东西。因此,家里人在亲人死后的头七天内,每餐吃饭之前,都要用亡者生前用过的碗碟盛好饭菜,点香拜请亡灵先吃。还要用亡者生前喜爱的食物供奉亡者。亡者满百日之后,家人要请来道公唱斋戏,告知天上地下的诸神,将亡灵请上设在厅堂里的神桌,安上神位。其中除了参拜之外,还要进行破局和馈赠。所谓破局,就是将亡者生前遭受过的磨难和疾病列数出来,由道公帮其攘解,使亡者的灵魂永远摆脱生前所受的痛苦,从此过上神仙的生活。同时,家人和亲友还馈赠金钱和物(指纸钱和纸制的衣服、房屋、车辆等)给亡者,供其在天国中“享用”。
国母宋庆龄祖居
从文昌县城文城镇出发,越过土苑桥,穿过东阁镇,跨越文教河,驱车约30公里,在距昌洒镇不远的地方左行3公里左右,就可见在一片水田后面的丘陵上,绿树密密匝匝地相挤相拥处,枝叶间隐约有人家,这就是文昌县昌洒镇古路园村的一个既普通又不平常的房屋——中华人民共和国名誉主席宋庆龄祖居。
宋庆龄的父亲原姓韩,祖父韩鸿翼生有三个儿子,分别叫政准、教准和致准,教准即宋庆龄的父亲宋耀如。韩家祖辈以务农为生,经营一亩多瘦瘠的水田和几块坡地,生活较艰难。有时也搓些椰棕绳到墟集出售,以补家用。1875年,12岁的韩教准和哥哥政准一起,随舅父到美国谋生,成为舅父的养子,随舅父姓宋,并按宋氏家谱改名为嘉树,后以耀如为号。其舅父在美国马萨诸寨州波土顿开了一间茶丝商店。韩教准成为宋耀如而离开了他的出生地,养育了在中国现代史上叱咤风云的三男三女:宋蔼龄、宋庆龄、宋子文、宋美龄、宋子良、宋子安。
原来的宋庆龄祖居由于年久失修,几经台风袭击,早已崩塌。现在的房子是按原貌修复的。祖居坐西南向东北,青砖墙,以椰子树做衍条,低矮的厨房正对大门,房间有一个老款式约30厘米宽的小窗口。厅堂和房间的墙壁都是三合土打成的,小庭院为泥地。房间中有几件简单的木制家具,厅堂的正面墙上挂有宋庆龄家人的相片。祖居的周围全是绿荫荫的树,有几条小径相通,时不时有几声情脆的鸟鸣传来,很是幽静。
离祖居不远,有一幢典雅的建筑,这就是新建的宋庆龄纪念馆。整个建筑呈四合院式,分为几个展厅,陈列着宋庆龄一生中各个时期生活工作的照片和书信等物,它们全面反映了这位伟大女性的生活历程。
永远的牧羊图——铜鼓岭
铜鼓岭在文昌县东部海滨的龙楼镇,西连内陆,东濒南海,形似卧虎,绵亘10公里。主峰海拔338米,是海南名山之一。铜鼓岭西距文昌县城40公里,西南距清澜港20多公里,而铜鼓岭下又有公路直达山顶,交通极为方便。
铜鼓岭风景秀丽,但又像一个害羞的仙女,常以纱袖掩面,一年之中,有四分之三的时间,山峰被云封雾绕,难得露出其皎好的容貌。一旦云开雾散时,在岭下仰望,但见峰峦耸翠,奇石峥嵘,气势磅礴,观之有如万顷波涛中运动的蚊龙,极为壮观,像一条扎在海南防风林上的绸带。登上铜鼓岭的顶峰远眺,极目南海,水天一色,浩瀚无垠,一片碧波中有白帆点点,顿使心胸为之舒但。遥望17海里外的七洲岛,七峰相连,两洲相对,依稀可辨如同浮在碧水之上的渔船。滔滔南海直涌向岭下,仿佛万匹野马直撼大地。另一面呢,却是与之相反的宁静祥和的田野风光了。碧玉般的椰海,椰林深处的人家,还有袅袅炊烟拂云天。
还有一块很好玩的风动石,它高约6米,宽约4米,屹立在两块灯座般
“基石”上,每有较强的阵风吹来,它便会微微摇晃,像一个人在向岭下张望。传说,这就是那个牧羊女在看护着羊群。还有的说,这是一个为玉皇大帝采药的仙女,有一次不幸落入山间,被一个青年猎人救起。为报救命之恩,仙女便以身相许,与他结为夫妻。但是,凶恶的山鬼想霸占仙女,仙女夫妻拼死抵抗,双双遇害。仙女被害于山页变成了一块“风动石”,猎人被害于山腰,成了“伸臂郎”,仿佛在呼唤着仙女。而每有强风吹来,“风动石”就频频向“伸臂郎”处张望,其中深情尽在这张望之中。
关于铜鼓岭名字的由来有两种说法,一是说有古人在岭上挖地时得到铜鼓,而铜鼓又是权力和富贵的象征,因此便以它给这座岭起了名。一说这座岭上的每一块岩石都能像铜鼓般敲出咚咚的声响来。究竟哪种说法可信,也只有亲临才能领略到这种奇妙之境。
兑岁
“兑岁”,就是在小孩满周岁时举办的仪式,或宴饮祝福,或大请宾客,对孩子寄托着一种期望。在文昌县的一些乡村,在为孩子“兑岁”时有一个独特而有趣的小仪式,寄托着作父母的极高的期望,这就是“抬岁”。
“抬岁”,似乎是对孩子未来前程的预测,每到这时,孩子的父母都会紧张万分,期望孩子能有个好前程就在此一举中。“抬岁”的仪式开始时,母亲把孩子抱出放在厅堂中,父亲便端出置有钢笔、本子、钱包、剪刀、红鸡蛋、熟鸡腿等物件的簸箕放在孩子面前,任孩子拣拾。据说,如果孩子拣起的是钢笔、本子一类与文化有关的物件,就顶示着孩子是个会读书的入,未来一定有文化而大有出息,作父母的就此而高兴万分,亲朋们也会异常高兴地称赞孩子。如果拣的是钱包,那是将来会挣钱,不愁钱财;如果拣的是剪刀,那是将来一定会有手艺,可靠手艺生活;如果拣的是红鸡蛋、熟鸡腿一类的食物,那是将来一定会丰衣足食,不愁吃的。拣到这些也是令人高兴的事,当然,作父母的总还是觉得不如拣到钢笔、本子一类的好。。由此可见,当地对文化的偏重了。
不管拣到什么,接下来,就是热闹非常地大喝“兑岁”酒了,把对孩子的期望都用这丰盛的宴席和亲朋戚友的赞誉表达出来。
侨乡月当头
文昌县是海南省拥有海外华侨和现有归侨人数最多的县之一。过去数百年间,文昌县一直和贫穷为伴,数不清的文昌儿女被迫背井离乡,渡海去异邦谋生。每年中秋,仍留在文昌的人就格外怀念海外亲人,他们举行各种仪式表达自己的感情。
“拜月”。中秋月圆之夜,有亲人在海外的文昌人都要在院落里安放桌凳,上面用盘盛上月饼、水果,有的月饼上还插几柱香。待香燃起,大家凝神望月,祝愿海外亲人吉祥幸福,长久平安,”千里共蝉娟”。拜月之后,参加者就围桌而坐,分尝月饼。此时,总忘不了留出一些来,权当给海外亲人。
“祭月”。文昌人吃完月饼,赏完明月之后,还要重新在桌面上摆放新的食品,它们要了直在月光下放着,不能吃,不能动,直到第二天早上。民间传说,等赏月的人都睡下之后,月亮娘娘会下凡来看供祭的饼糕瓜果。谁家的供品好,谁家就会受到面善心慈的月亮娘娘的保佑,家里的孩子和海外的亲人会平安无事。
“月亮浮针”。文昌乡间的老人喜欢对孩子们戏说,中秋夜12点看月亮,可以看见月宫里的嫦娥、吴刚和白兔。许多孩子吵吵闹闹一定要和大人守夜赏月看白兔。可是他们总是在难熬时候不知不觉睡着了。大多数孩子从未见过月宫里的兔子。个别孩子熬到明月当空之时,他们看到的是大人们拿出一个新碗放在明月下,碗里倒满清水,再用细线吊起一枚缝衣针置于水中,大家细观碗底针影,分辨所祝愿的事是否吉祥:碗底针影和水面浮针越接近重合,观影者心中祝愿的海外亲人越平安幸福,所希望办好的事越有成功的把握。
“岭峰观月”。随着改革开放和经济发展,文昌人庆中秋又追求新境界:铜鼓岭峰坐巅观月。铜鼓岭海拔338米,号称“琼东第一,峰”。它三面环海,山林茂盛,怪石嶙峋,山光海色秀丽,是海南省十大重点旅游开发区之一。年龄大的文昌人,在中秋下午乘车来到岭峰,等待观看海上升明月,而年轻人则是乘着月色步行登顶。站在顶峰插香拜月,贡品祭月,人的思恋之情更加浓郁。若极目远眺,只见皎洁明月下的南海水面泛着微光,阵阵涛声从岭下的黑暗中传上来,给人一种神秘奇怪的感觉,也使人的遐想展开翅膀。
“天灯迎月”。从七月半到八月十五,人们还常放天灯(也叫“孔明灯”)庆贺节日。七月半放天灯的原意是怀念亡人,也就是民谣所讲的,“下午烧纸钱,晚上放天灯”。中秋夜放天灯则完全是为迎月、贺月。天灯是几个灯宠垂直连接成条“火龙”,挂于高处。在云高天晴,微风习习,星稀月明之际,天灯从这个角落里升起一盏,又从那个角落里升起一盏,明晃晃的好似在与星月争辉。此时,村庄里的人们都走出家门,站在街中庭院里观赏天灯。
“送灯”和“抢灯”。有的村庄的人们喜好大家手中各拿一盏花灯,灯的正面印有吉利的词或思古幽情的人物风景画。拿灯的人排成长龙,敲锣打鼓,由一个“灯主”领着沿村游行,这叫“送灯”。整个队伍最后来到村里的庙堂门前,将灯挂在庙里庙外。待灯挂好后,“灯主”一声号令,任何人都可以上前去抢自己中意的花灯。此时,庙堂内外人们蜂拥抢灯,非常热闹。在当地人的口语中,“灯”与人丁的“丁”谐音,人们认为“送灯”就是送去财旺丁兴,“抢灯”也就是不让丁兴财旺的好事滑过去。所以人们对负责
“送灯”和号令“抢灯”的“灯主”要求很严。条件主要有二项:其一,家景兴旺;其二,家有男孩。有的地方甚至规定,只有家景旺,有男丁的家庭户主才有资格加入正式“送灯”的队伍,无此条件的人家只能观看和参加“抢灯”活动。这类规定人们一般都是接受的。此顶活动最早于正月十五日举行,后来八月中秋节也有了。
东郊椰林
在文昌县东郊镇南部的海边旁,有一处著名的热带自然风光游览胜地,那就是东郊椰林。
乘汽车从东郊镇出发南行不远,就来到一片无际的椰林中。公路两边生长的椰树密密匝匝,不管你把视线投向何方,都会看到那高矮不等,斜直各异,婆姿的椰树身影。海风吹来,椰叶绿浪翻卷,犹如一片郁郁葱葱的绿海。等到椰林在汽车窗外消失之时,显现在你面前的是一片洁白如玉的沙滩,它像条宽阔的玉带缠绕着绿浪翻卷的椰林。越过沙滩,就是碧蓝洁净的大海。无垠的海面上渔帆点点,海鸟翱翔。绿椰林、白沙滩、蓝海湾,这就是东郊椰林纯自然状态的面孔,美丽得像一位纯真的少女,啊娜多姿。
除了纯真优美的自然风光以外,东郊椰林还具备供游人休闲娱乐的全部设施。你看,一座座精致而别具一格的竹楼立于海水之中,一条条栈道将它们与海岸连接起来。这些竹楼大都是餐馆。游客若进去用餐,餐馆人员会带着客人来到竹楼边,在客人的注视下,餐馆人员从竹搂下海水中网箱内捞起真正的生猛游水海鲜。随后不久,客人就可以坐在竹楼里舒适的软椅上,在清凉海风的吹拂下,一边品尝美味海鲜,一边欣赏椰林婆娑,海天一色的大自然风光。在沙粒细小而又平坦的沙滩上,一张张支开的太阳伞像雨后的蘑菇,下面是一群群或嬉耍或休息的游客。而在微波泛动的海水里更多的弄潮儿在嬉戏,一些人躺在汽垫泳床上,飘飘荡荡,优闲自得。水上摩托艇在更远的海面上飞驶,艇尾掀起一道道雪浪,好似流星划过夜空。
东郊椰林一带的住房,无论是宾馆还是民居,内部装饰处处荡漾着浓厚的“椰子文化”的气息。在许多宾馆的前厅和住房内,墙壁上都有描绘椰林风光的壁画,一些桌、椅也是用椰木做的。在乡间的农舍里,更是随处可见椰子的身影,诸如椰壳做的水勺、装茶叶的罐于、椰木做的住宅的衍桶大梁、门窗等等。有时,好客的农家主人还会用传统的椰子饭招待客人的。椰子饭是将椰肉刨成细丝,加入适量精盐,放在已经煮好的优质白米饭内,再上锅蒸热,便可端上桌来。此时,满桌满屋都飘散着浓浓的椰奶香味。吃完饭好久,你还会觉得口中椰奶香味没有消失。
东郊椰林的居民们都对椰子情有独钟。乡亲们串门访友,带的是晒制好的椰丝,椰壳做的工艺品。谁家结婚办喜事,新郎新娘得一起种下两株椰子苗,意喻夫妻像椰树那样永折断,百年偕老俗称“新娘椰”。待夫妻有了孩子,家人们还要在新生儿满月之日栽种几棵椰树,称为“满月椰”。大家祝愿孩子像椰树那样长大成材。
从东郊椰林的沙滩上可以乘坐高速快艇驶向附近的清澜港,那儿是海南省一个规模较大的开发区,有一幢幢现代气派的办公楼和美丽如花园的别墅区。游客们一踏入那片开发区,就会感到一种国际化大都市的气氛,与东郊椰林纯自然风光迥然不同。
海南鸡饭
在海南众多的地方风味菜肴中,很能吸引顾客的一种主食就是“海南鸡饭”,也有人称作“文昌鸡饭”,是海南的“省饭”。
海南鸡饭的原料主要有二种:优质海南大米和文昌鸡。优质海南大米颗粒整齐,洁白,散发出清香味。蒸熟的米饭雪白雪白,口感滑软。文昌鸡也叫王蔡鸡,是海南地方名菜之一。相传清代光绪年间,文昌县潭牛镇一带林木茂密,在那儿的天赐村前有数棵大榕树,树冠如华盖,常常结满了树籽。天赐村民风纯朴,村民们饲养的鸡可以在村内外自由寻觅。鸡群常在榕树下啄食树籽,体态肥美。等到鸡在野外长到八九个月后,再将它捉来笼圈10~15天,适量喂养,笼养催肥。这时喂鸡的饲料很精细,是用大米饭、花生饼、椰子饼、著茨等混和配制,煮熟后投喂于鸡。同时,村民还要把鸡宠置于安静避光处,让其多吃静养,“心宽体胖”。由于鸡从小吃野外的鲜嫩食料,再经过专门的笼养催肥,鸡的肉质肥脆可口。正宗文昌鸡,鸡体重1公斤左右,阉鸡体重约2公斤。鸡头小体圆,脚短、翅壮。
海南鸡饭的制作讲究三点:挑选正品,煮熟适度,巧配佐料。先将鸡、米分别洗净,再把鸡用文火慢煮至皮变黄,骨髓还须带有血丝为最佳。然后将煮过鸡的鲜汤另置一锅,放进海南优质晚米,温火把饭煮熟,再加入蒜茸葱条爆香的鸡油和精盐搅拌均匀,盛入碗内。但见鸡饭雪白油亮,颗粒完整,浓香四溢,口感滑而不腻,香而不俗。用餐时,还须配一碟先煮好的白切鸡块,蘸着特制的佐料吃。佐料有两种:其一用姜茸、葱丝、酱油调制,味咸香浓;其二用白糖、葱蒜泥、米醋配制,味甜爽口。海南人常说“七分鸡肉三分酱”,指的就是佐料;白切鸡块肥而不腻,而且原汁原味。除此之外,还要再配上一道时令青菜,一碗鲜汤。吃鸡饭,咂鸡肉,尝青菜、喝鲜汤,让人感到鲜美至极,周身舒畅。
海南鸡饭在国外也很受欢迎,如泰国、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国,当地人很喜欢这种鸡饭。
人在画中游
风光旖旎的万泉河如同一条飘舞的锦缎,从五指山脉的云雾中款款而下。它是海南岛第三大河,全长 162公里,流经四个县市,流域面积 1683平方公里,万泉河风光独特,壮丽、优美,刚柔并济,两岸风景如诗如画,深受人们喜爱。有关万泉河的传说和故事多得说不完道不尽。
传说,很久以前,一群魔鬼常在海南岛中部作恶为患,百姓不堪其苦,日夜哭泣。最后哭声感动了天界神仙,于是仙人们把百姓的眼泪变成了万股泉,汇成滔滔大河,瞬间把所有的魔鬼都淹没而冲进大海。从此,海南土地上的万民安居乐业,而那条众人眼泪汇成的河便被称做万泉河。
万泉河上游山峦起伏,狭谷峭壁,水从石崖飞泻直下,声如奔雷,惊险雄奇。河上游的白石岭是琼东名胜之地,那里有八处绝美的风景,“石柱擎天”,青石绝壁凌空,上下峻峭如削,紫燕成群,绕山飞舞,歌音娓娓;“苍牛喷雾”,人行石阶傍绝壁而挂,直升云天,云雾中两块叠石伸出悬崖丈余作欲飞状,像两头乌牛飞踏云中;“仙女洞”,位于石壁间。相传一位天宫仙女下凡人间,在白石岭偶遇英俊的青年猎手阿贵。俩人一见钟情。后来仙女托梦给阿贵,约他七夕在山顶石洞相会。阿贵依时赴约,俩人相互倾吐爱慕之情,当晚就在石洞里成了亲。婚后,男耕女织,过着美满生活……
离白石岭风景区不太远的阳江镇,就是中国革命斗争史上第一个“红色娘子军”连的诞生之地。 1931年5月,百余名来自农村的妇女姐妹,在共产党的领导下,成立了中国工农红军第二独立师三团女子特务连,第一任连长庞琼花,政治指导员王时香。在后来的名叫沙帽岭的战斗中,娘子军打出了军威,名震琼岛。1991年5月1日,海南人民曾举行了“红色娘子军”成立60周年纪念活动,83岁高龄的老指导员王时香和33名老战士出席了庆祝会议。会场掌声如雷,欢迎当年的女英雄。在琼海市加积镇街心花园里,如今矗立着一座高大的花岗岩娘子军女战士雕像,周围绿荫葱翠,鲜花盛开。
万泉河及至中游,河面豁然开阔,水波微微荡漾,两岸阡陌纵横,田园如画,绚丽多采。琼海市区就像镶嵌在锦绣上的一颗明珠,闪耀着熠熠光彩。这儿的河中盛产一种“番鸭”,相传是300多年前华侨从马来西亚引进的良种鸭,叫“加积鸭”。它形体扁平,红冠黄践,羽毛黑白相间。其肉质鲜嫩,脂肪甚少,脯大皮薄骨软,营养价值高。民间将其视为补虚劳之药食:同冬虫草一起炖,强身健体;与海参炖,滋补体虚;与糯米煮,有养胃、补血、生津之功效。琼海市附近有个温泉,水温84℃,被专家们称之“海南无双,世界少有”。再往前去,就是曾倾倒无数游客文人的海滨旅游区,珠联湾、鸳鸯岛、玉带滩等一连串的景点相互接连,形成一条旅游观光的美丽长廊。若乘船顺流而下,只见河水平缓,清澈碧透;沿河两岸排排椰树,摇苍荡绿,株株槟榔,秀色青葱。置身水上,只觉满眼清光绿影,景色美不胜收。
这一河段中最美的景色是沙洲岛,它坐落在琼海市西南的河弯里,状如弯月,面积300亩。岛上有一碧水湖,湖水与河水明隔实联,构成“河中岛,岛中湖”的奇特景观。岛上到处是平展展坦荡荡的草地,绿茸茸软绵绵富有弹性。该岛现在是全省著名的旅游度假胜地。
万泉河出海口是三条河的交汇处,河口区内又有三座岛,构成了一个“水中有岛,岛中有舍,渔村映落,湖光秀色,绿野沙洲”的独特环境,河水款款流入大海。海面经常迷雾茫茫,河水与海水溶为一体,一直舒展到天边。
竹蓑斗笠
“万泉河水清又清,
我编斗笠送红军,
军民团结一家亲。
……”
这是60年代唱遍祖国大江南北,白山黑水的一首歌曲,是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的插曲。这首动人的歌把斗笠与万泉河并列为海南岛的象征,使人难以忘怀。在海南岛广阔的田野上,随时可见带着斗笠行走、劳动的男男女女。斗笠与海南人的生活密切相连。
海南斗笠大致有三个品种:罩笠、罩头坡笠、越南笠。
罩笠。罩笠做工精细,是乡村民众出门必备的头上装饰物。罩笠外形像一般的草帽,但顶部是平的,园头下向周围平展抻开,四边有约1.5厘米的垂边。它是用均匀的薄片竹蔑编结成一大园片,花纹为纵横排列的”六角眼”状网纹,中间夹着蓑叶。罩笠表面刷着一层桐油,闪闪发亮。它的形状雅致精巧,又很体面。人们戴上罩笠一来用以遮阳,二来作为装饰。
罩头坡笠。罩头坡笠顶部是尖的,笠沿很宽,体形很大。外乡人戏称之
“坡笠能当锅盖,海南的一大怪”。罩头坡笠也用细竹蔑编结而成中间夹有蓑叶。它一般可从形状和用途上分为两大品种:其一,特大号罩头坡笠,是供农民下地劳动用于遮挡阳光或雨水的用具,做工较粗;其二,“笠中之王”,它是一种精工细作的尖头笠。这种罩头坡笠用精良优质的竹蔑编结。并夹有蓑叶,表面刷上亮光闪闪的桐油。它的直径一般为55~60厘米。“笠中之王”式样格调高雅,气派不凡,价格也比一般斗笠要高。
“笠中之王”除了能遮阳挡雨之外,还有两种特殊用途,显示出当地的某种传统习俗。一是嫁女礼品。姑娘出嫁之际,父母一定要准备“笠中之王”做为嫁妆之一。坡笠尖尖的顶部喻示一种观念:父母抚养女儿长大成人经受了艰辛劳苦,女儿不能忘记。二是寄托哀思。若父母去世,闺女奔丧归来,一定要戴坡笠,表示女儿对先人的悼念。
越南笠。越南笠是80年代从越南传入海南的。它的形状像个漏斗,用少许竹条,多数蓑叶,粗编织而成。越南笠风格古朴,工艺简单,价格便宜,很快在海南市场上畅销起来。越南笠,较轻巧方便,比较实用。
“采青”贺新年
海南岛气候温暖,春节期间,大地早已一片郁郁葱葱,百鸟鸣唱,万木争荣。为祝贺新春佳节,在海南岛东部一带盛行一种“采青”风俗,在文昌县和琼海市一带地区,每到正月十五元宵节黄昏时分,乡镇内的青年男女便结伴而行,跑到村落外的人家田园里“采青”,大家分成几组,分别悄悄地采摘少许萝卜、蒜、葱、青菜等鲜嫩蔬菜。田园的主人明知有人来采青也不管,或者躲在一旁观看,就是不出面干预。青年们也是“掩耳盗铃”,彼此都知道别人在干什么,但却尽量设法不让人看见。摘采的青莱带回家中做菜,意味着新的一年中好运常有,万事顺意。
有的地方青年人于元宵之夜“采青”时还唱歌。大家结伴来到菜园,一边摘取葱、芹菜等物,一边唱着歌:“天青青,月明明,玉兔引路去偷青。偷了青葱人聪明,偷了生菜招财灵,偷了芹菜,不糊涂,办事情……”园主看到青年们采青总是笑嘻嘻的,有时还主动把自摘的青菜分给青年人一些。他一边给大家分菜,一边也高声唱道:“小姐姐,送你葱,恭喜你聪明又伶俐;小哥哥,送你芹,恭喜你勤劳又快活;小弟弟,来拿菜,恭喜你明朝发大财。”
在有的地方,青年人还乘月夜到富户家门前,偷取贴在门楣上的“利市钱”——一种吉祥的图案,意在祈求在新的一年中做生意发财。随后,他们又到菜园子里偷取葫芦瓜,希望在新的一年中得个贵子,或者家中的儿子身体健康。
住在琼山市一带的妇女们则兴折取榕树叶子,以求吉利。这种“采青”风俗流行很久。清代所编的 《琼山县志》云:“元宵,府城妇女尽到总镇衙前折取榕叶,谓之偷青。”
舞狮拜年
在海南岛东北部一带的乡镇里,过年最热闹的事是“舞狮拜年”。参加舞狮的人都是乡里的小伙子,他们在过年之前就集中起来训练,由舞狮技艺高超的长者任教,直到把“文狮”和“武狮”两套动作练到娴熟方止。过了正月初三,舞狮队便出来拜年,直至正月十五,天天锣声鼓声鞭炮声,喜庆欢闹。在各县镇的舞狮队中,尤数万宁县的“舞狮拜年”气派大,技艺高,热闹红火。
万宁县的舞狮队一般由两人合作扮一头大狮子,称为“太狮”;一人扮作一头小狮子,称为“少狮”;另外一人扮武士,持彩球逗引。舞狮队“文狮”和“武狮”轮流表演,各显风采。“文狮”的表演动作有搔痒、舔毛、打滚、抖毛等,刻画出狮子温驯活泼的神态;“武狮”的表演动作有跳跃、跌扑、登高、腾转、踩球等,表现出狮子威武勇猛的性格。子文狮”与“武狮”的表演连贯一气,一张一弛,深受群众的喜爱。
万宁县舞狮队是一个村镇一个村镇轮流表演,“狮子”舞到哪里,人群就围到哪里,大人小孩,喜笑颜开。舞狮拜年,总是先到村镇内的庙宇门前表演,意在给诸神拜年。随后,舞狮队沿着村镇的街道摆开阵式,一路铜锣皮鼓响着舞去。沿途的住户人家刚一听说狮队要来,男女老幼早就忙乱起来,家家一起动手抬张桌子放在门口,上面摆些供品。大户人家门户宽大,往往摆一张八仙桌,献着茶、糖块、水果、香烟等等,还少不了几根点燃的香烛。
“狮子”过来拜年,先是在供桌前朝主人一家子拜三拜,然后在主人点燃的庆贺鞭炮声中舞动起来,什么时候鞭炮声停,“狮子”也才能停下来。舞狮结束后,主人给演员们送个红包,双方互道恭喜,互报平安,“狮子”这才又摇头摆尾地向前舞去,到另一家门前拜年。
有些大户人家,为图吉利热闹,把鞭炮接得长长的,噼哩啪啦响个不停,
“狮子”也就一会儿舔毛、抖毛、搔痒,一会儿跳跃、跌扑、腾转,“文狮”和“武狮”舞个不停,逗得主人全家又笑又叫。舞“狮”之后,演员们便受到优待,喝香茶,吸香烟,吃糖果。该拿红包了,主人家却笑着用手朝上一指,演员们一看,原来大红包挂在有二层楼顶那么高的地方,旁边还挂着一条名牌香烟。拿红包不能用梯子,只能用“人搭”。于是,舞狮队中走出八个壮实的青年汉子,他们手拉手站成一个小圆圈;又出来四个精壮汉子从他们身后爬上去,站在他们的肩上;接着还出来两个精明瘦小的青年,爬上去站在那四个的肩上;最后,一位机灵的小个子,舞动着“狮头,敏捷地爬上一层层“人塔”,站在顶部,将手从“狮嘴”里伸出,把红包和香烟摘下。此时,下面仰脸观看的人们齐声喝彩,叫声掌声鞭炮声响成一片。
得到丰厚的奖励之后,舞狮的演员们还常常来几套武术表演,抡刀舞枪,南拳北腿,单人双人,样样都来几下。围成圈的观众也不断地鼓掌叫好。
“舞狮拜年”在小村庄时间短,在大的镇子往往要欢闹一天,锣鼓声一起,就从早响到晚,最后还要放场电影才算结束。“舞狮拜年”充分展现了海南人的豁达与阔气,古朴与热情,期盼与向往。
古万洲婚俗
万宁县古代称万洲,是汉人聚居地。自古以来,万宁人的婚姻习俗很讲究,从订婚到结婚要经历四个比较复杂的过程:
第一,定礼。男女相爱之后,男方要请媒人到女家送槟榔,女家接受槟榔之后,就意味着同意亲事,俗语叫“吃某氏槟榔”。
第二,纳币。男家派人给女家送钱财、礼物,进一步定亲。同时,男女双方分别将要结亲的青年男女生辰八字写在红纸上,请算命先生推算。若算命先生认为男女双方“不相克”,则可订婚。
第三,择吉清期,即选择吉祥之日成婚。男方派年长者带聘礼到女方家。礼单上有金银首饰、手镯、钱物,还有猪、米、酒等项。男方提出结婚日期,待双方商议后确定。女方家如无重大事情,婚礼必须如期举行。
第四,成婚。新郎带着迎亲队伍去接新娘,新娘须坐八抬大花轿,乐队吹吹打打在前引路。新娘新郎到家之后,先“拜堂”,行三跪九叩首大礼,然后在喜堂上吃“合登酒”,酒喝三杯。第二天,夫妇双双到大堂拜见新郎父母,第三天,新婚夫妇回访娘家,拜见岳父岳母。其间,不断有亲友来祝贺,送贺礼,吃喜酒。
现在古婚俗已有改变,但基本程序未改。
海南第一山
享誉海内外的我国电视连续剧《红楼梦》每集片头,都有一块神姿仙态
“飞来石”立于山巅之上,它点化了《石头记》的主题,为名著添风溢采。这块明星一般的飞来石就出自于海南岛东山岭——一座蕴涵浑厚、神秘莫测之山。
东山岭位于万宁县县城东约2公里处。整座岭就像块大石头,南北舒展,方圆10公里,素有“海南第一山”的美誉。说它是海南第一山。并非指它仅有184米的海拔高度,而是说岭上风景奇秀逸致,有大小胜景百余处。远眺东山,但见它雄峙南天,濒临碧海,环境幽雅,绿环翠盖,天开古洞,石景奇观,千姿百态,着实让人心旷神怡。那块飞来石就在岭上“一线天”胜景之处,它有十多米高,十多米阔,数米厚,百余吨重,仅三角着地,海风吹拂和人力推摇,它都会发生明显的颤动,但就是不倒。有人赋诗云:“展足青云上,能令石动山。月明霄汉洁,星海任孱颜。”
东山岭上的游客一年四季,如云如潮。人们不远千万里,专门去看那遍山奇石,庙宇亭谢。著名的神奇八景,历代文人曾写下大量诗篇赞美“七峡巢云”,那儿的景色可谓“几处葱笼迷谷口,一涨清澈泻林湾”;“正饬凌霄”,奇石倚天而立,人称“万古巍峨依斗极,遥向高天面帝王”;“蓬莱香窟”,石洞曲幽,令人感到“洞里乾坤分外足”;“瑶台望海”,人到此处极目远望,但见“长澜浴日浮金镜,连岛奔涛喷雪花”;“冠盖飞霞”,巨石成行,大有“儒巾奇石列山巅,撑住东南半壁天”的气势。还有“溅玉流丹未有穷”的“海眼流丹”,又有“回环龙脉真如带”的“碧水环龙”,等等。景景神奇,石石绝妙,洞洞莫测,遍山墨迹。石刻成林,处处神话传说,美妙神奇,令人顿生仙山佛国之梦幻。
在东山岭上的人文景观中最著名的是李纲祠。李纲是宋代大臣,被贬谪海南后,热心传播中原文化,故而深受琼岛人民欢迎。李纲祠内还供奉着宋代民族英雄岳飞的部将于鹏塑像,他也是因力主抗金而遭奸人迫害,被贬谪海南。英雄祠世代受到人民爱戴。东山岭上还有一些佛寺尼庵、例如著名的潮音寺,始建于宋代,初为灵幽堂,明代改作潮音寺,历代修复多次,谓之
“潮自空中起,音中海外来”。该寺尤为海外侨胞所重视。1986年5月,新修建的潮音寺正式对外开放,顿时游人如织,佛寺生辉。东山岭上还盛产名贵的鹧鸪茶,放养着有名的东山羊,流淌出号称海南第一泉的龙泉水,此三物被称之“东山三绝”,名扬天下。
如今,每年都有2000多万人游览这座名山,尤其是泰国、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国和港澳台地区游客必到东山揽胜。一些海外游客说,来到海南,不游东山岭是一大遗憾;到了东山岭,不吃东山羊,不饮鹧鸪茶,不尝东山烙饼乃是终生遗憾。
鸡鸣雨和青皮树
每年3月至6月间,正是万宁县气候干旱季节。阳光火辣辣地照射大地,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田里的庄稼,山坡上的牛群,村庄里的农民,都终日在煎熬的烈日之下。然而,在县城西南方向的礼记、南林一带地方,每天凌晨鸡叫时,总是乌云涌合、电闪雷鸣,刹那间倾盆大雨骤然降落;不多时,雷雨朝东北方向移去,倾刻间,云破日出,霞光万道。这就是万宁县老辈人常说的“鸡鸣雨”,它发生在50年代之前。由于它几乎是定时出现,雨量大,时间短,即下即消,有的农民干脆叫它为“神雨”。奇怪的鸡鸣雨引起了科学家们的深思,经过一段时间分析研究之后,他们终于弄清了其中的奥秘。
“鸡呜雨”发生的地方恰好位于万宁县石梅湾一带,那里大自然留下一处热带雨林,这就是著名的万宁青皮树林。在离海潮位50米至100米的黄金海滩,独特的古青皮林带亘绵25公里,宽400米,面积1.6万余亩。古青皮林树平均高12米。大树底下幼树茵茵,生机勃勃。整个青皮林郁郁葱葱,且绵长不断,忧如一条滨海防风固沙的绿色长城。
青皮,植物分类学上叫青枚,属龙脑香科,是常绿大乔木,树皮呈青灰色,故称青皮树。青皮树是珍贵的用材树种。每年4月至6月青皮树开花结籽,自然落地生长,蓬勃发展,广展绿叶。树成材后,质地坚硬,耐腐蚀,不变形、是架桥、造船、建筑、做家具的上等材料。
每一棵青皮树还如同一台高能抽水机,通过繁茂发达的根系把地下水抽吸上来,又通过宠大树冠上的树叶把水气散发出去,变成云雾。由于这条青皮林蓊郁浓密,林区上空形成的水气层很厚。这些云雾在炎热的白天,由热空气浮上半空,在凌晨因气温降低而又凝集成水珠落下来,加上海洋季风的影响,于是就出现了黎明前的雷雨。因礼记、南林位于万宁县城万城镇的西南方,因而万宁人叫它“西南雷雨”,而礼记。南林的人则亲呢地称它为“鸡鸣雨”。用科学观点来解释,鸡鸣雨就是青皮森林地形雨。
青皮林带的这种近乎神奇的作用很早就被人们发现。我国清代光绪二十六年正月二十九日(公元1901年),清政府就在今青皮林区的乌石村树立起“奉官立禁”石碑一座,碑文规定,不准偷伐和放畜伤害林木,违者罚款或立案严惩。那些石碑保留至今。
不幸的是,后来一些人并不珍视青皮林调节小气候的功能,他们乱砍滥伐,使保护人类的青皮林带日益缩小。大自然对于人们的愚蠢行为总是毫不客气地给予报复。由于青皮林不断遭到人为的破坏,至60年代“鸡鸣雨”开始减少,7D年代很少出现,进入80年代就完全绝迹了。
1980年7月,人民政府排除种种阻力,建立了万宁县青皮林自然保护区。如今在那片海滩上,一批批幼小的青皮树已经布满林中空地,有的已经高大茁壮。管理人员预测,待整个青皮林的元气得到恢复,“鸡鸣雨”又将重新出现。
石景奇观
万宁县神州半岛有片天地造物的海滨崖石,有圆顶的、尖头的、方形的、有像人的、有像物的,形状奇异,十分壮观。这就是石岛,其景色千姿百态,着实令游人流连忘返。
石岛号称“石头公园”,它面积近300平方米,距离海滩百来米。涨潮之际,它似飘浮海中,退潮之后,它又与陆地相连。石岛上有个石公鸡,高达五丈,昂首向上,头顶一剪芙蓉,凝视大海,气魄雄伟,一幅雄鸡破晓之势。其实,它是由儿块海中巨石组成,形似公鸡。在石公鸡旁是一块黑色巨石,大半浸在海水里,露出水面部分活像大海龟的头。每当潮水卷涌过来,龟石被淹没;潮水退回,龟头又浮现出来,像在海中游弋。大海龟周围有许多小石块,形似小海龟,依偎在大海龟身旁。
离开石岛就会来到屋子湾,那里岸上有几百公尺长的陡峭石壁,突出插入海水之中。戏台石,是一块从陆地伸向海中的方形巨石,平坦如席的表面约有160平方米,背后有像舞台后墙一般直立的石壁,百人左右的大型艺术团在上面演出是不成问题的。戏台石底下是龙王洞;几处石柱鼎立,支撑顶上巨石。洞穴中的海面上有两块船形石,同渔民捕鱼用的小机船那样大,一只停在海边,一只似乎在乘风破浪航行,胜似人工造出的真船。戏台石的高处是颇负盛名的宰相石,其石高出人头,形似宰相戴着头冠,两旁各有一条高达二丈多的旗杆石,顶天立地,昭示人间。
石景峥嵘的算是马达头,它靠于牛标岭南端,其一侧是大海,深不见底;一侧是峭壁,高不可攀。最高处是猴子石,它由几块巨石垒成,像猴子蹲在岭顶观海。不远处是屹立于绝壁上的老鹰石,陡峭如削,酷似鹰嘴。悬崖低处为大门石,那儿两柱石峰对峙,拔海而起,形成天然的两扇石门。在两门中间深处,便是燕子洞,大浪卷来,海水随之涌进洞里,浪停之时,海水又退出洞右,人不能进,唯有海燕飞入飞出。高崖上还有“人头石”,有嘴有鼻,有耳有目,活似一尊豪放坦荡的渔民肖像。
神州半岛的石景奇观真是维妙维肖,大自然的神奇杰作令人叫绝,诱人入梦境。
东山羊和壅羊
谈起万宁县东山岭的东山羊,海内外的美食家们无不称赞。海南当地也流传着一句话“冬季吃了东山羊,少穿一件棉衣裳”。做好的东山羊肉菜肴,肉质肥嫩而无膻气,肉汤乳白味道鲜美,是海南四大名菜之一。
东山羊何以如此有名呢?有一个至今仍在流传的故事。远古年代,海南火山爆发。发怒的神灵把炽热的熔岩浆喷洒到四面八方,覆盖了肥沃的土地,大片良田变成了岩石山,不能种庄稼,只长灌木杂草。黎民百姓从此无法生活。天上有一位仙女看到这情况,她为灾民因五谷不生、六畜不旺、饥寒交迫而大发慈悲,特向玉帝请求下凡,解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玉帝见她心地慈善,准其所请,并赐给她金谷和山羊,带到人间,为民造福。仙女带到人间的山羊活泼,能爬石山,专吃岩缝间长的杂草,成了灾民的救命羊。这种羊就是今日的东山羊。
万宁县的东山岭的确有不同于其它处的自然条件,那儿到处都是奇岩怪石,悬崖陡坡,人畜难以行走。在陡峭的岩石缝中,一些稀有的灌木奇花异草生长繁茂,山涧里流淌着甘美清冽的泉水。山羊要吃到草,喝到水,必须攀援崖壁,跳跃山涧,终日奔跑。由于活动量大,山羊身上脂肪减少,肉质变得厚实,长得体质健壮。东山岭一带气候温和,阳光充足,雨量充沛。石缝中生长的野花草灌木吸收了天地之灵气,枝叶鲜嫩且富含营养物质。山涧里的泉水也富含矿物元素,当地人称之为“仙人水”,味道近似市场上买的矿泉水。山羊吃了这类鲜嫩的草、叶,饮了这些清甜的泉水,终日自由自在地在山上山下奔奔跳跳,待长大之后,它的肉质当然就鲜美异常了。为给山羊创造更适应自然环境的生存条件,当地村民的养羊方法都很独特。他们习惯于在石山上搭个以树枝茅草为建材的羊圈,当地人称之为“茅寮”,放进小山羊。每天早开晚关栅栏,让羊儿自行出外爬山寻食”这种饲养方法将放养和人工饲养结合在一起,非常有利于东山羊的生长。
东山羊久负盛名。《辞海》记载,早在宋代,万宁东山羊就被列为朝廷贡品。东山羊一胎繁殖1~3只,两年3胎,生长很快。有的羊毛色一圈黑,一圈白,像斑马一样,又小巧灵活,很惹人喜爱。现在有条件的农户已经大量放养东山羊群,供应市场。
海南省还有一种壅羊,也是古代朝廷贡品。壅羊的饲养方法独特:将羊圈在一间低矮的小屋或小茅草房里,不让羊外出乱跑,也极少让羊晒太阳。喂羊的饲料是树的嫩枝新叶、野花鲜草和谷物。由于圈养,饲料质量高,羊又少活动,壅羊的皮肉细嫩,骨头脆软,做成菜肴,不膻不腻,鲜嫩芳香。最佳的壅羊是出生半月至20日的羊羔子,或者经过2个月圈养,重约15公斤的中羊。壅羊最早是在琼山市西部羊山地区饲养,当地农民几乎家家户户都养壅羊。由于壅羊市场行情极好,琼岛其它地区的农民也积极饲养壅羊。
海南人吃东山羊和壅羊的方式很多,有火锅、青炒和白切等。火锅里涮的羊肉主要是乳羊;青炒主要是瘦羊;白切和红烧等主要是肥羊。海南人请客和自用以火锅为多。
近年来,东山羊和壅羊引起许多的海内外游客和华侨的青睐,许多人来海南观光,必定美餐一顿鲜羊肉,认为它是天然良药。尤其是那鲜美的羊肉火锅,是挡不住的诱惑。
猕猴乐园
陵水黎族自治县的南湾半岛,西端有个猴子岭,最高处海拔247米,是我国目前唯一的驯养野生猕猴保护区。猴子岭上树林葱郁,乌墨、桃金娘,石榴、山芭蕉等50余种果树满山遍野,鲜艳的野花竞相开放,果丰花繁,酷似神话中的“花果山”。
猕猴是国家二类保护野生动物。它的生理与人相近,毛色棕灰,不怕风吹雨打,性喜群居。它以果为主食,有时也吃幼嫩枝叶,还吃谷于、香蕉、花生等农作物。猕猴寿命最长的可活到30岁,它通常一年一胎,或三年二胎。每年一二月或十一、十二月交配。猕猴又被称为“千金小姐”,因为80年代中期,它在国际市场上的价格就达800—1000美元一只,90年代的猕猴价格更是看涨。南湾猕猴以耐高温、灵敏见长。
1965年,陵水县人民政府组建了南湾野生猕猴自然保护区管理站。经过多年的保护繁育,猕猴已经从濒临灭绝的境地发展到数十群。到90年代初,总数已超过千余只。在专家的指导下,经过不懈努力,现在已经成功地实现了两个猴群百余只猕猴的人工驯化。管理站投资修建的一个游乐园,里面有一座观猴廓,前面是一个开阔平地,有秋千架、假山石和树林,供猕猴嬉戏。在观猴廊正前方百余米处的山坡上,矗立着一尊半人高的石猴像,威风凛凛面向大海。
每天上午9点至11点半钟,是猕猴下山到游乐园寻食的固定时间。当阳光把游乐园照得暖烘烘时,游客们已在观猴廊内或坐或站,等待观猴了。许多人手拿专门买来的香蕉、花生,准备喂猴。一些性急的游客已在踮脚四处张望,管理人员微笑着告诉他们,猕猴可从来不会忘记吃饭的时间啊。正说着,忽然山上林木开始晃动,猴啼声由远而近,先是一只青壮年猕猴从树丛中跳入游乐园。片刻功夫,游乐园前面的大片树林开始摇动,枝叶一阵阵哗哗啦啦乱响,几只猕猴窜了出来,其中一只背上还坐着一只小猴子。
南湾猕猴被驯化程度较高,很少像四川峨眉山猴子那样拦路抢食。你看,他们总是跑到游人面前,很有礼貌地站立起来,伸出一只猴爪,眼睛看着你,双目频频转动,顾盼有神,索取食物。你若不给,它会直立着跟着你走儿步,或同时伸出两只猴爪。
最令人惊奇的是每当猴群在向游客索食时,总有一只猴王高高地坐在游乐园对面的山坡上,或者干脆坐在那尊石猴像的头上。它瞪着那双火眼金睛,俯视山坡下的猴群,时而眺望远处蓝湛湛的海水。猕猴群一切行动听猴王指挥。
