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草庸医’s blog 文化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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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票”(附释“新”,附说“鲜”)

“票”,会意字,甲骨文像火焰上燎之形,是飘扬的意思,是“飘”的本字。

如今“票”用的最多的意思是票据,我的一个同事别出心裁,把这个字很巧妙很有意思地解释出来。

“票”由西、示组成,上面的“西”像一个戳子(印章)的截面:上面是印把子,下面是印章主体。

不知道外国怎么搞,中国的票据几乎都要盖戳子,你看人民币(钞票)上有“行长之章”,发票上有“盖章有效”,身份证上有公安局的圆戳,等等。所以票上必需有章,那就是“西”了:)

“票”的下面是“示”,出示,所有的票都是要出示给人看的。

好了,“票”就是盖章有效,出示给人看的东东:西+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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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1:释“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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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有朋友问“新”字怎么解释,回复时多是从字源说起。李老师的一些话对我有所提示,于是把想到的一些新鲜的写在这里。

新=亲+斤

亲=亲近,就是挨得近、和合、在一起之类的意思;

斤=斧头,是劈东西的工具,把事物一分为二的东东。

1. 亲 = 两种物质合在一起能产生新事物:比如男人女人一亲嘴儿就会生出来新人:(

2. 斤 = 破旧立新,把旧事物打破就会产生新事物:比如把大粪埋在地下,大粪没了,却长出了西红柿:(

OK,新字里就体现出两种通用的产生新事物的方法:分与合。(想起三国里的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分分合合的结果都是产生新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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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2:说“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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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看电视剧《天下第一楼》,里面有个角色叫修鼎新(濮存昕饰),是个文化人儿,吃得有一套。他这样说“鲜”:南以鱼为鲜,北以羊为鲜,所以鱼和羊合一块儿就是个“鲜”字。

文化一点点 本草庸医 08 Apr 2007 2条评论

释“终”

“终”,从糸,冬声。“糸”的读音与“密”相似,它的甲骨文字形就是一束丝,意思也与“丝”相同。

“终”是冬天的丝。丝绸轻薄,是夏天穿用的,到了冬天,就应该穿棉制衣服了,MM们也会裹得胖乎乎的,不能露出各种的沟。冬天是穿丝质衣服的季节的终结,而当人们开始穿用丝质衣服的时候,也意味着冬天的结束,可以这样来理解终的意思。

甲骨文、金文的“终”书作“冬”。几乎所有的文字学家都这么说,可我总觉得那个字与“冬”是有区别的。甲、金文中的“冬”多不用作冬天的意思讲,而当冬天的意思渐渐多起来的时候,其字形是在“终”的基础上或加“日”或加“仌”成为会意字(见下图)。

现在来看甲、金文的“终”,对于这个字形的解释有几种说法(并参考下图):

1. 林义光说甲文“象(绳线)两端有结形”。

2. 也有人认为像人的脚后跟,说人的头是始,脚跟是终,所以有终极之意。

3. 郭沫若说“象二榛实相联而下垂之形”,像两个连着的榛果垂下来的样子。

我倾向于林义光的说法。小时候,村里的人们常常会用到绳子,这时我就能看到他们搓绳子的过程。先是把两股或三股麻合并在一起,不断地朝一个方向搓,麻股纠结在一起便成了绳子。为了不使麻股重新散开,会在绳子端头打一个结。我想这可能就是林义光所说的“象两端有结形”,因为打结意味着绳子搓制成功,并且所打的结一定是在绳子的末端,这样就生出终结、终级的意思。小篆“终”字增加了“糸”,可以说是对编结丝绳的强调,而许慎说成是“絿丝也”(把丝绞紧),当是搓绳的过程,与“终”的本义只差一步之遥。

从“糸”我们可以想到蚕,蚕吐尽丝而亡,是生命的终结,但它又变成蛾,是另一种生命形式的新生;冬天是四季之末,代表季节的终点,但它又是春天的开始。终为始之因,从“终”的字形中可以看出终是前因后果的统一,体现出回环往复、无始无终、终即是始的自然法则。

文化一点点 本草庸医 14 Jan 2007 17条评论

释“税”、“赋”、“租”

[本文禁止转贴]

税、赋、租三个字在中国的数千年史上可谓沾满了鲜血,但在造字之初,造字者是怀着愿天下人都有衣食这样的胸怀来设这三个字的。造字的人已经湮没,这悲天悯人的思想还留在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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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是五谷,“兑”是交换、喜悦。

