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诺贝尔文学奖漫话（31）散发着泥土的芬芳

                   散发着泥土的芬芳

          译    名：埃里克·阿克塞尔·卡尔费特

          生卒年月：1864、7——1931、4

          国    籍：瑞典

          代表作品：《荒原与爱情之歌》

          获奖评语：由于他的诗作具有无可置疑的艺术价值。

     “幽谷中每一个渴求者，终因见到上帝的山而欢欣。每一种难以吐露的情思，都会在永恒的歌声中自由奔腾。”卡尔费特在谈到他的诗歌创作时如是说。

    “由于他的诗作具有无可置疑的艺术价值”以及他高尚的品格，瑞典文学院打破诺贝尔文学奖委员会关于诺奖只授予在世的人的规定，将1931年的诺贝尔文学奖颁给了已经故去的卡尔费特。

     卡尔费特是当之无愧的。

     早在1908年，诺贝尔文学奖就光顾了他，只是被他毫无私念地谢绝了。他认为自己作为诺贝尔文学奖委员会的终身秘书，不适宜接受这个与自己的工作有关的崇高荣誉。

     相形之下，现在一些人的做法令人不齿。他们不是把荣誉看得神圣无比，而是当作一种脏物或者馈赠物，要么自己“贪污”、要么赠给自己的亲信、要么送给那些平庸的找不到任何缺点的人，总之与人的贡献无关，最终使荣誉失去了原有的价值甚至令人厌恶。

     卡尔费特为了维护诺贝尔文学奖的神圣，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首先是阅读和研究来自世界各地的具有诺贝尔文学奖水准的作品，接待造访的作家。其次是负责推荐年度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他认为选择哪些作家作为诺贝尔文学家获得者，不仅涉及到这些作家的思想观念、艺术技巧和作品的真实价值，而且直接关系到诺贝尔文学奖这一荣誉的崇高地位。

     应该讲，这一荣誉的含金量是毋庸置疑的，但也充满着傲慢与偏见。卡尔费特在担任终身秘书期间，由于无法扭转诺贝尔文学奖委员会拒绝给苏联作家托尔斯泰、挪威作家易卜生、英国作家哈代和美国作家德莱塞颁奖，而留下了无法弥补的遗憾。

     卡尔费特不仅是诺贝尔文学奖委员会的终身秘书，还是一位讴歌田园风光，赞美乡村生活，歌唱青春爱情，渲染宗教幻想的唯美主义诗人。

     他的第一部诗集《荒原与爱情之歌》早在1895年就出版了。该诗集共收录46首诗歌，这些诗歌充分反映了诗人对家乡古老文化的崇敬，对自然风光和风土人情的眷恋，洋溢着诗人思乡的强烈情感。他声称这部诗集是他献给“我的祖先们”的礼物。

     诗人之所以迷恋家乡的山山水水，缘于他成长的经历。他于1864年出生在瑞典东部福尔卡纳的一个律师家庭，父母都是知识分子，他的童年和少年时代是在美丽的乡村度过的。优美的自然景色和丰厚的历史传说，给了他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创作素材和灵感。在他心目中，家乡是他追寻的梦，是他精神的寄托，是他敬仰的圣地。

     1898年之后的3年间，卡尔费特又连续出版了《弗里多林之歌》和《弗里多林的乐园》。这两部诗集，集中反映了诗人的创作思想、创作主题和艺术风格，是诗人最重要的作品。有些诗作在继承本土传统文化的同时，对诗歌的语言、结构以及表现形式进行了大胆探索。其格调细腻文雅，充满抒情性，具有浓烈的乡土气息，同时也流露出宗教式的祖先崇拜。

          由于谦卑与热爱和平

          他们未曾走进璀璨的史页里

          然而，我却曾目睹他们

          在远古的年代，留下勋业

          是的，在远古，矿源丰富的土地上

          他们辛勤的在河岸耕作

          他们冶矿，从来就不知道

          纵情与奴役的滋味

          而就像自由自在的君王一样

          他们在屋子里狂欢纵欲

          春天来时，还兀自拥吻着爱人

          他们尊重君王，畏惧上帝

          是有坚定信仰的好丈夫

          尔后，心满意足地

          静静接受死亡

     在《祖先》一诗中，他以浪漫主义的笔调表现了对祖先的无限敬慕，营造了人类向善向美的至高境界，并巧妙地将深远的历史拉到今人眼前，使人们看到了充满神秘感的历史画卷。

     进入二十世纪以后，诗人又相继出版了《花神和果树女神》、《花神和女战神》、《秋天的号角》等诗集。从这些诗集中我们仿佛闻到了青草的芳香、听到了虫鸟的鸣唱和教堂里飞出的童声。我们也感受到了诗人对现代社会物欲膨胀的忧虑和追求圣洁心灵的探索，直到诗人离开尘世，这种执着的精神状态也从未萎靡过。

     就在诗人去世半年之后，诺贝尔文学奖委员会常任秘书奥斯特林面对他远去的身影，宣读了授予卡尔费特诺贝尔文学奖的颁奖辞：“卡尔费特以他个人创新的信念，抒发了传统精神。作为诗人，他从已经消逝或即将消逝的过去中，表达了他不落俗套的前卫作风。他具有超越现代主义者，一味迷信前卫，革新作风的探索精神，他是当代少有的优秀诗人。”

          卡尔费特部分作品年表

          1895年  出版第一部诗集《荒原与爱情之歌》

          1898年  出版第二部诗集《弗里多林之歌》

          1901年  出版第三部诗集《弗里多林的乐园》

          1906年  出版诗集《花神和果树女神》

          1918年  出版诗集《花神和女战神》

          1927年  出版诗集《秋天的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