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学生这么过暑假

范学德
为 《 猫眼看人》 而作
（ 1 ）：花钱让孩子去学习社会服务
——美国学生这么过暑假之一
（ 六月十四日，星期二 ）
六月九号那天，儿子和女儿所在的学校就开始放暑假了，假期两个半月，这么长，填满时间是个大难题。
今年不带他们回国，只好在本地安排各种活动。
学校没有留一篇作业。
教法语的老师建议我们把孩子送到暑期语言学校去，两个星期，在靠近我们伊利诺伊州的密西根州。征求儿子意见，他没兴趣，说学不到什么，不去。著名的西北大学，离我们家只要开车半个多小时，也有青少年的暑期节目，是数学和语文课的，属于加强班性质的，儿子也一挥手，No，又免了。学校乐队的老师，建议我们在暑期为孩子请一个私人教师，教吹黑管。挺贵的，还在考虑之中
最后选了 YMCA 的暑期学校。星期一到星期五，从九点到下午四点。要是父母有事，也可以早点送晚点接。一个星期，一百四十美金，这还是打了折扣的。
每天的活动不一样，游泳啊，野餐啊，打球啊，漫步阿，这些节目都必不可少。但这个暑期学校最有特色的活动是社会活动。YMCA最初是由基督徒创立的，面向青年人，但现在已经成为大众体育活动中心。
下面是这一周的活动表格。参观银行，参观警察局，学做面包，到医院去找照料病人，到湖边去清理赃物，并且，自己承包一段海滩，以后经常来这里清扫垃圾。
昨天上午，是我十三岁的儿子参加的第一次活动，到“麻雀之屋”去拔杂草。儿子告诉我，他们开了好长时间的车才到了那个“麻雀之屋”，他们的工作是帮助那家人整理院子。他说，这家房子不大，但还不错啦。它是一家人献出来的，给那些失去工作又没有自己的房子的人住，住两年，现在住的这家是黑人。原来的房主不但让这家黑人住在这里，不交房费，他还答应要帮助这家黑人找工作。两年内一定得找到一个工作，找到了，这家黑人就会搬走了。然后，房主让新的人家住进来，也是没有工作也没有房子的人家。
儿子听说，有好几个这样的地方，人们都是用这种方式帮助穷人。
儿子到了那家后，和四五个朋友一起，拔了一个多小时的杂草。
我问他，这个活动有意思吗？
他回答，很有趣。
我想到的则是一个更有趣的问题，花钱让孩子去学习社会服务，这就是美国。
这一切，都值得中国思考，警惕。
2005.6.15
（ 2 ）：过了十字路口，向右拐
——美国学生这么过暑假之二
六月十五日，星期三
送儿子去暑期学校后，赶紧开车回家，为女儿准备早饭。两勺面粉，一个鸡蛋，摊张鸡蛋饼，五分钟就好了。女儿涂上一层西红柿酱，卷起来就吃。
饭后，她拿上网球拍，跟我上车，出发。
美国的中小学生在暑期中会参加许多不同的体育活动，我女儿学网球。
开车十分钟就到了网球场。
网球场属于一个公园，在一片大草坪东北角上。这个草坪有二三十亩地大，西南角是一个棒球场。隔了一条路，还有一个这么大的草坪，有三个棒球场。
女儿进了网球场，有七八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和她一同学网球。教练是一个退休的老头，肚子挺大的。
我朝西面仔细看，大草坪上，有四组孩子正在学足球，每一组都有十来个孩子，男男女女。孩子们穿的五颜六色，而教练的衣服则一律是黄色的，很显眼。最小的那组，只有六个小孩，看样子，也就是两三岁，足球也是最小的那种，他们也慢慢地踢来踢去，教练则一个劲地喊：好！非常好！靠草坪的边上，几位男士女士坐在自带的椅子上，正开心地看着，一位白胡子的长者，拿着个摄像机，对准了那群最小的孩子一个劲地录像。
看一个教练正笑嘻嘻地和孩子玩，我问他，你多大岁数了？他说，二十。天哪，我还以为他三十呢。小伙子的右腿肚子上，纹了两个中文字：不怒，竖排着的。
