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与军事思想的对立性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5/23 17:52:04

政治与军事思想的对立性

2010-12-24 19: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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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国家有两种对立的思维方式,一种我叫政治思维方式,另一种我叫军事思维方式。这两种方式的本质性区别就是;军事思维方式的核心是以少胜多,政治思维方式的核心是以多胜少!所以这是两种完全对立的思维方式。

人的天生自利性已经担保,人本身是一个野蛮和文明的矛盾体。当事件牵涉到个人利益的时候,人有贪得无厌走向野蛮的自然倾向,当事件与自己的利益无关的时候,人有正义感,这个正义感造成文明的倾向。人的这个特征已经在文明社会充分地被认识到。人的智慧发明了一系列的手段来利用和防备这个特性。

从小的方面来说,如裁判;运动员不允许是裁判员!这在所有竞技运动中已经被认为是天经地义的道理。如果运动员同时又是裁判员,那么这种竞技必然最终走向野蛮。这个竞技原则被应用到所有有输赢的活动中。如利益竞争的裁判是法院,那么法院就不允许参与利益竞争。每一个案例的裁判是法官,那么法官就不允许与利益冲突双方的任何一方有任何关系,这叫做回避制度。如法官的儿子与打官司的一方有关,那么这个法官就必须回避这个案例。有些国家采用陪审团。什么意思?因为陪审团是在全体公民中随机选择的,由于随机性,他们与利益冲突双方的利益就不太可能有相关性,那么他们的观点就呈现了人在利益无关情况下的正义感。

从大的方面来说,如政治;什么叫大选?大选就是政治选手们在裁判面前表演他们的政治技能。这和体操表演没有什么本质区别。谁是这个政治游戏的裁判?全体公民!全体公民通过投票的方式来决定谁赢谁输。就像体操裁判们在运动员表演完毕后举牌打分一样。试想想;如果一场体操比赛没有裁判,运动员们自己商量谁是冠军,那么这个体操场地就不再是表演体操了,而是运动员们比拳头。谁的拳头大,把别人都打的血流满地,他就是冠军!这种比赛与其说是体操比赛,不如说是耍流氓比赛!冠军担保是会轮拳头的家伙,与体操所要求的技能毫不相干。政治游戏如果没有政治裁判,那么胜出者的技能与公民所需求的技能必然毫不相干。

人的这个自利性产生的野蛮集中反映在军队上。发明军队的原始目的就是为了抢劫。是少数人为了达到抢劫多数人的目的而发明的以少胜多工具!他们完成自己以少胜多的手段有两个,第一,高度的力量集中,第二,精良的武器。通过这两个手段,军队和控制军队的人们达到了以少胜多的目的。

但军队的发展也产生了抗拒军队的概念,这同样是军队。一方面,少数人试图利用军队以少胜多,另一方面,多数人试图保护自己而合伙创立了军队,试图击败那些抢劫者。这个多数人创建的军队必须强大,否则他们无法战胜少数人而达到保护多数人的目的。但一旦这个多数人的军队变得太强大,它本身又变成了以少胜多的巨大力量。多数人又处于自己创立的军队的威胁之下。

政治的目的是什么?政治的目的不是为了经济增长,政治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国家强大,政治的唯一目的就是防止少数人耍流氓,抢劫多数人!人类文明就是逐步地杜绝少数人耍流氓,抢劫多数人的社会现象。所以政治是人类实现文明的一个根本工具。

一个政府的目的就是杜绝社会中少数人抢劫多数人的流氓行为,它采用的工具就是以少胜多的镇压手段。这个手段是一把双刃剑,它可以用来惩治那些试图以少胜多的流氓,也可以成为流氓的工具来镇压多数人。这把双刃剑的矛盾状态使得我们对政府处于矛盾的态度;一方面我们希望它足够强大而镇压社会中的流氓,另一方面我们又害怕它本身变成了流氓而镇压我们自己。

为了解决这个相互纠缠在一起的复杂问题,人类思想家想尽了各种各样的办法;目前认为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控制政府的权力。而这些控制论中最重要的一个就是三权分立。即立法权,行政权,司法权相互独立,谁也无权控制另一个权力。立法权控制在公民单独选举的代表手中,它是防止少数人肆意立法的关键。司法独立是为了减少行政政府的警察力量成为唯一的经济活动裁判,一旦行政变成了唯一的裁判,那么财产都裁判到裁判家,那就是必然结果了。立法的公民代表不但有立法权,他们还有另一个巨大的权力;控制军队(军队国家化)!虽然军队一旦行动起来,总控制权(司令)在行政政府手中,但是不是应该行动这个决定却牢牢控制在公民代表的手上。为什么要这样呢?

