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文学网昆明记者·温星 - 张丰毅：惧内的影坛铁汉 - 腾讯博客 - Qzone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5/23 23:17:50
选自温星著《高原雄鹰》，未经许可、严禁转载
北京，往北，出城，过了著名的亚运村，再往北，过了著名的小汤山，再往北，早已经出了六环，挺偏僻的位置。一个默默无闻的别墅区，“渡上”，连问几位的哥，总算有人作恍然大悟状，“哦，我听说过……”
喝着菊花茶，看着NBA转播，张丰毅独自在他的别墅里等我，一个他相信“比较严肃”而且绝非“狗仔”的记者。“狗仔不是人！”看来，对于我那些做娱乐新闻的同行，他深恶痛绝。
不知是不是巧合，他的第二任娇妻外出了，我只见到了他们幸福的合影。说到各种涉嫌隐私的事情，张丰毅一如既往的隐讳，“这不好说，你也别问。”他摆手、摇头。
但是，他言语之间，依然掩饰不住那个影坛硬汉内心真实的自我：一个放任而又开明的父亲，一个惧内而又可爱的丈夫。
近一米八的身板，黝黑的肤色，浓密的小胡子，半百之龄的张丰毅一点都不显老。
1956年9月1日下午，湖南长沙转业干部张伯福在医院妇产科手术室外焦急地来回走动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护士对张伯福说：“恭喜恭喜，是个大胖小子！”
第一波初为人父的喜悦还没过去，张伯福就接到一纸跨省的调令。虽然已经转业，这个“老兵”还是保留着“坚决服从首长命令”的军人个性。一月后，他便和妻子一起带着襁褓中的新生子，来到云南会泽县，数日，便开始出任该县看守所所长。
夫妻俩对儿子冀望满怀，希望可以给儿子一个相对富足的童年，丰沛的人生。更重要的则是，坚毅的性格。于是，便给家中的这个长子取名“张丰毅”。
“我是大哥，更是家中的长子。”从小，张丰毅就随时提醒着自己。
三岁那年，父亲再次奉调，全家再次搬迁，由会泽而东川。如今隶属于昆明市的东川区，当时是地级市，各方面条件都比会泽好，担任当地印刷厂厂长的张伯福从此扎根于此，妻子又陆续为他添了两名男丁。张丰毅在这里一直上到初中，由于历史原因，毕业后就进入当地文工团，先在京剧队演演京剧，后又调整到了歌舞队。
“那时没什么好演的，左一出右一出，无非都是些样板戏。象我们这样的，其实，基本上连‘演员’都算不上。至于我个人嘛，当然也说不上有多突出，也就一般吧。我的局限是，文化程度低了。”
忽如一夜春风来，高考恢复乐开怀。1978年，北京电影学院第一次公开招考，在许多人看来“没有希望”的张丰毅立即报了名。其实，当时他心里也实在没有什么把握，没想到的是，竟然一下子就获得通过，考上了电影学院的表演系。
“当年是怎么想的？我这人嘛，其实也没有想着未来要杂样，特别充满信心啊憧憬啊什么的，不是那样。但我终究还是走出了那样一步。”多年以后，张丰毅仍然庆幸当初那个“随随便便”就做出的决定。
“从上北京读书那年开始，我在昆明的时间就很少了。但亲人们一直都在昆明，我总会尽量抽空回去看望他们。虽然我出生在长沙，但长在昆明，没说的，我肯定是昆明人，昆明就是我的家乡，连‘第二故乡’这样的字眼都实在没必要用。”
毋庸质疑，北京电影学院向来都是影坛和银屏人才的摇篮，为新中国影视事业培养出了一大批优秀的演员和导演。这其中，就有当年张丰毅的同学陈凯歌、张铁林、沈丹苹，等等。
回忆起这段“恰同学年少”的求学岁月，张丰毅的眼神开始透出一种迷离，很淡，几乎让人难以察觉。
