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小说镌刻在地球上——杨晓敏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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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小说镌刻在地球上
文/金光
2008年3月10日,一个暖风吹拂的日子。像紫气东来时预料老子骑青牛过函谷关般前兆:中国小小说旗手杨晓敏带着著名作家刘建超、丁新生、红酒,由东至西来到三门峡市。
下午的阳光照射在嫩牙初上的柳树上。微风吹拂,柳树轻轻地抖动着婀娜的身姿,像一排排欢迎的人群在拍手致意。没有客套话,没有谦逊的词句,简单地漱洗之后,我们便开始了有关小小说的闲话。三天时间里,几乎所有的小小说话题像一根银丝牵着,慢慢地从杨晓敏的口中走出来,让所有人认识到一位当今站在历史高度推介小小说的巨人,矗立在面前……
先从那片最美的原始森林说起吧
话题似乎扯的有点儿远。“那是30多年前的一个秋天,我刚进西藏当兵的第二年,突然接到上级命令到藏南执行军事任务……”杨晓敏抬起头,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他参军前就学会了武功,加上身体素质相当好,特种兵训练时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他。于是,分到连队后,作为尖子兵被派出去与老尖子们一起参加军事行动。那是一片世界上最美的原始森林,秋天的藏南,森林里奇形怪状的树藤,有自生自灭后轰然倒下永远歪挂在半空中的粗壮树干,还有叫不上名字的植物,在远方雪山的衬托下,层层叠叠,色彩斑斓,分明一个另类的世界!原始山区海拔达到5000多米,从下而上,使人感觉到行进中,不断演绎着大自然的春夏与秋冬。在这次半个月的野外行动中,让杨晓敏和他的战友们感到了世界上还有如此优美的地方,以致后来行走在各地的他认为,再好的山水也不如藏南那片原始森林。当然,还有一个走麦城的小细节,当他们行进到一条万丈峡谷时,雄心壮志的他因为没实战经验,一抓上由铁丝架起的小木板吊桥,就感到整个身子在峡谷间晃悠,使你有劲使不上,前行又不能,大有生命垂于一根铁丝间的后怕,是一位带队的参谋重新返回来把他拉了过去。
这次执行任务,让杨晓敏领略了中国最原始的疆域,也让他领略了惊险的一幕。这两种感受,让他一生都难忘。后来因为他文武双全,部队首长考虑到太缺文将了,就调他当了文书,从此他与文字打上了交道。也许是那两种感受,介入到小小说后,使杨晓敏受到了莫大的启发。
自上世纪80年代初开始,改革开放后国人细读短中长篇小说的时间被忙忙碌碌生活快节奏挤占了,于是报纸、杂志纷纷开辟小小说专栏,选发一些优秀的超短小说。郑州的《百花园》杂志社别具慧眼,独辟溪径,首家以专发小小说为主要内容,兼小小说作品评论,将极短小说定名为小小说,倡导作家写精而短的小小说,以跟上时代的步伐。同时,创办《小小说选刊》,选发国内外报刊即时的优秀小小说作品。在文学领域里,千百年来,一直沿着传统的方式走着,长篇小说、中篇小说、短篇小说,这些好象早已在读者或作家脑子里定了位,突然冒出这个新品种来,像所有新生事物刚产生时一样,有人怀疑,有人赞同,有人反对。但绝大多数读者和作家被她吸引住了,立刻产生了星星之火的燎原效应,于是作家们纷纷加入到这个队伍中来,于是乘车的、等船的、坐飞机的,身上就多了一本杂志:《百花园》或《小小说选刊》。然而,作为上层建筑的人们,没有立刻认识到小小说存在的重要性,认为大众性不等于重要性,开发一种文体,是具有历史性的,在评选优秀的长、中、短篇小说或各种大型奖时,没有把小小说纳入到奖项,一直将其排斥在这些文学品种之外。
上世纪80年代末,杨晓敏脱下军装加入到《百花园》队伍之中。很快,他觉察到了小小说虽然轰轰烈烈,但只是刚刚起步,要走的路太长太长。他在安心当一名普通编辑的同时,开始思索起一个大问题:要站在历史的高度,把小小说做大做强,真正使她成为立足小说林中的重要一员!
