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空军出征记 ！

１９３８年１月８日，日本飞机在南宁与广西空军进行战斗。兴安人蒋盛祜参加了这次对日空战，不幸遇难。在英雄故里，蒋盛祜侄子——８０岁的蒋成信老人多年来一直搜集整理英雄的有关资料……

胸怀壮志：考入航空学校

从读初中起，蒋盛祜一直喜欢记日记。蒋成信老人提到，在其日记中写到：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值兹国难严重，捍卫国家乃吾辈血气方刚青年之责任，应宜毅勇当先，不虚此生，否则为凉血动物，亡国之患可立待也。蒋盛祜对于日本人十分痛恨，恨不得立即拿枪杀敌救国。

１９３４年５月，时年２１岁的蒋盛祜还在桂山中学就读高中。有一天，广西航空学校来人招飞行员，蒋盛祜感觉到报效祖国的机会来了，与同学们一起举手报名。航校对飞行员的要求比较严格，由于成绩好，身体素质也不错，蒋盛祜被选上，并通过面试、笔试和体检三关，如愿地考入了航校。

回到家中，蒋盛祜跟家里人提起这件事，母亲说当飞行员太危险，让他不要去。蒋盛祜对母亲说，每个人都是要死的，但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如果能为国捐躯，即使是死了也不怕。他引用古人的话“大丈夫当死于疆场，以马革裹尸耳”来劝说母亲，说自己进入航空学校当飞行员是为了捍卫国家的领土，而家里有两个哥哥照顾，让母亲不要挂念他。

联蒋抗日：编入中央空军

上个世纪３０年代，以李宗仁、白崇禧为首的广西地方军政首脑为了扩大势力，反抗蒋介石政权，于１９３１年筹建空军，创办了广西航空学校。

当时，所需航空人才都来自外地。广西航空学校聘请了广东人林伟成当校长，又通过他在英国以及广州、香港等地找来航空教练。

蒋盛祜就是在１９３４年广西航空学校第二次招收飞行学员时考入该校的，他与其他２９名飞行学员一起在柳州训练。后来，李宗仁、白崇禧等人与日本人“合作”，日本人特意派了飞行教练来给蒋盛祜等飞行学员进行了为期１个多月的培训。这时，蒋介石派人动员广西航空学校的广东籍飞行员离开新桂系，校长林伟成以及几个广东籍飞行教练带走４架飞机投靠了蒋介石。李宗仁、白崇禧等人由此不信任广东人，把一切飞行任务安排给广西人负责。

“七·七”卢沟桥事变以后，李、白等人与蒋联合抗日，广西航空学校的飞行员全部编到了中央空军。蒋盛祜所在的三十二中队调到南宁驻防训练，随时准备北上抗日。

追击敌寇：不幸中弹牺牲

１９３８年１月８日早晨，天气晴朗。三十二中队全队人员吃过早餐以后，一群空勤人员准备搭乘飞机从桃源路到郊外的机场进行日常的飞行训练。

这时，突然传来了空袭警报。代理队务的副中队长韦一青立即吩咐“空勤人员赶快上车去机场，其他人员按平时规定防空疏散。”到了机场以后，他们才发现只有５架日式“９·１”式飞机可以起飞。于是，韦一青率队，杨永章、韦鼎烈、马毓鑫、蒋盛祜等人同时升空作战。

当时，７架敌机从南宁东面侵入南宁市上空，蒋盛祜等人的飞机从西南方飞来迎敌。经过一番激战，１架敌机冒黑烟坠落，其余敌机四处逃窜，蒋盛祜等人胜利返回。

当天下午２时，又有１２架敌机来犯。我方飞机再次升空迎战，由于队形整齐，打法凶猛，很快就将敌人的飞机打得四散逃跑。日军１架飞机拖着白烟仓皇逃走，有３架飞机落在了后面。蒋盛祜看见敌人的队形被打乱，连忙驾机奋勇追击，从南宁上空的西南方向将敌人拖着白烟的飞机追到了东方。就在这时，日军３架飞机向蒋盛祜包围过来。蒋盛祜机尾中弹起火，他迫不得已弃机跳伞。在他跳伞的过程中，敌人的３架飞机围了上来，用机枪进行低空扫射，蒋盛祜身受重伤，被击落到邕江中。危急关头，我方２架飞机赶到，驱逐了日军飞机。蒋盛祜被救上来后，由于伤势太重、伤口入水，抢救不及而不幸牺牲。

