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严打” 海淀区法院书记搞舞会被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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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严打” 海淀区法院书记搞舞会被枪毙 2010年04月22日 10:25 凤凰网专稿 【 】 【打印共有评论109

核心提示:海淀区法院有一个书记也是搞了一个家庭舞会,然后呢就被人家给举报了,举报以后他就写检讨啊,写完了检讨我递给上级说我这个是不是还得多写几次才行啊,最后被枪毙了。他那时候以为得多检讨几次才能过关,但是被枪毙了。这叫聚众淫乱罪,最高刑是死刑,符合1976年的刑法,合法的。

凤凰卫视4月20日凤凰大视野节目:《苦恋》,以下为文字实录:

解说:1980年代初,在中国的大城市,人们忽然听到了一种从未听过、来自港台的歌曲,而马路边、公园里,也偶尔能看到时髦小青年弹吉他唱歌,或围着双卡录音机野餐的景象。上海群艺无线电厂的青年工人张行,就是这时髦人群中的一员。

张行:在路边,或者在里弄街也不太宽,就坐在那一圈人围着,自己在那唱着。很多人都围着在那看。不管你唱的好坏,他有热闹就看,那时候人的心态,只要有热闹就看,一看热闹今天一天过得很幸福。粉丝啊,歌迷那都是现代的,那时候没有。

解说:虽然路边歌手张行没有粉丝,但对于长春电影制片厂的青年演员迟志强来说,却渐渐感受到了被影迷们崇拜、追捧的火辣热度。

迟志强:长春电影制片厂诺大一个单位是不是。都要到收发室取信件,演员剧团的信最多,演员剧团我的信最多,每天去拿信以后,我的信都很多,全是观众来信。

包括一些女孩给你写信,表达爱慕之心,哪能回呢,是不是,不可能回,她不会大胆地说我真的爱你呀,能给我回一个字都是我最大的心愿,那个时候就朴实就是这样。

陈晓楠:正像《年轻的朋友来相会》中所唱到的,1980年代初,在很多人的记忆中,是阳光灿烂的年代。改革开放之初,中国显现出前所未有的朝气,新事物新思潮源源不断地涌入,中国人、尤其是年轻的中国人们,迫不及待地敞开心扉去迎接它们;然而,八十年代初又是一个矛盾的年代,在极左思维中浸淫了几十年的中国人,猛然面对这股强劲的西风,很多人依然本能地竖起衣领。而那些为改革开放欢欣鼓舞的人们,在忽然而至的人性的自由选择面前,也多少显得有些慌不择路、跌跌撞撞。

潘绥铭:文化大革命把男孩子首次性生活的年龄推迟了

解说:改革开放后,正处于恋爱和结婚年纪的年轻人,正是出生于五十年代,在文革中度过青春期的一代人,他们的身上,还带有深刻的时代烙印。

潘绥铭:文化大革命不但把男孩子首次性生活的年龄推迟了,从解放初大约是18岁左右,到了文革变成24岁。把男孩子第一次手淫的年龄都给推迟了。刚解放的时候大约16岁,然后上升到文化大革命平均19.5岁男孩子啊,才开始手淫,所以性不是生物的,是社会的,是文化的。大多数人被这文化笼罩住了。被这文化塑造成那样了。

迟志强:我小的时候男女孩不讲话,一进入中学或者是小学6年级以后,就有三八线了。那个时代也会产生这样情感的流露,这种流露呢它是只是多看她两眼,偷看两眼,胆大一点的,写个小纸条,哆哆嗦嗦的得想好几天。

解说:文革末期,生就一副阳光帅气面孔的迟志强,被选入长春电影制片厂。

迟志强:就是拍《希望》的时候,我们那个女演员对我是太关心了,我脱下来衣服放那儿以后就是我找不到了。等我一看,那不是我的衣服嘛,咔嗤咔嗤咔嗤,累得满头大汗在那儿洗呢,