也许,藏南那片美丽的原始森林给了他的灵感,让他有了一种开垦的责任;也许那个万丈峡谷让他知道了,所有事业不但有历险精神,更重要的还要有一种坚韧不拔的精神,于是20世纪90年代的某一天,杨晓敏受命于创业之时,开始了他的小小说“长征”。
从知识的储备和工作的实践到一个理论的诞生
清晨,有薄雾从黄河上飘起,缦缦纱纱地罩在豫西与晋南的大地上。透过车窗往外瞭望,原野上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远方的风景就藏在这薄雾之下,再远方的风景是什么?那是我们向往的地方。
豫西与晋南作为黄河文化的发祥地之一,这里有太多太厚重的文化,几乎所有的中国文化都集中沉淀在这片土地之下:舜帝陵是舜帝去世后埋葬的地方、关帝庙是一代忠烈关云长的故乡、普救寺是王实甫笔下的《西厢记》诞生之地、鹳雀楼是王之涣生发出“更上一层楼”的感慨之地、永乐宫是八仙之吕洞宾的故乡、函谷关是道教始祖老子著《道德经》的地方……这里,到处都是典故,脚下每一寸土地上都留下中华文明进步的脚印。我们选择了一些重点名胜去看看,感受几千前华夏儿女经历的一些故事。
车在高速路上快速行驶,车厢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杨晓敏侧身靠在中间的座位上,两目注视着车窗外不停变幻的景物,若有所思。良久,他转过身来,对坐在后排的刘建超和我说:“《小小说是平民艺术》的理论被收入《大学语文》教材,我很欣慰。这是中国文学对小小说的肯定,为了她,我整整花了很长时间去探索,去研究,这一理论花了我太多的心血!”
是啊,这个世界上从老子的《道德经》出发,每一个伟大理论的诞生都注定会对人类的文明进步有举足轻重的推动作用!让我们粗浅地回顾一下《小小说是平民艺术》的思考过程吧,也许能让我们更了解一位为小小说事业付出了多年心血的杨晓敏的内心世界。
理论是智慧,理论是方向。但理论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是一种知识储备与实践经验的结合。1993年,杨晓敏被推上了《百花园》和《小小说选刊》主编的位置。在小小说领域,这是高端刊物,她的一举一动直接影响着小小说创作的走向。然而,作为领军刊物,过去几乎没有理论,而是凭着感觉办刊,虽然发挥了领头雁作用,但从长远眼光看仍然茫无目标。做了5年编辑工作的杨晓敏,除了在军旅生活中读了大量的中外名著外,为了储备更多的知识,又重新研读了重大的理论书籍。在他的身上,诠释了读书明志的道理。他结合小小说的教育功能后认为,小小说的教育意义又大于它的文化意义。因为小小说文体既有精英文化品质,又有大众文化市场,对于提高全民族的大众的文化水平、审美鉴赏能力,提升整体国民素质,会在潜移默化中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我们国家大专以上文化水平的人,与发达国家比起来,比例要小得多,做好基础的文化普及教育,应该是一个大前提。小小说能让普通人长智慧,对传统的文化普及方式应该是一种有益的补充。我们大部分的人是没有能力去看《红楼梦》,去看‘卡夫卡’的。“你总得有一种循序渐进的文化滋润,来弥补这么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杨晓敏把目光盯在了用小小说来让普通人长智慧,以补充和渐进提高全民族文化水平这个塔尖。于是,他的思想豁然开朗,一种平民理论的雏形开始形成。
关帝庙里的水湖边,有一蓬蓬迎春花盛开着,黄色的花儿十分亮眼,每走来一位客人都禁不住要注目观看一会儿。我们也站在迎春花前欣赏起来,不知谁在后面大声说道:迎春花儿开,小小说的春天就像这一蓬蓬迎春花儿一样,盛开着她美丽的花朵!
我知道,黄色的迎春花是平民花,她在渠边、崖畔等随便有泥土的地方扎根,而开出的花却格外显眼。于是,我联想到了那个“平民艺术”的理论,想到了小小说。因为曾经同为军人,我和杨晓敏快速地行走着,把“沙龙”们远远地抛在后面。我问他:“最初认识到平民艺术,是如何定位的?”他直截了当地回答道:“平民艺术的质朴与单纯,简洁与明朗,加上理性思维与艺术趣味的有机融合,极其本色和看得见、摸得着的亲和力,应该是大众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我懂了,这道题让他解得淋漓尽致,表述得极其到位!