青年殉国：留下１岁孩儿

十几天以后，蒋盛祜的遗体从南宁运回到兴安县。当时，蒋母很想见儿子最后一面，于是跟主管治丧的人商量，让他跟扶送遗体回来的国民党军官说说，希望可以开棺看看。谁知道，其中的一个军官态度十分恶劣，一拍桌子，大声嚷道：“谁说要开棺，谁敢！”无奈的蒋母只得在一旁落泪。

墓地选在邹家村的一个土堆，没想到却遇到了阻拦。该村的人有一个说法，他们村一共有３２个土堆，合起来是一副象棋，墓地选中的正好是帅位，一旦动土，全村人就会有血光之灾。后来，由当地政府出面，烈士蒋盛祜才被安葬下来。

蒋盛祜青年殉国，留下了２３岁的妻子莫秀英和年仅１岁的儿子。记者了解到，其子蒋成义目前在湖南株洲。

抗日英雄：精神永远不死

６月８日，记者来到位于兴安县高尚镇邹家村的英雄墓。在蒋盛祜墓旁边，是其妻莫秀英的墓，这是１９９６年其后人得到有关部门批准以后，将他们夫妻葬在了一起。

在蒋盛祜墓碑上写着：空军少尉蒋盛祜之墓。一侧的碑文上记载了他的殉难经过，另一侧则是一些挽联的内容，分别是当时的南宁中学、第５路军总部行营以及邕宁空军司令部送的。

１９３８年才１２岁的蒋成信，对于叔父蒋盛祜的记忆最初来自父辈们。１９５０年，蒋成信参军入伍，后来当过老师，如今退休在家。他的一个孙子后来也参军入伍，目前退伍在家。

蒋成信曾经留有许多有关叔父的资料：蒋盛祜的日记本，还有在他为国捐躯之后，李宗仁写的挽联“精神不死”以及当时的广西省主席黄旭初写的挽联“永垂不朽”。不过，蒋成信很遗憾地说，这些东西在*****中被烧毁了。目前，他只保留有蒋盛祜当兵时候的照片，再就是一些记录他叔父抗日捐躯的历史资料。

大战昆仑：广西空军最后一搏

１９３９年秋，广西空军第３大队副大队长陈瑞钿和中队长韦一青、飞行员唐信光奉命前往桂林接收工厂修好的３架英制“格”式驱逐机，飞往兰州参加驱逐总队。３人到桂林试飞完毕，即将飞赴兰州时，突然接到驻桂林空军司令部的命令：因敌机经常侵扰和桂南战局需要，留下待命。３人架着３架“格”机，以柳州机场为基地，往来于武鸣、都安、长安等地机场，伺机袭击敌机。

这时，日军为截断我国际交通线，加强封锁，不断攻击西南重镇南宁。我陆军进行**，空军第４大队亦进驻桂林、柳州，支援陆军作战。１２月初，敌轰炸机空袭桂林，返航时经过柳州附近上空，广西空军２架“格”机立即起飞截击。在３０００多米上空发现敌机群时，两位机敏的飞行员一商量：盯上几架落后的敌机打！２架“格”机相互配合，或一前一后或一左一右，追着落后的敌机“猛咬”，１架敌机在炮火中应声落地，其他敌机不敢迎战，匆匆忙忙逃走了。

１２月下旬，当昆仑关会战进入最激烈阶段时，南来支援会战的第４大队飞机反而奉命全部撤回，“保卫大后方重庆”去了。剩下广西空军３架残旧的“格”机，留在柳州继续执行支援昆仑关激战的任务。

这时，桂南的空中优势已完全被日军占有，昆仑关上空敌机不断出击，空袭我地面战斗部队。

不久，空军第二路司令部下达任务，命广西空军３架“格”机掩护苏联飞行志愿队的３架“斯波”轰炸机前往轰炸昆仑关敌军阵地。１２月２７日清晨，陈瑞钿副大队长率另２架“格”机起飞随行掩护。当时，驱逐机与轰炸机的飞行时速相差不多，轰炸机没有减速，致使刚起飞的“格”机上升爬高没能达到最佳的战斗高度，将要到达目标上空时，即遭多架处于高位的敌机强攻，我“格”机当即奋勇还击。３架“斯波”轰炸机乘敌我混战之际，迅速对日军地面阵地投弹，完成轰炸任务后安全返航。而我３架“格”机在２０多分钟的激烈空战中，因高度处于劣势，且敌众我寡，损伤惨重。