参加《艳阳天》的拍摄,拍摄开始大概半个多月,换了两个演员,就因为他们两个人有点恋情,仅仅一点点的恋情被发现了,双双被开除,开除了。

啊,怎么思想能这么肮脏,不要脸,是不是。这资产阶级思想已经侵蚀到你的灵魂里边去了,你的立场站到哪儿去了。当时觉得对啊,可不能犯错误。吓得我以后都不敢接触。那时候谈恋爱要经过党支部的批准,跟党支部汇报,正儿八经地,但是公共场所牵手、拥抱、甚至接吻,这个你连想都甭想。我说这是76年的事情,1976年。

文革后期开始 中国产生了“地下诗歌”

解说:就在迟志强斩断他懵懂的初恋情丝的时候,那时的很多中国青年手中,却在偷偷传递着几本写在纸上的小说。从文革后期开始,中国就产生了"地下诗歌",以及最早作为性启蒙的文学形式——手抄本。

潘绥铭:就是笔记本纸,一开始听说了,看谁有,谁有了以后借来赶紧抄,飞快的抄,两天三天把它给抄完了。然后再传给别人,别人再抄。抄几十遍以后就基本看不懂了,错别字连篇,最后名字也没了。我拿到这么一摞。哪个《少女之心》,《曼娜回忆录》,根本分不清了。

解说:文革结束,大批知青返城,他们留在城里的弟妹们,此时也都已长大成人,原本冷清的城市街道和公园,渐渐被年轻人占据。上海青工张行,这时也跟一个中学同学谈起了恋爱。

张行:那时候无非南京路走到外滩,外滩趴着,看看黄埔江的船。有一搭无一搭说好几个小时都不觉得累。然后再走回来,那个时候属于叫趟马路。

上海的住房就可能一家祖孙三代在十几平方米的一个房间里面。然后用帘子隔,所有人恋爱的场所就是户外,小树林底下,两个人搂在一起,就算是超标准了已经。

那时候带红袖箍的,躲在小树林谈恋爱,趴在那偷听,偷听只要在里面动手动脚了,马上拿手电筒照着他。啪,终于逮住了流氓阿飞。

1978年改革开放 人们开始接触到被批为堕落象征的文艺作品

解说:1978年,封闭多年的中国,终于对世界开放,人们首先接触到的,就是来自于港台和西方的、过去被批为资产阶级腐朽堕落象征的文艺作品。而中国本土文艺也发生了巨大改变,《小街》《小花》《庐山恋》等一大批脍炙人口的电影问世,习惯了八部样板戏的国人,又一次在银幕上看到了属于自己的爱情。

潘:尤其女追男跑那个让我们笑死了,那个我们那个时代的人看了笑得腰都疼。

太西方化了,太浪漫了,你一辈子也没见过,到现在我也没见过。不在于那个动作假,是那阵儿人还没有那种情怀,所以现在电影史老说《庐山恋》,它确实起到启蒙作用了,中国人一看,还可以这样啊。

解说:此时,青年演员迟志强也渐渐走红了起来,尤其是1979年他主演的电影《小字辈》,让他一下子拥有了大批影迷。八十年代初,迟志强到南京出演电影《月到中秋》,由于要到机场迎接二十几位演员朋友,热情的迟志强想到了借车,经人介绍,他认识了某军区司令的女儿。

迟志强:所以我借了这么若干个车来送我朋友,你想我面子多大。另外我还得感激一下人家,感谢人家呢,人家不用你感谢,说迟志强还要感谢你呢,没有你我们能见到这么多明星吗?而且还跟他们留了影,哎呀,我高兴死了,大姐请你,比我大,大姐请你。

解说:结识了这位"大姐",迟志强有些莫名的兴奋,不仅是因为这位大姐神通广大,更因为,她把迟志强带进了一个从未接触过的、无比新奇而又刺激的社交圈子。

迟志强:比如说这么一个房间环境,那就不能让外边人看见了,必须把窗帘拉上,是不是。一台卡式录音机,双卡的就更高级了,不大,三洋啊,什么索尼的那种这么大,把桌子什么推一推,摆一圈椅子大家坐那儿。

没有饮料,就是高级一点的就是茶水,因为太新鲜了,没有什么文化生活呀,就是反复地这么跳,因为是一男一女,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不是吗?实话实说是这样。

