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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靖宇将军
杨靖宇将军的事迹广为人知，但由于种种原因，目前流传的一些杨靖宇故事，有的语焉不详，有的与历史真相有一定出入，其中一些重要细节还有明显错误。十年前，本人有幸作为六集电视文献片《杨靖宇》的总撰稿并在摄制这部片子过程中，采访近百位党史专家学者、杨靖宇将军的战友同事或他家族的后人，了解到关于将军牺牲前后及有关其尸首归葬的一些鲜为人知的轶闻史料，现整理出来以告慰和怀念将军那不朽的灵魂。一 关于杨靖宇将军被害的经过，现已离休的《长白山日报》记者、抗联史研究学者刘贤曾找到抗联叛徒、原杨靖宇的警卫员张秀凤采访。张秀凤，又名张秀峰，原任抗联第一路军司令部特卫排排长。1940年2月1日叛变投敌，并带领日本关东军包围偷袭杨靖宇驻地，导致杨靖宇将军及其部队不得不分散突围。而且，就在他叛变的第22天，杨靖宇将军就牺牲了。可以说张秀凤的叛变投敌是导致杨靖宇将军牺牲的直接原因。下面是张秀凤讲述当年他亲历杨靖宇将军遇难的事实经过—— 1940年2月的长白山区天气异常寒冷，北风剌骨。当日上午１０点钟左右，６天６夜粒米未进、拖垮了跟踪讨伐的几百名敌人后，杨靖宇在伪通化省濛江县（今吉林省靖宇县）西南５公里处的三道崴子林中，遇到保安村四个进山打柴的农民，杨靖宇请他们给买些粮食和衣物。这四人中有一个叫赵廷喜的，是特务李正新的连襟，下山后被李诈出了消息。在赵廷喜的带领下，敌人把杨靖宇包围，劝降不成，下令射击，杨靖宇身中数弹，壮烈殉国，时年35岁。当时赴现场指认杨靖宇遗体的张秀凤对刘贤说：“杨靖宇就是张奚若给打死的，这个绝对没有错！” 
杨靖宇将军身中数弹壮烈殉国，图为日伪军在其遗体边拍照
据张秀凤介绍，张奚若原籍辽宁本溪，１９３５年参加村民兵组织，１９３８年６月参加抗联，在第一路军一师机枪连当机枪射手。１９３８年８月随一师师长程斌叛变。他叛变后曾在伪通化省举办的集中培训学习，并获得“特等射手”称号。张奚若和副射手白万仁、弹药手王佐华被人称为“铁三角”。１９４０年２月２３日中午，他们三人被编为第一批快速挺进队，派往讨伐杨靖宇的三道崴子林中现场，当时他们挨在担任现场指挥的日本警佐西谷身边。当敌人向杨靖宇喊降不奏效时，日本警佐西谷向张奚若下达了“干掉他”的命令，张奚若随即扣动扳机，一个点射，杨靖宇胸前挨了四、五发子弹随即倒在那棵拧劲子树前的雪地上牺牲。 
枪杀杨靖宇将军的凶犯张奚若
从杨靖宇牺牲当天日本人拍的照片上也可清晰地看出，他胸部有一排弹孔，而头部没有伤痕，脸上只有冻伤痕迹。刘贤说，杨靖宇"自杀说"是当地一个农民道听途说的，以至以讹传讹流传了很多年。另外，杨靖宇牺牲后，当地群众对告密者和叛徒的愤恨之情极大，才使亲手射杀杨靖宇的张若奚等人不敢承认是自己的“功劳”"，致使将军牺牲的真相长期成为谜团。 据张秀凤讲，1940年2月23日，杨靖宇将军在濛江县三道崴子被4个打柴禾的农民出卖后，情况报告给驻在濛江的伪通化省“讨伐”本部司令官岸谷隆一郎。岸谷立即派人将张秀凤所在的挺进队从大东沟“讨伐”前线带回濛江。岸谷亲自询问曾给杨靖宇当警卫员的张秀凤：“杨靖宇是不是大胡子？”张秀凤回答说："那不一定。有时长长了刮掉了就没有，时间长不刮就有。”他还问杨靖宇长的什么模样，身高多少等等。等张秀凤回答完了，岸谷亲自派程斌大队长、谢吉清一中队长带着张秀凤乘车赶往三道崴子杨将军被害现场，去辨认是不是杨靖宇。 
