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雷妈妈”陈小霞:女儿是我最好的作品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6/03 05:02:07
  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早上好,欢迎来到雅虎嘉宾访谈室!今天这位在雅虎做客的嘉宾,她的名字在业界应该可以说是如雷贯耳的,欢迎陈小霞老师。
  陈小霞:大家好,我是陈小霞。
  主持人:现在请您写歌是不是挺难的?
  陈小霞:不会啊,一直都不难。
  主持人:今天起的有点早吧?
  陈小霞:对,现在声音像鸭子一样,而且天气比较干。大概我正常的声音要两个钟头以后,所以现在光听声音不会知道是我。
  主持人:那平常在家工作的时间是怎么安排的?
  陈小霞:在一定是晚上12点以后,12点以后大概比较常态的状态,然后到7点。
  主持人:您的工作时间是从晚上12点到早上7点,白来用来睡觉。
  陈小霞:对,早上7点钟躺下去,大概 11、12点钟就起床。
  主持人:那睡的很短,是不是因为创作,所以脑子总是停不下来,所以睡不熟?
  陈小霞:我想睡眠大概跟每个人得体质有关系,有一些人一天给他睡十几个钟头都会很累。
  主持人:听有人说哈妈妈早上九点要吃火锅的?
  陈小霞:那是以前啊,齐秦说得啦,现在怎么可能,那个时候我也是天亮睡觉的,因为那个时候我们常常练歌,所以他经常九点钟到我家里找我,我不知道那天怎么搞的,我心想他练歌就练歌,干嘛一定要叫我,大概是有事情跟我说,结果没想到睁开眼睛就说,哪里有火锅,我要吃麻辣锅,把他吓死。
  主持人:是不是吃辣的比较精神?
  陈小霞:不是,我在起床的时候脑子里会有一个念头,就是潜在的欲望,比如有的时候我刚起床的时候,我很想打电话骂谁,把什么事情交代清楚,不然的话我死都不甘心。不过多半那个念头还是停留在,我正在进行的歌写好了没有,要不然就是我的小孩怎么样了。N年前的那个早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起床第一个念头就是好饿,我很想吃麻辣锅,所以 我就说要吃麻辣锅。这个事情已经20多年了,所以他逢人就讲这个疯女人爱吃麻辣锅。
  主持人:北京好吃儿的地方挺多的,有去玩儿吗?
  陈小霞:比较多人去的簋街我也去了,但是有点不习惯的一点,所谓的名菜像水煮鱼这些东西,是很油的,我不太喜欢吃这些油的东西,但是的确是很好吃的。享受美食之后当然要付出代价。其他的面食很好吃,我喜欢吃这里的面食。还有我去吃……
  主持人:烤鸭?
  陈小霞:那当然有了,然后云南菜我也吃过。我觉得这里的菜种类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多种,可能我现在还没有看到,我看到很多都是天津、重庆菜啦,都标榜这些。
  主持人:对呀,到这边我们都分菜系,但是可能根据北方人的口味有点改变,不算是很纯正的了,这几天都在北京吗?
  陈小霞:对,我是1号过来的,1号到3号这三天呢,就是什么也没做,实际上也没有吃什么,也没有逛什么,你看我现在,我现在眼睛还没有睁开,所以我来这边其实白天都还在睡觉,那在晚上呢,我问助理我们去哪啊,不知道啊!实际上我刚来的时候都没有找我的朋友,到第三天我开始赶通告的时候,我朋友出现了,然后让我更忙,因为白天一整天赶完通告,晚上还要跟朋友玩儿,所以很累。
  主持人:在北京也有很多朋友?
  陈小霞:不多,我本来在台北朋友也不多的,何况到北京来。
  主持人:有很多创作者是那种一工作起来就什么都不顾的,完全没有自己的生活了,你是这样的吗?
  陈小霞:不可能,其实创作就是我的生活,怎么能叫做没有自己的生活呢。
  主持人:工作起来不分白天黑夜。
  陈小霞:那会的,我觉得最自在的生活就是健康的生活,比如我饿了才会想吃东西,累了才会睡觉,从来不会说中午12点就该吃午餐了,一切顺着自己的需求。
  主持人:我们觉得那样才是很规律的?
  陈小霞:如果没有食欲乱塞东西,还是按照规律来比较好。
  主持人:您的理解是自己觉得舒服就是对自己最好的。
  陈小霞:对,而且我天亮睡觉的习惯已经延续很久了。可能是我的体质,我记得当学生的时候,我就是失眠的体质,我白天上课,晚上我还是睡不着,在学校里打瞌睡,但是打瞌睡永远弥补不了你却的觉。我常常都是黑白颠倒,然家都说我蝙蝠侠。
  主持人:我还是叫您哈妈妈吧。
  陈小霞:好,我喜欢。
  主持人:您跟我们的爸爸妈妈是同龄人吧,您是怎样的妈妈?
  陈小霞:我自认为我是很努力、很努力的做好妈妈,我想别人给我的评分不是太高的,可是重点是我女儿怎么看我,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评分,因为我又不是你妈,我是我女儿的妈,所以我想我女儿过的怎样,才是给我打分数的标准,我女儿成为什么样的人才是打分数的标准,别人没有资格来评分我是怎么样的妈妈,不过我还是蛮自信的,我跟我女儿沟通非常好,然后还有很恶心的家训,我很恶心我自己来列了家训,我跟我女儿说这五句你一定要记住。
  主持人:哪五句?