男女的这种距离很近,不像这种交际舞,这个手举得这么高,这个手在这儿,蹦恰恰蹦恰恰,那么跳,她这个舞蹈就是搂得紧了一点。年轻人都愿意玩啊,是不是,而且也新鲜呢,是不是。从来有生以来我第一次。那时候也都坐那块,唯一就我一个演员,都是一些朋友或者是一些干部子弟。

80年代初 年轻的迟志强沉迷于贴面舞会的兴奋中

解说:从1979年到1983年,中国大城市里,一些社会地位处于高层的青年男女,渐渐流行起一种社交方式,坊间的习惯说法为"贴面舞会"或者是"黑灯舞会",迟志强在南京接触到的,正是这种让他心惊肉跳、却又欲罢不能的"全新事物"。

一旦接触了,随着紧张,慢慢地大家都在跳,谁也不看谁,就蒙头跳自己的,这样慢慢地呢也就熟悉了,熟悉了呢也就不哆嗦了,不哆嗦了就开始就交流,个别的呢语言跟你更亲密一点,甚至说约我到她们家去吃饭,那更深一步将来熟悉了之后,可能有了一些肢体上的接触,

那时候我也是血气方刚,没有结婚。控制不住自己,真的控制不住自己,那种对异性的追求、向往、那种新鲜,那种感情,不由自主地迸发。我说得这个脸皮有点厚,那实事求是就是这样。

解说:年轻的迟志强,很快沉迷于这种贴面舞会带来的兴奋中,他以为自己只是偷尝了禁果,他无论如何不会想到,这禁果前面,竟然是万丈深渊。

80年代初对美女最好的打击就是称她为第三者

解说:1981年,曾莉莉虽然还只有21岁,但已经是重庆某专科学校的年轻教师了,容貌姣好的她虽然有众多的追求者,但曾莉莉都不为所动。

曾莉莉:那时候他们给我取的是冷面校花。因为我整天一副思考状,还学哲学还写诗。内心很丰富,而且很充实,而且也自视很高。

我那个时候还迷恋马克思主义哲学,很有意思。然后这个老师也是教哲学的,有人业余学习哲学,觉得很奇怪一件事情,然后他跟我来讨论哲学,我又在学习,那肯定了,讨论了很起劲了。这种讨论都是在办公室进行的。他的夫人呢,也是在我们学校工作,在食堂工作。这个老师要比我大十几岁,而且他还有孩子。

解说:由于有着共同的爱好,再加之这位哲学系的老师也姓曾,曾莉莉对他有着一份很亲切的感觉,然而两个人这种热烈的学术讨论进行了几个星期后,就出现了令曾莉莉想不到的一幕。

曾莉莉:她说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谈,我说好啊谈吧。我就奇怪她为什么这么正式,她开门见山就跟我讲,她说她跟丈夫关系恶化,最近关系恶化。她说你跟他有没有什么?我说没有。她就问我是不是真的?我说不然你去问他嘛,没有。我对他没有丝毫念头,我也看不出来他对我有其他的念头。

下班根本就跟他们没有丝毫接触,都是在上班时候接触他来找我。结果就那一下,她就找过我一次,我眼前的世界全黑了。

解说:在曾姓男老师的妻子的质问过后不久,曾莉莉就发现,周围人们看自己的目光,变得有些怪异。

曾莉莉:我没有去求证,我连求证的勇气都没有。因为我自己自视很高,洁白无暇那个感觉被彻底的玷污了,现在的人无法想象。如果说一个人作风不好,这意味着这个人简直是,文革中间最恨的是阶级敌人,文革过了以后,最恨就是作风不好的人。一瞬间我就到了那个状态去了。

解说:曾莉莉出身于知识分子家庭,母亲被打成右派的经历,给她的童年留下惨痛的记忆,所以她自小立志做一个积极向上、被主流社会认可的"好女子",然而此刻,一顶在80年代初新出炉的、能给女人带来最致命的道德打击的帽子--第三者,却落在了自己头上。

曾莉莉:我当时还延用以前对付事情的反应就是闷着。以前我闷惯了嘛。对付反坏右的子女就只能闷着嘛,父母什么也不讲,就一直什么都不讲。然后再外面用眼睛观察,去求证,哎呀坏女人坏女人,自我打击自我打击自我消沉。

