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连载3之红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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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连载3之红灯区) 

新加坡(连载中) 2010-04-15 15:38:20 阅读113532 评论163 字号:大中

2010-3-13  繁荣娼盛古今中外无例外  依法管理新国当局创多赢

 

为什么要去新加坡旅行?

因为从深圳飞新加坡的机票往往有很低的折扣,价格低到难以想象?

因为这里有最好的商场,商品更新更时尚,价格往往还便宜?

因为这是一个超级混搭的地方,可以搭地铁去小印度买色彩艳丽的沙丽布和香料,然后坐黄包车逛唐人街牛车水,可以泛舟夜游克拉克码头,然后去甘邦格南寻找马来文化?

其实什么都是,什么都不是。

你问,你为什么要爬山?

因为山就在那里。

你问,你为什么要去新加坡?

因为新加坡就在那里。

逛完新加坡的街景,我们都已累得够呛。在牛车水要了一大支的TIGER啤酒,跟来自青岛的老板夫妇闲聊了几句后再次步行回到金融区拍摄夜景。

距离夜幕降临还有些时间,各色灯光稀稀拉拉,不成规模。我们百无聊赖地赖在河边的石凳子上,等待华灯齐上。

皇帝说我和Mr Good去红灯区,你自己去逛街吧。

村妇斜眼瞄他,我们各逛各的红灯区。

于是达成协议,两人一起去。

夜色渐深,出现如蓝丝绒般的色泽,Raffles酒店和隔壁几座被银行占据的高楼终于灯火辉煌,但那色泽并无咄咄逼人之势,古老的吊桥被淡紫色灯光装点得格外雅致,璀璨的大榴莲和气势不凡的鱼尾狮交相呼应,树影婆娑,新加坡河水荡漾,这座城市夜景的表情亦如大部分的新加坡人一样:彬彬有礼,点到为止。

 

 

 

 

 

 

 

 

 

 

 

 

 

 

 

 

 

鱼尾狮公园游人如织,挤出拥挤的人群,我们直接去地铁站。皇帝鉴于其“男人”身份,为避嫌让村妇去问地铁站工作人员如何去芽笼,对方奇怪地打量了村妇一眼,然后拿出一张地图告知如何坐车。

他的表情让村妇想起下午遇到的那个在新加坡留学的男孩子,当时我们问他如何去芽笼,对方同样很奇怪地打量了我们一眼,然后说,我没去过。

一脸的讳莫如深。

坐地铁在Kallang站下车,村妇问站内便利店的服务生如何去LP上写的Desker RD,这次对方终于没有再给出奇怪的表情,无比热情地说出地铁站然后左拐。

 

但是我们没有左拐。因为在站外问了几个人,有人说很远,有人说打的去,有人说你坐这个公交车,答案异常混乱。又因为有两个人指向同一个方向,我们于是决定先左拐,如果走了30分钟还没找到的话今天就放弃。

一路拿着LP对着昏暗的路牌找方向,自己都觉得滑稽——将LP当做寻找红灯区的指南,LP的编辑会不会给活活气死?

同样,坐公交车或者步行去红灯区的“客户”,会不会把“小姐”给气死?

皇帝终于按捺不住,也亲自出马探路,一位估计是印度人的男子为我们指出了一条路,而且放话,10分钟就到了。

经过一个幽深的林间小道,看到前方呼啦啦走过来一群男子,村妇用英语像他们打听Desker RD,一打头的男子理直气壮地用中文答:我听不懂。

村妇乐了,自己人,干脆豁出去问:红灯区怎么走?

对方大手一挥,干脆地说,走到前面交叉路口右拐,看到第二个红绿灯左拐。

熟门熟路如自家邻居。

后来看了些资料,说在芽笼从事皮肉生意的很多都是中国女子,有些是拿执照的,有些是乘着短暂假期去站街,甚至还有陪读的母亲。前者是以此为生,后两者估计是想赚些快钱。

遇到的这些路人,无论答案如何,那些暧昧的、充满了玩味儿表情的人估计都会在心里想:嘿,小妞,你想赚外快?

