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文学网春风零乱诗人愁：徐南鹏诗歌解读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10/03 04:10:39
春风零乱诗人愁：徐南鹏诗歌解读 标签： 来源： 新华网
我密谋以文字去复制一场春天已经很久了，在读了《春风零乱》（2首）之后终于可以付诸行动。因为这里有跟别人不一样的声音。开篇“春风零乱”即便态度忧伤，尤其是“零乱的春天”“零乱的草、湖水”接踵而来，分明看见诗人陷入无以复加的窘迫之境。在诗人“多么需要梳理”的迫切性面前，几乎是一瞬间为我的表述提供了秩序和中心。
我不敢说这个春天那么多事情与这首诗有多少关系，但至少让我读到了诗人忧心忡忡沉思万端社会关怀的迹象，这可能也是所有人在不同程度上所做的比如我，似乎此时此刻还在征用“零乱”的场景，一半猜想一半孤寂最多仅仅让湖水和草们意外地发出一声喧哗。而诗人机智地抽身而出饱含奢望，及时把“亮起来了”的春天送到我们面前，虽然这是极具损伤性的接触：
翻查一本字典
试图看清乍暖还寒的真面目
这句话尤其对我们洞察诗人的心事是有赞助作用的，乍暖还寒最难将息，或许这是诗人翻查史典长期而又慎重地思考之后的檄文式诗写。接下来，“我把一片山河列开”，诗人的良心早就被安顿在历历在目的“山河”之上，我更愿意说诗人这是在耐心盘点“山河”的每一项苦难，寻找瓦片、土地、祖母和眼泪。而“不咒骂，不抽象，不媚不俗”，这是一个措辞极为严谨平静而有力的表白，如果说很多呐喊很多灾难般的数字其实隐藏在这连串的“不”里面，那么像空气在天空中的现身，诗人与“山河”的亲密性就一同跨入神秘的认知之中。于是自然而然，把一种形而上的要求——理想的景观包纳在诗写之中，在想象中为人民构建一个天堂系统就必然了，对诗人来说或许能做的就只有这一点，正所谓：
人民得到田地
蚂蚁找到洞穴
然而诗人注定是辛苦的，“不安的思想”可以想象他遭遇了怎样持久的折磨，再一次发出“多么需要梳理”的概叹。唏嘘，至此仿佛看到了诗人的耳痛之苦眼痛之苦心痛之苦，我甚至以为这六个字首尾呼应久久回荡，不仅仅考验着诗人的建构耐心而且洋溢着觉悟色彩。
果然诗人在取得“春风零乱”的美学胜利之后似乎可以安全逃离，但还是毫不掩饰这个峻严的时代给庙堂之高搭配的咒语，另起一行预言式地提醒那些“住到比天堂还高”的人不能忘掉脚下的土地，“不然，总还是要地震的”。地震之喻确乎是诗人的独创，人们熟悉而血淋淋的语词确保了这样的假设大胆而精准，诗人在这样的语境并不想扮演诗人的角色，但土地和“受苦受难的人群”还是再一次哺育了诗人的修辞能力：
我独自亲吻着这些土地
和受苦受难的人群的脚面
这些即或是痛哭流涕的艾青也只能成为令人依恋的土地残影了；海子当年扑向太阳则完全是一个阴谋，只是把土地当成一具赤裸的摆设充其量就是个陪衬而已。我以为“独自亲吻”土地连同土地上“受苦受难的人群的脚面”，诗人之愁称之为诗歌声音深沉够得上献词是要不少修炼的。
当然一首诗往往包含着一些偶然的因素，从诗歌美学实践而言挖掘完美之物绝非偶然，但我仍然对这些没见过的偶然感激和快乐。（文/胡翔）
附：
春风零乱
徐南鹏
这些零乱的春天，多么需要
梳理。这些零乱的草、湖水
也需要梳理。
春天逐渐亮起来了。
我翻查一本字典，
试图看清乍暖还寒的真面目。
我把一片山河列开
不咒骂，不抽象，不媚不俗
并且在历史的折页上
写下一行字：
人民得到田地
蚂蚁找到洞穴
这一场春风，不安的思想
多么需要梳理。
预言
徐南鹏
住得再高，住到比天堂
还高
也不能忘掉
双脚踩着的这片地土
不然，总还是要
地震的
我独自亲吻着这些土地
和受苦受难的人群的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