《小小说是平民艺术》形成理论,于是世纪之交在新闻媒体上推出后,一石击起千层浪,立刻在文学界引起了剧烈反响。著名作家、评论家纷纷研读这一理论,文艺媒体的记者也抢在第一时间到中原都市采访杨晓敏。于是,各大报刊的大篇幅报道铺天盖地,把这一理论和风潮称作郑州的小小说现象。
《小小说是平民艺术》的理论,更在小小说领域起到了巨大的导向作用。她像一面猎猎飘扬的旗帜,把小小说作家、小小说爱好者和小小说读者紧紧地团结在一起。于是,以郑州为中心的小小说团队,正以滚雪球般形式越滚越大,核心是平民艺术的理论。创作者称,这个理论为他们的创作中心定了位,那就是一切为平民大众,草根艺术是不朽的艺术,有了这样的标准作向导,创作就有了主心骨儿,作品就赋予了灵魂。小小说爱好者看到这一理论,说他们有了努力的方向和学习的基础,他们会从身边的生活写起,以展现普通人在现时情况下的喜怒与哀乐。而小小说读者群正是广大普通群众,他们有工人、农民、知识分子、机关干部,还有校园的大中学生和解放军战士,他们最欢迎的当然是写他们的生活了,他们说,现在的小小说主题倾向于看得见摸得着的身边人,小小说的主人公就是他们自己,那样亲切,那样感人,那些故事令人信服,他们读小小说得到了精神上的愉悦。
已是下午。阳光洒下,薄雾不见,天宇间像有一位巨人用手撩开细纱。我们的车停在鹳雀楼前,大家相随登楼。一层、两层,随着楼层不断登高,远处隐约弯曲的黄河呈现在眼前。到了六楼台顶,田野、村庄、黄河以及中条山脉尽收眼底。昔日王之涣的“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的佳诗情景在我们眼里出现,春风习习,凭栏眺望,体会着诗句和小小说事业,杨晓敏深有感触地说:“咱们的小小说事业近年来也在层层上楼,我们努力的方向就是更上一层楼!”
这不是豪言,也不算壮语,只是一句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内心独白,但它却有如此的震撼作用——小小说的楼层高无止境,让我们慢慢攀越。
以黄河般的宽广胸怀接纳天下所有兴小小说之人
杨晓敏出生在黄河之滨的河南省新乡市获嘉县农村,宽广的中原大地与母亲河之水养育了他,使这位中原汉子长得像山一样挺拔、魁伟。中原儿女在母亲河的哺育下,心胸也像母亲河一般宽广,杨晓敏就是这样一位地地道道的中原之子。
从1988年由部队转业到《小小说选刊》以后,20年如一日,他心中只有小小说。为了小小说,可以说他呕心沥血,把青春全部献给了这个令人骄傲的事业。为了小小说的发展和走向,他关注国内外每一个写小小说的作家,关注世界上所有华人的小小说作品,关注每天每周每月在世界各地媒体上发表的小小说,并从这些小小说里发现新的创作手法,只要发现有一点可取之处,他都会推而广之,扩而大之。
全国经常创作小小说的作家大约稳定在三四百人左右,这个队伍是20年来杨晓敏以个人魅力和凝聚力所培养的结果。在每次小小说作家笔会上,无论三五十人或三二百人,他站在会场不拿名单不要提纲,能一个一个准确无误在介绍他们的名字和他们的优秀作品以及作品的特点。私下里,作家们常常会这样议论:杨老师的记忆力怎么这么好?这么多人这么多作品可是需要时间来牢记,他怎么脱口就能说出来?这是个谜吗?当然不是,这是一位小小说领袖对他的弟子的关注,对小小说倾入了巨大心血换来的结果。不难想象,在杨晓敏的脑海里,不光装着小小说作家的名字和作品,更重要的是装着小小说这个伟大的事业。