  陈小霞:我从来没有在媒体上讲过噢:勇敢、乐观、善良、诚实、努力!我觉得只有做到这五点,无论她的资质是什么,无论什么样的角色,我想她都会因为自信,而让自己变成对社会很有用的人。
  主持人:你觉得她现在做的怎么样?
  陈小霞:还不错。
  主持人:那她应该是很可爱的女孩子。
  陈小霞:在我眼里当然是,可是除了可爱多了一点点可怕,其实我觉得可怕的是小孩子长的速度永远比你想象的快,然后你很多的思维还是停留在她几年前,小时候的样子,根本不希望她长大,说实话。
  主持人:妈妈好像都不希望孩子长大。
  陈小霞:后来有一点理解,为什么有的妈妈希望自己的小孩子,你赶快结婚吧,我想当祖母。其实我现在可以体会这个心情,我常常幻想,如果我女儿现在生个小小孩给我,我觉得我又可以重温我跟我女儿小时候的那段时间,我终于理解为什么大人老催小孩生。
  主持人:那比如您现在出来工作,有很多天见不着呢?
  陈小霞:其实大概在一年多以前,就已经是离开家里在外面上学了。现在其实资讯很发达,每天跟她MSN,可以监看她在哪,躲都躲不掉(笑)。
  主持人:但是每天会刻意的跟她聊天吗?
  陈小霞:不会,我会挂在MSN上面。
  主持人:等她来找您?
  陈小霞:也不会,其实找也是很无聊的一两句,看似无聊其实是很重要的,你在干嘛?没干嘛,吃饭了吗?吃了,不要聊天德国太晚哦,好的,拜。其实看似废话,可是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主持人:你很想要了解她在干些什么、想一些什么吗?
  陈小霞:我当然想了解,但是大前提是,她不想让我了解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让她觉得我很想知道,我绝对不去打搅她,让她觉得我多么的好奇,想探望她的阴私,我绝对不会这样。我会装的很轻松,其实有小孩子要学会演戏的。
  主持人:那她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会跟你说吗?
  陈小霞:她不用跟我说,她的脸就会告诉我,直接挂在脸上的,自己的小孩,包括她说谎,马上就知道了。比如你说穿她的一点小心思,她马上:哪有。就知道被我说穿了。
  主持人:不太会装嘛。
  陈小霞:对,她不会。
  主持人:我们现在好像自己工作了,有自己的很多时间,都不会太往家里打电话,基本上都是爸爸妈妈追着跟我们联系。
  陈小霞:对,我不这样做的,我会很久很久……而且我打电话,不会让她说我就是没事打电话给你问问好,我想这个没有必要,因为我一直不想让我女儿觉得我很依赖她,因为她会挂心。当然能为别人着想是好的,人永远是个体的,其实我到年纪蛮大的才生她,她又是独生女,学会独立是她这一辈子第一个要学会的课程,因为将来没有兄弟姐妹陪她,而且我只生她一个小孩,某方面来讲我蛮愧对她的,因为她没有兄弟姐妹可以互相学习。我可能给她的比一般父母给小孩的还要少了一点,那这方面,我得想办法去弥补,我不知道没有兄弟姐妹会不会对她造成人格上的缺失啦,但是我尽量的让她能够独立,你知道我们有家训的:勇敢、善良、乐观、诚实、努力,里面有一个善良,我想只要在这个框框下面,打不打电话都不重要了。
  主持人:如果有一天她嫁人了,你会不会少了自己的东西一样?