这就回到了我们上面的结论;军队的思维方式是以少胜多,而文明禁止这种思维方式!所以军队的控制权一定要控制在多数人手上。否则少数人将利用这个强大的以少胜多工具而对公民耍流氓,抢劫公民。

所以在真正的民主国家,职业军人是不允许当公民代表的!其原因就是军人的思维方式与公民代表的思维方式正好相反。军人的思维方式是以少胜多,而公民代表的思维方式是以多胜少!不仅仅军人不能充当公民代表,军人也不能充当行政政府中的职务。道理是同样的道理。

军队源自人类自利性产生的野蛮抢劫动机。现代军队概念虽然是抗拒这种野蛮抢劫,但它本身还是一个抢劫的极大力量。一个国家如果不能理性地解决军队的地位,不意识到这个力量的危险性,没有控制这个危险的多数人手段,造成军队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那么这个国家根本没有资格谈文明,也不可能产生文明的社会!它只能是山大王的山寨。大家抢来抢去,谁抢到了军队控制权,谁就是抢劫所有人的寨主!

 

64上一篇 << 谁来决定好与坏?      下一篇 >> 宋鲁郑欠斯拉沃热?齐泽克一个道…  统治者与被统治者的心理实验

2010-12-17 19:2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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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冰发表了一篇很好的文章《好人为什么变成坏人?》。虽然被博客日报编辑推荐到编辑推荐栏目,但读者还是不多,我来给做做广告!请点击上面那个链接看全文。不过,不仅仅是做广告,我也来用这个著名实验,从统治者与被统治者的心理状态来分析人的野蛮行为。请注意,在这里我不是在批评统治者,我是在展示人!我们每一个个人都是这样,这与我们的个人涵养,道德素质完全无关。只要我们进入同样的环境,我们会干出同样的事情。

首先我来详细地描述这个斯坦福大学的实验,读者在看这个实验的时候,请注意这个实验的目的是展示人在统治与被统治这两个对立的关系中的自然表现形式。不要去恨哪些人,这就是我们自己,让我们本着认识自己的态度去看这个实验,而不是用这个实验来攻击自己不喜欢的人。

这个实验是1971年8月14日至20日进行的。研究人员有斯坦福大学心理学教授菲利普?津巴多(Philip George Zimbardo)领导的一个研究小组进行的。地点是斯坦福大学心理学系大楼的地下室。此实验的目的是验证监狱暴行是人的内在心理特性造成的。参加实验的人员是在75名自愿报名的学生中选出24名心理稳定、健康的学生。这24名学生的家境主要是中产阶级。

这个模拟的监狱的狱长是津巴多本人,看守长是一名助教,狱卒是选来的学生。在实验开始的前一天,所有狱卒接受培训,在培训中津巴多教授告诉他们不允许身体伤害囚徒,在录像中他们可以看到中津巴多教授对学生训话:“你们可以让囚犯感到厌烦,甚至在某种程度造成他们恐惧。你们可以制造一种感觉,让他们感到他们的生活被我们,被你,被我,被这个体制完全以任意的方式控制,且他们没有任何隐私。我们将任意剥夺他们的个性权力。所有这些的目的就是让他们感到自己没有任何权力,权力全部在我们手上,他们什么什么也没有。”

为了这个实验,津巴多教授专门为狱卒和囚犯选择了服装。且与当地警察配合;每一个囚犯都是以武装抢劫嫌疑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从家中逮捕,到警察局登记,按手印,照相,最后被送到这个模拟监狱,在监狱被脱光搜身,从此没有了名字,只有一个缝在他们狱服上的号码。

第一天大家都还在游戏状态,除囚犯们讥讽狱卒们外,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到了第二天,一号室的囚犯们造反了!他们用床顶住狱室的们,拒绝出来,拒绝一切狱卒的指令。由于每班狱卒只有3人,人手不够对付1号狱室,结果其它不值班的狱卒自愿来帮助制服造反的一狱室,他们在没有看守长监视的情况下,动用灭火器攻击囚犯。

为了更好地控制囚犯,狱卒想了个主意,专门腾出一间房间作为特别狱室,奖励那些不参与造反行动的囚犯,提供他们更好的食品。可那些被奖励的囚犯却拒绝吃奖励食品,为的是声援其他囚徒,保持团结一致。也就是说囚犯们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囚犯。

