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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周主编回忆当年的历史 时间:2010/06/22 出处: 南周主编回忆当年的历史

from 郭国松·为权利而斗争 by 郭国松

在南方周末创刊25周年之际,应内部刊物《马后炮》编辑之约,南方周末原主编游雁凌先生撰写此文,但编辑可能担心文中涉及老南周的人事是非,故未能发表,游先生将文章转给我学习。我跟他没有共事经历,我 1996年7月份进入南周时,他已经离开,回了南方日报,在他离开南方报业集团多年后,我们成了好朋友。这么多年来,他虽然生活得很光鲜,但我很清楚,让他始终无法割舍的仍是在南方周末的经历。为了让更多的读者了解老南周的历史,本博客特转发此文(未征得他同意)。

南周主编回忆当年的历史
游雁凌(原《南方周末》主编,现任某中央企业集团二级公司总经理)

一、离开前的故事很精彩
  1997年4月25日,上午9时20分,我站在南方日报大门前深深一躬,离开这广州大道289号,至今13年了,离开南方周末已是14年了。
  尽管在24日晚上,时任南方日报总编辑的范以锦、总经理钟广明等人代表南方日报社委会为我饯行时,老范说,游雁凌,南方日报的大门对你始终是敞开的,你什么时候愿意回来都可以。老范是好人,我很敬重的一位好领导,仁义厚道,我相信他是真诚的。可惜那时老范还不是寨主。山门敞开是真的,但不是为我。那时的我,有如被逐的鲁智深下山,身后山门紧闭,再无归径。因为徜若真的山门对我敞开,就不会有东窗设计,相煎何急了。
  对我来说,离开南方周末就意味着离开南方日报,虽然我离开周末后,仍“贵为”南方日报社副总经理。我在周末创刊20周年的访谈中说,我离开南方周末是无奈的,离开南方日报也是无奈的。为什么无奈?近日得读朱德付在《马后炮》所撰,他说:“但说起南方周末的历史,还有一个人物不可或缺,他就是游雁凌。……只是因为很多特殊的原因,大家都选择性地遗忘了他而已。”对这个特殊原因,朱德付没说,只说是“知情者往往三缄其口”。他好象意犹未尽,再来一句“郭国松之后的周末人,有几人知道南方周末历史上曾经有个主编叫游雁凌,又有几人关心游雁凌在南方周末历史上的作用和地位?”朱老弟到底是在江湖上混成景观了,这番实话实说的诘问,虽属“马后炮”,却端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也不怕有人揪心。至于现在周末有没有人知不知道、关不关心游雁凌,对游雁凌来说并不重要了,游雁凌早已不需这种“薄幸名”;如果谁再回首往事,只须凭良心给老游一个清白和公道,就够了。老游当初“新鲜热辣”、一气呵成数十万字回忆录,图的就是还周末的历史一个真实,兼还我一个清白和公道。
  周末之于我,就象一个怪异的磁场。把我推上事业颠峰的是周末,最终把我抛离新闻舞台的也是周末。幸也不幸,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但当初并不是我哭着闹着要进周末的,那时7岁多的周末还在“襁褓”中。1991年6月8日,经吴彩章提名、刘陶拍板把我从深圳记者站调回周末当副主编时,好象冥冥中已对我有所警示,我找当时的“一哥”刘陶讲价,不肯去周末,甘愿在深圳当我的记者。因为那时的周末,在我们眼中就是一张对开4版的娱乐小报,对于一心一意要当省报名记者、 “大记者”的我来讲,是很不屑的。但最终当然是“拧不过大腿”,而且老刘也答应我“文件已经发了,总不能朝令夕改。这样吧,你先回来,干上一年半载,到时候你如果还想回去,再让你回去。我说话算数”。就这样,我在任职文件下达近两个月后,才跚跚来到周末报到。
为什么要离开周末?不是我要离开,而是需要我离开,而且必须离开。当时李孟昱社长给迷途中的我指明了4个方向:日报副总经理;海外市场报主编;周末第二主编;自找门路、离开南方日报。看来社长与记者真的不同,记者把最重要的写在前面,是为导语;社长则把最重要的放到后面,想不服都不行。李社长指明的4个方向,当时在我看来有如曹植被限呤七步诗的典故的新版演绎。据说这源于有“教父”献策:老游找不到比南方日报更好的单位。弦外之音当然是任可恣意煎之。蛙见差矣!天之大地之广,走出289号之后,倍觉海阔天空。如今放眼已离开周末的衮衮诸公,谁活得都不比在周末差。否则,《马后炮》设置这个“离开周末的日子”,就是恶心别人,“晒”人尴尬了。
  其时,我年方39,壮心不已,亦心存幻想。当了14个月的日报副总经理后,大梦方觉,大彻大悟。有一天在报社餐厅,刚退下几个月的原社长刘陶,端着饭碗坐到我身边:“听说你要走?……”然后,竟柔声的说:“要走,也要找一个合适的岗位,千万不要贱卖了自己。”当时我听着就想掉泪。这就象一位当家的,自已养不起了,却又心痛孩子卖给穷人家。是为孩子心痛和担忧呢,抑或是自家孩子贱卖了,怕丢了自个“大户人家”的脸面?或许两者都有吧。但我认同老刘是在心痛我。因为我在周末几年,老刘是我的坚定的最高支持者,几乎所求必应,所请必予,没有当时这位“一哥”的信任和支持,周末和我个人,将一事无成。特别让我感动的是,当我奉命在深圳“养病”和“休息”时,他携夫人朱阿姨专程来深圳看我。我在回忆录中是这样写到这一节的(这里做了删节):
(1995年)9月30日早上8时,李通波先生给我家中打电话,说刘陶伉俪今天要从广州来深圳看我,问我在不在家?