  陈小霞:不会的,我已经习惯了,小孩子渐渐离开我们,并不是说她真的离开家里,才会觉得小孩子离开了。当她第一次告诉你:妈妈你自己出去好了,我不想出去。你就应该知道那个日子快来了,就是早做好心理准备,得学习学生里面没有她的日子,你得学习要很快的面对这个,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很快就来,小孩子长大很快的,我们都很享受,她是我的,我的生活里面有她,太安逸了。你看她的上大学,就离开了,说走就走的,根本措手不及。
  主持人:我没有想到,就一句妈妈我不想跟你出门,就能让你想那么多,我想妈妈了。
  陈小霞:她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嘛,以前独立的个体,也不是单纯的一句话,只是让我更尊重我的女儿,我尊重她个人的兴趣、当然人格是我们得注意、得教育她,可是每个小孩子都有她的知值,她对这个感兴趣,她对这个敏感,就是老天爷给她的东西,你要尊重她,你可以引导她往好的地方发展就OK了,倒不需要一定要她安排我们的想法去走,小孩子不是圆我们的梦而来的,虽然是从我们的肚子里面来的。从还没有小孩子的时候,我就有这个认知,小孩子是一个个体,其实我很尊重她,我不尊重她,她绝对不会尊重我。我从来没有对我的小孩子说过谎,大家觉得这个很难,可是我觉得一点都不难,她不懂的你就不需要告诉她就好了。比如说她很小的时候,我会带她到录音棚,看我工作,其实很小的时候,大概都还不会走路的时候,我就带她到录音棚看我工作,我一直告诉她妈妈录音上班,妈妈上班录音,她就知道,妈妈上班录音,因为她看过我在工作的样子,那比如说我把她放给保姆,说妈妈上班录音,她就知道我在干什么,她不会惊慌,也不会说因为我要走了哭哭啼啼的,因为她已经知道,她很放心,她说妈妈上班录音是怎么一回事儿,她不会害怕,说我走了就消失了。其实有一些大人跟小孩子说拜拜的时候,小孩子会哭哭啼啼,那是因为小孩子没有安全感,他不知道你走了之后会不会再出现。一定要信守承诺,你告诉孩子说妈妈回来给你买糖吃,你一定要买,因为一次两次他也会说谎了,他觉得说谎没有什么。
  主持人:所以女儿会很信任妈妈。
  陈小霞:这个是当然,而且这个是她反哺的机会嘛(笑),开玩笑,因为我拍这个封面的时候,我是很害怕镜头的人,也等于是唱片公司体谅我的心情,就跟我商量,说有没有可能找妹妹,因为整张专辑也都是……这十二年当中,我隔了十二年发这张专辑嘛,这段时间当中其实影响我最多的还是她,所以我的音乐,有很多的基调是来自于她,所以封面找她拍,我倒觉得也理所当然的,我自己是觉得这个没有什么好怀疑,我们也不是炒新闻,炒新闻我们不会这样子的,那看看,还真像我年轻的时候,这是她嘛。我是觉得她跟我不像,可是有一次我一张很年轻的照片,让唱片公司的人看到,然后他们说:哎哟,好像啊,跟妹妹好像。我说有这么像吗?像的让你吓一跳。
  主持人:她爱唱歌吗?
  陈小霞:她很喜欢音乐,对这点我当然有一点高兴,可是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好特别高兴的。因为她喜欢音乐,我想是蛮自然的事情。
  主持人:您没有刻意的培养她吗?
  陈小霞:我没有,可是我觉得我的生活和工作,对她是有影响的,因为我也是受影响才会喜欢音乐的,因为我小的时候在家里,客厅有四颗喇叭,有两颗喇叭是听流行乐的,还有两个喇叭是听古典音乐的,我父亲是很喜欢音乐的人,他可以从摇滚、古典,一路到国语流行歌曲,甚至于我妈妈的日本唱片,他都拿来放。我就当它是音乐教育,是非常丰富的,非常多面的。可能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我对音乐比较敏感一点,那我想,可能我的小孩也是这样子,她从小看着我在家地“丁丁当当”的录音,大概也是因为这样,她对音乐也很敏感,她的音感比我好。
  主持人:我看到有采访,她没有在学音乐?
  陈小霞:她没有学,都是好玩儿的。我当然请老师教她,你想学什么我让你学,她拉大提琴,弹钢琴、弹吉他,其他的当然是我教了,我要让她回忆,将来说我会弹吉他,但是我妈妈都没有教我。她大概7、8岁的时候开始学的,学的很快,学了一个礼拜,就坐在自己的床铺上自弹自唱了。只教了她五个和弦,一个礼拜就学会,她的耳朵非常好,其实一般人不会说会这五个和弦之后运用到一个歌曲,她耳朵非常好,她有音乐天分,那个天分比我强太多了,但是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告诉她你要走这条路,我还是告诉她你要随自己的想法。未来的路啊,她的梦想其实是她的权利嘛,她不是生来完成我的梦的,她不是我圆梦的工具。我告诉她,我说你喜欢音乐很好,那我说起码我看到了音乐,在你生命里会起很大的作用,它也许可以让你的生活变得更好,可以让你的视野变的更宽,你听音乐的角度不一样。至于你要不要拿音乐当饭吃,这个我一点意见都没有,现在学的是幼儿教育,其实我觉得也挺好的。
  主持人:那她自己写歌吗?
  陈小霞:她偷写,不让我听,可是我为什么知道她偷写呢,是因为有一次我用她电脑,我的电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用她电脑,一打开好像看到有一个歌词,她就放在桌面,我一看哎,依这个格式看起来有点像歌词,我问她妹妹,你是不是在写歌词啊?她说你偷看啊,我说不是偷看,是我借你的电脑的时候,你放在桌面上,是你故意要让我偷看的。她说对啊,我说那有没有写旋律,她说不给你说,我说那我知道有了,她说不跟你说,我就知道她写了。我说没有关系,等你想让我听的时候再让我听。
  主持人:那现在还没有听到?
  陈小霞:没有,可是她的同学会偷偷告诉我,说她会写歌,写的很好听。没关系,我也得思考,说为什么她写了不让我听,我在想这个原因是什么。
  主持人:她怕你说她写得不好。
  陈小霞:对,她其实是有那么一点压力,她说妈妈算是在作曲有名的,那她也很怕人家知道她也在写东西,被人家笑,说你妈妈这么有名,你写的东西怎么是这个样子。我说人和人之间根本不能相比,你看我今天写了这么多作品,我来北京认识一两个作曲的小孩子,我就看看他们的作品,除非他们问我有什么意见,我会告诉他流行音乐是很主观的,我可以给你一点意见,但我绝对不是权威,不能因为我今天发了很多的作品,所以我说的话都是权威,没有。因为流行音乐是主观的,每个创作者都有自己的东西。我对每个创作者都很尊重,只要他的作品不是抄袭的,今天一个作者你写了100首,跟一个刚刚开始写歌的,甚至于作品还没有完成的,我觉得同样,我都称他作曲的,没有高低之分。
  主持人:就是您不会评价这首歌写的好或者是坏?
