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果报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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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孝果报录

 

◎张继宝不孝遭雷击

  张继宝,是宋仁宗时的人。他本来姓薛,因为幼年时兵荒马乱,在避难逃亡中,与他的亲生父母离散了。幸而有一位张元秀,怜悯他的孤苦,收为养子,这个原为薛家的孩子,从此就改姓为张。张元秀夫妇因为没有亲生儿女,对待养子继宝,极为疼爱,如同亲生儿子一样,辛辛苦苦的把他抚育成人,并且延师课读,培养成为一个很有学问的人。有一天,继宝外出游玩,途中适逢自己的生母,他竟忘记养父母的养育之恩,不辞而别。张元秀夫妇失了儿子,悲痛万分,终日在家盼望继宝归来,可是望穿秋水,不见爱儿的踪影,失望之余,老夫妇哭泣不已。后来家道中落,老夫妇沦为饥民,因此更渴求继宝的下落,四处探听,逢人询问。过了几年,得悉继宝赴京考中了状元,并且做了大官,老夫妇听到这消息,喜出望外,急忙借了路费,赶到京中去寻觅爱儿。好不容易见到阔别多年的儿子,哪知继宝看到二位老人衣衫褴褛,好像失了他的颜面,竟完全忘了抚育之恩,非但不肯相认,还饬令属下加以驱逐。老夫妇气愤填膺,头撞墙壁而死。一会儿,天空中阴霾四合,雷电交加,霹雳一声之下,张继宝在雷击中毙命了。(取材自古病今医)

    雷击不孝的事,不仅古今笔记载录很多,即近代报纸新闻,亦常有登载,如一九三九年六月六日上海申报载,海通社华沙五日电云:“波兰索里卡村,昨日发生骇人之逆伦惨案,有平民勃里斯图巴者,年三十二岁,因继承财产关系,与其母发生口角,竟以利斧将其母砍死,勃甫自家中逃出,即触雷电而死,乡人咸谓雷击逆子云。”

  

◎温五夫妇的惨死

  温五,是一个浓眉大眼,身躯高大的彪形大汉。性情横暴,行为粗鲁,乡人都畏之如虎。在家庭中,他常常辱骂父亲,殴打哥哥,他的哥哥是一无知乡愚,懦弱无能,绝对不敢与他计较,只得携著妻子,迁到遥远的地方居住,避免与他冲突。可是温五对哥哥还是不肯放松,常常寻到哥哥家中,坐索酒食,强借金钱,稍不如意,兄嫂都要受他的淩辱。这样一个横暴的恶汉,倘有贤良的妻子予以劝导,或许稍可改变他的恶性。但不幸得很,他妻子对丈夫的恶行,不仅不加规劝,反而助纣为虐,协同他忤逆父亲。有一天下雨,他呼唤父亲上街买菜,父亲知道自己儿子脾气很坏,不敢不从,但雨天道路泥泞,无法行走,然恐触怒儿子,不得已宰烹自养母鸡供养儿媳。温五老实不客气地带著妻子围坐而食,狼吞虎咽,吃个精光,并不留一些余食给父亲。锅中仅剩残余的鸡汁,父亲私取残汁尝尝,给温五看到了,拍桌大骂父亲口馋,盛怒之余,还连汤带饭倾入厕中。他父亲遭遇如此的羞辱,怨无可伸,只得跪在灶神前面泣诉,温五认为父亲是在灶神前咒他,更暴跳如雷的说:“你要咒死我吗?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有一天,父亲抱著孙儿嬉戏,偶一失手,不慎把孙儿跌倒在石台上,额部跌伤,温五认为伤害了自己的儿子,拿起棒来要打父亲,他父亲急忙躲入床下,他一棒打在床上,把床打得倾斜破碎。他父亲呼号求救,声达四邻,但邻居们都畏惧温五凶暴,闭户不敢过问。初秋的八月,正是台风的季节。黑夜中,狂风怒吼,暴雨如注,接著大地震动,房屋摇摇欲倒,温五急忙携妻抱子,出外避难。年老的父亲,行动不便,拉著温五的衣袖说:“儿子救我!儿子救我!”可是残忍成性的温五,不管老父的危险,反把父亲推倒在地上,只顾自己带著妻子逃命,刚逃到巷口的时候,大地震动更加厉害了,巷墙倾斜,巷口两边砌著的大石磨相对著倒下,将温五夫妇拦腰夹住,墙上砖石倒如雨下,把这对忤逆不孝的夫妇打成齑粉。事情发生以后,很多人都看到石磨上斑斑的血迹,深信这是忤逆不孝的恶报。

