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文学网80年前清华学子的兴趣与志向：农家>官吏 - 翟华的日志 - 网易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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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前清华学子的兴趣与志向：农家>官吏
史海钩沉 2010-02-05 00:08:00 阅读12047 评论18 字号：大中小
80多年前的青年学子最喜欢什么学科，毕业后有什么志向？1924年《清华学报》（第1卷第2期）上有一篇调查报告（作者庄泽宣、侯厚培），对1924年、1925年、1926年三年入学的100多名学生对各门课程以及未来职业的兴趣做了统计。
我们先来看看关于学科的调查，问卷的内容是这样的：
甲．学科
请你看下列学科，把你没有学过的取消，把其余的照你的兴趣依次等级，就是在你最喜欢的学科下面写“1”；其次喜欢的写“2”，再其次的写“3”等等：
平面几何 代数 法文 化学 卫生生理 手工 中文 音乐 生物学 机械画 英文 图画 公民学 经济 德文 物理 欧洲史 政治学 社会学 其他学科（请说明）
80多年前清华是留美预备学校，还不算是大学，开设的课程五花八门文理各科德智体美都有，有中文，也有英语、法语、德语等外语（居然没有日语，有点令人意外），比我半个世纪后到清华读书的时候课程丰富得多了。我读书的时候只有数学、物理、化学、英语、政治，没有音乐、手工、欧洲史、生物学、图画、卫生生理，也没有中文课。
在这些课程中，调查结果按学生兴趣排列如下：（1）英文；（2）物理；（3）化学；（4）欧洲史；（5）中文；（6）经济；（7）图画；（8）生物；（9）代数；（10）几何；（11）德文；（12）机械图；（13）公民学；（14）法文；（15）手工；（16）音乐；（17）生理卫生。英文高居榜首，可能与清华的美国渊源有关，美国外教幽默讲课段子多，听着好玩。而物理、化学排在二、三位可能反应了学生们实业救国的理念。
那么那时的学生有没有这样的理念呢？我们接着来看学生们对职业的兴趣调查，问卷内容是这样的：
乙．职业
请你看下列职业，照你的兴趣依次等级，就是在你最喜欢的职业下面写“1”；其次喜欢的写“2”，再其次的写“3”等等：
内科医生 工程师 学术研究者 农家 外科医生 教员 教育行政者 公司经理 艺术家 秘书 军官 社会改革者 著作家 律师 青年会服务者 官吏 银行家 其他职业界（请注明）
这个职业清单大体上与今天的职业相当，最奇怪的是“社会改革者”单独作为一个职业列出，而且“农家”也作为一个选择。如果今天的学生来选择，估计“官吏”、“公司经理”、“律师”可能要占据前三名了。当年的调查结果排列如下：（1）公司经理；（2）社会改革者；（3）工程师；（4)农家；（5）教员；（6）教育行政者；（7）学术研究者；（8）著作家；（9）银行家；（10）军官；（11）美术家；（12）官吏；（13）内科医生；（14）外科医生；（15）律师；（16）秘书；（17）青年会服务者。
看到这个结果，说被雷到了也不过分，真是让人感慨万分。除了“公司经理”，80多年前的青年学生最有兴趣的是做“社会改革者”、“工程师”，而“农家”居然能排在第四位，远远高于官吏！
这篇调查报告的作者是这样解读调查结果的：
青年大半报救国热忱很烈，恨不得把中国立刻改变，成为又富又强的国家，所以如工如农社会改革等等等级都很高。对于西洋文化，以为不过是物质文明胜于中国，我们留学应注重实科的观念也不无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