  陈小霞:你只要有认真的态度,你不抄袭,我给予一个很红的作品,跟一个刚刚写歌的人,我对他们的态度都一样的,绝对没有说你比较红什么的,没有这回事,跟我不用名牌是一样的道理,我不认品牌,我不太认得名牌的。比如说,你知道什么LV等等这些东西,我连名称都念不出来,我大概知道那个LOGO是什么样子,其实媒体这么爆炸,我就算再怎么不注意名牌,我也会知道它的LOGO是什么样子,可是我对这些真的不太了解。
  主持人:反正用的东西只要是自己觉得舒适,适合自己就好。
  陈小霞:对,所以也意味着说,其实我并不在乎人家拿什么样的眼睛看我,因为我已经讲过,我很清楚我自己是什么样子,我理直气壮、坦荡荡做我自己。相对的,我也不会先有见地的把每个人贴标签,我可以告诉你我眼里没有男人女人之分的,他唯一的分别也许体力不一样。那其实都一样的,我跟男的在一起谈事情,跟女孩子在一起谈事情、做事情,我唯一会给他们不同的待遇是,也许你是女孩子,有些事情我觉得你可能不要做比较好。
  主持人:接受的方式不一样。
  陈小霞:对,就给比较粗壮的男生做,其他的都一样,并没有说你是女孩子所以……
  主持人:但是如果你要给一个歌手写歌的话,那就要对他进行了解了吧?
  陈小霞:那当然了,声腺也不一样,写歌主要的分别不是在于我给一个男孩子写歌或者是女孩子写歌,而是我给一个什么样的人写歌,什么样的角色写歌,什么样的角色可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才是他的语言,最好是精准到无可取代,只有他说的才像,别人说的都不成立,他说的才有说服力,因为这是属于他的语言,其实这是真正思考的,不是那么单纯,我给男歌手写歌、给女歌手写歌,今天写一首快歌,明天写一首慢歌。
  主持人:目的性那么明确吗?
  陈小霞:对,如果是要搞的,我一定会想一段时间再下笔,我会思考一段时间,那最好是制作人,制作人是最好,因为我们一定很最尊重制作人,不见得每首歌都跟歌手做联系,除非制作人允许,这一点是分的很清楚的,歌手要跟我联系,我一定问他你跟你制作人说了没有,你制作人觉得妥当吗?如果没说过我就不会跟他聊。如果制作人说谁谁谁想跟你聊,那我就问他OK吗?OK就聊。一张专辑里面最重要的是制作人,跟电影里面的导演一样是最重要的。所以我觉得沟通是必要的,可是我不是说跟每一个歌手沟通,一定是先跟制作人沟通。那接了这个案子之后,会花一段时间思考,思考制作人到底要做什么东西,他要把歌手塑造成什么样子,甚至于有的时候,我可以看的出来制作人对歌手不是那么了解,他也只是接了案子,他想把这个东西执行掉。
  主持人:那是很不负责任的做法吧。
  陈小霞:也不能讲不负责任,可能观念不一样吧,因为没有人跟你评分,说你是好的制作还是不好的制作,我是指态度,只有唱片公司的歌手,能够感受到他的态度好不好,其实多半不会说的,顶多就是,可能你机会越来越少吧,你会蛮符合被淘汰的条件。那我在想,沟通就是这样,沟通过后我会去思考,有的时候我会看到制作人也许不是那么的精准,甚至于他能力不到那也有,这个时候如果他愿意让我跟歌手沟通的话,我会觉得那会比较好一点。当然跟制作人沟通,有的制作人是这样,他做了十张唱片,他跟你要了十次歌,他永远停留在那个状态,那我得自己问我的需求,我得提醒他,你这个风格怎么样,你有没有想想看是怎么样,我会跟他聊天,让他思考,其实你要做这个歌手,可能要朝哪方面思考,这是我鸡婆的地方,但是我会尽量的不露痕迹,不要让他觉得我是教他什么,就当聊天。我觉得人是这样的,帮助人是一个美德,帮人做事是一个美德,可是我觉得最重要的,就是你在帮了别人之后,还得帮别人留尊严,这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那个善意是会被扣分的。
  主持人:这是人迹交往里面很高段的手法噢。那您的那首《约定》是15分钟写成的,之前也应该有跟歌手沟通吧?
  陈小霞:没有,其实王菲已经唱了好几首的国语歌曲改成粤语歌曲,比如《季候风》,比如《暧昧》,那她的制作人是同香港到台北去,是一个蛮辛苦的路程,她到台北去,问别人能不能约我出来,他们把约我出来这件事情,当成是一个比较严重的事情,因为我不是万不得已,我不会随便跟人家约见面的,所以那个制作人很小心翼翼的透过一些关系问我,我说没问题呀,只要是谈有关于唱片的东西没问题。我记得是在一个五星级饭店的总统套房里,真的,他为了这个事情。
  主持人:就为这一首歌?