税是百姓向朝廷缴纳的五谷,这些谷物在一定时期又反过来用给老百姓,约当于一个交换过程;税的征收可保证朝廷正常运转,朝廷则出台更好的政策保护与促进农业生产;百姓在丰年时交纳少量田税,灾年时政府从中拨出赈济,是以富足时之谷备短缺时之食;同时也是以天下百姓交出的粮食供一方百姓受难时的用度。这些都说明税是兑,是交换。

“税以足食”(《汉书·食货志》),这一方面说明税是以农作物——禾——的形式体现,另一方面也说明税是为了让天下的所有百姓都有粮食吃,内含喜悦之意。

税是百姓心甘情愿交给朝廷的,并非强迫,故言“悦”。通过税,以有余补不足,使处于灾情中的百姓也有粮吃,使天下人都不饿肚子,如此,天下大悦。

“税”的造字初义涵纳了一种天下为公的治世理想与悲天悯人的慈悲胸怀,然而几千年来具体的施行却并未尽如人愿。历代君王,或为兵武所迫,或为享乐所诱,不论行业,极尽名目,征税聚利。“工、商、衡、虞,虽不垦殖,亦取其税者,工有技巧之作,商有行贩之利,衡、虞取山泽之材产也。”(《汉书》颜师古注语)不论手工业者、商人,还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之人,虽然他们不事田产,但手工业者能制作器具,商人有货物之利,山民、渔民亦有自己的财产,所以都要征税;这里体现出税已不是单纯的征收与交纳五谷,所有能够变卖、能够利用的都可以征交。征税无度,则为扰民,百姓疲累,则危及家国。便有柳宗元所叹之“蚕丝尽输税,机杼空倚壁”(《田家三首》之二)。如此,实是大违“税”字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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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是贝壳,古代曾作为货币流通(今新编教材改成是最早的物物交换的凭证);“武”是用武,指干戈军旅之事。

“赋”是朝廷向百姓收缴的,用于用武打仗的费用,即所谓“赋以足兵”(《汉书·食货志》)。赋是兵赋,用于军队、战事。

“贝”表示只征钱银,不收其他,这是赋最初的征收形式。

春秋时代,在鲁、郑诸国,“赋”专指为筹集兵车、战马等军用品而征发的一种军赋。凡以一甸田(六十四井)为单位进行征发的,叫做“甸赋”;以一丘田(十六井)为单位进行征发的,叫做“丘赋”;以一井田为单位进行征发的,叫做“田赋”。这时的赋已经不限钱银,主要是征收农作物,与交纳五谷的“税”相当,因此后世以“赋”来泛指各种税收。凡是百姓因各色名目缴纳给朝廷的东西,包括抽象的劳动力在内,都属“赋”的范畴,与税合称为“赋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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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寿彝主编的《中国通史》提到“租字本由助字引申而来”,他说的是租的形式,要说明“征税以前,应该先已有租。租为徭役劳动的话,则税就是实物代役租了”的问题,但我从文字上却看到它们的有趣与合理的关联。

租者,助也,租是双方在互助的前提下完成的。

租可以帮助无田人出力得禾,帮助有田人省力获禾,故“助”去“力”增“禾”便成为“租”。当然其中的“且”也有说法,此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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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文解字》:“租,田赋也。”《广雅》:“租,税也。”古代赋、税、租三者各有所指:赋是兵赋,体现形式为货币;税是田税,体现形式为农作物;租是地租,体现形式为力租(劳役地租)、谷租(实物地租)和钱租(货币地租)。即所谓“敛财曰赋,敛谷曰税,田税曰租。”(《急就篇》注),由于“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的观念和土地王室私有的制度,遂形成了租、税合一的通例,因而二者通称为租税。

自秦汉直至明清,税已不单是缴纳粮食了,而是通指按地、丁、户征收的田赋。地、丁、户是当时存在的三种税:一为粟米之征,即田地之税;二为力役之征,即丁夫之税;三为布缕之征,即户宅之税。严格说来,丁、户之税并非税之初义。清末以后,赋税一词已成为包括各种税在内的一种总称,如关税、牙税、契税及芦课、茶课、矿课之类。而赋税与租税,清末以来也不再有什么实质的差别。

文化一点点 本草庸医 21 十二月 2006 12条评论

往体、来体和利建侯

《周礼?考工记?弓人》:“往体多,来体寡,谓之夹臾之属,利射侯。往体寡,来体多,谓之王弓之属,利射革与质。往体来体若一,谓之唐弓之属,利射深。”