可见,下次再有这种事,一定要男人去问,至少还能享受消费者待遇。

终于看到加冷路(Geylang RD)的字样。

 

加冷路上一派繁华的食街式样,霓虹闪烁,中文招牌鳞次栉比,很有些30年代老上海的风情。此时是晚上8点半左右,店中生意冷清,客人寥寥,逮住一个百无聊赖的小厨问他红灯区具体位置。对方见怪不怪地指指前方,说,6道和8道都是。

你去过红灯区吗?

我没有。

那里会不会就像古时风月场所一样,越夜越风情,欢场女子浓妆艳抹倚门卖笑,手中拽着条花俏的手帕见到男客经过,便轻轻扫将过去,一阵廉价的俗气脂粉味扑面而来盖得人无从躲避。然后还能经常看见一个满脸蜡黄的小男人被几个壮实的大汉抬出来,说声“去”就被脆生生地扔到了大街上。

小子,没钱还想玩?

这厮肯定是恋上了怡红院里的某位当红姑娘结果钱财散尽被人扔出来了。

所有小说里都能看到这样的桥段。

这个有执照的合法经营的新加坡红灯区会不会也是如此?

当晚上网跟朋友说去红灯区了,对方问why,我们说好奇。对方说,你告诉我的好奇害死猫。

但是做一只好奇的小猫总是强过做一头无所事事的猪,至少现在我们知道当小姐来MC的时候是怎样度过的。

所有的第一次都会带些小小的刺激感和不安定因素,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带着打探秘密的心态同时又不想消费的猎奇者,甚至我们还想搞些照片让我们的游记更有可看性和说服力。

但是老板会让拍吗?会不会有打手?

然后也喊一声去就夺过相机完了一转身一记无敌鸳鸯腿将我们扫到空中?

加冷6道上有些冷清,两侧的几家酒店点着粉红色的灯光,我们都不说话,暗自思忖着这就是传说中的红灯区?

皇帝说,我们保持点距离。

于是,他打冲锋,村妇殿后。并明确分工,皇帝负责刺探,村妇负责偷拍。

看到一名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子踩着细高细高的高跟鞋拎着个小坤包袅袅婷婷地打跟前经过,看也不看我们一眼就进了一家貌似俱乐部的地方。

莫名其妙地想到一句诗: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充分印证了一个道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重压之下必出业绩,越是恶劣的环境越能激发人的想象力。

我们此时的心态估计都得用“岌岌可危、诚惶诚恐”来形容,村妇甚至懊恼为什么出门前没想过要女扮男装?

 

继续向前,路将尽处,看到几家商户门前点着明亮的白炽灯,待到跟前,一位形容猥琐、上穿白色跨栏背心、下着青色短裤、脚汲人字拖的中年男子问皇帝:玩玩?旁边还有一位男子,相对要清爽许多,只是看着我们,并不做声。

村妇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心里却早已炸了锅。

天哪。

难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的红灯区?

难道眼前这个中年大肚男就是老鸨?

难道现在的红灯区都不点粉红色的灯而改成白炽灯了?

皇帝清清喉咙,故作镇静地问道:怎么收费啊?

男老鸨:50新币,25分钟。

皇帝:有没有什么特殊服务?

男老鸨想了下,说:有口活儿。

皇帝:先看看?

然后对方带着皇帝撩开门帘进入室内。但见在一个透明的玻璃屋内坐着6位统一着白衣的女子,皇帝仔细瞧了瞧各人模样,回了老鸨一句,你这里的小姐不漂亮还这么老气。

然后就退了出来。

此时村妇已在门口与另外一个男人套磁采访内幕,皇帝完成了火力侦察后也加了进来,我俩轮番上阵,奋勇进攻。

敢情这位男子就是本店的老板,华侨,讲一口相当流利的中文。老板今年55岁,在此行当从业20余年,以前是偷着干,随着红灯区的合法化他自然地也成了合法商人(红灯区在新加坡合法才18年)。他说他很感谢政府,不仅因为职业合法化公开化,而且实际上政府并不收税。又说由于合法化导致暗娼消失,社会安定,强奸案锐减,所以政府虽然没收到税,但在社会治安方面的投入也大大减少,等于也赚了。

老板赚、小姐赚,政府也赚,多赢局面啊。

中国的各级政府是否也该检讨自己针对娼妓的鸵鸟政策呢?