  陈小霞:对,就是跟我聊。我在想应该也有找其他的作曲者、其他的音乐人聊,可是我所知道的,他们跟我约的那一次很谨慎,因为他们知道我根本不太出门的,那我愿意出来聊,他们也很谨慎面对这个事情,但是我发现我跟那个制作人聊过之后,他没有给我太多的讯息,他没有要求我朝哪个方向。因为粤语歌曲是填词的,如果在我不掌控歌词的情况之下,我没有太多的限制,我反而是没有限制的,我的思考没有什么框框。可是他只告诉我,你只要教出你认为旋律最好的歌就可以了,我相信王菲可以唱的很好,那我觉得,说看似不清楚,其实已经是很清楚自资讯了。
  主持人:其实给您的创作环境很宽松,您认为旋律好听的就好
  陈小霞:对,那我就快快乐乐的回家,我还跟我的经纪公司说,这个应该不难写,我说可是还是那么一句话,我不保证能主打,其实我最痛恨人家叫我写主打歌,你要我写歌就让我写歌,不要告诉我写主打歌。
  主持人:为什么不喜欢写主打?
  陈小霞:我怎么知道市场在哪里?我对我自己的要求是今天所谓的主打歌都是重复别人的想法,那就不叫主打歌了,你只是踩个顺风车,要做就做黑马,要让人家意想不到,才会人别人肯定自己。所以我可以写出很好的旋律,但是我不保证主打。因为主打歌在我的嘴里跟在别人的思维里是不太一样的东西,他们认为主打歌就是最好大家都能够认同的东西,其实唱片公司并没有那种观念,说我丢给大家想不到的东西,然后我有这个自信,大家会喜欢这个东西。唱片公司所有的自信都是来自于满足他们认为人家要的需求,而从来没有开辟、丢出一个东西,唤起消费群的需求。
  主持人:唱片公司现在的感觉,是去跟随,不是引领.
  陈小霞:对。
  主持人:但是像您很早以前写的歌,现在还是很主打,您是掌握到了里面经久不衰的东西?
  陈小霞:其实我从来没有掌握市场,我说实话真正要写主打歌是要有公式的,我们写歌写久了可以拟出自己一套公式,可是那个公式怎么样呢?在我感觉是没血没肉的东西,我一点都不屑写那样的东西,我就算穷死了也不会这么做,因为那太容易了,公式一套,什么不要乐器,知道我的意思吧,就可以写的出来,因为流行歌曲久了,我们都知道原理在哪里,当然这个我们不能随便说的,因为我不想害人,会有人问我,是不是有公式?有诀窍?我当然知道有诀窍,我写了也这么久,但是我从来不用它,我也从来不告诉这些,尤其是刚想写歌的,我更不能去害他。
  主持人:但是一个工作做久了,总会有倦怠的时候,您有过吗?
  陈小霞:会的啦,如果你一天三餐都吃麻辣面,你当然觉得宵夜就不想吃了。可是如果你一个星期才吃一碗麻辣面,那麻辣面一定永远是很好吃的东西,因为我一年才发十二首歌,但是我天天写歌,它已经变成我一个生活形态了,它是我的生活。就好像你总不会说天天吃饭会不会腻啊?那已经不是心理需求,甚至于是生理的需求了,对我来讲是很自然的事情,绝对没有工作倦怠,我会工作倦怠,只有90年的时候,我离开了制作部,因为我觉得那个在做制作那个,本来做制作是我刚开始写歌的时候,我一心想做的事情,千方百计相近办法,毛遂自荐,让唱片公司老板能够看到我,让我能做唱片。
  主持人:是很有冲劲的年轻人.
  陈小霞:对,可是到后来我发了唱片之后,尤其是我是一个主管,光制作还好,当你是一个制作部的主管的时候,你发现你的逻辑跟制作不一样了,也许你每天控制的是人事,跟制作完全没有关系,所以很痛苦,后来我离开制作部,离开制作部之后我下定决心,我就是要当一个绝对绝对专业的作曲者。
  主持人:没有想过当一个发片歌手?
  陈小霞:没有,就是因为我要当发片歌手,我才会离开制作部,因为那个公司是齐秦的公司,他应该是总经理吧,我是制作部的经理,总不好意思说离开,因为是铁哥儿们,你怎么跟他说我要离开了,当初去也是那个善意,你觉得公司需要我,我来帮你,我总不能说……有的时候是这样,你帮人帮到最后,当你撤退的时候,你原始的善意都不见了,所以后来跟他达成协议,因为发专辑也是他要我发的,我就顺水推舟了,我说那好啊,我发专辑,你让我离开制作部,我觉得也是老天爷帮我,让我离开那个地方。从我发了专辑之后,我就是因为在录自己专辑的时候,身份转换了,我一直是制作人,然后录我自己专辑的时候,我自己不但是制作人,我还是歌手,然后我是一个很可怜、看不到制作人的歌手,我在录音棚里面望过去,只能看见录音师,我自己就是制作人。然后里面听听、外面听听,觉得怎么样,就有一点懵了,不知道好坏,那个时候我才觉得,一个制作人与一个歌手是多么重要的角色,我更惊觉到我以前做制作人的时候是 多么重要的人物。我觉得过去完全在开玩笑,我不能再害别的歌手了,所以我就不做唱片了,不做唱片就乖乖的写歌,觉得那个是又自由又有尊严的状态,一直到今天。
  主持人:您写了多少首歌?