往体和来体是什么?让我很疑惑,为这还比划了半天,又画了一张弓的草图,终于有了一些眉目。

往体:拉弓时,推弓之手所把持的地方;
来体:开弓后,弓两头回合的部位。
(注:这个不全对,往体是弓,来体是弦,当时想错了,后来才知道。)

也就是说往体较来体多(弓软弦紧)时,这类的弓拉不太开,自然力弱,称为夹或臾。“夹”是有限制的,“臾”是“腴”的本字,肉多,自然是面弓、肉弓、弱弓了,哈哈。不过这里应该不单指面弓,应当是档次或级别低一些而已。

这样说来,往体较来体寡是弓硬弦松,往体来体若一则是弓与弦韧力相当,能同时发力,是最优良的弓(“唐”是大的意思)。

“利射侯”,“侯”与“”是古时射礼用的不同靶心的名称,《弓人》句中的革、质、深应该也是靶心之称,代表了不同的级别。因为射礼有四种:大射、宾射、燕射、乡射,亦分等级,各射礼参加者不同,所用靶不同、靶心不同,靶的名称不同,弓当然也有异,最明显的就体现在这名字上了吧。看《弓人》里提到的夹、臾、王、唐这几种弓,根据字义,其强弱也应当有所高下。

看到“侯”,想起《周易》里有句话,什么君子有攸往,利建侯,记不清了,懒得查了。我看到的书是把利建侯解释成适宜建立侯国,依稀是这样。我觉得不对劲,应该解释成适宜立起箭靶(射侯),“建”是立的意思,“侯”是箭靶,射礼又称射侯

试想,建侯国有几人能建,再利建侯也不可能有一百人建侯啊,单从这个角度说,以前的解释是不对的;再说建立侯国从和平的角度来理解,是天子设立侯国,这只有天子能够有这样的权力,从不和平的角度说,那就是叛变了,自立为侯,就像三家分晋一样,这可不是易的思想,也不是中国人的传统思想。

射侯是古时天子、诸侯、士大夫甚至身份再低一些人也可进行的活动,其重要虽然下祭祀许多,但其体制大的也有天子参加的,也是一件讲究时辰吉凶的事体,所以要看利与不利。

文化一点点 本草庸医 17 十二月 2006 6条评论

释“商”

“商”的本义也是各有各的说法。

1.郭沫若(依稀记得是他,或许是别人)认为是一种乐器的象形。
2.有人认为是其他器皿的象形。
3.许慎认为是估量、揣测,《说文??部》:“从外知内也。商,从?,章省声。”

不知还有没有别的,目前我只知这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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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商”的字形像用一种古老的量器测量瓶状容器的内部,其本义应当是测量,也近于许慎说的“从外知内”。“商”不是乐器和器皿的象形,而许慎把“商”说成是形声字更是无稽。

下面按我的理解说一下“商”字的演变:

1.甲骨文字形一,“商”像一个形似“又”的量具探入容器之中进行测量。

这里有必要说一下这个“又”。我是这么想的,这种量具由两根固定尺寸的木棍交叉呈“乂”字形,上短而下长,即交叉点偏上;在最上方横置一个带有刻度的木棍,即呈“又”字形。

这个量具的使用方法是:将“又”探入瓶中(假设所测之物为瓶),“乂”的下面张抵瓶壁,此时“乂”的上部亦张开,用横置的木棍查看“乂”所张的刻度数字,再参以其他参数便可得知瓶的各种数据。

如此,“商”字便体现出测量之意,这种古老的测具应该还存在。

2.甲骨文字形二,加“口”于上面字形之中。这个“口”可能有容器之口的意思,意即量具由口中探入;或者在这个时期里,“商”已经引申出由外而知内的揣测之意,则“口”或许指由人的言语探测其隐含之意。

3.甲骨文字形三,在字形二的基础上,量器与“口”相合讹为“舌”,亦即通过言语表象测知不言之意。

4.金文字形一,同甲骨文字形三。

5.金文字形二,于甲骨文字形三的“舌”上加短横而成“言”(甲骨文“舌”、“言”一字),意亦同。

6.金文字形三,于金文字形一“舌”中加四“口”,当属强调之意。

7.金文字形四,于金文字形二“言”中加四小圆,圆中带点,当是字形三之讹形。

文化一点点 本草庸医 16 十二月 2006 没有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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