韦一青队长在击落一架敌机后，来不及防范，座机被悄然跟着的另一架敌机击中。战机起火，而这时高度过低，已无法跳伞求生，出生于广西容县，被恐惧的敌人称为“广西蛮子”的韦一青，与飞机一同坠于昆仑关敌我阵地之间。我地面部队冒着日军阵地的密集火力奋勇出击，将韦一青的遗体夺回。

陈瑞钿飞机中弹着火，跳伞降落时，头脸和双手都被烧伤。

陈业新副中队长在飞机被击坏迫降时受重伤，经当地群众救助得以生还。

昆仑关上这场激烈空战，是广西空军参加抗战以来打得最艰苦的一仗，也是广西空军作为独立建制参加抗战的最后一仗。此后，元气大伤的广西空军无力再以独立部队建制参战，而幸存的广西飞行员和地勤人员，则分散到空军各部队继续顽强地战斗着……

一股蛮劲“土包子”斗败“飞将军”

广西航空学校成立之初，国内航空界没有人把这所“人才匮乏、器材粗劣”的学校看在眼里，而广西航校则以一种“身为下贱、心比天高”的精神默默地拼搏着。

师资，不顾众人非议，请来日本教官执教。教育制度及方法，以日本明野驱逐飞行学校为样板。飞行员待飞前，不是静坐休息，而是反复默念飞行课目内容及演练操作要领，一遍又一遍，直念到倒背如流。下机后，还要详细向教官报告飞行经过，以求及时“正确检讨与改进”。对基本攻击中的接敌、进攻、空中拖靶射击、脱离等技术，要求每人必须达到操作娴熟、炉火纯青的地步，才在成绩单上签上“合格”两字。

外人曾笑“广西培养的飞行员呆板得像块木头”，而内行在全面考察广西航校的各项训练后则感慨：广西航校培养的飞行员，一个个静如处子，动若脱兔。

１９３７年８月，广西空军为抗战大局接受改编，大队长李凌云奉命率驻南宁的第七、八飞行中队２４名飞行员徒手到南京报到。国民党空军机关的大员看广西飞行员“土里土气”的样子，没有一点“飞将军”派头，便提出要进行“甄别裁减”。七中队队长吕天龙不服，提出比武。结果，他和八中队队长陆光球携手出马，架机与中央空军的“泰斗”飞行员对阵，结果对方在空中被两个“南蛮子”缠斗得招架不住，连连“失招”，一下飞机就点头赞叹“广西空军过硬”。

于是，广西空军全体编入中央空军序列。１９３８年１月，广西飞行员奉命到兰州接收苏联Ｅ－１５型驱逐机２４架，这种飞机火力强，速度快，性能好，广西飞行员如虎添翼。

师徒分手：长空里拼个你死我活

在开办广西航空学校时，广西曾不顾社会上的非议聘请１０多名日本教官担任飞行队空战教练，日本空军的全套战术被完整地搬入广西航校，航校飞行队从队长到队员全部接受训练，日夜琢磨日军空战技术。直至全国抗日战争爆发前几个月，才把日本教官遣送回国。日籍教官被辞退时，傲慢地对广西空军飞行员说：“以后空中见！”我方飞行员则在心里暗自作答：“在空中等着你们！”

第七、八中队奉命北上时，广西空军第三十二中队赴南宁接收第七、八中队留下的旧飞机。出人意料的是，与日本空军打响第一战的，正是驾着旧飞机留守南宁的三十二中队。三十二中队飞行员唐信光事后曾有下面的讲述。

新组成的空军第三十二中队有中队长张柏寿，副队长韦一青，分队长马毓鑫、韦鼎烈，飞行员杨永章、吕明、庞健、蒋盛祜、唐信光、李之干、莫梗，机械长赵廷桂。整个中队计有日本造“９１”型单座驱逐机９架，“甲Ａ”型单座驱逐机１０架，英国造“Ａ．Ｗ１６”型单座驱逐机１架，广西飞机修理厂自行设计制造的“朱荣章号”单座驱逐机１架。这些飞机大都已残旧，性能落后，又缺乏器材零件供修理补充，多不堪使用。

