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中玉自选集-徐中玉-读吧》摘记(20101114 22:30)——徐中玉谈“赋比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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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赋比兴,早在《论语》里,就谈到"兴于诗"(《论语·泰伯》),"诗可以兴"(《论语·阳货》)。《诗大序》说"诗有六义"(《诗毛氏传疏》卷1),《周礼》称有"六诗"(《周礼·春官·大师》),赋、比、兴即各居其半。从古以来,除"赋"为"直陈其事""比"为譬喻的含义没有多少纷歧外,关于"兴",就有很多不同的甚至非常烦琐的说法。但总的说来,比兴都要附托外物,比显而兴隐。所以"比"实际就是形象性的明白的比喻,而"兴"则基本上是通过某种形象来进行寄托、隐喻。皎然论比、兴,谓"取象日比,取义日兴,义即象下之意"(《诗式·用事》)。所谓"象下之意",也就是指形象中含有较为隐藏的喻意。唐代陈子昂、李白、白居易等所说"比、兴都绝"的"比兴",以及殷瑶所说的"都无比兴"(《全唐文》卷436(《河狱英灵集序》),则主要是从思想性的角度说作品缺乏讽喻的内容,只在一定程度上兼有表现方法的含义。。。。。。。 钟嵘又进一步作了分析:

故诗有三义焉:一日兴,二日比,三日赋。文已尽而意有余,兴也。因物喻志,比也。直书其事寓言写物,赋也。宏斯三义,酌而用之,干之以风力,润之以丹采,使味之者无极,闻之者动心,是诗之至也。若专用比兴,患在意深,意深则词踬;若但用赋体,患在意浮,意浮则文散,嬉成流移,文无止泊,有芜漫之累矣。(《诗品·总论》)

   钟嵘有更细密、完整的地方:

第一,他明白讲对赋比兴三体应"酌而用之",有重点地结合运用,看到了三种方法可以相互为用,这是符合实际的。

第二,他指出了"但用赋体"会使作品有"意浮"的缺点,意浮,指直陈其事往往只能使意思停留在表面上,不能达到形象表现"曲尽其妙"的地步,也难于引起读者的深思、回味。

第三,他也指出了"专用比兴"会使文意不够明朗的弱点。