太阳升到正中,天气燥热。游客们忽然察觉,满园的猕猴呼啦啦三五成组窜进树林,好似得胜以后迅速撤出战场的队伍一样,片刻之间无影无踪,唯有远处半山腰上的林木还在微微晃动。游乐园管理人员告诉兴致正浓的游客,猕猴在猴王的带领下去密林遮荫处睡觉了,明天8点30分才会下山。
网箱银行
陵水县新村镇紧靠着一个葫芦形的天然海港,狭长的南湾半岛像一道巨大的屏障向远海延伸,拱卫着一湾辽阔的水域。港湾里面,海水碧蓝,渔帆片片,景色优美。就在那碧浪之上,渔船之间,悠荡飘浮着“网箱银行”。所谓“网箱银行”,是由几个别具一格的网箱小群落组成的,每个网箱小群落的四周又连结着一个个浮箱。一个较大的网箱群落上,有个用木板连结成的小平台,平台上是间彩色小屋,这就是银行经营者的工作间。受市场经济竞争规律的支配,在一个小工作间不远的地方,无例外地耸立着另一个小工作间,其下仍然是一个较大的网箱群落。通常,十几个小工作间聚集联接在一起,在浩淼的海面上形成一片大银行街区。通过工作间四周的木板小径,经营者可以在一个大街区内自由行走。如果要到另一个大街区,则需要乘小机船或飞艇。
然而,在这个银行系统里流通的不是市钞和支票,而是网箱海水里的石斑鱼、红跋等名贵鱼类,尤以石斑鱼市场价格昂贵。
石斑鱼原先生活在远海之中,四处漂泊,如今在阿箱小天地里安逸舒适。你看,红斑、青斑、苏美等各色石斑鱼在水中游来荡去,把海水搅成五颜六色。更有趣的是星星斑,眼如红宝石,全身闪着垦光,游起来尾巴泛起淡蓝色的电光,像一串流星在海水中穿过。它们挨挨挤挤,看样子十分亲切。可是一旦经营者从平台上投下一把食饵,它们便立即激烈争夺,平静的海面涌动起层层波澜,露出了“大鱼食小鱼”的凶相。石斑鱼味道鲜美,肉质细腻、滑嫩、鲜美奇香,在港澳地区和东南亚水产市场深受青睐。普通石斑鱼1990年每公斤为60多元,1994年上升到80—120元。好年景里一网箱石斑鱼就能卖到2000多元,经济效益之高是惊人的。所以,琼岛群众都称其为“网箱银行”。
网箱银行小工作间的建筑风格是各有特色的:有的是一间简单有窗户的小屋,上面笼着绿纱,精巧别致;有的屋外配有走廓,屋子里养着兰草。在一个小屋子的门上还贴有对联,上联写着“长空云破山堆月”,下联是“四海波平水接天”,屋内放着报纸、杂志等书籍,充满了翰墨雅兴。
网箱银行的经营者们头脑很灵活;鱼汛旺季,他们驶船出海捕捞回游鱼群,淡季则出售网箱里的鱼。在海南建省之前,这儿还是一个贫困的小渔村。仅仅9年时间,许多原先的贫困户就富了:他们在海边盖起漂亮的小洋楼,用骑摩托车,开汽车代替了走路挑筐,那大把大把的钞票很大一部分是从那“网箱银行”提出来的。
自然,经营网箱银行并不是件容易的事。那网箱平台上的小屋可比不上高楼里的写字间。白天烈日晒,夜晚海风吹,无论刮风下雨,经营者都要时刻观察网箱内的鱼情。特别是在台风季节,经营者要经受极其严峻的考验。当海上刮起强台风时,平静的港湾顿时变成一个喧嚣的世界,狂风卷起浪潮咆哮着,恶狠狠地扑击网箱银行。经营者们此时必须一次次检查系着网箱银行的缆绳——保障银行安全的关键。
璀璨南珠
海南珍珠,晶莹透亮,光彩夺目,是世上瑰宝。人们把它视为高贵的装饰品,串连起来,让女士挂在脖子上,戴在手腕上,更显得她们婀娜多姿。它们又是一种名贵的中药材,可以消炎生肌,安神定惊,平肝潜阳,养颜驻容,去火明目。
自古以来,海南岛就以盛产珍珠而出名。从汉朝在海南岛设郡以后,南珠就引起大陆人士的关注。应助注《史记·武帝纪》曰:海南“郡在大海中崖岸之边,出真珠,故曰珠崖”。晋代张勃《吴地理志》云:“朱崖珠光县出明月珠”,表明海南产的珍珠晶莹圆润,犹如一轮皎洁的明月’。梁人任■《述异记》卷上也曾引述一民间谚语评述珍珠曰:“越人谚云,种千亩木好,不如一龙珠”,表明色质上品的珍珠价值很高。 《隋书·扬伯丑传》曾记载一件事:“崖州尝献经寸大珠”,“质圆而色光”,这颗海南珠最后贡给了隋文帝。
陵水黎族自治县新村镇紧靠一个海湾,那里年平均气温25℃,海湾内海水清澈,水中盐度和温度适宜大量浮游生物繁衍,是海南珍珠生长的理想水域。1965年,国家在新村镇海湾内创办了两个珍珠养殖机构,一个是当时全国规模最大的海陵珍珠养殖场,另一个是中国科学院南海水产研究所陵水珍珠养殖试验站,该站的技术具有国内第一流水平。这两个机构曾培育出了成千上万颗人工海水养殖南珠。
在水清浪小的新村港湾内,可见一片片井田式的“蓝色土地”。它们是用一条条渔船作的浮动基础,上面钉着长条木棍和绳,做为一条条横梁,二者构成一个个标准的井田式的网状构架。在网状构架下面,垂吊着一个个潜入海水中的贝笼子,里面就是人工饲养的珍珠海贝,这就是闻名于世的海陵珍珠养殖场。1981年,该场培育了一颗巨型珠,它高19毫米,直径15毫米,是特大型白蝶贝“珍珠王”,比当时世界上最大的一颗澳大利亚产珍珠还大1毫米,荣获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该场现每年收获15~20公斤养殖珍珠,1994年每公斤统级珠售价1。5万元。近几年来,新村港湾内的珍珠贝产珠特别多。工人们打开10个贝壳,八个贝内有珠子。这些珍珠的成色也好,一般每颗珍珠的珠层数都在千层以上。试采出来的珍珠小巧玲珑,在盒子里闪闪滚动,有的颜色像月光般淡雅,有的像傍晚余晖金黄艳丽,有的珠子中心仿佛带有彩虹,真是五彩缤纷,晶莹璀璨。难怪有人说,新村海湾是一个巨大的聚宝盆,里面夜以继日地孕育着耀眼夺目的珍珠。
由于陵水珍珠在市场上创出了牌子,每天光顾新村镇珍珠行的客商络绎不绝。新村镇的珍珠商场建筑风格各异,内部装饰豪华,前来购买珍珠制品的中外顾客摩肩接踵,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珠香轩”商场是珍珠行里生意最兴隆的一家。走进装修华丽的营业厅,只见各个柜橱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珍珠制品。大小黑白珍珠、螺纹珍珠等琳琅满目,光华闪耀。如今,陵水珍珠已是蜚声海内外,吸引大批游客及商人光顾新村镇参观交易。
陵水黎族婚嫁风俗
长期以来,海南黎族和汉族相互交往,共同劳动与生活,因而,黎、汉两个民族传统文化相互影响,例如,在一部分黎族婚俗仪式中,就渗透了不少汉族文化习俗。
陵水祖关镇黎族婚俗仪式像汉族一样,一般要经过三个阶段:提亲、定亲、迎亲。
第一阶段:提亲。当黎族青年男女通过传统的“放寮”形式寻找到意中人之后,男方便按照汉族习俗,托位媒人(或者亲戚)到女方家提亲。首次,女方家长往往暂不表态,借此表示女儿高贵,同时女家也需要一定时间去了解男方家庭经济状况及男方的为人等情况。过了一段时间,男方会再次托媒人去女方家提亲。而女家则会给予一个答复。故黎家提亲有名曰:“成不成、两次行。”无论提亲成败与否,男家通常会托媒人第三次提亲。第三次登门提亲的媒人要带比第二次数量多的烟丝和槟榔 (配有篓叶和石灰),与女家有身份的长辈恳谈亲事。要是女家不同意,则干脆明确辞掉,以免是非多,影响姑娘往后婚事;要是同意亲事,女家则会提出定亲彩礼要求。彩礼含抚育费、压命钱、衣物、猪、米、糖、烟丝、槟榔等。解放前,抚养费指定要光洋,是给女方父母的,而压命钱(即姑娘身价钱)指定为14块光洋。彩礼中有生猪两头:一头给母舅表示孝敬,另一头交女家招待乡友和亲戚。生猪须有净肉70斤以上,少者不受。烟丝为44包,每包二两,用来招待乡村父老,槟榔至少888个,它是黎族人亲事的象征。黎族谚语曰:“一口槟榔大如天,味 (要)想变心去问它。”衣服是筒裙8条,时衣8套 (左上侧斜插6寸长布纽,红、黑色忌用),若衣服多,则可显示出嫁女身份高贵。如果女家有哥、姐未婚嫁,男方至少还得买一丈红布向哥、姐“挂红”,还加一些钱,曰“彩红”。若女家有数个哥、姐未婚嫁,均按上述红礼逐一送上,不能遗漏,否则,男方提亲会不顺利或告吹。不管提亲成与不成,求婚媒人都受到女家盛情款待,不醉不散。一旦双方谈妥条件,就择日定亲了。
第二阶段:定亲。男方出两位有声望且会办事的男性长辈和4个成年会办事的巧妇,再请十几位后生扛着预定彩礼,大家一同前往女家。女家收下彩礼,设宴招待定亲人员,长辈们6人坐一桌,后生们另坐一桌。长辈们席问议定好婚期。此时刻,左邻右舍的朋友和远方亲戚都到女家来祝贺,看热闹,大家争吃槟榔,个个吃得嘴红心热,喜洋洋,并向熟人朋友传告定亲喜事。
第三阶段:迎亲。女家在嫁女出门的前一天先置酒款待亲朋好友。第二天上午,男方派来的迎亲八音队和两男两女歌手作为傧相即来到女家,他们随身还带两竹篮烟丝和槟榔。女家立即设宴招待傧相,同时也请来四名男女歌手陪坐。席间,双方歌手边喝酒边对歌,你问我答,气氛热烈,一直持续到傍晚时分。此刻,女方之母舅出面急催迎亲队上路,赶在雄鸡报晓前到达男家,图个吉利。于是,男方傧相散发摈榔、烟丝以示辞别。新娘穿着盛装出现,但见她头戴珍贵的风冠,身着艳丽的时衣与筒裙,胸佩大银牌,双手戴玉锡,还用一块花面纱盖住头脸,打着一双赤脚。女方送亲队伍拥簇新娘前行。一行人开始上路了。
男方八音迎亲队在前引路,女方送亲队在后欢送,双方一路行一路歌,一直唱到男方家村口。此刻,女家男慎相须向村寨土地庙烧香斟茶,敬献摈榔,再由男方接亲慎相引路先行入村,请新郎官出村口迎接新娘。新郎立即在伴郎陪同下出村迎亲,同时把烟丝和槟榔遍请女方送亲人员。对女方舅家人员,新郎官不得有半点怠慢,否则将被对方罚跪,许久不准起来。接着,男方让4~6个男青年手持“番烛”引路,领新娘和送亲队到新郎家。女方傧相先要捡起男家准备好的镰刀往地上扔去,发出铿锵声,示意大吉大利,并检查正厅门框上是否有禁忌物,随后,新娘才徐步入洞房。伴娘又用一盆清水为新娘洗脚,方准她坐上新娘床。
接下来新郎家最忙碌的事是摆喜宴,酒菜要上得快,且要丰盛,否则女家伴娘要“闹”个不休。开宴之前,新郎家一定要为女家送亲来宾祭;‘生魂”,以免宾客初来乍到,不服水土,闹肚子。男方抓来一只小鸡,明火烧羽毛,浓烟焦味漫出,意是借物“生魂”,祈求安宁。接着喜宴开始。男家在酒席间要让女家、舅方封彩钱,数量多少视亲疏而定,但对女方的母舅方来宾是要重封彩钱,否则,女方舅亲可翻桌砸碗一去了之。喜宴一般吃到很晚。之后,赴宴的乐手们开始对唱民歌,直到第二天拂晓。
鸡啼三遍之后,新人要在堂上拜祖先了。在祖宗神位前,新郎左膝下跪,右手托摈榔盘,新娘站在侧位,左手扶住盘子。八音队奏欢快热烈的婚礼乐曲,双方向神位跪拜3次。来宾中的长者和内亲拿去新郎手托盘中的一、两片槟榔,同时放下数量不限的彩钱。这就是拜堂仪式。就此,整个婚礼结束。随后,男家还要招待宾客。近途宾客用餐后便告辞回家了,远路宾客和新娘家来人,则在第三日天亮前才告别回家。这时,新娘则随家人返回娘家。按照黎族人传统风俗,新娘三五年后才真心地落居夫家,过正常的夫妻生活。在此期间,男家还需择定吉日,派两位年轻姑娘挑一担甜稞去请新媳妇归落夫家。但是,何时归落夫家,主要视媳妇本人的意愿而定。
侾黎族丧俗
陵水黎族自治县的军田、英州、隆广等乡(镇)居住着黎族侾黎支系,他们的丧葬习俗较为隆重,表现出在世的人对去世的人的深切怀念,其过程分为七个部分:
一、停尸。老人的生命处于弥留之际,家人便从自家鸡笼里抓来一只活母鸡,将其在屋内门口上碰击三下便随手抛掷于地,让它拼命挣扎而死。与此同时,亲属疾声直呼死者名字:“×××,你已离开人世间了,快快捉着这只母鸡去阴间饲养传种吧!”等老人停止呼吸之后,家人便立即为死者净身、换新衣(要全部剪掉钮扣),并把一枚银戒指放进死者口里,并移尸于厅堂正中。尸体安放于一张苇席之上,并用黑布遮盖,还要在尸体旁供奉香炉、酒、饭等祭品。
二、报丧。丧家委托族人出面,四处奔走报丧。报丧有先后次序之分,通常一报出嫁女,次报母舅家,再报三亲六戚。女儿得知噩耗后,立即煮于米饭5碗,杀鸡一只,炒爆米花,置水酒一瓶、黑布七尺及香烛等祭品。女儿女婿一起赶至娘家奔丧。俩人进娘家门后,即供上祭品,将黑布覆盖老人尸体之上,并抚尸嚎陶大哭。母舅则煮于米饭3碗,杀鸡一只,置水酒一瓶及其它祭品,也赶来姐家奔丧,供祭品,向死者哀泣默念,随后独自走到庭院里席地喝酒,等待出殡。三亲六戚前来吊祭时,也都各带若干祭品,向死者吊唁致哀。
三、入殓。入殓前,村中族人都主动相助。棺木合成后,丧家所有媳妇都得到庭院里,先绕棺转4次,继而各代其丈夫绕棺转5次,并于棺木四侧角的地上,各插上一支点燃的佛香。当族人将棺木自庭院抬入厅堂待入殓时,女婿得事先站立于大门槛内,用双手拦棺3次,表示死者还活着,有挽留死者之意。入殓之时,由母舅掀开原先覆盖于尸体上面的所有黑布验尸,待确认是自然死亡后,方准入殓。入殓中,丧家长子要从死者嘴里拿出银戒指,再用钩刀一刀割下苇席之一侧角,再放尸入殓,封上棺盖。
四、丧葬。侾黎老人一去世,在一般情况下,若当天来得及入葬,即当天送“归山”;倘或时间太紧,也只准在家停尸一宿,翌日午后即得殓尸入葬。出殡时,丧家还得请一支民间八音队,为死者奏乐致哀。当族人扛抬灵柩出室时,女婿应站立于厅堂门槛外,用双手拦棺3次,表示对死者作最后一次挽留。
出殡中,丧家之长子腰带刀篓,里面放进出嫁女供祭之炒爆米花,双手捧着为之灵设立的香炉,并吊一支用小竹杖吊挂的纸硅开路。另外由一族人从长子之刀篓里拿出炒爆米花,边走边扔撒于地上,意在为死者“喂食”。
灵枢被抬至墓穴时,便停棺穴旁,母舅开棺再次验尸,摆正尸体头位,尔后盖棺入葬。出殡归来,丧家置水酒佳肴款待前来奔丧之亲朋。这时又化哀为乐,男女青年则乘机夜游,盘歌互答,直至深夜方散。
五、“七期”。“七期”是祭奠亡灵的仪式。侾黎支系的“七期”只有两个。若死者是女性,“头七”是4天;若死者是男性,则为5天。“二七”实为“断七”,黎族人谓之“停棺”,实力亡灵“打斋”招魂归宗。通常是在人逝世后第12天或第25天举行。
“头七”祭奠期间,丧家已离家或出嫁的女儿都得回娘家吊唁。她们来时常带一盏“走马灯”,又称“亡灵灯”,是用竹片扎成,外用色纸糊贴的灯笼,像小竹筐一样大,里面安上走马,小盏麻油灯。点亮“亡灵灯”,意为替亡灵于阴间照明指路。“二七”期间,富裕人家要请“道公”来“打斋”;家境不佳者,只做简单追祭奠礼而已,“二七”期间,丧家的出嫁女和三亲六戚都得前来吊唁。
六、“打斋”。这是一种宗教味很浓的祭尊礼仪,意力招归“亡灵”之魂魄,不让它在野外游荡。该仪式有繁简之分。
七、死期。侾黎人在亲人死后期满72天这一日,即供上纸衣、冥钞及杀牲等祭品,为亡灵做最后一次追祭仪式。仪式完毕,将祭品及香炉一并焚烧或销毁,意为已让死者亡灵上了“祖灵”之神位。
侾黎族和汉族共同的节日
陵水黎族自治县文罗镇文英管区竹葵村是黎族支系侾黎人聚居的村落,该村落离县城12公里,村民与汉人的经济文化交往频繁,因而他们的节目也受到汉族文化的影响,但又有自身的特点。
春节。侾黎村民很看重春节,大年三十,家家先“净尘”:人们把家中香炉里的灰、居室内的一切废弃之物等,全部拿至村外路口扔掉或烧掉,并鸣放小包鞭炮,以示“送穷”。除夕,侾黎人要贴对联,贴红纸,贴灶马,夜晚还要供一块猪肉、3个饭团拜祭猪奶神。汉族人也“净尘”,用笤帚在厅堂内打扫一遍,意为“送穷招财”。他们也拜祖宗,届时要将原先贴在灶壁上的纸马撕下来烧掉。初一,侾黎人和汉人一样都选择吉时上柱香,供清茶素果迎神。汉族迎神程序复杂,如按祖宗神、灶公神、土地公神、三太娘娘(猪奶神)、天宫赐福神等先后顺序祭祀。侾黎村民初一不到邻居家串门,意若去串门,今后不能归认白家。初二,侾黎村民和汉族村民的新婚女婿,要拿一只阉鸡、一筐甜稞等礼品,偕同妻子到岳丈家拜年,习俗相同。初三,侾黎人不出门,意为惧怕碰上哀气 (此习俗一些地方已废除),汉族则拿一张红纸写上“奉送赤口四方走”等字,在天未亮前,贴在村口大树上,并点燃三住佛香,以示送走“口债”;一般是悄悄进行。
元宵节。悸黎村民在正月十五有“补年”习俗。意在哪家人在大年初一摔破生活用具,意为来年必招灾祸。同时,在这一天要再将香炉里尘灰清净,全部撕下贴在墙、门上的对联、红纸、纸马等。重新张贴新的,以求大吉大利。汉族则在这一天张灯结彩,点灯闹元宵。
青龙节。二月初二,古称青龙抬头,是“龙头节”。侾黎人和汉人都把这一天称为土地公诞辰,家家户户都置果祭祀土地神。
清明节。黎、汉族均扫墓。侾黎人只扫祭三年内的新坟,供上饭、酒各3碗,还有鱼、肉、蛋、果等祭品。对于三年前的墓葬,侾黎人认为死者已上了祖宗桌,即香案,可改在自家厅常祭祀。汉人则对未满三年者墓穴隆重祭祀,烤烧一只全猪追祭。过三年的墓,年年祭祀,割净坟上的杂草,堆上新土,插上纸钱,供饭菜祭祀。
端阳节。侾黎族人和汉人都举行悼念屈原活动。解放前,侾黎人将粽子掷于溪水里,让鱼虾吃,意在不让鱼虾啃吃屈原尸体。解放后,侾黎村民先吃粽子,留下粽叶,再捆拴于自家周围的各种果树上。每日清晨,侾黎村民悄悄地挑水浇树,祈求果树结果甘甜如蜜,以保自家孩儿不长疗疮;若有多年老树只长叶不结果,人们就要拿起棍子边鞭挞果树边大声叫喊:“生不?”
“生。”“生多不?”‘生多。”侾黎人和汉人共同到溪水边观看龙舟竞渡,用浸泡了艾叶、雄黄、篓花等药物的清水为孩童洗浴。
中元节。在七月十五夜晚,侾黎人和汉人一样要为家中祖宗阴魂焚烧纸衣、纸物、纸钱等,还要在居家房屋周围的地上插香点烛,意为给一切无家可归的阴魂“施姑” (即施舍钱物)。小孩子们则举着抽子,上面插满了点燃的香烛,在屋外来回走动,意为祖宗阴魂离家出门时指路,汉人还要放“天灯” (又称孔明灯),以示送哀。
中秋节。侾黎人和汉人都在明月初升时,供中秋饼和清茶祭祖宗。汉族小孩还点燃香烛插于中秋月饼上,跪拜月娘,欢闹不断。
冬至。哮黎人和汉人都杀鸭或鹅供祭祖宗。
山乡浴俗
陵水黎族自治县田仔乡高土村是黎族支系相黎人居住的山寨。自古以来,杞黎人世代居住,荷锄农耕而食,民风古朴。高土村附近有条大溪河水,杞黎民众每天都到溪中洗浴,养成了一种古朴自然的洗浴民俗。
每逢夕阳西下,天近黄昏时分,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便停止劳作,呼朋唤友,前去大溪洗浴。此时,自村中通往大溪的山道上人群熙熙攘攘,男男女女说说笑笑。大家来到大溪边就分为两路;女性村民占大溪上游,男性村民据流水下游,两处间相隔70余米。女占上游,男在下游,这是古代早就约定俗成了的规矩,世代为村民们严格遵守,谁也不会破坏古训。村民们认为,违背村俗中这条不成文的规定,是一件很坏、很羞耻的事。
村内妃黎女性洗浴也自有规矩。她们不论年龄大小,下浴时一律除去上身衣物,而老年妇女则只穿一件筒裙。她们裸身集体洗浴,大家一起无拘无束于水中尽情畅快地除掉身上垢物。
除了溪水浴外,高土村民也很盛行洗一种温泉浴。当地有两处温度适宜的温泉洗浴地点,那里沟渠井然,热气袅袅,清泉透亮见底。村民们来此洗浴,也有一条约定俗成的规矩:傍晚6点以前为女子洗浴时间,6点以后为男子洗浴时间。人人遵守村规村俗。每到冬季,洗温泉的村民更多。
三亚风情
自三亚市落笔洞内发掘出来的古人类遗齿表明,早在距今一万年前,“三亚人”就同大陆人有文化上的联系。如今的三亚“天涯海角”成为最吸引境内外游客前往的海滨胜地,那里有迷人的海滨浴场,神奇的黎族风俗,甜美的椰子汁水,还有那渔歌唱晚的水上人家,历史悠久的崖州古城,著名的鉴真大师登岸处,伟大的女纺织家黄道婆故居……三亚已成为人们理想的休闲度假旅游胜地,一块“不是夏威夷,胜似夏威夷”的中国胜景之地。
三亚河、大坡水、临川水三条河流在海南岛南端的一个濒海陆地处交汇,流入前面的一个海湾,那块地方就是三亚市,那个海湾就是三亚湾:皆因河水而得名。今日的三亚市是海内外闻名的国际滨海旅游胜地,而在历史上自唐代开始,这块地方却是中国封建王朝发配忠臣良将、贬谪仁人志士的天涯海角。唐宋以来,被贬谪到此地者有宰相和大臣五十人之多。解放以后,三亚开始发生巨大的变化,特别是自1988年以后,人们发现三亚拥有世界旅游完美的五大要素——阳光、海水、沙滩、绿色和纯净的空气,于是,喧嚣的马达声响彻昔日流放“逆臣”的南荒之地,东南西北五大洲的人群像海潮一样涌来。三亚市,像被时代的春风撩去面纱的妙龄少女,仰起青春的头,挺起丰满的胸膛,带着多情的微笑,从贫穷、愚昧与落后中走出来,走向改革浪潮的前头。
三亚市是为海滨休闲度假旅游而兴建的南国新城,因而城市中的一切“硬件”和“软件”设施都是为旅游服务的。那里有游客一到就要寻找的各类档次的宾馆:“大东海旅游中心”坐落在风景秀丽的大东海滨,曾因获得法兰西委员会授予的“国际最佳旅游金杯奖”而闻名;“金陵度假村”建筑造型独具一格,各个客房阳台从不同角度朝向大海,远远望去宛如一艘昂首欲航的巨轮,海蓝色的大屋顶与碧蓝的大海浑然一体;“麒麟大酒店”矗立在风景秀丽的三亚河畔,建筑典雅别致,装饰富丽堂皇……这些宾馆有豪华套房、标准客房、中西餐厅、歌舞厅、美容中心、健身房、商场等,能为远道而来的客人提供完美的服务,同时宾馆服务小姐亲切的微笑,礼貌的用语,统一的着装都给游客们留下美好的印象。
三亚市区跨海盘山,三亚河旖旎如画,三业港水平似镜,千帆集散,十万人家滨海傍河而居,形成了“两岸人家皆临水,六路楼台直接山”的景象。游人漫步三亚街道,但见街道两旁长着一行行绿叶婆姿的榕树,粗枝大叶的檀树,以及凤凰花树,它们撑起了一街翠绿和荫凉,即使炎夏从下面走过,也不会感到骄阳炽热。那些蓊郁茂盛的枝枝叶叶释放出清新凉爽的空气,轻轻地隔断了都市的烟尘。三亚河上总是吹拂着沁人心脾的凉风,游人斜倚栏杆,抬头仰望,可以看见富有传奇色彩的鹿山,有关那鹿姑娘美丽动人的故事是三亚人最愿说的话题。若平视望去,游人可见条条渔船躺在三亚河温柔的臂弯里,安祥恬静……
三亚市中心异常繁华、热闹,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各种娱乐场所、百货店、服装店、大小酒家饭馆、茶楼、发廊等沿街而列,金碧辉煌的招牌令人眼花缀乱,招揽顾客的流行歌曲不绝于耳,出租小汽车奔流不息驰过街道,操着南腔北调的游人一群群、一队队相互擦肩而过。然而,三亚市最热闹的时间是华灯齐放之后,夜鹿城,火树银花,亮如白昼,酒店门前的巨幅灯帘如光泻地,商店屋顶上的霓虹灯五彩缤纷,河湾内的渔船头尾高挂的白光灯星星点点,在一片辉煌之中,逛夜市的人群如潮,大家尽情地娱乐,吃自己想吃的海鲜,买自己想买的百货。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黄皮肤,兰眼睛,都在一起嘻嘻哈哈,欢欢乐乐,笑得开心,乐得自在……
神话奇景鹿回头
有一首诗是这样写的:“海闻龙摆尾,山见鹿回头。椰树森森立,渔舟渺渺浮。” (董必武《鹿回头椰庄招待所》)诗中所指,就是海南著名风景胜地——鹿回头。
鹿回头位于三亚市南面5公里的一个半岛上,是由珊瑚礁形成的山岭,东北西南走向,到海又折向西北,从远处望去,就像一只鹿驻足回首,因此得名鹿回头。关于这个地名,有一个美妙动人的故事。传说古代有一个年轻英俊的黎族猎手和同伴在五指山中打猎,遇到一只美丽的梅花鹿,他们拼命地追赶。几天几夜后,同伴们一个个地退却了,只剩下这位不畏艰险的年轻猎手,翻山越岭,紧追不放。又是几天几夜,穿过了无数的山,无数的岭,最后,梅花鹿到了大海边。前面是汹涌的大海,已无去路;后面,年轻的猎手已弯弓搭箭,眼看箭一射出,尖利的铁箭将射穿自己的胸膛。就在这时,花鹿依依回头,化成一个含情脉脉、美丽动人的姑娘。她爱上了这个勇敢无畏的年轻猎手,于是他们结合了,在这海边住了下来,共同开拓椰林,生儿育女,过着幸福的生活。
今天的鹿回头已辟为旅游点,四处绿荫,安温和煦,沿盘山路绕到山顶,夜里眺望三亚城,万家灯火,美妙无比。
冬泳胜地大东海
东出三亚市区约2公里,有一处集碧波暖水、青山绿树和白沙于一起的地方,这就是我国南方著名的冬泳胜地——大东海。
与大东海东南肉平行的两座小小的山脉,像两道堤墙筑入浩瀚的南海,形成这一片弓形海湾的屏障。这里三面环山。一面临海,海面风平浪静,水天一色,有时会有几条渔船缓缓滑去,间或有几只海鸥掠过这一片碧水。在椰子树和木麻黄树的环抱下,像是经人工筛选过的细沙滩,行走其间,舒适之感立即升腾而起,并为这平静海面四周的绿树白沙和它的辽阔无际所陶醉。
大东海这湾碧水充满了诱人的腕力。由于没有肃杀寒潮的袭击,也没有绵绵不断的阴雨,即使在最冷的一月,平均气温也在20.7℃以上。阳光对这片水域赋予厚爱,使它温暖宜人,尤其宜于冬泳。这儿的沙滩平阔细软,长达千米。游泳累了,躺在细软的沙滩上晒太阳是非常惬意的事。朝细沙上一躺,舒适地闭上双眼,神游于传说之中,让柔和的太阳给皮肤涂上一层椰榄油般的棕色。要不就在这千米沙滩上散步,沿着海浪涌起涌落的痕迹,缓缓走去,偶而拾一两颗合心意的贝壳,或循着踪迹,把螃蟹自沙下挖出。这样的意外收获,就给你的大东海之行增添难得的一片温馨。
天涯海角
古时的海南岛,人烟稀少,交通闭塞,加上瘴气弥漫,时有瘟疫流行,又因为隔着千山万水远离中原,因此,一直被作为“叛臣逆子”的流放地。据崖州志记载,历史上,仅唐、宋两代被贬到此的官员不下四五十人之多,这些被贬滴的官员,怀着沉重的心情,一路劳顿,跋涉而来,越走入烟越少,抵达古崖州这片海南岛最南端的海岸边时,放眼望去,大海茫茫苍苍的一片,似乎已走到了天之尽头海之角了。这些满怀落泊、失意和愤懑之人,在此情此景中,不免叹曰:这就是“天涯海角”了。
天涯海角位于三亚市西郊20公里的马岭山下,原名下马岭。岭下的滩岸上横躺着一片白沙,延伸入海,海水湛蓝地向远方伸去,与天相接,极目所见片片渔帆,点点白鸥让你分不清是行于海,抑或行于天。而沙滩上,由那些卧如息牛,竖似立柱,悬同欲飞的石块,组成了一个奇景。这组石头的中央,有一块圆柱形巨石,上刻“天涯”两个大字,是清朝雍正十一年(公元1733年)崖州州守程哲的题刻,石的背面刻有郭沫若的题字“天涯海角游览区”。相距不远的一块大石上,刻有“海角,’二字,是清末文人所题。另有一块锥形石块上刻有“南天一柱”四字。这“南天一柱”就有一个很美丽动人的故事在当地流传。
说的是很久很久以前,这一带的海水常年波涛汹涌,潮水淹没了田地,无法再种植庄稼,人们只好下海捕鱼为生。但是在茫茫的大海上没有任何标记,因此,人们常常迷失方向,一去不回。
勤劳勇敢的人们仍不避艰险,捕鱼谋生,终于感动了天上的两个仙女。她们驾着祥云来海南,挥舞衣袖,使天气晴朗;立于波涛之上,汹涌的大海风平浪静。人们奔走相告,驾船来此,均能捕获满仓鱼虾,欢喜归去。两个仙女也高兴万分,天天到来,为人间造福。直到一天晚上,由于渔船太多,她们无法回去向王母娘娘请安。身居天庭的王母娘娘见每晚必来请安的两个仙女今晚未来,便派巡天公曹查找她们。这位巡天公曹找遍了天庭的玉宇琼楼,最后才在凡间的南海上找到。他劝她们回去,而她们又执意不肯。巡天公曹禀告王母娘娘后,又领旨来抓她们。海上的渔民立即挥舞鱼叉船桨,敲盆打桶,奋力与巡天公曹搏斗,保护两位仙女。他们赶跑了巡天公曹。王母娘娘闻讯大怒,下旨派雷公电母立即把两个仙女提回问罪。
雷公电母一到南海,就喷电炸雷,兴风作浪,强逼两位仙女回去。可是,她们坚决不从,而且手挽手肩并肩站在波涛上,宛如凛然不可侵犯的双峰石。雷公大怒,一声巨雷把双峰石炸开,刹时间,石块纷飞,两截巨石给炸飞起来,一截落在附近,裂成三片;另一截落到岛的最南端的海上。
风浪平息后,人们驾船到来,再也看不见两个善良仙女了,只在她们站过的地方,看见一座礁岩。由于她们化石镇浪,这片海域变成富饶的渔场。人们为了感激她们,把那座礁岩称做“双女石”。而落在岛南天涯的那截巨石,据说是其中一个仙女愤怒挥舞的手臂,就是今天我们所见的“南天一柱”。
天涯海角以这些石刻和壮丽的海景,成为海南岛的一个风景胜地,吸引着万千中外游客。
迷人的亚龙湾
距三亚市区24公里,位于榆林港东侧,有一处美丽的海湾。整个海湾线约长20公里,而海湾的东、西、北三面有几座海拔不超过400米的山岭,构成一道天然屏障。东南端的小山岭与海上的小岛成一犄角,组成宽约7公里多的湾口。整个海湾内的海面面积约50平方公里。海湾内有5个小岛,像前行在碧波之中的船只。涉足沙滩,洁白细软的沙使人感到轻盈舒适,而在轻柔的海风吹拂下,清澈见底。这就是风景迷人的——亚龙湾。
亚龙湾有着很独特的海岸线地形,沙滩平缓地延伸出去,只有少部分的边缘地带是石崖与海岸相接的,是多个自然谷地。还有一处约10平方公里的平坦的三角形河口滩地,对设置旅游设施极为有利。
亚龙湾气候极好,每年有300天以上的日照,全年平均气温在22℃以上。海湾内海面波平浪静,水未污染,海底平坦,且无石头,实为旅游度假、海水浴和日光浴的好去处。阳光充足,海水平静温暖,沙滩细软平缓,山岭不高且为屏障,使亚龙湾成为能与美国夏威夷相比的,同属“度假型”的度假胜地。于是,有人称亚龙湾“不是夏威夷,胜似夏威夷。”
龙宫探险
三亚市亚龙湾附近的水域,海流平缓,水质清澈,无鲨鱼侵扰,是理想的海洋潜水旅游基地。这里海水清澈透明,海底一丛丛五彩缤纷的珊瑚礁异彩纷呈,晶莹透亮的贝壳和一群群热带鱼各显神奇,置身海底世界,可使游客大饱眼福。国际潜水协会主席贝罗先生和澳大利亚潜水协会会长小林先生等对此地考察后认为,这里是南太平洋最适宜潜水旅游的胜地之一。
我国第一所海洋潜水俱乐部,目前已开始在三亚亚龙湾接待国内外潜水观光游客。这家俱乐部是由海南三亚和平国际潜水旅游分司主办的。由于这一带海域无鲨鱼侵害,潜水设备比较简单。游客只需穿上紧身潜水衣,把身体密封好;背上氧气瓶,口中含紧输气管;头上带好潜水镜;脚上穿好像鸭践一样的蛙鞋,便可像“人鱼”一样,潜入海底,自由翱翔。即使不太会游泳的人,也无碍大事,照样可以潜水观光。这种潜水方式虽然简单,但游客可以更直接地接触海底世界,随心所欲地观光游览。好奇的游客只需在导游的陪同下,到达预定的海区,便可徐徐下潜至十几米深的海底。人在海水中,不会感到潜水衣和大氧气瓶的重压,只要两腿伸直,摆动双足,掌握好用力”的方式,身体就可以轻盈潇洒地快速游动,且游得像鱼一样自由。潜到海底后,透过潜水镜,可以观看到周围5米左右的海景。海底世界非常精彩,仿佛是陆地景观的模拟:有起伏的沙漠,礁石构成的“石林”;有绿色和灰色海藻组成的海底森林;长在陡立礁石上的珊瑚礁,简直就是“崖”边一棵“苍松”。在海底胜景中,最美的要算珊瑚丛。美丽的珊瑚礁五光十色,异彩照人,有蓝色、红色、黄色、白色、绿色……有的鲜艳夺目,有的暗淡含蓄。妩媚的珊瑚丛形状万千,巧夺天工:有的像牡丹争妍,有的像红梅报春,有的像秋菊怒放,有的像翠柏苍松,令人目不暇接。在阳光照到的地方,珊瑚花晶莹剔透,彩虹迷人,置身其中,就像来到龙宫仙境。在神奇万千的珊瑚丛中,更有种类繁多,色彩各异的热带鱼穿梭畅游,往来嬉戏。热带鱼千形万状,有的细尖,有的偏宽,有的像月牙,有的像圆球,还有的身子薄如纸,上面看去简直是一条竖立的直线。游客如果稍不留意,撞在一条浑身长满刺的狮子鱼身上,就会招来一点不大不小的麻烦,就像被蜇了一样引起肿痛。热带鱼不仅形状奇异,而且色彩迷人,有些身上的花纹像斑马,有的周身火红,有的粉色透亮,有的浅蓝透明,让人真想变成一条真正的“人鱼”,永远往在水晶龙宫。当你潜上海面时,会感到难舍难分海底仙境。
荔枝沟溶洞
三亚市东北约10公里的荔枝沟镇内有座石灰岩孤峰,方圆3华里,峰呈方柱形。山上白石叠架,树木茂密,朵朵白云镣绕顶峰,景色雄伟壮观。山中又有许多溶洞,尤以落笔洞、仙姑洞房、仙女洞著名。
落笔洞相传为古代僧人的坐禅之处。该洞口高12米,宽8米多,洞内石灰岩石壁上刻有7字“落笔洞洞洞笔落”。溶洞内有许多小洞,阳光从中透进来,形成一道道光柱,光柱投在零星的石乳上,像一支支精装的蜡烛,发出神奇的光芒。在洞顶极高处有一根根钟乳石垂下,如同一枝枝倒悬的笔,落笔洞因此而得名。相传,此笔乃仙人写字时力竭脱手笔落而成,笔尖不时有“仙水滴下,它能点悟人的知慧。石笔周围的洞壁和洞府遍布嶙峋怪石,个个形态异样,一眼望去,像是许多学子席地而坐;洞内不时有滴水坠落,在寂静中激发出丝丝响声,如同学子们窃窃私语。游人到此处游览,大多有一种灵魂被净化的快感,心头充溢着奥秘被自己发现了的幸福与欣慰。
事实也是如此。 1992—1993年期间,中国科学院古脊推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海南省博物馆、三亚市博物馆三方考古学者组成考古挖掘队,对落笔洞进行为期3周的考察和发掘,出土了大量的动物遗骸和石器、骨器数十件,其中最重要的发现,是出土和采集了人类牙齿数枚,经碳14测定,属于旧石器时代末期,学者们称其为一万年前“三亚人”遗齿。落笔洞是迄今为止我国旧石器文化分布最南的一处遗址,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
仙姑洞房也称仙朗洞。该溶洞外窄内宽,洞深11米,洞底与洞顶平坦如板。洞内有一悬石,远远望去,形似仙女头像,“仙姑洞房”由此而得名。相传,有一仙女因羡慕人间多彩生活,遂从天庭降落此地,与一黎族青年结为夫妻。两人以洞为家,男耕女织,日子过得恩恩爱爱幸福美满,附近的黎族人民也常来为夫妻俩祝贺。后来,每逢大年初一至初三日,黎族人民身着盛装,男女老幼聚集于此,赛歌、跳舞、摔跤,庆贺一番。姑娘和小伙子还以此为良机,择偶谈情,缔结百年之好。这种活动逐渐演变成“游洞节”,世代相传,一直沿袭至今。
仙女洞也是一溶洞,其景色可以与云南省著名的路南石林相媲美。洞中奇石千姿百态,奇妙异常。洞顶钟乳石条纹很多,流光溢彩。洞底有石桌,形如芭蕉树。洞深处又有许多洞穴,洞连洞,洞套洞,洞中又有暗流,据说能通大海,美不胜收。
鳌山小洞天
三亚市崖城镇南面10余公里处的海滨,山青海阔,海山相连,海光山色相得益彰,蔚为奇观。这就是历史悠久的风景区——赘山小洞天。
鳌山小洞天素以石景和海景著称。风景区内“南山岭”最高峰478米,峰峦竞秀,林木重叠,山奇石怪,绿榕垂荫,千姿百态,红豆如星,泉清似醴。山岭下有块巨石,高8米,宽4米,其形如巨鳌伏卧海滩,故南山岭又称“鳌山”。南宋淳熙年间(公元117、年),吉阳军(即崖州府)知军周廉游此地,曾作《磨崖》、《石痕记》等,赞颂鳌山秀美的风光。南宋淳佑丁未年(公元1247年),郡守毛奎游此地,作《小洞天记》,并在那块巨大的鳌石上刻字留念。今游客来此处揽胜,都喜欢站在鳌山高处观景。四面环顾,但见脚下一片海滩,其间怪石嶙峋,星罗棋布。石块形状千变万化,有的像扬帆巨船,有的似水上石佛,有的如雄鸡相斗,有的同巨鹿昂首,各具姿态。有一块巨石长9米,宽3米,两头稍尖且翘,上宽下窄,中间凹陷,且一截枕于海水之中,石身恰似一只“锚”于鳌山脚下海滩上的渔船,等待杨帆出航。历代有不少文人赋诗赞美这艘“石船”,其中一首诗曰:“依稀一石似扁舟,长泊南山洞天头。风送雨声惊过浪,月移林影讶乘流。中虚下载江湖物,外实无烦斧凿修。借问茫茫名利客,往来频渡几时休?”紧挨“石船”有一巨石,内有洞穴。此穴面宽里窄,有一块巍巍磐石迎涛击浪,临海雄踞,上有尺许见方的两个大红子“钓台”,乃南宋毛奎所书。一条长石形成的“钓绳”从钓台上沿石壁垂延下海,大有“愿秆上钩”的味道。钓台下面是幽曲的岩洞。“小侗天”三字镌在洞眉,相传是仙人的居室。东边是迷人的“山海奇观”,还有崔嵬峥嵘的“试剑峰”,层层叠石形成的“天梯”,维妙维肖的“仙人脚印”等等景观。在鳌山天然奇石中,有一人工石雕群像巧夺天工,这就是鳌山腰处的唐代高僧鉴真等5名中日僧人的群像,它再现了鉴真大师第5次东渡日本受挫的历史事实。
每当夕阳反照之际,鳌山小洞天的海景比石景还要美丽壮观。在海天衔接处,一轮像红玛琐似的夕阳斜斜地悬在那儿,一片白色的风帆驶进夕阳光中,桅杆顶上红色的风标像一团燃烧的火焰飘动着,飘动着,溶化在夕阳的光辉中。鸥群在绚烂的晚霞中盘旋,仿佛在火中飞舞。这对每一位游客来说,都是云游鳌山小洞天山海奇观最为美妙的时刻:远眺万顷波涛上的壮丽落日,再回头看看海滩上的呼之欲动的奇石,如饮醇酒,似梦似醉。
黎族社交风情
三亚市是黎族人口众多的滨海城市,自古以来,当地黎族人形成了一些人人遵守的社交礼节。
在黎族村寨内,男女村民路上相遇,互相让路,表示尊重,女子相逢,以面对站立拉手讲话为亲切举动,或携手并肩入屋谈话,以示亲热欢迎。同辈男子相遇,侧身挨近在一起,相互叉手拍肩,表示亲热;辈份小者迎接辈份大者,要在家门口站立迎接,表示尊重;辈份大者对小者呼以尊称,携手入屋以表示亲热,对小孩则以抱起来吻脸,拍拍屁股表示爱怜。
小辈对长辈讲话,自称为“侬”。成年人互相称呼时把对方名字放在后面,如“叔××”、“哥××”、“婶××”、“嫂××”等;有了小孩的夫妇,把父母的称呼放在孩子名字前面如“父××”、“母××”等。对落居夫家的妇女,不得称姓道名,要以娘家的村名为代称;对别人已死去的前辈和父母,平时不得叫名。见了老年人,人们尊称他,让路,请坐等,表示尊重。敬赠礼品时要双手捧物和双手接物,并互相低头举接,表示郑重。请求许愿,以下跪磕头表示虔诚;发誓以站立双手捧鸡血酒碗,并一饮而尽,表示严肃、坚决。告知和认可重大事件,要割指头按血印或者下跪述说。