我这件事情过了以后,有一个办公室的女孩子,也被人诬为第三者。而且我另外一个朋友,在她另外一个单位,也被诬为第三者。我觉得很奇怪啊,现在想起来。一个就是面目姣好的女人,一个看上去还不错的女人,可能会引起别人的妒忌,潜在的妒忌,对她最好的打击就是第三者。

解说:此事过后不久,曾姓男老师无法承受舆论压力,辞职离开了学校,而曾莉莉也就此沉默委顿下来,她唯一所想的,也是尽早能逃离重庆这座城市。

因为三角恋 歌星张行被媒体称为流氓歌星

解说:差不多与此同时,在长江另一头的上海,因演唱流行歌曲而变得小有名气的张行,却正在初恋女友和新女友之间摇摆,陷入了三角恋的泥潭。

张行:我觉得在过程当中,自己也是特别优柔寡断,对第一个初恋特别在意一些。

反反复复闹的单位也知道了以后就处理。一个是严重警告记过,我厂里面就是说你可以自动离职也行了。不能上班,两个人在厂门口等你,等着你下班。

然后一个在外面,一个在厂门口就这么等着,这样每次下班一下班了以后,就是头痛一出去以后两个人拽着就不放。

记者:让你给一个立场?

张行:反正给一个立场不给立场都说了,就是说算了谁都不谈。最后回了山东老家,两个女朋友都分开了。

解说:此后,张行的歌唱事业日渐红火,成为80年代中国内地第一批流行歌星之一。1983年,他返回上海开演唱会,初恋女友看到演出海报,竟然找上门来,将他堵在后台。

张行:她出去拽着我不让我上台,我说你要什么条件你要解决什么样问题呢?说要青春赔偿费,上海中唱的经理说可以,张行在我这还有稿费,你说要多少钱?她要一千块钱。好,你写好了一千块钱。

从此以后不再牵扯,写完这个条,这条在中唱呢,写完这个条就放手了。这个事情过去了大概不到一个月,《解放日报》那是上海宣传部的,大概整个有一整版,看一个流氓歌星的真面目。

全国舆论出来了以后,这种人这么恶劣的人,怎么还能让他在舞台上出现呢对吧。因为你那个时候正好也是严打的时候,你这个事情,说你有事,算你有事了。

1983年"严打" 海淀区法院书记搞家庭舞会被枪毙

陈晓楠:1983年,中国历史上出现了一个大事件--严厉打击刑事犯罪运动,简称"严打"。文革后的中国,失业率高,经济基础千疮百孔,再加之刚从文革中走过来的年轻人们,由于自身的惨痛经历,很多人在精神上陷于深深的迷茫,八十年代初期的一段时间里,中国的社会治安状况,的确令人担忧,严打运动的产生,有其相应的历史背景。但在法制建设尚不完善的1983年,严打也出现了扩大化、以及法律和道德界限不够清晰的问题,在当时很多人们的思维当中,似乎还存在着用强制手段惩戒那些"道德败坏"的人的惯性。

潘绥铭:刚刚从文革过来,还延续了文革那个。文革你男女青年天黑坐一块儿都要抓你,你现在一下子几年你走到这种地步,他会认为这个罪非常重,所以那时候枪毙你是很正常的,而且大家都拥护。

我听说说海淀区法院有一个书记也是搞了一个家庭舞会,然后呢就被人家给举报了,举报以后他就写检讨啊,写完了检讨我递给上级说我这个是不是还得多写几次才行啊,最后被枪毙了。他那时候以为得多检讨几次才能过关,但是被枪毙了。这叫聚众淫乱罪,最高刑是死刑,符合1976年的刑法,合法的。

因流氓罪入狱的演员迟志强演唱的《铁窗泪》曾风靡一时

解说:由于正值严打期间,报纸上的一句"流氓歌星"成为张行道德败坏的证据,他被判刑入狱三年。而就在此前不久,比他更加当红的演员迟志强,也经历了人生中最惨痛的一刻。在一次"贴面舞会"当中,公安人员突然出现。