１９３８年１月８日上午，正当飞行员赴机场轮值，准备进行飞行训练时，突然收到紧急情报：敌机２批各７架，先后经过北海，航向南宁。

全队人员立即各就各位，准备战斗。不堪作战的飞机，或者升空疏散，或者在地面隐蔽起来。可供作战的５架“９１”型驱逐机，由副队长韦一青率领，在紧急警报声中迅速起飞，向西北方向爬高。约２０分钟后，一个双浮筒双翼敌机编队出现了，正气势汹汹地向南宁市区飞来，高度比我机稍低。

领队韦一青发出发现敌机讯号，随即率领各机接敌占位，利用高度优势突然俯冲攻击。敌机当即被冲散，在空中乱作一团。这时，南宁市郊区上空飞机发动机吼叫声、机枪射击声响成一片，韦一青、马毓鑫、韦鼎烈、吕明、蒋盛祜等各自紧追自己的攻击目标，由俯冲攻击转为衔尾追击。

一阵火光闪过，两架敌机中弹冒烟，哀鸣着撤出了战斗。短短１０余分钟的空战，我方尽占优势。正当韦一青兴奋地发出围歼残存敌机指令时，情况突变——第二批７架敌机赶到，并从高位加入战斗，我方机群顿时陷入被动，５架战机都被２架以上的敌机咬着攻击。在悬殊的力量对比中，我方战机与敌机在空中“拼起了刺刀”。１架敌机飞到南国街上空，企图炸毁南宁电厂。我战机立即紧紧咬住敌机开火。敌机见势不妙，胡乱将炸弹投在田野里，匆忙调头间，被我战机一阵机枪扫射，打得直冒黑烟，摇摆着向北部湾方向逃跑。

抗战前广西空军所使用的各式飞机

1925年，李宗仁、黄绍竑、白崇禧等崛起，驱逐军阀陆荣廷、沉鸿英，统一了广西成为新桂系。随后加入国民革命军，被编为第四集团军参加北伐，1927年初，白氏率军攻入上海，接收了孙传芳的航空队，成立东路军航空司令部，任刘沛泉为司令，下辖两支航空队。不久白氏奉命西征唐生智，东路军航空司令部撤消，併入革命军总司令部之航空处内。

宁汉**后，出现了武汉及南京两个国民政府，1927年3月，李宗仁代表宁方（南京）向汉方进攻，汉方则以唐生智为总司令率军抵抗，李部配有水上飞机队随军西征；未几，唐军战败，李氏进入武汉接收汉方航空处，成立第四集团军航空处，委张维为处长。1929年，阎锡山、冯玉祥联合李宗仁倒蒋失败，武汉的飞机和人员全部为南京收编。

1930年，桂系在中原大战失败后，退守广西计划建立空军，但苦于缺乏资金，于是借办理民航筹措，开办经费系由全省军政机关人员，按薪级每人分期扣缴一个月工资认股；此外，从全省田赋项下加徵若干作为资本，由广西建设厅长黄荣华介绍留美华侨林伟成、陈卓林前来主持筹备工作。另又经第四集团军驻粤办事处，向香港英国远东航空公司，洽聘教官及购买飞机，培训飞行人员。1933年4月，将民用航空局改为航空处，委林伟成任处长，隶属第四集团军，并由南宁迁往柳州，至此广西航空就从民航转为军用。

所购得飞机中，教练机有亚维安式、凯迪式、刁陀式及爱弗罗626及637式；作战飞机则有阿姆斯壮、惠特渥兹AW-16式、亚拉士及华比提式。随机前来的飞行教官有英籍白朗少校、马逊上尉、史帝芬上尉、罗利上尉；美籍彼得先生、司迪芬航空工程师、沙逊空中摄影师、马仑无线电技师，以及加拿大籍机械工程师哈顿先生。

1933年至1934年间，飞行失事频传，人机损伤不少，亟待添补新机。时十九路军发动的闽变失败，闽方前向日本订购的一批飞机尚未交货，经派员与有关各方联繫，桂方愿意承接，并经日方同意迅即成交。这批飞机计有甲四式、九一式驱逐机、九二式侦察机3种，随机而来的有佐藤少住、加藤大尉、小西及江口军曹等数人。这批飞机在梧州组装后飞赴南宁展开训练，现将这些机简介如后。