杨晓敏常对大家说,你们是红花儿,每篇有灵气有震撼力的作品都是一朵鲜艳夺目的花儿在这个世界上开放;而我,是一片绿叶,小小说的绿叶儿,为了这一朵朵花儿能够盛开,能够净化人类的灵魂,我甘愿做一片绿叶儿。这话听起来很平常,但真正让每个小小说作家体会一下,却并不那么平常了——因为他们站在杨晓敏这个巨人的肩膀上写作的,他们的视角、他们的高度,都有了这样的一个基础。更多的小小说作家感叹的并不是红花与绿叶,而是伯乐与千里马。他们说,杨晓敏是文学伯乐,一个个把他们从群马中认出来,然后放而奔之,树而立之。话里,充满了崇敬和钦佩之情。
就小小说作品而言,杨晓敏认为,小小说之所以让广大读者普遍接受并为之喜爱,在于她的思想性强,手法灵活,篇幅短小,文字精炼。小小说在描绘生活过程中,用极短的文字塑造的人物形象或截取一段有益的生活故事,都会讲出一个明朗的哲理,那就是她的启迪作用。他说,小小说的责任在育人,小小说创作的责任在作家,要想打造出小小说品种的拳头,就必须以《小小说选刊》为平台,纵向培养大批热爱小小说事业的作家队伍;横向接纳有成就的长中短篇小说作家积极参与到小小说创作中来。这样才能锻造出一支招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的小小说作家队伍,以把小小说这一文学新种子播向全球,定位到读者的心中。
跟杨晓敏在一起讨论问题,首先让你领略的是他博学的知识和高屋建瓴的观察视角。杨晓敏博古通今,哲学、文学、经济学无所不通,他把古今中外所有优秀的成果都借鉴到小小说中来,真可谓一切围绕他的小小说事业,凡是有利于小小说事业发展的事他都做,因此被作家们爱称为“中国小小说教父”。他站在历史的高度,以中原为辐射点,为了小小说事业,大手笔地办了一件又一件事,把国内文学界搅动得波浪涛涛……
先说笔会。
自1993年杨晓敏担任《小小说选刊》主编以来,每年都要组织一到多次作家笔会。从新郑的龙湖到安徽的亳州,从浙江的宁波到四川的成都。或曰跨世纪笔会,或曰金秋笔会,每次笔会都要请全国乃至国外作家参加。这些与会者,有的是已在小小说领域扎了根的老作家,有的是新锐的作者,有的是热爱小小说创作的在校大学生。所有这些,目的只有一个,让大家相聚一起,交流、切磋、研讨,继而引导、鼓励、提高。所有与会作家们除了路费自己解决外,笔会所有花销全由杂志社处理,这样的笔会十多年来总共办了不下30次。杨晓敏说,只这一笔开支累计起来至少有300万元。虽然支出了这么大一笔,可从效益上来说是值得的,因为培养了一大批有才气有水平的小小说作家。他们现在是小小说的主力军,他们每年在国内外报刊上发稿一万多篇,为人类文明和进步在辛勤耕耘着。
再说朋友。
了解杨晓敏的人都知道,这个中原汉子不仅思想超前、文化深沉,而且极讲义气。所有接触过他的人,都受过这样的感染:办事慷慨,说话算数。因此,他在国内文学界有很高的声望。在杨晓敏个人看来,他所结交的文学朋友目的也只有一个,为了小小说事业!王蒙、冯骥才、从维熙、陈国凯、吴泰昌、林斤澜、峻青、南丁、蒋子龙等文学名家,雷达、孙荪等著名评论家,以及名牌大学的一些汉语言文学系教授,都是他的朋友。我们知道,小小说的创立与发展需要一个艰难的过程,不但需要作家们的共同努力,还需要一大批老作家、评论家和大学教授们的强力支持。把小小说带进文学殿堂,是杨晓敏一生的梦想,然而光有梦想是不够的,他要一步一个脚印坚持不懈地去实施。多少年来,无论中国作协的哪一种文学奖都没有把小小说纳入到评奖范围,这对发展了近30年且极受读者欢迎的小小说是不公平的。为此,杨晓敏不知疲倦地奔走,在中国作协、在大学课堂、在评奖现场,他都要极力陈词,为小小说争取应有的地位。可喜的是,在他的努力下,目前小小说已开始受到权威专家的关注,小小说文体成为文学殿堂一员的日子已为时不远了。
