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猫猫"调查团成员身份曝光 "体制内"色彩影响中立(南方都市报 2009-2-22)

　　◎质疑

　　他们是“体制内人士”？

　　质疑调查团成员身份的声音集中在天涯社区中。有网友挂出的一个指向彩龙论坛的链接，打开后可见以“风之末端”名义发表的《昆明日报社2007年工会工作计划》。“风之末端”的真实姓名赵立出现在工会委员会名单中，职务为“宣传委员”。

　　彩龙论坛隶属彩龙网，后者是当地市委党报《昆明日报》的门户网站。网友们因此认为“风之末端”是体制内人士，对其调查行为的中立性表示怀疑。

　　两天前，“风之末端”是以普通网民身份出现在云南省委宣传部公布的名单中的。但在当地，“风之末端”早已声名远播。去年3月30日，当地报纸《生活新报》曾以《最富争议的网络写手》为题，对他进行了报道。文章最后说：“本土牛B网民这样评价他：官方网络评论员、写手跟网民打成一片而又保持较为正确的政治立场，是云南成功范例，虽是孤案，就是风之末端。”

　　文章作者、生活新报记者温星，亦是“躲猫猫”调查团成员之一。

　　网友从温星博克上搜出这篇文章，证明二人早就有过接触，并据此认为两人同时入选有受人操控的嫌疑。

　　调查团副主任“边民”是另一个被网民重点调查的人物。他的真实姓名是董如彬，在生活新报网担任评论总监。在一个链接指向的新闻网页中，“边民”和“风之末端”

　　他们是“体制内人士”？

　　质疑调查团成员身份的声音集中在天涯社区中。有网友挂出的一个指向彩龙论坛的链接，打开后可见以“风之末端”名义发表的《昆明日报社2007年工会工作计划》。“风之末端”的真实姓名赵立出现在工会委员会名单中，职务为“宣传委员”。

　　彩龙论坛隶属彩龙网，后者是当地市委党报《昆明日报》的门户网站。网友们因此认为“风之末端”是体制内人士，对其调查行为的中立性表示怀疑。

　　两天前，“风之末端”是以普通网民身份出现在云南省委宣传部公布的名单中的。但在当地，“风之末端”早已声名远播。去年3月30日，当地报纸《生活新报》曾以《最富争议的网络写手》为题，对他进行了报道。文章最后说：“本土牛B网民这样评价他：官方网络评论员、写手跟网民打成一片而又保持较为正确的政治立场，是云南成功范例，虽是孤案，就是风之末端。”

　　文章作者、生活新报记者温星，亦是“躲猫猫”调查团成员之一。

　　网友从温星博克上搜出这篇文章，证明二人早就有过接触，并据此认为两人同时入选有受人操控的嫌疑。

　　调查团副主任“边民”是另一个被网民重点调查的人物。他的真实姓名是董如彬，在生活新报网担任评论总监。在一个链接指向的新闻网页中，“边民”和“风之末端”同时出现在一个研讨会上。这场研讨会召开于今年1月22日，主题为“云南电视台新闻宣传改版创新”，二人的身份皆为“热心观众”。

　　有网友把“边民”和“风之末端”称为“老演员”，挖苦二人“其实已不是第一次合作演习了”。

　　代表选拔程序被“指控”

　　人肉搜索曝光了调查团所有网民代表的真实身份。他们均有媒体从业人员的经历和背景，因此也无一例外被看作体制内人士。有网友直接给他们贴上了“五毛”的标签。在网络世界中，“五毛”是一个贬义的称呼，意指接受政府聘用和指导，就热点问题发表观点、引导舆论的全职或兼职评论员。

　　这一“指控”进一步导致网友对云南省委宣传部选拔程序产生质疑。在此之前，云南省委宣传部曾解释说，网友代表选拔经过了初选和随机选两关。初选将网络知名度不高的网友排除在外，随机选择则将名单最后确定下来。

　　网民调查团中，主任“风之末端”受到的攻击最多。有网友提出了“赵立摸鱼”的说法，并将其解释为“欲盖弥彰”、“弄巧成拙”。另有网友说：叫调查委员会“主任”不妥当，叫“协调人”就好得多。

　　颇有代表性的言论总结说：网民代表成为官方的工具，后者通过前者成功实现了“占领天涯”的目的。

　　◎辩解

　　不如意的报告惹尴尬

　　“风之末端”否认了潮水般涌来的网络“指控”。他告诉南都记者，多年前他就已经辞职下海，现在的身份是云南电视网编辑，但他尚未签订劳动合同，连社保金账户都没有，因此跟所谓“体制内人士”毫无关系。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风之末端”说他愿意打个赌。“如果谁在社保局查到了我的账户，里面的资金可以全部拿走！”他有些负气地说。

　　在谈论宣传部选拔机制时，“风之末端”还表达了自己的揣测。“如果放弃云南省内在网络上最活跃的几个人，代之以大家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网友，那网友调查团将会招致更大的质疑。网民会说：这些人都是宣传部推出来的‘马甲’”。

　　“风之末端”将调查团中网友代表动辄得咎的尴尬处境归结为调查报告不能尽如人意。按照他的说法，报告中关于网民调查局限性的部分就出自他的手笔。这部分写道：“当调查委员会开始工作的时候，所有的人在心里都感受到了一份尴尬。的确，调查委员会在一天的工作中，得到了很多前段时间广大网友、新闻媒体所不知道的资料，无论是事前我们天真地提出会见在押嫌疑人、浏览监控录像等一件件事情被以制度、法律的名义所拒绝，才突然感觉到，在网上可以呼风唤雨，制造流行的网友，在现实确实那样无力。”

　　“这种无力感是我对此次调查的最大感受”，风之末端说。他打了一个比喻，就像一个人可以在网络游戏中充当首领、大哥、国王、君主，但在现实中他也许还在为无钱上网而发愁。

　　“应鼓励官方继续走下去”

　　副主任“边民”对涉及自己的攻击报以“以牙还牙”的态度。缓和的回击是：“你怀疑我的人品，我还怀疑你的智力呢”。猛烈的回击是：“其他骂我的人，尤其是明知道调查过程中我无法上网来发帖而乘机对我人格、名誉进行攻击的人。我表示恶心呕吐和极度鄙视”。

　　网民代表“能石匠”受到的指责较少。他认为，这可能与他在天涯社区担任版主有关。他告诉南都记者：云南网络写手的圈子本来就不大，圈内人彼此都认识，因此多人同时入选网友调查团并非不可理喻的事情。

　　在“能石匠”看来，无论是“风之末端”还是“边民”，都有自己的担当，不是那种轻易被人利用的人，“但由于每个人的背景和经历不同，做事情的方式会有区别”。

　　对于这次网友调查团成员的组成，能石匠说他能理解官方的想法。“他们在牵头组织这个事件的时候，肯定会考虑是否在掌控之内，不会让其失控。”

　　“能石匠”对此次“躲猫猫”网友调查的理解是：官方对网络恶搞的一次正面回应。他认为，官方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我们要做的，是把他们捧上树，让他们想下来也下不来，鼓励他们继续走下去”。这是“能石匠”对网友的建议。本报记者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