在这群性格鲜明、锋芒毕露，并且内心深处谁也不服谁的同学中，外面粗旷的张丰毅给人的印象是憨厚。“对，憨厚，还有朴实，我就是这样一个人。甚至，我觉得之所以会被选中成为祥子的扮演者，多半也是得益于此。”
那是1980年初的一天下午，老师突然通知说，“人民艺术家”老舍先生的作品《骆驼祥子》马上要拍成电影，剧组来学院挑选演员，“张丰毅，就是你了，演祥子。”
机遇来得猝不及防。站在负责“海选”的副导演李唐面前，时年24岁的张丰毅有点不知所措。他不知道的是，李唐在电影学院蹲点已经好几天，并查阅了大量同学档案资料，经过了认真的对比和慎重的考虑。在这种前提下，他才得以脱颖而出的。
“《骆驼祥子》是已经得到公认的经典名著，拍这个电影，在当时那个年代看来，相当于是一部‘大片’。当然，如今回过头来看，我倒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演得有多好，尽管我和祥子有着不少相似的地方，都是劳动人民。但那时我才刚出道，太嫩。”
同样也还嫌“嫩”的，是当时与张丰毅配戏，出演女一号虎妞的斯琴高娃。这部片子公映后获得了巨大成功，并获得多项大奖。而自认为表现欠佳的张丰毅，也借此开始在圈子内崭露头角。“嗨，祥子！”甚至，走在街上，经常有人直接这样叫他。
1982年，从北京电影学院毕业后，“祥子”被分配到峨嵋电影制片厂当演员。1988年后，又调到实力更强的上海电影制片厂。
随着事业的步步递进，生活中的张丰毅也在不断经历着或悲或喜的现实。
1985年，他在父母的切盼中组建家庭；同年，一生默默持家的母亲去世；1988年，妻子为他生下一个儿子；然而，没过两年夫妻之间就感情不合，因无法沟通而分道扬镳；1991年，老父亲张伯福又患上脑瘤，不治辞世……
世事如此的悲伤与无常，却让张丰毅变得愈加的坚强。
1991年底的一天，陈凯歌来电话，约老同学喝酒。也许是要来安慰安慰我吧，正好有很久没见了——这样想着，张丰毅便不加推辞。刚坐下，酒还没喝开，陈凯歌就说：“我有个新戏，一部大戏，你演吗？”
“什么戏？”张丰毅漫不经心地问。
“《霸王别姬》，霸王的戏，演吗？”陈凯歌看上去满脸的期待。
“演吧！你的戏，演！”望着面前的老同学和好友，张丰毅不假思索，就冲口而出。
老同学的“买帐”，让陈凯歌很是欣慰。他说，几年前，香港方面就请他拍这个戏，他没敢接，因为这个本子太好，因为太好，所以太难。现在又过了几年，他终于决定接了，因为他感觉各方面条件都已经比较成熟，可以驾驭了。
当时，张丰毅甚至连剧情都还不知道。他只知道，京剧中有一出传统的折子戏，也叫这个名字。多年前，他在东川文工团京剧队时，就已经耳熟能详，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演。“而且，京剧和其他舞台剧跟电影都完全不一样，前者表演方式很夸张，后者，则很细腻，需要太多情感的投入。”
这部戏拍了半年多。和张国荣、巩利配戏，张丰毅觉得是一次非常难忘的经历，由于剧情的特殊设计，“霸王”穿梭于戏中及其“戏中戏”里，与张、巩二人之间都有着复杂而又微妙的感情纠葛，因此，演起来也就更加地过瘾。“他们两位都非常敬业，都是非常非常优秀的演员。这部戏的拍摄过程，也让我学到了许多东西。”
这部戏，作为导演的陈凯歌更是几乎投入了自己全部的心血，对于片中许多表面看上去似乎无关紧要的任何一个细节，他都力求做到一丝不苟。比如，在解放前的剧场中经常会有一些纨绔子弟出没，这些纨绔子弟喜欢擎着一只小鹰，以示威风。而片中就有这样一个镜头：一名擎鹰阔少的身影在剧场中一闪而过，只是相当于群众演员的角色而已，但这种细节就能给人一种非常真实的感觉。