我自己散步去了。沿着路边的人行道向前走，边走边想。想到了中国奥运金牌的含金量，或者含水量，具体的就不说了。看到一个小孩子，坐在草地上，读一本画册。一个老人，身穿彩色运动服，骑着自行车迎面而来，彼此一挥手，嗨！
正要过十字路口，对面来了一辆车，停下不动了，开车的女性挥手向我示意，让我先走。等我走到了人行道上，她才开过路口。
一个散步的中年妇女走过来了，我停下，侧身在人行道边上，她也侧身而行。早上好。我说。祝你有美好的一天，她笑答。
每一家的草坪都修得整整齐齐的，有的还开出了几处花园，不同的花在开放。满是绿叶的大树，好像是一把把绿色的大伞敞开着，遮住了直射到人行道上的阳光。
我随兴而走，看树，看花，看鸟。
突然，我发现自己迷路了。正在困惑中，一个中学生模样的女孩骑着自行车过来了，我问她到那个公园怎么走？她说，“往前走，过了十字路口，向右拐就是了”。
“过了十字路口，向右拐”。这句话迷住了我。
2003.6.15
（ 3 ）：平安。你能够感觉到平安
——美国学生这么过暑假之三
6月15日，星期三，下午四点。
三点五十分，开车去接儿子。上了车后，立即带他去网球场。一边开车，一边问儿子今天都干什么了。
好，我告诉你。我们先去医院，就是医疗中心。先带我们到生小孩子的那个地方，来了一个医生，告诉我们小孩子是怎么生出来。有的学生问，孕妇为什么愿意吃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医生说，也许是她们的胃口突然变了，也许是她们想生男孩。。。。我打断了儿子的话，问，这是谁问的？他笑了，闭上眼睛。我说，你不说我也知道。好，接着讲。护士还把小婴儿推到我们前面，让我们隔着玻璃窗户看，好可爱呀，像小猫崽似的。
然后，又领我们去参观X光室。爸你知道吗？有好几种X光，不光照骨头，还有照肌肉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没关系，我也刚刚知道。
接着，我们到了老年康复中心。你知道，就是那些得了很重的病的老人，有的都不会说话，不会动弹了。你们干什么呢？我问。儿子回答，我们跟他们握手，说嗨。他们说什么呢？他们有的不会说话阿，但他们的眼睛可高兴了。有的老爷爷说，多么可爱的一群孩子啊！有个老奶奶说，你们真善良，真漂亮。
下午，老师带我们去了YMCA。你猜叫我们干什么？看小孩。他们真小啊，也就三四岁。都在一个大帐篷里。我们一开始教他们做手工，作面具。然后，我们和他们玩游戏，说狐狸先生，你怎么数数，数一个，走一步，最大的数是二十，可好玩了。
说到这里，我们已经到了网球场。他去学网球了。女儿对我说，爸爸，我要到游乐场去玩。有五六个小孩子正在那里玩，还有几个母亲坐在场椅子上聊天。我说，好，你自己在这里玩，我散步去。
上一片记录我散步时，写我看到的东西，忘记提两点了，就是好多家门口都有一个篮球架，有的小孩子正在打篮球。还有些人家门口挂着美国国旗，也有的把小国旗插在草坪上，一排。
走了四十多分钟。回来后在大草坪边上的一个椅子上休息。一个很胖的黑人也过来坐下。眼前，十几个初中生正在打棒球。哪个是你的儿子，先生？我问。那个，他指给我看。好家伙，大小伙子了。他多大了？十四。真不敢相信。先生，你有几个孩子？七个。不过，有我第二个妻子的。他们都是很可爱的孩子。爱玩球。我儿子的这些朋友都爱打球。他们有日本人，韩国人，中国人，黑人，白人，大家都在一起，好朋友。有个小伙子，刚上高中，十五岁，六英尺三公分，姚明。他发出的姚明的音，正是要命。
他告诉我，他相信耶稣。上帝给他平安，他拍拍自己的胸口，说，在这里。平安在我的心里。然后，他又指向孩子们，草坪边的树林，说，平安。你能够感觉到平安。我说，是的。
儿子来了。我与黑人兄弟彼此祝福，再见。
上车后，我问儿子今天有什么收获？儿子说了一大通。他特别讲到一个小孩子不懂事，拿一个带钩子的东西玩，结果，钩子钩住了他的舌头。这是医生在介绍X光的时候告诉他们的故事。