迟志强:抓了这些人就是因为是邻居举报,说他们是流氓窝,全是流氓搞流氓活动,裴多菲俱乐部,一天天地,叫靡靡之声啊,这样。

公安机关也没有想判刑,也就是由于当时不正确的舆论,报纸上说这个不要脸的演员,银幕上的新星,生活当中败类、罪犯,纠集一群人对妇女进行蹂躏、强奸、轮奸等等。

它把这种朋友之间的行为,变成我是个兽性的,强暴的,狰狞面目的这么一个形象展现在白纸黑字上面。我们国家的老百姓朴实呀,他相信呢,就是报纸上登得都是真的。是不是。

解说:在强大的舆论压力下,迟志强被判犯流氓罪,入狱四年。同时,他被电影厂开除,他那个相恋了一段时间的、做空姐的女友,也离他而去。

迟志强:我也是爱着她,但这个诱惑呢应该说我没有顶住,甚至说我放任,放任。但是不至于是犯罪了,但是既然是定为犯罪当时,我没有任何怨言。

我愧对江东父老,愧对长春电影制片厂对我的这种培养,当时我就这样想的。而且愧对自己的家庭,愧对自己的女朋友。

所以这四年判下来之后,整个对我的前途非常渺茫,一判你想多丢人,太丢人呢。

这两个字在我这儿很敏感,我听得这个我觉得非常恶心,而且落在我的头上,这个流氓,多难听的两个字,我迟志强真是这一生最耻辱,最耻辱,最让我羞于启齿,甚至有的时候难以去面对一些咱们的媒体的时候,非常非常沉重的。

解说:《铁窗泪》在八十年代中后期,曾经风靡一时,它之所以备受关注,并不在于曲调的优美,而在于演唱者的传奇经历。有趣味的是,迟志强入狱前是一个演员,出狱后,却变成了一个歌星。

由于表现良好,迟志强被提前释放,虽然出狱后开始了歌唱生涯,但迟志强的内心还是消沉了一段时间,直到1986年夏天,他遇到了一个姑娘。

长春电影制片厂演员剧团里领票,正好我们领的票是挨着的,在一起,在一起他就介绍了,叫池戴英一家子,她也姓池。只不过是池塘的池,我说是吗?我说你好你好,她说杭州姑娘,出去买一些葵花籽,买那个冰棍,我坐那儿没动,他们过来给我,我说呦呦,谢谢,印象特别深,

大概一段时间,一个月左右,池戴英从杭州给我写了一封信,

见到你,和你银幕形象,又吻合又不吻合,你的银幕是一个非常朝气,非常帅气,我们非常喜欢的那么一个年轻小伙子,你本人呢又感觉有点深沉,可能是你那段事情给你带来的一些觉得那种包袱和压力。她说我小池,你的一个妹妹,我真诚地希望你振作起来,我能知道你内心有多痛苦,如果经历过磨难的人再去更会珍惜自己的生活,珍惜自己的未来,你大可不必去背上这种沉重包袱,去面对你的朋友,你的生活,你的事业。

这个信不像别的观众来信,我仔细地看了以后很感动,我不给别人回信,这封信我回了。我说谢谢,非常谢谢小妹妹。有时间你再来长春提前告诉我,就这样。你一封,我一封。

解说:就这样,迟志强沉寂的心被善良的池戴英打动,他又一次感受到了纯洁情感的美好。

迟志强:我给她打电话得偷偷地把我们办公室偷偷偷偷地用那个刀,这点是犯错误了,因为那个门,拿刀一划就开了。占咱们这个单位的便宜,没有电话呀,单位电话能打长途啊,能打到杭州去,那心里怦怦,中午人都休息,我把门弄开,找你们那个池戴英要快一点,收发室的,我说求你了,她们也是这个收发室的电话,哎呀怎么样,真的很想你,有时间过来。打那么个电话手都攥出汗了,耳朵都贴疼了,贴得一放赶快再出去,五分钟,十分钟。

解说:1988年,迟志强和池戴英结婚,婚后不久,他们有了可爱的儿子。而远在重庆的曾莉莉,在背负了几年第三者的恶名后,生活也出现了转机。

曾莉莉:一批大学毕业生分到我们学校,其中有一个就是我第一任先生他就追我。当时我对他最大的感受是感激。我觉得我是坏女人,他居然来追我。

就是在有一天,在送我回家,那边有树林啊,下班的时候。他突然拉住我的手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对我来说是人生的第一次。

记者:你没跟男孩手碰过手?

