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士兵:周立波疯狂堕落是怎样的文化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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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士兵:周立波疯狂堕落是怎样的文化挽歌
发布时间:2010-11-29 来源:重庆时报 类型:时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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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注意到周立波的堕落,都是从他前些天发表“自宫论”开始的。就在人们痛悼上海大火罹难同胞之际,周立波一边对“政府各部的快速反应让人聊表欣慰”,一边开始向网络民意发难,声称“网络也就是实际意义上的公共厕所!”他还在微博上说,“政府若将网络民意当真,实是一种‘自宫’行为了!”

一时间,周立波仿佛被当初含泪劝说受灾群众的余秋雨灵魂附体,从此,在上海的天空,也飘扬着“余含泪”与“周自宫”两面涂满媚语口红的旗帜。上帝要使谁灭亡,必定先使其疯狂。当周立波将针砭时弊转变成权力献媚,随即就招致大量网友的嘲讽与斥责,这时周立波却把赖以扬名立万的“海派清口”变成“海派粗口”,比如,他这样辱骂网民:“你在说你妈吗?我代表全世界的戏子问候她!谢谢她曾为我们服务!”

看着周立波如此疯狂堕落与人性泯灭,相信很多人都会感叹,这个人的艺术生命已经气若游丝,近于死亡。事实上,看到周立波脸上写满媚态,频频以粗口来攻击网民,我就产生一种强烈的幻觉,似乎在面对一个人的骨架慢慢松散,最后变成一摊肮脏的肉泥。要知道,这根本不是滑稽明星在舞台的自宫变身,而是一个文化艺人在现实的精神沦陷。这实在是一种很可怖的事。

没有起码的公共精神,就根本配不上公共人物的身份。周立波对待网民的姿态,足以表明他的公共精神已经彻底沦丧。我无意于过度拔高网民的价值,但在今天,谁也不能否认中国数亿网民的身份价值,他们首先是公民,他们在网络社会积极参与公共生活的姿态,很多时候甚至可以视为一种公民社会的表征。就拿微博来说,那种“围观改变中国”包含的公共参与价值,现在无疑已经得到极大凸显。

周立波却是拿“公共厕所”来界定网络的,说到底,他骨子里对民意缺乏起码的敬畏。请注意,周立波公然把网民称为“非主流贱民”、“孬种”、“串种” 等等,这又是何等的人格分裂与价值溃散呀。我并不否认,在网络深处,存在一些并不足够理性的人,这在某种程度其实与现实社会也并无太大区别。而且,那些所谓的“网络暴民”,很多都长期遭受着话语权剥夺的苦痛,他们要实现向“网络公民”的身份转变,当然需要一个过程。这本身也与现实社会能否拥有更加平等的话语权有很大关系。

倒是周立物的疯狂堕落,像是一个人吸满了权力白粉,陷入到过度的精神膨胀。要我说,这才是真正的“网络暴民”。众所周知,现在网络深处也隐藏着一批为强权与特殊利益集团涂脂抹粉强暴公共话语权的“水军”,像“周自宫”与“余含泪”这种拥有一定文化资源的公共人物,很多时候,倒像是其中头上有顶戴花翎闪亮,脸上有胭脂口红发光的“水军头领”。殊不知他们那般耀武扬威,伤寒了多少民众本已苍凉的内心。

谁侮辱民意,谁就必将遭到民意更大羞辱,这应该是一种常识。不可否认,曾经有很多人喜欢周立波,但那绝对不是喜欢他那油光闪亮的大背头,也不是喜欢他惯于拿捏的娘娘腔,而是因为在这个批判精神已经无比稀薄的时代,他那“海派清口”中还能有几句对强权与不公的冷嘲热讽,人们甚至还奢望他能利用公共身份与平台,由戏子与小丑角色,最后转变为公共知道分子。谁知道,周立波在拗断与关栋天的“恩兄关系”之后,竟然又在精神人格上进一步挥刀自宫,成为“公公知道分子”,以一抹浓黑的血污让人们见证了这个时代的一首文化挽歌。

在这个价值溃散的年代,批评一个人的周立波,其实更应该作为一个切口,去探寻产生这种文化挽歌的深度根源。有意思的是,现在微博正在围观“余秋雨王兆山司马南孔庆东周立波李勘窦含章”这个新的“时代组合”,从中倒不难看出民意快速甄别劣币的文化力量。这本身就说明,靠拍马与愚民的权力投机者,如今已经根本不能真正蒙蔽公众的眼睛了,他们很快就会被民意扔进公共厕所旁边的垃圾堆。本报评论员 单士兵

石兆:南周北孔何以不谋而合

最近有两个公众人物以更为另类的姿态再次进入公众的视野。一个是北大的教授孔庆东先生,一个是上海海派清口的周立波先生。两者的相似之处倒不是说都算作演员,而是因为他们都是以在野之身而心怀天下,为庙堂之上的人操心。孔庆东先生在倾慕朝鲜之余,为重庆公安局长王立军要对媒体“双起(双双起诉)”辩护,并鼓动“全国人民”都去起诉“南方报系”;而周立波先生则对于目前代表民意主流的网民表示不屑,完全不顾其清口段子经常剽窃网络段子之现实,而且他请求领导们不要关注网民的意见,与他的这种抄袭行为倒是有相映成趣的效果。

对于这两位的话,没有再剖析的必要,否则我等的智商就未免太不值钱了。这已经不是一个学术的问题,而是一个常识的问题,连常识问题都不知道的人,估计也是晨钟暮鼓无法警醒的。而这件事本身所带来的现象,倒是值得说上两句。