仅仅36小时,8612号囚犯就出问题了。他尖叫,咒骂,整个失去了控制。教授认为他已经不适合继续参与实验,只好把他提前退出。

为了控制,也为了欺辱囚犯,狱卒命令囚犯重复地背诵他们自己的号码,谁背诵错了就惩罚他再背诵几百遍。狱卒甚至禁止囚犯拉屎撒尿,禁止他们倒屎盆,搞得模拟监狱臭气熏天。狱卒甚至用床垫来惩罚不合作的囚犯;不听话的囚犯被撤走床垫,只好睡在水泥地上。另一些囚犯被脱光了惩罚(与美军在伊拉克监狱的行为一模一样)。

有趣的是,津巴多教授注意到自己也因为担任狱长而心理变态。在第四天,囚犯在谈论如何越狱。津巴多教授居然“疯狂”到找警察提供更可靠的真监狱来取代这个假监狱。好在官员们没有跟着一块发疯,告诉教授他们已经不愿意继续参与这个实验了!

随着实验进行,狱卒变得越来越残酷,三分之一的狱卒产生严重的施虐狂倾向,到了第6天,狱卒们绝大多数对囚犯真的愤怒了(他们真的觉得自己有理,而囚犯们放肆)。

新入狱的416号囚犯对狱卒对待囚犯的方式表示了一点意见,他立即被送去关禁闭,且命令其他囚犯不定地拍打禁闭的门,边打边喊:“416”,“416”。为了使得其他囚犯仇视这个新囚犯,他们告诉其他囚犯。释放这个囚犯的条件是其他囚犯放弃他们的毯子,光光地睡在床垫上。只有一个囚犯这样做了!

这个实验原计划进行两个星期,但到了第6天,一个叫Christina Maslach的研究生(当时她在谈恋爱)被当做研究人员引见了这个实验。她对“监狱”的恶劣环境提出抗议,拒绝面谈囚犯。这时津巴多教授知道实验出格了,下令提前停止实验。但他也注意到,50多位研究人员,只有Christina Maslach对这个实验的道德提出了质疑!

上面就是著名的《斯坦福监狱实验》,这个实验连实验设计者津巴多教授都没有想到,人的黑暗面会在短短的6天里暴露的赤裸裸,野兽一样的没人性!

津巴多教授的学术目的我并不是太关心,我关心的是统治者与被统治者之间的心理状态。我一再重申;人类文明的主要矛盾是解决统治与被统治者直接的矛盾。在这个实验中我们看到;统治者的利益是维护秩序,被统治者的利益是争取自由,这两个心态是完全相反,相互对抗的心态。每一个统治者,就像实验中的每一个狱卒一样,并没有感到自己有什么不对,不道德。他们觉得自己无非是在尽职!可恰恰就是这个尽职的合理欲望使得三分之一的统治者发展成了虐待狂!那些没有变成虐待狂的人们也在短短的6天里,把自己原来无法接受的残忍行为当成了正常的行为!

仔细观察这个实验,这个人变畜生的跃迁(我叫它跃迁,因为这几乎是人性的突变,短短6天道德的人就变成了无道德的畜生)的本质在于那个规则。狱卒的责任就是让囚犯感到没有任何权力,他们的责任就是羞辱囚犯。这说明,一个制度,一个不合理的规则,它将自然而然地把一个人变成了畜生。在这个转变中,当然有人坚持自己的道德观念而会抗拒撒野,但那只是非常少的少数。绝大多数将主动地变成撒野的机器,甚至为这个野蛮的机器出谋划策更加野蛮的手段。

中国一些官员在被处罚的时候往往忏悔;“我是农民的儿子...”。是的!他们确实可能曾经很善良,但一个体制可以在一个星期之内把一个善良的人变成一头畜生!最可怕的是,这个被体制变成畜生的人内心里确确实实地认为自己干的对,干的有理,就应该这样干!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已经变成了畜生。所以,人在制度面前是一个软弱无力的东西,制度是啥样,你就变成啥样。连这个设计实验的教授都把自己绕腾进去了,谁能阻止人撒野?

统治与被统治,这个关系是人们真正应该注意的关系。什么穷人、富人?那不是问题的本质,那只是一个外带的附加品。问题的本质是人的大脑状态。在一个错误、不人道的对错定义下,人的大脑状态进入歧途。一旦人的大脑状态进入歧途,那就是一个疯子。正确解决统治与被统治的关系不是找一个善良的统治者,我们已经看到,善良作为个人品质的持续力只有6天,它根本不可靠!正确解决统治与被统治的关系是制造一个善良的规则,这个善良的规则使得统治者与被统治者的大脑在正常的状态下运转。这样我们才能得到一个持久的、善良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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