  陈小霞: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大概500多首到600,但是很多说法,有的说我写了近千首,版权公司是告诉我,说应该是600首跑不掉,那可能是800首吧,随便他们。
  主持人:您自己都不清楚了?
  陈小霞:我不清楚。
  主持人:那些手稿都留着吗?
  陈小霞:我早些从来不留手稿的,我27岁发表第一首作品之后,早期还留了一些,后来因为量太多了,所以我后来写的东西都没有留手稿。手稿是两种,一种是已经完成的、完整的稿子,一种是创作到一半的,那个东西都不在了,偶尔你翻翻抽屉啊。
  主持人:哪里都是?
  陈小霞:其实哪里都是,那你就看看,哎,还不错嘛,隔两天哪里又看到一张谱,哇真逊!丢一边,还是有这种东西陆陆续续冒出来的。
  主持人:因为歌词里面有你写的内容?
  陈小霞:那个已经是很整齐的稿,写歌我要写好几张才能完成,那还只是中途的,真正完成的手稿他们都没看过。
  主持人:那您现在在家写歌,大多写的都是片断?
  陈小霞:有片断、有已经写好的,都有。
  主持人:写红了这么多歌曲,有没有哪一首舍不得送出去?
  陈小霞:不会,不会舍不得送出去,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能舍不得送出去,歌一定要给人唱嘛,有一个情况,就是说不可能歌会放着,放着就是我觉得没有人能唱,歌一定要给着刚好,绝对绝对要适合这个歌手唱,才能交出去,而不是稀里糊涂的塞一个歌,打上陈小霞的歌就搞定,那发出来的歌就里外不是人,因为歌手唱不好,所以歌很难听,那到底是歌写的不好,还是歌手唱的不好。所以我可能会有那种想很长时间,要不要交出去,我交的Demo就是心甘情愿交出去的,退稿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主持人:因为也访问很多的歌手,也兼创作者,他们有时候会写了一首很满意的歌,舍不得别人唱,想要留着自己唱的。
  陈小霞:我也有过,像《陌生小镇》,就是自己瞎写的,我的情况是这样我瞎写写完之后,我还会看看适合谁唱,也许下次他跟我邀歌,我说我有存什么歌,你要不要看一下,可是瞎写的过程当中,我倒不是舍不得交出去,我是觉得这个东西,跟我很像,好像是为我写的,即便我没有发片的观念,我还是会把我觉得适合我的歌留下来,留下来不是为了发片,只是放在抽屉里面,因为世界上没有第二个陈小霞,你给谁唱呢?那陈小霞不唱当然放在抽屉里,这个逻辑是这样的。
  主持人:抽屉里面还有很多歌吗?
  陈小霞:一定有的,因为我电脑打开里面还有一大堆的歌。
  主持人:那您赶紧再发一张吧。
  陈小霞:那个东西不完全代表我,不完全是陈小霞的东西,那里面有我认为是很流行的歌曲,可以是很年轻的歌曲,真正我能唱的不多,很少。
  主持人:您在写歌的时候,只是根据它很动听,就没有想过,因为现在有很多我们听歌,或者是跟音乐人聊天的时候,会问曲风、什么样的感觉什么的,您在之前是不是不会想这些?
  陈小霞:会,你知道我有制作的经验,所以我在写歌,其实那个切入点可能跟别人不一样。其实旋律是我一首歌最后出来的东西,我第一个出来的应该,词找人先写出来,可是你跟别人邀歌词的时候,自己脑袋里要很清楚,我这个歌要怎么编法,我会把编曲跟歌手的态度、角色这些都弄的很清楚,我才能找出他的语言,有了这个语言之后,我才能跟做词的沟通,比如这是一出戏,我得告诉作词的的,这个戏场景什么样,我甚至可以谈到MV大概是什么样的,提供很多画面、角色给他,然后请他帮我写出台词,类似这样子的思维。所以歌词出来,我很多事情就想的差不多了,比如编曲的方法、歌手唱歌的态度、这首歌的速度、律动,这首MV可以怎么拍,全部想通了之后下笔写歌。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拿到歌词,看到歌词旋律就出来了,你知道现在还有传真机,我曾经有过一次是很有趣的,我记得有一个朋友在家里,我的传真机在我们家三楼,有的人没有发给你,一定要你用传真机,让你爬到楼上看歌词,我上去之后,看着歌词就有旋律了,我从三楼到一楼当中,拿着笔稍微写一下,我到一楼的时候,我拿着传真纸上面已经写了谱了,当然那个楼梯下的有点慢,一边下一边写。
  主持人:那比《约定》快吧?
  陈小霞:没有,难就难在主歌的部分,下来之后没有完全写完,放在桌子上,我朋友吓坏了,说这是传真吗?这么乱,我说没有,这是刚才写的,吓的眼睛都大了。因为有一些歌词清楚到让你马上有画面,马上知道他的编次应该是什么样的。
  主持人:写了那么多不会重复吗?