当时参加围剿和杀害杨靖宇将军的部分日伪讨伐队员 张秀凤说，“当我赶到现场时，杨靖宇已经牺牲了。只见一帮日本人在忘乎所以地喊‘万岁’，十分高兴的样子。我走到跟前一看，死的这人还真是杨靖宇，我这鼻子一下子就酸了”。张秀凤说："我对这个日子之所以记得特别清楚，是因为这天是元宵节。我以前在抗联部队难得过回节，这是多年来第一次像模像样地过元宵节。尽管讨伐'队过节张罗得挺欢，可是我这‘节’却过的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晚上，为了庆祝‘讨伐’胜利，程斌大队长在濛江街上找我们几个曾在抗联干过的弟兄在酒馆喝酒，其中有打死杨靖宇的机枪射手张奚若。只见他一边喝酒，一边比比划划地炫耀说：‘当我看到杨靖宇在那棵大树底下，刚抬起头准备要跑的时候，我瞅准机会，一个点射，齐刷刷地一梭子子弹就都给他‘点’在这儿（指胸膛）了。’张秀凤说，“我听了很生气，这才知道原来是张奚若开枪打死了杨靖宇。我于是隔桌过来将酒杯往张奚若面前使劲一墩，骂了他一句：“你混蛋！你不得好死！” 张奚若不服，与张秀凤撕巴起来，俩人打得不可开交，酒桌一下子冷了场。张秀凤的失态使程斌和在场的“讨伐队”员像得了传染病似地灰头丧脸地喝不下去了，“庆功宴”不欢而散。 伪通化省警务厅长岸谷隆一郎确定死者就是杨靖宇后，非常兴奋，当晚把杨靖宇的遗体放在自己住处的后院。１９４０年２月２４日，即杨靖宇被打死次日的早晨６点多钟，他就起来集合队伍，叫人抬来铡刀，要把杨靖宇头颅割下示众并向上级报功。对此，张秀凤回忆说：第二天早上（2月24日），天还没亮，岸谷隆一郎就让程大队到古见联队院内集合，当我们赶到时，发现联队的大院内已经摆好了铡刀。开始，岸谷隆一郎点名让我来执刀铡下杨靖宇的头颅，我不干。由于当时我在抗联里的官阶高，又才投降过来没几天，还有程斌大队长替我“罩着”，也不大有人敢惹我。张秀凤不仅不干，还指着张奚若讥讽道：“这可是人家老张的头功，俺可不敢抢——还是让张奚若来吧”。于是程斌大队长就让张奚若干。张奚若和白万仁、王佐华是把兄弟，关系铁，一点张奚若的名，自然跑不了白万仁和王佐华。这样，由白万仁执铡刀、王佐华抱着杨靖宇的头，张奚若抱着杨靖宇的腿，抬到铡刀上，白万仁一刀下去，就将杨靖宇的头颅铡了下来！
作者采访杨靖宇将军的警卫员，老抗联战士姜德洲（左一）
听了刘贤的叙述，我的心颤栗了。难道正月十五团圆日，却是靖宇将军遇害时？这实在是太令人意外了！为了核实这个事实的准确性，我曾查看了万年历：公元1940年2月23日，农历正月十六！虽然不是元宵节，但这个揪心的日子，已像铆钉一样铆在了我的心上！我一直在想，杨靖宇，一个抗战名将，经历了几个大时代，从豫南秋收起义，到东北抗日战场，身经何止百战千战，没曾想竟然死在中国的汉奸手中！ 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这话说得深刻，说得也是事实。