事实证明，正是这种倾心投入的敬业精神，以及陈凯歌、张国荣、巩丽、张丰毅等大腕的精诚合作，成就了这部片子。后来，《霸王别姬》获得了第46届夏纳国际电影节金棕榈大奖、第四十七届英国电影学院奖最佳外语片奖、第五十一届金球奖最佳外语片奖以及国际影评人联盟大奖费比西奖等多项国际大奖。
正如评论界所公认的那样，《霸王别姬》已然成为当代中国电影的一个经典之作，而且是反映另类情感——同性恋情的经典。
“当然，它也是我事业的第一个颠峰，是我目前为止电影作品中最重要的代表作。是否能够再超越自己，我也很难说，因为一部片子是否能获得成功，有许多因素在左右，剧本本身的好坏，导演的水平和号召力，资金的问题，等等。演员的表现，只是其中的一个因素而已。所以，我能做的，也仅仅只是尽力去演好每一个角色，演好每一个角色的每一出戏，仅此而已。因为，我只是一个演员。”
“我只是一个演员，或者百姓。戏是艺术，也是假。而戏外，我有什么了不起呢？和你一样普通。”张丰毅斜靠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大背投里正在转播的美国NBA比赛，一副很家居很闲适的模样。
吴宇森的全新巨制《赤壁》已经开机，难得这两天没有他这个“曹操”的戏，在他的生活中，如此悠闲的时光实在来之不易。“这些年，基本没有停下来过，电影电视，一部部地接，尤其电视啊，动不动就是二三十集甚至更长，《西楚霸王》、《刺客新传》、《跟我走一回》、《城南旧事》、《龙年警官》、《青春无悔》、《荆轲刺秦王》、《历史的天空》，等等，等等。”
张丰毅的书房在别墅的二楼，书并不太多，且品类较为单一，帝王将相，典故古籍，几乎全是历史类的。他苦恼的是，从来都不可能会有充足的时间去阅读。
其实，他有许多爱好。读书，读可以增加文化修养的书，有用的书；看碟，看同行们拍得好的电影，看一切值得借鉴的片子；打球，早早就加入了全国的“明星篮球队”，云南的明星队里也有他的身影；还有就是健身，为了更好地工作和生活，强健自己的体魄，“五十多了，年龄不饶人啊！”
在许多老朋友眼里，张丰毅实在不算个什么大人物。云南民族电影制片厂张京导演，云南艺术学院李景山副教授，还有当年曾一起在东川文工团摸爬滚打、如今却没混出名堂来的那些烂兄烂弟，无论是谁，只要得到消息“老张回来了”，都会打来电话，聊聊天，或吃吃饭。见面了，就锤锤胸口拍拍手，“坐吧”、“吃吧”，一切都很自然。“但是啊，我要回老家一趟，真不容易。回去，是因为两个弟弟在昆明，而且，还有那么多朋友。”
张丰毅话峰一转，表示自己从来没有那种为传统人所称道的所谓的“故乡情结”，“这应该加以区分，看你的故乡好不好，又给予过你一些什么。”
有这样一段小小的插曲：两年前，张丰毅和几个朋友一起到腾冲某处温泉游泳，消息不胫而走，不想添麻烦的他们只好尽量躲躲闪闪畏手畏脚低首低调。
“喂，你知道今天张丰毅要来吗？我太喜欢他了，等会见到他的话，我们一起上去跟他照张像嘛。”泳池不远那头，一个男的声音很激动。
“不就是一个张丰毅吗？他有什么了不起，谁稀罕跟他合影呀？”旁边的女子立即回答，似乎很不屑一顾。
这头，张丰毅不禁哑然失笑。然而更加让他觉得可笑的则是，稍后他和朋友在浴场休息厅喝茶时，又恰好遇上了那对男女，女的竟一改先前的鄙夷态度，冲到张丰毅面前，又是热情握手，又是大套近乎，还说认识张丰毅的某某朋友。大肆谄媚，只为求一张合影。
在腾冲遭遇的这段插曲，令张丰毅颇为不快。不过，这种“恨铁不成钢”的心理，并不能抹杀他对故乡的眷恋。
2005年2月，张丰毅接受昆明市东川区政府邀请，无偿出任东川再就业特区形象大使。在签约仪式结束后，有几位乡亲上来握手，脱口而出当地的一句顺口溜：“我们东川有三宝，面条洋芋张丰毅。”
张丰毅一听就乐了，笑得大嘴一咧。“还是挺开心，挺自豪的，原来啊，在乡亲眼里，我都成宝了。其实，我为家乡做过什么呢，有过什么贡献呢？太少了。”