黎族男性互相尊称为“哈老”,女性互相尊称为“君荷”,“哈老”与“君荷”均是同伴的意思。在村里、家里,男女间不得讲粗话,不得唱下流歌谣。男子把女子视为温良仁爱的象征。男女发生冲突,男子要让步;男子间械斗,女于劝阻就能停止。平时男女间不能用眼斜视或翻白眼看人。
黎族待客很真诚。客人来到家中做客,主人立即先取出炭火、烟丝和槟榔,请客人随意享用,表示欢迎。接着,主人把来客的东西拿进屋内保管,然后安排客人在外面休息,自己在屋内备酒菜。若是男客就先请酒后请饭,昔是女客就先请饭后请酒。席上宾主相对而坐。待客是以杀鸡请酒为厚礼,喝酒对歌为亲热。席间主人先双手举酒碗向客人表示敬酒,然后一饮而尽,接着斟满一碗酒双手捧给客人,客人须双手接领酒碗把酒饮干。主人再用筷子夹菜送进客人口中。当客人要离开时,主人须亲自带着客人随身带来的东西,一直陪送客人到村寨路口,才交给客人,以示诚意。
黎族有首《十逢歌》,集中歌颂了民间社交礼节。如:“六逢来到去巡村,手捧烟筒互相问;大涯海角存人情,千里程途有家门。七逢来到见男女,语言和顺来相遇;尊称礼貌有规矩,男女对歌表情谊。八逢来到见‘奥雅’,放头低低叫一声;前辈老人年岁大,讲礼让路是人情。”歌中所唱的是青年人应有的礼貌修养,尊重长辈等等,句句有情有景,寓情于景,寓理于情,体现了黎族人民的优良道德风尚。
歌恋
黎族是个喜欢唱歌的民族,群众性的编歌、唱歌之风盛行。在黎族聚居的村寨里,寨外山坡田野里,人们随时可以听到甜美动听的山歌。黎族山歌以表述男女情爱为多。而黎族青年的恋爱过程也是以山歌为媒的,传统的“三月三”佳节,就是歌恋的最大盛会。除此之外,黎族青年也利用各种场合,唱歌表情。
三亚市高峰乡是黎族支系“侾黎”民众聚居的地方,那儿的青年人常在春节期间汇聚一起,进行歌恋活动。每当春节之际,夜幕降临之后,村里的青年女子就主动到野外平地、打谷场或早田上,燃起堆堆篝火。姑娘们个个芽着节日盛装,脸蛋儿在篝火的照耀下红彤彤的,格外妩媚。村里的小伙子们也穿着一新,精神焕发,走到火堆旁边,姑娘们见小伙子来了,悄悄地商量几句,便主动说儿句话,随后就有一个领头开始对歌了。对歌时,有一个对一个,也有几个对几个的;男唱女和,或女唱男和。一来一往,歌声缠绵婉转,娓娓动听,犹如窃箭私语。男女双方通过对歌,互诉衷肠,物色心上人,表达爱慕之意。当某个小伙子喜欢上某个姑娘,就专对她唱探情歌;当某个姑娘看中某个小伙子后,就送给他槟榔吃。男女青年边对唱边娱乐,一直到深夜才结束。这种春节歌恋活动一般自过年起到十五日才停止。
遇到有人结婚,高峰乡的男女村民也要对歌。在该乡台楼村和六罗材,姑娘出嫁的新婚之夜。女方必须挑选出最好的歌手同男方推选的歌手对歌。对歌一般分为两组:已婚男子必须与已婚女子对唱,内容多是庆贺新人婚事;未婚男女青年对歌,双方可以唱新婚夫妻的真挚爱情,也可以在歌词中表达彼此之间的情意——这是真正的歌恋。如果对歌的男女青年情投意合,就可以大胆地表露爱情,婚礼之后进一步来往。这种喜庆日的歌恋有时通宵达旦。
三亚市的一些黎族青年还通过走亲戚的方式,同异乡的未婚青年歌恋。通常是一个村寨的青年男女去看望异村他乡的亲戚,通过亲戚的关系同异乡的未婚青年男女接触、交谈、双方若有意便可对歌,互表情意,以后经常来往,逐渐建立感情。前辈们对走亲戚歌恋持赞许和指导的态度。
还有一种丧礼祭日歌恋。一些地区的黎族居民举办的丧礼或祭把仪式规模较大,本村寨或其它村寨的许多亲友来帮助料理。待丧礼或祭把仪式之后,丧家都要置酒宴款待亲友。席间,一些未婚青年男女便开始对歌,选择自己的意中人。这种歌恋的风气自古就有。清代《崖州志·卷十三》载)黎族“祭必斩牛,贫曰 ‘契茶’,富曰‘作八’……远近男女,累百盈干,妆饰来游,携手并肩,欢歌互答,有乘时婚合者。”祭日歌恋是一种较独特的悲喜交集的场合。
解放以前,黎族农家家家都种山栏稻。在收获季节,有山栏园歌恋。在那个季节,村寨里的人都要上山去割山栏稻,已婚和未婚的女人也得随同家人前去。白天村民们在各自的山栏园里割稻,晚上就住在山栏园旁的茅草棚里,直到收割完稻子才下山。山里晚上十分寂静,茅草棚处燃着篝火,劳动了一天的人们就围在篝火边休息谈天。这时,在附近一起割稻的男女未婚青年就聚集在一起,欢歌互答,曲调悠扬。大家彼此相悦,或表述情意,或歌颂丰收,其乐融融。
在上述各种歌恋场合中,男女未婚青年都有互赠礼物的习惯,礼物有银、布、衣服、耳环、织布机等贵重物品,也有食品、藤竹编织物、镰刀等一般物品,双方以物寄情,表示真心相爱。三亚市高峰乡台楼村经过歌恋而结合的家庭都比较稳固,夫妻生活幸福美满。
渔村冲浪比赛
每当夏、秋之交,三亚市天涯区的渔村男孩子们便自发组织起来,聚集在“天涯海角”那烟波浩渺的大海边,赤脚光膀,许多人腋下夹着一块小木板。随着一声号令,孩子们便跃入大海,勇敢地出没于波峰浪谷之中。他们用小木板垫在胸下,时而潜入浪谷,时而跃上浪尖,伺机腾身乘风破浪冲向沙滩。谁从巨浪中冲上沙滩最早,冲出距离最远,谁就是冠军。岸上的人们一直在欢呼和狂喊声中等待冠军的到来。这就是流行于民间的“冲浪”比赛,它不同于国际上常见的那种脚踩蹈板的冲浪,不需要昂贵的专用器材,也易学易用,参与的人数广泛,与海浪搏击时间又较长,集体育锻炼与嬉浪娱乐为一体,是一种大众化的、普及程度很高的海上活动。这种仅借助一块小木板的冲浪运动深受小字辈们的欢迎,近几年来参加的人数越来越多,成为很时髦的民间体育运动。
自农历5月开始,三亚市天涯区的渔村青少年就开始夹着小木板去海上冲浪了。端阳节那天,大人们就会出面组织正式的冲浪比赛。1994年的天涯冲浪比赛正巧碰上一场暴雨,咆哮的风掀起排空浊浪,使冲浪比赛的惊险、激烈达到了令人难以忘怀的地步。
1比赛分三轮进行,每轮10人,从巨浪中冲上沙滩最远,时间最早的一名选手,就是这一轮争夺冠军的候选人。经过三轮激烈的角逐,三位候选人攒足劲进行冠军争夺赛。只听指挥员一声令下,年轻的选手们立即像脱了僵的骏马腾身跃入大海。岸上的观众随即鼓掌呐喊,为健儿们助威。勇士们形似蚊龙,各显英姿,在海浪中拼搏,腾跃。小木板随着海浪的起伏时隐时现,冲浪手们也随着木板的沉浮时隐时现。就在此时,狂风暴雨来临了。狂风掀起的惊涛巨浪一次又一次把冲浪手们完全吞没,岸上父老们的心全都提到嗓子眼了,紧张的气氛笼罩了整个海滩。人们凝神注视风急浪高的苍茫大海,盯住海浪中像一片片飘浮的渺小树叶似的冲浪手,漳有一个人去理会顺脸颊流下来的雨水。
尽管风急浪高,冲浪手们却毫不畏俱。三个健儿劈波斩浪,奋力拼搏。他们时而腾空而起,跃上波峰;时而随风飞舞,滑入浪的峡谷,矫健如游龙,轻盈似海燕,俯仰自如,一往无前。“哗啦”一声,一个巨大的排浪铺天盖地而来,三个健儿即刻随波涌起,旋风般地越过排浪,箭一般地飞上海岸。冒雨守候在沙滩上的乡亲们欢呼雀跃起来,大家向征服大海的勇士献上火红的凤凰花,并把冠军获得者团团围住。狂欢的人们把冠军获得者举过头顶,簇拥回村。此时,暴雨也歇息了,似乎是向冲浪的勇士们低头认输。按照渔村的风俗,乡亲们燃起篝火为冲浪的勇士驱寒,并端来最上等的就鱼、龙虾、螃蟹等佳看海味,大家举杯共庆征服大海的胜利。
水上人家
三亚渔场是南海四大渔场之一,捕捞海域1.6万平方公里。鱼汛时期,大陆沿海各省、市以至港、澳、台的渔船云集三亚港内,多达2000余艘,一时间帆樯如林,渔歌起落,场面无比雄伟壮观。
按照自古以来的传统习俗,渔民出远海捕鱼,女人是不能去的,船上只准许有青一色的男子汉。南海风急浪高,哪个渔民舍得让自个的女人去冒风险?但在三亚渔场云集的渔船上,却有一些女人。她们带着孩子,住在渔船上,跟随丈夫在海上捕渔。渔船开到哪里,全家人就渡到哪里,日子也就过到哪里。这就是海南有名的“水上人家”。他们的生活和陆上人家的生活完全不一样。
“水上人家”的渔船虽然大小各不相同,但都具有几个基本功能相类似的船舱:“生活舱”、“储藏舱”和“轮机舱”。大渔船的生活舱不仅面积大,而且隔成二三个小舱,位置集中在渔船的上层和中部。生活舱是渔民休息、活动、做饭的场所。为防止烟火危害,渔船的炉灶都设置在甲板上或船舱内的安全地带。储藏舱的位置在渔船的前部和底层,那里放置着各种捕捞工具,装鱼虾的箩筐,生活用的淡水、粮食等物,还有用本板隔开的舱房。轮机舱的位置在渔船尾部,里面安装着动力马达。驾驶室在甲板最高处。
“水上人家”的生活程序由海里的鱼几来安排。鱼汛一到,大型渔船都编队开到远海去围捕鱼群,那些船上的人都是精壮汉子。在近海水域里,常年栖息着小批鱼虾,捕捞它们的多是“水上人家”的渔船。在三亚的冬季鱼汛黄金季节里,游戈在近海的“水上人家”渔船有当地的,也有来自陵水、东方、乐东等黎族自治县的,还有来自广西壮族自治区和广东省的。一些渔船清晨在海螺鸣号声中扬帆出海,傍晚载着满舱的鱼虾回港。另一些渔船则专门夜里出海,用灯火引诱捕鱼。夜里,站在三亚市鹿回头山顶,人们可以看见茫茫大海上的盏盏白光灯,点缀着沉沉夜幕,浮光幻影,星光灯光交相辉映……
风里来,雨里去,一条渔船一家人,追随着鱼儿在海上游弋。头三天在这一块海域捕捞,后四天又在那一块渔场撒网。海风海韵伴着海上生活,日光月光和着海上渔歌。一家人踏波踩浪,辛勤劳动。星移斗转,春去秋来,水上人家有自己特殊的喜好。
海上行船时常会遇到变幻莫测的风浪,为求平安,渔民们都信奉“天后娘娘”,特别是跟随出海的渔姑们,更是信奉。渔船每到一个海港,她们都要买点香烛、礼品,供奉娘娘。若和熟悉的人交谈,她们会讲出一些“娘娘黑夜送灯引路”,“娘娘浪里转舵护航”的故事来,她们把自己的丈夫当做天后娘娘之后的第二个神,处处体贴、照顾,服从他们。每当渔船驶进一个海港,渔汉们或者上岸卖鱼,或者进饭馆喝酒,渔姑们则从不离开渔船,她们会在船上煮好鱼,烧香菜,安静地等待渔汉归来。渔汉回到船上,盘腿坐在船舱的木板上,一边吃肉喝酒,一边向渔姑讲述岸上的事。有时候,卖渔赚了钱的渔汉们喜欢聚到一起喝酒,大家喝得面颊通红。酒酣话多。渔汉们边喝边谈渔汛,说女人。而此时,渔姑们则盘腿坐在船尾,忙着织鱼网。男人喝酒,女人是从不参与的。有的水上人家拥有两条渔船,出海捕鱼时两条船一起航行。一条船驶进渔场附近的海港,渔姑带着孩子留在船里;渔汉和另外几个汉子则驶另一条船出海,他们或是有血缘关系,或是有契约关系。捕鱼的船一二天或三四天回来一趟,卖鱼并休整,然后再驾船出海。在渔汉出海的日子里,渔姑就守在“水上小屋”里,一边忙着晾晒鱼干、修补渔具等活计,时刻操心照看在船上玩耍的孩子,一边企盼着出海的亲人平安归来。
近几年来,一些率先富裕起来的水上人家不仅新造了二三条大渔船,而且还在常去的港口盖了新房,租了店铺。渔汉们已经不满足在天然海洋里捕鱼捞虾,他们要在市场经济的大海里劈波斩浪,顶风行船。
又是一个渔舟唱晚的时刻,三亚市的渔港码头一派沸沸扬扬的欢闹景象。留守在港的渔姑们最先忙起来,有的早在渔船上放好几桶清水等渔汉洗澡,她要用纤纤素手把汉子身上的汁味、咸味洗个干净,让那一身古铜色的腱子肉重新发光闪亮,焕发魅力;有的则领着急于要看鲜货的客商守候在码头,她一脸欢笑……
夜幕降临,渔港内外万盏灯火,一片辉煌。水上人家围拢在船板上,就着闪烁的灯光甩晚餐。女人吃饭,男人喝酒,鲜鱼虾当菜,诱人的香味在船桅间飘荡。渔民吃鱼别有情趣:一家人围着一只烧沸水的大锅,把那些鲜活的鱼虾扔进锅里,清水煮熟,捞出来就吃。虽没有什么调料,但味道鲜美极了,吃完鱼的一面,把上面的刺扔下海去,接着吃。渔民最忌“翻”字,吃鱼也不例外。渔汉、渔姑们边吃边谈,男人谈海上的风浪,女人谈陆上的商战,两人商量着,盘算着,有开心的笑声,也有忧愁的叹息。
崖州织女
天上有个织女星,人间有个黄道婆。
织女一夜九千九,道婆一日一万二。
黄道婆是我国古代的一位伟大的女纺织家。她在纺织业上有突出的成就和贡献,是与她长期和黎族人民一起生活并学习黎族纺织技术分不开的。
黄道婆南宋末年生于松江府乌泥泾(今上海市郊区华泾镇)的一个贫苦人家,十几岁时只身流落海南岛崖州城郊区,即今三亚市崖城镇水南村。黄道婆在那里生活劳动了30多年,到年近50岁时才返回家乡。水南村一带居住着许多黎族人。黎族妇女精于纺织,而对木棉的纺织尤具匠心。黄道婆向黎族妇女学会了纺织和制造纺织工具的技术,并且进行了某种程度的革新与改造,深受当地人士的欢迎。例如,黄道婆凭借自己的生产经验和智慧提出改造原有纺织工具的办法,并且和黎族人民一起创造出一种名叫“踏车椎弓”的新式纺织工具。她还把自己织好的布匹锦缎送给身边的贫苦黎族兄妹,为一些身处逆境的黎族民众排忧解难。黎族人民则把她视为自家亲生骨肉,亲切地称她为“■家人”或“■道婆”。“■”是黎语“咱们的”意思,仅这一个字就显示出黎族人民和黄道婆之间亲密关系的程度了。直到如今,在黄道婆当年居住过的地方,黎族群众仍然用这个称呼讲述她的许多故事。其中有一个故事是这样述说的:
■道婆织出的锦缎像天上的彩云一样美丽,她把锦缎送给许多黎族农民和渔民。有一次,崖州官府命令■道婆编织一大批“黎锦”贡品,限期奉送朝廷。■道婆决不从命。黑心的州官下令衙门兵卒捕捉她,解送上边问罪。黎族人民不顾抗命杀身的罪名,挺身相救■道婆。众人设法将■道婆护送到大山中的保定黎寨,即今乐东黎族自治县抱由区保定乡,使她躲过了一场灾难。
海南黎族人民的纺织技术是很高超的,黄道婆所居住的崖州一带的黎族织女更有一些纺织绝技,例如,“崖州锦被”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名牌产品,它有一整套独特的纺织工艺,如错纱、配色、综线、挈花等。黄道婆把这些技术全都学得很精通,她织出的锦缎色彩鲜艳,图案美丽,深受崖州人士的喜爱。
黄道婆在家乡时8岁就做了童养媳,由于生活环境很凄惨,她才被迫逃出“夫”家,漂落到遥远的海南岛。她的人生岁月在崖州随着纺车的转动而流逝。她已经鬓发苍白,思乡日盛。黄道婆最终告别了生活30多年的崖州水南村,于公元1295年返回乌泥泾。黄道婆看到家乡纺织技术仍然极端落后,就把她从黎寨带回的新式纺织工具和编织“崖州锦被”技术传授给家乡父老,并在此基础上又进行了革新创造。我国古代的纺车是手摇单维(一个纺绽),一线纺车,费力费时效率低。黄道婆将其改造成三繀三线脚踏式纺车,它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纺纱工具,比英国人哈格利夫斯1764年创造的人工纺纱机早400年。在黄道婆的倡导下,乌泥泾的棉纺织业迅速发展起来。据时人工逢《梧溪集·黄道婆祠》载,乌泥泾及松江一带成为当时全国纺织业的中心。王逢也赋诗赞曰:“崖州锦被五色缫,组雾紃云粲花草,片帆鲸海得风回,千柚乌泥夺天造。”
在那个年代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中国的棉纱棉布产量在世界上首屈一指,每年出口日本、欧洲、俄罗斯、东南亚各国,总量超过百万吨。一位欧洲的哲人说:“中国的土布,穿暖了我们的祖先。”英国皇家博物馆至今还展示着那个时代一些英国贵族所穿的礼服,它们就是用从中国进口的紫花棉织锦做成的。黄道婆成了世界的圣母娘娘受到膜拜。
黄道婆在家乡积劳成疾而逝。史书载:她“死后,邑人感泣而共葬之。又立祠,曰先棉祠,岁时享祭。”新中国成立后,政府于1957年重修了黄道婆墓祠,并在周围植松树、冬青等常绿树木,墓前立有一碑,上面铭刻题字:中国古代伟大的女纺织家之墓。
黎族葬礼中的母权制遗风
黎族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文化的民族。在现代黎族社会中,现代化文明生活方式和原始古老的氏族礼仪共存着。这种氏族礼仪顽强地表现在日常生活中。其中母权制遗风就是一例。
在黎族社会中,为死去的亲人送葬是很隆重的礼仪,这种活动的组织者和指挥者往往由妇女担任,表现出浓厚的母权制遗风。
1.叩见死者礼仪。黎族村寨有人去世之后,死者亲属会立即通过各种关系,派出本氏族的男人通知所有本氏族外嫁妇女连同她们的丈夫前来参加葬礼。接到通知后的氏族妇女在她们现在的氏族里组织一个队伍,迅速赶往死者家里。她们的队伍行进方式是:妇女在前,男人在后,一列单行;老妇人披发空手在前,年轻妇女肩挑担子,腰扎小篓随后。担子一头是能装5斤酒的小缸,另一头是装有5斤米的大箩筐,上面放着一个装有整只煮熟鸡的小藤箩。接下来是不挑担子的妇女,她们人手各提一只小藤箩,里面装着米,上面放着熟小猪肉和鸡肉。再下来是男人们组成的仪仗队,队员们手拿锣、鼓、钹和箫。再下来是扛着色纸糊成“天马”的男人,其后是空着手的男人。队伍最后一位是老者,他扛着带叉的竹杆,杆上挂有黄、白、绿纸剪成的“天官”、“官灯”和“云纹”画。当奔丧的队伍来到死者家门口,死者氏族的妇女会即刻迎上来接过肩挑手提之物。在锣鼓声和箫钹声中,死者亲属依次排队进厅堂,向死者遗体告别。这类奔丧队伍有多少,其数量取决于死者氏族有多少妇女外嫁于多少个氏族。
2.哭灵礼仪。死者未被出殡前,通常要有氏族成员来哭丧和守灵。妇女们在停尸房间里席地而坐,位置在死者身旁或脚边;有的哭号,有的唱着古老的歌,以示悼念。男人们都在房间门外:死者氏族一方的男人席地而跪,死者外家氏族的男人坐在长凳上,双方相距约两米左右。死者氏族的男人要经常用膝盖爬行过来,逐个抚摸外家氏族男人的膝盖,然后退回原位照旧跪着,一般不得随意起身离开。
3.“练马”仪式。外家氏族成员向死者氏族成员询问死者死亡经过,这叫“练马”。外家氏族男成员一字排开坐在长凳上,死者氏族男成员跪在脚下,练马仪式开始。外家氏族男性长者起头询问死者的病情,治疗的过程,死者氏族成员要逐个回答每一个问题。如果死者被确认经多方求医治疗无效,询问过程即结束。如果过去两氏族有过纠葛不和,或者死者有病治疗不及时,练马仪式会拖一段时间,死者氏族的人要被加罚,一般是罚一缸酒和一头猪,或者更重一些。
4.女人决定出殡日期。死者的出殡时间是由死者最小女儿决定的。如死者没有女儿,则由本氏族中某家最小女儿决定。死者家里的哥弟、兄嫂及本氏族的老者都无权决定出殡时间。死者被氏族人送到墓地并放入坟坑后,该氏族所有妇女由年长老妇带领,人人手拿一小瓶酒,走上前去,倒一点在死者头前的碗里,然后绕坟一圈。同时,她们也在本氏族所有的旧坟墓前走一趟,洒点酒,表示祭奠。随后就自由离去。剩下的埋土、筑墓的事则由死者氏族内的女婿们去办理。
幽人学士家
珠崖风景水南村,山下人家林下门。
鹦鹉巢时椰结子,鹧鸪啼处竹生孙。
鱼盐家给无墟市,禾黍年登有酒樽。
远客杖藜来往熟,却疑身世在桃源。
这首诗是宋朝宰相卢多逊在其谪居古崖州城(今三亚市崖城镇)时所写。它描述了位于海南岛南端宁远河畔的那座古城的山光水色,民族风情。卢多逊曾被贬谪崖城三载。诗中的“珠崖”是海南岛的古称,“水南村”原是唐朝宁远县故址,宋代也曾长期在那儿设官府衙门,直到北宋政和年间 (公元1111年),州治具治才从水南村迁至今崖城镇。
我国宋代以前,崖州古城为土城,南宋庆元四年(公元1198年),当地军民始建砖城墙。后来经过元、明、清三代不断地扩建,崖州城变成海南岛南部的政治、经济、文化、军事中心,是我国最南端的历史文化名城。
卢多逊谪居崖城水南村数年,他与当地黎族人交谊较深。他发现那儿不仅风光秀丽,而且中原文化已经在黎族人民中间较为广泛地流传,于是感慨地赋诗一首,其中有两句曰:谁知绝岛穷荒地,犹有幽人学士家。”所以,崖州又有了“幽人学士家”的称号,它反映出海南岛文化深受中原文化润泽的事实。现在古崖州城的不少历史文物古迹已被重新整修恢复,成了构筑三亚市为国际海滨旅游文化名城的重要组成部分。
崖城古城。唐代县衙曾设在离古城3里远的宁远河边的水南村,后于北宋政和年间搬迁于现址。南宋绍定六年(公元1233年),军民建成完整城墙,开东、西、南3个城门。此后历代历朝都增修古城,经清代道光二十一年(公元1841年)最后一次修葺,崖州古城建筑基本定型。城墙四周长约2375米,高约8米,厚3米,开四个城门,均建谯楼。城南有护城河横贯而过,东、西、北三面有护城壕沟环绕。全城按“三通、四漏、七转,八角”规划建设,城内总面积约128万余平方米。现存有重新整修一新的南门“文明门”,北门“凝秀门”楼台,部分城墙墙基遗迹和护城河与护城壕沟残迹。
学宫。原叫“儒学”、“州学”,明清时与孔庙合在一起,合称“学宫”,亦称“孔庙”、“圣庙”,建于北宋庆历年间(公元1041年),清代同治十一年(公元1872年)最后一次修葺,规模与全国各地孔庙一样。学宫内设大成殿、昆明池、明伦堂等,四周高筑宫墙,前两侧开“礼门”、“义路”二小门,门外各竖“文武官员至此下马”碑。现在已将大成殿、大成门、天子台、东庑、西庑修复一新,其余仍待重修。
同善堂。清代光绪二十八年建,内有御书亭,镌慈禧太后手书“寿”字。还配建鉴心亭、回春斋、益寿斋、康王庙。御书亭现仍存,其它废弃。
鳌山书院。清代乾隆二十四年修建,原称“珠崖书院”,道光八年重修并改名,是我国最南端的学堂。现存遗址。
盛德堂。位于水南中坊村。原为宋末雷州太守裴瑑迁居海南岛后的住宅,他是唐代著名宰相裴度的第十四代孙。南宋绍兴初年赵鼎二度任宰柏,荐举名将岳飞抗击金兵,收复重镇襄阳。绍兴八年因反对奸臣秦桧大量割地求和,赵鼎被贬谪,于公元1144年至崖城,困居裴氏住宅,名其为“裴氏宅”。赵鼎为表明抗金决心,痛陈朝廷腐败,三年之后绝食身亡。另一位南宋大臣胡铨因上疏请杀秦桧,于公元1148年被贬至崖城,住在“裴氏宅”。在崖城其间,胡铨亲自办学开馆,培养汉、黎族人才。《崖州志》载,胡铨“日以训传经书为事。黎酋闻之,遣子入学”。“盛德堂”为胡铨所题。黎族人民对胡铨铭记于怀。在他走后,于盛德堂塑胡铨像膜拜凭吊。现仍存偏房和横匾一块。
崖州古城还有官沟、广济桥、玉井温泉、新石器时代村落遗址等古迹,可供游人观赏。
五渡东瀛济沧海
唐代天宝七年(公元748年)六月,高僧鉴真师徒35人,由日本僧人荣睿等人陪同渡海东瀛,传播佛教文化。这是鉴真大师第五次渡海东瀛。鉴真大师一行乘船自今江苏省扬州市启航,船行途中忽遇飓风袭击,狂风巨浪迫使航船顺风漂流,一直从东海漂到南海。待风浪过后,航船才得以在海南岛南端的振州宁远河口靠岸,即今三亚市崖城镇一带。鉴真大师和弟子被迫在宁远河口登陆。劫后余生的鉴真并没有因5次东渡日本均失败而气馁,他率领众弟子和日本僧人在登岸处附近村落住下,继续弘扬佛法。鉴真又帮助当地僧俗人等,在崖城修葺了大云寺,留下了一批准备带往日本的佛教经典。岁月沧桑,人间多变,原先的大云寺今已不复存在,但仍留遗址于今三亚市崖城镇鳌山小洞天景区内。
鉴真身居大云寺,心系芸芸众生。他经常带领弟子走进附近的山寨村落,了解当地的农业生产情况,并对那里庄稼一年两熟的情况很感兴趣,还做了记录,例如“十月种田,正月收粟。养蚕八度,收稻再度”等。日本真人元开著的《唐大和尚东征传》曾详细记载了这些事情,沙蔚民所著《鉴真和尚东渡记》也引述了日本真人元开的书的部分内容,该书于1979年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
鉴真大师在海南居住了一年半,在此期间,他无时无刻不想着要克服一切困难,继续渡海东瀛,弘扬佛法。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愿望。为了早日到达日本,鉴真师徒从海南岛南端经陆路来到澄迈,自那里登船返回雷州半岛,踏上回归扬州的路程。在北返途中,日本僧人荣睿在端州(今广东省肇庆市)圆寂,鉴真的弟子祥彦在江西省吉安逝世,鉴真大师本人也双目失明。种种困苦并没有动摇鉴真赴日传经的坚定信念。唐代天宝十二年(公元753年),双目失明的鉴真带领20余人第6次渡海东流终于成功,为中日两国文化交流做出了贡献。
为纪念鉴真大师,海南人民正在积极重建大云寺,日本国和港澳台地区各界人士纷纷捐款资助。现在三亚市小洞天景区已经矗立起一组花岗岩大型群雕《鉴真登岸》,它高9米,宽12米,气势恢宏,吸引无数游客慕名前来观赏。
在三亚吃海鲜
三亚市跨海盘山,三亚湾波平似镜,三亚附近的海域一年四季千帆集散,捕捞的海鲜种类繁多,游客们到天涯海角来,既为游山玩水,也要品尝海鲜。而三亚一带出产的海鲜品的确鲜嫩,深为众人喜爱。
海蛇。三亚海蛇肉质细腻,味道鲜美,营养丰富,是食中佳品。海蛇的做法各式各样,鲜食时常配鸡炖煨,也可做蛇餐火锅。烹炸海蛇,做法更多,有炸蛇皮,炒蛇肉,炖蛇骨,喝蛇胆汁;炖蛇骨,富有滋补价值,喝蛇胆汁,更具强身健体的药补功效。海蛇肉味咸,具有防寒、祛湿的作用,对风湿病、腰骨酸痛有一定的辅助疗效,是秋冬进补的上品。许多海外客人来三亚,品尝海蛇系列菜肴,均赞不绝口。
龙虾。三亚海域,西、中、南沙群岛海域盛产龙虾,主要品种有锦绣龙虾、青壳龙虾、青公龙虾、密毛龙虾、红壳龙虾等10多种。龙虾是虾中之王,个体大,体型美,色泽艳。它甘香鲜美,外脆里嫩,味道奇特,是名贵的海鲜佳肴。三亚各酒店宾馆推出的龙虾餐,做法新颖,有清焖龙虾、龙虾肉丝,油炸龙虾、鲜炒龙虾、甜酸龙虾,龙虾肉汤等,其香味浓烈,肉质鲜美,又具有新颖独特的菜点装盘式样。有的宾客点了龙虾菜,待看到独运匠心的菜式设计,意不忍下箸,称龙虾菜为艺术品,连声赞赏。
梅花参。辽阔的南海水域是海参生长的乐园,海参只生长于热带海洋的珊瑚堡礁和珊瑚泻湖地带,主要品种有梅花参、花刺参、缘刺参、辐肛参等10余种,其中梅花参最为珍贵。梅花参背面有肥大的肉刺花,第3~11个肉刺的基部相连,有点像梅花瓣,固而得名。梅花参在海水中自然伸展时,一般体长60厘米左右,宽10余厘米,高7厘米左右,重5公斤左右,但最大者体长达1.2米,重12公斤左右,被称之“海参之王”。三亚的厨师烹饪梅花参的技艺很高超,有用鸡汤清炖的,也有用火腿、笋尖等辅料精炒的。有一道海参鱼羹,是用鲜鱼、精肉和鸡蛋作辅料,将梅花参切成细块,再通过多道工序精心烹调而成,其味鲜嫩清淡,营养价值又高,深受食客欢迎。
三亚市的珍贵海鲜还有鲍鱼、红羔蟹、蚝等,它们都是名声在外的地方特产。
嫩椰甜汁
椰子树是海南岛热带风光的象征。海南岛南端三亚、陵水一带的水土、气候最适宜椰子树生长,因而那里的椰果也最好吃,汁甜清凉,肉厚味香,来此的游入都要品尝美味椰果。
三亚市因有鹿回头的美丽传说而被称做“鹿城”。鹿城第一农贸市场经常有嫩椰摊堆,摊主多半是妇女。椰子,顾客都是自己挑选,女摊主来破壳。只见她拿起刀,“劈啪”几下,再熟练地割割拉拉,坚硬的椰子外壳就被去悼。接着她在椰皮上挖开一个小孔,插入一支塑料管,递过来。这时,你就可以捧着椰子美美地吸饮了。嫩椰子汁清凉退火,鲜甜芳香,味道美极了。
农贸市场的椰子毕竟是从远处摘下运来的,要是你到鹿回头半岛椰林黎寨去,就会喝上刚从椰树上摘下来的椰果,那味道更美不胜说。鹿回头半岛,有小山有海湾,那儿的椰树挺拔高大,翘首仰望,高插云宵;一座座黎寨、宾馆就散布在椰林深处,饶有深幽、恬静的情趣。在椰林中的道路两边,经常有黎族人在椰子树下卖椰子,摊主背靠椰子树干坐在那里,也不吆喝,有人过来他只是看几眼,一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架式。有的买主想亲眼观赏摘椰子的情景,就与摊主讲好价钱。于是,一位黎族小伙子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腰别一把砍刀,双手抱树爬上去,在树顶砍下一个椰子扔下来。这一切都在眨眼之间完成。不用怀疑,现摘现吃的椰子味道更佳更美,更令人难以忘怀。
祭天婚礼
在黎族美孚支系人居住的海南省南部地区,有一种黎族传统的结婚仪式,这就是“祭天婚礼”。
当黎族村寨的女孩长到3岁时,就有人登门说亲了。如果求亲的男方家长征得了女方家长的同意,就在女孩的摇篮上用红头绳扎个花结,黎语称之
“扎黑罗”,表示定了孩儿亲。从此男方和女方的家长就成了亲家,双方互相往来。
女孩过了8岁生日以后,男方亲家就可以举行一次祭天婚礼仪式。该仪式须经过男女双方亲家认真协商,尔后按照一套迎送规矩行事。先是选择一个良辰吉日,男女双方亲家按约做好各种准备工作。凌晨时分,女方就梳妆停当,由她的大嫂或宗族内的大嫂及人数不等的女伴好友陪同,动身前往男方村寨。一般必须在凌晨5时,准时到达男方村寨门口。此时,男方迎亲的一队人早在寨门口等待,带头的是男方的大嫂,她手提藤蓝,里面有一条花裙。她身后站着一批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每人手中一根棍子,手掌都用锅灰涂黑。当小新娘来到后,寨门启开,小新郎前往迎接。
小新郎迎小新娘之前,首先要过一道关。寨门路上事先由男方族内人员摆一只碗,里面盛满清水,上盖芭蕉叶,叶面上置一枚鸡蛋。这时,小新郎在前,他的大嫂在后,其后再跟小新郎好友一名。三人须踩着鸡蛋而过。鸡蛋决不能被踩破,若破即表示婚姻不圆满。所以三人都小心仔细地,轻提脚,轻放脚,轻用力,轻行走,全过程动作都非常轻巧。这种形式就表示小新郎性格温顺,准会对自己的媳妇体贴爱恋。三人踩过鸡蛋走后,男方村寨内的一名道公即用刀把鸡蛋劈汗。
小新郎见了小新娘之后,他的大嫂即送给小新娘一条花裙。小新娘也就由自己的大嫂等人陪同,跟随小新郎朝材寨内走去。待送新娘的队伍走过时,守候在村寨门口附近的青年就活跃起来。他们用棍子挑送新娘来的女伴娘们的裙子,或者绊她们的脚,或者用涂上锅灰的黑手去擦抹那些女伴娘们,女伴娘们则巧妙地躲闪。大家一路嘻闹说笑不停。
小新娘进了男方家门后,首先见到的是坐在堂上等待的男方最亲的三代人:祖父、父亲、兄弟等。媳妇进门后,先拜见亲人,接着要挑一担水到厅堂上(有时这担水是预先准备好,放在厅党外面的)。媳妇用碗盛满水,双手捧给在座的亲人共饮。众位亲人则送给媳妇“红封”,即喜钱。
接着,众人一起到庭院里举行祭天仪式。庭院里早就安排好两层竹子搭成的祭台。祭台第一层摆放1只猪头、3碗饭、5碗酒、9碗水,这是祭地神;第二层摆放同样祭品,这是祭天神。仪式由道公主持,他念一些经文,上告天神,下告祖宗:我们家又增加一个成员,望天上保佑,地下平安。仪式中锣鼓不停,新郎和陪郎要站在道公身旁,不准离开。
祭天仪式过后,新过门的媳妇要在亲人面前举行一个“放锅仪式”。她要在伙房里,把放在地下的一口锅搬起来,放到灶上,并且即刻动手煮第一锅饭。自此,媳妇就表示自己已经成为丈夫家族中的一名成员。
接下来便是喜庆酒席了。参加婚礼的人都可以就座入席,吃饭饮酒,祝福新婚。
现在祭天婚礼的内容已经有些改变,如订孩儿婚已经不被提倡,道公的活动也受到限制,同时,有些新潮风尚已经渗入到传统仪式中去了。
翡翠山城
奇峰高耸的五指山是海南岛第一高山。海南岛的象征。登上五指山峰巅,顿觉云从脚下生,身在太空游。晴日蓝天,远可眺望南海碧波万顷,近能观赏群峦林海茫茫。在五指山区,居住着百万黎族人民,他们的先祖早在新石器时代中期或更早一些年代就从广东、广西、大陆沿海地区陆续迁入琼岛,开荒种田,创建家园。岁月悠悠,沧海桑田,然而,黎族人民勤劳勇敢,古朴神奇的民俗民风却有许多保留至今未变,吸引着无数中外游客。
海榆中线公路进入五指山区腹地以后,路盘九曲,蛇行斗折,最后爬上郁郁葱葱的阿陀岭,群山起伏,峰秀如锦屏,山间有一景色秀丽宛如彩盘的凹地。一条清澈澈的溪水南圣河从彩盘中间流过,河畔矗立着高低不一、鳞次栉比的房屋,宛如安放在彩盘上的一颗颗翡翠珍珠,这就是人们称为“翡翠山城”的通什市。
通什原先是个镇,海南建省之后,被升格为市。解放前,通什一带是黎族、苗族聚居的地方。那时,这里山高林密,荆棘丛生,黄猄、山猪、野兽出没其间。 1953年,原广东省海南黎族苗族自治州首府迁至通什,1988年,自治州建制被撤消。在此期间,各族人民进行了30多年的大规模建设,自1988年以后,通什市的各项事业都获得更快更高层次的发展。如今,通什市周围的山岭葱翠,四季一色青;市内忽高忽低的街道两旁树木蓊蓊郁郁,常年一片绿;各处风憎不同的楼房阳台上摆满了盆景花草,赤橙黄绿,美不胜收;夜晚山城万盏银灯闪闪烁烁。
海南气候炎热,但通什却一年四季空气清新,凉爽宜人,就是最热的 7月平均气温仅25℃,凉风不停地穿城而过,所以被人们誉为“天然空调别墅”。夏季,三亚一带烈日炎炎,长期工作于该地的人们整日被晒得头晕目眩,夜晚睡在蚊帐里燥热难熬,因此,本地人外乡客都愿意从三亚乘3~4小时汽车到通什,大家清清爽爽地逛街购物,欢欢喜喜地观赏黎苗山寨内的民族歌舞音乐,舒舒服服地盖上薄被睡觉。
通什气候凉爽,早晨常有云雾。那雾,一丝丝,一缕缕,一片片,一团团,从四周山岭绿荫中,从弯弯曲曲的南圣河畔,婀娜而出,袅袅而上,飘飘洒洒。渐渐地,整个山城笼罩在氤氲的雾气里,若隐若现,恰似蒙着薄薄面纱的美丽少女,朦朦胧胧中透着脉脉温情,可望而不可及。
通什最热闹的地方是南圣河畔的香港街。古老的榕树下是排成一行的衣裤商摊,各式服装似一幅幅五彩缤纷的画图,令人眼花缭乱。出了香港街,随处可见卖水果的小摊档,清脆可口的菠萝蜜,青边红肉的杨桃,香甜可口的香蕉……鲜亮的水果看一眼就让人馋涎欲滴。在通什市东侧山坡上,矗立着雄伟壮观的海南省民族博物馆,是目前国内地方一级少数民族博物馆中规模最大的。整座楼宇古色古香,雕梁画栋,龙腾凤舞,气势磅礴。馆内陈列着黎族、苗族人民自新石器时期至今的历史文物、图片,从那些粗糙的石器,褪毛的兽皮,灵巧的弓箭,美丽的筒裙额巾,以及现代商品中,人们可以形象生动地了解黎族、苗族几千年来的生活演变史。博物馆旁边有一座仿古黎村,里面有船形屋、山兰园。穿着黎、苗民族服装的男女青年,游客可以亲身体验一下数千年前黎、苗民族先祖的真实生活,其趣味无穷。
山中的船形屋
船形屋是黎族的一种传统居住房屋,关于它的历史,有一个动人的传说。
据说,古时海南岛上没有人烟。大禹坐天下时,南海有一个俚国,国王有个叫丹雅的公主。她嫁了三个丈夫,三个丈夫先后都死了。相师传言她是扫帚星下凡,在家家破,在国国亡,一时弄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纷纷请求处死丹雅公主。此时,丹雅公主已身怀六甲,国王不忍下手,便在一个北风呼啸的清晨,备了一只无舵无桨的小船和一些酒食,以及一把山刀和三斤谷种,把丹雅公主放到船上。丹雅公主养的一条小黄狗也跟上了船,小船在风中飘入了茫茫大海。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历尽劫难的丹雅公主的船在一个荒岛岸边搁浅了。她看到了远处的高山峻岭,也看到了成群的猴子无忧无虑的穿行于林间,所有的忧郁和恐惧一下子消失了。在饱餐了野兔和鸟蛋之后,丹雅公主在这个荒岛定居下来。
为了躲避风雨,防御野兽的侵袭,丹雅公主在海滩边竖起几根木桩,然后把小船倒扣在本桩上当屋顶,又割来茅草围在四周。她有了属于自己的家。白天,她带着小黄狗上山打野兽,采野果;晚上睡在这船屋里,小黄狗忠实地守在门口。后来,船板烂了,她割下茅草盖顶,这就是后来黎族人所居住的船形屋的雏形。
据史料记载:“合亩”制地区杞人,住船形茅屋。船形屋状如船篷,呈半圆形,用竹木扎架构成轮廓,盖以茅草。屋内设有间隔,用藤条或竹片编成地板,离地约半公尺,家畜可自由从下面经过。船形屋的屋顶用料有五层:立柱后,用木条、竹子从上至下搭成屋架,用红白藤捆牢,然后把编成片的茅草沿屋檐一层层往屋顶铺盖,并在屋顶侧面留一处或两处能开关的天窗。门内一角设三石灶,灶旁置水缸或盛水的竹筒,灶上方悬一竹篮,用于置放餐具和烘干食物。地板上铺设自编的席子,并划定宾主睡觉的位置。前门屋背伸展二至三米,下面用作休息和放置木柴杂物。船形屋内白天光线暗淡,冬天暖和,又因为屋内有炉灶,夏天也很少有蚊子。在这样的屋子里住着,听到风声,似有在船上的那一种感觉。
建造船形屋亦有规矩,诸如打地基、立柱,要择吉日良辰,如十月至春节前夕为佳,这与冬日茅草已长结实有关;牛日、猪日、鸡日、龙日为吉日;上午立柱是好时辰。相反,禁忌在某些日子建房子,如在猴日盖房子米下锅饭就少,被“猴鬼”吃掉。又诸如立柱后,要在往头插上篓叶和红藤刺叶,并在屋顶中央用竹杆挂起葵叶,表示神鬼勿近。
造屋则最能体现黎族人和睦相处与团结互助。每当这时,村寨乡亲均齐力相助。等到屋子建成,屋主便杀猪摆酒席,酬谢乡亲相助。那时整个村子如过节般热闹。
在船形屋内也有禁忌:不得戴草笠进屋,不得在屋内吹口哨,不得在屋内扛锄头……若是人多生病,家畜不旺,据说是屋场“多阴”“鬼神占地”,便要搬家等等。诸多禁忌,与其它少数民族似乎有相通之处。
孕育爱情的“隆闺”
进入五指山的黎族聚居地,人们可以听到一些有关黎族人谈情说爱的风俗,“隆闺”就是其中之一。