  

◎忏悔难灭不孝罪

  张义,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翁。从表面上看来,张义这个人,还算忠厚老实,生平务农,克勤克俭,并没有做什么很缺德的事,可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纵然一般人认为并不太坏的人,在一生之中,也难免有或多或少的过错,张义岂能例外。好人与坏人不同的地方,就是好人有了过错,能知道反省,自己认错;坏人做了恶事,不知反省,绝不认错。张义是有良心的好人,反省自己的生平,深深地感觉过错很多,因此他常在菩萨面前痛切忏悔,诚心改过。他年老多病,精神衰惫,有一年病中,他被两个冥使,带到冥府去,冥王拿出黑簿给他看,在那本黑簿上,把他生平的罪业,记载得巨细无遗,历历如画,像残杀生禽啦,虐待动物啦,欠缴官税啦,调戏妇女啦,借钱不还啦,恶口骂人啦,挑拨是非啦,妒忌贤能啦,诽谤好人啦,……等等过错,都已记得清清楚楚。可是由于张义晚年痛切忏悔,诚心改过,以上种种罪过,簿上都已一笔勾消。他看了那本黑簿,一则以惊,一则以喜,惊的是冥间对于人们的罪恶,竟记载得如此详细;喜的是幸而晚年诚心忏悔,勾销了许多的罪恶。

   可是当他再仔细看下去时,不由得使他吓得冷汗直出,原来黑簿上还记有一件恶事,独独的没有勾销。为什么其他许多的罪恶都已勾销,独有一件恶事不能勾销呢?那件恶事不是别的,就是他曾对父亲忤逆不孝。那要追溯到大约五十年以前,张义只有十七岁,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他的家庭,世代务农,父亲是一位自耕农,那时在收获的季节,从割稻、以至打谷等过程中,一切全靠人力,胼手胝足,是异常辛苦的。有一年秋收,农夫们都忙著在田中割稻,那年的秋天,气候的炎热,胜过夏天,俗语形容秋天炎热,称为“秋老虎”。火伞高张,偏偏又没有风,人们坐在家中,尚且汗流浃背,何况在烈日下的田中割稻呢?可是成熟的稻,倘不收割,会受到牲畜践踏和鸟类啄食的损害,所以不论天气如何的炎热,农夫们都要尽快的收割。张义的父亲,在那农忙的季节,十分紧张忙碌,不在话下,当时张义已是十七岁的大孩子,农忙中应尽力帮助父亲,本是理所当然。岂知当他父亲命他帮助割稻时,他非但没有欣然受命,反觉得父亲不该在炎热的气候中命他做事,竟对父亲怒目而拒,好像要打骂父亲的样子。使他父亲受了很大的气,胃痛发作,饭也吃不下。张义不仅没有帮父亲的忙,且连父亲的正常收获也受到了不良影响。就是为了这件事,在张义本人阿赖耶识的账簿上,记下了一笔染污极深的黑账。

   张义看到黑簿的这笔黑账,尚未勾销,正在惊骇失色的时候,冥王对他解释说:“罪恶好比衣服上染了污色,忏悔好比用肥皂洗涤。浅的污色可用肥皂洗涤得掉,深的污色是无法洗除的。你生平所犯其他罪恶,都是不深的污色,得因痛切忏悔而洗除。但忤逆不孝,其罪最重,是极深的污色,虽经忏悔,亦不易洗除。这是你的黑簿上,其他罪恶都已勾销,独有不孝罪业尚未勾销的原因。好在你晚年诚心改过,所作功德很多,虽未能勾销不孝恶业,尚能延寿,让你回阳去吧!”说罢,冥差接著把张义的肩膀一拍,张义就苏醒回阳来了。从此以后,张义把冥间所见所闻的经过,逢人讲说。使人们都知尽心尽力的孝顺父母,千万不可犯忤逆不孝的恶业。(取材自德育古鉴)

  

◎腹诽造下不孝业

  俞麟,是山西太原的儒生。从外表上看来,温文儒雅,对人彬彬有礼,满口仁义道德,俨然以君子长者自命。在家庭中,也看不出有忤逆父母的不孝举动,因此人们还认为俞麟是一个正直的好人。

