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老思想与我国古代的意境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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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摘要:本文阐述了老子的“恍惚”、“窈冥”,其中有“象”、有“信”、有“精”之说,庄子的“唯道集虚”、“虚室生白”(《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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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象作为一个重要的美学范畴,一度是西方美学和艺术创作的一个核心内涵。西方的这种对“象”的关注一度是建立在对自然和现实生活的模仿、再现与写实的基础上的。而这种模仿、再现与写实的形象又深层次地受到了西方注重语言逻辑、理性思维的羁绊。到了近现代,一些西方思想家和美学大师才能充分认识到:在语言逻辑概念和理性思维所能包容的世界之外还有更美妙的、更无垠的天地。因而产生了反传统、反理性的一系列新的审美认识和追求。直觉主义、象征主义、表现主义、超现实主义、抽象艺术等许多近现代哲学美学和艺术思潮开始在西方兴起。但即便是这样,西方人到目前为止在对关于“言”、“象”、“意”、“美”、“道”的关系认识上仍然是不透彻的。其深层次的原因正如前面所论述过的是不能在思维模式及其方法上进行彻底的转换。至今为止,虽然近现代以来整个西方在思维与认识领域产生了许多重大的革命的转变和发展。这主要体现在对理性思维,对语言、逻辑,对工具理性(即佛家所称的“分辩心”)以及过分强调效用与经验实证等方面的极限、弊端的深刻认识和批判方面。但这种提高和认识以及所能引入的新的转换,仅只是停留在一种哲学认识和新的理性思维的层次,依然没有跳出理性思维的层面,自然仍要受到其羁绊和阻碍。西方的非理性思潮是一种浅层次的反理性思潮,是一种浅层的直观、直觉的层次,而远远没有进入到一种如像是道家和佛家所倡导的至高妙的在“致虚极,守静笃”“斋心”“坐忘”、禅定的修炼中才会显现的高妙的玄览、禅观、妙觉、明心见性的大圆镜智。只有达到如此高度的直觉观照的层次,才能呈现出比理性更高妙的认识。一般性的澄怀、虚静、清净无为、息心净念,甚至“无欲的观照”(叔本华语)、“凝神迷狂的观想”(柏拉图语)产生的直觉观照所达到的高度都远远不能达到高妙的玄览、禅观、妙觉、明心见性的大圆镜智的层次。只有在高妙的宗教修炼中才能达到那种高妙的“玄览”、“禅观”的直觉观照和领悟的层次。要想超越语言、透过“象”去把握心物(即主体与对象)的全息对应的美,则更为需要的是通过“玄通”、“玄览”、“体味”、“味象”,进入禅宗境界以“禅观妙觉”的直悟观照的方式。这正是中国传统诗学历史以来一贯极为重视的方式。事实上这是一种较之西方诗学更为高妙的方式,但由于西方人难以用理性思辨分析、语言逻辑概念体系来把握、琢磨和理解这种机制,就把它仅仅归结为是一种感性认识,并认为是不可靠、不严密的、低层次的感性认识,还往往加以排斥,甚至诋毁。而中国古代的智者则认定这种注重妙觉、玄通、体味、禅观的心物感应模式是至为高妙的方式,是一种能够直悟和把握事物的本质和精髓妙义的,能够与事物全息相应、圆融为一的至为高妙的方式。而注重理性思辨分析、语言逻辑概念的认识模式是不能悟“道”的,是难以体悟和把握至高妙的“言外之意”“言外之境”、“言外之妙”、“象外之境”、“境外之境”的,这种认识方法不能导致神思妙想的发生机制,不能成为艺术创作之根本。
中国诗学立象的终极目的和理想是得道、明道,而立言明道不足则立象。但也深知“象”也是难能尽意的,“立象以尽意”不过是明道的中间过渡。中国先贤、智者所倡导的求道、明道乃是一种终极的至高妙完备的认识与审美追求。相比之下西方人的立象所具有的认识和审美的目的和意义是寻常人、世俗人意义上的认识和审美的目的和内涵。
境界说及其意境美学是东方所独具的高妙学说
比“象”更为高妙的是“境”,在“境界”中包含了宇宙天地的全息、全美,在至高的“境界”中人们可以与宇宙大道全息相应、圆融为一。高妙的意境中有玄妙的全息同构的心灵场境,在那里,神寄境中,意寓场中,犹如引力场、电磁场般对人的心灵具有玄妙的吸引力、感染力,特别是对具备高层次认识与审美感悟者更是具有无尽的感染力和交融力,以及具有全息相应、圆融妙合、即景直悟、全息、全象的传心传神的功能和法力。这种高妙的意境一旦营造成功,便具有相当的稳定性和并产生玄妙的心灵和物象交融的信息“场效应”作用。这种作用之所以具有玄妙和神秘性是由于其作用的机制至今难以为人所明了。至少是难以用语言逻辑理性加以诠释和理解的。但却是可以被妙觉、玄览、禅观、灵悟到的。为什么一些意境高妙幽深的散文、诗歌、音乐、绘画能给人意味无穷、神韵无限之感并引发极大的共鸣,这正是由于心灵信息场之间的相互作用、叠加而产生了谐振般的心灵感应。
意境不同于形象、意象,后者是能够凭借六根、六识便可感知的、较为单一有限的具体的某种具象,意境是较为深邃、内蕴无穷、微妙细致、综合圆融的心灵全息场,是只能凭借“神遇”、“意致”、“妙觉”、“玄览”、“禅观”、“灵悟”才能全息同构地于把握和领悟的。这就是为何“诗家创造‘境’要比用情景描绘一个具体的形象要难得多。”[5]
老庄学说告诉我们要想获得高妙的“神遇”、“意致”、“玄览”、“玄通”能力,必须在“致虚极,守静笃”和高度的“清静无为”、“心斋”、“坐忘”中才能显现与佛家所倡导的“无漏”的“妙觉”、“禅观”、“灵悟”一切的大圆镜智必须在至高的“六根清净”、“五蕴皆空”、“澄怀无住”中显现之说是高度一致的。
得道即能够得全息、全美的“无待”之境。就无需再凭借任何言、象、意、境而能直悟事物之真髓。寻常人所能悟和能造之境都不过是有限和部分之境。所以中国思想家和诗学家认为:为了充分地更好地尽意、求道,应当通过“澄怀”、“虚静”、“清静无为”、“息心净念”、“无执无住”的“致虚极,守静笃”“心斋”“坐忘”、禅定的修炼获得至高妙的玄览、禅观、妙觉、明心见性的大圆镜智的能力去寻求至高、至美、至妙的得道境地。基于这种至高妙的主导思想,中国先贤和智者们不断深化发展和丰富了“仰以观于天文,俯以察于地理”、“远取诸身,近取诸物”(《易传·系辞传》)的以象兴意表情、立象以知天地自然社会之运化的借象悟道、借象求境以悟诗道的认识、审美与艺术创作的思想传统,并创立了的中国传统诗学的集大成学说“意境”说,以此将认识与审美、传情表意推进和提升到了比“意象”说和“立象以尽意”说来得更为高妙、更为精细、微妙、深邃、更具有全息、无偏、无漏的境地。“意境”说充分的包容了中国传统美学中的诸多重要范畴。比如神韵、气韵、兴象、心物、虚静、动静、虚实、含蓄、兴趣、妙悟、中和、品味、物化、形神……等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