“隆闺”是黎语,大意是“不设灶的房子”。黎族习俗,孩子长到十三四岁便要搬到“隆闺”去居住,不与父母同居住。男子自己上山备料盖“隆闺”,女人由父母帮盖,大多建在父母住屋附近或村边较偏僻的地方,“隆闺”有男女之分,大小之别,男子住的称“兄弟隆闺”,女子住的叫“姐妹隆闺”,大的住三五人,小的仅住一人,是黎族青年男女由相识到定情的小房子。“隆闺”的式样和住屋相似,不过要狭小得多,室内一般不间隔。“隆闺”仅开一个非常矮小的门,只可弯腰而入,进得去,便是一段人生历程的开始啦。
“夜游”是黎族青年男女谈情的一种独特形式,它与“隆闺”有密切的联系。每当夕阳西下,男青年们便穿戴整齐,带着口弓或鼻萧,跋山涉水到远山别村的“姐妹隆闺”去,通过对歌和吹奏口弓、鼻箫来寻找情人。若女方同意男方留下过夜,翌日鸡鸣三遍时,男子才告辞归去。这中间没有牵线的中间人,亦没有预约好的时间,全凭着男子的勇气和辛劳,显出了十二分的恋爱自由来,让人好不羡慕。
“夜游”的习俗和黎族婚俗有很密切的关系,黎族人严禁血亲和直系亲属通婚,同是崇拜一个“祖先鬼”者,被视为同宗族的兄弟姐妹,同一宗族内世代不得通婚。黎族人又多是同一宗族居住一个村寨,这使得到了谈情说爱年龄的人只能不顾劳顿而到别的村子去啦。从优生优育的角度来说,这可以说是一个进步的例子。
“夜游”的最终目的地是“隆闺”,这可是寻求爱情幸福和建立新家庭的乐园,所以,不仅是年轻人所专有,也是许多丧夫失妻者涉足之所。在“隆闺”中,男子以对歌倾吐感情,使得这些山区村寨似乎是夜夜笙歌,宵宵恋情。
要进入“姐妹隆闺”需要有一番才智才行,这实实在在就是一场考试。首先,男子要以歌叩门,女方若同意他进来,就回应一首歌;若不同意,就丢去一首不开门歌,男子只得另找它枝啦。待到男子进得门来,还不可随便乱坐,要对唱见面歌和请坐歌才行。坐下后,男子便要开门见山地表明来意,说明是来找情侣还是来求婚的,女子回应是否已有情人。要是进入的“隆闺”里姑娘多,不知哪个姑娘愿投情,男女便要唱试情歌,愿意的姑娘自然就会回应他的。接下来,那种表达爱情的对歌声、口弓声和鼻箫声就会此起彼落,直到情投意合。情投意合后,男方就向女方送银元、铜钱、针、布衫、腰篓、竹笠等等物品,作为同床过夜的礼物,往后相互邀约,夜间常来常往。这样的往来关系,有的达一月半年,有的需达二三年。待到一对情人恩爱难断,需缔结秦晋之好时,他们便把婚事告诉自己的父母,然后,选定吉日举行订婚仪式,黎族称“放槟榔”或“放衣服”。当然,也有花谢蒂落,歌断人离的,那就互唱断情分离歌。之后便互不干涉,各自寻找新的情人去。整个过程,你唱我应,每个环节都有相应的歌来对,充满了情趣,好不美妙。
下面是几首“隆闺”情歌:
开门歌
男:道路行来脚都软,
行到花园见花开;
欲想摘花因篱隔,
有心给花请开门。
女:妹种花来哥浇水,
香花专等哥来开;
哥欲有心把花摘,
妹愿引哥进花园。
请坐歌
女:入房哥人面陌生,
请哥坐下歇一下;
哥有心来妹陪坐,
稻草做床睡过夜。
男:哥居远地面陌生,
千年万载不来下;
红藤缠树互做架,
多谢妹人陪过夜。
找情人歌
男:妹种颗花在园里,
花不开来蜂不知;
花不开来蜂不识,
花开芬芳蜂才来。
女:芳花专等哥来开,
房门专等哥来推;
哥欲有心把花摘,
妹捧花篮任哥采。
求婚歌
男:坐在竹丛观竹玉,
不知哪丛生单枝;
竹高根深叶青鲜,
哥想砍竹围花篱。
女:妹种颗竹如金玉,
竹丛生来不单枝;
竹屋相依根相连,
哥砍竹来妹做篱。
请陪歌
男:睡人睡去睡不醒,
不知醒人睡不下;
过得妹心妹就睡,
睡也过夜醒过夜。
女:睡人睡去睡不醒,
不知醒人不睡下;
欲知哥人醒不睡,
愿陪哥人醒过夜。
投意歌
男:欲想吸烟又无火,
欲吃槟榔又无灰;
欲想煮酒又无水,
欲想交情又无媒。
女:哥想吸烟妹送火,
哥吃槟榔妹送灰;
哥想煮酒妹担水,
哥想交情妹做媒。
相爱歌
男:好柴烧火没有烟,
好马过桥不用鞭;
好石磨刀不用水,
好情合对不用媒。
女:哥有心来妹有意,
俩人剥藤去圈天;
天有多大圈它小,
月有多长圈它圆。
赠礼歌 男:妹手当枕面对面,
送条衣裙表哥心;
送支银针表哥意,
思爱情意重千金。
女:星欲跟月夜复夜,
哥欲想妹妹不长;
衣裙银针妹收下,
哥手当枕夜复夜。
退礼歌
男:妹绣妹花不闲出,
哥放铜钱三五千;
妹有心情妹收下,
哥挂妹人哥才来。
女:妹绣妹花在房内,
哥抛铜钱三五千;
妹绣妹花不闲出,
抛金丢银都当闲。
探忠情歌
男:与妹交情引回去,
不给煮饭与饲猪;
不给做工日头晒,
不给担永远路途。
女:与哥交情跟哥去,
妹愿煮饭与饲猪;
妹愿做工与担水,
哥去犁田妹牵牛。
表忠贞歌
男:双手牵动妹衣领,
妹要回头把事定;
与妹相爱难分离,
死去黄泉同路行。
女:日出东山落西岭,
与哥相爱主意定;
生来同生死同死,
生死俩人同路行。
定婚约歌
男:与妹交情难分离,
十月十五月正圆;
不久父母定婚事,
同甘共苦结夫妻。
女:与哥交情难分离,
木棉花开办婚事;
槟榔成双做标志,
天定姻缘做夫妻。
男念女分拆歌
男:冬瓜藤死于架上,
妹不念新要念旧;
妹不念多要念少,
妹不念沉要念浮。
女:冬瓜藤死架拆去,
与哥分离天已定;
红藤缠树用刀割,
石头沉水不再浮。
男离女散歌 男:砍刺堵路在这下,
哥不再来第二夜;
花谢无香另移栽,
妹找情人哥不卡。
女:风筝断线难接头,
分离拆装难合口;
妹移妹花别处插,
哥搬哥篱别地围。
这么夜夜地唱,直到难舍难分,非缔结连理不可,情人们找自己的父母,请允许结婚。
俭朴而有趣的黎族婚俗
黎族人结婚非常讲究吉日良辰。每年秋后至来年春节前,是结婚的旺季。牛、龙、羊、鸡、猪、兔日是举行婚礼的吉日,虫、火、蚊、猴、狗、鼠日却不吉利。择下良辰吉日,就可以举行婚礼了。
婚礼当天,男方派出一位“引路娘”、一位“伴娘”和两三名男子到女家迎亲,这便拉开了一场婚礼的大幕。
迎亲队伍在女方家饮酒后,便唱歌催促女方上路。女家的妇女们则奔走相告,动员材寨众亲参加送新娘的队伍,送亲的人越多,新娘就越光彩。送亲队伍均由女人构成,因为这些女人要受到男家村寨和别的村寨的小伙于们的逗弄,男人可不好意思在场。新娘的父亲是不参加女儿的婚礼的,新娘是由母亲陪送的。
此时的新娘是她一生中最美丽和华贵的时候。精心修饰一新的容貌,显出了黎族姑娘的秀美。她身穿鲜艳的衣裙,头插饰物并披上花头巾,耳垂耳环,颈戴银项圈、玉珠圈,胸佩银牌、银铃、珠链,腰系银链、银铃、手戴手镯、戒指,脚戴银圈。送亲队伍的衣着也很华丽,区别于新娘的是胸前不挂银牌和银铃;最有趣的是,每人都带着精致的草笠和小腰篓。
队伍出发了,新娘走在送亲队当中,用雨伞或草笠遮掩面孔,大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味道。和别的民族一样,新娘要哭着离家,唱道:“恼气父母贪钱财,不问家门好与坏;我如烟草四处卖,苦生做死无人知。”母亲劝道:
“女子生来要出嫁,男子生来要当家;嫁依出门千金价,婆家是侬的正家。”自有一般喜剧般的色彩。
太阳落山时分,送亲队伍到达男方村口,男方的小伙子们聚集村口打起了火把,少不了和送亲的姑娘们逗趣:他们高举火把想看清新娘的长相和队伍中漂亮的姑娘,她们却把脸深埋在竹笠里,而他们便把火把放低,用烟熏她们的脸,用棍子绊她们的脚,闹得她们走走停停,东躲西藏,个个面黑汗流,哭笑不得,热闹得很。
迎亲的仪式在村口举行。在路中央放一堆干稻草,铺一张芭蕉叶,叶面上放一个鸡蛋,主持仪式的老人身着绿色长袍,头盘红巾,手持尖刀和火把,立在路中,面向送亲队伍,念起平安词。这种场面,多多少少都带有肃穆感,祈祷后,老人用刀割开鸡蛋,割开芭蕉叶,点燃草堆,站在两旁的男人对天鸣放火铳,表示吉事临门和欢迎送亲队伍平安进村。送新娘的队伍每人都要跨越路口上的火堆,方能进入新郎的屋子。送新娘的队伍从新郎家的后门进去,新郎的母亲在后门迎接,并把她们安排到位置上面壁而坐;新郎和父亲在前门迎接来贺喜的亲友。
随即婚礼开始。酒席分宾主坐位,男方亲属和本村众亲坐主位,对面是送新娘的人们。而新奇的是,此时,与新郎同一血缘的妇女全都回避了,因为同一血缘男女之间难免唱起情歌,甚至相互嬉闹,而同一血缘集团的男女是禁止婚配的。
宴席是先吃饭后喝酒,与别的地方有极大的不同。除了一对新人和他们的母亲外,别人都是大碗喝酒的。酒席中央置一两市尺高的固定座罐,内盛醇香的米酒,并插有两根吸酒用的竹管。罐旁置两对藤凳,一对称“正座”,是新郎新娘的位置;一对称“陪座”,是他们母亲的位置,喝酒的同时,两位母亲要讲一些勉励新人白头偕老、相亲相爱的吉利话,新人们亦当成是听一回人生转折关头的忠告。
敬酒对歌的高潮却慢慢地掀了起来:敬上一碗酒,对上一首歌,热闹非凡。而这种时候,往往又是年轻人显一显才能和勇气的时候,一来一往,高潮迭起,把整个婚礼搞得红红火火,整个宴席欢声笑语,通宵达旦。
黎族婚礼有“逗娘”的习惯:除了在迎亲时烟熏棍绊外,还有许多招式,其中就有舂糯米团。这是在婚礼的次日上午,新郎家用糯米煮成干饭,由送亲的妇女们在木臼里舂烂,制成一个个糯米团。带回去分给没来参加婚礼的大人和孩子们。在妇女们舂糯米的时候,小伙子们便千方百计地去抢糯米团:如果小伙子不留神,就要被木杆敲到头和手;要是被妇女们捉住,用糯米糍粘满头发,那可就惨啦,据说三天三夜也别想洗脱,还得遭众人的嘲笑;而如果糯米团被抢光了,妇女们便要空手回去,那遭亲友一顿责骂就在所难免的啦。
“对歌”始终贯穿整个婚礼,老人对歌当拉家常,中年人对歌赛“歌箩”,年轻人对歌就离不开找对象啦。只要歌一时上,有时通宵达旦不分胜负。若对歌输了,要被胜者灌酒至醉。有的对到生了气,那就增加另一种热闹了:他们用对歌相互对骂。而另一些人呢,若在对歌中动了真情,那可不管你什么酒席了,成双成对地失踪了。
翌日黄昏,新郎家在门口设送行酒席,每个要回去的人要饮一碗或双碗送行酒才行。待酒足饭饱后,便唱歌告别。新娘要留在夫家数天,要站在路旁掩面而泣,以示埋怨娘家人把她抛弃,大有情意深切的意味了。这时,小伙子们可不管你如何,弄来锅灰,撵着半醉的妇女、姑娘们,务必将她们的脸涂黑,你追我逃,直到村外。
独特的婚后习俗
黎族的婚后习俗是十分独特的,趣味横生。从举行婚礼的当天晚上开始,新娘便由新郎的母亲用一条红巾牵着手,指点家中的米缸、水缸等一应家具放置的地方。这时,一个姑娘就活脱脱地进入了做媳妇的角色,同时,开始了经受考验的日子。
结婚后四天、十二天或一个月内,新媳妇得按照黎族习规办事,接受夫家的考验。这一段日子,是做媳妇最辛苦的日子。每天要早出晚归,里里外外拼命地干活,而且要手勤脚快。有许多规矩,诸如:下田拔秧和插秧,速度要快,质量要好;不但要为自家挑水、舂米,还要为丈夫的兄弟家挑水,而且要挑满缸,如果不满缸,就会被认为是多心的媳妇;无论在家里或村中,说话都不能粗声大气,叫人只能用尊称,而不能直呼其名,更不能嘻嘻哈哈,讲粗话和唱色情歌谣;吃饭时不能狼吞虎咽,更不能把饭碗打响;遇见家公和兄长时要低头,白天遇见丈夫要避开、遇到青年小伙子要用草笠遮脸;不能在家公和兄长的睡床乱坐,等等规矩,需要准确做到,如有违犯,据说,会有报应,要招雷公劈。如果新媳妇的言行举止经受了时间考验,就会受到婆家和村里乡亲的赞誉。而家中有个好媳妇,婆家脸上有光:家中出了个好女儿,娘家也可以骄傲一番了。
婚后的第四天、十二天或一个月后,新媳妇便可以提出回娘家的要求。她带上一小罐糯米酒,小腰篓里装着槟榔或一碗米,作为回娘家的见面礼。回到娘家,这时候,若是对丈夫不合意或是受到家公家婆的虐待,新媳妇就会向父母反映并表示不愿回婆家,而父母有保护女儿的利益和劝说女儿的责任。若是女方自己的过错或问题不严重,父母则会教育和说服女儿;若是问题严重的话,便要待婆家来人接新媳妇时说理,甚至要女婿上门认错后,才让女儿回婆家。
新媳妇回娘家后,需婆家来人请才能回去。要是自己返回婆家,就会被亲友耻笑为想丈夫了。而女婿来请妻子回家就是一件大事,其实也是女家亲友对新女婿的一个考验。
新女婿来请妻子了,新媳妇娘家要杀鸡摆酒席招待,亲友们上门来对新女婿进行考查,小孩子则等待他送小钱。这时的新女婿要懂人情,有礼貌,说话要和气。而姑娘们是决不会放过回报这次参加婚礼时所受到的遭遇的,她们合伙起来,缠着新女婿斗酒斗歌。如果新女婿能说会道,能喝会唱。对场面应付自如,就会受到众人的称赞,岳父岳母也会感到女儿是找到了一个好丈夫。如果新女婿笨手笨脚,又不会说话,就会遭人瞧不起。甚至会引起夫妻不和,以至于婚姻破裂,妻子违心离去。
新女婿来请妻时,如果还欠女家的身价银的话,就要及时送上,免得岳父岳母讨取。如果拒交,岳父岳母就会不放女儿回婆家,那样的话,麻烦就大了。若身价银交清了,就要向岳父岳母讨取猪排,作为回应,挑回家去。请妻顺利的话,有的妻子当天就跟丈夫回去,怕羞的往往要过几天后才自己回去。
结了婚就到了谈论生儿育女的时候了。黎族人对生男育女非常重视,把它看作是家里、寨里和族里的一件喜事。而且,无论是生男孩还是生女孩,都一视同仁,认为是对父母有利的,值得骄傲的。他们认为,生男孩可以继承家业,多生男孩不受人欺负,老来病死有子侍候;而生女孩却是有福的,待女儿出嫁,可收钱财。
怀上身孕,那可就是喜事临门了。这时也有许多禁忌,如:孕妇不能跨越动物的尸体,特别是死蛇之类,认为跨越了就会怀死胎;不能吃蛇肉、猴肉,不然会生怪胎;而丈夫不能在这个时候安装刀、锄和犁耙,不然会使妻子难产;丈夫更不能打骂妻子,外人也不准辱骂孕妇,不然会造成孕妇怀死胎或流产。黎族妇女在分娩后的头两三天内,要卧在内房,不能洗身,不能和外人说话;在屋门外挂树叶,以禁止外人内进。产期一般是一个月或一百天;产期满时,要杀鸡炒艾叶和煮黄羌粺吃,要煮龙眼叶或黄树叶水洗澡。
世界上有幸福的家庭,但也有不幸的家庭。若因夫妻感情不融洽,或受到父母反对,致使婚姻破裂,导致离婚,那就必须举行离婚仪式。如果男女双方提出脱离夫妻关系,首先要向双方父母告明,然后,由男家邀请村寨中有权威的老者主持离婚仪式。举行仪式时要杀猪摆酒席,召集村中众亲到场。离婚者及其亲人,分两方,面对面就座。离婚者当众申明离婚理由,双方亲人表明态度,一致同意离婚的话,就要办理离婚手续,这个手续很简单,在酒席上摆一只盛满酒的碗和两只空碗,碗上用黑巾遮盖。主持仪式的老者把黑巾一撕两半,一半交给男方,一半交给女方,作为离婚凭证。然后,把一碗酒分倒在两个空碗里,让他们各把半碗酒喝干,这叫做“喝半碗分离酒”,而且,当场宣布财产处理办法。
若是夫妻中一方要求离婚,另一方不同意,经调解无效后,则由当事人自己处理。如果是女方提出离婚,女方便向公众声明脱离夫妻关系,并自己挑行李回娘家。而这种女子是受娘家保护的。娘家会向男方退回全部或部分身价银,表示同意他们脱离夫妻关系。如果是男方提出的。他便把妻子送回娘家,声明不要这个妻子了。而这样离婚,女方家不必退还身价银,他们的财产要按实际情况处理。黎族的家庭解体后,其子女均归男方的家族抚养,但婴儿由女方哺养。离婚时,如果女方已经怀孕,孩子出生、长大后,由孩子自己选择认亲。
由于黎族妇女存在着婚后不落夫家的习俗,一个家庭的正式成立要从新房子盖好、妻子到丈夫家住下开始。这时,整个家庭就是一个较稳定的、独立的生产和消费单位,就开始了一种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共同奔幸福的征途。
母系社会遗迹——“合亩制”
在黎族地区,有一种非常独特的带有浓厚原始公社制残余的社会形态,叫“合亩”,黎语叫“翁堂沃打”或“翁堂打”,意思是“大家一起做工”或“大家的田”。它是一种农业共耕组织,由直系亲属或旁系亲属组成,也有不少合亩吸引了非血缘亲属的外来户参加。这些外来户大都是被叫做“龙仔”,他们的主人叫做“龙公”。
合亩是以村寨为单位。一个村寨合成一个或两个合亩;一个合亩多的有三十户上下,小的仅三五户人。合亩的组织生产形式是集体劳动,依靠的是
“刀耕火种”牛群踏田和手捻稻,主要生产资料——耕地和牛只——的占有形式,分为合亩共有、合亩内几户伙有和一户所有三种。但无论哪一种占有形式,耕地和牛只一般都交由合亩统一经营使用。而产品的分配并不按各户投入耕地牛只的数量来计算,是按户平均分配,各户分配所得单独消费。
每个合亩都有一个“亩头”,由男性辈份最长者充任,负责管理合亩的集体生产和分配,并和他的妻子分别执行生产上的一些宗教仪式。例如,一旦受到外来侵犯,“亩头”即击鼓和吹角鸣号,发动合亩成员进行抗击;合亩内有成员违反社会公德时,亩头即召集全体成员进行谴责和惩罚;收获的时候,亩头夫妇要穿上新衣到田间去,摘一些稻穗回来挂在门口,然后,和衣静卧休息,其他成员才能正式开始收割。亩头在分配中,除少数蜕化为剥削者严重多占产品之外,一般来说,都不会和其他成员有悬殊的差别。
合亩的分配是很有意思的。集体生产出来的水稻、山兰稻、薯类、瓜类等属于公有产品,除留种子外,所有的产品由亩头统一分配;合亩成员猎获山猪、黄粺、山鹿等野兽,也要平均分配给大家。分配的原则以户为单位,每户一份。合亩中有条规则,每次分配粮食时,亩头要从公有产品中提出一部分,给已成年但未成家的男性劳动力多分一份补贴稻谷,称为“青年谷”。这似乎有其科学性的一面,也体现了合亩分配原则中的实在性和公正。另外,还有一份叫“牛酒谷”。在每年七月和十月间,在亩头家把“牛酒谷”酿成浓度米酒,选择牛日,把一部分米酒给牛群灌饮,用以补充牛的体力;余下的,在亩头家杀猪摆酒,请合亩的成员喝酒。众人敲锣打鼓,跳舞欢歌,热热闹闹地玩个通宵,庆贺丰收和平安,祈求明年能有更大的“福迹”。
合亩制地区保留着母系家庭的遗迹,女子婚后不落夫家的习俗就是一个例证。此外,已落夫家的妇女患病时要抬回娘家护理。因急病死在夫家的,则要把遗体抬回娘家,由她的父母或兄弟主持丧事,把她埋葬在家族的公共墓地里。如果因路途太远不便抬回去的,也要请其娘家人来主持葬礼,把她的“鬼魂”接回去。而丈夫死后,妇女大多回娘家居住;老年丧失劳动力的,则由其兄弟供养。还有一点非常特殊的,妻子不替丈夫缝补和洗涤衣服;这种事,通常由他的母亲或姐妹来做。
黎族妇女的社会地位相对地说是受到尊敬的,某些时候还起着重要作用。例如,黎族社会中重男轻女的思想比较淡薄,生男生女都一样高兴。寡妇再嫁是不会受到干涉和歧视的。男子斗殴,妇女一从中劝解即息纷争。而村寨之间因灌溉、河段、土地或债务纠纷等事发生械斗时,妇女便担任递送通牒和主持和解仪式。调解纠纷,有时要举行一种叫“蕊岔”的仪式,汉译是“给眼”。具体做法是将若干铜钱置于一盆清水中,双方派出年事最高的寡妇为代表。她们先后从清水中取出铜钱揩对方的眼睛,讲几句息仇解怨的话,然后将铜钱抛弃于脑后,并互相敬酒。这种由妇女调解纠纷的习俗,文献上多有记载。如清代乾隆年间的《琼州府志》记载,黎族“一语不合,即引弓相向,其妻当中一过即解。”尊重妇女,是黎族人民的一种值得赞赏的美德。
狩猎一族
狩猎是黎族人民生产和生活中的一项重要活动,猎手们被认为是标准的男性和“运气”的象征。黎族猎手常常是头缠红巾,肩扛粉枪,胸前挂一装有火药包、火捻盒、铅弹包的红布褂,腰系红带,佩长尖刀,酷似古代武士,英武气派。粉枪和尖刀是黎家打猎和防身的武器,平时外出,黎族成年男子也常常带刀篓和尖刀。
黎族猎手们很熟悉各种野兽的生活习性,他们根据不同野兽的活动规律,采用伏枪、挖陷饼、装竹签、安圈套、放置毒饵和巡山射猎等方法狩猎。在每年的春节期间,按照传统习惯,他们要以村为单位,举行一次集体的围猎活动。全村所有能够参加劳动的男于,都装备着粉枪、弓箭、标枪、尖刀,带着狗群,由一名担任“俄巴”——“带狗的头领”——的老猎手率领下进山围猎。一时间,呼喝声和狗吠声漫山而起,简直就是一场壮观的战争,很是激动人心。
进山围猎有一定的程式。他们装备停当后,便集合在村边榕树下或山间路口,举行石卜或筊杯卜仪式。然后,在“俄巴”的指挥下,猎手们把守住野兽出入的路口,一人便呼引群狗进山林驱赶野兽。这时,整个山林似乎都摇动了起来,不但人声狗吠声四起,而且各种野兽也狂窜乱叫,四处奔逃。猎手们便用粉枪和弓箭射杀野兽,直到夕阳西下,他们满载猎物而归。
另一方面呢,这种时候;妇女是绝对不能在家里从事纺织刺绣的,否则男人们在山上会跌倒;老人和小孩不能在村中走动,要离家出村在附近的树下躲避,等候男人们打猎归来才能回村,这样做的意思是保佑男人们围猎时平安顺利。猎手在夜间做了恶梦,白天就不能参加围猎,据说会误枪伤人。黎族人还相信某些植物和石块具有一种“魂”,可以帮助猎手猎获野兽,识别和获得这些植物和石块是猎手们的一种秘密。
围猎归来后,分配又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他们是按照原始的平均主义原则进行分配的。人们聚集在“俄巴”屋前的空地上,首先把兽头分给“俄巴”,把一条兽腿分给击中野兽的猎手,其余部分则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按人口或按户平均分配:由最熟悉本村人口情况的人,用削制好的竹签把肉串好;为了均等,必须每枝竹签先串一块,所有的竹签都串完了,再串第二块,直至分完为止,显示出极大限度的公平。黎族是热情好客的民族。凡是目睹打中猎物的人或是外来住在本村的客人,都会得到一份兽肉。宋代苏过的《夜猎行》序中有“夜闻猎声,旦有馈肉者”,讲的就是黎族人们的热情和友好。可见平分猎物,是很古老的传统了。
“俄巴”和猎手都把兽角或野兽的下颚骨悬挂在家中,以显示自己狩猎的本领,也作为“招魂”,祈望以后打猎能更顺利。
独特的美——妇女文身
在稍上年纪的黎族妇女脸上、手上、脖子上,常常有淡蓝色的纹,这就是解放前黎族妇女文身留下的花纹。这种传统习俗里包含着不止一个故事和传说。
传说一:远古的时候,洪水泛滥,老先和荷发兄妹被他们的兄长放进大南瓜里,漂到海南岛,长在五指山上。当时的海南岛上尚未有人,兄妹俩分头绕了一圈也找不到人,为延续后代,妹妹荷发把脸文长,使哥哥不能辨认,于是结为夫妇。
另一个传说就带有勇敢斗争的意味了,也更能被人认同。说的是远古时代,海南岛昌化江下游的江岸东寨,有一对相亲相爱的恋人,男的叫亚贵,女的叫亚贝;对岸西村的霸头老夹垂涎于亚贝的美貌,强占亚贝为妻,亚贝关入老夹家,三年无笑声。又是一个三月三,亚贵骑飞鹿搭救亚贝逃到昌化江源头,但被悬崖绝壁阻断去路。在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的危急关头,亚贝用藤棘往身上乱刺,把美丽的容貌刺破。当老夹看见被抓回来全身满脸伤痕的亚贝时,又恨又无奈,只得把她放了。亚贵和亚贝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黎族妇女的文身就是对他们勇于追求爱情的仰慕。
文身一直为过去的黎族妇女所保留和延续,成为她们生活中一种不可抗拒的习俗。有一种说法,妇女在世不文身,死后祖先不认她,她便成为无家可归的“鬼■”(鬼妇)。因而未受文的女性死去时,家人还要用木炭或颜料在她身上划上图案才给入殓,不然,是不准葬在家族的墓地的。有的说法认为,绣面文身以其不同图案作为氏族的标志,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黎族妇女文身的部位和图案有几种,主要是面、胸、手和腿。面部的刺纹一般是口唇上方至左右两眼的眼尾,对称地刺两条平行斜线,再从口唇上方至左右两耳根刺两条平行横线,形成锐角形图案。在下颊刺以半圆形和圆形图案。有的把面部的纹顺着颈部延伸至胸前两乳之间:手背、手臂、腿部和膝盖都有较复杂的纹样。仔细区分,不同支系和同一支系内不同血缘的妇女,其绣面文身的图案都不相同。比如,杞黎的“合亩制”支系和侾黎和罗勿侾,妇女的刺纹部位相同,在面、手腕上端和小腿下端、以点线纹构成平行梯形或几何图案;四星侾妇女在面、手和脚刺以点线纹和铜钱纹,颈部刺有垂直的双线纹;润黎和美孚黎妇女的面、脖、胸、腹、背、臂、腿都是刺纹部位,且纹图复杂:润黎以方块纹和树叶纹构成图案;美孚黎以谷粒纹、泉源纹和几何方形纹构成图案。这些图案世代相传,是不能错乱的。在这里生活久的人,只要识别妇女脸上的刺纹,就知道她是哪一个支系,哪一个地方的人了。
刺在身上的纹都有其美好的意义:刺在面部双颊的双线点纹,几何线纹,泉源纹等称为“福魂”;刺在上唇的纹,称为“吉利”;刺于下唇的纹,称为“多福”;刺在手腕上的双线纹,称为“保平安”;刺于臂上的铜钱纹,称为“财富”;刺于身上的“田”形纹、谷粒纹、泉源纹,称为“福气上身”;刺于腿上的双线纹、桂树叶纹,称为“护身”。这些名称,无不带有黎族人民的良好愿望。
由于绣面文身已成为黎族妇女代代相袭而不可抗拒的习俗,她们的母亲和长辈会对她们灌输文身是氏族美德和妇女美容的传统思想,使她们心甘情愿地接受文身。如果有不愿意受文者,便要强制受文。女孩子一般在 12至16岁文身,正如宋代赵汝适在《诸蕃志》中说的,黎族“女及笄即黥颊”。而少女接受文身是一件郑重的事,要选择吉日,注意一系列禁忌。
春季农活频繁,要上山种山兰,下田种早稻,没有空闲;夏季气候火热,汗多,不利文身;冬季寒冷,皮肤干燥,不利创口愈合,所以,文身大部在秋季。黎族的传统历法类似汉族的十二地支,以十二天为一周期,每天以动物命名,如鸡、猪、狗、鼠、牛、虫……人们从事生产和生活活动都要选择日子,认为某些日子做什么是吉利的,某些日子不能做什么,违反了会有相应的灾祸。文身要选择龙日、猪日、牛日,而在虫日刺文,文口溃烂;火日刺文,文口如火灼般疼;猴日刺文则会像猴子抓过一样错乱难看。女子受文时要在女子“隆闺”或山上草寮里进行,不得在家中或公众场所。除了文师(有经验的妇女)和受文女子的母亲以及两三个已文身帮忙的妇女,任何人不准在场,更不准偷看,显出了极大的神秘和严肃意味。
在文身前,先要备齐颜料和工具,用陶盆把家种的染料草浸泡7天以上,成青蓝色的水,使用时,加入炭屑便可。而工具只是带有一根尖利的刺的野生藤。一切筹备就绪后,就开始实施了。
文身之际要先杀鸡摆酒设祭台,向祖先鬼报告受文者的名字,求保佑平安。文师用树叶在屋中象征性地扫一番,意在赶走“凶魂”,并把树叶挂在门口,以示忌讳。文师用蘸了颜色水的灯心草在皮肤上划好文样,然后,用野生藤的刺照文样一针针地刺进肉里,并在创口涂上颜色水,待创口脱痴后,皮肤上便留下了文身图案。由于受文时疼痛难忍,可以分二至三次进行,有的要几年才能完成。
文身成功后,要煮龙眼树叶水洗澡。她的父母要杀鸡摆酒,庆贺祖先赐予她美丽的容貌。若是失败,就要敲锣打鼓,杀牲祭祖先鬼,祈求祖先赐予她美丽的容貌。
尽管妇女文身缘于祖先的美丽传说,然而,妇女们为此所要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巨大了。到50年代,这种绣面文身的习俗便慢慢消失了,最终成为一种神奇的传说了。
美丽的黎族服饰
黎族妇女服饰的绚丽多彩是令人惊讶的。黎族妇女善良纯朴而好美,能用一双巧手把心灵中的美通过各种各样的花色图案表现出来。黎族的纺织具有悠久的历史。自宋代以来,黎幕、黎单即享誉中原。现今黎族穿戴的民族服装的布料,许多依然是妇女们农闲时使用古老的纺织工具织成的。五指山盛产木棉,它是黎族民间纺织品的主要原料之一。纺织品有被子,刀枪带子,男子上衣和长裤,女子的头巾、上衣、花裙、花带、胸挂、挂包等,几乎在黎族人民的生活中随时可见。
黎族妇女织布的灵巧和构思令人叫绝。据说在她们的纺织品上的花纹图案就有120多种,包括自然景观和她们生活中的场景,而融会其间的几乎就是一部情感深厚的传奇了。她们在织造一块布时,并没有预先设计好的图样,而是凭一时的想象,把方块纹、水波纹、藤条纹、花草纹、凤鸟纹、昆虫纹、古人舞纹、古灯纹、房屋纹、汉字纹、以及生产、生活工具纹等等图案织入布幅之中,淋漓尽致地倾诉出她们的感情。
诸如在民间传说中,女娲是“月神”,月中的嫦娥是蟾蜍的化身,因此,黎族人民对蛙纹图案的创造是怀着热爱、赞美和崇尚的心理的,织出的图案不仅有稚拙的外表美,而且造型简练、变化多样且带有一种神秘感,既表达母爱,也用于“避邪”。
黎族妇女的装饰品更是琳琅满目,全套的装饰品分为首饰、颈饰、胸饰、腰饰、肢饰等5种。首饰有银针、银钗、银簪、银铃、耳环、骨簪等;颈饰有银项圈、玉珠串、玻璃珠串等;胸饰有银牌、银链、珠铃,还包括镶耳圈的银元和铜钱等;腰饰有银链和小银铃等;肢饰有金(银)戒指,手脚银(铜)圈和玉镯等。在过去黎族妇女佩戴的装饰品越多越重,是富贵的象征。如果佩戴齐全了走在阳光下,那简直让你听到了“阳光的脆响”。
吃在黎家
到黎族地区,一定要尝黎族独特的美食。由于黎族大多居于山区,他们的美食都以山区风味为特色。
黎族主食大米,在山上打猎或“砍山兰”的时候,就吃竹筒饭。他们随身带上山兰米和火石,能随时随地做竹筒饭。先截取一节粉竹或山竹的幼竹,灌进米和水,置于火堆上烧烤。等水烤沸后,封上筒口,再继续慢慢翻烤。待烤熟后,即破开竹筒,就能吃上香喷喷的饭了。用嫩竹筒烤饭,味道清香,食之可口。要是猎获野兽,最好的是黄猄和山猪,取其肉拌入山兰米和盐,烤出的饭味道更香,被称作“竹筒香饭”。
宋代诗人苏东坡曾写过一首诗,形象地点明了黎族的肉食以野生动物为主的情景:“五日一见花猪肉,十日一遇黄鸡粥。土人顿顿食薯芋,荐心薰鼠烧蝙蝠。旧闻蜜唧尝呕吐,稍近虾蟆缘习俗。”苏东坡不但入乡随俗,而且经不住烤野味的芳香诱惑,也常常津津有味地以田鼠、田鸡下酒了。田鼠、田鸡、蚱蜢、四脚蛇、螺、蚬、蜂蛹都是黎家的副食,若他们正在烤制,一二里之外都可以闻得到香味,即使对现代人来说,也是上佳的美食。
黎族有种腌制生鱼生肉的方法,黎语称“祥”:把米粉炒熟或煮半熟,与生鱼或生肉搅拌,加入适量的盐,密封入陶罐内,7天后,即可启封食用。用这种方法腕制的鱼肉,气味独特,有酸甜感。黎族人腌制的一种黎语叫“南杀”的酸菜,味道亦很独特:一是用黎语叫做“莉嫩”或“志温”的草,用冷饭水冲调,密封于陶罐内,一个月后启封,便成风味独特的酸菜;一是砸碎牛或山鹿的脊椎骨,和半熟的热干饭调匀,加入适量的盐,封存好,一个月或更长的时间后启封食用。“南杀”在古代就很有名,苏东坡的儿子苏过写道:“蛙蝝与蚳醢,敬我如族姻,”他还说:“南夷风俗,非姻家不得与蛙蛤蚁酱之会。”可见黎族这种腌制酸菜的珍贵了。
诉尽心中情的民间舞蹈
1957年,在莫斯科举行的第五届世界青年联欢节上,以黎族青年在三月三自由、大胆地追求爱情和幸福为题材的黎族舞《三月三》,一举引起轰动,受到各国青年的喜爱和欢迎。这个舞蹈以及后来的《草笠舞》、《喜送粮》等,以自然、纯朴、淡雅和清新,深深地吸引了人们,使人们对黎族人民的生活和舞蹈倍感兴趣。
黎族是个性格豪爽、能歌善舞的民族,不论是结婚、建房、欢度佳节、农闲娱乐,还是进行宗教活动,除了大开宴席,还要敲锣打鼓,大跳民间舞蹈,用舞蹈来倾吐自己的心声。
当然,黎族的民间舞蹈也无不例外地来自生产劳动和生活。他们的民间舞蹈,有的由生产劳动中的动作变化而来,如《清音舞》、《锣鼓舞》、《打碗舞》和 《打柴舞》等,有的则是宗教仪式上用的祭祀舞蹈,如《年舞》、
《招福舞》、《捉鬼舞》和《跳娘舞》等。这些民间舞蹈,把浓厚的生活气息与文娱体育结合在一起。边歌边舞,极具娱乐性。
《舂米舞》是由黎族妇女在舂米劳动中单调的舂米动作演变而来的娱乐性舞蹈,黎族人办喜事的时候,妇女们聚在一起,在大木臼中放入稻谷,4人或6人各持木杵,轮番把稻谷舂成米。慢慢地,她们在挥动木杵时加入了一些动作,使单调的木杵与臼的撞击声变成有节奏的撞击,从而演变成了自娱性强烈的舞蹈,体现了黎族女子勤劳、温顺和柔韧的性格。以4人《舂米舞》为例:一对以右腿弓步站立相对着舂米,另一对也相对而立,只是腿膝时曲时直地舂米。舂米时,一对往木臼里舂米,另一对便可以木杵撞击臼沿或臼边。有的在臼内舂一两下,又在臼边撞击数下,在同一节奏中,响起舂米声和撞击木臼声这两种和谐有趣的声音。有时,她们在高处跳起《舂米舞》,那种“咕——叱!咕叱!咕叱!咕咕叱!咕咕叱!咕咕叱!”的声音,会顺风传至三五里之遥,让在路上的人也会感觉到不那么孤单了。
《钱铃双刀舞》据说来自一个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两个小伙子同时爱上了一个姑娘。这两个小伙子中,一个是谦虚的人,另一个却是骄傲无比,姑娘选中了那个谦虚的小伙子。在他们举行婚礼时,那个骄傲的青年借酒持双刀紧逼新郎,想乘比武之机伤害他,而谦虚聪明的新郎机智地拾起钱铃抵挡,终于使自己摆脱了困境。《钱铃双刀舞》就是表达了这个故事。黎族大多居住在山区,黎族男子崇尚武勇。在生活中,一要强身,二要保家护村;而在狩猎中,要爬山跨涧,要飞速追击,还要与凶狠的野兽博斗。因此,他们性格刚强,爱弄刀棍。钱铃棍约两尺长,比喻扁担;两端各系一串铜钱,意喻山兰稻丰收。舞者头缠红巾,身穿传统服装,一人手持五寸双刀,勇猛地向持钱铃棍者佯刺,持钱铃棍者则上下、左右、前后地灵巧招架和周旋。一刹时,双刀翻飞,钱铃棍挥舞。持刀者有血战到底的气概,持棍者则有临危不惧的大将风度,很是壮观。在这样的一场博斗中,不时传来钱铃的脆响,惊心动魄。
《年舞》又叫《平安舞》,是黎族祖先舞之一。每逢正月初二,黎族男女便身着传统服饰,杀猪供祭,敲锣打鼓,由一老者主持庆贺新春仪式。在锣鼓声中,主持仪式者带头起舞,众男女跟随起舞,以示送旧迎新,预祝在新的一年里,人畜平安,五谷丰登。舞者身躯平直,两脚踩碎步前进,双手在左右腰侧前后摆动,双膝向左右两侧时弯时立,每两步后,第三步双足并立,反复循环。这个舞蹈动作简单。但深含着黎族人民对幸福的渴望和追求。
《打柴舞》又叫《竹竿舞》。在晒谷场或山坡的地坪上,平行摆开腿一样粗的两条方木作垫架,垫架上横放若干条手腕粗的长竹竿,持竿者相向地双手各执一条竹竿尾端,把竹竿与垫架、竹竿与竹竿碰击出有节奏的声音,称为“打柴”。持竿者姿势有坐、蹲、站三种,变化多样。在有节奏、有规律的碰击声里,跳舞者要在竹竿分合的瞬间,不但要敏捷地进退跳跃,而且要萧洒自然地做各种优美的动作。当一对对舞者灵巧地跳出竹竿时,持竿者会高声地呼喝出“嘿!呵嘿!”场合极是豪迈洒脱,气氛热烈。如果跳舞者不熟练或胆怯,就会被竹竿夹住脚或打到头,持竿者便用竹竿抬起被夹到的人往外倒,并群起而嘻笑之。相反,善跳的小伙子在这时,往往因机灵敏捷,应变自如而博得姑娘的青睐。
早在宋代,大文学家苏轼在结束流放生活离开海南时,得到了黎族父老乡亲的“黎歌蛮舞祝公归”的欢送,写下了“蛮舞与黎歌,余音犹杳杳”的诗句。可见,黎族的歌舞不但历史长,而且有其独特的魅力。
唱倒大山的黎族山歌
黎族歌谣是黎族人民的精神财富。热爱生活的黎族人民能够随意地用歌谣来反映他们的喜怒哀乐,用歌谣来讽刺丑恶,褒扬善良,表达他们追求真理,渴望美好幸福生活的愿望。他们无论在劳动或社交中,都可以通过唱歌的形式,来表达当时的心情。结婚、建新房、砍山兰、庆丰收、猎获野兽、逢亲会客、生日佳节,他们都能一展歌喉,甚至唱个三天三夜!最重要的是,不会唱歌,可就难以谈恋爱了,因为他们的恋爱方式,完全是自由的,通过唱歌来达到相识、取悦、倾诉、互慕乃至相恋的。这种无处没有歌,不时唱歌的习俗,养成了黎族人民的能歌善唱,人人能唱的本领。
黎族人民在许多场合,是必定有歌的。例如“三月三”节,要举行盛大的赛歌会,这一天,男女老少盛装出行,到山坡上敬酒对歌,以至通宵达旦。秋收后办婚事,送新娘的姑娘们和男方村里的小伙子们对歌,也是一大盛事,既可以把婚礼搞得火热,也从中寻找自己想象中的情人。在“隆闺”里,就更别提了,从敲门歌、赠礼歌、表忠贞歌、定婚约歌,甚至闩门歌、退礼歌、分离歌都一一给唱足了。有的地区在人死后“做七做佛”祭奠时,也要唱歌。可以这样说,一生下来,听到的是摇篮曲,少年时唱牧童谣,青年时唱情歌,到死了有人给唱祭歌,黎族人的一生都伴随着歌。
黎族歌谣题材广泛,内容丰富,包括了生产和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如:生活歌、情歌、劳动歌、颂歌、仪式歌、叙事歌、杂歌等,演唱形式有独唱、说唱、对唱、联唱、合唱和一颂众和等。歌词有三言、五言、七言、九言和自由体。唱词普遍以四句为一段(首)通称“四句歌子”。也有长句多段的抒情歌谣。也讲究韵律,有平仄平仄、平平仄平或平平仄仄等韵律。
黎族歌谣的唱腔很多,而各个地区都有不同的调子。流传比较广泛而且又有一定格式的就很多,例如常听人们唱的《味亲调》、《啰咧调》,摇篮催眠的《呵唎调》、斗牛的《呼啦调》、斗歌的《叮咚调》、砍山伐木的《呼嘿调》、闲游时的《鹧鸪调》,等等。
黎族也有很长的叙事长歌,用来叙述一个事件的全过程,像叙说黎族妇女绣面文身的来历的古歌《亚贵和亚贝的故事》就是其一。
一些歌是很有意思的,例如:
问:我做猜歌你要言,乜欲吃叶不吃根?
乜欲吃仁不吃壳?乜欲吃壳不吃仁?
答:你做猜歌我就认,韭菜吃叶不吃根。
花生吃仁不吃壳,芒果吃壳不吃仁。
问:我做猜歌你要言,乜的生来两头尖?
乜的生来颠倒吊?乜的没糖肚里甜?