  陈小霞:有的话也是不小心的,我怎么能够容许自己抄袭自己,可是抄袭是刻意,重复是不小心。我们写歌有的时候发现,Demo做完,越听越觉得似曾相识,一定睡不着,一定要找出到底像什么地方,只要找出源头我一定重写的,不可能等着别人告诉我这一句是抄哪一句。
  主持人:其实也是很辛苦的,虽然是在家里工作,我们现在很羡慕在家里工作的人,觉得时间可以安排得很自由。
  陈小霞:时间当然是自由了,但是当你思维是现在的状态当中,你能多自由呢。
  主持人:那音乐在您的生活中占着怎样的位置?
  陈小霞:在过去我不敢讲它是第一位啊,因为过去有小孩子,现在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它是最重要的,可能比我的女儿还重要了,因为现在对女儿已经可以放松很多了。
  主持人:那您的音乐创作经历过什么样的变化吗?
  陈小霞:曲风吗?
  主持人:可能是整个的,不单指曲风。
  陈小霞:我早期在写歌的时候啊,你知道在15岁开始记录自己的谱,一直到27岁当中,不是天天写歌,但是写歌是很重要的一个依赖,让我有自信,让我快乐的一个元素。那我之所以没有走偏呢,你说资讯这么发达,如果一个小孩比较孤僻,他可能走偏了,旁边的是无法察觉的,那我还好是有抓到这个东西,所以我15岁到27岁,我做的最多的事情,也就是弹琴、写歌,无论我今天是学生,或者是我在外面工作,我唯一会做的,除了工作之外,除了读书之外的事情,大概就是弹琴、写歌。那段时间是完全无知的,作曲与我,我是完全知觉反应,我要作曲,那我不了解它对我的意义,到27岁,我发表第一首作品之后,我觉得那个让我的名字能够在专辑上面出现,于我人生当然是重大的意义,因为它让我更确定我可以好好的写歌,它上我确定,我过去一直质疑我到底歌写的好不好,我得到的答案,不管好不好,起码它是可用的,那当然就有让自己变得更好的能量在那。那到27岁之后,当我成为职业作曲的时候,我就没有停过,每天写歌,我就每天写歌了,那到了37岁,我发第一张专辑之后,我在想,我真正的进步是在自己发了第一张专辑之后。因为我觉得我经历了很多,包括我中间到唱片公司做制作人,我的小孩已经四岁了,我跟我的小孩有过四年的学习,我们从小孩身上是学东西的。她带领我们到不一样的……这可以插开来谈了。小孩子带领我开辟不同的视野,这句话讲起来很空泛,她带领我回想我的人生,她一岁的时候我会回想我一岁的时候来自什么样的家庭,她四岁,我会想我的四岁是什么样子,你会从小孩子身上反而更了解自己,你重新思考一次,这个跳开到37岁我发自己的专辑。我发现我自己的进步,是因为我发的第一张专辑其实就是闽南语专辑,那个也只是写好玩儿的,可是我很高兴的,是我写的闽南语歌曲,有一点点跟传统的闽南歌曲不一样,但是并不是为了不一样而不一样的东西,因为它还是发自我情感的东西,即便有那么一些不一样,可是它其是能够存在,还是能够影响别人,这个事情于我来讲,是让我非常能够肯定我自己,其实我肯定我自己,并不是因为我发了闽南语专辑,是因为我写了那些歌,然后那些歌是让人肯定的,这个对我来讲是有价值,真正的价值是在这里,而不是说我发了专辑这一回事。所以一直到现在,我不知道我觉得……你刚才问我说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当然就是作曲了。其实有了女儿不见得能那么肯定我自己,因为我一直还在学习,说怎么样能够把我女儿教好,可是又得很小心的拿捏,因为我说实话,会创作的人基本上都有某个层面的主观,某方面的情绪化,那跟女儿在一起,我随时在克制我自己,我不要给她有不好的影响,我不要太情绪化,可是你知道,常常陷入矛盾,可是这就不像我了,我应该怎么告诉我的女儿,你的妈妈是什么样子,可是又很害怕,当你看到真正的妈妈的时候,我能够告诉她,你不要学我,那就很困难。所以跟我女儿在一起,那是一个非常非常负责的情绪,但是我乐意接受,如果说它是一个磨难的话,我是很容易接受的,我最好的作品应该还是我女儿了(笑)。
  主持人:您应该是很敏感的人?
  陈小霞:我是敏感,我思想很负责,就是因为我思想负责,所以我的举动很单纯,我要我自己变成一个看起来是很单纯的人,所以第一个,我朋友不会多,但是我绝对不是一个难相处的朋友,我很乐意跟别人分享我觉得好的东西,我更愿意做一件事情,就是如果你今天跟我做朋友,你的生命里因为有了我能够变得更好,那是我跟你做朋友的最高境界,相对的,我更希望我的生命里因为有你也变得更好。人跟人在一起,一定要因为有了对方,变得更好,那才是好朋友。好朋友不是好玩儿的朋友。
  主持人:我们管那个叫酒肉朋友,只是平时出去吃吃饭,不会聊心里话的。
  陈小霞:那是浪费时间的朋友。我会让自己变得很单纯,所以我要低调,我一定要低调,那我就住在山上了,不是很山顶了。
  主持人:对啊,我们都很奇怪,这个圈子是非常浮躁的,您怎么能这么低调?您是这么要求自己的?