已经久远的历史，在今天看来仍然是个严肃的话题：抗联叛徒叛变革命，出卖杨靖宇并导致抗联一路军全军覆灭；时下一些党员干部背叛党的宗旨，搞贪污腐败，如果放任自流，我想同样也会葬送改革开放的辉煌成就。我想，为了13亿人民的永久团圆和幸福，为了祖国改革开放的基业永固，我们在欢度2010年元宵节时，不要忘记70年前的这个难忘的日子！更不要忘记杨靖宇！！因为，将军之死带给我们的不仅仅是历史的回顾啊！！二 杨靖宇将军牺牲后，他的遗体被伪通化省警务厅兼警察本部长岸谷隆一郎，指挥军警用爬犁当晚运回了濛江县城伪警察本部。日本鬼子诧异：在这深山老林里，大雪封山，缺衣少粮，杨靖宇怎么会坚持这么长的时间与自己周旋，难道他是铁人不成？于是他亲自用指挥刀剖开了杨靖宇的腹腔，并叫两个日本兵用盘子端着切下的胃去县公医诊疗所找医生洪宝源化验里面胃里面到底吃的是什么东西？
伪通化省警务厅兼警察本部长岸谷隆一郎
洪宝源出生于大连，１９３４年考入日本早稻田大学学习医术，毕业后作为研究生留校，１９３８年春天他奉命来到东北，在濛江县城公医诊疗所主医。１９８３年夏天，刘贤在哈尔滨医科大学采访了他，当时他已年过７０岁了。 
作者（右一）在河南采访杨靖宇将军的孙子马继民（左一）和儿媳方秀云（中）
洪宝源对刘贤说：“当时几个日本兵用托盘端来一些东西让我化验。我一看，是人的胃，看样子是因为长期饥饿，导致严重萎缩，这胃都变形了。进一步化验更让我吃惊的是，胃里面竟然一粒粮食也没有，只有草根和棉絮，有的棉花明显是刚刚吃进去的，一团一团还没变样呢。” 洪宝源说：“一些后来描写杨靖宇的书上说，‘现场解剖的中国医生难过得流下了眼泪’，‘杨靖宇的肚里一粒粮食也没有，只有草根、树皮和棉絮’等等，其实这些写得都不对。第一，解剖时我不在现场，就是化验开始我也不知道这是杨司令的胃留物，是我自己意识到的。第二，应该说杨司令的胃里只有草根和棉絮，并没有树皮。那是寒冬腊月天，濛江的天气奇冷，地都冻裂了，上哪去搞树皮啊，再说一个有伤有病的人能剥得动树皮吗？再说，吃树皮一般都是春季和夏季，一上秋树皮老了，即不好剥也不好吃啊。当时杨靖宇若真有吃树皮的机会，说不定不能死，因为树皮能够消化，可那时他是连树皮都没的吃，胃里净是棉花套子啊。那东西别说吃了顶不顶饿，就说吃吧，一般人也吃不进去，它没法咽啊。”洪宝源说，这件事他一生一世都不能忘怀，什么时候想起来都忍不住要掉泪，古往今来英雄辈出，多么悲壮的牺牲场面都有，可吃棉絮这种活法却只有杨靖宇一个，在世界上他也是独一无二的。” 杨靖宇将军殉国后，残暴的日军为动摇东北我军和人民抗日的决心和信心，先是拍摄了杨靖宇将军遗体照片，在日本和伪满洲国的报刊上大肆刊登，同时还把将军的遗首照片送通化洗印了几麻袋，并用飞机向我抗联活动的长白山林区里投撒。日本鬼子们为宣扬其“战功”，还残忍地用汽车载着将军的遗首，在伪通化省的临江、抚松等主要县城各“示众”三天。 此时杨靖宇将军的无首遗体已被弃于靖宇县保安村的荒塚间。2002年3月，靖宇县居民王会军家的草房要动迁，收拾屋子时，在房子的二层棚里找到一张被水泡过的奖状。奖状已经发黄，长约40厘米、宽约15厘米，上边用毛笔写着：“奖给掩埋抗日英雄杨靖宇将军遗骨有功的张庆福先生”，落款是“县长周嘉达、副县长张旭东”，日期是“中华民国三十六年（注：1947年）元旦”，印章是“靖宇县政府”。这张庆福是王会军的外祖父，当时已去世。