在影视作品中演绎过性格各异的一系列男子汉，张丰毅“铁汉”的形象已然深入人心。但就是这样一个外表高大硬朗的高原汉子，竟然非常“惧内”。
诺大的别墅客厅里，摆放着好几张夫妻俩的合影，照片里，张丰毅搂着娇妻，笑得少有的灿烂。“她刚好事情出去了。这是我的第二个妻子，我们是1999年结的婚，她现在没工作，就在家里呆着”
娇妻本是舞蹈演员，年龄上虽然小了整整一轮，铁汉老公却服服帖帖，又爱又疼，还又怕。曾有探营剧组的记者暴料说，张丰毅拍戏时，每晚到了１０点就会坐立不安，非要往家里打个电话汇报汇报，温柔地缠绵几句。甚至，他的夫妻相处之道就是“忍”。“人家说什么你都得听着，人家打你绝对不能还手，人家要是掐你啊，你得忍，不能说疼，感情就是这样掐出来的。”
关于娇妻的相关情况，张丰毅拒绝透露。“拜托，不要问这些事情，隐私啊，你又不是那种狗仔记者！”
“儿子19岁了，马上就要高考了。他会报考什么？我不太清楚，我太忙。反正我没想过要他进娱乐圈，这个没所谓。我只希望，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努力，朝着自己的理想去发展。我这个父亲是不是有点放任？”张丰毅若有所思。
温星：你这栋别墅设计比较简洁，外观看上去也不太起眼，如此风格我倒是挺喜欢的。
张丰毅：就象我这个人，简朴、憨厚。
温星：北京的房价现在有点高得离谱，大概值多少银子，一千万？
张丰毅：呵呵，反正不会有你想象得那么多。
温星：《赤壁》不久前已经开机，你终于有了机会跟吴宇森合作。你怎么评价吴宇森？
张丰毅：他是个非常有创新意识的导演，非常厉害。
温星：哦，但这次他让你来演曹操的决定似乎遭到了一些质疑，在以前的印象中，你如何看待这个“可爱的奸雄”？
张丰毅：咦，谁说他是“可爱的奸雄”？
温星：易中天啊，你不知道？
张丰毅：呵，好玩，他怎么奸了？说是一代枭雄肯定不会错，同时，他还是文学家、军事家，能写、能干。对于我来说，这样一个角色是很富有挑战性的。
温星：那么，你将如何去塑造一个张丰毅版的曹操？是否会加入自己的理解和演绎，或者，忠于历史？
张丰毅：演好任何一个历史上的人物形象，肯定都必须基于你对这个人物的理解，而且，还要倾注你的感情，也适当会有一些演绎和发挥。
温星：可这次《赤壁》的剧情不是强调要尽量地忠于历史吗？为此，甚至不惜把 “三气周瑜”这段家喻户晓而且也很有看头的典故都给舍弃了。
张丰毅：问题在于，什么才是真正的历史？《三国演义》是吗？那显然是文学作品，不是真正的历史。那么《三国志》又是吗？也并不尽然。很难说。那么，这个忠于历史究竟是忠于什么呢？
温星：关于这个问题的争议，其实前段时间在中央电视台播出《秦始皇》时也有。我们知道，当前影视圈中有一个趋势，那就是对历史人物、事件进行大肆改编，有时甚至改编得非常荒唐，所谓“戏说”，更加严重的则是“恶搞”。
张丰毅：这个要具体看某一部片子的风格和类型问题，不同的风格和类型，对片中历史人物和事件把握的尺度当然就不一样。太过拘泥于历史，片子肯定就不好看了。
温星：听说你对狗仔非常反感，和许多明星一样？
张丰毅：狗仔从来都是瞎写，胡编乱造。你看看网上那么多写我的所谓新闻报道，有多少是真实的？我敢说，那都不是我。
温星：举个例子？
张丰毅：就说老家云南吧，上次我回去的时候，有个什么报的记者要来采访我，一个男的，女里女气的，我不愿意，他就一直缠着。于是我问他有没有新闻出版暑的记者证，有的话我就接受。结果呢，他又拿不出证来。最终，我就没有接受他的采访。没想到，第二天他居然就在报纸上发了一大篇出来，尽是在写我如何如何让他受气了之类。他根本就没采访我，还这样瞎写，你说他无不无聊啊？