    王用予是俞麟的同学,与俞麟的性情不同,并不专在外表上做功夫,而有一颗纯洁善良的心,切实的从方寸上修养,尤崇拜文昌帝君。每日黎明即起,漱口洗脸以后,整齐了衣冠,在文昌帝君像前,恭恭敬敬的焚香礼拜。到了晚上,又跪在帝君的像前,反省一日的言行,善者加勉,恶者悔改。

    有一天,王用予梦见在文昌帝君的像前,帝君很恳切的对他训谕,告诫他举心动念,时时检点,不可动歹心,不可做恶事,因为善恶是有报应的。当王用予向帝君叩问自己的前途时,帝君说:“你自己的前途,完全把握在你自己手中。如果你的心念言行是善良的,前途一定光明;反之,如果你起心动念,言语行动,为非作歹,那么前途的命运,一定是险恶的。祸福无门,惟人自召,自己的前途,何必求神问卜呢?”

    俞麟是王用予的好朋友,接着王用予又向帝君叩问俞麟的前途。帝君说:“俞麟这个人,完全是一伪君子,对人评论太苛峻,言语太刻薄,不近情理。他对父母亲,用腹诽法,造下了不孝的恶业。因此俞麟的终身,功名无成,应考科举,永远不会及第的。”
  王用予问:“怎么叫做腹诽法呢?”
  帝君答道:“俞麟对于父母的言语举动,心上常常不以为然,对父母怀着愤懑轻鄙的心理,但为了伪装君子,勉强着不露在表面。实际上视父母如路人,毫无孝心。要知孝是心德,大孝大逆,完全系于一心。俞麟对父母满腹的恶心,这叫做腹诽,当然是一个逆子。可是他还以君子自居,这种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伪君子,最触天怒,一定没有前途的。”
  说也奇怪,俞麟虽然能写一笔的好字,能诗善文,可是在考场上总是失利,年年赴京应考,年年名落孙山。眼看着年龄比他轻,学问比他差的朋友们,一个个的考中了秀才、举人、状元,可是俞麟始终是一个老童生。
  
后来, 王用予一个个的考中了秀才、举人、状元,可是俞麟始终是一个老童生。人们常常说:“考试凭著七分本领,三分运气。”那么所谓三分运气,或许就凭各人的阴德,含有因果报应的成分吧!(取材自德育古鉴)

  

◎逆媳地灭

  清代嘉庆二十三年,江苏省无锡县北乡曹溪里,有王姓的儿媳,是一个泼辣凶悍的逆妇,平日懒于操作家事,一切煮饭洗衣,乃至打扫等杂务、都要老态龙钟的婆婆动手。可是婆婆年老力衰,对于家事的操作,当然不能做得理想,或是房屋打扫得不够整洁,或是菜肴烹调得不够味儿,因此时常遭受逆媳的恶言咒骂。那逆媳的丈夫,亦即婆婆的儿子,是一个懦弱无能的人,坐视妻子忤逆自己的母亲,不敢加以劝导,更谈不上管教。邻居的人,有时看不顺眼,偶而从旁劝解,总无法遏制逆媳的恶性,至于婆婆本人,为了爱护孙儿,竟甘受逆媳的淩辱,逆来顺受,日子一久,逆媳益发肆无忌惮。

    有一天,婆婆带著孙儿玩,不知怎的,孙儿跌了一交,跌破了头。逆媳认为是婆婆太不小心,以致跌伤了自己的儿子,竟对婆婆破口大骂。正在咒骂得凶狠,使婆婆痛心万分的时候,忽然乌云四布,大雨倾盆,不一会儿,房屋内外,都积满了水,逆媳两脚踏在泥地上,因泥地被洪水冲得很松,逆媳竟陷入泥土中,越陷越深,她不禁惊慌起来,急忙大呼:“婆婆救我!婆婆救我!”婆婆看到媳妇陷入危急状态中,虽已忘了平日的怨恨,很想救她,但在狂风暴雨中,束手无策,逆媳身体的大部分,都已陷入地下深泥中了,放声痛哭起来,可是哭也无用,不到一小时,全身灭入地中。狂风暴雨过后,邻居们把逆媳从泥地中挖掘起来,已经窒息毙命。这样的惨死,好像是被活埋一样,远近的人,看到逆媳死得如此的奇,都说显然是忤逆的现身恶报。当时有人作了一首诗说:“大地难容忤逆人,一朝地灭尽传闻。婆婆叫尽终无用,何不平日让几分!”(取材自万善之元)