曾莉莉:没有,从来没有。

曾莉莉:还有一个笑话,我跟我先生结婚的时候,我产生恐惧。因为当时跟我先生谈恋爱,已经肢体接触。我已经知道男同志的性反应是什么样子。但是要结婚的时候,我就担忧。这个会不会伤害我的身体啊,我觉得会不会,男同志的性器官,把我这个背给戳破,然后结婚的当天,我是卡住他的腰,我深怕意外事情发生。太可笑了。

解说:1984年,曾莉莉结婚,他和第一任丈夫的婚姻维系了11年,并没生育子女。离婚后,1996年,曾莉莉有机会实现多年前的夙愿,她逃离重庆,来到海滨城市厦门,在这里,她终于呼吸到了令自己感到解脱的空气。两年后,她遇到了第二任丈夫,两个人平静地生活至今。

曾莉莉:我现在来理解,我以前很恨他那个夫人,我很恨,我说我没有,干嘛这样说我,我很恨。现在我作为一个成熟的人,我觉得我可以理解她。因为我作为一个女人,后来我也产生过吃醋的心态啊。如果有女孩子,跟我丈夫走得很近,我也会吃醋啊,就理解了她,我连这个以前都不懂。

解说:1986年,就在迟志强重新开始生活之际,张行也走出了监狱的大门。出狱后张行继续他的演唱事业,并在1988年凭借专辑《太阳雨》重新赢得歌迷,并且以歌坛常青树的姿态,一直活跃至今。但在情感生活上,张行始终比较沉寂,如今的他,依然还没有结婚。

记者:现在对理想中的太太有什么样的标准?

张行:心地善良、热爱生活,然后能够尊重我就行了。没有别的要求。现在很多的女孩子奔着钱来的。有的人跟你恋爱,一说恋爱一分手的话,就是要青春赔偿费什么的。这哪辈子的话,我觉得非常不理解。

记者:您觉得那几年很低落生活,对你以后生活有什么样的影响?

张行:我觉得首先情感这方面,可能会比较小心翼翼吧。而且不太容易把自己的触角给露出来。还有一个对自己政治生命上,应该有一定的影响。对于很多的重要的场面,包括一些比如说像这次60年开国大典,像我们这样的,就很难能够进入到这个上面去,

我也不能说这个事情,以前是因为严打或者是因为什么,我不应该这么说,我说每一个历史时期,需要我们这样的人,或者更多的人,为这历史付出,如果说没有像这种事情发生的话,可能历史很空洞。

曾莉莉:我发现,我来到这个时代,就是一个时代的见证者。怎么见证呢?见证了两极。

以前我们都是男女授受不亲,极度封闭。那到现在,服装暴露,有一次我看到一个巨幅的广告,那个巨幅的广告是一个女孩子,因为足够大,视觉冲击力足够大。把自己的内裤往下一拉,我说我们这代人在做什么?

极度的保守,到极度的开放。还有在就是说我个人付出的因为80年代初期人的价值观,对一个人的评价主要是道德观。

曾莉莉:反正我总觉得我所受的痛苦都很沉重,但是这些痛苦,都变成笑料。可能你处于中间,还能够感受和理解。可能更年轻人觉得。

记者:不能理解?

曾莉莉:对,很搞笑。

解说:婚后的生活,迟志强一直过得很平静、也很低调,近些年,随着社会舆论环境的宽松,他开始接受一些媒体的访问,谈及当年的经历。如今儿子都已长大,迟志强也越来越能坦然地面对自己的过往了。

迟志强:去年我才知道我儿子早就知道,这些家长都说你们单位迟旭楠他爸爸都是我们崇拜的偶像。他们老师还要让托他找我来签名。他回来他从来没有说过,所以我感谢现在的人们的思想观念的转变,它能给予人的理解,当时的环境是什么样的环境,甚至连这些小孩他都知道。你看现在那我跟我女朋友那要是回到那个年代还得枪毙了呢,小孩能说出这样的话。这对我的一个巨大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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