  我当即往广州给刘陶家中打电话,请他们别来了,心意我领了。
  刘陶说:“肯定要去的,我怎么能不去呢?你住院这么久了,朱阿姨都讲了几次了,要去看看你。但我一直都忙。今天开始国庆放假,所以一定要去看你。朱阿姨也要去……”当时,他的夫人朱阿姨也是做完一个较大的手术,刚出院。
  下午3时,刘陶伉俪来到我家;5时半以后才走,回去广州。
……
  在我的处境最为困难的时候,身为全国记协副主席、广东省记协主席、中共广东省委委员、南方日报社长的刘陶及夫人,坚持要专程从广州来深圳看我,我并不理解为只是来“探病”,而是通过这种方式,表达他对个别卑鄙小人的种种卑鄙做法的反感和无声抗议,以及对我的同情与抚慰!
老刘当时虽然仍是社长,但此时他已“超龄服役”,属强弩之末。我的命运他已不便主宰。因此,我只能开始策划“离开”,回深圳去。
  但离开深圳6年,人面已非,且已“人满为患”,想找一个“合适”的岗位谈何容易。
曾任深圳市委副书记、时任深圳市政协主席的林祖基先生对我说:“现在的领导,是不了解你的。但我是了解你的……”他让我还是搞新闻、办报纸去:“你不要丢了新闻,丢了可惜……”
  因此,他对我的工作,有一个他和我都认为很理想的安排。他作了书面批示,也多次催促;当时包括市委副书记黄丽满在内的3位市委常委以上的领导,都批示或过问过此事。只可惜,由于种种微妙、复杂的江湖原因,一直未能落实……
  后来,当林祖基主席得知我调回深圳后不再从事新闻工作时,几次惋惜地对我说:“对你的人品文章,能力素质,我是了解的。你不去搞新闻、办报纸,我始终认为是资源的一种浪费。”
命运注定了我在南方日报的戏剧性。
  1996年初,李孟昱副社长给我指明了4个方向。1997年4月初,当我真要离开报社时,已去掉“副”字的李社长,却又不让我走,一再挽留,至诚感人。我的回忆录是这样写的(这里做了删节):
值得庆幸的是,幸运之神尚未完全遗弃我。返回深圳之门终于向我启开。
  1997年4月7日下午,一个来自深圳的电话把我召回去。一位曾在省里工作过的、颇具影响力的老领导伉俪,带着我和我的妻子,连夜与一位在我国某个领域中极负盛名的老专家、副部级领导伉俪见面,面谈一个多小时后,他对我的工作安排当场拍板……
  特别具有戏剧性的是,当我第二天上午冒雨赶回广州,下午正要去找李孟昱社长申请调走时,下午4时,李孟昱来到我的办公室找我谈话。他说:“想再调整一下你的工作。还是要发挥你的专长,让你搞回采编工作。”
  原来,当时的《南方都市报》主编关健,要求调去人民日报华南版工作。李孟昱说,他已与总编辑范以锦、总经理钟广明商量过,准备同意关健调走,让我去都市报接任主编。
  他说:“对你的才干和能力,我历来都是很看重的,过去是这样看,现在还是这样看。南方都市报是一份很有发展前途的报纸,报社内外期望值都很高。但是关健没有搞好。你去了,肯定比他干得好,肯定能把局面打开。”
   ……
  我说:“非常感谢领导的信任和重用。但是现在情况有点变化……”我以解决夫妻分居为由,向他提出了调离报社的要求……
  李社长绝对不会想到,我会在此时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明显的楞住了。
在尴尬中沉默了一会,他说:“他妈的游雁凌,我知道你想回南方周末;但是,从各方面考虑,你还是不要回周末了吧!都市报目前是困难一些,但这份报纸是有前途的。关键是要有一个很强的、有开拓精神、能打开局面的人。现在看来看去,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了……他妈的,你还是把老婆调回广州吧!房子就按原来说过的,给你安排……”
  我非常婉转地一再谢绝了李社长的好意。
  无奈,他问:“到什么单位,干什么去?能不能透露一下?”