答:你做猜歌我就认,橄榄生来两头尖,
油麻生花颠倒吊,芭蕉无糖肚里甜。
只要一拉开场子对歌,架势一摆,歌声十足,扯开嗓子,你丢过来,我扔过去,歌声就没法断,直唱个三天三夜,直唱得大山醉倒,把对生活的向往,对未来的追求唱出来。
让山林响起来的黎族乐器
你如果第一次见到一支完全用黎族乐器演奏的乐队,准会惊讶于这些乐器形状的奇异而音色又是那般柔和。这些音色纯正的乐器一响起来,简直会让一座山林都响起来了。这些乐器,无论从材料和工艺,从构造和发声,都有异于其它民族,这从一个侧面反映了黎族人民的纯朴、善良的秉性和靠山吃山的智慧。
黎族乐器的最大特点就是就地取材,主要的材料是他们生活区域内随处可见的树木和竹。最有名的乐器有以下几种:
黎鼓,黎语称“哢”,是黎族的大型打击乐器。据说,黎族祖先用篝火取暖时,把大木烧出了洞,击打时发出咚咚声,于是首领便以击打这种木头,集合众人。后来将一段木凿通,把“丁”字形木签交错地穿进鼓洞内,两端蒙上鹿皮或牛皮,用木签钉固鼓面。现在的木鼓,大小各异,大的长1米,口径60厘米。鼓面上绘有人物、鸟兽、树木或工具等图案,起装饰作用。用木制鼓槌,双槌、单槌击鼓均可。这样的鼓,击打起来,声音可传至五六里之遥。庆丰收,贺新婚,迁新居或举行宗教仪式,一人击鼓引乐,众人敲铜锣合奏,奏出“总乓”乐曲。人们可在铜锣的伴奏下跳“招福舞”、“平安舞”等民间舞蹈,鼓点声声,极是憾人心魄。
叮咚,又是一种木制的打击器。据说,黎族祖先在深山里种山兰稻,稻子成熟时,在山兰园里建茅寮,并悬吊起两根木杆,以敲击木杆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驱赶鸟兽保护庄稼,也作自娱打发孤寂。后人把这种击杆发展成了独特的乐器,就称作“叮咚”。这种乐器的材料是一种叫中平树的原木,质地很轻,声音清脆。两根叮咚木杆各长5尺,口径约5寸,用藤条系每根杆的两端水平向悬吊,一根为“叮”音,一根为“咚”音,“叮”杆吊在上,“咚”杆吊在下,相距5寸。用木棒敲打时,可发出低、中、高音;同一根杆上,击打的位置不同,声音也会不一样:长而粗的木杆,发出的是低音;短而细的木杆,就会发出高音。叮咚乐曲不但乐声清晰,而且节奏明快,活泼悦耳,轻时如溪水淙淙,急时如狂风撼山林,使听者如置身于山林之中。
口弓,黎语称“改”,是黎族民间古老的男子弹奏乐器。据说,黎族小伙子弹口弓向心爱的姑娘倾吐爱情,还有一个传说呢。传说在很久以前,有个 ‘龙公”的女儿爱上了一个叫“改”的“龙仔”。改是一个好歌手,龙公认为是改用歌声迷住了他家的姑娘,就把改的舌头割掉,改只能用竹制成口弓,以弹奏口弓传递情感。改天天弹口弓不止,把山寨里的12丛竹都砍光了,改优美的口弓声,吸引了72峒的姑娘,她们不分昼夜地给改送山竹,使改优美的口弓曲,随着清风和流水,陶醉了黎乡。口弓由竹片或铜片制成,长12厘米,宽2厘米,呈头大尾尖的扁形,中间有4厘米长的小活片,吹奏时,左手拿着口弓的尾端,右手拇指弹撩口弓的头端,利用口唇吸吐气的技巧,使口弓的小活片在撩动时发出振响,发出1、2、3、4、5、6几个音,运用音阶的高低,弹出优美动听的口弓曲来。在夜深人静时,黎族小伙和姑娘在“隆闺”里倾诉,小伙子弹口弓,姑娘吹鼻萧,你弹我吹,美妙动听。
鼻萧,黎语叫“巡”,是黎族古老的竹制吹奏乐器。在竹管两头保留住原始竹节,长70厘米,粗3厘米,管的上方15厘米处、管的尾端6厘米处和底正面处各通1个音孔,形成3个音孔,吹奏时,萧管向右侧横斜,萧头压着右鼻孔,左手食指或中指按上方音孔,右手拇指按尾端上方音孔,食指或中指按底端音孔,利用右鼻孔吐气和按放3个音孔的技巧,来控制音调的高低。鼻萧的音量小而微暗,音色优美而独特。夜阑人静时,在“隆闺”中,姑娘用鼻萧向小伙子倾诉衷肠,那声音能醉倒勇敢的小伙子。
洞萧,黎语叫“酌”,是黎族民间的竹制吹奏乐器。长约4尺,粗1寸左右,头端开一个吹音孔,管下方1.5尺处有一个音孔,管杆上方有3个音孔。吹奏时,左手拇指按下方音孔,中指按上方第一个音孔,右手两手指按上方第二和第三个音孔。洞萧有两种吹法:一是竖吹,用篓叶套住萧头,控制音量的大小;二是用钢笔般大、约四五寸长的细竹管,插在吹孔处,并用篓叶裹扎萧头,吹奏者就是含着这根管子吹奏。洞萧的音色宽厚而优美,而且富有情调。
“唎咧”,黎语谐音叫“德垒”,是黎族民间的传统吹奏乐器。不知被谁译成了“唎咧”,人们只好将错就错了。唎咧长7寸左右,头小尾大,用山竹尾的细管制成。管杆以小管套接大管,共有八节。首节是吹音小管,如玉米粒大,含在嘴里吹奏,第二节的下方开一个音孔,第三至八节的上方各开一个音孔,共有六个音孔。尾管杆稍长,如拇指般大。唎咧的音色嘹亮粗犷,活泼有力,优美动听,极富欢乐气息和情调。黎族男子外出远途,上山砍柴或在守山兰稻的时候,都会吹奏唎咧来驱散寂寞,往往一曲既尽,心情已舒畅通达了。吹唎咧的能手,能一气吹上半小时,这种人最受办喜事的人家欢迎。
通灵通性的交流——黎家与动物
行走在山间小道,有时你会感到非常地寂寞和孤独,想吆喝几声,山林里的沉寂更是让你不自在。这时,突然从密林的深处传来“拓落拓落”的声音,并伴有穿枝踏叶的声音,向你传来,你会吓一跳,但是,就在你的心都快悬在嗓子眼时,你会发现,挤出密林的,是一头又一头善良的牛,对你来说,它们毫无攻击的意思。再近些,你会发现,那种“拓落拓落”之声来自它们脖子上悬挂的木铃。这就是黎族地区很有一点儿名气的被野牧的牛群。
牛是黎族五大财富(牛、田、铜锣、粉枪、谷仓)之一,也是黎族内部大宗交易中作为交换的媒介。从牛的多寡,可以衡量一户或一个村的经济实力。在黎族地区,拥有的牛越多的人,他的社会地位就越高。可见,憨厚老实的牛,在黎族人民心目中的地位了。
黎族人民养牛是很有一种任其自由发展的天性的。他们养牛以野牧为主,在牛角或牛耳上刻个记号,把牛驱赶上山就不再看管了,只是定期派人上山去查看一下,置放盐巴便行了。到耕作时节,便把牛赶回来,一旦役使完后,便又放牛归山。当然,由于牛群长期野牧,自生自繁,有时要把牛找回来,就要花费一番工夫才行。有时还得带上干粮,在山里转悠几天,才能把牛赶回来。
由于牛只在黎族经济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人们希望自己的牛群壮健,繁殖迅速。人们还专门定了个牛节 (七月或十月间的牛日),还相信有一种“牛魂石”,能使牛群兴旺,给牛主带来福气。每到牛节,他们便在亩头家敲锣打鼓,为牛招魂。亩头夫妇用“牛魂石”浸酒,称为牛魂的“福酒”,品尝后给牛灌饮。而亩众们跳起“总乓舞”,预兆牛群发展迅速。在每次收获后,还要专门为牛备“牛酒谷”,酿米酒喂牛以滋养牛体。
黎族人民视牛为吉祥的象征。出征时的牛角号、猎手用来挂装有火药的牛角袋;姑娘们头上的牛骨头钗、头簪,都有其实用价值和保平安的意思。
黎族家家户户部养狗,而且把养狗看得比养猪还重要。一般的人家都养有两三只狗,多养的人家简直就是狗成群的了。对于狗,他们从来不吝惜粮食,每天早晚都要给狗吃好饭食。也可见黎族人对狗的感情了。狗与黎族人的生活密切相关。它们历来是护林守家的好“卫士”,陌生人进村,最早通知主人的就是它们;盗贼进黎村行窃,最担心的不是人,而是随时都可能围追上来的一大群狗。黎族人守护庄稼时,狗是最好的帮手,它们不仅可以轰赶侵害庄稼的野兽,保护庄稼,而且在主人发生意外时,可以跑回家报信。农闲时,带狗进山狩猎其实就是一种再有趣不过的享受了。一进到山卫,群狗便狂吠着在山林里窜,把野兽赶得精疲力尽,等猎人追赶上来时,猎物已无逃生的能力了。所以,猎归分肉时,狗也会被当作功臣,获得一份。
黎族人把狗看得极重,认为狗魂可以驱鬼神。他们杀狗祭鬼神后,取下狗的牙齿,用红藤片串起来,挂在胸前做护身符。在“合亩”制地区,禁忌在屋里煮狗肉,亩头和主妇是不能吃狗肉的。而且他们也禁忌在狗日建房立柱和下种。
欢天喜地过新年
人人过新年,黎族也以春节为一年一度的传统佳节,只是有其独特的规矩,也就显得热热闹闹,非同一般了。
黎族以十二地支记月,并把每年12月和1月称作“中间月”和“年月”。
“中间月”是过年的准备月。在一年中,标出一个月来作为过年的准备月,可见黎族对过年的重视。在准备月里,要酿好过年的酒,还要备足。这一点很重要,不然,亲朋好友来拜年时没有酒喝,可就要大扫兴的了。同时,还要备齐过年的食物。如果有借债的,就得在这个月还清了,不然,欠债过年可要难以抬头做人的了。需要结婚的,就得把喜事办妥;需要建房的,就得把房子建好,等等,一个月内,得把这些事都办妥,这样才可以欢天喜地地过新年。
临近大年,在外的人就要急急地往回赶了,因为,过年是要人人在家大家团圆的。大年三十,其实就在忙忙碌碌中度过。这一天要把衣服、席被和家俱拿到河里洗擦干净。妇女要着制牢糕,包糯米粽,煮年饭;男人要杀鸡宰猪,摆设拜祖宗的祭品。有俗语云:“过年归家,有吃没吃看大年三十。”除夕之夜在家吃年饭,就会被祖宗赐福,在新的一年里,会有“福气上升”事事顺利。所以,除夕之夜,所有的家人会团聚在一起,吃年饭,喝年酒,吃年糕,快快乐乐迎新年的到来。
闭门守家不外游,度过年初一。年初一,一大清早,就得给牛栏、猪舍、鸡笼送年糕,在果树、谷仓挂棕叶;到河边并台去挑水,要在河边井边摆上一个铜钱或一块年糕。最有意思的是这一天不与外人讲话,要是和外人开口说话,可就让“福运”走了。不能打人骂人讲污言秽语,不然,这一年就会不平安。不能做买卖,不然会“败家财”。这一天最倒霉的可要算狗和猪了,因为给它们吃了会招来“饿鬼”,因此,这一天不给它们吃东西。
走亲访友,拜年贺喜,请酒对歌的日子在大年初二、初三、初四。黎族男子还会上山围猎,下河捕鱼;女子则聚集在一起嬉耍“打秋千”,整个黎村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热热闹闹的过年景象。黎族有的地区,在初二这天要全村人聚集在一起敲锣打鼓跳“年舞”,热闹红火。
年初五早上举行“送神出寨”仪式。各家各户把过年宰的三乌的羽毛和包裹年糕的叶子堆放在竹箩里,用竹条扎架,放置稻草人,点燃香火。送神出寨时,由两人抬神架和竹箩,放到村外路口旁。此时,全村男女老少都要走出家门,表示送“旧魂”随神出村寨,保佑新年人畜平安。到了年月十五才把神架烧掉。
富贵的象征——铜锣
黎族珍视铜锣,把铜锣视为贵重财产。在黎族内部有大宗交易时,铜锣往往被用作交换的媒介,诸如换田、换牛、换粉枪,出嫁女的聘礼,等等。清朝张庆长的《黎歧纪闻》载:黎家“俗好铜锣,小者为钲亦锣类也,有余家购而藏之以为世珍,大抵旧藏者佳,新制不及,其值或抵一牛或数牛,或有抵数十牛者,则益宝贵之。藏铜锣多而佳者为大豪。”从中可见黎族对铜锣的珍视。所以,铜锣成为富贵的象征。保存铜锣越多,他的社会地位就越高。有的富家就有铜锣二三十口以上。
铜锣也是宗教活动的主要用具之一。举行宗教活动或庆典要敲打铜锣,收割、入新居要敲打铜锣以示庆贺;人死用铜锣给死者垫头。在驱鬼治病时,人们要用几只以至十几只大小不等的铜锣,横挂在一条竹杆上,有节奏地敲打出不同的锣声,使人想起编钟。
黎家铜锣是从汉人区买来的。一种是冷锻而成的黄铜锣,形体较大,敲打时声如洪钟,主要用于宗教仪式和庆典;另一种是青铜铸造,形体较小,声音清脆的青蛙铜锣,锣沿上铸有小青蛙作挂耳,文献称为“蛤锣”,黎族人叫“宝锣”,亦有称为钲,最为人们所珍贵,在每个合亩里才有一二个。在合亩制地区,人们为秘密保藏青蛙铜锣用尽心机。通常是用格木顶着锣沿,然后,秘密埋在地下,或是藏在山上的石洞里。还有保存在家里藏谷仓里。若要取出使用时,便要在夜间秘密行事,以免外人发现而丢失。
每逢佳节,合亩中的亩头便取出铜锣,用米酒来洗刷宝锣,以示吉祥。并把洗宝锣的酒视为宝酒,称作“福魂酒”,只给合亩成员共饮,不许外人饮用。
关于铜锣有一个很美的传说。从前有一位勇敢的黎族青年,他练得一身好武艺,射得一手好箭,曾赤手空拳打死过许多头豹子。他的勇敢,吸引了方圆九山十八寨的姑娘。每天夜晚,姑娘们都围着他的茅草屋唱着动听的情歌。可他从未动情,而是立誓要为黎族人民谋幸福。幸福在哪里呢?一位190岁的老人告诉他,幸福在村前高山的顶峰上。那山峰上有个万界,万界拥有两件宝贝,一是美丽的女儿,一是宝锣。只要一敲那宝锣,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要得到这两件宝,只有那敢攀高峰的人。勇敢的青年接受了这个挑战,决定明天就去攀高峰。
第二天,这个勇敢的青年带上干粮、弓箭和钩刀,在九山十八寨送行的人们的祝福声中上路了。他经历了无以计数的磨难,越99道悬崖,攀99层陡壁,杀数不清的豹、砍数不完的毒蛇,终于,登上了高山的顶峰。这时,万界那美丽的女儿出现了,带着宝锣,唱着情歌,要跟勇敢的青年下山。后来,他们成了亲,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而他把宝锣挂在山脚下的木棉树上,谁想要什么就自己敲锣,人们从此富裕了起来。
多么美妙动人的传说,难怪黎族人民珍视铜锣的习俗至今不变。
黎家丧俗
一家有难,八方支持。这句话在黎族人办丧事时体现得最确切。每遇丧事,不但亲朋好友来帮忙,就是没亲戚关系的四乡众邻也会赶来支援,那场面极为壮观和隆重·。即使是外人,他们也很欢迎他参加他们的丧礼,认为是对他们的敬重。
黎族人报丧很奇特,是以鸣粉枪来传噩耗的。在人断气时,亲属还要往死者嘴里送饭水,呼唤死者返回人间。对他们来说,这是表示死者有亲人孝敬。听到鸣粉枪声,村寨里的人就会聚到死者家中来帮忙了,来帮忙的全是出于自愿,而不需催促的。
黎族人很注重为死者梳洗和穿戴。给死者换上的新衣要反穿,但不能穿红衣。若死者是女的,要在脸上沫上灶底灰,意思是说她“生前勤劳,去了阴间会受祖宗欢迎”。若是家境较富裕的,便会在死者嘴里放一块光洋,意思是让死者“去到阴间好问路”,做买路钱用。
黎族的合亩制地区不为生人备棺。在人死后,由众兄弟上山伐木备棺,用独木挖凿洞槽,称为“母棺”,上面盖一块厚木板,称为“公棺”,而且,不用铁钉钉合。制作好的棺木,直接运到墓地放置。
灵堂设在家中,遗体摆在屋子的中央,男女的头朝向位置还有分别:男的头朝前门,女的头朝后门。下铺草席,上盖红毯或专门织造的、绣有龙纹的“龙被”。祭品是两把稻谷、一个酒碗和牛或猪的下颚骨,灵席摆在遗体的头前脚下,亲属按辈份和称呼次序坐在遗体两旁哭嚎,众人边喝酒边追述死者的功过,他们痛哭唱悼歌通宵达旦。
黎族认为“人死像太阳落山一样”,所以,上午和中午不得埋死人,入殓都在下午。入殓时,由精通宗族谱系的“奥雅”引路。这个“奥雅”身穿蓝色长袍,头插银簪,颈戴银项圈,肩挑祭品走在前。死者的两位亲人抬着遗体走在后,后面就是唱着悼歌的送葬队伍。黎族人的坟前不立碑,在坟旁放两把稻谷,一个大陶罐,一个陶锅,一只瓷碗和牛的下颚骨,这些祭品表示送给死者的家具和牛,让其到阴间使用。
埋葬死者后,全村的成年人不许回家吃饭,都集中在死者家里喝孝酒,唱悼歌,表示对死者的哀悼。黎族人以喝孝酒表示对死者的哀悼和敬重,这种孝酒要摆3~12天不等。
在哀悼期间,有许多禁忌,诸如:亲属要反穿衣服,不许洗头洗澡,不许敲锣放鞭炮,不许唱歌奏乐,不许下田劳动等。黎族对死者的忌日看得很重,每逢忌日,禁忌下种和犁耙田。七八年之后,在忌日种植芭蕉和竹子,等芭蕉和竹子成林时,才解除忌日里的禁忌。
黎族有的地区在人死后,要举行做“七”、做“佛”仪式。所谓做“七”做“佛”,即是按地支计算,从丧日起十二天为一个“七”,每个“七”要举行哀悼仪式,“七”满期后要做“佛”。做“佛”一般要一天一夜,场面隆重,村里村外的亲戚朋友要向丧主送纸灯笼、白布和酒肉,出现一种一家丧事做“佛”,八方众人参加的场面。往往这种时候,青年男女乘机聚会谈情说爱便不免出现。正是屋中人悲伤痛哭,村外坡地上男女青年对歌调情。
亚珠庄园
海南岛中部地形凸突坮升,群山相连,森林翠绿,湖泊遍布。那片地区有5个县:澄迈县、定安县、屯昌县、琼中黎族苗族自治县和保亭黎族苗族自治县。中部的水色山光秀丽迷人,中部的民俗风情质朴纯真。中部是游览观光的好去处,请君去旅游。
游客来到海南,总希望找到一个游览区,欢光、娱乐、美食、休息,愉悦身心,而澄迈县的“亚珠庄园水榭旅游区”就是为此而设。
亚珠庄园坐落在澄迈县桥头镇,占地2000亩,其中水面600亩,是一个把热带农业园林观光、旅游度假、文化娱乐、体育活动、品尝美食融于一体的旅游区。
进入亚珠庄园不久,游客便来到“稻花水榭”,它们建筑在永良湖面上。湖水清澈,微波荡漾,其上耸立着15幢水谢宾馆。每幢房屋都玲珑小巧,住宿的客人须乘坐小船,才能渡湖水而进入水榭宾馆内,很有一番情趣。水树宾馆内装有空调、闭路电视,国内直拔电话。宾馆外还有一个小阳台,可供客人赏月、观鱼、垂钓。围绕永良湖生长着一片片木麻黄树林,绿荫之中显露出28幢漂亮的精工设计的木质小房,这些便是“调情木屋”。其内部的装修设施并不比水榭宾馆逊色。青年情侣更喜欢那幽静迷人的树林。两处建筑物间还配有一座水榭式的“兰月亮”卡拉OK歌舞厅和水上餐厅。餐厅供应名牌好酒,新鲜鱼虾菜肴,游客们可任意选择品尝。待酒足饭饱之后,想要唱歌的可一展歌喉,无声的湖水和寂静的树林尽情聆听,绝没有半点杂声干扰。客人住在分散在水上和林中的客房里尽可安心地休息,若需要什么,只须在房间里拨个电话到总服务台,服务人员会很快到达,为你服务。庄园巧妙地移植星级宾馆管理机制,客人注店实行一次结帐,一切消费由客人先行签单,手续简单,极为方便。庄园宾馆还配有美容院、游戏室等。
客人离开稻花水榭,可投入永良湖水尽情嬉戏击水,享受波浪冲击的愉快;或可坐在沙滩上的茶座内品茶,眺望周围的迷人田野景色。若有雅兴,可以信步游览庄园内的热带动植物大观园。在玉兔房里,游客可以看见数千只活蹦欢跳的兔子,它们是来自意大利和巴西的良种兔,毛色好,肉质嫩,经济价值很高。在珍禽棚内,数千只来自美国的山鸡你追我赶,公鸡在喔喔叫,母鸡在觅食,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山鸡菜看是庄园内的餐厅名菜,很受游客欢迎。而美味的免肉更令人一饱口福。
庄园里还有面积2000多宙的热带果园,里面有著名的早熟良种荔枝“妃子笑”、“三月红”,还有来自美国、马来西亚等国和台湾省的优质良种水果,诸如杨桃、石榴、柑橘等。在水果成熟季节,满园遍野异香四溢,鲜嫩的水果诱得人满嘴口水。
庄园内还有一个商品大世界,营业面积达2000平方米。里面不但商品丰富,而且拥有功能齐全的服务机构。那琳琅满目的各类商品,彬彬有礼的微笑服务,令顾客高兴而来,满意而去。
美丽的木色湖
从屯昌县城沿海榆中线公路南行22公里,便到了海南省“八五”重点旅游开发区——木色旅游度假风景区。
木色湖面辽阔宽广,湖水湛蓝凝碧,四周林木葱茏。有人说,她像一位妙龄女子,一副雍容华贵的气度;又有人说,她像一首古典抒情诗,透露出古意盎然的迷人风采;还有人夸赞,那是人间仙境。早晨的木色湖是最美丽的,湖水显得特别清澈深邃。清风徐来,湖水泛出紫罗兰的颜色,湖面平坦如茵,轻盈宁静。待到朝阳从东方冉冉升起,阳光投在湖面上,一时水色变化无穷,那闪光的地方像银鳞,那深苍的地方像绿缎。时而可见,几个渔民将船荡入湖中央,撒下鱼网,待他们收起网来,里面就有许多活蹦乱跳的鱼儿,在阳光的照射下,鱼鳞闪闪发光。那鱼儿肉质细嫩,可做佳肴。
木色湖南面有个湖滨半岛,闻名于世的枫木鹿场就在岛上。据说,木色湖一带常有灵芝生长,故引得许多山鹿远道而来,在湖畔林中觅食灵芝。当地乡民也视鹿为吉祥物,自很早的年代起就开始养鹿,一些人还专以牧鹿为业。于是,逐渐形成圈鹿驯养的习惯。后来,有关部门特地在半岛上建起鹿场,既作为生产基地,又作为观鹿旅游场所。到90年代初,枫木鹿场内已有小鹿、梅花鹿、牧鹿、马鹿共650头,其中水鹿350头,是全国最大的水鹿饲养场。现在,每日慕名而来观鹿的游客络绎不绝,每年接待的海外游客就有4万余人。整个鹿场不时响起“哟——哟——”的鹿鸣声,令初来乍到的游客们顿感那些生灵的可爱。
木色湖的北面是山岭,群峰婉蜒相连,林木茂密,野花盛开,空气清爽。在山岭之间,也有一个湖泊,潋滟的湖水悠悠荡荡,湖畔长满了翠绿的矮小灌木树丛,四周不间断地响着轰轰声响。原来这个湖与下面的木色湖相距仅100余米,两湖之间有一条飞瀑相连,瀑布排空跌落,发出如雷鸣般响声,因而上面的也叫做雷公滩湖。站在瀑布附近,但见银帘高悬,雪珠飞溅,凉爽之气泌人心肺,顿感周身舒服,产生飘飘欲仙的幻觉。
木色湖畔建有一片宾馆酒楼、瓷砖、茶色玻璃、铝合金装饰材料,显示出一种都市气派。游人们饱览了自然景色之后,坐在舒适清静的茶馆酒楼休息片刻,再品尝从山林中采集来的野味菜,鲜活的鱼虾,喝一瓶清凉的矿泉水,其中的快意笔墨实在难以形容。
大陆坡鹅
大陆坡是屯昌县的一个小墟,距县城12公里,其西北有英世岭,东南有长岭,中间是广阔的缓坡地和纵横交错的河沟、溪流。游客乘车自海榆中线南下路过此地,可以看见田野里有成群的鹅在自由自在地觅食、嬉戏。这些鹅长得个头高,体大,遍体肌肉发达,只只显出一副雄赳赳的气势来,它们就是有名的大陆坡鹅。
据地方志记载,在很早的年代里,不少自大陆来琼的生意人在当地居住,作些日杂、土特产买卖,大陆坡地名就由此而来。南来北往的生意人也带来了不少外地鹅,它们与当地鹅种杂交,繁育出新鹅种,逐渐形成别具特色的大陆坡鹅。在大陆坡,小鹅出生后不久,就跟随母鹅在田野里自由活动。小鹅为觅食整日奔跑,因而身体脂肪较少,肌肉较多。鹅从自然界寻觅到的食物都是鲜嫩草叶和鲜活甲虫,加之当地人又常用水芹叶在傍晚喂养,因而宰杀后的鹅肉没有腥味,而且异常鲜嫩,这是其它地方的鹅难能企及的。
大陆坡鹅肉质好,大陆坡人烹饪鹅的技艺也高。鹅肉店铺是大陆坡最引人注目的商业设施,尤其是卖熟鹅肉的餐馆酒楼,经常顾客盈门。饭店师傅都有烹调鹅肉的绝活,其工序有三道,一是去土味:店里的师傅一贯现杀鹅现做鹅,宰杀后的鹅先用温水浸透全身,揉擦去其表皮的土腥味,再用热水脱毛;二是除油腻:往鹅肚里加少许精盐,擦去其油脂,放进滚水锅中煮大约10余分钟;三是留清甘;将煮过的鹅捞出,再往肚里添些佐料,用细绳将肚皮扎绑紧,放回另一锅老汤里翻滚片刻,便可取出食用。这种烹饪法就是有名的清煮鹅肉。其特点在于能保持鹅肉的原有香味。
清煮好的鹅肉须切成整齐的小块,再配以特制的佐料,当地人叫“沾地”,主要成份是姜、蒜头、鲜野金橘汁、山茶油和醋等。这道菜叫做“白切大陆坡鹅”,特点是脆嫩鲜爽,幽香可口,清甘吊胃。大陆坡人吃鹅肉还习惯配几样菜:一盘鹅内脏炒青豆,一盘清炒水芹,一碗鹅汁酸菜汤,一杯当地土法制作的糯米酒。
解暑“清补凉”
刚到六月,海南岛已经是酷热难熬,尤其是傍晚时分,一股股自地面升起的热浪翻腾上来,蒸得人连脚跟都站不稳。在既不靠山又不傍水的屯昌县城里,劳动一天回家来的人尽管非常疲劳,可大家都不愿闷在家里,而是坐在院子里,或走在大街上,去享受那丝丝吹拂的夜间凉风。此时,人们都会想起来喝一碗屯昌有名的“清补凉”,它是最令人舒服的解暑饮品了。而在屯昌街头的华灯下,也是一个接一个摆开了的专卖清补凉的小摊,每个摊位都早已是高朋满座了。
清补凉是用琼脂做成的饮料,里面配有枣、绿豆、莲籽、冬爪、石花菜等10多种食物,它们大多是属于凉性滋补品。在酷暑季节,若是喝一碗清补凉,那是从嘴里凉到心里,甜在心头,浑身凉爽愉快。屯昌县城的清补凉摊子白天四处都有,夜晚更是数也数不过来,过往的客人都要驻足喝几碗。不少外国游客到了屯昌一下汽车,就直奔清补凉小摊,坐在小凳上一气喝几碗,伸着姆指连声说:“OK、OK”。
在屯昌街头喝清补凉,游客们都有个感觉;喝新鲜、喝友情。每个小摊前都有几张桌子,摊主们也都热情开朗,礼貌待客。客人们还没走到小摊前,摊主就大声友好地打起招呼,令人感到亲切。待客人入座之后,摊主便立即询问要哪种清补凉喝。若客人是大陆来客,摊主会详细介绍不同品种清补凉的味道和滋补功效。一般来讲,清补凉的配料不同,滋补的作用也不同,但是清热去火的基本作用不会变。每碗清补凉都恰似一碗清水,里面的配料各显其鲜艳的色彩,开人胃口。
屯昌人爱交朋友,而夜晚的清补凉摊则是交友的好场所。大陆客人初来乍到,夜晚出门,总见屯昌人围坐在华灯下的清补凉摊上,一边“滋滋”地喝着,一边说说笑笑,一派惬意快活的样子。大陆客人会情不自禁走上前去看热闹。屯昌人若察觉外来客人心存好奇之心,往往会热情地招呼客人喝清补凉。当客人经过几次推辞而最终喝了之后,屯昌人会高兴得手舞足蹈,因为屯昌清补凉又征服了一个外乡客人。当然,大陆客人此刻会深刻地感到,他喝的不是清补凉,而是乡情友情。正是这种不通报身份的交往更显示了情重意重,显示了屯昌人的豪放情怀。
挑选情郎的“打花棍”
在琼中黎族苗族自治县的黎族山寨里,每逢一个月的十五日圆月之夜,青年男女们就常常聚集在村寨前的空地上,玩起“打花棍”的游戏来。
“打花棍”是过去黎族姑娘挑选情郎的一种方式,现在已经发展成集娱乐、交友、健身于一体的活动,在黎族山寨内很流行。“打花棍”活动起始于一个很有趣的姑娘选情郎的故事。
相传很久以前,黎族山寨里有一位姑娘长得俊俏可爱、精明勤劳,她被两个黎族青年同时爱上了。两个青年同时托媒人向姑娘的父母求亲。做父母的去征求女儿的意见,但是女儿总是羞涩地低着头,默不作声,这使得两位老人很为难。一个圆月之夜,求婚的两个青年都来了,他们与姑娘的父母交谈了一会,表白自己求婚的诚意。姑娘的父母决定,女儿与两个青年对歌表情,以决定婚事。可是经过几个回合的对歌,仍分不出哪个青年的歌唱得好,婚事无法判定。正在为难之际,姑娘的父亲急生一计。他找来一根约6尺长的藤条,要两个青年站在两边,让女儿蹲在中间旋转舞动藤条一周,并规定被藤条打着了或者躲避时跳出藤条的半径以外者,即为败者;反之为胜者,胜者自然是姑娘的意中人,于是,三个人照此说法做起来,周围观看的乡亲也在一边欢呼助兴。姑娘最终选择了意中人。后来,若遇到类似的情况,村里的长辈也常让女儿照此办理,并称之为“打花棍”。从此,“打花棍”挑情郎的做法就兴起来,并在黎族村寨流传开了。打花棍后来慢慢变成一种多功能的娱乐健身活动,受到黎族青少年的喜欢。原来的形式也有很大变化,由“女打男跳”变为“男女打跳”;由2~3人增加到10多人;由单人一圈变为多圈(一棍活动力一圈);由分别活动到集体活动,并且制定了详细规则。每逢黎族“三月三”佳节,打花棍活动更是热闹非凡,不少男女青年就通过这种活动来寻找意中人。在全国第三届少数民族运动会上(1986年于新疆召开),黎族打花棍被选中参加表演,受到各族人民的赞赏。
黎族山寨的青年人还常举行另一种“比箭竞婚”的活动。据海南《地理志》载,2000多年前的西汉时期,黎族已使用弓箭狩猎。村寨里的男子从儿童时代就用藤竹自制弓箭“习射”,一直到成年。每到农闲或节日,男子们就在一起比试弓箭本领,并逐渐形成射箭比赛的传统。每逢射箭比赛,村寨里的男女老少都聚集观看热闹。众人把猪腿、牛腿或羊只悬挂在树上为靶,射手们在远处瞄准比射,按中箭多寡分赏。还有一种方法是将一只大肥鸡挂于树梢,以鸡眼为靶心,射中鸡眼获奖。射箭比赛往往持续到黄昏时分,这时,人们就燃起篝火,团聚欢宴,青年男女翩翩起舞。那些比赛中技艺高强、臂力过人的小伙子成为欢宴中的英雄,他们自然受到姑娘们的爱慕,成为“比箭竟婚”的对象。现在射箭又被列为黎族重点传统体育项目,多次参加全国性的体育比赛,为祖国射箭运动作出了贡献。
“摸鱼泼水”庆新婚
五指山区一条流水清澈的大溪里,一群光着脚的青年男女在河水里追逐泼水嬉闹,两位身着鲜艳结婚服装的新郎新娘也在其中。新人们在众人的簇拥下弯腰在河水中摸着什么。岸上站着许多捧场助兴的男女老幼乡亲们。不时有人喊着:“新郎、新娘,摸到鱼了吗?”漂亮、害羞的新娘脸上飞起红晕,笑而不答,只顾低着头,双手在水中摸来摸去。新郎官也在一旁,手忙脚乱地在水中抓来划去。水中站着的青年男女们故意围着新人们哄闹,有人用河水泼新娘,有人把新郎推来拉去,总是变着法儿阻挡两位新人摸鱼,岸上观看的人仍然叫喊着助兴。
与此同时,河水里的一位小伙子借机向另一位站在流水里的姑娘泼撒清水,姑娘只好躲闪,可她跑到哪里,小伙子追到哪里,泼去的水更多更猛,岸上观望的人也对这一对嬉闹的人发出欢呼声。一会儿其他青年男女也互相追逐泼水嬉闹起来。只见河水中的青年们一会儿拥到新娘新郎身边逗趣,一会儿又互相玩耍。岸上观望的人群一时朝新娘新郎欢呼,一时又朝追逐泼水嬉闹的青年男女叫喊,谁的衣裳被河水淋得最湿,人们就朝他 (她)呼喊得最起劲。一时间,水花飞溅,男追女躲,男欢女笑,响成一片,场面热闹、喜庆。
终于,新娘新郎经过种种努力,每人从河水中摸到一条鱼,高高举起来,在岸边人群的欢呼声中一起走上岸来。河水中的青年男女也同时停止嬉闹,一个个衣服水淋淋地随同走上岸,这场摸鱼泼水喜剧才告结束。大家簇拥着新郎佳人朝远处的山寨走去。这就是发生在五指山下雅南村的黎族摸鱼泼水婚礼仪式。
摸鱼泼水的婚礼仪式历时两天两夜。头一天,新娘被迎进山寨,村民们在一起欢庆通宵,喝山兰甜米酒,对歌跳舞。第二天上午,村里的人事先捉住几条鱼,用绳子串起来养在河水里的一个秘密地点。然后,安排一大群青年男女,陪伴新娘新郎到山寨附近的河水里摸鱼。若没有鱼,则用河蚌代替,新人们在河中摸鱼,陪伴下水的青年男女则借机寻找自己的心上人。未婚姑娘们并不在意小伙子泼水淋湿她们的衣裳,她们常常是从泼水追逐她们的小伙子中间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这次是陪伴别人被泼水,下一回就可轮到自己跟可意的人儿摸鱼了。
摸鱼泼水的活动结束后,接下来便是喜庆宴席。参加了这项活动的人都重新换上新衣服。姑娘们一个个换上漂亮衣裙,来到了宴席旁,有的人一边晾着湿淋淋的头发和发辫装饰物,一边意味深长地对同她打趣逗乐的人说:
“嘻嘻,都淋湿了,我输了,输得好有味!”
“放槟榔”婚俗
口嚼槟榔又唱歌,嘴唇红红见情哥。
哥吃槟榔妹送灰,有心交情不用媒。
这是一首黎族中间广为传唱的情歌。槟榔不通性灵,更无媒婆那张油滑之嘴,然而,却在男女青年交往过程中起着重要作用。是槟榔牵动黎族青年男女的情思,沟通双方的心灵。男女双方吃着槟榔,互相交往。槟榔嚼在口中,情意生在心中。若是再进一步深交,心心相映,就要彼此唱订婚歌了。这首歌又唱道:“槟榔成双做标志,天定姻缘做夫妻。”看来,槟榔在黎族人民心目中占居非常重要的地位,它的成双被视为喜结伉俪的标志。
按照黎族的传统婚俗,男女正式订婚之际,是由男方向女家求婚。求婚要选择吉日良辰,由男方父母出面,或由媒人前往。求亲者要带礼物去女家,在聘礼之中,必须有槟榔。所以求婚民歌唱道:“槟榔衣裙放桌面,多多少少请领认。”女家若是同意婚事,便将槟榔衣裙等物收下。这种订婚程序,民间俗称“放槟榔”。槟榔成为黎族儿女缔结婚约不可缺少的聘礼。
黎族“放槟榔”婚俗是怎样兴起的呢?它体现了黎族儿女什么样的思想感情和审美情趣呢?在保亭黎族苗族自治县的黎寨内,流传着《槟榔的故事》,叙述了一段美丽动人的民间情话:很久以前,五指山下的一个黎寨里,住着一位勤劳善良聪明的佰廖 (黎语,意即美丽)姑娘。四周几百里的黎族后生,一个个慕名前来向她求婚。佰廖姑娘对求婚的后生们说:“我只爱对爱情忠贞的人。谁能把五指山顶上的槟榔摘给我,谁就是我最亲爱的人。”五指山峰高耸入云,原始森林密布,又有野兽出没。一个个求婚的后生听后都不敢前行。唯有青年猎手椰果只身踏上征途。他克服种种艰苦磨难,从山顶上摘取了槟榔,向佰廖姑娘奉献了这份珍贵的礼品。从此以后,两人过上了男耕女织的幸福生活。据说,后世五指山区那成行成排成片的槟榔树,就是当年椰果从五指山上带回的槟榔传种培育的。
这个故事和放槟榔的婚俗是黎族人民思想感情的表达。槟榔易于栽培,花可作药材,果实味道鲜美。它需求的少,奉献的多,其精神与最早献身开发和建设海南宝岛的黎族人民是多么相似!槟榔质朴无华,没有艳丽的色彩,只有纯净的青绿,但它那坚挺笔直的躯干,舒展向上的枝叶,四季青绿素菜,永藻绿色生命,这不正是黎族人民正直、朴实品格的象征吗?槟榔面迎台风的袭击,经受烈日的暴晒,遭受暴雨的洗刷,但它在大自然面前从不低头折腰,总是那样壮实昂首,生机蓬勃,这形象不也正是黎族人民古往今来始终勇于探索、创造生活的那种民族气质的生动体现吗?因此,黎族人民把槟榔的美同人们美好的爱情相联系,在人们婚姻大事中给槟榔赋予特殊的地位和作用,并予以颂扬和讴歌,从而表现他们对美好爱情的追求。
如今,到海南旅游的人有兴趣的话可以品尝到槟榔树的果实。
黎家糯米饼
黎族村寨里有个传统习俗;大姑娘到所爱的小伙子家去串门,未来的婆婆总是要端出一种黑糯米饼招待贵客。这种饼用经过炒爆捣烂的芝麻揉上糯米做成,黑糊糊的芝麻粘满了整个饼,样子虽不大好看,可香味扑鼻。老人们说,大姑娘要是吃了黑糯米饼,而且吃得很香,就会爱恋小伙子不变心,因此这种饼也称媳妇饼。有的姑娘第一次上男方家,吃完黑糯米饼,“爱”就深了;待第二次到男方家吃过黑糯米饼,“情”就固了;等第三次进门吃完黑糯米饼,就要生死永当男方家的人了。所以,女人一旦生了男孩,就努力学着做最香最甜最好吃的黑芝麻饼,好将来给儿子找个最漂亮能干的媳妇。而七八岁的女孩聚在一起,就开始评论哪个阿婆的黑芝麻饼做得最好吃。当然,也有姑娘上男方家,只吃过一二次黑芝麻糯米饼就说声“再见”不来了。不管什么结局,媳妇饼是阿婆专门做给要当媳妇的女人吃的,其他人不是随便能吃得上的。
还有一种庆丰饼,是将煮熟的山豆或扁豆和蒸熟的糯米一齐倒进米臼里,用半杵或竹棍把它们捣黏域混合在一起,糯米的颜色就变红了,再做成红糯米饼。庆丰饼多在秋天做,因为这个时节是农作物的收获季节,成熟的各种物产满仓满囤。红糯米庆丰饼味道独特,你吃完一个,还想吃第二个,而且越吃越爱吃,就是一时贪嘴吃多了,也用不着担心闹肚子,因为豆类食物是开胃的。
黎家招待德高望重朋友时会端出一盘白糯米饼,也称做心意饼,是用少量细糠揉上糯米做成,白洁光亮,象征纯洁无暇的一片真情实意。白糯米心意饼可存放很长时间,而且不会变质变味。饼要是干了,把它放在温火上慢慢烤热,它就会自我膨胀发大。你拿出它来,拍去沾灰,趁热吃去,那股股清香味,一直泌人肺腑。黎家过年就做白糯米心意饼,自己吃得高兴,馈赠亲友是上品。
黎族的糯米饼看是寻常,但寓意是深长的。
黎族传统食品
黎族既有历史悠久的风土人情,也有源远流长而风味独特的饮食习俗。若是到黎族村寨去作客,客人会吃到一些香色诱人的茶饭,像竹筒香饭、山兰米酒等,它们名声在外,早已登上星极大酒店的餐桌了。还有一些传统食品,其营养价值和民族风味正逐渐引起人们的注意,品尝的人越来越多。
·南瓜饭·
这是寨子皇黎族人的家常饭,也是招待客人的珍馔小食。黎寨里广为流传着一首歌谣:“今日出门好运气,主人恰煮南瓜饭,味又香来色又美,诱得外人找上门。”黎族人通常把洗净的南瓜切成手指样的片儿,然后掺入约为南瓜重量1.5倍的山兰米,加入适量的水煮。煮南瓜饭时不能随便掀锅盖,更不能搅拌,要让其自然蒸发而熟。饭煮熟之后,一开锅盖,香气四溢。南瓜饭营养价值高,能清火去热,对糖尿病、肝病等均有一定的疗效。
·鱼茶·
凡是喝过鱼茶的人都对它赞不绝口,认为实在堪称一绝。鱼茶不是普通的茶叶,而是特制的鱼,用水冲泡,喝其水,食其肉。鱼茶的制作较复杂:先把肥大的淡水活鱼收拾干净,切块拌盐,腌上一二个小时,尔后挤干盐水,掺入凉米饭、酒曲或炒米搅匀,再装进预先消毒而又没有油渍的坛子里,加盖密封。如天气炎热,放至7~10天即可启盖食用;如天气寒冷,则放半月或一月方可食用。鱼茶味酸而微咸,甘香可口,诱人食欲。
·灯暗或者灯叶(黎语名称)·
每到春节期间,黎族人家就开始做灯晴,家家户户都做好多。灯暗的做法较简单:将煮好的糯米饭倒进臼中,春至成富有弹性的胶状米团,然后拍打捏成巴掌大小的圆饼,还要沾上炒香了的黑白芝麻,即可尝新了。这种食物汉语称为糯米糕,很受人们的喜爱。在东方和昌江黎族自治县黎族美孚支系的村寨里,村民们在“三月三”节日之前常做一种嵌入“糖心”的灯暗,这是专为男女青年对歌歇息时食用的,以图个“心甜情真”的吉利。灯暗放久了之后,就变得坚韧无比。黎族人就用利刀将其切片,经烤、煎、炸、又别有一番风味。
·树仔菜·
这是一种常绿灌木的嫩芽,要在早晨摘采。采下来的树仔菜用大火快炒,佐以调料即成。树仔菜做好上桌之后,但见颜色翠绿,口感滑嫩微涩,令人爱不释口。
·雷公笋·
本是深山中某种芒类植物的嫩茎,现已进入酒店餐桌,并以新、奇、特而吊人胃口。雷公笋被从深山采割来之后,用盐腌上数天,再配以食油、蒜泥等调料爆炒。炒熟的雷公笋味似芋梗,但比芋梗味纯,且富韧性,极利胃口。
“盖冽”和“打狗归坡”
黎族人民长期生活在深山密林中,劳动过程中充满艰险,无论是耕耘、采集,还是打猎、捉鱼,要想获得丰硕的成果是不容易的,需要强健的体魄和一定的技能。于是,在日常劳动过程中,黎族人民创造了许许多多既可以培养劳动技能,又能锻炼身体,也可以娱乐的活动,这些活动实际上是谋生手段及劳动生产情景的再现。
“盖冽”(黎族语言),汉语称为“串藤圈”,是山区黎族人民的一项传统游戏活动。先用山藤或青竹制成直径40~80厘米大小不等的圆圈若干个,另制小布球 (或木块、石头)若干个或者1~2米长的竹木标枪若干支,后系一条绳索。游戏时,人分成两组,一组人在10~20米处,从两个相对的方向(中间距离为15~20米)相互朝对方滚动藤圈;另一组人原地不动,用手中的布球、标枪等向藤圈投掷,投具穿过藤圈即为获胜。准在规定的滚动藤圈的数目中命中率最高,谁就是最有本领的得胜者。“盖冽”活动起源于黎族狩猎,猎人要用长矛、石块投射飞奔的野兽,平时就用抛滚的藤圈代表野兽,以投掷击中藤圈来训练狩猎技能,后来演变为一种游戏。
“打狗归坡”,它是一种黎族特色很浓的曲棍球比赛。它的兴起有一个有趣的故事。据说,从前在海边居住着一个勇敢的黎族青年猎人,他养了条猎狗。为了训练猎狗的捕猎本领,他常带着猎狗到野外荒坡上去进行抛物追寻训练。猎人朝荒坡上抛出一件东西,强使猎狗去追寻,若猎狗不追,猎人便用棍子击打猎狗,逼迫它不得不狂追猛跑。一些牧童见状,也学着相互抛物追捡嬉戏。后来逐渐发展成为一种与现代国际曲棍球类似的比赛。参加游戏的人分为两组,每人手执一支长约1.3~1.5米的“T”字形棍棒;在一个大场地中间放一只圆球,用稻草编织或用小椰果代替也可,两组人数不限,视场地大小而定,但要对等;每一组队员身后都有一条底线 (或球门)。游戏开始后,双方挥棒竟逐击球,把球击过对方底线或击进球门就算获得一分。在规定的时间内,哪一组得分最多为胜者。比赛结束后,负方组员就被罚:背着胜方组员离场,胜方组员则挥舞击球曲棍,吆喝着退场,意即“打狗归坡”。
“盖冽”和“打狗归坡”游戏现都经过改进,定出详细比赛规则,并参加了在全国举行的少数民族传统体育运动会,受到各地群众的欢迎。黎族人民还有一些娱乐性很强的活动,如“吊龟吉”,它是一种类似儿童跷跷板的游戏,很为青少年们所喜爱。每逢节庆日子,青少年们都争着玩“吊龟吉”,游戏场面气氛热闹、活跃,反映了黎族人民奔放的性格特征。
黎族宗教信仰
