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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7月19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苏味道二三事

侯尔楼


  习近平同志日前撰文,批评长、空、假不良文风。如果对这种不良文风追根溯源,似乎从中能够嗅到苏味道的某些味道。

  唐代乾封进士苏味道(648-705),在武则天时期当过几年知平章事,政绩平平,乏善可陈。因为他做官以“处事不宜明白,但模棱持两端可矣”为宗旨,从不明确表示自己的意见和态度,一味地依阿取容,明哲保身,从而博得了“苏模棱”的雅号,获得了“模棱两可”这个典故的知识产权。

  “模棱两可”这个典故看似浅显,实则暗藏玄机。凭这一手,得以左右逢源,依违两可,进退自如,旱涝保收,让自己始终立于不败之地。稍后的唐代诗人罗隐有这样两句诗:“劝君不用分明语,语得分明出转难”,可谓道出了个中三昧;苏味道也确实凭着这手过硬的功夫,大尝其甜头,颇得武则天的青睐,由天官侍郎升迁为同平章事(宰相班子成员),不久,差点当上了首辅。只是问题在于:苏味道这也模棱,那也模棱,固然好官我自为之了,但你净讲些正确的废话,让下边的官员如何揣摩、解读、落实呢,岂不误人、误事、误国?

  顺便交代一下,苏味道有时也会一反常态而一意孤行的。长安元年(701)三月大雪,他以为瑞兆,竟率百官入贺。侍御史王求礼事前并当廷表示不同意见:“今阳和布气,草木发荣,而寒雪为灾,岂得诬以为瑞?贺者皆谄谀之士也。”这话武则天听进去了,拂袖罢朝,让邀功争宠的苏味道碰了一鼻子灰。可见他的“模棱两可”也是以实用为目的,该出手时才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