回到家里，我赶快做饭，并告诉儿子，把你今天的感想写出来。以下是我儿子的回答，我把它翻译成中文：
“当你做出一个决定的时候，你必须做的一件事就是弄清楚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接着，作对的事情。如果那确实是对的，那你就不必在乎别人怎么说，作下去就是了。如果那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但你又要作，那么，不管你怎么做，那个选择仍然是错误的。
但是，有些处境并不是黑白那么分明，它们是灰色的。这时，你必须好好地运用你从上帝那里得到的知识和智慧。”
2006.6.16 凌晨
（ 4 ）：保护环境，就是保护自己
——美国学生这么过暑假之四
6月16日，星期四，下午三点半。
我们所在的县紧靠着密西根湖，那个湖像海一样大，有着漫长的湖畔，有的地方沙子很好，就像海滩一样。
今天，我儿子的活动节目是到湖滩作调查，研究环境保护问题。他们分成了两个小组，每一个组六七个人，分头道两处湖滩去。
负责这次活动的指导者，给了他们一个调查表，上面列出了一系列调查的项目，包括湖水的清洁情况，沙滩的大小和干净程度，野餐地点多少，是否卫生，石头怎么样？垃圾箱的分布，还有洗手间，等等。
以小组为单位，要提出调查报告。然后，根据对两个调查报告的比较，作出决定，在这个暑期中，他们要“领养”（也就是清理）哪一个湖滩。
儿子说，湖滩后面是一个小山坡，有好多的树，小鸟飞来飞去的。湖滩很大，挺干净的，没有什么垃圾。他们只捡到了一只女孩子穿的拖鞋，黑色的，不知道谁丢的。湖水也挺干净，还能看到小鱼。连厕所，他们都检查了，不错，但还有一点点怪味道。
湖滩保护的还可以，这是我儿子的结论。
刚才，在地下室同我儿子打乒乓球时，我问儿子，为什么要保护湖滩。他回答，平衡。
我说，请你详细解释。
他说，上帝创造的世界是平衡的，人哪，动物阿，小鸟小鱼啊，树木啊，河水啊，谁也离不开谁。比如，湖水脏了，鱼就中毒了，不但人吃了有病，连小鸟吃这些死鱼都会有病。所以，你保护环境，就是保护自己。
那为什么有人会破坏环境呢？我问。
自私。无知，还有就是胡闹。这时我儿子的结论。
你参加了这次活动，今后会怎样对待环境？
保护啊。保护环境，就是保护自己。不止是保护我自己，还有其他人。
2006.6.16．夜10 点
（ 5）：我们自己制定规则
——美国学生这么过暑假之五
6月20日，星期一
这个暑假营以周为单位，每周五天。老师大都是高中生。
昨天，星期一，刚把儿子接到车上，我就问，今天你们干什么了？
他说，没有干什么？就是大家互相认识，记住每一个人的名字。
然后呢？
然后你就说你期望在这里得到什么？
儿子不必细说，我也明白了。甚至在婚姻辅导中，也一再运用这个原则，就是不要老是说这你不喜欢，那你看不上眼，而是要正面向对方表明，你想要的是什么，或者，什么令你高兴，满足。说完了你们的期望后，你们又干什么了？我接着问。
制定规则。
老师给你们宣告规则。
不是。是我们自己制定。你要达到你的目的，你自己认为必须遵守哪些规则。
你们都制定了什么规则？
要诚实，帮助别人，不要背后说别人的坏话，一大堆。
要是有人说，我的规则就是说谎，背后说别人的坏话怎么办。
老爹，没有人会为自己制定那样的规则。
要是有怎么办？
那大伙就会把他赶出去。
让学生自己为自己制定规则，有意思。
（6 ）：帮助牙医搬诊所
——美国学生这么过暑假之六
范学德
6月21日，星期二
我儿子今天上午的暑期活动是搬家。
一上车，儿子知道我要问他，就先开口说了：爸，我们今天上午去帮助牙医搬家去了。
你们帮助牙医？我不敢相信。牙医多有钱哪，怎么成了关怀的对象。
他不是一般的牙医，给谁都看牙。他是专门给没有钱的学生看牙的。儿子解释。
我说是怎么回事呢。美国人很注意牙齿的保健。我上午刚刚领女儿去看牙医，补了两个小洞，不到半个小时，就花了六十多美金。并且，两个星期后，还要去补另外两个小洞。要是没有牙医保险，真是看不起牙医。
