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静之:诗人郁达夫之妻曾为戴笠秘密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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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静之:诗人郁达夫之妻曾为戴笠秘密堕胎 2010年05月25日 09:44 文史天地 【 】 【打印共有评论50

核心提示:1990年代初,郁达夫的生前好友、著名诗人汪静之撰文透露了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文中说王映霞曾经在武汉为戴笠打过胎,据说此事连郁达夫都不知道。

郁达夫、王映霞摄于上世纪30年代(来源:资料图)

本文摘自:《文史天地》2009年第6期 作者:王凯

一个才子,一个佳人,然道不同,于是不能偕老,惜哉!

王映霞可谓是郁达夫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两人之间那段以激情始却以悲剧终的情爱纠葛曾轰动一时,被认为是“现代文学史中最著名的情事”之一。当年郁达夫在沪上友人家中初识杭州美女王映霞时,一瞥惊鸿惊为天人,遂展开了强烈、真挚而又执着的攻势。为赢得王映霞的欢心,郁达夫写了无数的情书和情诗,其中一首被时人传诵一时:“朝来风色暗高楼,偕隐名山誓白头,好事只愁天妒我,为君先买五湖舟。”1928年2月,郁达夫的热情终于打动了王映霞,他们也因此成为了那个时代自由恋爱与自主婚姻的明星式人物,被诗人柳亚子誉为“富春江上神仙侣”。

然而这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并没有经得起时间的推敲,由于年龄、性格等诸多方面的原因,郁、王之间渐生罅隙。后来郁达夫又在家中发现了浙江教育厅厅长许绍棣写给王映霞的情书。致使夫妻反目王映霞离家出走,后经友人调解,一场风波才告平息。然而感情的裂痕却愈裂愈深,终至最后在新加坡恶脸相向。郁达夫推出《毁家诗纪》,详细叙说王映霞与许绍棣的“热恋情事”,而王映霞也以《一封长信的开始》和《请看事实》相回应,在报纸的推波助澜下,这对当年的“神仙侣”最终以“协议离婚”而分道扬镳。

孤身回国

1940年5月,已与郁达夫离婚的王映霞准备离开新加坡回国。临行前一天,王映霞独自到学校去把儿子郁飞接出来看了一场电影,告诉孩子自己明天就要回国去了,以后要学会自己照料自己,可以想象她当时的心情是极为心酸的。不幸婚姻伤害的并不仅仅是双方当事人,留在孩子心上的阴影也许一生都不会抹去。随郁达夫夫妇在新加坡读书的郁飞是郁达夫子女中同父母相处最久、也是最了解那段历史的一位。1992年,郁飞到新加坡访问,在接受媒体采访时,郁飞诚恳地描述了自己眼中的父亲:“我的父亲是一位拥有明显优点,也有明显缺点的人,他很爱国家,对朋友也很热心,但做人处世过于冲动,以至家庭与生活都搞得很不愉快。他不是什么圣人,只是一名文人,不要美化他,也不要把他丑化。”郁飞在访谈中也不讳言,作为郁达夫的儿子,眼见父亲在个人生活与婚姻上的不幸和失误,心中难免有所感触,他说:“我一直不想作文人,也许也是因为如此。”

当王映霞启程回国时,郁达夫说他在南天酒楼为她饯别,并写了《南天酒楼饯别映霞两首》以抒心志,其中一首云:“自剔银灯照酒卮,旗亭风月惹相思;忍抛白首盟山约,来谱黄衫小玉词。南国固多红豆子,沈园差似习家池;山公大醉高阳夜,可是伤春为柳枝?”这首凄婉的离别诗今天读来依旧令人为之动容,但王映霞却在其回忆文章中否认了郁达夫的这个说法:“我离开星洲的时候,他并没有在南天酒楼为我饯别,也没有写过两首诗。我办好护照离开的那一天,他照常到报馆去上班,只是派报社同事送来两百块钱给我做路费,他知道我身上分文没有,只有我的女同学和几个关心我的朋友借给我的路费。”郁达夫究竟有没有给王映霞饯别?《南天酒楼饯别映霞两首》是不是郁达夫的“凭空之作”?我们不得而知,如今两位当事人均已过世多年,这个谜团只有留待后世去研究考证了。

王映霞走后,郁达夫的心情是极为矛盾复杂的。一方面他一直认为王映霞确实与许绍棣有不正当关系,他给朋友的信中仍说:“王氏已与弟完全脱离关系,早已于前月返国。此后之生活行动,两不相涉;我只在盼望她能好好过,重新做人。若一误再误,那就等于我杀伯仁了。”另方面,毕竟王映霞是他一生中最爱的女人,黄浦江边的一见倾心,西子湖畔的红袖添香,经常闪现在郁达夫的脑海里,他为此感到无比的痛苦和深深的怀念,这从他后来写的七律《寄王映霞》可以看出来:“大堤杨柳记依依,此去离多会自稀。秋雨茂陵人独宿,凯风棘野雉双飞。纵无七子为哀杜,犹有三春各恋晖。愁听灯前谈笑语,阿娘真个几时归。”郁达夫希望以母子之情打动王映霞,盼望她重新回到他的身边,然而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呢?