前几天有鉴于目前很多知识分子与公众人物的种种丑态,曾写了一个顺口溜嘲讽之。文辞颇为不雅,欲知详情可以在网上百度。其中人物倒可在此罗列一下:余秋雨、王兆山、司马南、李敖父子、阮次山,另外两位就是孔庆东与周立波。总感觉上述这些人都是文化界中的名人与表演类人士,具有公众声望的同时,似乎缺了点什么。

应该说中国自古以来还是有知识分子传统的,同时,哪怕是演艺人员也有颇有风骨者。我的朋友十年砍柴曾经说过一个故事:清朝末年的名丑角刘赶三曾经献艺御前,那次他演的是皇帝,开场白他是这么说的:我演皇帝倒有座位,真皇帝连个座位都没有啊。其时戊戌变法被镇压,正是光绪皇帝很倒霉的日子,只能站着陪老佛爷看戏,有这一讽谏,光绪皇帝算是以后有了个座位。而“强项令”的事迹恐怕就更是史不绝书,想必是连举例说明都是不用的。

比之今日今时,似乎古代的情况还算好一点。要知道,古代知识分子们颂圣的热情虽然高涨,那毕竟是当官以后才有的事儿,在民间并无这个传统。民间的传统是所谓“清议”,臧否人物、论时政得失。民间艺人有时候比知识分子具有更多的批判意识,在唱那些圣主明君、帝王将相之间,还是对是非很清楚的,毕竟戏文就是那么唱的嘛。我们在历朝历代都很少见到在野的这些人主动出来歌颂什么,这也不是他们的社会角色与职责。

原本的社会是一种虽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实际上处于皇权不下县的状态。在计划经济时代,几乎所有的资源都掌握在了政府手中,没有它的分配,估计这些人都会饿死。一旦这种状态形成,原本的气节也就被摧折殆尽。改革开放以来,在经济形势多样化之余,算是把这口将要断的气给接续了起来。

但也就是在这些年里,资源与资源的分配又开始集中,在解决了温饱问题之后,想要获得更大利益或者权力的某些人看清了某种趋势,开始主动向权力靠拢。这么说吧,这就跟公务员考试火爆的原因是一样的,都是想依附于最有利益可得的一方。这也是为什么猛然之间,北大的教授与上海的演员不谋而合走到了一起的缘故。

这种状态之所以不好,是因为这就等于上至学术的象牙塔、下至民间草根台,都没有了以言论制衡权力的意识,倒是主动或者无意识地靠拢权力。这种为权力背书的行为,当然是知识界之耻,甚至是以草根票房养活的那些艺人之耻了。

朱洪园:李敖的儿子也帮不了周立波

周立波:谁让我命好投胎在中国呢?认命才会幸福!我爱国、爱党!看不起祖国的人,请移民吧!转李敖大师爱子给我的短信:周老师加油!我今天又和南都周刊杠上了,给了一记重拳。我们真心爱国,却被一大群汉奸攻击,网络确实造出一批不负责人(任)的懦夫。希望老师继续努力,支持您!李戡

以上为转自周立波的一条微博,面对网民的狂轰滥炸,我估计周立波有点儿招架不住了,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他要把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拉入千万网民和他的骂战呢?是寻找战友支持,还是分流早就能把他淹死的口水唾沫?周立波这小子还真有点小聪明,他知道以李敖之护犊子心切,孩子挨了骂,老子一定会挺身而出,众所周知李敖骂人的功夫又是极品中的极品。

周立波把网络比作公共厕所,是个“泄粪”的地方,网民则是一群乌合之众。当上海人为一次灾难事件的遇难者献花时,他用不屑言辞替有关部门开脱,他认为政府没必要将网络民意当真,否则就是一种“自宫”行为。他这种高论也为其赚得了“周自宫”的美誉。

我想问,既然你把网民看做是乌合之众,那就大可不必管网络暴民的骂声,安静的去喝你的咖啡好了,拉李戡这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为自己助威,至少还是显示出你的心虚来,老话说,千夫所指,无病而死,周立波面临的就是这个境遇。

从他的微博中,我们可以看出,周和李戡是以爱国者自居的,而骂周立波的网友却是站在,呼吁包括火灾遇难同胞在内的每个公民权利的立场上发言的。爱国主义永远是流氓最后的避难所,如果周的爱国不是建立在争取每个公民权利的基础上,那就是虚伪的。

在最近诸如“宜黄强拆”、“我爸是李刚”、“上海火灾”等一系列公共事件中,我们看到了网民起到的关键作用,通过一条条微博汇集的强大力量,公权力部门迫于压力,不得不信息公开,一切都得在阳光下运行,虽然事件的处理结果很多网友还是不满意,毕竟事件都走了正规的司法程序。强势者有所收敛,承担相应责任,弱势者面对强权时,免于恐惧。

随着互联网对我们日常生活的渗透,几乎现在的知识阶层都在利用网络,政府部门也都有自己的网站。这为我们参与国家政治生活、社会生活提供了很大的便利,我们可以在网上表达我们的意见诉求,参与国家政策的制定与决策,批评监督政府……

虽然一个人的力量的微小的,但四亿网民的力量不容小觑。

爱国不是喊口号,要根据自己能力的大小,实实在在地为推进这个社会进步做点事,我们要从关注每个个体的生命尊严和权利起,唤醒每个人的公民意识,和一切阻碍这个国家进步的势力斗争,真正实现民主自由。

周立波过分精明,审时度势,华丽转身,丢弃了自己的风骨,剩下了满嘴腔调。可能这就是一个草根到既得利益者的蜕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