我儿子继续解释说，这个牙医的诊所就在一个中学里，原来的地方可小了，很不像样。这回好了，搬到了一个大房子里。我们到那里后，就把他们包装好的箱子都抬到大车上，然后，我们坐着面包车，跟在那个大搬家车的后面，开到了新的诊所。我们帮助把东西从车上卸下来，再搬上去。好几道台阶。我们两个人搬，搬上去冒了一身汗。今天真热。
哎，这个诊所还在原来的学校吗？
不，就在离中学不远的地方。原来是高中，现在高中关闭了。
那你们去的是哪一个镇？
战阳。
怪不得。战阳镇是一个穷镇。居民大都是黑人和墨西哥人。看来，免费为中学生看牙医这个项目，是政府支持的项目。不过，我没有核实这一点。
（7 ）：给老人活动中心擦玻璃
——美国学生这么过暑假之七
范学德
6月22日，星期三
今天上午，芝加哥地区就开始热起来了。但暑期活动营不管这些，继续按照他们的时间表活动。十点多钟，就把这些学生拉到了一个老人活动中心，任务是擦玻璃。
擦玻璃就是擦玻璃呗，没有什么好说的。反正把灰擦掉了，窗户就更亮堂了。就这些。对了，还有，我们是用破毛巾擦的。擦得浑身冒汗。就这些。这就是我儿子跟我汇报的故事。
他们去的那个活动中心，有好几个会议室，老人们在里面有不同的活动，估计这也属于一个公共的活动场所。
你猜什么最有意思？儿子问我。
什么？我看着他。
我们干完活了，都去上厕所。在里面说说笑笑，忘记时间了。结果，外面有几个老人等着上厕所。真不好意思，我们赶快说对不起。
擦完玻璃，我们到了湖边。海岸警卫队给我们介绍怎么抢救人。人要是偷渡进美国，半道游不动了，还得先把他们救上来。他们有时候把那种大绳子扔到水里，让人抓住它，我们都想跳进水里，抓一把绳子。
咱们这里的湖要是掉进去人了，海岸警卫队有时候也要来救。
看来，暑期活动营的组织者，是想通过参加多种多样的社会活动，让同学们从小就接触到社会的不同方面。
（8 ）：好多老奶奶老爷爷在那里帮忙
——美国学生这么过暑假之八
范学德
6月23日，星期四
在我写的《活在美国》的第70 篇故事：“捕捉一种心情”中，我记录了一个
http://club.cat898.com/newbbs/dispbbs.asp?BoardID=1&ID=658011  在我们家附近的一个大公园，名字叫独立园林公园  （Independence Grove）。大就不必说了，这个公园还非常干净，管理人员也很少。
今天，我儿子他们暑期营的同学就是到那里进行义务劳动，主要任务是拔野草，并修理草丛和花丛。
芝加哥今天很热，上午十点来钟，就到了三十一二度。我儿子说，热得不要命。爸，你知道阿，我们干了两个小时，热得真是不要命。
他们一行十二个人，一到公园里，老师就给他们分成了四个组，一个组里有一个老人负责带领。爸，你知道吗？那些老奶奶老爷爷都是自愿者，他们到公园里，有的帮助剪草，有的整理花丛，有的给花和草浇水。他们看到我们来了，非常高兴，说，看，多么善良的孩子！
后来，又有好些老奶奶老爷爷来帮忙了，老师就把我们的组分得更小了。
老奶奶告诉我们什么是杂草。然后我就拔。有一种杂草就像咱家的一样，带刺，我还被扎了一下。没事，不疼。后来，老师给我们大剪刀，修理草坪，修剪花丛，一个人修理一块。我剪了一会儿，不大得劲。叫老奶奶看见了。她就把她用的小剪刀给我了，你知道，是借给我用。她说，你们小家伙，用这个比较方便。老奶奶真善良。后来，我们就把分成我们的那块弄完了。
爸，那些花和草叫我们修剪后，可好看了。以后，我也知道怎么修剪自己家里的花园了。
爸，你知道，今天真热。干不一会儿就出汗了。你知道，一出汗，对于美国孩子来说，那就是结束了，不干了，到树底下凉快。但我不怕。我干完后，就去帮他们。我说，嗨！伙计！让我们一起干。
老爷爷老奶奶也来和我们一起干。一会儿就全干完了。