王映霞从新加坡到香港后,请朋友分别在香港《星岛日报》、重庆《中央日报》和浙江《东南日报》代登《王映霞离婚启事》:“郁达夫年来思想行动,浪漫腐化,不堪同居,业已在星洲五条件协议离婚,脱离夫妻关系。儿子三人,统归郁君教养,此后生活行动,各不相涉,除各执有协议离婚书外,特此奉告海内外诸朋友,恕不一一。王映霞启。”

7月,王映霞由香港飞往重庆,是年冬,任妇女指导委员会保育院保育员,次年6月,任军事委员会特检处秘书,随即到外交部担任文书科科员。王映霞在重庆的工作和生活,都得益于军统局副局长戴笠的帮忙,王映霞与戴笠是如何认识的?他们之间又是一种怎样的关系呢?

一个秘密

王映霞与戴笠的结识其实源于郁达夫。

郁达夫与戴笠同为浙江老乡,戴笠1912年曾在杭州的浙江第一中学堂读书,而这所学校的前身就是郁达夫的母校杭州府中学堂,由此看来,郁、戴还是前后同学。当时的交际是极其重视同乡同学关系的,这层关系可能是郁、戴交往的一个契机。据郁达夫1936年2月14日的日记记录:“发雨农(戴笠字雨农)戴先生书,谢伊又送贵妃酒来也。”这是戴笠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郁达夫日记中。当时郁已赴福州任福建省政府参议,戴笠竟将贵妃酒追踪送到了福州,并且还是“又送”,可见郁、戴在杭州的交往就已非常密切。据史料记载,抗战爆发前,戴笠曾在杭州举办多期特别训练班,经常在杭州一带活动、停留,估计他们之间的交往就是从这个时期开始的。

戴笠与郁达夫虽是同乡兼同学,但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他与郁达夫接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郁达夫夫妇移居杭州后,与当时的上流社会有了很多的交往,极喜结交名人的王映霞也由此成为一颗交际明星。与其相识几十年的汪静之曾经说过:“王映霞最爱郁达夫带她去认识所有的朋友,专门同人家交际。”王映霞自己也说:“(初回杭州),这就很自然地给我招来了不少慕名和好奇的来访者,增添了麻烦和嘈杂。从此,我们这个自以为还算安静的居处,不安又不静起来。比如,今天到了一个京剧名角,捧场有我们的份;明天为某人接风或饯行,也有给我们的请帖。什么人的儿女满月,父亲双寿,乃到小姨结婚等等,非要来接去喝酒不可。累得我们竟无半日闲暇,更打破了多年我们家中的书香气氛。我这个寒士之妻,为了应酬,也不得不旗袍革履,和先生太太们来往了起来,由疏而亲,由亲而密了。所谓‘座上客常满,杯中酒不空’,正是我们那一时期热闹的场面。同时因为有东道主的招待,我也就饱尝了游山玩水的滋味,游历了不少名胜。”王映霞当时是有名的“杭州三美”之一,气质风度皆佳,颇为引人注目。据当年曾去过“风雨茅庐”的日本历史学家增井经夫回忆:“(王映霞)漂亮得简直像个电影明星,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当时她在杭州的社交界是颗明星,而她在席上以主人的身份频频向我敬酒,说‘增井先生,干杯!’时,就把喝干了的酒杯倒转来给我看,确是惯于社交应酬的样子。又有她那深绿色翡翠耳环和手镯,在灯光下摇曳闪烁的情景,至今还很清晰地如在眼前。想起来,那个时候大概是郁先生最幸福的时期吧,一下子就在饭馆里款待十个客人,实在是豪兴不浅。”而戴笠其人,据其朋友称“最大的毛病就是爱色,他不但到处有女人,而且连朋友的女人都不分皂白,这是他私德方面,最容易令人灰心的”。由此可见,戴笠与郁达夫结交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其真正目的是借机接近王映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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