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会结束了 / 闾丘露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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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会结束了/ 闾丘露薇
2009-03-15 22:34 |
国际先驱导报3月16日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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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会最后一天，寒风刺骨，站在天安门广场，大风把人都快吹到。也许是因为站在寒风里面太久的缘故，走进大会堂，坐在二楼记者采访区，喘着气做完电话联线，因为闭幕式没有直播信号.缓过气来的时候发现，退场的音乐已经想起了。坐在那里，忽然有一种很恍惚的感觉。
坐在三楼的金色大厅，等候总理记者会开始。趁着这个空隙开始回想自己在北京的十一天到底做了一些什麽，结果发现自己的记忆已经变得面目模糊。难以梳理，也许是因为这次的两会和以往不同的地方在于有了金融风暴，于是新的政策，新的措施在两会前都已经开始，而这十多天，虽然记者会，代表委员小组讨论开放的场数和去年差不多，但是官员们的回应，都是解读和解释，没有新的资讯。
不过也有收获，提问四川省的官员，没有想到很详细的回应了北川县政府购买越野车的处理结果，从法工委的官员那里确认，劳动合同法不会进行修改，而在最低工资问题上，全国总工会明确反对，意味着同样不会改变。
因为两会大家都聚集在北京的缘故，终于可以邀请到心仪已久的嘉宾。因为云南躲猫猫事件，知道了伍皓这个名字。从同行那里找到了他的手机，发短信邀请他上节目，没有想到他很快地答应了。不过当伍皓出现在直播间门口的时候，发现他和我的想象有很大的差距，典型的干部的沉稳形象，更准确地说，甚至看上去有点保守。访谈一开始，他滴水不漏的开场让我担心不已，但是很快，他就切入了正题。
（节目视频http://v.ifeng.com/opinion/china/200903/8ad5ba44-dab5-46b5-a361-3f4562e8849d.shtml)
不过还是有点遗憾，因为直播的关系，时间有限，也不能进行事后的剪辑，有一个问题没有来得及在镜头前问他，那就是作为一个负责宣传的官员，如何判断民意？除了互联网上的舆情，还有没有其他的渠道。节目结束后请教，他说，互联网只不过是增加了一个搜集民意的平台，但是并不是意味着放弃其他原本的渠道。而对于互联网上的声音需要有一个科学的研判，不然有可能误导政策制定。这涉及到如何搜集网上的声音，以及如何研判被搜集上来的这些声音。
邀请贾樟柯上节目，搞得很多同事和朋友问我，他是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吗？直播就要开始，贾樟柯坐下来的时候提醒我：我说不了两会的。我被他的认真逗笑了。我告诉他，邀请你，是希望你讲讲你看到的老百姓的生活状态。
作为一个记者，我真得很羡慕贾樟柯，拍24城记，亲自采访了三百多名工人。他说，一开始采访原来很难的，因为不知道如何让对方开口，说自己的故事。他给了我一本新鲜出炉的样书，是他采访这些工人的文字版，“还带着油墨香呢。“他开玩笑说。
在和他的访谈过程中，插入了一个简单的网络调查，那就是关于我们这个社会，对于穷人的关注足够吗？结果在意料当中，认为不关心的占了绝大多数。但是我们是真的关心吗？我问他，这种关注普通人的电影票房总是不理想，到底是人们觉得，这样的电影过于真实，还是不想去面对这样沉重的现实？
他说：“我觉得这里面除了大家以为电影就应该是一个减压的方法，所以面对沉重化电影有些躲闪之外，我其它里面有一个认同的问题，就是我们的国家还有贫穷的部分，认同我们国家还有困难的部分，我相信如果我们有一种认同的力量，有一种认同的信心的话，这是一个文化信心的表现，我希望我们能够获得这种文化信心。“
(节目视频http://v.ifeng.com/opinion/china/200903/bb1e82df-8a0b-43fa-bc0f-645ed46c9c99.shtml)
离开北京是星期六的早晨，还可以看见又圆又大的月亮挂在那些高楼的中间。除了被焚烧之后的央视配楼让人觉得一些苍凉之外，周边的高楼大厦，是如此自信和挺拔。在回香港的飞机上，我把那本书看完了，看到有些地方，鼻子有点酸楚。
我相信，对于用这样的方式拍摄的电影肯定会有不同的评价，甚至是引发到底算不算电影的争论。不过也可以抛开这些，花点时间，去看看和听听一个个人生故事，。其实他们和我们大多数都有着关联，从他们的身上，我看到父亲的影子，因为那是一个时代中，一大群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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