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时光

         ——写给龙灵儿
            文/汪洁
  回转。
  小孩，铁圈，水波，倒影。
  梦想。
  温故时光，温故那些年华。

  我忘记了是在哪个嘈杂的晚自习还是在充满了沙沙写字声的教室里，反正就是那种混沌不清的追求梦想的年代，你讲给我龙灵儿的故事：
  当你再次回到那条干净的马路，一个小孩在水波边玩耍，你恍惚中仿佛想起自己的前世，一些有关梦想的细微末节，却在经过那小孩身边时才发现，那个铁环里在阳光的反射下，明明晃晃的在水波里照印出你的梦想，
  这是一个隐晦而美丽的故事，我们说不出什么道理来，但我们总能读出一种朦胧的失落感，在我读到你的文章时，一下子，就屏住了鼻息。
  我在写给你的同学录里我提到了我们的初次相遇。就是英语角里你借了我的跳绳。
  我来到一班的那一天，刚刚放晚自习，同学们匆匆离去，而我依旧坐在位子上写作业或是静静观察身边人物或是事物的变化，你走过来，果然不出我所料——
  “你是住宿的还是走读的？”
  “住宿的。”
  我来一班，你是第一个和我说话的人。
  我们没有讲过太多的话，却也总觉得是熟识了很久的朋友。我们读写竞赛前的小小补习课间，你很是活跃，在黑板上写下86400秒，你会在课上大声地说，在食堂吃饭要半个小时，6分钟吃饭，24分钟排队。还用中考前你在走廊里大声唱出的：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
  那个时候我还是五班，但我就很想结识你为朋友。
  我说，我的DOVE，你和王晨杰就去查英语词典。
  你说，你的86400秒，我就铭记了我的一个青春。
  生物实验课上我们省下鸡蛋还给老师，然后你听我讲一路的日文回教室，于是我告诉你这还有歌可唱，完美的曲子——《我们的去向》。
  我站在操场上看你和王晨杰大侃特谈,做广播操，我们三个都慢一拍，然后就是我坐在位子上，你和王晨杰站在讲台上挨老师打的场景。
  毕业的典礼上，我和孟雅，汪秀叠好校旗，就匆匆离去，眼里含着温热，而终于在最后走出操场栅栏的时，在操场旁边的小树遇见了你，连同你给我的《红楼梦》。
  我教给你的《我们的去向》就是我们演绎学生年华的最好剧本。

  我们的离去，就如徐志摩的《偶然》：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我不会知道你的高中生活会是什么样的色彩，我只知道我的每一篇回忆初中的日记里都会有龙灵儿，后来龙灵儿就是独特的龙灵儿，是我写作中最重要的角色，是我幻想加现实中的你构成的龙灵儿。
  一个08年的冬末春初，在一中的门口，你从脚踏车下来，环顾着问四周的同学：
  “汪洁，来了吗？”
  为我就在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已被感动。
  还有你给我的写着《相忘于江湖》的黑色笔记本，我给它起名叫“黑匣子”，里面，记录了我们最想记录的东西而不是简简单单的读书笔记，所以，我不再想教读书笔记，只想记下自己喜欢的文字，只留给自己一个人看，黑匣子里写着我们追梦时的无奈和奋斗，里面还勾画这你幻境中的树荫下的自行车和仙人掌。
  平安夜（09年的）那天准时收到你给我的贺卡，你说，加油！汪洁，加油！
  你连说了两个加油，我知道你一定想说很多，面临高考的紧急你只能以简短的文字来传达。
  你说明年的这个时候你会用日文写贺卡给我。
  我把你的贺卡当做书签，每天早晨背书的时候都会看得到，每当看到“等到明年的这个时候”这些文字时我身上总会充满无穷的力量，因为我总是想到未来，太阳，希望和梦想……
  这已是23点多，而我却依旧写着给你的文字，这是我第三天的坚持。
  我知道，你失败了，你困顿了，你迷惘了，你痛苦着，你抑郁着……
  我看见你的头像亮起来却依旧不敢和你讲话，因为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来安慰你。我判断你为一块金子就像我写给儒雅的那些文字一样，虽然你们的个性不同，但你们都是超出时代的。
  时过了那么久
  哪个小孩的手里拿着的铁环照印着你梦想中的细微末节？
  你在一班和我说的第一句话 就像电影中的慢镜头 不停地在我的记忆中重复的播放。
  你说过的86400的秒针的步子 一步一步轮转着带走你的年华。
  你唱的《我们的去向》的曲调在我们身边拉开天涯与海角的距离，王子薇老师都笑出了眼泪。
  你的方向，还是我的方向，这一就我最深刻：
  汪洁，来了吗？
  我知道，你是倔强的，倔强着回去。
  依旧回去温故你的书本和课桌。
  温故大家在一起的，青春时光。
  温故时光，是旧日里的那些轻描淡写，柳絮纷飞的时光。
  温故时光，是你写出的，以沧桑为饮，华年果腹，岁月做衣锦华服的相忘于江湖。
  温故时光，温故那些岁月里的碎碎念。
                                                               2010年7月15日 23: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