 

◎罗巩死于非命
  罗巩是宋代大观年间的太学生,他的父母亲在二年中先后因病去世,棺柩停在屋中,经过三年多的时间还没有入土安葬。他推诿这是哥哥的责任,可是他的哥哥呢?认为父母是兄弟二人共同的父母,关于父母遗体的安葬,罗巩也应负有责任。后来罗巩赴京应考,当时京中有一关帝庙,传说很有灵感,因此香火很盛。他在应考期中,憧憬着美丽光明的前程,也到关帝庙去焚香叩头,诚心祈祷。这天夜间,梦见关帝指着他父母棺柩对他说:“孔夫子论孝道,曾说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现在你的父母去世很久,还没有安葬,这是你大大的不孝,冥司对你已记上了一件极大的重罪,恶报难逃,不必再问什么前程,还是早日回家去吧!”罗巩听了很不服的说:“我还有一位哥哥,父母遗体没有安葬,我哥哥要负很大的责任。倘若有罪的话应归罪于我哥哥,怎么冥司把罪恶记在我的账上呢?”关帝怒叱道:“你是一位儒者,读过孔子圣书的人,应当明礼知义,知而不行,罪加一等。你的哥哥是没有读过什么书的碌碌愚人,不足深责,怎么可把责任推在哥哥身上呢?”罗巩一觉醒来,大为惶恐。急急忙忙雇舟返家,在返家途中,竟覆舟而溺毙水中。(取材自宝害编)

◎巨蛇猛咬逆媳心
  很久以前,高川地方有一个乞丐,原来在乡间有一简陋的茅屋,自从某年高川发生水灾以后,他那一所聊蔽风雨的茅屋给无情的洪水冲走了。从此他才成为无家可归的乞丐,只得带着七十多岁的老母,不到三十岁的娇妻,在一座破庙中住下来。
  这是一座供奉土地神的神庙,地方很小。由于连年天灾,当地的民众,衣食也很难维持,谁也没有余钱捐款修庙,原来住的庙祝,早因无法生活而离开。在乞丐一家没有住进去以前,久已空无一人,屋内到处结满蛛网,屋顶上处处都是漏洞。可是在乞丐一家看来,灾后找到容身的归宿,也觉得之不易,虽然说不上满足,倒也并没有什么怨尤。
  乞丐虽然贫穷得三餐不继,可是侍奉母亲,却很孝顺。他除了行乞以外,就是捡拾麦穗。当农人在割麦季节,把一捆一捆在田中割取的麦,挑回家中时,常有许多麦穗掉在道路上。所以乞丐每天捡拾道路上的麦穗,常能满载而归。
  有一天,乞丐整天放弃行乞,专在道路上拾取农夫们漏掉的麦穗。辛苦了整日,拾到麦粒一斗余,带往家中。他的老母和妻子,看到他带了一大斗麦回来,有如久旱逢甘霖,都快乐得眉飞色舞,希望能痛快地吃一顿美好的面食。乞丐嘱妻子把麦磨成面粉,并且还特别吩咐要把好的面粉制成饼,供养母亲。
  那知乞丐虽是一个孝子,而乞丐的妻,竟是心黑手辣的逆妇。她对于丈夫的嘱咐,表面上是唯唯应诺,暗里却违背丈夫的意旨,反把好的面粉藏着自己做饼吃,用粗的面粉,掺和污水制饼,给婆婆吃。乞丐的母亲吃了饼,滋味不好受,以致引起呕吐腹痛。
  这天晚上,风雨交作,在那一座小小的破庙中,黑漆漆的一团,忽然听到乞丐的妻号淘大哭起来。乞丐点燃了灯,起身一看,发现一条巨蛇钻入他妻子的胸中,把他妻子的心脏咬了一个大洞,鲜血直流,一霎那间,逆妇竟一命呜呼了。
  小庙附近的居民,都知道了这件怪事,一传十,十传百的,远地的人,也络绎不绝的到小庙去观看。沈太太当时也曾前往看热闹,亲眼看到蛇尾垂在逆媳的胸间,有二尺多长呢!(取材自阅微草堂笔记)

