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州的颜峻 发布者:冯国伟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6/03 09:42:48
北京的颜峻被大家称为腕,是音乐人、乐评家、摇滚歌手,是Sub Jam的创立人,等等,而兰州的颜峻是秋天五兄弟的老五,是诗人,是小兄弟,是海子的热情推荐者,是诗歌江湖的名人。以友为荣显见是人性的自然属性。说虚荣也罢,说骄情也罢,当听到那些音乐圈的人说起颜峻那种近乎崇拜的语气时,心底里还是会很快乐:那可是咱的小兄弟。 

    兰州的颜峻显然属于青春激情和叛逆,当然另一面还有温顺听话和善良。当年他义无反顾地离开兰州到北京,并不仅仅是为了他的音乐或者他的事业,而今天,北京显然成就了他,给了他一个更好的舞台。 这篇写于几年前的稿子被他称为太诗情了,但显然这就是我的一种观察方式,在我的这点上,他是真实的。

    我曾经目睹了他的爱情,像一场大雪之后燃烧的青春,它疯狂生长,直至绝望。他让自己的举动成为他人经典的回忆,不过他却失恋了。为此他付出了一个冬夜的徘徊,然后他感冒,发烧,糊涂呓语,在诗歌中寻找答案。然后他又开始另一场追求。
    他就是这样。
    他追求彻底的解脱和答案,他是一个奔向前方的并用额角撞击曙光的人,如果没有曙光,他会自然地骂一句:我操,这世界。他骄傲而敏感,狂妄而脆弱。他像一颗野草从地缝中探出头来,所以保有对自然的新鲜和好奇,什么都愿意尝试,什么都无所畏惧。他也喜欢破坏,像一个孩子没有规矩和束缚。在他眼中,任何固定的东西都要遭到批判,包括生活和诗歌。
    他就是这样。
    他说,我就是那个叫颜峻的青年。他说,反对一切有组织的欺骗。他说,解放电脑的身体。他说,反对。反对一切。反对我们自己。反对我们反对的一切。他说,我爱摇滚乐。他说,性生活包治百病!他说,世界在我的头顶,我要摆脱。他说,没有什么可以让我冷却。其实他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在寻找自己的语言和方式,向着自己的目标。
他就是这样。
    他在兰州。有时像个小痞子,操着一口方言,借着酒劲,向迎面的青年挑衅;有时他又是一个情种,把大把的眼泪蘸在拳头上击打坚硬的墙壁;有时他是个摇滚青年,在青春的舞台披散着长发,喊出只有自己才能听懂的诗句;有时他是个诗人,在寂静的夜晚背诵安徒生的《夜莺》,泪流满面,坐等天明。
   他写诗,也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吸引人,新鲜、美感、刺激、畅快。他的诗,抒情而动感,虽然越来越躁动,却越来越直抵心灵。他的文章,没有界限,粗糙而生动,让急促的表达止于沸点。他渴望表达的自由,一如渴望生活的自由。
    他就是这样。
    他说走就走了,只带着书和唱片奔走北京,开始了想象中的生活。他说火就火了,有人说他已经成为了酷评家,而我在中央电视台上看到的他刻意地蕴着山羊胡,以掩盖年轻的锐气。我相信,这一切来得极其自然,因为他把自己活得非常真实。你可以说他的好,满心的柔情和热爱,骨子时有着发烫的理想;你可以说他坏,满口的粗鲁和暴烈的举动,不妥协的双脚不安地盯着每一个注视他的人,但他绝不甘于平庸和安宁。
   生活就是这样,总是衍生出许多我们意料不到的惊奇。就比如在母亲面前,他是一只温顺的鸽子,而离开母亲,他又成了不驯的野马。他是一个梦境的制造者,他是一个热烈的青年,他是我的兄弟,如今在北京寻找着属于自己的生活,所以不管他有什么样的未来,他都是自己的主人。
    他就是这样。他实际是个喜欢摆积木的的孩子,任何破坏都是为了一种新的选择。他就是我的兄弟——那个叫颜峻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