老板接着介绍:红灯区内新加坡人开的妓院大约20几家,而中国人开的则多达200家。芽龙(geylong)街第六巷仅有三家妓院,均为新加坡老板,第八巷子家数略多,也是新加坡老板开的,这两个巷子里的妓院小姐是清一色的泰国姑娘,人数约200人。最多的是第18和第20巷,那里是中国场子,小姐也是清一色的中国姑娘,人数多达2000。

皇帝发问:你们为什么没有中国姑娘?

老板答:泰国姑娘很有信仰,她们出来做是为了让父母家人有更好的生活。而且她们很能相互体谅很团结,好管理。说难听点,出来做的中国姑娘都是因为虚荣心作怪,想买名牌衣物首饰又苦于没钱,而且她们每个人肚里都有一个神秘的小九九,各自较劲,很难管理。

说这些话时老板又看了看村妇,村妇一脸坦然直视了回去。

我们的谈话越来越基接近敏感点。

关于分成。每位姑娘接客一次的公开价码是50新币,老板和姑娘各拿50%。但老板要给姑娘们提供食宿和工作场地。老板说他这里是一人一屋,吃喝拉撒以及接客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完成。总体算下来,姑娘们的平均月收入在3000-4000新币(据说新加坡全民平均月收入大约在1000-2000新币)。当然,如果天生丽质再加上工作认真负责坚守客户至上原则,每月收入10000新币以上者也不少。

关于管理。在新加坡从事此行业的姑娘只有来自泰国和中国是合法的。在政府从严管理的要求下,能上岗的姑娘年龄必须在21-29岁之间,而且做满两年必须离境,并规定永远不得再次入境。为安全计,姑娘们每月必须体检一次,而且从检查取样到结果出来这一个星期里严禁上岗。我们问及如何监控时,老板笑而不答。

答案不言而明,没有不吃腥的猫,哪有看着利润不赚的商人?毕竟,政府监管是件很抽象的事情,哪怕是在法律严明的新加坡。

老板摆出专业姿态开始高论管理的人性化:比如每个星期他会允许姑娘们外出1-2次购物游玩,但中午12点前必须归队,赶在13点前上岗街客。

关于客源。老板说,绝大多数是马来西亚人,其次是本地人,最后是游客。

最后我们问了一个比较八卦的问题:如果某姑娘来例假怎么办?答,每位姑娘都有一间单人房,“工作学习生活”都在自己房里。所以如果来例假,只需暂停工作,在自己屋子里学习休息即可。这期间外出基本不受限制。

想来姑娘们为自身安全计,也决不会在此期间冒险去赚取额外利润,哈哈。

最后一个更敏感的问题:您做这行您的孩子们怎么看?老板一脸轻松地答道,我有一男两女三个孩子,两个女孩都上高中了,他们知道我在干什么,在新加坡,这个行业是政府允许的,就是个正当营生,孩子们都安之若素。

最后,老板还来了句丑表功:我老家是广州大浦的,看在都是老乡的份上(我们告诉他是来自广东深圳),我才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你们,其实很多东西都是基本公开的,只不过没必要大肆宣扬而已。

谢过老板,我们心满意足地告退回家。

至家中,Mr.Good告诉我们,年前他老家吉林省某县的县长(他大学同学)一干人来新加坡“考察”,老郝就将他们介绍到了红灯区,大大潇洒了一番。

我们十分理解,似这等“好事”岂能被中国拿公款消费的“公仆”们错过?

Mr.Good还告诉我们,在政府整治红灯区前,每到入夜,芽龙一带满街都站满了拉客小姐,每次100新币,其中属中国姑娘最多且最年轻漂亮,当然身价也最高。

姑娘中有的并非将此行当作长期稳定工作,而是临时赚点儿,贴补支出,甚至有的姑娘是借着来新加坡旅游的机会,顺便赚上一笔。

但如此热闹火爆的场面搞得附近居民很是恼火,看报上新闻,他们甚至想出加大加密路灯已驱散流莺争取清净。估计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单身年轻女孩办理新加坡签证越来越难的一个重要原因,也是当村妇问路时屡屡被人用玩味的眼光探寻的原因。

姑娘们,当自重处且自重啊。

 

亮白灯的房子就是特殊场所所在,老板说这是特色:内红外不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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