 

◎侯二死后投猪
  清代康熙年间,邯郸有一位侯老太太,秉性仁慈,乐善好施,就现生而论,可说是令人钦敬的好人。但或许由于前生的恶业,她生着一个忤逆不孝的儿子,名叫侯二。侯二的性情,恰与母亲相反,待人极为刻薄,吝啬异常,对于任何公益慈善事业,都是一毛不拔,因此他对于侯老太太的乐善好施,非但不加赞助,并且十分反对,常常予以阻挠。虽然侯老太太苦口婆心的晓论儿子说:“布施是六度万行之首,能将财物布施给穷苦的人,一定能得好报。”可是悭吝成习的侯二,不听老母的忠言,反而恶声的责骂母亲说:“混账的老太婆,我们自己的钱也不够用,那有什么力量布施,像你这样今天捐款救济穷人,明天捐药救助病人,浪费金钱,我是不能忍受的。”侯老太太受到儿子的责骂,欲哭无泪,只得暗自饮泣,从此以后,侯老太太捐款做功德,再也不敢给儿子知道,常常背着儿子,把省吃俭用节省而来的金钱,暗暗地做了很多济世救人的好事,还叮嘱受施的人,决不可把她布施的功德宣扬,也不许把捐款的收据或谢函寄到家中,深恐给儿子知道而受到责骂。
  有一天,一个衣衫褴褛面黄饥瘦的乞丐,行乞到侯家,适值侯二不在家中,侯老太太因无人阻挠,才大胆的到米仓中拿了二升白米,布施给乞丐,正当乞丐接受白米说声谢谢的时候,忽然侯二从外面回来,看到母亲又在把白米送给乞丐,不禁怒火中烧,当场大发雷霆,立即把母亲打了一拳,还殴逐母亲出门,侯老太太受到儿子的殴辱,痛哭失声,引起了邻人的围观。侯二的妻子在房中听到丈夫与母亲争吵,急急忙忙跑出门来,向侯二泣谏,苦劝丈夫不该殴辱母亲,但侯二还是不听妻子劝告,仍坚持着不许母亲进门。邻人都为侯老太太抱不平之鸣,然而侯二总是不改忤逆的恶行。
  善恶到头终有报,有的报得迅速,有的报得缓慢。侯二的忤逆不孝,很快就得到了报应。不久以后,他遍体生了很多一颗一颗的毒疮,浓血淋漓,痛痒交加,痛的时候痛彻心肺,痒的时候痒入骨髓,终日呻吟呼号,有如置身活地狱一般。虽经名医诊治,投以清火解毒的药剂,可是侯二吃了很多苦水,病势不见减轻,日益加重,病了一个多月,竟全身溃烂而死。
  侯二去世以后,不到一星期,他的儿子做了一个梦,梦见侯二对他说:“我生前因为对你祖母忤逆不孝,昨经阎罗王审判,说我罪大恶极,要罚我投猪。我犯了忤逆不孝的罪行,现已后悔莫及,希望你要好好的孝顺母亲,更应孝顺你年老祖母,不要蹈我覆辙。明天早晨京师宣武门张姓屠夫家中,有一只大母猪,就要生产小猪。其中最瘦的一只,那就是我,你速到张家去赎回,救救你的父亲。”说毕,痛哭流涕。侯二的儿子一觉醒来,想到父亲对祖母的不孝,认为这梦绝非虚幻,一定是父亲托梦求救,就决心要到张姓屠夫家去探问究竟。
  第二天,侯二的儿子赶到京师宣武门去找张姓屠夫,说明要买小猪,张屠夫告诉他,刚好今晨母猪生了六只小猪,领他到猪栏中去观看,说也奇怪,其中最瘦的一只小猪,看到了侯二的儿子,昂首注目,好像是迎接的样子。侯二的儿子对屠夫说:“那只小猪前生是我的父亲!”,张屠夫听了,起先以为他是神经病的呓语,但看到那一只小猪好像认识侯二儿子似的,也觉得奇怪起来,就问他说:“你怎么知道那只小猪前生是你的父亲呢?”他就把父亲生前忤逆不孝的情形死后托梦的经过,原本的说来,并愿以十元金币的代价,把那只小猪赎回。(取材自香祖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