  我说:“到企业去。打杂吧。”
  谈到最后,他说:“我劝你不要急于做决定,再认真地考虑一下,怎样对你个人的发展更有利?你搞了那么多年的新闻采编,现在丢了,去搞别的,这对你自己今后事业的发展有什么好处?”
  ……
  李孟昱社长离开我的办公室后,马上把总编辑范以锦、总经理钟广明两人找去讲了此事,说是现在用人之际,人才不能再流失,并要钟出面尽力挽留我。
……
  4月9日早上,我找了总编辑范以锦先生。他也劝我不要走,说:“本来,这次是想让你到南方都市报的……当然,找一个能扶着过的人,还是有的。但要找一个比较强的、能开拓、能打开局面的人,的确没有几个……”但我还是婉谢了,坚持要走。
  4月10日上午,我再次找了近两天将要出国访问的李孟昱社长。当我说经过反复考虑,还是要回深圳时,他黑着脸说:“他妈的,还是交情为重吧!我知道,你这一年来心情很不愉快;但我对你的才干和能力,始终是看重的。而且我也一直都在考虑,怎样更好地发挥你的作用。原来我跟钟广明讲过,想让你兼任发行处长、发行总公司的总经理;因为南方日报要搞自办发行了,没有强有力的人来干不行。但现在关健要走,我们让他走,南方都市报也是很重要的一摊,正好让你到那里去施展,把局面打开……我劝你不要走,咱们还是交情为重。而且,让不让你走,还得社委会讨论……”
  我一再坚持要走。最后,他无奈地说:“那你先写一份报告吧,先让钟广明批上他的意见……”
  我立即写了报告交给钟广明,请他从老朋友的角度,极力促成此事。他在我的请调报告上批上:“虽经尽力挽留,但雁凌同志去意已笃。既然如此,也应成人之美。”
一切都是命。幸好我当年不再天真,不再轻信,没去《南方都市报》。否则,后来坐牢的,很可能是我。何况我的命宫中注定招忌,易招小人,容易惹祸。
   人与人真的要有缘份,不论善缘或孽缘,皆由天成。4月24日下午,我在报社大院内徜徉徘徊。明天就要离开了,驻足凝望,抬头看天,低头看地,思绪万千,近乎“农夫心内如汤煮”。这时,没想到久未谋面的我的前任主编左方先生,恰从大门走进报社。他抬头望见我,稍作犹豫后,不知何故,蹒蹒跚跚地走着“S”型的路迹,直到我面前,嗫嚅了一句:“听说你要走?”我看着他,平静地说:“是的。我走了。你要多多保重,因为周末更离不开你了。”他嚅嚅着低头离去。这是我 “离开”前,终于有缘与左方先生作最后一面告别。

  二、离开后的故事很平淡
离开周末后做的第一件与周末有关的事,是写了一部回忆录,33万字。我调离周末的文件是1996年3月5日发的,但我的回忆录早在1月10日就已开始动笔,至当年12月18日完稿,主要是在南方日报社副总经理任内的业余时间写成的,其中还间间断断了4个月。很小的朋友圈中知道有此书稿,不知怎的传到江湖,北京有两家出版社先后来要过,答应按最高标准付酬,但我至今没给,存于匣中。我在扉页是这样写的:
  权力具有鸦片般神奇而可怕的魔力。它可以让懦怯者胆大妄为,自卑者飞扬跋扈,强梁者不可一世,营私者为所欲为……
  人,一旦尝到权力的滋味,便会产生权力瘾。这种‘权力瘾’,表现为对已有权力的企图永久占有和滥用,以及对更大权力的疯狂攫取。人格的高尚与卑鄙,人性的美丽与丑恶,在权力的诱惑面前清晰凸现,在权力斗争的血雨腥风中展露无遗。
  拥有权力和金钱而还能保持一分清醒,是最完美的人生。
  ----光看这扉页,就够狰狞的了,飘着一股不浓不淡的血腥味。前几天周末内刊编辑陈军吉来电为《马后炮》约稿,我中午把周末20年时写的一篇访谈给了她,她下午回电说:“粗看了两遍,惊心动魄”。哈,如果那篇访谈已“惊心动魄”的话,要是看了我的回忆录,岂不“丢魂丧魄”了。她这一句话,更坚固了我对自己33万字的无比信心。