张庆福在世时曾对王会军说过当年掩埋将军遗体的事儿。当时村里的老百姓都知道杨靖宇将军是抗日英雄，听说他被日本人杀害了，张庆福就和另两位村民在傍晚的时候偷着找来爬犁，到乱葬岗找到杨靖宇的尸体，当时已经不见了将军的头颅。3个人往回拉将军的尸体时遇见了日本鬼子，就用雪把将军埋了起来。几天后的一天晚上，三人又来偷偷地将将军尸体拉走，找了个地点给掩埋了。于是，王会军拿着这张奖状找到了靖宇县民政局副局长李立斌。李立斌是研究杨靖宇将军英雄事迹的专家，他很重视并立即着手研究，证实了这张奖状的真实性。李立斌说，我研究杨靖宇的事迹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张奖状，从落款和印章来看确实是真的，张庆福也确实参与了掩埋杨靖宇将军。他说，为纪念杨靖宇将军英勇抗日，1946年，当时的东北人民政府将濛江县改名为靖宇县。奖状上的两名县长属于靖宇县的第二任县长，2005年时，他们听说老县长周嘉达还在海南，但一直没联系上。 从历史上看，杨靖宇将军先后共被4次安葬，而第一次应该就是张庆福和另外两个人一起安葬的。因此，可以说这张奖状很珍贵，应当放在杨靖宇将军纪念馆陈列，让后人知道在将军遇害后，还有人敢站出来掩埋他的遗体，张庆福的义举值得靖宇县人民感到自豪。三 按照史料记载，杨靖宇将军被害后不久，他的头颅就作为战利品送到伪满洲国首都新京（今长春市）。1940年3月上旬，日本人曾将张并进行了正式安葬。写到这里，有人会问，为什么日本鬼子要公祭杨靖宇？难道强盗也有慈善之心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其历史的真相原来是这样—— 
作者在河南杨靖宇将军的故乡与其孙女马爱梅合影
1940年2月底的一天，伪濛江县警务科科长王志洪和警察大队长桑文海突然接到他们的日本主子岸谷隆一郎从伪通化省城打来的电话，问：“杨靖宇的尸体在何处？快快起出来，一定要为他办个隆重的‘慰灵祭’。” 王、张两个汉奸听此，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反问道：“由我们办吗？”岸谷道：“是的，一定由我们来办！”原来是从杨靖宇将军殉难之后，坐阵通化的日军南满地区军警讨伐司令长官野副昌德少将是连续几宿睡不着觉，晚上一闭眼就做噩梦：梦见一个无头的大个子中国人向他连声大叫“还我头来！”梦醒时，野副昌德是被惊吓得大汗淋漓，六神无主，头疼得厉害。于是他向岸谷隆一郎说了此事，岸谷当即从玉皇山上找来个中国道士给算命破灾。这道士说杨靖宇是天罡星下凡，割掉他头颅正是犯了煞星，日后必有血光之灾。若想破灾，必须全尸安葬，因此你们要尽快给杨靖宇刻个假头，用棺椁盛殓，并须全县乡以上官吏都来参加‘慰灵’仪式，这样他才能入土为安。 
杨靖宇将军的遗首及本人印章