黎族的宗教信仰是多种多样的,渗透到黎族日常生活各个方面,总的说来是以祖先崇拜为主,其次是自然崇拜。一些接近汉族地区的黎族和黎汉杂居区的黎族还接受了道教、佛教和基督教的部分内容。在黎族的宗教信仰中还保留有“禁术”和图腾崇拜的色彩。在黎族的宗教信仰中,还没有从幻想的实体中分离出神的概念;凡是能作祟的精灵都称为鬼,其中“神先鬼”是最大的鬼,除此之外,大量的“鬼”都属于自然崇拜的性质。概括他讲,黎族的宗教信仰属于原始宗教的范畴,万物有灵,是其原始宗教观念的根本,“神”、“鬼”不分,是其原始宗教的观念的特点。
新中国成立前夕,绝大部分地区的黎族都把祖先崇拜摆在万物崇拜之首,其中主要是对男性祖先的崇拜。在一些封建性较弱和合亩制地区,对女性祖先的崇拜仍然盛行。祖先崇拜的形式是多种多样的,反映在生产生活的许多方面。第一,在葬礼方面:黎族由于居住地区和方言不同,葬礼的形式也复杂多样,但是基本上都有这些程序:报丧、入殓、停棺 (也有的地区无此习俗)、丧葬、“七期”、“打斋”等,还要设立祖先词堂或立祖先牌位。葬礼有繁琐、隆重的,也有简单、平常的。第二,生产方面:在同一血缘集团内长者去世,在若干天内,同祖先的人全部不能犁田种地。操“哮”和操
“美孚”方言地区的黎族人,在收割成熟的庄稼时,要杀牛或者用大米粉制糕饼,并请“道公”来祀祖先鬼。第三,婚姻方面:黎族的婚礼仪式或多或少地加入了祖先崇拜内容,例如在琼中黎族苗族自治县垫对村、保亭黎族苗族自治县什告村和什炳村等地,新婚黎族夫妻都要在婚礼过程中拜祖先。第四,节日方面:除了“三月三”佳节外,黎族民间传统节日同汉族差不多。在春节、清明节、端阳节等等节日期间,黎族人家都忘不了祭拜祖先。
黎族自然崇拜的对象很多。黎族人认为天地山川的一切实体都是有灵性的东西,黎族称它们为“鬼”,如山鬼、雷公鬼、地鬼、灶鬼、火鬼等。鬼既凶恶又强于人,人不能得罪它们,否则它们会使人生病,或者使庄稼歉收。以前,黎族人认为雷公鬼是最大的鬼,凡人生重病,或庄稼遭受严重天灾,就认为是雷公鬼作祟,天旱不雨,人们会拜天鬼求雨。东方黎族自治县操“美孚”方言的黎族有祭天鬼的习俗。每年春节后第5天,黎寨里的“奥雅”(即头人、首领)就一大早相邀来到村外树下,用雄鸡一只、白酒一坛供祭天鬼。祭礼仪式结束后,“奥雅”们将酒肉吃完,便悄然离开。自此以后,村里的人就能下地干活了。祭天求雨活动是全村人参加,时间为7天;祭品为一头肥牛,牛的角要对称。要弯曲。祭天第一天要听“道公念咒,人们还敲击锣鼓。待把牛杀了,要把牛角挂到大树上;树的一旁还要插一根挂有4团棉花的竹枝,做为天上神鬼上下的天梯。东方县江边乡玉龙、玉道两村黎族村民则对昌化江畔的石壁崇拜,每年开春村民都去拜祭石壁。大田乡大田村的人们则对一块椭圆形黑色硕石崇拜,它直径约50公分。村民常捏一石灰小人放在召面上,对它们拜祭。该石现仍在大田村供奉,不生育的妇女常去拜祭它、以求生育。在许多黎族山村寨子内都供有土地公牌位,大部分是一神龛,有的是庙。土地公有的是一块红布包裹的小泥人,有的则为形似男性生殖器的石块。大祭拜须杀牛、小祭拜则杀鸡,一般是杀猪。
黎族原始宗教信仰也受到汉族道教的深刻影响,部分内容已经从万物有灵的原始自然崇拜和祖先崇拜过渡到人为的宗教迷信,其最明显的表现形式就是道教在黎族村寨中的种种活动。道教的神职人员是“道公”,黎语称之为“格巴”(即师傅之意)。“道公”用黎语念咒进行法事活动,黎语称为“格巴赛”。
1858年,英、法帝国主义者挑起侵略中国的第二次鸦片战争,并迫使清朝政府签订了《天津条约》。该条约规定:“……琼州等城口,皆准外人起造礼拜堂……”。清代光绪七年(公元1881年),美国籍丹麦人杰米森(CardC·Jeremiassen)从广州抵海南岛,进入黎族地区传播基督教。1888年,清朝政府还在今儋州市那大镇内赠给杰米森一块地,让他建筑基督教堂。于是,基督教便在一部分黎族村寨内流传开来。在今琼中黎族苗族自治县一部分黎族、苗族寨子内,就有一些村民仍信仰基督教,并经常到村内教堂做礼拜。
黎族宗教信仰如今已得到部分革新改造,一些不利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和妨碍民族经济发展的内容被逐步革除了,而宗教信仰自由与正当的宗教活动则受到政府的保护。
黎族图腾崇拜
图腾崇拜是原始宗教三大崇拜形式中很古老的一种,大致与氏族公社同时发生,普遍流行于世界各地各民族中。黎族也不可避免地经历过图腾崇拜阶段,而且,黎族的图腾崇拜曾与祖先崇拜、自然崇拜、精灵崇拜一道,构成了他们的思想意识形态,并在其征服自然、改造自然的过程中产生一定的影响。
黎族的图腾崇拜,以动植物为主。动物方面,主要以蛇、龙、鸟、狗、蛙、牛、猫作为崇拜对象;植物方面,则以葫芦瓜、水稻、榕树、木棉为主。这些被黎族奉为神灵的动植物,与黎族的生产生活有着密切的关系。
·蛇图腾崇拜·
在黎族中流传着蛇祖的传说,认为蛇是自己的祖先。这种以蛇为自己祖先的观念,反映了黎族母权制氏族社会的某些观念。
·狗图腾崇拜·
操“杞”方言、“本地”方言的黎族都有关于狗祖的传说,如《公主与狗结婚和纹面的起源》、《关于符姓的传说》等。这些传说都认为狗与一女婚配而繁衍了黎族后代,成为黎族祖先。白沙黎族自治县红星乡番响村操
“杞”方言的黎族在生活上有对狗的禁忌,当他们把死了的狗拿去埋葬时,禁止别人说“狗死”之类的话,否则他们认为家里的人就会生病。
·鸟图腾崇拜·
白沙黎族自治县操“本地”方言的黎族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黎族的祖先有个女儿,她的母亲在她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一个被称做“纳加西拉”的鸟便用嘴含着谷类时常飞到小女婴身边,将她养育长大。为了不忘鸟的养育之恩,黎族妇女便在身上纹“纳加西拉”鸟的翅膀花纹。鸟被认为是黎族祖先的保护神,显然是图腾崇拜的表现,也是母权制社会的意识存在的反映。对动物的图腾崇拜说明渔猎经济是黎族社会早期的主要生产手段的事实。正如费尔巴哈所说:当“动物是人不可缺少的、必要的东西,人之所以为人要依靠动物;而人的生命和存在所依靠的东西,对于人来说,就是神。”
·葫芦瓜图腾崇拜·
黎族的创世界传说《人类的起源》、《洪水传说》、《葫芦瓜》等,都认为人类在某一时期遭遇天降大雨,洪水爆发,天下之人几乎亡尽,只剩下兄妹俩和一些动物藏于葫芦瓜中幸存下来。然后兄妹相配成婚繁衍人类,而葫芦瓜还给他们提供了所需的东西。葫芦瓜保住了黎族祖先的性命,它也就成了黎族图腾崇拜对象。
·水稻图腾崇拜·
侾黎认为母稻能传宗接代,使粮食增产丰收。在秋季水稻成熟收割之前,黎族要拜祭母稻,黎语称“庆母稻”。开镰之前,农户先割几束水稻放在田头,摆上酒肉、糯米糍粑等祭品,然后由长者念祝词,祈祷来年水稻丰收。仪式结束后,农户将糯米糍粑分给众人吃;来田头吃糍粑的人越多,农户越高兴,认为这样能带来更多的稻的灵魂,来年的收成也就越好。
·榕树图腾崇拜·
黎族人认为榕树是有灵性的,它是善良的,是人类的朋友。大叶榕树被认为是雨仙,村寨种的越多,表明这一地区水量越丰富;小叶榕树则被认为是村寨的阴护神仙,它保护全村人丁兴旺,丰产丰收。若一株小叶榕树死亡了,黎族村民认为这是村里将有德高望重者死亡的征兆,即“奥雅”中可能有哪一个要逝世。对于生长在村寨前后的榕村,黎族人严禁砍伐。对植物的图腾崇拜的根本原因是农作物成了人们生活资料的主要来源,而农作物的丰歉影响着其个人的生存,于是人们对农作物产生崇拜心情。
总之,黎族动植物图腾崇拜产生是与当时原始氏族公社的社会经济生活条件息息相关,是支配着人们日常生活的外部力量在人们头脑中的反映。有的图腾崇拜对社会发展有一定的进步作用,如爱惜稻米,爱护树木等,在服饰上绘制动物图形花纹等。
黎族日常禁忌
黎族的各种禁忌现象较多,它们是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逐步形成的。这些禁忌同宗教信仰、传统意识、生活习俗有密切联系。现在,黎族人民将许多禁忌淡化遗忘,但仍然有一些禁忌被沿袭下来,它们在日常生活、生产等活动中有些表现形式:
1.生活方面。黎族对自己的祖先很崇拜,他们最忌别人念到祖先的名字,哪怕不慎漏嘴,也会引起严重的麻烦甚至殴斗。黎寨村民的家中常摆有祖先牌位,平日不许随意触摸挪动,也禁忌夫妇在祖先牌位前休息睡觉,以免玷污祖先。在供奉祖先的桌子上严禁放狗肉,或者端狗肉进入有祖先牌位的房屋,因狗肉亵渎祖先。家中的石灶严禁随意敲打或踩踏,否则犯者会生病,因为据传说这些灶石附有祖先的“魂”。黎族人如果在屋门上挂一束树叶,则表示主人外出不在家,禁忌外人闯入。男女订婚时,禁忌用白鸡做聘礼,人们认为白鸡会使夫妻不和睦。女子婚后怀孕期间,她不能跨越动物尸体,也不能吃蛇肉,否则会怀死胎,生怪胎。妇女分娩时,要在家门口挂树叶,避邪魔鬼怪。
2.生产方面。一些黎族农民有“看日”劳动习俗。如在黎族日历“牛日”那天,禁忌使役耕牛下田耕耘、否则牛会生虫或病死。逢到“虫日”,也禁忌下田播种,否则长出的庄稼会生虫。在合亩制地区,每年到了耕种之际,全村人要请“亩头”出面,开耕破土的第一犁,然后众人才能动用农具各自犁田。这是祖训,不得违反,否则庄稼要歉收。猎人上山打获野兽之后,如果遇到行人路过,须割下一块肉送之,如违忌继续狩猎会发生意外。
3.丧葬方面。夫妇俩若有一个不幸去世,遗体未经埋葬,还在世的配偶禁忌进别人家门,否则会使别人不祥。出葬时,凡抬棺者,只能用左肩抬,且不能换肩,否则会死人。在治丧期间,死者家属禁忌洗头洗身,衣服必须反过来穿,不能下田劳动。安葬亡人时,忌埋于他人坟前和遮盖他人坟墓。
4.宗教方面。黎寨村民若请“道公”作法事,当天忌持火至屋外,忌外人进屋。家中所有的敬神奉鬼之物,均不得乱动,否则会手痛、头痛。若村寨不幸遇上瘟疫流行,村民们家家门上都挂一束树枝叶,禁忌外人随意进入或家人随意外出,还要请“道公”驱鬼。道公会杀狗作法,将狗血洒在地上,借此洗净村寨,吓跑群鬼。有的人家还用绳子将项环或铜钱串起来,请道公施法于上面,然后让妇女和小孩佩带它们,称为避邪免灾的“护身符”。有的黎村在村口设立土地庙,严禁村民和外人随意观看摸碰,更不能让人畜粪便污秽四周环境,违犯者会有严重的麻烦。
黎族的禁忌有的属于迷信,有的受传统习惯力量的支配,但通过它们可以进一步深入了解黎族的历史渊源、心理文化。游客若去黎族村寨参观旅游,应当注意黎族的禁忌,尊重民族历史传统文化。
黎族医药
海南岛孤悬海外,做为海岛最早的居民黎族,他们长期生活在一个孤岛上,必须面对生活中的许多严峻挑战。为了健康地生活、劳动,黎族人民探索和积累了丰富的防病治病方法,其中有不少特殊的医药技术。
1.草药医疗。不少黎族民间医生沿用祖先传下来的医药知识,能掌握应用百种以上的草药性能,并能根据病人的病情恰到好处地用药。黎族民间医生采集使用的传统草药有草豆蔻、益智子、苦楝根等,例如,用草豆蔻治疗腹痛、腹泻;益智子捣烂冲水服治疗急性腹痛;苦谏根皮煮服治疗肠道寄生虫病、疟疾、脾肿大;青蒿治疗发冷发热病等。这些传统草药治疗方法很有效,与现在刊印发行的权威医著《中草药典》所载基本一致。有的草药疗法还有奇效,例如,依据传统青蒿医疗方法,当代人已经研制成高甲醚治疗恶性疟疾特效药。
2.佩药疗法。黎族人常选用芳香族植物的根块、果实等,如、莫羌、香茅、沉香、降真香等,用红丝线将它们按一定比例串系,佩挂在病人的颈项、胸脯、手腕部位,这种治疗方法多用于体弱多病的儿童、妇女和老者。黎族医生认为,芳香气味有兴奋作用,能刺激人精神振作,气血自我调理。黎族医生还将沉香类药物点燃、薰衣物、熏房屋,用来防病保健。据史书记载和黎族医生世代口传,这种焚香薰衣的方法是自唐代流传下来的。
3.外敷疗法。黎族医生在治疗外伤肿痛、骨折损伤等疾病方面,常用传统的外敷医疗方法。对于炎症引起的肌体关节肿大、皮肤溃疡等疾病,黎族民间医生常把大青叶、一点红、石榴叶等草药捣烂,外敷于伤患部位。遇到跌打骨折等伤病,黎族医生常将榕树根、接骨草、舒根藤、鸡骨香等药物捣烂外敷,再用竹板固定包扎。对于烧伤的治疗,则用猎取山熊后炼制的熊油外涂烧的部位。
4.捻痧疗法。黎族民间医生认为,人体哪个部位疼痛,就针对相关部位捻瘀,可以止痛去病。黎医治疗头痛、腰痛、腿痛等疾病,常在患者的头额、腰部、小腿、颈背等部位捻痧。这些部位施术方便,见效也快。被捻痧后的病人不能立即活动,需卧床休息一段时间,就能较快地恢复健康。
蚂蚁蛋
近几年来,越来越多的海内外游客来到五指山中的黎族和苗族村寨,常常点名要吃蚂蚁蛋——一种生活在树上的蚂蚁所产的卵。
蚂蚁是世界上三大社会性昆虫之一,其种类之多,为昆虫之首。以蚂蚁卵为食,在我国有悠久的历史。
现代科学分析证实,蚂蚁蛋白质含量占40~60%。还含有20多种氨基酸,其中包括人体所需的8种氨基酸,还有铁、锌、锰、硒多种微量元素及维生素。因此,医学家们称蚂蚁为微型动物“营养宝库”。
传统烹饪蚂蚁蛋的方法很多,最古老的有蚂蚁卵酱。还有一种拌菜:采集到蚂蚁卵后,先用水淘洗干净,再用开水烫,然后和莴笋等块茎类鲜菜拌到一起,加入调料。有的人则将蚂蚁蛋和鲜鸡蛋混合蒸熟,加少许香油、盐、葱花。最受人欢迎的食法是熬汤,蚂蚁蛋与雷公根一块煮汤,这是当地的一道传统风味菜。不少游客吃过蚂蛋后感到,这道山野风味菜肴味道鲜香,风味独特,实为少见的佳肴。
苗族的“咬手”和“捏耳朵”婚俗
海南岛的苗族青年男女定情,有个很独特的方式——咬手。
农历三月初三是苗族人的一个大节日。每到这个时候,青年们结伙到山坡上小溪边对歌,寻求自己的意中人。如果小伙子相中了心爱的姑娘,晚上仍然要把她请到外边来。当然,这个“请”还非得你有一份好歌才行呢。到了山坡上小溪边,小伙子便要向姑娘表达爱慕之情了。姑娘听后,有一个很有趣很独特的回答方式——咬手。她羞答答地拉起小伙子的手来咬一口,如果只是象征性地、极有礼貌地轻咬一口,这就是表示拒绝了;如果姑娘下了狠心似地咬下一口,甚至咬出血印,那就是接受了小伙子的求爱了,这一咬就定了情。这时,就可以相互赠送情物,唱上儿首信誓旦旦的情歌,以示终生相爱了。
无独有偶,一咬定情后,在结婚时,新郎还得经受另一个考验——捏耳朵。
新婚这天,新郎在伴郎的陪伴下到新娘家去。路途近的还好说;若是路途远的,就得使劲往前赶了,因为不管有什么理由,都要在太阳落山时到达新娘家的村口并朝天鸣枪,表示已经到达。村里也会鸣枪回应,而且派出人来带路。伴郎打起遮阳伞,在村里派出的人带引下,把新郎送到新娘家指定接待新郎的人家里。这家人已杀好鸡准备招待新郎和伴郎了。用餐后,新郎在伴郎的陪伴下来到新娘家,新郎立在门外,由伴郎斟三杯酒送入房中,第一杯敬新郎父母,第二杯敬长老,第三杯回敬新郎。然后,房中客人全部退出,待新娘进入后才可重入。新郎进房后,还要给新娘家人敬酒,然后和新娘一同进入洞房饮“合酒”。饮了“合酒”后,新郎退出洞房,又要和父老乡亲们饮酒庆贺,直到给父老乡亲们斟过三轮酒后,才在伴郎的陪伴下回到接待人的家中。这时,考验来了:村里的姑娘们都来挑逗新郎和伴郎。仅止于一般的挑逗还不要紧,她们要时不时地揪揪新郎和伴郎的耳朵,捏捏他们的身体。常言道:“捏得越痛,爱得越深。”所以,只准她们下劲捏,却不准他叫声痛,还得装出笑脸,以示他和新娘的爱很深厚。这一闹,直到深夜才散。
次日早晨,新郎到新娘家和新娘拜堂,然后鸣枪上路。新娘要由家人背出家门,然后在伴娘的陪伴下到新郎家中举行婚礼。婚礼仪式与在新娘家相同,只是没有了“捏”这一关。然后,新郎和新娘一起回到新娘家,居住在新娘家,帮助岳父家劳动,以表示感谢养育女方之恩情。待3年后,方可迁回男方家定居。
苗族的“秋节”和“月舞”
海南岛中部居住着苗族,他们聚居在琼中黎族苗族自治县和保亭黎族苗族自治县境内。每年立秋这一天,苗族举行盛大的“赶秋”庆典,歌舞欢乐,这就是“秋节”。关于这个节日,还有几个美丽动人的传说故事。
传说在很久以前,有个美丽聪明的苗族姑娘,名叫眉丽,她心灵手巧,能绣出带香味的花来。一天,她坐在门口绣花鞋,忽然,飞来一只老鹰,把一只刚绣好的花鞋叼走了。恰巧,老鹰在飞到高山那边时,被一个叫强发的小伙子射了下来。小伙子见花鞋绣得精巧无比,而且上面的花还散发着香味,就想道能绣出这样的花鞋的姑娘,准是一位心灵手巧美丽聪明的人,能娶到这样的姑娘该有多幸福啊。为了找到这个绣花鞋的姑娘,他想出了一个办法:架起了几架秋千……立秋那天,周围村寨的男女青年都赶来荡秋千对歌,而他在人群中以花鞋找人,终于找到了眉丽——他心中渴慕的姑娘。尔后喜结良缘。后来,每到立秋,青年男女都聚在一块对歌,寻找意中人。
还有一个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个美丽的苗族姑娘深深爱上了月亮,她拒绝了几个向她求婚的小伙子,历尽了太阳的磨难,终于嫁给了月亮。这个苗族姑娘对爱情的追求深深影响了苗族人民,因此,每到中秋之夜,青年们都要载歌载舞,在歌舞中寻找心中的人。据说这样相爱的人,就会像那个姑娘和月亮的爱情一样坚贞,就会白头偕老。苗族人民称中秋夜载歌载舞为“跳月舞”。
苗族“元舞”和“龙舞”
苗族人民善舞,留下了许多民间传统舞蹈,尤其是“元舞”和“龙舞”在苗族地区广泛流传。“元舞”和“龙舞”都是祭祀性舞蹈,用以祭拜和怀念盘古开天和苗族人民的祖先。这两种舞蹈,或单人,或集体均可;道具仅为苗族特有的一块长方形布中:跳元舞时,把布中扎成短小的棒形,双手捧握于胸前;跳龙舞时,把布中拉长。两头也扎成棒形,分前后搭在肩上,前象征龙头,后象征龙尾。这两种舞蹈的摆动幅度不大,音乐伴奏简单,很受苗族人民喜爱。
文艺工作者在苗族地区采风,从苗族人民的生活习俗中得到启发,加工提炼了许多舞蹈,其中以舞蹈《苗族古风》也叫(《捏》)最为出名。该舞蹈以苗族婚礼中捏耳朵为素材,加工提炼为寻找伴侣时捏耳朵,捏得愈疼,表示爱得愈深。整个舞蹈热闹有趣,既含民俗,又有艺术观赏价值,是海南苗族舞蹈中不可多得的一个好作品。现在,在海南的民族旅游点中,大多上演这个舞蹈。
木偶奇葩
海南省的西部地区包括临高县、儋州市和白沙、昌江、东方与乐东四个黎族自治县。是一块既古风浓厚,又生机勃勃的热土地。儋州市的民歌被认为保留了宋代大文豪苏轼的诗词遗风,而洋浦经济改革开发试验区却是当代中国改革开放最卓有远见的创举。临高县的人偶同台木偶戏是国内文艺百花园内的一技奇葩,乐东黎族自治县的莺歌海盐场却是世界少有的奇观……人杰地灵,物华天宝,这些都属于海南西部。
海南省临高具有一种我国独一无二的木偶剧,即人偶同台演出的木偶戏,也叫临高木偶。因为当地人习惯把用木头、泥土雕塑的人物偶像称“公仔”,所以临高人也叫木偶戏为“公仔戏”。
临高木偶戏的演出方式非常特别,但也较为简单。木偶戏班子演出时,只选一块土场地,在地上埋两根木柱子,上面横放一条竹竿、挂上两三个马灯或汽灯,这就算是舞台了。舞台上不设一般常见的布景。开场锣鼓响起之后,随着一声清脆的“啊唎哈”唱腔,几位演员们便手擎杖头木偶上场了。演员们手中拿的什么样的仗头木偶,他就化妆成什么样子。在临高木偶戏中特有的双唢呐曲调的伴奏下,演员们便开始唱念做打,与手擎木偶同演一个角色。根据剧情发展的需要,演员们时而单纯操纵木偶演戏,时而以自身的表演来补充,有时又人与木偶同时唱演。演员们一段“朗叹”的唱腔演员一招一式,或激昂,或细微,喜怒哀乐,表情生动;演员手中的木偶上下翻转的舞蹈。眉能动、眼能转,嘴能张,手可拿,一颦一笑,举手投足,恰如其分。演员自身的唱做和手中木偶的举动异常默契,惟妙惟肖。
临高人偶同台演出的木偶戏风格独特,故事性强,唱法通俗易学。在临高县,无论男女老少、市井闲人,还是田头农家、城镇工匠,人人爱看人偶同台的木偶戏,许多人都会唱上儿段“啊唎哈”和“朗叹”的唱腔。尤其在农村,每逢传统节日、婚嫁祝寿等喜庆日子,或者是农事情闲、春夏天晴之夜,人们都喜欢请木偶戏班来演出。那个乡村当挽要演木偶戏,消息早早就传到远远近近的村落里去了。当日下田干活的农民往往比平日早收工,荷锄扛犁,牵牛赶鸭匆匆归家,心里总念叨着那迷人的木偶戏。远处住的木偶戏迷们则提着灯笼,亮着手电,扶老携幼,三五成群,从四面八方赶来看戏。演出时,往往是台上演员在唱,台下观众也会情不自禁地击掌哼唱。在没有演戏观戏的日子,村上的老人们则在春夏之夜,带着水烟筒或拿着草席,聚集到村里的清凉处,大家说笑之间总忘不了讲戏唱戏,说一段木偶戏里的故事。谁要是对木偶戏说不出个名堂,哼不上个曲调,他就会被大家瞧不起。
临高木偶戏历史悠久,其渊源可溯到南宋时代。南宋时期,一批福建移民来到海南岛,他们在临高安居乐业,并把家乡传统木偶戏(又名佛子戏)授传与当地人。后来几经演变,就成为用临高方言说唱的“公仔戏”了。据
《临高县志》载,木偶戏在“清康熙、乾隆年间最为盛行,每年节假,(演员)端木塑于肩膊,男女答唱为剧,观者甚众”。解放前,临高一带的木偶戏班有10来个,最出名的是刘和贵与刘教英这一班,夫妻两人戏路宽,功底厚,演唱的音质清晰,行腔动听,演技娴熟。1962年5月,我国著名戏剧家田汉在临高作文化考察时,曾兴致勃勃地观看了这对夫妻班的演出,并挥毫赋诗一首:“椰子林边几曲歌,文澜江水袅新波。此间亦有刘三妹,唱得临高生产多。”如今的临高木偶已是更加动人了,新式临高木偶戏采用了激光幻灯机打的布景,以电子琴伴奏,并加传统的鼓锣和双唢呐。新编的木偶戏以其云一般缠绵、水一般轻柔、泥土一般纯朴的独特风格,风靡海南西部一带,为我国木偶剧中的一枝奇葩。
海湾捕蟹
登上海南岛的外地人都期盼着有机会吃顿海蟹,待去海滩游玩则更醉心于捕捉海蟹。的确,海螃蟹壳凸身圆,肉半双螫,脂充四角,肉质细嫩,凝膏酥黄,含有丰富的蛋白质、脂肪、碳水化合物及各类维生素等多种营养物质。美餐一顿,享受天赐。螃蟹又是两栖动物,能在地上爬,可在水中游,善于躲藏,凶顽狡猾;它自恃“铁甲长戈”,高举那双大螯子,一张一合,令人望而生畏。因此,捕捉螃蟹不但需要勇敢,而且需要智慧。斗智斗勇,岂能不乐?依据螃蟹的生活习性,琼岛海边港湾的人摸索出五花八门的捕蟹方法,技术独特、巧妙,趣味横生。
踩蟹。深水螃蟹通常躲在港湾航道转弯处或海流缓慢处,有经验的渔民就用脚踩的办法对付它们。一般人在深水行走,身子由于被海水的浮力托起而轻飘飘的,只有脚尖才能点着地,这样当然捉不到螃蟹。有时,脚尖偶而碰到了螃蟹,也踩不住滑溜溜的圆蟹硬盖,而让它窜逃走了。有功夫的踩蟹人走在深水中双脚能全着地,而且踩上螃蟹能把它踩得不能动弹,此时蹲人水中双脚也不浮起,直到伸手抓牢了螃蟹。还有技术高超的人踩着螃蟹不用下蹲,用足趾把螃蟹夹起,再伸手抓住。全部行动快、准、巧,一气呵成。
捉蟹。大螃蟹如膏蟹喜欢栖宿深水港湾的礁石上,只有潜入海底才能捕获。人潜入深海水中,啥也看不到,全凭用双手在海底来回触摸。螃蟹躲在礁石缝中,人手摸到它后,必须凭触觉迅速逮住它,否则它不是逃走就是钳住人手。特别是人把手伸进石缝深处摸索而不幸被螃蟹钳住时,手一时缩不回来,憋气的时间又很短,只好忍痛拼命往回抽,手被钳破了划破了且不说,弄不好几乎要窒息呛水呢。不过,潜水捉蟹能有好收获,大螃蟹肉满膏丰好不喜人。
耙蟹。在平坦辽阔的浅海滩中捕蟹,海边人用的是一种带齿的耙子,背面套着一个网兜。人在浅海水中边走边拉着蟹耙,忽然感到“咯噔”一下,立即将蟹耙翻转,被耙住的螃蟹便被活生生地耙进网兜里。耙蟹全靠手感,经验不丰富的人在海水中拖着耙子走,不一会就“咯噔”一下,赶快用力翻耙,不是石块就是螺壳,人扫兴,手酸痛。而富有抓蟹经验的人,则几乎是百耙百中。
挖蟹。有的螃蟹时常在海岸边深挖洞穴栖息。海滩上的洞穴很多,有蟹洞、鱼洞、石洞、蛇洞等等,密密麻麻让人眼花缭乱。有经验的海边人能从洞口形状判断出是否蟹洞,再根据洞内外爪痕走向说出螃蟹是在洞内还是外出寻食;更有能耐的人甚至知道洞里的螃蟹有多大,是公是母,是单是双,是否鱼蟹混居。知道了洞穴内的真情,花点气力挖进洞,真是瓮中捉鳖了。如若不知这其中的奥秘,挖洞捉蟹真叫费力不讨好。
钓蟹。海水满潮之后,海湾变成一片汪洋,人无法下水捕蟹,此时最好的方法是垂绳钓蟹。钓蟹不用钩,拿条细绳栓上条臭鱼即可,因为蟹子贪嘴,又喜吃腐臭动物。钓饵垂入海水之后,“上钩”的螃蟹不是用螫子钳饵,就是用八只爪子抓饵,此刻须一手慢慢将细绳往上提,一手拿长柄网兜候在水面下。螃蟹一但露出水面,便立即自动弃饵跳水而逃,所以,必须将它在快出水面时兜住。掌握分寸,钓蟹绝窍也。
照蟹。螃蟹习惯夜晚在海滩边、礁石旁寻食,可用手电筒照蟹捕捉。当螃蟹在礁石边捕食小鱼虾或青苔时,人用电筒光照射它,它受惊吓后或是呆呆地任由捕捉,或是躲进石缝张开一双螯子准备搏斗。人此时只须伸去一根小木棍,螃蟹便拼命似的死死钳住不放,结局却是随着木棍被慢慢抽回而落入竹娄。
网蟹。海边人利用海水潮涨潮落的规律,将一种专门捕蟹的网一排排浮放在海水中。这种网眼扣上疏下密分三层,网脚往上翻成一排网兜。螃蟹顺海流翔游或在水底爬行,一触网便落入网眼内,它本能地用爪螯乱钳乱抓,越挣扎越被网子扭卷锁紧;有时海流速度快,把网眼冲得过紧,没有卡住螃蟹,可它偏又傻乎乎地顺网眼往下爬,自己钻入网兜中。
临高乳猪和玻璃鱿鱼
香港一家星级酒楼的餐厅里,中外宾客食趣正浓。侍者端上来一个大托盘,上面是一只屈腿而卧的小乳猪,全身热气腾腾,皮色金黄,油光闪亮,香味四溢。宾客们一阵惊呼之后,开始品尝。人人感到食在口,滑嫩酥软,脆薄芳香,五花参杂,于是赞美之声不绝于席间。这组镜头在香港酒宴上能见到,港人唯有招待贵客时,才点“海南全烤乳猪”。这种乳猪就出在临高县。
临高乳猪是选用仅生长了数月的小猪,生猪约13斤一头。猪用番薯茎块和枝叶喂大,以加来镇一带的为最好。临高的乳猪大都出口到香港、澳门、东南亚一带。当地名厨佐配各种香料,经蒸、烤工序制作完成。做好的乳猪表皮微微焦黄,用刀一划,即裂开来,露出里面白嫩的细肉,味道极佳。
临高还有一种拳头产品,名曰“玻璃鱿鱼”。它体大质优,雪白透明,味香肉脆,主要出口港澳,倍受人们欢迎。鲜鱿鱼的主要烹调方法有煎炒、蒸、红烧等,配以姜泥、花生油、豆酱、青葱等佐食,肉嫩润喉,美味可口,具有很高的营养价值。
中和古镇
西汉武帝元封元年 (公元前110年),伏波将军路博德奉旨在琼崖 (海南岛的古称)设置儋耳郡、珠崖郡,总理海南事务。最初,儋耳郡治所就设在今檐州市三都镇南滩村。后来,官府搬迁他地。相传,南滩村常遭水患,民不聊生。一天晚上,历史上有名的少数民族中帼英雄洗夫人显灵救民于水火。当时风雨交加,官民无人敢外出。众人身居屋里耳闻外面人声鼎沸,可是从窗缝里却看不见人影。待到天明,官民们才发现整个衙门百姓住屋已搬了个地方,这地方就是今日儋州市中和镇。这是洗夫人号令鬼工神匠一夜之间完成的伟业。洗夫人是公元6世纪南朝、隋初岭南少数民族女首领,高凉
(今广东省阳江)人。史书记载她“多筹略,能用兵帅国”。为了祖国的统一,她曾率军征战于琼岛。据《儋耳志》云:“洗夫人信义结于遐迩,海南儋耳归附者千峒。”她在海南建州,恢复郡县制度,以德义教化,倡导黎汉等各族人和睦相处,顺利地在儋耳管治着海南全岛。在当时中原政治动荡的岁月中,她“怀集百越,使数州晏然”,百姓免受动乱所带来的流血痛苦,由于她始终与祖国中央政府保持统一政治体制,坚决抗击任何分裂割据势力,所以陈朝的陈武帝封她为石龙太夫人,隋朝的隋文帝封她为谯国夫人。海南人民赋于她一个建房修城定居的美丽传说,也是对她开发海南岛功绩的赞扬。人民还在中和镇修了所宁济庙,以祀洗夫人功德。
中和镇一边是北门江清水流敞,一边是松林岭绿树遮天,钟灵毓秀,一块天赐风水宝地,1000多年来,这块地方就成为州府衙门的驻地。中和古镇人民不仅受惠于洗夫人的建设治理,而且受益于苏轼大文豪贬儋时期的教化。北宋时期,苏拭被称为一代“文章之宗”,被朝廷以“琼州别驾”的虚衔贬到儋州3年有余,也就是今日的中和镇。苏轼居住小镇期间与当地民众结下深厚的友谊。他举办读书学堂,传播中原文化,为当地百姓做了一些文化教育方面的好事。当苏轼最后离开海南时,当地有数十位父老相送,好友黎族人士黎子云:“敬酒相送,执手涕泣而别。”苏轼本人最后对自己一生思想功业总结时说:“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借州。”现今,人民为纪念苏轼,以他的名字命名了东坡村、东坡田、东坡桥等场所,以示对老先生的怀念。
中和小镇自设立州府衙门之后,就开始了自己辉煌的岁月。朝廷官员、海外商人、岛内黎民、田农渔夫,人们汇聚小镇,筑屋而居,各行其业,往来不绝,致使古镇街巷日益增多,渐渐成为海岛西海岸的繁华之地。为抵御海盗侵扰,防止战祸,古镇军民曾不断修建城墙。明朝洪武年间(公元1368年),儋州军民再次大规模修建城垣楼阁,历经十余载。据史载,古镇所修的州城古城全长427丈,宽1丈8尺,高2丈5尺。东南西北各辟有四个城门楼,城门外又筑有月城,沿城垣拓有护城河。在海岛内,儋州城垣的规模是翘楚冠首,鹤立鸡群的。古城垣是儋州先民们血汗和智慧的结晶,体现了顽强拼搏的民族精神,也是历史上中央政府有效治理海南岛的标志。
中和镇濒临北部湾,自古就是沟通南洋国家与海南岛和祖国大陆的中转站。数百万炎黄子孙曾从这儿起程,渡海到南洋各国,阿拉伯地区去谋生,异邦友人也年年月月不停地来到这儿,或做生意,或定居。海外琼籍人士身在他乡,心怀故乡,他们曾在小镇上修建了一些商行住房,异邦客商同样盖了一些商用建筑。在中和小镇上,有一条用青石板铺成的路,道路两旁齐齐地立着两排骑楼,气派恢宏。骑楼的顶端和墙壁上雕刻着一行行英文字母,还有一些独特的图案,骑楼下的门面大都是一间间店铺,透出南洋派商场的浓烈风韵。
1987年是“苏轼贬儋890周年纪念日”。来自全国各地的苏轼研究专家学者以及邻近四乡八镇的观光游览者云集中和镇,总数约10万之众,把镇内所有的大街小巷挤得水泄不通。这是古镇有史以来最隆重的文化节日了。全镇四处张灯结彩,八面锣鼓震天;舞狮赛龙表演队串街走巷,对歌调声演出团搭台高唱。这些独具特色的传统演艺令外乡来客惊诧,称道不已。
饮酒赋诗,这是苏老先生一生的两大嗜好,而古镇人个个都有当年的东坡遗风。中和镇女人酿酒出名,男人喝酒有名,这早已成了琼岛的一大人文特色。在那个周年纪念日里。古镇人极其自然地重现了苏东坡的生活风采。人们游玩饥渴之后,三五成群地走进相中了的酒楼饭店、小铺食摊,喝起被誉为“儋州茅台”的地方名酒。高雅的老辈文人席间举杯相邀,细斟慢饮,吟诗作对,你唱我和,话昔日东坡逸事;豪爽的现代青年围桌袒胸露背,海碗猛灌,划拳行令,唱戏调声,称赞今日庆典。许多进餐的外乡人都说,看了他们的这种劲头,真相信这些人是东坡亲授弟子。
香 街
香街的名字好迷人。它是儋州市中和镇的一条普通小街,一条风侵雨蚀的青石板路是很悠远的历史的见证。在古代,儋耳郡府原址就坐落在小街中段,那儿至今仍有三棵高大的有数百年之久的酸梅古树,绿叶婆娑,仿佛向人们叙述着久远古老的故事。然而,人们称小街为香街是有原因的。
海南岛盛产香料,自古有名。公元6世纪中叶梁朝·任昉《述异记》卷下云:“香州在朱崖郡,州中出诸异香,往往不知名焉。千年松香闻于十里,亦谓之十里香。”梁载言《十道志》亦云:“儋州产占糖香。”可见,中和古镇出产香是历史悠久的。旧时,每年农历七月十五日夜晚,这条小街各家门前都点燃香烛,从街头至街尾,宛若火龙蜿蜒,烟雾氤氲,香气袭人。据说,遍街燃香意在求福求财,烟香飘扬上天,身居天庭的财神爷就会闻到香味。他会为人间信徒的诚心所动容,恩降福气财气于忠实门徒家中。当夜远近八方的来人络绎不绝,都是为了观看被称之古镇一绝的燃香盛况。那一夜小街的风光是最令人难忘惊叹的,香街之名也就由此而叫开来,引得其它地方的人好生羡慕。其实,香街那一夜的盛况完全是女人们用手搓出来的。
中和镇不傍海不靠山,旧时是穷困的。香街的男人们在外面做苦工,女人们为了生计也就在家搓香。女人们拿起竹子削的细长的香骨,灵巧地捻起香胶泥,左手均匀地扯,右手持搓香板来回地搓,搓得手又红又肿,搓得脸又白又黄。搓香的收入很微薄,劳动强度又大,但除此之外,她们确无其它赚钱的活计。女人们搓香、女孩子就在旁边跟着学;待女孩子长大嫁了男人,她还得搓香;等她当了家婆又看青自己媳妇搓香,一代又一代,女人们就这样走过来。
岁岁年年,世世代代,香街人贫穷寒酸,人人都想找机会宣泄心头的苦涩,于是就演化出一种“射饼”习俗。每年农历八月中秋,香街人再穷也总是设法吃顿传统的节庆饭菜。女人们用番薯为料,佐以酒饼,酿出好酒来。一些男人乘着酒兴,来到围住香街的旧城垣下。他们在用血汗钱买来的月饼上插上点燃的香,从城垣这边抛向那边,幻想财神会在天庭上接受到这些礼物,再次施恩于地上虔诚的信徒们。燃着香柱的月饼在夜空中高高越过城垣,犹如流星飞过。信徒们的幻想就这样瞬间而逝,留存下来的仅仅是一声声悲哀命运的叹息。
现在,香街人的日子已经真正进入一种崭新的境地。中和镇往西去一段路就是儋州湾,儋州湾前面就是洋浦湾。洋浦湾畔有一大片沉睡了千百年的土地,现在,这片土地被圈划为我国最独特的一个开发试验区。洋浦开发试验区的建设促进了中和镇的发展,香街周围的旧貌一天天地变换成新颜,原先搓香的女人成了商场里精明能干的女经理,原先外出干活的男人则成了管理企业的厂长。
在休闲的日子里,这些原来搓过香的女经理相邀来到高雅的大酒楼,老姐妹穿着高档名牌服装,坐在装饰豪华的雅座里,喝着罐装饮料,互相交谈着生意经,席间不时发出阵阵开心的欢笑。
苏东坡在儋州
祖籍四川眉州的宋代大文豪苏东坡曾说:“我本儋耳人”,“海南万里真吾乡”。他所指的儋耳即淘南的儋州市。在海南3年,他与当地人民结下深厚的情谊。在他奉召北归时,竟依依难舍,写下了《别海南黎民表》:“知君不再见,欲去且少留!”他是实实在在把海南当成自己的故乡了。
北宋绍圣四年(公元1097年),苏东坡自惠州被贬来海南,起初住在儋州官员张中官舍的庭院内。后来,苏东坡在朋友们的帮助下在庭院空地内建所房屋,他又据《汉书·扬雄传》中“载酒问字”为该屋题名“载酒堂”。苏老先生曾为载酒堂咏过一首诗:“临池作虚堂,雨急瓦声新。客来有美载,果熟多幽欣。丹荔破玉肤,黄柑溢芳津。” (《和陶田舍始春怀古》)
元符元年(公元1098年),访察岭南的湖南提举常平官董必将苏东坡逐出官舍。苏东坡只得在城南的槟榔树丛中买地建屋居住,在众黎族百姓的帮助下,五间茅屋建成了,他把屋子命名为“桄榔庵”。
住在桄榔庵中,苏东坡甚爱种植一种儋州簕竹。据《儋县志》记载:“簕竹一名涩簕,即棘竹也,长芒密距,枝皆五出如鸡足可蔽林岩。这种竹子,生命力极强,长得蓬勃葳蕤,密密匝匝,可为村民护寨。而且,这种竹子坚韧耐用,可做房子衍条,亦是编织物和用物的上好材料。它的笋质嫩味美,这就不免成了“食无肉”的苏东坡的家常菜了。苏东坡这样认为:“崖石荦确以致其节,得志逐茂而不骄,不得志瘁瘠而不辱。”他以儋州簕竹作为自己当时的精神写照。“三年野服”的苏东坡,既爱种儋州簕竹,又常吟簕竹之诗。他写到:“竹有雌雄,雌者多笋。故种竹当种此雌者。”“自根以上梢一节发者为雌。物无逃于阴阳,信哉。” (《竹雌雄》)他几乎就是个种竹专家了。难怪有人在画东坡笠屐图时,总让苏老先生手柱一根儋州竹子。
后人曾以桄榔庵为东坡祠。元代延佑年间东坡祠迁到载酒堂,清代称为东坡书院,至今已是颇具规模的旅游点了。
东坡书院坐北朝南,新修的头门,深绿色的琉璃瓦屋顶,两端有卷草装饰图案,古雅别致。门上横书清朝举人张绩所题的笔力遒劲的“东坡书院”四个大字,熠熠生辉。载酒亭位于堂前,绿瓦重檐,为重檐歇山顶结构,分上下两层,上糖四角,下檐八角,各角相错,角角翘起呈欲飞之势,煞是壮观。亭中有“鱼鸟亲人”悬匾。亭的东西两侧是砖砌的莲池,亭池相依,倒映成趣。池边栽有在海南不多见的狗仔花,每年春、秋花开,紫色,大如酒杯的花中,有五瓣翘起如同小狗蹲坐,围绕着花柱。亭上绘有反映苏东坡当年生活、创作、授徒情景的八幅图画,栩栩如生。
载酒堂位于载酒亭之后,是东坡书院的主体建筑,它包括两侧富丽堂皇的耳房。堂中两侧,有历代名人学者所撰的诗文碑刻13座。后墙上有两幅大理石刻:右边一幅为明代大文学家宋濂所题,左边一幅便是明代大画家唐寅所画的《坡仙笠屐图》,有对联印证苏东坡这种一斗笠、一对屐的生活形象:
“宾主联欢,追思笠展风流,雪爪尚存鸿北去;冠裳承祀,若问送迎诗句,笛腔犹按雁南飞。”据说,苏东坡曾因访黎子云在途中遇雨,向农家借用竹笠、木屐而归,逗得妇女儿童争笑。
东坡书院的大殿位于载酒堂后面,相隔一庭院,左右两侧有廊舍相连。庭院中有棵百年芝果树,枝繁叶茂,使整个庭院处于浓荫之中,更显得幽静,在古朴典雅中,又有一二种生机勃勃之气。大殿正中,置有玻璃钢制作的苏东坡和他的儿子苏过、好友黎子云的塑像,上有“鸿雪因缘”的题匾。大殿中陈列着苏东坡的主要生平事迹和居儋时的轶事。
东坡书院中还设有展览馆、望京阁等供游人参观、在西门外园林中,矗立着“坡仙笠屐”铜像。
苏东坡被贬儋州,虽处逆境却不自弃,与当地人结成好友,并施教于民,在还被认为是蛮荒之地的海南传播中原文化。海南岛各地的士人,多慕名来学,文风因此兴起。而这位先生亦留下了许多故事,广被传说。
·写广告诗的苏东坡·
苏东坡居住在儋州时,邻居是一个卖环饼的老太婆,老太婆虽有一手好手艺,却因店铺地处偏僻,生意一直不景气。苏东坡很同情她的处境,觉得应该帮助她。他灵机一动,挥毫写下一首权当广告的七绝:“纤手搓来玉色匀,碧油煎出嫩黄深。夜来青睡知轻重,压扁佳人缠臂金。”生动形象地描画出环饼的制作过程和形状及色香味等特点,老太婆把诗高悬于门上,果然吸引了众多顾客,生意兴隆,乐坏了老太婆。
·东坡井的传说·
载酒亭的侧面有一口据说是苏东坡开凿的井,井水清甜,出水量大,现在还供饮用。传说很久以前,有一个穷老仪到东坡井挑水,忽然想起虽挑水回去,依然无米下锅,不禁悲伤落泪起来,边哭边喃喃自语:“东坡井呀东坡井,若是井水能变酒,用来换钱,那该多好啊。”没想到,他挑水回家后,把水倒入锅中,却飘出了阵阵扑鼻的酒香,水变成酒了。老汉喜出望外;把酒挑到市上卖,竟由此过上好日子。
·东坡竹帽·
到儋州,可以看见那里的人们喜爱戴一种形似覆盆的竹帽,这种竹帽既轻便,又可挡小雨,遮太阳,很实用。“坡仙笠屐图”中,苏东坡便身背着一顶。相传苏东坡一日访黎子云时,途中遇雨而向农家借竹帽戴,一戴便觉得这种帽方便实用,就极力提倡,自己出门也常戴,久而久之,人们便称这种竹帽为“东坡竹帽”了。
诗乡歌海醉中秋
苏轼被贬谪儋县 (今儋州市中和镇)自盖草屋穷居之际,老先生心情异常悲愤,夜不能寐。此时,他常常听到山野里传来一阵阵悠扬的歌声,令他愁消闷解。老先生惊喜万分,以至时常起床击掌和拍歌声,亦痴亦醉。能使一代文豪沉醉到如此地步,此乃“儋州民歌”也。而儋州自古以来就有一个非常响亮的雅号,叫“诗乡歌海”。
儋州人爱唱民歌历史悠久。明代《正德琼台志》记载着这样一个故事:
“春梦婆家居儋城之东,年七十余,常负大瓢,行田野间,口歌哨,遍方馌食。”村妪带瓢乞食,都一路行乞一路唱歌,可见民歌在儋州人中流行之盛况。