  前半生在新闻界厮混了18年零80天,不敢奢谈什么成就,却不幸留下许多江湖传说。孟浩然的“只应守寂寞,还掩故园扉”,表达了我的坚决“归隐”之心。从此,传媒江湖铁马金戈、挥师冲杀的战阵中,不再需要老游曾经矫健的身影。人生40,被迫在不惑之年,仓惶踏入另一条从头起步的前景未卜的新的人生驿道……
  1997“离开”之后直至2004的7年里,道上的朋友并没有完全忘记我,曾有多人、多报、多次邀我出山,重返江湖。先是北京某部门某报,邀我赴京任总编。后来是浙江某民营上市集团,欲进军媒体,拟收购国家某部的报纸,改办经济类日报,合同已签订,但因找不到合适的总编人选而搁置。江湖上有我的一位旧部听说后,向对方推荐了我。据说董事长兄弟双双要飞深圳来找我,当时开出的条件是“副社长兼总编辑”,在办报所在地(北京或上海)给一套房、一辆车,年薪 40万,未包括“经营提成”和拥有报社“几个点的干股”。但我自觉“薄名之下,其实难副”,所以还是“应守寂寞”,“掩故园扉”。
  到了2000年3月,深圳特区报社长吴松营先生,有意让我出任其旗下香港商报的第一副总编,社长是他兼,总编是深圳特区报总编陈锡添先生兼。老吴说,你当过周末主编,当过南方日报副总经理,办过报,管过经营,是多面手,广东情况、珠三角情况你都熟,你来了,有望能改变香港商报的亏损局面。这就颇有临危受命的意味了,我认真思虑再三,“只应守寂寞”,不敢轻接这面令旗。
  又到了2004年之夏,深圳市委常委、宣传部长王京生先生,约我在深圳的“新梅园”,举杯把盏,邀我再出江湖。因当时有香港商报的一名班子成员在场,第二天他让人给我传话,还是香港商报,有意让我出任总编。但结果,我“还掩故园扉”,辜负了京生兄的一番美意。从此,也就彻底堵上了“重返江湖”的身后山门。
  2006年9月某一天,我到省政府办完事后,回到相隔几年的报社看看,见到了当时的社长范以锦、总编辑杨兴锋、总经理钟广明“三巨头”,承蒙各位老领导盛情款待。其中,兴锋兄对我说:“雁凌,回来吧,别在外面晃了!”说了两遍。虽然我明白,这只是兴锋兄表达他对我的一点客气和关注,不宜当真;但在久离家园的游子般的我听来,恍如老家亲人的呼唤,倍感亲切和温馨。
  “离开”之时,我正人生40,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高科技领域,一切从头来过,重新开始下半生的学习、求生和拼搏。
  感谢上苍,如无意外,将来如能“安全着陆”,那么,我的这一生,前20年搞文字,后20年搞企业。而且无论南方日报、南方周末,或是我现在从业的某中央企业集团,均为同行中之佼佼者。这是我的幸运,也是上天对我的怜悯、呵护和关爱。
  “离开”后这13年,我为新的岗位职责工作着,奔劳着,忠诚于企业,忠诚于人格,忠诚于生活,忠诚于生命。今年的某一天,郭国松到深圳,说要来看我,自是洗杯以待,再次聆听他构想他心中波澜壮阔、气势恢宏、英才辈出的“周末史”。酒后意兴正酣,他屈驾到了我家。离开时,他谆谆教导我说:“离开周末,你可能视为事业之殇。但现在你完全可以释怀了,老游。你现在有更好的工作,更好的生活,更宽广的领域和天地,应该为之庆幸和祝福。”
  郭国松说得对。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没有永不谢幕的权力舞台。没有永不没落的王朝。
13年了。“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但南方日报,始终是我心中的一座丰碑。南方周末,始终是我心中一面骄傲的旗帜。
  现在的我说:“千山万水从容走过,是非恩怨任人评说。”

    (2010年6月8日19时----9日凌晨1时,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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