于是乎，迷信的野副昌德听从了岸谷按道士掐算的祭日安葬杨靖宇。这些狡猾的日本人表面看起来是尊重中国的风俗，实则是为了掩盖他们的罪行。只见这些日本人和汉奸、卖国贼一起出动，置办棺椁，搭起灵棚；叫来木匠，一夜之间刻了个假头；找来书法家李咸阳先生写了块墓牌；同时又派人将张庆福等三人掩埋的将军尸体重新起出并装棺抬回后，于3月5日在濛江县西山关帝庙召开杨靖宇慰灵公祭大会。伪通化省警务厅人员和伪濛江县公署所有官员及当地百姓数百人参加。岸谷隆一郎从通化带来两个日本道士做道场，按日本习俗祭奠后，岸谷隆一郎率众人到保安村西岗上的杨靖宇墓前为将军主祭下葬。 日本人的这一荒唐而又虚伪的举动，当时曾蒙蔽了许多善良的人们。直到东北光复，蒙江解放，民主政府县长周嘉达到任，重新为靖宇将军修墓，于灵前枪决了汉奸王士洪、桑文海和告密者李正新、赵廷喜，才完全揭露了岸谷等日本人利用民俗“安抚”人心之阴谋，被蒙蔽的老百姓才知道真相。1945年靖宇县光复后，县人民政府将杨靖宇将军重新安葬到靖宇公墓（今杨靖宇将军殉国地）。１９５７年初秋，通化地区靖宇陵园告竣，靖宇县各界人民派代表，将将军的遗骨连同木刻假头恭送到靖宇陵园。将军的遗骨回到了他曾战斗过的地方，然而将军的遗首又在哪里呢？ 靖宇将军殉国后，头颅被日本人押往伪都新京。１９４８年９月初，哈尔滨道外普罗医院的李湛章（他是从伪都新京医科大学回哈的学生），给当时松江省冯仲云主席写信，说他在医大读书时，曾看见两颗用酒精罐子装着的人头标本，是伪满最高人民法院送去的，其中年长些的可能是杨靖宇将军。对此信，冯仲云非常重视，立即同解放军长春回城部队取得联系，请他们采取保护措施，防止敌人灭迹。并拿出靖宇将军殉国时敌人所拍的遗首照片以备认领。 １９４８年１０月１９日，传来长春解放的捷报，冯仲云立即派他的秘书关沫南和哈尔滨市政府孙刚犁二名同志赴长春迎取。几经周折，关、孙二人才了解到将军的的遗首已交给哈尔滨卫戍司令部陈光司令员了。他们急忙返回哈尔滨迎取。可不巧的是，陈光司令员到南方开会未归，直等到１２月初，陈光司令员才将将军的遗首送过来。当即由松江军区卫生部邀请松江医院教研室的同志们换药检查，于１９４８年１２月２５日，正式送入哈尔滨市东北烈士纪念馆保存。 
作者（左一）在靖宇将军殉国地与其警卫员、抗联老兵黄殿军（左三）合影
１９５７年夏天，吉林省成立了杨靖宇将军公祭安葬委员会，吉林省民政厅副厅长陈瑞同志到哈尔滨迎取将军的头颅。黑龙江省暨哈尔滨市党、政、军于９月２５日举行隆重的仪式恭送将军遗首，吉林省通化市的各界群众也举行了隆重的将军遗首仪式迎归。至此，这位为了民族生存、国家兴亡与日寇进行英勇斗争的民族英雄，他那身经百战而不惧的耿耿忠骨与他那宁死不屈而高昂的头颅终于在将军殉国十八周年暨１９５８年２月２３日合葬到一起，覆上国旗，盖棺为葬。 当时在通化靖宇陵园将军的公祭安葬大会上，中共中央主席毛泽东、国家主席刘少奇、人大委员长朱德、国务院总理周恩来及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首相金日成都献了花圈。时为中央书记处书记的康生出席大会并代表中共中央在会上致悼词。 ——这是我们中华民族对中华民族之魂最崇高的葬礼！大会高度评价了优秀共产主义战士杨靖宇光辉的一生，人们唱着怀念他的歌曲——洒热血，遍地红，杨靖宇，是英雄，万古千秋留英名，永远活在人心中！ 
作者（右一）与原中纪委常务书记、杨靖宇将军的战友韩光（前中）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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