侃侃评奖。
打造小小说是辛苦的,也是一种精神负担,但杨晓敏不怕辛苦,笑傲负担。他知道,虽然中国作协的各种文学奖项里暂时没有为小小说设立奖,可小小说领域里不能没有自己的奖项。最具雏形的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设立的各类征文奖,每年举办一到两次,以推出新手。之后,举办两年一届的小小说优秀作品和佳作奖,每届评选10至15篇最优秀的小小说作品。随着小小说队伍的不断壮大和小小说作家创作的作品不断增多,许多小小说作家都出版了自己的小小说专集,这些专集有的质量很高,成为精品。杨晓敏不失时机地将评选小小说优秀作品集纳入到评奖范围,目前已经评选过两届,共有25部小小说专集有幸荣获优秀小小说文集奖。在这些奖项中,最具权威和最具影响力的当属“金麻雀奖”了。这是对小小说作家最高荣誉的奖赏。它的获奖对象是那些对小小说以孜孜不倦追求而且做出了巨大成就的小小说作家们。设奖几年来,已有侯德云、刘建超、蔡楠等20多位小小
说著名作家荣获此奖,并得到了中国作家协会的认可。在评选和颁奖过程中,一直都有著名作家、评论家等文学界权威人士参与。尤其是2007年度的颁奖活动,更是声势浩大,杨晓敏和他的同事们专门为此设立了郑州小小说节,近200多名著名作家、评论家齐聚在小小说节上,颁奖领奖的同时,共商小小说发展大计。除此之外,为了推动小小说向前迈进的步伐,杨晓敏还主动与出版社联系,出版了一系列小小说作家的优秀文集。据不完全统计,到目前,已经为50多位常年坚持小小说写作的作家们出版了近百本小小说集,发行量达20多万册。有的还多次印刷,受到读者的欢迎。
唠唠上榜。
不记得从什么时间开始,每个月《小小说选刊》都要进行一次上榜公布。杨晓敏站在小小说最高平台上,观看一个月内发表在全国各地的每一篇小小说,在选入选刊后着重对一些最优秀的作品进行客观点评。点评是具体的,从作品的思想内涵到写作表现手法都要进行详细地研判。一些作品虽然有震撼力,但写作方法上有哪些缺憾,他也会毫不留情的指出来,旨在促使作者克服缺点,少走弯路。他每个月的《一个人的排行榜》是当月小小说领域里最权威的讲话,能上榜的人会引以自豪,兴奋无比。这些,对每个人来说只是一个荣誉,但对于杨晓敏来说是一项艰苦的劳动。一个月有多少篇小小说要研读,还要写下至少三四千字的上榜文字。仅此一项工作,足见杨晓敏的力量来自于对小小说事来的虔诚和热爱了。同时,近年来他还参与中国作协各项活动。因为代表小小说领域,他在文学界的影响自然也举足轻重。他自1999年以来,还亲自主编中国年度小小说,把一年来国内作家发表的最好的小小说选编到年选上,成为一种历史记录。
天圆地方,是古人对世界的认识。作为一个人,外圆里方是事业成功的基础。杨晓敏以其个人的努力,20年来想小小说所想,做下了大量的工作,成为中国“小小说教父”之说,理直气壮!
让小小说事业在奋斗中得到升华
黄河岸边的普救寺建在一座巨大的土丘上,远远望去那叫全国四大回音建筑之一的莹莹塔高高耸立着。寺院拾阶而上,有几处立陡的台阶。在半山腰的一个亭子里,摆着一面据称是亚洲最大的太平鼓,只要一棰下去,鼓声震耳欲聋,还传得几里之外。我们登上去后,刘建超灵机一动:“我要去为咱们的小小说事业擂鼓!”不等人们反应过来,就三步并两步地走进了亭子。依照看鼓故娘的指导,刘建超手起棰落,一声巨响从亭子里发出,传向了四方。随着鼓声扬起,刘建超也大声说道:“小小说,让你响彻四海吧!”
