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凡是”算到华国锋头上有些冤枉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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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乐民先生 资料图
本文摘自《给没有收信人的信》 作者:陈乐民/文存 陈丰/编 出版: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给没有收信人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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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说“述而不作”,我是“述多于作”。近几年,耳聋日剧,与人交流困难多多,“述”也难了,但是思想却还活跃,于是“想”(或曰“思”)多于“述”了。思想如同散云,风一吹就散去了。如果打算留住这些散云,就只有把它们“书”下来。这就是“给没有收信人的信”的由来。
为了自娱,决定这些“信”都用“繁体字”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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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年八月十四日
下午三时半,外面正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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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老了,有时难免想到“死”;兴致来了,便立即觉得肯定那一刻还远得很。
现在写《启蒙札记》,已完成了二十四篇(后来又有两篇——编者),还要继续写下去。也许直到“那一刻”到来,怕也写不完。
不过总想做一件有头有尾的“大事”。想不出来。白想。写出来的东西,有谁看?说不上来,这真叫“只求耕耘,不问收获”。
最近手腕僵硬得厉害,写小字手指不灵活,以后写“信”只好用圆珠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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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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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朱尚同几乎把我当成“马克思主义”的“专业户”了,笑话!
寄来长长的一篇某人写的“批马”的论文,让我发表意见。文章都懒得看,提什么意见?不过怕有拂他的好意,打算把我对“马公”和“马”义的看法比较完整地写给他,索性说透。
近来,我越来越讨厌“主义”了。应当考虑一下,是哪路“圣贤”第一个使用这个词儿的。自从发明和流行起这个词,引得识字的人整日价打嘴仗、打笔仗。真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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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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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翔的事,使我想起来便不能平静。刘翔的脚伤,依华山医院提供的材料,不是一般的伤。难道押宝、把国家荣辱压在一个年轻人的脚上的人,尤其是不可能不了解伤情的教练组,没有一个人坚定地提出“不应参赛”么?
希望刘翔的伤终能治愈,不致让他成为“祖国荣誉”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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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一日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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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开奥运会,我想至少有一个好处:向观众(包括电视机前的人)普及一些世界知识;让人们知道原来世上不仅只有自己和自己周围的人。因此可以有一点“全球化”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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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又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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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国锋近日去世了,八十七岁。
“两个凡是”算在他的头上,有些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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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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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国际上发生的事,可能预示大变化。俄格冲突背后是俄美较量。而欧洲几乎一致地站在美国一边。所以,媒体说,“新冷战”时期马上开锣了。
波兰的命真不好。历史上多次成为大国争夺的一块骨头。美国要在波兰部署“反导弹”系统了;波兰因而又成了俄国的准敌人。一贯从内心深处敌视俄国(无论沙俄还是苏联,或今天的俄罗斯)的波兰这回彻底导向西方了。
美俄交恶,大概(肯定)是中国所乐见的局面。
我的兴趣离国际关系问题日远。但现在国际舞台上所演的戏剧有点看头了。
胡锦涛在奥运闭幕后的第二天就去了韩国,“联合声明”的调门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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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