  陈小霞:当然得要求自己,你眼睛看到每一个人,他在这个圈子里,他本来是什么样子,后来是什么样子,对不对,我们除了长眼还得长脑的对不对,看了事情自己得去思考,旁边没有很好的导师在教导我们,我觉得人是这样的,你原来是什么样的一个货色,来自什么样的背景、什么样的定位,这都不重要,重要是你有没有自我学习的能力,这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说你有自我学习能力,你来自很贫穷的家庭,你可能比来自很有钱的家庭的小孩子还要更富裕,我只能这样讲。人贵就贵在能够自我学习,得能够自我学习,这个自我学习的认知也是要透过学习的,矛盾啊。
  主持人:都说《哈雷妈妈》这张唱片是一张关于勇敢和自由的唱片,我不知道您怎么理解勇敢和自由?您的家训里面也有勇敢哦。
  陈小霞:其实勇敢跟诚实很接近。一个不勇敢的人,很难诚实,人之所以不诚实就是因为不够勇敢。这个专辑应该是比较诚恳、比较诚实的专辑,我不会思考太多,我也不想骗人,我也绝对不取悦别人,其实我也没有办法在乎人家怎么看我的东西,我只能讲,我尽量把音乐做好,好听这不用担心,我倒有这个自信,我写的东西会好听的,不好听的东西,我自己也不会录音的。
  主持人:所以《哈雷妈妈》这张唱片里面,没有哪一首是特意为了迎合这个市场做的?
  陈小霞:怎么可能。(笑)
  主持人:也没有主打歌。
  陈小霞:我怎么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陈小霞:我们有主打歌是《暗舞》,因为公司觉得那个律动蛮符合现代人的需求,我一听听,我觉得那个歌也是比较容易打进去。
  主持人:那如果让您自己挑一个主打呢?
  陈小霞:我会挑闽南语歌曲《想要回去》。
  主持人:可能对内地的人来讲,闽南语歌曲比较特别。为什么加两首闽南语歌曲在里面?
  陈小霞:比较好玩儿嘛,闽南语对我来讲比较好唱一点,因为闽南语的字、嘴型是比较丰富的。
  主持人:闽南语大家听起来就像唱的。
  陈小霞:对,我唱闽南语和普通话是不一样的,跟唱英文歌一样,声音听起来不太一样。
  主持人:我觉得这里面每一首歌都有很多故事讲。
  陈小霞:你听我的歌可以自己想角色,可以想MV,音乐的功能有哪些,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的音乐提供了什么功能,可是我觉得如果我的音乐能够提供给别人一点点的震撼也好,或者是一点点思考,或者你听我的音乐,你今后的思考、你的视野稍微有所不同的话,我觉得那比我卖得好来的追求,来的有意义。
  主持人:那您在唱的时候,也都是在回忆自己的那些故事吗?
  陈小霞:也没有,有的歌是回忆吧,有的歌也是当下的情绪。回忆的歌居多,因为幻想的歌啊,《哈雷妈妈》就是幻想啊。
  主持人:《哈雷妈妈》也是很特别的,唯一的一个快节奏的。
  陈小霞:比较快的,这被子没骑上哈雷骑车上路过,就写了这个歌,这也是这个歌有趣的地方。我写哈雷妈妈第一我是妈妈,应该是心里有一部哈雷机车的妈妈,那部哈雷机车真的只能放在心里,而不能骑在屁股下面,两回事,你骑上去就只能出发了,就得抛掉你所有的东西,你想带走的也许带不走,你不想带走的也许放在心里面。
  主持人:我有一点理解了,一开始听《哈雷妈妈》有一点摸不着头脑,而且这个名字一开始让人摸不着头脑。
  陈小霞:百家姓里肯定没有哈雷的姓。
  主持人:肯定没有,一开始的时候,宣传文案里说这张唱片做的太久了,跟哈雷慧星做比喻。我把哈雷理解成哈雷彗星的意思了。
  陈小霞:我倒是觉得啊,歌曲是这样,每个听歌的人都可以为这首歌来解释。那当然,我们作者自己现身说法,会让大家比较:啊!原来这首歌是怎么样怎么样。其实是有趣的,但是我觉得,听歌的人,应该有一种能力,就是听到这个歌的时候,你把自己融在歌里面,你把这个当你自己的,就看看这首歌映照了你心里的哪一个层面,你自己就是主角,你自己在你的心里面拍一个MV吧,我觉得这个是会比较有意思的。我常觉得每一个歌啊,其实真正的主角都不是唱歌的人,其实是听歌的人,听歌的人他一定是能够映照这个歌曲,这个歌能够震撼到他的心里,他才会接受这一首歌,而不是接受这个人,接受这个唱歌的人,唱歌的人他只是一个工具吧。他只是一个让你能够逐梦的工具。
  主持人:非常感谢您,时间的关系我们今天只能聊到这里了,不耽误您接下来跟北京音乐圈的朋友聚会了,谢谢您,跟您聊天非常开心。
  陈小霞:谢谢,我也忘了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