我问儿子从今天的劳动中学到了什么？儿子回答：那些老爷爷老奶奶们真好。他们是美好的榜样。这么热的天，他们年龄又那么大，他们本来可以选择待在家里凉快，什么也不干，或者，看看电视。但是，他们选择了帮助别人，回馈社区。你知道，只有我们都自愿地回馈社区，我们才能建设好我们的社区。
（ 9 ）：这是一个伟大的平衡
——美国学生这么过暑假之九
范学德
6月28日，星期二
昨天下午快四点的时候，我到暑期营去接儿子，他一上车就主动向我“汇报”，老爹，我们今天去给树施肥了。
我们到了一个公园，那里有好多树，是让人在那里野餐的，树挺大的。你知道，我们就是把那些东西堆到树底下。
我说，是那些碎木屑吧。
儿子回答，是的。
美国许多公园和人家种的树，都围绕着树根，铺上了厚厚一层的碎木屑。既防止杂草，也等于施肥，冬天时还起到一些保温的作用。
我儿子他们是跟着一辆大卡车去公园义务劳动的。卡车上装满了碎木屑。到了公园，他们把木屑卸下来，然后用铁锹堆到树根旁，再用耙子把它们摊开。
儿子告诉我。老爹，我们要保护树。树多了，能够净化环境，保护土壤，还能给我们好多有用的东西。树是人的朋友。
然后，他问了我一个神学问题：爸，上帝为什么要造人啊。你看，树叶落下来了，成为肥料，土地就肥沃了。树林子里有狼，鹿就不会太多；蛇吃老鼠，老鼠就不能太多。自然界有一个伟大的循环，这是一个伟大的平衡，非常美。但是，人把一切都破坏了。爸，你说，上帝为什么要造人呢？
我回答，你应该自己寻找那个答案。
补 （9 ）．这是一个伟大的平衡
那天，在回家的路上，儿子在车里同我讲了又一个有关环境的故事。他说，今天有一个女同学找他谈一件事。那个女孩子准备自己挣一些钱，然后，找几个朋友，一起到一个需要帮助的老人家中，穷人的，院子弄得不好的老人，去帮助老人修整草坪，种树。她希望我的儿子成为她的这项活动的伙伴。
( 10 ) ： 你知道是怎么卖房子的吗？
——美国学生这么过暑假之十
范学德
6月29日，星期三
今天的暑期营有两项主要社会活动：一个是到一个活动中心，去照顾小孩子；一个是参观房地产经纪人的办公室。
跟小孩子玩得怎么样？我问儿子。
还可以啊。我们学习怎么照顾他们。就是教他们作一点手工。教了一会儿，他们就会做了。然后，再教他们作新的东西。
那你们到办公室参观到了什么？美国人好多人从事房地产经纪人的工作，一般人买就房子，除了极个别的人是自己卖之外，其他的都找经纪人。事成之后，经纪人抽红。
他们可有意思。我们一进去，他们就给我们介绍情况。然后，儿子就把人家介绍给他们听的东西一一介绍给我。看来，知道了不少新东西
了解社会，暑期活动的确是一个好去处
( 11 ) ： 我今天真为自己感到自豪啊！
——美国学生这么过暑假之十一
范学德
6月30日，星期四
暑期营今天的社会活动还是整理公园，还是到我们家附近的那个独立园林公园  （Independence Grove）。
儿子告诉我。老爹，今天还是那些老奶奶老爷爷领我们干。你没忘记吧，他们都是志愿者。
我笑了，说，你以为你老爹那么笨哪，这么快就忘了。
儿子说，没关系。我今天可高兴了。你猜怎么了，我一去到哪，有个老奶奶就叫我的名字。他们把我的名字都记住了。可不是每一个同学的名字都被老奶奶记住啦。她说，小伙子，你跟我干。我们知道你干活很卖力。
什么？我看看儿子，说，你干活很卖力，我怎么看不出来。
儿子说，没关系。她记住了我的名字，又夸我能干活，我就高兴。我今天真为自己感到自豪啊！
幸好，儿子没有问我是否为他感到自豪。
下午，他们骑自行车。是每一个同学从家里带去的自行车。一骑就骑了一个来小时，在路边的小道和公园内。我儿子的感觉只要用两个字来描绘就够了：疯了！
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他们的社会服务具有多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