儋州民歌有山歌和调声两大类。山歌俗称儋州歌,唱词多为古体诗,七言四句,带有古风曲调,旋律低沉婉转,甚似吟唱。儋州州府衙门原设今濒临北部湾的中和镇,是外通南洋诸邦国,内联大陆各城镇的海上交通中转站,中外文化交汇于此,兴学习礼盛行,能诵古诗文者遍及乡里,固而儋州歌词讲究坑平厌韵律,连苏东坡听了都惊诧不已。
调声是从山歌演变而来的。它的歌词有三言、五言、七言不等,十分口语化,读起来朗朗上口,内容又通俗易懂。它的曲调种类有100多种,音乐旋律流畅抒情,节奏明快活泼。它的演唱形式随意欢快,场面热烈,为人民群众喜闻乐见。近代有人认为,调声是一种白话体的儋州民歌。例如有首流传久远的调声 《藤缠树》:“哥爱妹如藤缠树,妹爱哥如树缠藤,藤死树生缠到死,树死藤生死也缠。”这首调声的歌词为七言句,借物抒情,以物喻情;曲调起伏变化,旋律优美,乐曲在重复中不断升华;演唱时可单人唱,可双人对唱,也可众人合唱。它不仅表现了青年男女缠绵的情爱,也表明了两人坚定不移的精神追求。
自古以来,儋州人都把唱民歌作为一大娱乐,人们几乎随时随地都可能唱几首民歌。不论是喜庆佳节、友人聚会,还是去田间海上劳动,或是安居休闲,人们都喜欢唱歌助兴抒情。青年人更是把唱歌作为择友的好方法。在乡村,青年人唱歌活动的主要场所是青年馆——专为青年人开展文体娱乐学习而盖的房子。农闲或夜晚休息时,一个村的小伙子们便结队到别村的青年馆,找女青年对歌调声。人少时,大家便三五成群地闲坐慢唱;人多时,男女就摆开阵式赛歌。男女青年分别列成横队,每队青年相互伸出手指勾连成一列,随着节拍,相对而列的男队和女队青年一起原地踏步,摆身甩手,齐声唱歌。场面壮观欢闹,情趣浓郁。每年农历八月十五日,一片地域内各乡村的人都汇聚于一地,举行大规模的全民赛歌大会,使民间平时的唱歌活动达到高潮。久而久之,形成了历史上有名的儋州中秋歌节。
最早的儋州中秋歌节始于宋代末期,至清代发展为一个有较大规模的民间歌节。《儋州志》载:“八月中秋,男女少年郊游,对歌嬉乐。”歌恋是青年人生活中的一个不可缺少的环节。
中和镇是儋州市中秋歌节的一个最著名的场所,规模盛大,传统习俗中又增添了现代气氛。中秋节上午,中和镇对歌场里就汇集了许多来自四面八方的俊男靓女,人人脸上青春神采飞扬。对唱的歌手们按不同乡镇分为男队和女队。对歌开始后,男女歌手队按顺序一次出场两队,大家分队各自用手的小手指勾着小手指,面对面排成一字或半圆队形,尽情亮开歌喉对歌。双方唱出的歌词像诗一样美妙,曲调悦耳节奏明快。对歌时,随着调声的顿挫,歌唱者们手舞足蹈,腰肢有节奏地摆动,声情并茂。这边,男队落落大方,领先而唱,豪迈粗旷,犹如波涛腾跃拍岸;那边,女队轻盈自然,应声对唱,体态婀娜多姿,恰似荷花临风起舞。满场调声响彻云霄,此起彼落。
等靓女
儋州市是海南风情最独特的地区之一。那儿最迷人的民情风俗莫过于“做风花”,即男女青年的约会交游。儋州有句俗话:“人不做风花事,死去要挑牛仔头。”它充分表现了青年男女追求自由交友约会,自由恋爱婚姻的强烈愿望。儋州人喜欢把男青年叫做“后生家”,大姑娘叫“漂亮妹”,后生家约会结交漂亮妹叫“嘱女”,如果嘱女在晚上进行,后生家须夜晚去等待接应约好的漂亮妹,这叫做“等女”。嘱女和等女是极其浪漫且风情浓郁的。
后生家可以通过不同的途径认识漂亮女,如在各乡镇传统的调声赛歌会上。某村后生家结识了另一村漂亮女,后生家便可在随后的日子里展开攻势追:在田间追,在集市上追。最后追上了,后生家就可和对方商议定一个晚上嘱女。由于这种嘱女仅仅是进一步交友的开始,一对男女问并未确定恋爱关系,所以嘱女往往是集体行动。嘱女之前的傍晚,一村的后生家们会集中在本村的青年馆内,积极做嘱女的准备。
天黑下来以后,后生家们有说有笑地离开青年馆,朝漂亮女住的村子进发。快到对方村子时,大家立刻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熄灭照明手电筒,跟着领头的不声不响摸过去,隐蔽在村前的一片小树林中。这种行动好像很神秘,其实正是遵循着一种有趣的规矩。儋州青年男女做风花,这是流传了不知多少代人的风俗,村村有,年年有。然而,不管哪个村,村里的后生家都可以大张旗鼓地邀请别村的漂亮女进村来做风花,却不允许本村的漂亮妹公开到别村去和人家约会交游。如果村里的漂亮女公开了,就会被本村人指责为伤风败俗,因此女的只好偷偷摸摸躲躲避避。另外,如果发现别村的后生家到村边来等女,村里的人就会认为这太过分了,太欺负人了,于是或守住村口不让漂亮妹出村,或组织人到村外象征性地吓唬那些大胆的外村人。当然,无论哪个村的人最终都不会干涉做风花,其奥秘在于:做风花的青年男女只能让别人知道此事,而不能让别人见到此事。
后生家们躲在村外的树林里,耐着性子“等女”。树林被夜色和月光笼罩着,显得格外神秘,极其寂静。前面村子里不时传出一阵阵人语、狗吠声,声声拨动着后生家们的心弦。夜色愈来愈深,漂亮妹们仍不见踪影,后生家们的情绪不自觉地慢慢急躁起来,又渐渐转入烦乱,一些人悄声嘀咕:是不是被她们哄了呢?经常有漂亮女哄后生家到野外来苦等的事,说是考验是否有诚意,过去就有叫后生家出来白等几个晚上的例子。有人提议走,但他口里说脚下却不动,实在是内心还想等漂亮女。时间很晚了,前村子街头巷尾已经没有行人,静悄悄的什么响动也没有。后生家们只好丧气地打道回府了。临走时,他们摘下儿把树叶绑在树干上,好让漂亮妹们明天到村外树林巡查时,知道有人按约在这里等过。离开小树林,后生家们还是三步一回头,希望漂亮妹们突然出现在村口。
回到本村青年馆,后生家们的情绪自然都很低落,有人责怪这伙漂亮妹太鬼了,骗了人。正在议论着如何对付她们的良策,忽然,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从窗外飘过来。领头的立即示意大家不要朝外探望,随即带着两个后生家窜了出去,并向青年馆后面包抄过去。他们很快从屋后“抓”到三个躲在窗外的漂亮妹。原来在后生家们等女时,漂亮妹已经俏悄绕出村口,事先来到后生家们的村边。等后生家们回村后,她们又躲到青年馆后偷听他们的谈话。现在的漂亮妹考验后生家们的方式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胆。先进屋的三个漂亮妹一招呼,躲在外面的其他漂亮女都进来了。青年馆立即热闹起来。
男女青年聚在一块,又说又笑,又唱又闹。热闹了一阵后,后生家们和漂亮妹们不约而同地走出屋子,男的列成一排,女的排成一队,指头互勾,手腕摆动,腰肢扭起,调起声来。歌词都是男欢女爱的内容,什么你漂亮我潇洒,你有情我有意,你爱我我想你等等。调声一起,男女情绪马上高涨起来,那一摆一扭的动作更是激情。月光下,后生家们和漂亮女们都在歌唱摆扭中暗自物色意中人,双方目光交换,眉目传情。
调声调到人醉了,扭得人累了,自由活动也就开始了。男女青年从歌场上四散开来,或是一对对,或是一双双,或是三个一伙五个一帮,后生家们与漂亮女们自由组合活动,有的相耳说笑,有的悄声细语,也有的相互依偎默默无声,自然此时无声胜有声。
鸡鸣第一声了,漂亮女们得回去了,他们必须在天亮前回到自己的村子。既然做风花是公开的秘密,当然也就不能大张旗鼓了。后生家们便护送漂亮女们回村。到了村前那片小树林,后生家们便不能再往前送了,漂亮女们也摆手告别悄悄进村……
山歌与山歌剧
1990年7月,儋州市长坡镇上演了一出引起轰动的古装歌剧《丁郎》。该剧描写一位寡妇含辛茹苦养育幼子成人,但儿子不念母情,恩将仇报,对老母百般虐待,最终致她于死。一次偶然的机会促使儿子觉醒。他后悔莫及,悲痛欲绝,怀着自责心理,雕木为母,以表忏悔。剧情是根据民间传说而改编的,歌词曲调则用儋州山歌形式与旋律。《丁郎》的唱腔优美,歌词通俗易懂,情节生动感人,演艺精湛,深深地打动了观众的心。
山歌剧是在儋州山歌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新剧种。儋州山歌则像一技风姿绰约的奇葩,盛开在海南岛西部这片古老而又美丽的土地上,经久不衰。有人考证,早在我国历史上的秦汉时期,儋州山歌已始具雏形;到了唐代,受当时格律诗和新乐府诗的影响,山歌已基本趋向成熟;待宋代苏轼谪儋时,当地已是“弦歌四起”,“夷声彻夜不息”,令老先生感慨万分。在以后的年代里山歌更加流行。如今儋州山歌已成为海南人民宝贵的精神财富,群众喜闻乐见,广为流传。一首山歌曾这样自豪地唱出:
儋州自古称歌海,山歌催得百花开;
家家都有民歌手,山山水水是歌台。
儋州山歌俗称儋州歌,讲究韵律,可唱可读,朗朗上口。它们的内容分言情表意、劝世教化、农事医药、讽邪嘲恶、对唱逗趣等等。山歌唱词多为七言四句,带有浓厚的古风形式;语言含蓄而生动优雅,修辞手法多用比、兴,例如:
一个石头连一片,哥坐一边依坐边;
石头不受千年老,咱哥与依坐千年。
再如:
颜塘水底淘月影,旧州西照照山青:
松林晚翠含春意,笔架云烟含笑情。
上述二首山歌有直接出自劳动人民之口,有经过文学加工,但都具有浓郁乡土气息和鲜明地方特色。
儋州山歌还因流行地域不同,形成不同的地方风格。例如,儋州市海头镇濒临北部湾,那里的流行山歌被称为“五湖歌声”,闻名海南岛。当地人无论是渔民农夫、小贩工匠。或是他们在干什么活儿,诸如出海捕捞,野外放牧,还是休闲在家,乘凉闲谈,上墟赶集,男人女人都喜欢放歌咏唱。尤其是农闲时节、逢年过节或者喜庆日子,大人小孩,汉子婆姨更喜欢聚集在一起高歌欢唱,抒发情怀,逗趣取乐。
90年代初,儋州山歌被人编成山歌剧,使这枝一直开放在野外的奇花在舞台上盛开,于是就有了本文开头的那种场面。儋州市的农民们自筹资金,成立了一个个山歌剧团,自编自演了一台台风趣特殊的山歌剧。这些山歌剧以传统历史故事和现实生活故事为基础,精心提炼主题,塑造人物形象,曲调优美,歌词生动,具有一定水平的表演技巧,深受广大群众欢迎。农民山歌剧团经常走村串寨,上镇下乡,活跃在信州市各乡镇,使古老的“歌海”之地到处歌声飞扬,歌潮一浪高过一浪。
儋州石匠
凡是生在海南长在海南的人,无不领教过台风的威力。台风袭来,天昏地暗,树木折断,房屋倾倒,一切都在急剧中产生又在急剧中毁灭。为抵抗台风侵袭危害,沿海一带的人都用石头盖房子,建庭院,修道路。石头建材难采,难运,难制作,非得技艺高超、身体强壮的人去干不可。天长日久,在社会俗称的72行之中,石匠就成为一种地位重要且劳动艰苦的行当。石匠在海南岛传艺方式是师傅带徒弟,徒弟再带徒弟,渐次扩大人数,形成独立体系。海南岛各地都有土生土长的石匠群体,较有名气的一个群体要数儋州石匠。
从把式到穿着,儋州石匠都有自己的特色。远的暂且不说,就讲还没有改革开放的70年代中期以前吧。儋州石匠们不固守一地,单纯采石修建“样板”梯田。他们10人8人组成一队,几个队推选一个联系活计的人,也就是现在所讲的公关部经理了。这位专门公关联系业务的石匠通常都是机灵人,面目和善,能说会道。他常四处奔走了解情况,哪镇哪村哪家有人要盖房子,只要消息一传出来,他准能及时捕捉到信息,立即从老远的地方主动我上门来。他进门之后先与主人搭讪套近乎,然后说明来意,接着详细介绍自己所在石工队的人员、技术等情况。他还一板一眼地向主人保证所盖房子的质量会达到什么样的精细程度。当最后涉及价钱问题时,他又会扳着指头替主人精打细算。所以,糖州石匠以做工精细,讲求信誉、价钱公道而闻名。与儋州相邻的临高县、澄迈县的人常喜欢让他们来干石头工程。有的县方圆儿十里的民房,十有八九都是经儋州石匠的手建成的。
儋州石匠工队接到活计以后,按约定好的时期来到工地。一大队人几乎都身穿灰色或灰蓝色的旧衣服,头上戴一顶旧草帽或裹一条红花格毛巾,肩上扛一把石匠用的铁锤子,铁锤木柄上挂一个旧拉链塑料袋,手提着一个竹制水烟筒。眼见进驻的石匠队伍衣服工具近似统一,个个身体强壮结实,工地周围的乡村孩子们常误以为开来了什么部队,欢天喜地围着他们看个不停,说个不停。檐州石匠也大多爱说爱笑,见了陌生、好奇的小孩站在那里,总是打个招呼,和善友好他说几句俏皮话。孩子们听了总显得越发欢喜,仿佛遇到了熟悉、可亲的长辈,原有的胆怯很快就消失了。从此,儋州石匠的工地就是乡村儿童最爱去看、去玩的地方。
儋州石匠干起活来毫不含糊。临高县一些地方有一种比较稀松的红褐色岩石,当地人称之为沙岩,用它作为建筑材料。儋州石匠在那些地方干活,他们先把沙岩采出来,再凿打成二三十厘米宽、20厘米厚、50厘米长的石料,用来盖房砌墙。一块石料重量总在百斤上下。砌墙时,这些又笨而重的块石全靠人力搬上墙头,实在艰难得很。低墙就不易,待墙砌到一人多高时,每再向上砌一层,石匠都要费很大气力。这时候,儋州石匠就用那青竿暴起的双手抱起大石块,屏住呼吸咬紧牙关,满是汗水和褐红色石粉的脸膛涨得发紫,用尽全身力气把石块送上墙头。若稍不留意,就会砸伤手指。夏天盖房,赤日炎炎,儋州石匠顶着烈日,挥汗如雨地凿石砌墙,从早上一干就干到晌午一点钟,吃过午饭,稍微歇息,又一直干到天黑;冬天,寒风刺骨,时而阴雨连绵,石匠站在脚手架上搬石弄瓦,默默地忍受着凛冽的寒风。看到这情景,主人们的脸上往往呈现出一种难于言状的神情。他们时常招呼石匠们歇息,或者端来茶水以表敬意。
儋州石匠做工虽然很苦,但他们却很乐观。他们砌墙时,干着干着,就放声来一段儋州山歌,其曲调悠扬婉转,悦耳动听,令路人驻目谛听。儋州石匠到邻县乡村盖房子,当地村里青年人的一大乐事就是去听石匠唱山歌。就是路上见到儋州石匠,村里的青年人也会冒一句打趣话:“石匠师傅,唱山歌啰!调声啰!”每逢此时,儋州石匠就笑眯眯地哼上几句山歌。他们唱的多是情歌,一张口就迷人。一个石匠唱:
路上客人停一停,代我往家捎个信。
心上姑娘可安好?哥我天天念在心。
另一个就会接着唱:
妹妹为啥这般硬?离哥远去无音信。
几次梦中我笑醒,总是想起旧时情。
但是,每当石匠和村里人交上知心朋友,大家彼此有啥话都往外说,喜乐共享,悲哀分担时,就会流露出另一种情感来。他们会同村里的朋友诉说工作的艰苦,别妻离子,背井离乡的优愁,对富裕村庄人生活的向往……说到后来会叹气不语,埋头吸烟。有的年纪大的石匠会情不自尽地哼儿句旧时的曲子,例如:
儋州石匠好凄凉,扛把铁锤走四方。
别妻离子又抛家,外乡风寒水又凉。
身处异地心想家,几时能回我家乡?
这调子悲切,歌词凄凉,催人泪下。人生的道路啊,没有一个不艰难。
海南各地的石匠深受当地文化历史的熏陶,他们干出的石活也不尽相同。例如,海口、琼山市一带靠近琼州海峡,自古就是大陆中原文化进入琼岛后的根据地,当地石匠凿刻的条石。柱石工艺细腻,石桌石凳精巧玲玫。琼中县,通什市等地位于五指山脉腹地,历来是黎族同胞的家乡。由于台风绝少吹进大山深处,黎胞多用竹竿、茅草盖房,因而,当地石匠少,石活儿也多是开山铺路,当地石匠常凿刻盘山险道旁的挡护石,跨涧桥上的石板条,那一块块石条无一不凿铲得棱角分明,线条粗犷,有股豪迈奔放的气势。儋州石匠干的活儿都不同于上述两者。儋州市面对北部湾海域,自很久远的年代起,当地人就渡海去南洋谋生,待站住脚后,他们又返回故土做生意。不少南洋异邦人士也顺着海路来借州经商。同时,儋耳郡又是我国历史上中央王朝最先在海南岛设立的政府管理机构,历代又有不少像苏轼那样的达官文人被贬谪儋州,所以,经年累月,儋州就成了一个著名的中外文化交汇地。儋州石匠吸收了中外文化,他们铺砌的州城石板路平直通畅,饱含中原文化精华,博大宽广;凿刻的州城骑楼浮雕圆滑光洁,轻巧细致,透出南洋文化风采。
胶林乐章
清代光绪二十八年(公元1902年),侨居南美洲秘鲁的曾汪源先生(广州市番禺人)不远万里来到海南岛,随同他前来的还有他的两个儿子。曾先生一行人环岛考察一番,详细了解和记录了一些地区的自然地理情况,经过反复比较,他们确认,今儋州市一带日照时间长,雨量充沛,受台风影响较轻,是理想的橡胶树生长区。两年以后,曾先生的儿子曾金城再次远渡重洋,重返海南岛,并且随身带来从马来西亚购买的一批像胶树苗。在今儋州市洛基镇五岭村有曾金城先生事先购置平整好的一块土地,他将橡胶树苗种植于内。经过曾先生的精心培育,部分橡胶树苗成活了。从此,海南岛橡胶生产历史的首页记录就由海外华侨曾汪源和曾金城父子两代人书写完成了。如今,在曾氏父子开垦的海南岛第一个橡胶园内,当年首次历史性种植的橡胶树仍存活几十株,最大的高10余米。
几年之后,在清代宣统二年(公元1910年),华侨何麟书先生在今琼中黎族苗族自治县开辟了第二个橡胶园,其面积为 250亩,种植橡胶树4000多株。两年之后,何先生又深入五指山水口田地区再辟另一个橡胶园。自曾、何二位先生之后,华侨在海南岛开辟和经营橡胶园的热潮不断涌起,橡胶生产规模逐渐扩大,到了1934年,海南岛共有橡胶园94处,面积9000亩,橡胶树24万余株。
1952年,党中央发出在海南岛建立我国天然橡胶基地的号召。几万来自祖国各地的志愿人员打起背包,走进海南岛热带雨林,扎营荒野草坡,艰苦地创建国营农场,开垦橡胶树种植园。几十年过去了,在如今海南省的广阔地域内,到处都有那一代人开辟的茂密的橡胶园。 1962年2月9日,周恩来总理来海南岛工作时参观了今儋州市国营西联农场橡胶园,他被橡胶林工人们的创业精神所感动,挥毫题词:“西联宝岛,南国珍珠。”直到今日,周恩来题词纪念石碑仍然树立在西联农场的橡胶园里。每天上午,明媚的阳光照进那片浩瀚辽阔的橡胶园林,进入其内,仿佛进了茫茫大海一样。在阳光下,一株株橡胶树耸立参天,横竖排列,左右成行,整齐壮观。在树林中,不时可见一个个割胶女工的娇健身影,她们人人手提一个桶子,忙忙碌碌地收集黎明前采割的乳胶。
说到割胶女工黎明前的劳动,的确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儿。橡胶树像个淘气的孩子,又娇嫩,又脾气大。生长之际,要求有充足的养料,而且不能冻着;长大该淌胶了,又只能在黎明前痛快地流淌,太阳出来一晒,它就不流乳胶了。因而,割胶女工们必须每天凌晨披着星光去橡胶园工作。那时候的橡胶林里布满了迷雾,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见。姑娘们脚蹬胶鞋,预防露水和蚊虫;肩挎工具袋,腰束皮带,挂着把胶刀,要用它割开橡胶树皮采取乳白胶汁;头带一盏电池照明灯,做为照明指路用;手提一个小桶,专门收集胶汁。橡胶园里,一束束光柱闪动,映出了一张张笑脸。采胶讲究技术,把橡胶树皮割深了,会伤树;割浅了,不出胶。姑娘们心灵手巧,她们挥动手中的一把把胶刀,在树皮上割出一条条斜口,再将一个特制小缸子绑在斜口下。胶乳淌泻了,一滴一滴渗出斜口,滴进缸子里。待割完一片椽胶树,朝阳也就出现了,姑娘们这才收工回家吃早饭。尔后,她们又忙着收积土杂肥,挑到胶园施给橡胶树,等太阳把胶林晒得暖和和时,胶乳水也流得差不多了,姑娘们又提着桶逐棵逐棵地回收胶汁。
此时的橡胶林里弥漫着一股股乳汁的清香。现代著名文学家郭沫若参观了胶林之后,兴奋地赋诗赞美道:“胶源浩荡森林海,香韵芬芳极乐园。”
设在儋州市的中国热带农业科学院已经培育出一批又一批的橡胶新树种。如今,海南省年橡胶的产量已占全国橡胶产量的80%。
热带植物园
在儋州市东面7公里处,有一座海内外闻名的热带植物园,这就是中国热带农业科学院的大型热带植物科研基地,它的前身是华南热带作物科学研究院和华南热带作物学院的教学与科研基地。
游客走进热带植物园,仿佛进入了一个绿色的神奇世界。四周全是各种各样的热带植物,它们千姿百态,竞相生长,枝柯交锗,浓荫蔽日,奇花异草,争奇斗艳,芳香四溢,构成了一派崎旋风光画卷。在这个植物园里,汇集着世界4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2000多种珍贵植物,它们与人们的衣食住行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
谈起植物园里能食用的东西,准让你垂涎。单就热带水果就有29科53属,它们有人们熟悉的荔枝、龙眼、香蕉、柑橘、芒果、杨桃和菠萝蜜等,还有市面上很少见到的红毛、榴莲、神秘果、蛋黄果、人心果、面包果、金星果等。神秘果吃了之后,能改变人的味觉,半个小时之内,吃什么酸苦辣的食物都觉得甜丝丝的;面包果吃起来味道美极了,像烤熟的面包一样:糖棕的花被切断之后,流出来的汁就是糖水,可以制糖……
植物园里有许多珍贵的乔木,它们是质量很高的木材,如坡垒、青梅,属国家保护的珍稀植物,其材质坚韧硬重,材色鲜艳美观,极其耐腐,不被虫蛀,百年不朽。还有那抽木,其木材按斤论价,木质颜色花纹十分美观,非常珍贵。有一种铁力木,它的比重比水重,1∶16,放进水中就沉下去,但是用它做成的薄板,子弹都很难穿透,真有点刀枪不入的味道。檀香树是一种半寄生植物,它的根系不能直接从土壤中吸收养份,只能吸附在别的植物根系上,依靠它树供给养份,被人们戏称为“夫妻树”。檀香树“择偶”条件十分苛刻,一要长得漂亮,二要不能比它高。植物园的科技人员艰苦探索而为檀香树物色到的合适伴侣是洋金凤,它不仅婀娜多姿,而且花鲜艳夺目。如今檀香树和洋金风相依而长,引得无数游人在“夫妻树”前合影留念。
植物园中的鲜花更是到处盛开,或多株成丛,溢玉流翠,互相掩映;或单株亭亭玉立,楚楚动人。有的花呈抛物线状向四方自然地舒展,给人一种欢快感;有的花直挺站立,有股刚劲威严的气势,也有的花风韵别致,具有线条美。
冷热泉和观音洞
海南岛地方史书《儋县志》记载了明代万历年间(公元1573年)的一个自然奇景:“蓝洋岭高十余丈,耸峙如塔,下有水潭,大可六亩。有黑白两石对峙,黑石边水则凉,白石边水则热。一潭之中,一凉一热,亦奇境也。”400多年过去了,这个自然奇境依然如故,所不同的是,当代人已经把那个水潭扩建为一个蓝洋温泉旅游度假城,吸引了成千上万男女老少风尘仆仆地前来休闲度假,享受世界罕见的“冷热泉”水浴的愉快、舒适、惬意。
蓝洋温泉旅游度假城位于儋州市蓝洋镇,占地8325亩,现已初具规模。冷热泉就在其内的温泉公园之中,公园呈圆凹形,有一长石阶梯通向凹底的泉眼处。在冷热泉上建有一六角亭谢,保护着泉眼。温泉清冽透明,一冷一热,仅一米之隔,实属罕见。整个地热温泉中心区域达5平方公里,现有大小泉眼10多个,日流量达8000吨以上,水温43℃~48℃,是海南省最大的氡泉之一。蓝洋温泉水还具有恒质和无异味等特点,对治疗风湿性关节炎、皮肤病及心血管系统疾病均有较好的疗效,是理想的保健氡泉,浴后有很强烈的舒适之感。温泉公园的环境也很美丽,四周是修剪得很美观的草皮,栽种着椰树、荔枝、龙眼、芒果等热带果树及观赏树木、翠竹等;翠林绿树掩映下环山小径,曲径通幽。公园内还有嶙峋怪石与假山,仿古石塑散落几处,间有石台石凳石椅,可供游人玩赏小慈。温泉附近还建有豪华的别墅式度假村。度假村利用近85℃的温泉水资源,建成以水上酒吧、电动按摩旅游池为中心的休闲服务建筑,并配以中式餐厅、卡拉OK咖啡厅,美容美发厅、商场、娱乐中心等先进设施,各种摆设色泽鲜艳、格调高雅。坐在厅内饮茶进餐,透过茶色玻璃窗,低头可观水中美景,举首可眺胶林荔园,真可谓椰树与泳池相映,幽静与美景兼具。
游客来蓝洋温泉休闲度假,在洗浴温泉,品尝美食之后,还可以乘兴游览10里之外的莲花岭风景区。莲花岭呈半壁状,层层叠叠的花岗岩石悬挂于天空,约莫百把米高。岩石上有无数幅奇形怪状的图案,或黑自相间,或龙飞凤舞;或似激流勇进一泻千里,或像圈圈涟漪,缓缓舒展;均是神工鬼斧的杰作。整个洞穴在地表处有3个较大的入口,相距60米;内部规模宏大,全长500米,宽6米,高10米。洞中有厅,厅中有景。中层大厅非常宽阔,可容数百人观赏揽胜。洞内空气清凉,滴水叮咯,仿佛进入音乐殿堂,宛若听到玉琴声声,该洞名叫“观音洞”。相传观音娘娘曾来莲花山游玩,她举目眺望,但见山花烂漫,森林茂密,泉雾缭绕,好一处人间仙境。于是观音佛手一弹,便留下这神奇的洞穴。至今洞内有一平台,说是观音娘娘的“聚仙堂”;洞顶端有5个手指纹,道是观音娘娘的“佛手生云”。传说归传说。据地质专家考查证实,观音洞早在2亿年前是海底岩石,后为地壳上升,沧海变桑田。海底岩石受地下水的溶蚀,碳酸盐岩逐渐分解而形成今日的溶洞。单凭这种剧烈的地质变化,就足以使参观者增长许多知识,领略地球内部的奥秘。
难怪一位著名的地质专家来到蓝洋镇,观赏了蓝洋“冷热泉”、“观音洞”,便情不自尽地吟诵一首赞美诗:
蓝洋风景旅游区,神水仙洞两相依。
莫道人间无仙境,冷热同泉天上稀。
海边白楞果
“白椤果、八月粮。海边人,从小尝。”这是流传于儋州市西部海边一带的一句民谣。一些当地的老人经常说,他们从小就年年吃白椤果,海边人是靠白椤果养大的。老人们的话是有事实根据的。因为那一带的海边人多以半渔半农为生,通常是男人出海捕鱼,女人在家耕作,一生辛勤劳动不停。在历史上的一个相当长久的岁月里,海边人一年打的粮食不够维持全年,每到七、八月,青黄不接,市面上粮食又涨价,许多人就摘一些白椤果补充不足。
白椤果是白椤树的果实。在洋浦湾、新英湾的海滩上,一片片白椤树葱笼茂盛,迎风摇曳。白椤树从叶至根一片淡淡的灰白色,树干弯曲透迄,树枝蔓延,树叶疏疏密密。乍看起来,它们没有伟岸的树干,没有艳丽的花朵,一点也不惹人瞩目。然而,海边的人却说它们是海边的宝树。常在惊涛骇浪中捕鱼的男人们总说,白椤树生命力特别强盛,不需栽种,不需培土施肥,不需修枝剪叶。它的根顽强地扎在海边的泥土中,任凭海风吹、海浪打、枝不折,根不移,四时都是那样繁茂。男人们的介绍往往带有强烈的英雄主义色彩,讲白椤树的坚韧,也就是在向别人宣布:要做个好渔民,就得有白椤树那样的风格,才能敢在风口浪尖上行船。总在村边田野里耕作的女人们也说,白椤树春天开花,是星星点点的黄白色小花,一点也不起眼,可是一到夏秋,树上就密密麻麻的挂满了指头般大小的果子。白椤果能煮粥,半锅白椤果再加上一把米,就可以熬一大锅粥,够上一家人吃个饱。
海边人采摘白椤果的活常派孩子们去做,大人们要干更重的农活。所以,每到白椤果成熟季节,早上天一亮,一群群的孩子们就挑着大箩小筐来到海滩。白椤树在海滩上一棵紧挨一棵生长,一片片林子又大又密,满树都是一串串白椤果,压在枝头沉甸甸的。
白椤果刚从树上摘下来时很苦很苦,无法入口,需要经过一番颇麻烦的加工才可以吃。白椤果皮灰黄色,里面包裹的果肉是一瓣瓣的,颜色青翠,果瓣中间藏着个绛红色弯月形果芯。土法加工白锣果的程序是:人工用牙将白椤果一粒粒咬裂为两半,使其肉瓣松开,再将它用清水煮过,接着把煮好的白锣果放到海水中浸泡,一天后果子里的苦味才能全部除掉。这时候的白椤果才能用来炒菜或者煮粥。用牙咬裂白椤果的活儿是件名符其实的“苦差使事”。白天,人们端着一箩箩白椤果坐在院子里、村口上,一粒粒用牙咬果子,晚上,家家点亮煤油灯,男女老少围坐在一起,还是一粒粒用牙咬。每咬一粒果子,嘴里就一阵苦涩涩的感觉。白椤果咬多了,人的嘴唇发麻且染成赤黄色,牙齿变为黑褐色,洗也洗不掉。村里那家摘得白椤果多,不用去打听,只看一下谁的牙齿是什么颜色就知道了。
最后加工好的白椤果味道独持。它可以炒,放些生蒜、食油、大火爆炒一番,再添点调料,香味扑鼻;它可以煮,放些鱼虾海鲜,一块清煮,脆甜甜,鲜美可口。一家动锅做白椤果,香气飘飘馋四邻。所以,每到白椤果成熟季节,在洋浦湾和新英湾一带的海边人家里,许多人的餐桌上,都堆着大碗大碟的白椤果。
随着洋浦港的开发建设,海边野生的白椤林也受到人们的保护。科学工作者也发现,过去仅被当作粮食补充物的白椤果有许多其它的有效成份,它不仅清香脆甜,风味独特,是海边的特产,又是一种大有开发价值的保健食品,白椤果可以降低人血液中的胆固醇含量,降低血液中的脂肪含量,减缓动脉硬化,增强毛细血管的弹性。因而,白秽果可以对高血压、冠心病、糖尿病起辅助医疗保健作用。有的机构正在进一步研制和开发白椤果。
大田坡鹿
1915年欧洲一些国家动物学界的专家,把科学研究的目光投向尚处于荒凉偏僻的海南岛,科学家们确认,生活在岛上的一种野鹿是具有全球性意义的珍奇动物之一,这种野鹿就是海南坡鹿。
坡鹿是热带地区的稀有珍贵鹿种,在我国仅分布于海南省东方黎族自治县大田乡,白沙黎族自治县帮溪等范围较窄的丘陵灌木草丛地带;国外分布于印度、缅甸、泰国、印度支那南部部分地区。在我国的17种鹿类动物中,坡鹿最为珍贵,它的科学价值和医药价值很高,80年代中期,一只售价就高达1万多元,比梅花鹿、水鹿高几倍至十几倍。
海南坡鹿四肢瘦长,毛色亮泽,视听异常灵敏,一二公里以外都能互相呼应。它们喜欢野栖,善跑善跳,以绿色灌木的鲜枝叶和青草为食。好吃沼泽边的水草,又喜舔食盐碱土。坡鹿时常二三只聚居在一起寻食,一但发现周围环境有异常变化,便立即逃跑,受惊逃命时常凌空蹦跳,高达三四米,八米宽的山沟也一跃而过,在历史上,海南坡鹿的活动范围在中部和西部的半山半坡地区,即现在的东方、昌江、白沙、乐东等黎族自治县境内。由于人们乱捕滥杀,解放初期时,坡鹿已濒临灭绝境地,至50年代初,仅剩200头左右。现已被国家定为一类保护野生动物,严禁猎杀。
为使珍贵的坡鹿得以继续生存,1976年国家批准在东方黎族自治县大田乡半山区建立坡鹿自然保护区,总面积为2533公顷,还有其内建立面积4000亩的围栏保护区。保护区管理人员人工种植坡鹿喜食的灌木、青草,在坡鹿时常出没的地点挖掘水井盐池,为坡鹿创造适生环境。经过中央和地方政府以及社会各界的不懈努力,曾濒临灭绝的珍贵野生动物坡鹿绝处逢生,种群数量成倍回升,由1976年的26只发展到1994年的4000多只。
坡鹿野性大,善跑,很难驯化和人工繁殖。保护区管理人员科学地作局部围养试验,在他们用铁丝网围圈的数千亩范围内,坡鹿竟安然地繁殖了几只幼鹿。19s5年2日,管理人员从野外抓到一只6公斤重的小公鹿,试用山羊奶喂养,获得成功。一年以后小公鹿长到12公斤重,清秀可爱,能跳善奔,敢与人接近嬉戏。如今经过人工驯化的坡鹿已有数只,驯化试验仍在继续进行。这是野生动物保护的重大成果,其中凝聚了无法计算的专家学者们的心血和养护人员的汗水。
昌化渔汛
昌化港,昌江黎族自治县的渔业基地,它的形态就像一个巨大的喇叭,喇叭口面对着浩瀚北部湾。每年自春季开始,随着印度洋暖流,大批回游性鱼类就游到昌化港面对的一大片辽阔海面上,从而形成全国有名的昌化渔汛。渔汛期,可以捕捞到的海洋鱼类近千种,年捕捞量近10万吨,具有经济价值的鱼类达40多种,如石斑鱼、乌鱼、鱿鱼、鲍鱼、对虾、龙虾、海龟等。
渔汛期间,昌化一带的海面上飘荡着数千张船帆,在碧海波浪的涌动中,渔帆宛如飘荡于海面上的片片枫叶。这一张张船帆穿行于波峰浪谷之中,是那般的从容不迫,洒脱自如,伊然昌化海面上一尊尊雕塑。相对于无边的大海,它们虽然显得那么缥缈遥遥,但是却透着那劈波斩浪的气概。有人曾比喻说:船帆是渔家永不沉沦的海瑰。
船老大做为一名观鱼情,下战令的渔船指挥官,他的双眼就像雷达一样,他能掌握住季节、风向、潮流的变化,准确地判断出“鱼红”,即鱼群集结游动的迹象。每当“鱼红”出现时,集群的鱼挤挤攘攘而来,像天上落下一片片云,兰兰的海水立刻变了颜色。白天,由于季节、天气、阳光的不同变化,鱼身鳞片会在阳光下反射出多种色彩,鱼群周围的海水也因此变成淡红色、青兰色、深黑色等等。看准了“鱼红”撒网,准保网网不空。经验丰富的船老大懂得,青鳞鱼、鲐鱼、兰园鲹鱼、公鱼、园腹鲱鱼、竹夹鱼“鱼红”时,海水呈深黑色,海面出现微波;青千金枪鱼、鲔鱼、扁舵鲣鱼、大甲鲹鱼“鱼红”时,海水变成青兰色等。如果看错了“鱼红”撒网,肯走是白辛苦一番。判断“鱼红”的知识是很深奥的,它不像一本书,读完了就领会了,它是渔民数十年经验的结晶,许多的内容难以用文字表达清楚。
在晴朗的天气里,“鱼红”现象比较容易观察、判别出来。因为,火红的太阳高悬云天,碧波浪涌的大海被照的透亮,粼粼海水,涛声追逐。此时的海面上升腾着大片被烈日蒸发起来的热气,上层海水水温也很温暖,回游的鱼群就行进在这里,这是生物喜爱阳光的本性所致。由于鱼群接近水面,
“鱼红”也就较为明显。在夜晚,“鱼红”难以直接观察到,因此渔民们就在船上点燃灯火,引诱鱼群聚拢。有经验的船老大站在船头上,上半身探出船舷,凭耳听水面的声音判断,哪种响动是航船激起的浪花声,哪种响动是鱼儿跃出水面的声音。然后,他再仔细观察船灯下海面涌起的波浪形状,就能定下是否命令撒网的决心。通常到后半夜,船老大就会下令撒网捕鱼,而到凌晨时分,已是收完大网,满舱银鳞蹦跳了。到了东方天际泛白,忙了一夜的渔民们早就生火起锅,煮熟大锅鲜鱼,围坐在一起吃早饭了。
渔船在昌化鱼汛期的海上作业时间是不一样的,最短的三五天,最长的一二个月。每当渔船满载而归之日,昌化渔港里热闹得就像过节一样,赶来贩鱼的买卖人,前来迎接男人的渔家女,商量修船的技工师傅,奉命执行公务的工作人员,大家都汇集于渔港。有的人坐在渔港附近的房子里安祥地喝茶等待,有的人站在码头上焦急地眺望海天相接处。
海上红日渐渐西沉,这正是渔船入港的时候。船队进了港;船上和岸上的人都欢快地忙碌起来:渔民们把装满活蹦乱跳鱼虾的大筐抬下船来,或者干脆叫鱼贩子们自己上船来挑鱼筐,船老大则站在磅秤旁一边称一筐筐海鲜,一边数钱记账,他那古铜色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修船的技工师傅走过来了。他们和渔民们商量一阵后定下维修船体的方案。船上的渔民和岸上的师傅一起把船拉靠岸,然后跃进水里,用工具猛刮船底板上的寄生蛎,尔后又靠近船身,点火烤烧船底。寄生蛎在劈啪的爆裂声中纷纷剥落,底板上的青苔也焦糊了。强壮的汉子们随之又围着船仔细查看,用烧溶的柏油补在腐朽的小洞上,他们一点一点轻轻地涂油补洞,精细得像姑娘在绣花……
最急切不安的是渔家女。她们是渔船进港后第一批走上船的人。当和自己期盼已久的男人打过招呼后,她们又很不情愿地走开来,因为,男人们要紧张地挑筐卖鱼,要赶快整理渔网,要忙着修船。于是,有的渔家女拿着男人特意给她挑捡好的海鲜回家准备接风酒饭去了,有的渔家女上船帮男人收拾衣服杂物去了。当她们见了自己的男人之后而又转身离去的时候,她们喜悦的眼光中流露出一丝怨情。
夕阳终于浸入大海,云雾渐起。此时,船上和岸上的人都干完了各自要办的事。船老大这才点燃一根香烟吸着,匆匆忙忙朝回家的路走去,背负了多少日子的重担终于完全卸下了。
赵鼎衣冠冢
昌江黎族自治县昌化江入海口处有个昌城乡,宋代曾是县府衙门所在地。该乡旧县村北面坡地上,有一个保存完好的宋代古墓,墓前原有一块石碑,上面阴刻“大宋状元内侯宰相赵鼎公之墓”。据《昌化县志》载:“赵忠简公鼎墓在旧县治东门外。”经考查,该墓实为赵鼎衣冠冢,现被列为海南省重要文物古迹保护点。
赵鼎是宋代著名的抗金民族英雄。北宋神宗元丰八年 (公元1085年),赵鼎出生于解州闻喜(今山西省闻喜县),徽宗崇宁五年(公元1106年)进士。当时,正是北方金兵大举入侵中原之际,不久,宋朝廷迁往南方。南宋高宗绍兴四年(公元1134年),赵鼎任尚书右仆射兼知枢密院事(即副宰相),第二年升任宰相。绍兴八年,赵鼎在朝廷中力主抗击金兵,因而与奸相秦桧不和,被陷害贬到海南岛吉阳军 (今三亚市崖城镇)。赵鼎前往贬所时途经雷州,知州王惕慕鼎大名,待之宽厚。事后秦桧闻知,谪王惕金州。
赵鼎身遭陷害于崖州水南村,但仍思念抗金救国之事,向朝廷上表称:
“丹心未很,誓九死而不移。”秦桧见表后感到胆寒,谓:“此老倔强犹昔。”他加强对赵鼎的迫害,命吉阳军每月向他申报赵的言行。赵鼎担心连累他人,故在贬所“杜门谢事,门人故吏不敢通问”。赵鼎好友广西帅将张宗元不满秦桧陷害忠良的丑行,时遣人持诗书和药石、酒暗中前来慰问。秦桧探知之后,立即将张宗元调离广西。由于秦桧的残酷迫害,赵鼎完全处于绝境之中,身患重病而不得医治,因而,赵鼎决心以死抗争。他托人到湘黔边境居住的小儿子赵汾处告之:“桧必杀我,我死汝曹无患,不尔,祸及一族矣!”临终前,赵鼎自书墓石,追记往事。碑文言:“身骑箕尾归天上,气作山河壮本朝。”表示他至死也要抗金救国。赵鼎最后绝食数日而死,享年仅63岁,时为绍兴十七年(公元1147年)八月。
赵鼎死后,一些名人曾赋诗纪念,一诗曰:“一堆黄土寄琼岛,千古高明屹太山。”由于朝廷众臣的努力,第二年赵鼎遗骨得以归葬浙江石门,留下生前部分衣冠,葬于昌江县旧县村原墓穴,作为衣冠冢。当年,赵鼎葬棺回归路过琼州府时,有名士作祭文曰:“惟公两登上宰,皆值危难之时:斥南荒,遂为生死之别,事已定于盖棺,恩特准备予归骨。”
公元1163年,南宋孝宗即位。他谓赵鼎干国有大功,亲证皆能决胜,镇抚健康,回监无患,别人所不及,于是追封为丰国公,赠太博,谥忠简。自南宋以来,赵鼎衣冠冢始终保存完好。数百年来,当地黎族人民一直敬仰赵鼎,称他为赵忠简。每年清明,黎族父者们纷纷挑饭带肉远路赶来,祭扫这位历史上的民族英雄。
极翠坡和三月三
每年农历三月初一、初二,昌化江畔的东方黎族自治县燕窝岭下,东方镇中方村报翠坡便成了一个欢乐的海洋。数于名从数十里、数百里以外赶来的黎族群众在报翠坡安营扎寨,拿出早在一两个月前就准备好的东西,埋锅造饭,摆摊设点,搭台挂旗,又笑又说地忙碌着,他们是在为黎族传统的“三月三”节日做准备。
黎族“三月三”最初是黎族美孚支系特有的节日,它的性质、形式与黎族婚姻制度有极为密切的联系。据美孚黎族“三月三”的传说,在远古时期,大地洪水泛滥,人类遭浩劫,只有一对兄妹躲进了一个大葫芦瓜内,最终得以幸存。为了繁衍人类,这对兄妹在雷公的帮助下进行了婚配,那一天正好是农历三月初三。此后兄妹俩的后代世代繁衍。人类又重新兴旺起来。这个传说所反映的正是血缘婚在人类婚姻史上存在的事实。为了纪念这一天,美孚黎民众每年农历三月三都要举行歌舞欢庆活动。这个庆典风俗渐渐成为整个黎族的节日,并且产生了许许多多有关三月三起源的神话传说。现在人民政府已经把“三月三”正式定为黎族的传统节庆日。
报翠坡是“三月三”的发祥地,有关远古时代黎族兄妹婚配的神话传说,据说就发生在报翠坡。那儿有个燕窝岭,据说就是兄妹俩的葫芦被洪水冲到的地方。岭下有个山洞,据说就是兄妹俩为了黎族和人类繁衍而结为夫妻居住的山洞。在庆祝民族再生的三月三节日之前,黎族人民都要从四面八方跋山涉水,聚集到报翠坡。白天,小伙子们用弓箭、鱼叉在溪水里捕鱼,在岸边烤鱼;姑娘们则在溪边煮糯米饭,尔后便把随身带来的粽子、糕点、烤鱼、糯米饭摆在那个山洞口,祭拜那兄妹俩。夜晚,山林里,溪水旁,男女青年三五成群,相对唱情歌择偶。这种传统至今已延续了2000多年了。现在的“三月三”节日除了传统歌舞外,还举行经贸展销等活动。
报翠坡的正式庆祝活动为两天,即农历三月初三、初四。特别是初三清晨。男女老少都穿着节日盛装,姑娘们打扮得更漂亮。成群结队,欢歌笑语,行进在通往报翠坡的路上。远远望去犹如一条飘动着的五彩丝绸带。报翠坡周围长着茂密的橡胶树,高大的树冠像华盖。胶林里举行着各种传统体育比赛,膝垫上,大力士们正在较量;古朴的木架上,两对青年男女正在作360度大旋转;射箭场上,猎手们在百步穿杨;姑娘们像只只彩蝶在秋千上飞舞;穿着旧式服装的老汉和老大娘们则在一旁兴致勃勃地饮酒喝茶,忆昔抚今,不胜欢乐。