（四）爱式六二六型全功能教练机及六三七型(Avro 626, Avro 637)侦巡机

爱厂继六二一型机成功推出后，特别设计一种专供外销的六二六型全功能军用教练机，此机可自初级飞行训练开始，至武器操作、无线电通信、侦照、导航、夜间、仪器及战斗飞行等科目之全程训练。此机为六二一型之改进型，其后舱可装设枪塔式枪架，也可装置一具全景照相机，发动机为240匹马力之山猫式，共生产178架，外销国家多达10余国之多，我广西空军亦购有此型机9架，1935至1936年间编入教导第三队服役。此机型体尺度与六二一型机全同，全重2750磅，最大时速112哩，巡航95哩，航程220哩。

六三七型机事实上为六二六型机之轻型武装侦巡型，一共制造八架全部售予广西。此机最大特徵是在前后两座舱之间装有一个半圆型之透明舱罩，另将方形翼尖改为圆形，机首上端装有7.7口径固定机枪一支，后舱环形枪架上亦装同式活动机枪一支，机身前部装有大型油箱，发动机则为260匹马力之猎豹式，翼下可掛小型炸弹4枚，1936年编入教导第二队服役。

英制战机部分：

（一）阿姆斯壮．惠特渥兹AW-16型(Armstrong-Whitworth AW-16)战斗机

此机原为英国海军设计之防空拦截机，用以取代西斯肯（黄雀式）及斗鸡式战斗机。1930年原型机试飞后，经官方审验通过，与包尔顿．善尔厂之松鸡式、格罗斯特厂之 SS-18型、霍克厂之圆喙雀式，以及布列斯托厂之斗犬式，各机竞标获选，但因发动机无法及时供应，致使军方改採斗犬式战机。此机仅获我国订单16架，1931年售我广东空军六架，次年售我广西空军6架，后者编配在广西飞机混成第一队服役。1932年，全国发起献机报国运动，湖南省首捐2架此型机，继之河南及浙江省各捐1架，1936年全国航空统一后，这些飞机均拨交中央航校充作高级教练机。

此机为一高性能单座双翼战斗机，外形简洁流线，金属结构外张蒙布，起落架配有轮罩，装用一具535匹马力豹式IIA型气凉星型发动机，附装汤尼式双重整流罩，机身两侧各装一支0.3吋口径固定机枪，翼下可掛小型炸弹4枚，翼展33呎，机长25呎6吋，全重4067磅，最大时速203哩，爬升10000呎需时8.7分钟，升限28650呎，耐航时间2小时。

（二）凯迪式（军校生式）六三一型(Avro 631 Cadet)中级教练机

此机系爱厂刁陀式六二一型高级教练机之缩小型，装用一具阿姆斯壮．赛得勒厂制小马型135匹马力星型发动机，有良好之操作特性，惜因使用成本较高，无法与同类型之小型飞机竞争导致滞销，我广西当局委香港远航代购一架用以仿制，此机亦在柳州鸡喇厂中，在加籍顾问哈顿工程师指导下完成五架，均交广西航校使用；不幸亦在1939年与亚维安机在同一空袭中遭日机炸毁。此机后一大斜罩之双翼机，发动机装有整流罩，最大时速118哩，巡航100哩，全重1900磅，翼展30呎，机长24呎9吋。

（三）刁陀式（导师式）六二一型(Avro 621 Tutor)高级教练机

1930年初，英国空军汰换爱式504N型机后，六二一型机即为最佳之后续机种，此机为名设计家罗易．查德先生在1929年推出，为一个钢管焊接式结构机身，机翼机尾亦均为金属构架外张蒙布之双翼机，早期型装用155匹马力蒙哥型星型五缸气凉式发动机，后期型改用240匹马力山猫式附装整流罩之发动机，在同期同型机型中，性能结构均胜一筹。此机全部生产795架，英国空军装备394架，餘均外销，我国广西亦购有此机5架。1930年由于单翼战机出现，英国空军为配合趋势发展，寻求单翼教练机取代，致令此机逐步退出。此机翼展34呎，机长26呎6吋，全重2458磅，最大时速122哩，巡航105哩，航程250哩。

1933年，我广西当局向香港远航购得六架，作为教练及倣制机。在柳州鸡喇飞机修理厂长朱荣章主导下倣制成功，并制造10余架交广西航校使用。1937年中央航校西迁，广西航校改为柳州分校，这批飞机继作教练使用，迄至1939年在一次日机空袭中全部被毁。

六一六型机为一等翼展、单翼隔、金木混制双翼机，装用一具105匹马力四缸气凉捲云式发动机，最大时速100哩，巡航90哩，航程360哩，全重1600磅，翼展28呎，机长24呎3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