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之女与李宗仁的忘年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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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翁帆与杨振宁的忘年恋,是一种崇拜与被照顾的藕连关系;那么李宗仁与娇妻胡友松之间,何尝不也是如此呢?这段历经九百多个日日夜夜的感情路,仿佛一缕星火,把那个时代照耀得一片光明。也许,爱情本就是如此,能够超越年龄的界限,跨过千山,越过万水,最终创造了神话。

  《李宗仁回忆》一书中披露,还曾是年幼时他有个愿望:有一年的秋收时,年幼的李宗仁与他的大哥李宗唐,跟着母亲刘肃端氏在田里割禾。休息时,母亲问他们将来长大了希望做什么?李宗仁的回答很是朴实,只想做个养鸭子的人。他在《幼年诗》里不知读过多少遍:“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他在回忆中解释道:“在我们小孩子想来,鸭生蛋,蛋生鸭,十分可口。”年少时的纯真,长大后的变幻,在如缕的岁月过往中,留下生活的痕迹。大大咧咧的胡友松,也许就是感慨于李老的那种童年心绪,快乐心情。

  高挑的身材,娇美的鹅蛋脸,白皙的面容,道地的京腔,快人快语,外着风衣,落落大方。胡友松带给众人的印象总是那么深刻,以致许多人都觉得她像朋友般亲切,亲人般温暖。已到暮年的李宗仁,是当时响当当的人物,但岁月的褶皱让这位七旬老人显得很寂寞。就1966年的国内形势而言,正是紧张的危险时期。作为头号的资产阶级分子,他避免不了被迫害的命运。也正因为此,才有胡友松进入的机会。她是个很不幸的孩子,尽管生在书儒之家,但父母过早地离世,只身流浪南京的孤独,都在幼小的心灵里,填上了再也无法拆除的墙。尽管她坚强地几次易名,甚至用伟岸的松柏来勉励自己,要坚强;但是多少年的过程,就像慢性毒药一般,一点一点吞噬着那娇小的身躯以及脆弱的灵魂。

  师生恋在当时已不是流行,民国年间就有许多脍炙人口的故事在街头巷尾传诵。这个外表看似坚强的女孩,在幽静的自我世界里,总是显得那么孤独。是继承了母亲的性格,还是注定了人生的悲惨遭际,胡友松都迫切地需要放掉包袱,给自己一会喘息的时间。当现实世界里无数的挫折打压过来时,我们很容易去憧憬精神上的寄托,以此来抚慰空乏的心灵。李宗仁是一瓶适时的药膏,他用一个老师的品德,用一个男人的关怀,感动了正是婚龄待嫁的胡友松。不求能够天长地久,但求今后每一天都能够充实。胡友松深深地陷进去了,再也不能自拔。那年她27,他75。

  婚后的他俩,幸福地过着为数不多的时日。尽管“四人帮”已是恶行之时,即便李宗仁被批斗为国民党二号战犯,胡友松始终是不离不弃。直到三年后,他因病离开人世。说起去干校劳动接受改造的那些日子,胡友松总是显得很坦然,似乎这一切根本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甚至在后来的很多年,听说李宗仁还有一位原配在世,她也是同样的表情,不变的心态。

  因为有一个梦一直萦绕在脑海,用她自己的话说:“我要去凭瞻德公的足迹,还要去寻找我们当年准备回来养鸭子的地方。”是啊,还记得李宗仁童年的理想吗,这不正是她那么多年渴求的最好人生吗?!安静、闲适的生活,她又曾拥有几天?然,这则故事,却流芳于人世,传扬至今。这个期限,不止一万年。三载婚姻,一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