杨晓敏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俯身往下看,听着刘建超的高声宣扬,禁不住笑了起来。
这是一种明白的擂鼓行为,而20年来杨晓敏为了小小说事业,他一直在不停地擂着鼓。在他那无声胜有声的鼓音下,一批一批作家成长起来,一篇篇脍炙人口的作品产生出来。这鼓声响彻在每个作家的心中,每一声都代表着小小说事业的进步与发展,是那样催人奋进。
追求无止境。杨晓敏一方面打造着小小说队伍和小小说作品,另一方面却打造着小小说产业。目前,以郑州为中心的小小说产业红火了全国各地。在全国各大中小城市乃至县城和乡镇的书报亭,每一期崭新的《小小说选刊》一出版即刻被摆放在显眼的位置。摊主们说,《小小说选刊》从形式到内容都受到不同层次的读者欢迎。她的封面设计大方,主题明亮轻松,色彩鲜明惹眼,格调高雅引人。翻开内页,每篇入选进去的小小说作品,都代表着一个时期的创作水平,许多中学的语文老师把这些小小说当作范文给学生们讲写作。《小小说选刊》自1995年应市场需求改为半月刊后,更受读者欢迎,月发行量最高达60多万册。这是在当今的社会转型期,纯文学早已被快节奏的生活边缘化后,一个巨大的成功。写此稿时,我曾对一些杂志的发行情况作了些许了解,一本省级纯文学杂志,月发行量不足1000册;一本综合性文化杂志在省文联主办的文学节里,一天只卖出了一本。而小小说却悄无声息地被读者抢订抢购,这是一种何等的现象?原因不言自明。
在杨晓敏和他的《小小说选刊》的带动和影响下,已经停发纯小说作品十多年的全国数千种报刊重新回归。一些报纸副刊开辟专版专栏发表小小说,《光明日报》《羊城晚报》、《工人日报》、《今晚报》等全国有影响的大报副刊,定期刊登小小说作品;《短篇小说》、《短小说》、《天池》等刊物也转向思维,及时扭转办刊方向,由过去的中短篇小说、散文、诗歌等分栏刊登,到如今的只刊登小小说作品,从中收到了很大的经济和社会效益。
这就是小小说的魅力,这就是郑州小小说世界的辐射力!小小说正以铆足的力量,破土而生长,冲击着中国文坛。
杨晓敏的理想远不止这些。
他在处理日常小小说事务之余,挑灯夜战,写下了一篇又一篇小小说理论。从《小小说是平民艺术》开始,他的理论思维更加开阔,在办刊理念、发行市场、经营方针等方面都有专著产生。而最有深度的还有《小小说阅读札记》。他说,他有太多的事要做,他的理论研究只走了一小步,有更多的路需要他去走。是啊,他正像一座小小说灯塔,用自己的体会和实践,把小小说引向正确而良性的发展之路。
解州关帝庙的大院里,古朴典雅,花池的各种花儿正在吐蕤。我们环行在此,拜望着不远处高大的关公像,对关公产生了钦佩之情。杨晓敏说,关公一生透出一个“义”字,他对后人所体现的价值正是这个“义”字。现今社会,物欲横流,一些人为了私利,不惜背信弃义,正是需要关公的道义精神。建设和谐社会,每个人心中都需要一个“义”字,无论对社会,对朋友,还是对亲人,这个“义”字是延续亲情的基础。
小小说不也需要这个“义”字吗?作为小小说教父的杨晓敏,用义务倡导了小小说文体的发展,用义气凝聚了数百名小小说作家。
他还告诉我一个理想:他将通过不懈努力,办一个小小说博物馆。
这是一个宏大的理想,小小说既然走在历史的道路上,既然成为文学主殿堂的一员,建造一个历史型的博物馆自然是一件惠及后人的大好事。然而,这更是一件宏大的工程,一要占地,二要建筑,三要作品资料,哪一项都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但杨晓敏不怕,他说无论怎么困难,他也要想办法把这件事办好。他还在心中谋划了博物馆的设计雏形:起步段、发展段、成熟段,作家、作品展览,理论成果以及进入大中学生课本的情况等等,他对刘建超开玩笑说:“将来博物馆里,你们就像关公身边的一些大将一样,有你们名字和作品的位置。”
我一直以为,杨晓敏是一个开凿工人,每天不停地在地球上开凿着他的小小说。整整20年,他把他的小小说终于镌刻到了这个地球上,刻到了读者的心里。他要把小小说像埃及的金字塔、中华长城那样,使这个地球有一个深深的小小说印痕……
注:因为水平有限,一直以来想写一写杨总这位小小说巨人,却一直不敢去写,觉得写不了他,这次斗胆写了一下,不足之处请小小说界朋友以及杨总本人批评指正。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