温星：哈，这就惹到你了？你如何看待狗仔与明星之间的这种关系？其实二者之间应该是相互依存的，互相是又爱又恨……
张丰毅：狗仔和明星之间有什么关系，能有什么关系？狗仔，既然都叫这名字了，他们就是狗，不是人。谁会愿意接受他们采访？反正我是不愿意的。
温星：哦，有这么严重？不过话又说回来，报道对于你们圈子里的人来说，肯定是有利也有弊的，许多圈内人士都是借重于媒体的宣传才暴得大名。
张丰毅：我不是，我只靠作品说话。
温星：我说的是“许多”，并非“全部”，尤其是那些没有实力的演员，这些人最爱故意把自己的一些花边事情拿出来炒作。
张丰毅：所以啊，他们让人瞧不起。丢人。
温星：看来，如果今天我是要来采访你的花边新闻，或者我就是一个狗仔，那就绝对不可能来到这栋别墅，和你如此面对面？
张丰毅：呵呵，废话。
温星：说说陈凯歌和张艺谋吧，圈内圈外都爱拿他俩来加以比较。
张丰毅：是啊，因为他们都非常优秀，也很有思想。
温星：你看谁是“大陆导演第一人”？
张丰毅：这个很难说，他们各有特色，各有所长。比较而言，陈凯歌的文学功底更深厚一些，张艺谋嘛，更擅长布景和对影片的包装吧……
温星：可是，在这方面陈凯歌的《无极》绝对更为过之。
张丰毅：哦，是吗？上映的时候我一直没时间，到现在一直都还没看。
温星：哦，这倒让我非常意外了，你跟陈凯歌这么铁，他耗资几亿的巨制你怎么可能不看？而且，各界对该片的批评很多，几乎是众口一词的骂，甚至直接称其为“无聊之极”。你至少也应该是满怀好奇，想一看究竟才对嘛。是不是担心自己看过后也很失望，没法控制地对老朋友抱怨，说老陈啊你这拍的叫什么玩意儿……
张丰毅：哈哈，这个……不好说，不好说。
张丰毅：我霸气吗？这显然又是一种误读了。其实我这人特憨厚，特简单。至于你说的演出风格，我想，任何一个优秀的演员都会去尽量尝试更多的风格，而绝对不愿意去重复自己。比如我吧，从劳苦大众骆驼祥子，到霸王项羽，再到一代枭雄曹操，等等，都是些全然不同的角色。
温星：对张国荣的印象如何？我超喜欢他的歌。
张丰毅：他这人非常有灵性，表演也非常细腻。
温星：他非常投入。而且，据说后来他之所以自杀，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拍《异度空间》实在太投入，入戏太深，没法走出来。你怎么评价他的自杀，还有，他生前就勇敢承认自己的同性恋……
张丰毅：唉，这个就别说了吧，圈内的很多事情，敏感敏感啊，实在不好说。
云南人：虚伪、夜郎自大，还有目光短浅，我不得不说，这就是部分云南人性格中的重大缺陷。别人不敢这样说，但是我敢。云南人如果不能充分认识到自己观念上的这些缺陷，那就更别奢谈去改正了。看到这样一些老乡的存在，我觉得很痛心。当然，这样的人并非主流和大多数，更多的云南老乡还是很厚道、很朴实的，就象我一样。
东川文工团：这个文工团现在好象已经成为历史了，但是，它是我表演生涯的源头，给予了我最初和最基本的艺术细胞。
云南明星队：１９９４年那会儿，北京文艺圈的很多人没事就爱在一起打麻将。那年春节，我回老家云南过，大家都打麻将，我不打，我就找几个老朋友出来打打球，跑跑步，感觉挺好。回去的时候，就干脆找圈里的一群哥们，尤勇啊、申军谊啊等等，大家一起成立了后来这个“梦舟篮球队”。名字取得不错吧，没啥意思，就是想和艺术沾点边，又要有点美感。云南也有这样一个明星队，我也在队里，整体水平还不错。我回老家来的时候，偶尔也会约队里的一些队友出来打打篮球。我觉得呀，这比啥娱乐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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