“三月三”必定要举行簧火歌舞盛会。这个盛会不能太早或太晚举行:太早举行会影响成年人的社交谈话,太晚举行又会影响年轻人对歌择偶。烧簧火是为了让那些通过山歌舞蹈择到情侣的年轻人借火光把对方瞧清楚些。当夜幕徐徐落下时,一堆堆簧火冲破夜色。篝火旁,黎家小伙子和姑娘们和着节拍,跳起以欢快的“槟榔舞”和“竹杠舞”。待月上中天,胶林里、小溪旁、草地上,随着一声声长长的口哨,黎族“山恋”开始了。“唱支山歌上山坡,月亮未圆星星多;山上阿妹你是谁,可敢与哥对山歌?”“早春来到山花香,不见蜂来妹心慌;爬上高坡望路口,月光底下等情郎。”青年们以歌表情,以歌择偶,熊熊的篝火照耀星空,映红了一张张笑脸。中意的便双双离群,互送定情信物,阿哥把手蜀套在阿妹手上,阿妹把自织的彩色腰带系在阿哥的腰间……双双悄悄地向林间走去,一镰弯月陪着,陶醉在甜蜜幸福的热恋之中。
一担水 百年情
这里是东方黎族自治县天安乡的一个普通村寨,自古以来,就是黎族美孚支系民众聚居生活的村寨。村寨前后绿树成荫,环境幽雅,附近有一条河水流过,流水瀑漏,清澈透明。天空阳光明媚,河面上闪耀着一片光辉。在村寨通往小河的道路上,站着许多满面春风的男子,年龄有老、有中、有少,他们大部身穿对襟上衣,腰间系着一幅彩色宽布带,这是黎族美孚支系男子的节日盛装。人群中不时有人朝河边张望,嘻嘻哈哈地说着什么。忽然一位青年小伙子大声说:“快看,新娘子来了。”男人们一齐朝河边望去。只见不远的道路上,一位身穿结婚服装的漂亮新娘走过来,她的秀发盘在头顶,并络成一盘,又用黑、白相间的条纹头巾包扎着。新娘身着色调鲜艳的筒裙,上面绣着美丽的图案,还带着耳环、手镯。令人惊奇的是:新娘独自挑着一担水,两个竹筒里河水清清。新娘前后有几位同样身穿艳丽服装的青年姑娘,但她们都是空手走在新娘的身边左右,边走边说着笑着。待新娘一行人走过来,等在路边的男子们便迎上前去。这时,紧随新娘的一位少女示意新娘放下肩挑的一担水,新娘立即照办。那位少女笑嘻嘻地向新娘一一介绍那些男子汉。原来少女是新娘的小姑子,那些男子则是新郎的亲戚们。每一位被介绍的男子都对新娘说几句祝福的活,随即又向新娘馈赠一个“红包”,里面是数目不等的现款。新娘也含笑接受他们的祝福和赠礼。接着,新娘重新挑起那一担水走向村寨里的婆家。婆家的人和新郎早在庭院内等候,大家喜气洋洋地看着新娘把水挑进家门。新娘接着又把刚才收下的所有赠款全部交给公婆,而公婆又亲手把一部分放进媳妇的手掌上,一家人皆大欢喜。
一担水的礼仪是美孚黎传统的婚庆仪式。新娘在婚礼上替男方家担一挑水,象征她开始在公婆家操侍家务。新娘挑水的时间有在新婚喜宴吃过之后,也有在新婚的第二天凌晨、陪同新娘担水的是她的小姑子和伴娘等。在新娘去河边挑水时,新郎家的男性亲戚就都等在通往河边的道路上,在新娘挑水返回途中与她见面,并主动馈赠见面礼,以示对新媳妇的欢迎。新娘为公婆家挑过一担河水之后,便在当天傍晚或者在二三天之内,由娘家陪伴者拥簇着,辞别新郎返回娘家,之后,新媳妇常住娘家,只在农忙季节才来夫家帮工与小憩数日。待新媳妇怀孕后,她才回到夫家长期住下。自农村改革开放实行承包制以后,黎族美孚支系传统的“不落夫家”时间才缩短了,有的新媳妇仅半年就来夫家定居。
美孚黎婚俗除新娘须为夫家挑一担水外,还有在婚礼前和婚礼中祭祖礼仪,如结婚前一天,男女双方备在自己家中由父母率之或在庭堂或在祖庙祭祖,女的辞别,男的祷告。供桌上要点燃香火,挂鲜嫩树枝叶,供奉酒饭。新娘子在第二天抵达男家后,又要由新郎陪伴,进男家祖庙祭祖或在厅堂拜祖,祈求小家庭得到先祖的庇佑。尔后,男家大宴宾客,款待诸亲、好友、寨邻。
清清一担水,深切百年情。
古庙、古井与军歌会
东汉建武十七年(公元41年),汉光武帝刘秀任命马援为伏波将军平定交趾 (今越南中、北部一带)。马援,字文渊,是扶风茂陵(今陕西省兴平东北)人,曾率军镇守东汉朝西北部边陲。伏波将军马援统领以西北将士为骨干的大军南征三载,平定了骚乱。史书载:“援与越人申明旧制,自后骆越奉行马将军故事”,“岭南悉定”。马援南征之后,现今两广、云贵地区出现了长期的社会政治的安定局面,因而,后人对伏波将军南征行动给予肯定,认为它巩固了我国汉代的南部疆土。
伏波将军马援曾率南征军进驻海南岛西部和南部海滨地带:在西部,军队驻于今儋州市洋浦海湾边的白马井镇;在南部,军队驻于今东方黎族自治县八所海港附近的罗带乡十所村。后人为纪念马援将军对巩固、安定南疆国土所做出的贡献,特在白马井镇修建了一座规模很大的伏波庙。该庙现在仍然矗立于洋浦海滨,而且把奉的香火长年镣绕不绝。
马援率军在十所村驻扎时,当地饮水缺乏,将士和军马饥渴难忍。马援领众人掘井一口,解决了军队和当地民众的饮水问题。后人立碑于井边,铭文曰:“汉马伏波之井。”新中国成立后,著名文学家郭沫若来海南岛时曾慕名参观过这口井,并赋诗一首:“水泉清冽异江河,古井犹传马伏波,想见当年师驻日,三军朝汲定如梭。”该井又名“天南第一泉”,井水夏凉冬暖,天旱而不枯,至今,当地农民仍引井水灌溉田园。
据传,伏波将军马援曾率军2万余人屯兵于十所村,军队中的北方将士时常思念故乡,吟唱家乡小调,到了农历五月初五端阳节这一天,众将士们则聚集起来歌唱思乡曲调。后来,马援领命回朝,一部分将士奉命仍留守海岛,保卫南疆。他们身在南海边疆,心系西北家乡,继续唱思乡歌曲。一年又一年,年年歌唱。渐渐地,将士们有了后裔,这批人继续生活在父辈们的驻地,也同父辈一样卫国守疆,也用父辈使用的语言说话、唱歌。近 2000年来,当年伏波将军马援大军的后裔就一直在海南岛生活、做事,他们分布于现今儋州市、东方和昌江两个黎族自治县的滨海地带。他们继承先人遗风,世代说话的语调和唱歌的曲调都独具风格,既不同于琼北一带的语言,又不同于黎族语言,人们称之为“军话”和“军歌”,意思是与伏波将军马援南征将士语言和唱曲有渊源关系。于是,军话和军歌便成了海南岛的富有传奇色彩的一种方言和一支民歌奇葩。
东方黎族自治县的八所镇、罗带乡一带是历史最悠久的军话地区,土生土长的当地人自称他们就是伏波将军马援南征将士的后裔,他们至今说军话、唱军歌,每年农历五月初五还开军歌演唱会。传统的军歌曲调古老雄浑,纯朴凝重,带有悲凉凄婉的色彩,如怨如诉,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离乡游子无尽的别离愁绪。传统的军歌演唱会通常都设在罗带河畔的十字坡,据说当年南征将士就是在那儿聚会唱歌的。十字坡下河水清清,树林葱绿,野花盛开,风景秀丽,就是现今不少外乡人游览之后,都触景生情,不由得思绪万千。每次举行军歌演唱会时,方圆数百里内的军话地区群众都赶来参加。男女老幼,个个身穿当地色彩鲜艳的节日盛装,携带香甜的糯米粽子,兴高采烈地从四面八方奔向十字坡。人们聚集在一起演唱军歌,讲述流传下来的有关南征军队的故事,举行带有比武性质的竞技体育活动。一些海内外游人也慕名前来观赏。你若有机会来东方黎族自治县罗带河畔十字坡军歌演唱比赛会场,一定会见到如下场面:
这是90年代的一次按惯例举行的十字坡军歌会,参加者除本县讲军话的群众外,还有昌江黎族自治县和儋州市军话地区的一些民众。十字坡上的军歌场内搭起了一个歌台,这是主歌台。与会者自发地在其周围聚集靠拢而围成十多个圆圈,一个圆圈一个歌场。来自四面八方的男女老少军歌手们就在歌台上下摆开阵式,互唱互对军话山歌:
五月初五闹端阳,十字坡上军歌扬。
文明盛事唱文明,东方黎民喜洋洋。
一曲《“五月五”贺歌》终了,四座沸腾,掌声雷动,军歌演唱比赛会的序幕就此拉开了。接着歌手们纷纷出台亮相,放声歌唱。你看,在歌台的一架巨大的秋千上,6位身穿艳丽服装和围裙的姑娘一字儿坐着,她们一边悠闲地荡着秋千,一边从容地唱起军歌:
罗帝河水波连波,姐妹牵手到歌坡。
齐齐坐在秋千上,同唱几箩丰收歌。
姑娘们的歌声悦耳动听,在歌场上扩散开来,真如同罗带河水波涌起的
“哗哗”声,把小伙于们的心撞击得“咚咚”直响。6个年轻后生再也按捺不住了,他们在台下一字排开,大声应唱对答:
罗带河边是歌台,哥哥唱起山歌来。
唱得荒坡变良田,妹妹见了心里花儿开。
秋千上的姑娘们见此情景禁不住喜笑颜开,她们更高地荡起秋千,又一首军歌从半空里传下来;小伙子们更是不甘示弱,从台下飞上去的军歌更加铿锵有力了。男女青年们台下台上,一唱一合,歌声或悠扬抒情,或亢奋激昂。古老军歌曲调中的伤感悲凉没有了,诗情歌意中充满了生活愉快、生产丰收的喜悦,听后使人赏心悦耳。
主歌台上台下的对歌深深地感染和打动了四周的群众,许多人也随意地加入主歌台周围的小歌场,高兴地唱起来,罗带河畔顿时成了欢歌的海洋。歌手中有90余岁的老人,也有七八岁的儿童,他们唱得抒情自由,唱得活泼欢乐。
“咣咣!咚咚!”一阵锣鼓响后,民族传统体育比赛开始了。竞技场上有的人在射箭,有的人在打曲棍球,一派龙腾虎跃的景象。在喧闹之际,一些青年男女开始互相交友,有的成双成对寻找到一块幽静之处,甜甜蜜蜜地交谈起来。
军歌会一直持续到日落,人群仍未散。
黎族的住房和粮仓
黎族美孚支系人民聚居的村寨大多数为大村寨,极少与其它黎族支系的人杂居。在东方黎族自治县境内,有许多数百户上千人口的美孚支系大村寨,如东方和东新乡一带。那儿的美孚支系大村寨非常有民族传统特色,整个村寨的房屋排列整齐,住房造型别致,家家户户的房舍内外布局规则、划一,村寨处处绿树成荫,形成了独特的黎族风格。
美孚黎的房屋建筑材料较为简单,目前仍是以木为梁柱,茅草为顶,竹条或细树枝编墙,墙上抹泥。这种房屋的屋檐延伸很长,檐下可堆杂物,正面屋檐下可乘凉。房屋较低矮,外型成拱形。房宅都坐北朝南,高度一般在3.5米之间,长14米,宽5.5米,类似于民族学者们所称的“船形屋”。屋檐有两层与一层两种,两层者中间敞开,易于通风、透光。房屋有前、后之分,前室较宽大,主要用于接待客人与供未成年的儿子住宿。前室有栏无门,仅在入口处设一些竹片编织的栏杆为活动门,家中成员昼夜均可自由出入。后室面积较小,有前后门,无窗棂。室内右侧安放大床,为室主人的卧床,左边为灶堂;是用几块石头叠成的,墙边置菜坛与酒坛。前、后室的外墙上一般均有神龛。这种房屋内人员的组成均是两代人,人口数在二至五人。儿女成家后,都自立门户,在村寨内另盖新茅房。整个村寨的居住方式是“大家族小家庭”格局。通常茅屋每年都要更换一次房脊上的茅草,两年翻新一次房檐。
美孚黎民众盖建新茅房时有一套仪式,其主要意图是力求家庭兴旺发达。一般的茅草房有六个柱坑,每个柱坑里先放进去基石,然后在基石上撤一层山兰米,再往上面立木柱。基石上撒山兰米,新房的主人期望家业像春苗出土朝气蓬勃,福气和财运两旺盛。新房建成之后主人不能立即搬进去住,而是须请村寨内两名年逾花甲的男性长者(他们不能是主人的直系父老),让两位老人先在新房内住两夜,以示大吉大利。以后,主人举家搬入新居,并且杀鸡设酒,款待两位老人。
在每家宅前都平整出一块小庭园作晒场。另建有粮仓和露天的牛栏、猪厩,它们各以竹杆为栏。粮仓底部都离地尺余,仓壁是厚而坚实的泥巴墙,既隔潮防雨,又防止鼠虫噬蛀粮食。粮仓正面有小木门,仓内储存的多类粮食都分类整齐排列。另有大小型粮仓两种。大型仓库式粮仓最底层是一层较平整的大石头,上面横压一排质地竖硬的木材,再用山竹削片而编织的大竹席摆在木材上面,还用新鲜牛粪和草木灰拌匀涂于仓底以防虫蛀。粮仓的四周用无虫蛀的干木板围实,仓顶用茅草或葵叶逐层铺盖,雨水不能漏进。这种粮仓不开设窗,只有两扇对开的门,以存取谷物,粮仓最多可存谷2万公斤。小型谷仓也是用石块和木板隔湿潮,但仓底和四周全部用竹片编织席连接,仓顶也用竹片编织,一般是6块竹编席,每块宽约4米。仓的四周及底部仓顶全部用鲜牛粪涂抹均匀,以防虫蛀。仓门仅为单扇,开在侧面。黎寨的谷仓多数集中建在一起,便于互相照顾,确保防火防盗。粮仓一行行、一间间排列得井然有序,美观大方。
黎族的石头崇拜
东方黎族自治县极英村是个历史悠久的黎族村寨,自古至今,所居住的村民是属于美孚支系的黎族人。该村前路边绿树成荫,野花盛开,景色幽雅。就在树丛中的隐蔽之处,有一个用弯弯曲曲的树枝搭建的小棚子。别看它简单矮小不起眼,可是村寨里的男女老幼都对它十分敬仰,任何人都不会动它,连小孩子也不会在它周围玩耍。村民们赶牛耕田经过它时,都格外小心,严防牲畜到树丛寻食时碰撞它。每逢盛大节日,村寨里的全体男性村民都聚集在它面前,举行一种特殊仪式。人们先是当场宰杀一头猪,架起大锅烧煮。接着把煮熟的猪肉盛放在大碗中,将碗摆在小棚子前。然后,众人集体在小棚子前做一番膜拜。最后,大家把供奉过的肉分吃了,各自分手回家,或者去做其它事情,或者歌舞欢乐一番。这个小棚子里安放的是一块石头,村民们所做的礼仪是黎族原始宗教中的自然崇拜。
在海南省西部的昌化江流域的东方和昌江黎族自治县境内的许多黎族美孚支系村寨内,都有类似的自然崇拜活动在节日期间举行,特别是在春节前后,这种自然崇拜往往形成一个高潮。美孚黎村民称那种小棚子为“土地庙”,称那块石头为“头替”。美孚黎每个村寨都有土地庙,位置在村寨口大路旁。一般的土地庙为泥墙茅草顶屋,呈金字塔形。简单的是一个茅棚,有的经济富裕的村寨,也盖砖瓦结构的矮平房。庙内设立神案,神案供一块石头,其正面画上古代男性武官官像,其周围披红戴绿。神案前置有香烛及三只小酒盅,两边墙壁上挂红幅对联。每年春节前后,全村人员集中,将庙宇整饰一新,并且虔诚膜拜,祈求来年全寨平安。
在保亭黎族苗族自治县三道区一些黎族村寨路口的大树下和靠近小溪的地方,还有用石板垒成“冂”字形小石庙,里面安放着“灵石”,也就是现代考古学上所指的“石祖”,它是以石头制作的男性生殖器为崇拜物。 1983年,保亭县文化馆曾在毛道乡毛道村征集到一个石祖,长32厘米,宽12厘米,选用花岗岩石打制加工而成,给人以威武、坚强、强壮的感觉。该石祖是一位村民在挖地基时发现的,相信它是人类的祖先,人就是由它而来的,因而拿回家中供奉,祈求生育。这说明黎族先民对男性生殖器的崇拜曾长期盛行过。有的黎族村寨的村民对所供奉的“灵石”定期祭拜。每当农历七月十四日和春节前后,他们就前往摆放“灵石”的小石庙前,摆酒摆肉,烧香祭礼,以求氏族人丁兴旺,消灾去难。对“灵石”和“石祖”的崇拜首先是从祖先崇拜开始,并同图腾生育意识有着密切联系,是黎族父系氏族公社时期的产物。
在有的黎族村寨,一些村民还举行用酒洗“石头”神灵的仪式,他们用洗过石头的酒喂牛,认为牛会长得强壮,不生病。有的黎族村寨还流传这样一句俗语:“梦见大石头,庄稼定得丰收。”凡此种种都说明,石头崇拜在黎族原始宗教中占据一个很重要的地位。
美孚黎族的婴儿“穿衣礼”
在居住于东方黎族自治县和昌江黎族自治县境内的黎族美手支系的人家中,给新生的婴儿举行“穿衣礼”仪式是件十分重要的事。
按照美孚黎的传统,男婴出生的第13天,女婴出生的第14天,要给婴儿举行一个较为隆重的穿衣仪式。在美半黎的村寨里,每当村里某家新生婴儿到了这个规定的日子,婴儿父母就要请人来参加婴儿穿衣仪式了。家景富裕的人家很看重为男婴举行的穿衣仪式,父母要摆酒请客。客人是村里的“奥雅” (即有威信的长者)、道公、老猎手、捕鱼耕耘能手、有文化的人、婴儿的亲戚等男性村民。待客人入席就座之后,婴儿穿衣仪式便正式开始:母亲先抱着全身被布裹着的男婴与客人见面,她再将婴儿交给自己的丈夫,由丈夫请道公念经法,保佑男婴平安。然后,婴儿的父亲可以任请一位在座的客人,两人一起将婴儿身上裹着的布解下,并一起给他穿上第一件新衣裳。这时,男婴的父亲便当场宣布,从即时起男婴有穿脱衣服的权利。然后,他还要请在场的文化知识高的人给婴儿起名字。黎族一般喜欢把男婴叫“把”,意思是男孩。如果有哪位客人被请到,那么是他最大的荣幸。男婴的名字最终确定下来前当然要经过父母和亲戚的一番商议的,但是当场起的名字如果被回答最终认定了,那更是一种荣耀,点男孩名时要将“把”念出来,如叫
“把曼”。仪式完毕,大家开怀畅饮,祝男婴幸福。
举行女婴穿衣仪式也要摆酒请客,但是场面要小于男婴。被请来的客人有威信高的老年妇女、纺织染制筒裙等服装能手、道公、女婴的亲戚,一般只有女性参加。待客人入座酒席后,仪式便开始。母亲先抱着被布裹着的女婴同客人见面,尔后将女婴交给自己的婆婆。婆婆请道公为女婴祝福,然后当堂宣布女婴从此有穿衣脱衣的权利。婆婆同样请入席的一位客人帮她为女婴解开身上的布,穿上新衣服,同时请人为女婴起名。黎族女孩一般用“拜”,意思是女孩,如叫“拜春花”。仪式完毕,大家吃饭。
黄流妹子
“乐罗好田园,黄流好花人。”这是在海南岛南端流传甚广的一句民谚。
“乐罗”指的是今乐东黎族自治县临近北部湾的乐罗镇一带,那儿田园锦绣,景色迷人。“黄流”是指离乐罗镇不远同样靠海的黄流镇一带,“好花人”是形容黄流一带的妹子天生丽质,像鲜花一样美丽。
黄流地区山川秀丽,流水甘甜爽口,空气湿润清新,海陆物产多样丰富。受大自然的精华滋润,灵气养育,黄流妹子天生绰约多姿,仪态万方,方圆数百里闻名。自古以来,邻近数县的人到黄流来提亲的人如潮,还有不少年轻人跋山涉水来到黄流村寨里,面对黄流妹子唱情歌儿。他们一支接一支地唱,越唱越响亮,直到把一个靓妹子娶走为止。
黄流妹子进了婆家门,待丈夫是贤惠的妻子,对子女是慈祥的母亲。男人如果离家出门,到外乡去谋生;妻子便悄悄地从厨房里取出祖传的驱邪良药。即是从灶台里挖出的一把烧焦的灶土。妻子用一块红布将那把灶土小心翼翼地包好,再备一块白布,如小手帕那样大。她把红布包和那块白市放在藤质箱子里,安置得妥妥贴贴的,再装入衣服用品等物,让丈夫随身带着出远门。丈夫临行前,妻子又声声嘱咐,假如异乡水土不服时,千万别忘把那个红布包裹着的灶土取出来,用白开水冲一点在碗里,还取出那块白布将碗里的水滤过,然后喝下去。妻子说,饮家灶土,驱异地邪。一碗水进肚,上通下畅,能保丈夫平安。黄流妻子的贤淑德性始终名扬四方。
对于子女远行,黄流母亲也拿出一块小红布。她精心缝个状如芝麻糖块大的三角形袋子,里面装着苍术、硫磺。她又从自己的秀发中剪下一绺来,并扭成一条小小的发绳子,将那红布袋子缚紧。母亲亲手把红布袋子系在子女的前襟衣纽扣上,然后把它藏于子女的怀中,让那红布袋子陪着孩子踏上去异乡的旅途,陪着孩子去求学、去做事。母亲说,红袋子带在身上,娘亲就跟在身边。“儿行千里母担忧”,黄流母亲的那颗慈善深情之心,一直为人们称颂。
进入 90年代,黄流妹子的美德又添新内容。黄流一带的男子汉纯朴憨厚,他们一般不善坐店经商,而是乐于干农活儿,把做生意的事儿放在一边。黄流妹子,为人精细机灵,善于经商。她们紧紧地抓住海南办大特区的有利时机,勇敢地跑市场、做生意,名气越来越大了。
在家乡,黄流妹子们,夜半即起,至暮不休,勤勤快快地经营着自家的店铺,把生意做得红红火火,购销两旺,财源亨通,故外地人称赞黄流妹子为“女丈夫”。你看,那些“花儿”、“兰儿”、“菊儿”、“桃儿”、“梅儿”的芳名,一串串长长的,尽写在那工商营业执照上;又见店门前,端端正正、落落大方地悬挂着“姐妹商店”、“妙妙商行”,尽带女字旁的黑漆油底的金字招牌,挂满了地方市场,看上去,极有特色。那些精明的外地客商到黄流来做生意,算计半天讲好了价,赚了大钱走了,可回到家里仔细一捉摸,自己的算盘珠子还是由黄流妹子“拨动”的。真是买货的人精,卖货的人更精。
做生意靠的是心诚。这是条许多人须摸索几十年才能悟得透、用得好的生意经典,可黄流妹子几年经商实践就把它吃透了一半。三亚市是一个正在向国际海滨度假胜地发展的新兴城市,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海内外游客光临。黄流妹子瞅准三亚大市场,组成“集团军”开进。在三亚市的大小市场内,那些头顶竹笠,身着格井衣,贩海鲜、卖青菜的,错不了,多是黄流妹子。她们个个眉清目秀,热情礼貌,挂着一张和善迎人的笑脸,说的是娓娓动听轻声细语的黄流话,招待顾客。一些人原来打算只逛市场不买货,可那甜丝丝的黄流腔调顺着耳朵直往心里去,不买点什么咋成呢?有时遇上行情不好,别人生意赔了老本,黄流妹子呢,往往有个小赚头。这其中的奥秘只有一个,就是黄流妹子有一颗真诚的心。
黄流妹子们赚了钱,总想着为众乡亲办些筝。乡镇里要办学校,办托儿所,办敬老院什么的,需要资金,妹子们便闻风而动,一呼百应,慷慨解囊。当地父者们常夸:“出力找汉子,出钱找妹子。”拿钱的事,妹子们一般比那些汉子爽快、大方。
黄流妹子的富名气和靓名气一起传开了,一些外乡来提亲的人提出愿做上门女婿,这可惹得本乡近邻的青年小伙子们“眼热心跳”起来,他们不能眼看着好花被别人采去。小伙子们挺起腰来,一支支调情的山歌儿从他们心窝里流淌出来:
黄流花儿长久开,
想移一株哥院来。
哥院地暖水流甜,
鲜花永开不会败。
莺歌海盐场
莺歌海盐场,单就这名字,听起来像黄莺鸣唱一样,令人陶醉,而实际的景象更令人惊叹不已。乐东黎族自治县的莺歌海镇、佛罗镇、黄流镇的地理位置恰好围成一个三角形,濒临南海,莺歌海盐场就位于这个大三角形区域之内。盐场的盐田炔块相接,一直延伸到天边,坦荡平整,一马平川的气派任人极目远望。在一畦畦方格式的盐田里,盐水徘徊流连;待流不动了,就静静地停在那儿,明亮得如同镜面一样,在烈日下反射着耀眼的光亮。在盐田周围,到处都堆起一座座小丘似的盐山,洁白晶莹,好似童话故事中的水晶世界。就在盐田南面,一望无际的南海湛蓝湛蓝的,如同一池玛瑙液、诱人、迷人。银白的盐田和湛蓝的海水相映成趣,煞是好看。
莺歌海盐场是1958年动工兴建的,1963年正式投产,产原盐50万吨以上,是我国南方最大的海盐生产基地。那里生产的盐色泽纯白,质量上乘,不但供国内人民食用和工农业生产之用,而且还远销日本等国。莺歌海盐场生产的盐之所以产量多、质量好,主要原因在于当地独特的自然条件。盐场附近的海域就叫莺歌海,一片碧蓝。海水里所含的盐分,多到水的咸度达到波美表3.5度,是世界上最咸的海区之一,被称作“苦海”。那儿的空气一尘不染;阳光强,热量大,晒得人皮肤火辣辣地疼痛,日照时数每年达2600多小时,居海南岛之冠;那儿海面上的风特别大,从浩浩天际一刻不停地呼呼吹过来,几乎天天都是三四级,一年刮到头。日晒风吹,水分年蒸发量达到2600毫米,因此晒盐全过程时间较短,从纳潮到成盐只要31天。加之,临近莺歌海的陆地平展,所以,那块海域和陆地就成了我国南方最理想的天然盐场。目前莺歌海盐场拥有一批现代化晒盐和制盐的技术与设备,除生产高质量精盐外,还利用海盐生产一些其它高科技产品。
莺歌海盐场虽然建立时间很短,但是海南晒盐业却始于唐代,距今1000多年了。与海南岛隔海相望的台湾岛晒盐业始于明朝郑成功驻兵屯田时代,远远晚了数百年。在近海陆地开辟畦田以做盐田,这是海南人民最古老的生产晒制海盐的方式之一,“土俗裂水沃麻,分灌川野,畦水耗竭,土自成盐,即所谓咸鹾也。而味苦,号曰盐田。”除此之外,还有一种用“盐槽”晒盐的方法,即檐州市洋浦盐田的生产方式。
在洋浦盐田,晒盐的“田”是由6000多块石头修凿而成的“盐槽”。这些盐槽因势造设,上面凿铲得很平整,大的石槽面积1~2平方米,小的则不够1平方米,四周部修出半寸高的槽围。黑黝黝的玄武岩盐槽摆放在那里,占据了300多亩土地,好大的气派。盐槽下部有的凿刻得像船底,有的像鱼尾,有的像驼峰,有的像龟首,形态各异,颇具欣赏价值,俨然是一个石头工艺品露天大展。晒盐的过程也很特别:盐工们先用木五齿耙在盐槽旁的土上耙出弹子般大小的泥丸,晒干后倒入土边的一个上面铺着茅草的长方形盐池内,池下有一个一米多深的石坑。盐工们再从纳入海潮的塘里挑海水浸他过夜,让海水过滤后流入石坑。翌日早晨,只要把坑水舀进盐槽,下午便能晒出白似雪的海盐来。故海南民谚云:“洋浦盐田,朝水夕钱。”盐槽晒出的盐状如鱼鳞,人称鱼鳞盐。鱼鳞盐非常受人们欢迎,爱屋及乌,人们把生产鱼鳞盐那个地方的村庄也干脆命名为“盐田”。
尖峰岭奇景
人们都说“桂林山水甲天下”,然而,许多广西游客自游览过尖峰岭之后,都异口同声地说,两处景观各有千秋。
尖峰岭位于乐东、东方两个黎族自治县之间,有千米以上山峰18座,主峰1412米,是闻名遐迩的国家森林公园,拥有我国现存面积最大,保存最好的热带原始森林。尖峰岭热带林植被类型齐全且成系列,物种丰富多样,自然生态景观原生、纯朴、雄伟和神奇。每到休假的日子里,大批游客乘车远道而来,住进深山老林中“天池山庄”风格别致的茅船形状的宾馆内,游览那美不胜数的热带雨林自然奇景。
尖峰岭的奇景有三类:云雾、森林、大海,一景比一景奇妙、神秘,令游人如痴如醉。尖峰岭经常是迷雾茫茫,远远望去只见一股股白烟从山峦深处翻腾窜出,交融成滚滚云团,从山脚浮起扑向山头。在尖峰岭的黑岭东边约1.5公里处,有一个“天池”,但它并非是人们想象中的山顶湖泊,而是一个群山环抱的盆地。它终日被云雾笼罩,远远看去,但见白白的浮云与浓雾滚动翻卷,飘飘荡荡,仿佛天池一般,人们于是把那个盆地称为“天池”。游客进入尖峰岭,只感到如同置身于层层雾帘之中,重重叠叠的山峦四周全是云雾蒸腾,一片迷茫。林间小道两旁的翠竹林梢也是紫气氤氲。越往深山里去,越往高峰上爬,雾气越重。渐渐地,山路两旁的古林完全被云雾笼罩住,变得模糊起来。森林越茂密,雾也就越浓重,云盖雾弥浓得化不开。游客须加倍小心并十分耐心观察,才能沿着凹凸不平的湿漉漉的山道继续向上攀登。在浓密的雾气里登山,全身都触着弥漫的湿雾,人的感觉就像行进在牛毛细雨中,身心舒适愉快。有时一阵山风吹过,身边的云雾随风翻滚,转眼间便出现瀑布云,如银河倾泻,时而又见云岚如海,白浪滔天。这就是雾海云海的天池景色。
穿过重重迷雾,登上黑岭,便置身于1312米的尖峰岭第3峰了。此时,脚下雾海茫茫,人也仿佛高站于云天之上。游客若往上看,尖峰岭的一峰二峰惜落有致地穿云破雾而立,峰尖云缠雾绕。那团团絮絮的白雾犹如大海浪涛翻滚起伏;时而气势磅礴,时而缠绵轻盈,远远近近,扑朔迷离。不时有柔柔的细雾拂面飘过,泌人心肺。如朝下观,深谷巨壑里填满了云雾,如朵如絮飘飘荡荡,似大河流水一般滚滚而去。人在雾气的包围下,若恍若惚,朦胧缥渺、一种飘然若仙的感觉油然而生。这就是尖峰岭变幻莫测的云雾景象。
游客若在晴空丽日下登上黑岭,可以站在山巅的平台上,尽情极目远眺南方:在天边有一条蔚蓝色的带子,有时它在飘在流,像浮动在天地之间的线状浮云,有时它又一动不动,像连接天空和大地的链条。在阳光的照射下,那条带子的颜色也随时变幻着,有时色彩清晰,像一串玲珑剔透的蓝玛瑞项链,有时颜色清淡,与蔚蓝色的天空浑为一体。这条蓝带子就是浩瀚的北部湾。阵阵山风迎面吹来,游客可以闻到风中的海的清新。在黑岭观海,由于距离大远,无垠的大海变成隐隐约约的一条带子,没有了那涛涌浪翻的奔放热烈的场面,只有飘然、宁静、幽趣。
观赏尖峰岭的热带雨林,自然也是在晴朗的日子为最好。游客可以自由自在地观看浓浓密密、生气勃勃的原始森林,饱览那总计2600多种热带植物,占海南岛植物种类的二分之一,还有那包括昆虫在内的1000多种野生动物。在尖峰岭层层叠叠的山峦中,林海莽莽,郁郁葱葱,参天的古木一株紧挨一株,最粗的五六人才能合抱,最高的达到30米。坡垒、青梅树干挺拔笔直,材质坚韧硬重,材色鲜艳美观,百年不朽腐。子京树坚硬如铁,钉子打不进,有“绿色钢铁”之誉。粗椎树含有21种单体生物碱,其中有4种具有抗癌作用,尤其对血癌、肝癌疗效较好。我国首先用于临床的抗癌新药,其原料就是从这儿生长的粗枢树皮中分离出来的。尖峰岭里还有名贵的沉香木,《本草纲目》说它“性质辛,微温无毒,有降气、纳肾、调中、平肝之效”,可治寒滞呕吐,气逆喘急,大肠虚闭等症。北宋苏轼滴居海南时见到,来自大陆的商人为从当地人手中购买沉香,“载牛渡海,百尾一舟”,以牛换香。交换的比价正如宋代周去非 《岭外代答》云:“省民以一牛于黎峒博香一担归。”沉香之珍贵,贸易场面之浩大可见一斑。
在原始森林中,随处可见一些古藤,有的如碗口大,有的如小腿粗,从这棵树爬到那棵树,延伸几十米,往返穿梭,纵横交错,螺旋地编织了林中的网络。那数不清说不出名的各种花草傍树依藤而生,枝相交,叶相吻,根相缠。树有多高,藤也爬多高,奇异的吊兰、寄生兰等奇花异草也就攀那么高去生长、开花。只见树与云相逢,枝繁叶茂,柔韧的藤体在树上荡来摇去,吊兰、寄生兰在树顶和半空垂吊下来,构成“空中花篮”景观。
木棉村
阳春三月,不少远方来的游客结伴来到乐东黎族自治县城郊的昌化江畔,伫立永明大桥之上,眺望远方。只见江岸上随风飘舞着一团团熊熊火焰,若风势稍强,火焰乘风而起,如火龙腾跃呼啸,仿佛连整片江边土地也在燃烧。在那烈焰之中,隐隐约约显露出一些房舍的轮廓。由于处在火焰包围之中,原本立地生根的房舍好似也在晃动,不仅令人产生“凤凰涅磐”的逻想。这片春天里昌化江畔燃烧的“火焰”就是木棉树林;那些火焰中的房舍就是乐东黎族自治县境内的一个黎族村寨,叫木棉村。
木棉树,亦称“攀枝花”、“英雄树”,落叶大乔木,成材树高达30~40米,雄伟壮观。树干上有扁圆形皮刺。树叶形如手掌,互生,小叶5~7枚,长椭圆形,全缘。早春先叶开花,花朵大颜色鲜红,花瓣5枚,雄蕊多数,连成5束。葫果长椭圆形,内壁具绢状纤维。
木棉村几乎家家户户都种有木棉树、村庄周围的翠绿田野里,也随处长着一株株木棉树,或几十株成片、或几百株成林。三月份,正是木棉花开得最旺的时候,一朵朵一团团血色的花挂在枝头上,每株树多则一万几千朵,少的也有几百朵,红红艳艳一片连着一片,与蓝大白云相互衬映,构成一幅色彩浓烈的热带风景画。
木棉花盛开的季节,也是木棉村收获的季节。大人小孩一起上阵,他们手拿长长的竹竿来到一片片木棉树林下。那些木棉树每一株的枝柯一横斜排空而出,枝权挂满了血红血红的花,气势如彩虹荡漾;从美丽的花瓣中爆出一根根浅红的花心,它们在轻风中摇曳着,透出一股亚热带才有的风骨和神韵。大人用长竹竿一下一下把木棉花打去,一朵朵花籁籁而下,有如传说中的天女散花;小孩则围着树转,把掉在地下的花朵捡起来,装在背在身后的网袋里。他们边拾边跑,背上装着红花的网袋也上下跳动,远看去就像神话故事中脚踏风火轮的哪吒。孩子们把木棉花收集到一起,帮助大人装在一只只大口袋里,卖给县里的土产公司和药材公司。木棉花是名贵中药,能降温、清凉、解热。木棉花絮纤维不能纺纱,不易被水浸湿,是用来做救生圈填料和枕芯的上等原料,它还可以用来制造炸药和药品。近年来,随着经济建设规模的不断扩大,木棉树的用途越来越多了。木棉树的木质松软,可用来制作建筑模板和家用床板,还可以作包装箱板用。木棉村的黎族农民靠卖木棉花和木材,收益很可观。
木棉村一带的木棉树多属野生,它们生长快,萌芽力强,成片的野生林傍着远山黛影,枝头花朵红红艳艳高高低低随风而舞,给前来观赏的远方游客暖暖春意。你看,那些游客一来到木棉村,人人都像着了迷一样,他们欢呼着,跳跃着冲进木棉树林,把照相机镜头对准那盛开着的血红血红的花,那飘舞着透红透红的叶子,那被火红火红的树木烘托得更加青翠碧绿的田野,更加湛蓝湛蓝的天空。
在海南岛有许多像木棉村那样的村庄,在它的周围、田野、坡地和山岭处,均有木棉树的生长,到处有能看到像熊熊火焰似的随风飘舞的木棉花。所以,有人说海南岛是一个燃烧的岛,一个血气盎然的世界。
福报芒果
大凡是夏秋两季进入琼岛的游客,都会对那里的芒果留下极深的印象。那时节,正是海南芒果成熟的季节,全岛各处市场上均有各种芒果出售。海南芒果有40多个品种,而且质量闻名海内外。福报芒果是海南有名的一个芒果系列,它可以和世界著名的菲律宾吕宋岛芒果媲美。
福报芒果是指在乐东黎族自治县福报国营农场所产芒果。世界芒果种植专家认为,北半球北纬19°以南地带是芒果生长的理想地带,福报一带地处北纬度19°以南,同世界著名的芒果产地菲律宾吕宋岛在同一纬度上,是我国少有的芒果优良产地之一。与福报类似的芒果基地还有东方黎族自治县探贡,昌江黎族自治县保梅、七差等处,它们形成了一个琼南数万亩芒果生产带。
芒果素有“热带果王”之称,果实肥大,最大的一个重达2.6公斤。芒果肉浆汁香甜,芬芳四溢,略带酸味,内含有多种维生素,特别是维生素C。果肉即可以生吃,又可以做蜜饯,还可以做泻剂。芒果树的寿命长达500年,结果年龄达百年以上,是果树中寿命较长的一种。芒果树每年一期开花结果,六月成熟。也有秋芒,在九——十月收获。
据史籍记载,我国种植芒果已有1000多年的历史,最早的芒果种子是唐代玄类大师去印度取经返回时带来的。另据海南 《崖州志》载,明代未年,崖州境内就已出现芒果园。乐东、昌江等地也有芒果园。经过300多年的沧海桑田,琼南一带的芒果种植面积不断扩大。游客若有幸在夏秋两季到福报果园,就会看见芒果林场绿涛荡漾,望不到边。一株株伞形树冠上硕果累累。早熟品种果大如拳,晚熟的大如卵石。福报芒果质量上乘,不同的品种有不同的体形味道,如“青皮芒”形长圆,果腹有一条沟,果味像蜜糖那样清甜;
“留香芒”其味甜中带香,“龙井芒”果型大,重量最大的一个达2.5公斤。福报芒果已经远销国内外。
后记
经过大家长时间齐心协力地辛勤耕耘,本书最终定槁出版了。我们几位作者首先要感谢孙之龙等先生,他们对本书的写作给予了具体指导,并多次审阅稿件。本书各章节的撰写入如下:
1.王天津担负全书统槁任务,并且撰写第一、二、三、四、七章,第六章自“亚珠庄园”至“‘盖冽’和‘打狗归坡’”共10节和引言。
2.白研负责为本书的文献资料提供服务,并且撰写第五章“翡翠山城”1节,第六章自“黎族宗教信仰”至“蚂蚁蛋”共5节和后记。
另外需要说明,王天津、白研所撰写的章节中均不包括梁子、洛英所著的章节。
3.梁子、洛英撰写了第五章,还有第二章自“椰子树的传说”至“天后圣娘庙”共4节,第三章自“二月就是军坡期”至“兑岁”共6节,第四章自“神话奇景鹿回头”至“迷人的亚龙湾”共4节,第六章自“苗族的‘咬手’和 ‘捏耳朵’婚俗”至“苗族‘元舞,和‘龙舞’”共3节,第七章“苏东坡在檐州”1节。
4.本书全部插图照片由海南省陵水黎族自治县旅游局李其畅副局长拍摄。
我们还要感谢中央民族大学图书馆的全体职工,他们为本书的写作提供了大量翔实的文献资料。少数民族经济研究所的领导也对本书写作给予了大力支持。另外,海南省妇女联合会吉玉銮女士,海南省陵水黎族自治县对外贸易局叶必如副局长也对本书的写作提供了重要帮助,特此表示感谢。
白研
1994年12月16日
于中央民族大学完稿
参考书目
1.《海南黎族苗族自治州概况》、《海南黎族苗族自治州概况》编写组,广东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
2.《海南旅游业》,黄敬刚、冯淑华主编,海南出版社,1993年版。
3.《黎族综合介绍及文学艺术》资料集,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图书馆编(内部资料)。
4.《海南日报合订本·1991》,《海南日报·1994(部分)》,海南日报社。
5.《黎族史料专辑》,符和积主编,南海出版公司,1993年版。
6.《黎族文化初探》,王养民、马姿燕著,广西民族出版社,1993年版。
7.《民族研究》第1、2集,原海南黎族苗族自治州民族研究所编(内部资料),1986年出版。
引言
海南省建立于1988年4月,是我国最小,最年轻的省份,也是我国唯一的以整个省为单位的经济特区。
海南省地处北回归线以南,具有得天独厚的地理、自然优势,素以山光水色旖旎多姿闻名于世。全省陆地是由海南岛 (国内仅次于台湾岛的第二大海岛)、卫星岛、西沙、中沙、南沙群岛所构成。海南本岛总面积3.39万平方公里,环岛海岸线长1528公里,四周围5—10米的等深地区达2330平方公里,近岸滩涂资源十分丰富。海南岛平面呈椭圆形,最高即为中部的五指山脉,主峰海拔高度1867米,周围地形逐级下降,由山地、丘陵、台地、平原顺次组成环绕中央山地的全岛层圈地貌。西沙、中沙、南沙三组群岛几乎均是珊瑚岛、滩、礁、暗沙,其中西沙群岛中的永兴岛最大,约1.8平方公里,南沙群岛中的曾母暗沙是我国最南端的领土。
海南气候温暖,各处阳光灿烂,空气清新,长夏无冬,四季花开,即使是冬季1月份,依然暖风宜人,四处草绿林茂,花香鸟语,展示出无限生机。海南雨水充沛,孕育出南渡江、昌化江、万泉河等水系和众多的瀑布,其中万泉河风景如画,分外妩媚,海南热带植物种类繁多,有4个热带原始森林区,栖息着许多野生珍稀动物,里面的生态景观原生纯朴,雄伟神奇,色彩斑斓。全省农田终年可以种植,很多作物一年可以收获2—3次,种植的热带经济作物应有尽有,仅人人喜爱的香甜嫩脆鲜的热带水果就有53种。海南岛周围海域广阔,近海渔场面积8.8万平方海里,渔业经济生物800多种,海味珍品丰富齐全,其中40余种是驰名岛内外的美味海鲜。海南还拥有许多水暖沙平的海湾,那里的阳光、椰林、沙滩、海浪、彩云、帆影极富诱人的魅力,是世界上少有的海滨旅游胜地,其中的亚龙湾被世人誉为“东方夏威夷”。
海南岛虽孤悬海外,但那里的居民在距今一万年前就同大陆有文化上的联系。到公元前111年,西汉武帝中央王朝政权在海南设置珠崖郡、儋耳郡,开始直接对那块土地实施行政管理。特别自唐宋以来,无数大陆民众移居海南,许多朝廷的宰相、大臣以及文人墨客被贬谪到海南,他们传播了中原文明,留下了许多至今仍熠熠生辉的历史古迹。海南省又是个多民族聚居的省份,共有37个民族,其中少数民族人口111万,占全省总人口17%(1990年全国第四次人口普查资料数据)。黎族是最早生活在海南岛上的民族。黎族民情质朴敦厚,历史文化悠久绚丽,是祖国文化遗产中珍贵的一个组成部分。总之,海南岛的自然风光和人文景观早已蜚声海内外,是世界上少有的未受污染的处女地。是人类“回归大自然”的好去处。
海南建省办大特区以后,各级政府和民间组织都把开发和兴办旅游业作为促进经济腾飞的龙头产业。经过6年的努力,海南省已经成为世界上一个新崛起的国际旅游热点地区。全省已开发与正在开发的旅游风景资源共 11类241处,其中滨海沙滩38处,山岳28处,瀑布11处,矿泉38处,野生动植物观光资源18处,社会风情8处;其中有8处达到国家级风景区水平,23处达到省级风景区水平,2处申报了联合国世界遗产项目。全省兴建宾馆120多家,拥有客房1.8万间,床位4.3万张。自1987年以来,全省累计接待海内外游客2000万人次,年平均增长20%;累计创汇5亿美元,年平均增长约20%;累计回笼货币34亿元,年平均增长50%。
国家旅游总局已经向全世界公布了一项新计划,即“’96中国度假休闲游重点在海南”,海南省各级政府和人民正在积极准备迎接这项国际性活动。本书旨在介绍海南的民俗与旅游。本书重点介绍三个点:海口、通什、三亚市;三条线:东线,沿东线高速公路分布的风景名胜,这是条国内外闻名的黄金旅游线路;中线,沿海榆中线公路分布的景点,那儿有海内外驰名的五指山脉风光和黎族、苗族风情;西线,沿海榆西线公路分布的景点,那儿有国内唯一的临高县“木偶奇葩”,儋州市“八月十五醉歌海”……由于篇幅所限,本书仅记录了海南丰富的自然和人文景观的一小部分,更多的、迷人的“椰风海韵”要留给读者自己去亲身体验,唯有这样才能真正获得一次心旷神怡的度假休闲旅游享受。
到海南去旅游吧,那是一个如诗似画,如梦幻似仙境的迷人宝岛!
王天津
1994年12月16日
中央民族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